时间的$
发表于 2012-8-29 17:39:27
你肯定有这样一个朋友吧:在银行工作,长得一般,业务凑合,有老婆孩子,勤勤恳恳养家糊口,不爱说话,但如果开口说话,说的话也多半无趣无味——总之形象非常白开水,在任何一个社交场合都是角落里不大起眼的人。事实上你肯定有不止一个这样的朋友,事实上你自己没准就是这样的人。
你能想象这个朋友突然有一天离家出走了吗?然后等你再听说他的消息时,据说他已经到了巴黎,正从头开始学画画,要做一个画家。 你很难想象,环顾我四周所有具有上述特征的朋友,我也不能。但是毛姆却写了这样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查尔斯。在留下一张内容为“晚饭准备好了”的纸条之后,他离开了自己17年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去了巴黎。那一年他40岁,住在全巴黎最破旧的旅馆,身上只有100块钱。
但,这并不是一个追梦人如何历经艰险实现辉煌的励志故事。如果是这样一个故事,这个男主角应该20出头,英俊潇洒,在书中碰上一个有钱人的漂亮女儿,当然肯定也会碰上一个嫉妒他才华的小人,该小人势必要跟他争夺那位小姐,但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男主角成为大亨,有情人也终成眷属。
《月亮和六便士》却不是这样一个故事。它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呢?全世界都在追逐着梦想,查尔斯却在追逐他的噩运。好吧,这两件事其实没那么不同,被梦想俘虏的人就是在追逐自己的噩运。当然这里所说的梦想,是真的梦想,不是“爸爸妈妈说”、“老师说”、“电视报纸说”里被说出来的那个蓝图,不是蓝领白领之上的那个金领,不是猎人给麻雀设的圈套里的那点米粒。
查尔斯疾步如飞,如愿以偿地追上了他的噩运。5年之后,他在巴黎贫病交加,躺在小阁楼里奄奄一息,若不是朋友相救,几乎一命呜呼。后来,他沦落街头成了码头工人。又过了几年,他自我流放到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身患麻风病,双目失明,临死之前叫人把他的巅峰之作付之一炬。15年之内,这个伦敦的股票交易员风驰电掣,越过城市、越过文明、越过中产阶级,越过太平洋,越过人性,终于追上了命运这匹烈马。
“He lives at another level”。电影《Big Night》有这样一句台词,查尔斯让我想起这句台词。别人的人生是在不断做加法,他却在做减法。人的每一种身份都是一种自我绑架,唯有失去是通向自由之途。所以查尔斯拒绝再做“丈夫”、“爸爸”、“朋友”、“同事”、“英国人”,他甩掉一个一个身份,如同脱去一层一层衣服,最后一抬脚,赤身裸体踏进内心召唤的冰窟窿里去。小说里的那个“我”问他:“难道你不爱你的孩子们吗”?他说:“我对他们没有特殊感情”;“我”再问他:“难道你连爱情都不需要吗”,他说:“爱情只会干扰我画画”。别人也许会同情他的穷困潦倒,他拿起画笔时,却觉得自己是一个君王。
这样的人当然可恶。他的眼里只有自己,没有别人,自私,没有责任心,不屑和“社会”发生任何关系。但他又很无辜,因为他的眼里岂止没有别人,甚至没有自己。他不是选择了梦想,而是被梦想击中。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必须画画,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如果说他与别人有什么不同,就是他比别人更服从宿命。梦想多么妖冶,多么锋利,人们在惊慌中四处逃窜,逃向功名,或者利禄,或者求功名利禄而不得的怨恨。但是查尔斯拒绝成为“人们”里面的那个“们”。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读完这本书,我的脑子定格在查尔斯的最后时光。一个太平洋孤岛的丛林深处,一间简陋土屋里,那位因麻风病而毁容的老人,坐在自己描画的满墙壁画中,聆听波涛汹涌的颜色——对,那时他已经失明,只能聆听颜色,金色是高音,黑色是低音,白色是微风,红色是尖叫。我承认,此情此景不能唤起我丝毫的怜悯,因为心中唯有敬畏——骇然与敬畏。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宁静。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胜利。虽不信神,我想这就是那个人们应当在胸前划一个十字架说“阿门”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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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星上$
发表于 2012-8-29 17:39:27
在我看来,毛姆先生赋予《月亮和六便士》最杰出的贡献并不在于他提供给读者一个“高更”,而是作品本身就是高更。它完成了与高更的共鸣,这个共鸣在于,书本身与高更的创作有着惊人的一致性。它并没有《刀锋》里文字所能展示的创作力,它所具有的是高更通过画笔所呈现的灵魂。它所借用的主体是“拙劣甚至不舒服的”,但是情感积聚的那个点,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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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妹$
发表于 2012-8-29 17:39:27
我想说,这个书名很吸引人。月亮高高在上代表理想,而六便士是英国货币最小的单位。人们常常在月亮与六便士之间抉择。毛姆在写这本书的时候,肯定是很纠结的,才会塑造出这么一个怪人出来。但是这个怪人说出的话又那么赤裸裸的揭示着人与人之间的事实。
这本书我读的很吃力,毛姆花哨的人物刻画动用着我大量的想象力。确实佩服他的描写,作为一个作家他很成功。但是写这本书的也只能是个男人,他把女孩子们的爱情梦打碎,通过思特里克兰德之口表达了对女性的轻蔑。我承认在众多讲述爱情的小说中他脱颖而出了,他不再歌颂爱情,他给爱情狠狠地破了盆冷水。
“女人把爱情看得非常重要,还想说服我们,叫我们也相信人的全部生活就是爱情。实际上爱情是生活中无足轻重的一部分。我只懂得情欲,这是正常的,健康的。爱情是一种疾病。”
“要是一个女人爱上了你,除非连你的灵魂也叫她占有了,她是不会感到满足的。因为女人是软弱的,所以她们具有非常强烈的统治欲,不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就不甘心。女人的心胸狭窄,对那些她理解不了的东西非常反感。她们满脑子想的都是物质的东西,所以对于精神和理想非常妒忌。男人的灵魂在宇宙最遥远的地方遨游,女人却想把它禁锢在家庭收支的账簿里。”
“我不需要爱情。我没有时间搞恋爱。这是人性的弱点。我是个男人,有时候我需要一个女性。但是一旦我的情欲得到了满足,我就准备做别的事了。我无法克服自己的欲望,我恨它,它囚禁着我的精神。我希望将来能有一天,我会不再受欲望的支配,不再受任何阻碍地全心投到我的工作上去。因为女人除了谈情说爱不会干别的,所以她们把爱情看得非常重要,简直到了可笑的地步。她们还想说服我们,叫我们也相信人的全部生活就是爱情。实际上爱情是生活中无足轻重的一部分。我只懂得情欲。这是正常的,健康的。爱情是一种疾病。女人是我享乐的工具,我对她们提出什么事业的助手、生活的伴侣这些要求非常讨厌。”
要是女作家,是绝对不会写出这样的话来。
好吧,毛姆大叔,我希望看这本书的女性多一些,男性少一些。不然我真的害怕哪一天我们身边的爱人就真的这么弃我而去追寻他的“理想”。
另外我从这本书中了解到一点,人真的应该要做到自己的内心强大,当内心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真的是什么都可以舍弃,什么都可以不在乎。这大概正是我向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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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西$
发表于 2012-8-29 17:39:27
我不记得是谁曾经建议过,为了使灵魂宁静,一个人每天要做两件他不喜欢的事。说这句话的人是个聪明人,我也一直在一丝不苟地按照这条格言行事:因为我每天早上都起床,每天也都上床睡觉。
当尼尼微城昌盛一时、名震遐迩的时候,新福音书已经老旧了。说这些豪言壮语的人可能还觉得他们在说一些前人未曾道过的真理,但是实际上连他们说话的腔调前人也已经用过一百次,而且丝毫也没有变化。钟摆摆过来又荡过去,这一旅程永远反复循环。
在我看来,他们知道的太多,感觉过于肤浅;对于他们拍我肩膀的那股亲热劲儿同闯进我怀抱时的那种感情,我实在受不了。我觉得他们的热情似乎没有血色,他们的梦想也有些平淡。
对于这些人游戏人生的信条她认为无可厚非,但是她自己却一分钟也不想按照他们的方式调整自己的生活。这些人道德伦理上的奇行怪癖,正如他们奇特的衣着、荒唐背理的言论一样,使她觉得非常有趣,但是对她自己立身处世的原则却丝毫也没有影响。
“为什么讨人喜欢的女人总是嫁给蠢物啊?”
“因为有脑子的男人是不娶讨人喜欢的女人的。”
同情体贴本是一种很难得的本领,但是却常常被那些知道自己有这种本领的人滥用了。他们一看到自己的朋友有什么不幸就恶狠狠地扑到人们身上,把自己的全部才能施展出来,这就未免太可怕了。同情心应该象一口油井一样喷薄自出;惯爱表同情的人让它纵情奔放,反而使那些受难者非常困窘。有的人胸膛上已经沾了那么多泪水,我不忍再把我的洒上了。
那时我还没认识到一个人的性格是极其复杂的。今天我已经认识到这一点了:卑鄙与伟大、恶毒与善良、仇恨与热爱是可以互不排斥地并存在同一颗心里的。
有人说灾难不幸可以使人性高贵,这句话并不对;叫人做出高尚行动的有时候反而是幸福得意,灾难不幸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能使人们变得心胸狭小、报复心更强。
他非常宁静地睡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几乎和死人一样,他象是森林里的一头野兽,在一阵猛烈追猎后躺在那里休息;她在好奇地猜测,他正在经历什么奇异的梦境呢?他是不是梦到了一个林泽的女神正在希腊的森林里飞奔,森林之神塞特尔在后面紧追不舍?她拼命地逃跑,双腿如飞,但是塞特尔还是一步一步地离她越来越近,连他吹在她脖子上的热辣辣的呼吸她都感觉出来了。但是她仍然一声不出地向前飞跑,他也一声不出地紧紧追赶;最后,当她被他抓到手里的时候,使她浑身颤抖的是恐惧呢,还是狂喜呢?
爱情中需要有一种软弱无力的感觉,要有体贴爱护的要求,有帮助别人、取悦别人的热情——如果不是无私,起码是巧妙地遮掩起来的自私;爱情包含着某种程度的腼腆怯懦。
爱情要占据一个人莫大的精力,它要一个人离开自己的生活专门去做一个爱人。即使头脑最清晰的人,从道理上他可能知道,在实际中却不会承认爱情有一天会走到尽头。爱情赋予他明知是虚幻的事物以实质形体,他明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爱它却远远超过喜爱真实。它使一个人比原来的自我更丰富了一些,同时又使他比原来的自我更狭小了一些。他不再是一个人,他成了追求某一个他不了解的目的的一件事物、一个工具。
施特略夫就是这样:他心里有罗密欧的热情,却生就一副托比·培尔契爵士的形体。他的禀性仁慈、慷慨,却不断闹出笑话来:他对美的东西从心眼里喜爱,但自己却只能创造出平庸的东西;他的感情非常细腻,但举止却很粗俗。他在处理别人的事务时很有手腕,但自己的事却弄得一团糟。大自然在创造这个人的时候,在他身上揉捏了这么多相互矛盾的特点,叫他面对着令他迷惑不解的冷酷人世,这是一个多么残忍的玩笑啊。
人们动不动就谈美,实际上对这个词并不理解;这个词已经使用得太滥,失去了原有的力量;因为成千上万的琐屑事物都分享了“美”的称号,这个词已经被剥夺掉它的崇高的含义了。一件衣服,一只狗,一篇布道词,什么东西人们都用“美”来形容,当他们面对面地遇到真正的美时,反而认不出它来了。他们用以遮饰自己毫无价值的思想的虚假夸大使他们的感受力变得迟钝不堪。
一个恶棍的性格如果刻划得完美而又合乎逻辑,对于创作者是具有一种魅惑的力量的,尽管从法律和秩序的角度看,他决不该对恶棍有任何欣赏的态度。我猜想莎士比亚在创作埃古时可能比他借助月光和幻想构思苔丝德梦娜怀着更大的兴味。说不定作家在创作恶棍时实际上是在满足他内心深处的一种天性,因为在文明社会中,风俗礼仪迫使这种天性隐匿到潜意识的最隐秘的底层下;给予他虚构的人物以血肉之躯,也就是使他那一部分无法表露的自我有了生命。他得到的满足是一种自由解放的快感。
实际上爱情是生活中无足轻重的一部分。我只懂得情欲。这是正常的,健康的。爱情是一种疾病。
要是一个女人爱上了你,除非连你的灵魂也叫她占有了,她是不会感到满足的。因为女人是软弱的,所以她们具有非常强烈的统治欲,不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就不甘心。
虽然我们没有明确意识到,说不定我们还是非常重视别人看重不看重我们的意见、我们在别人身上是否有影响力的;如果我们对一个人的看法受到他的重视,我们就沾沾自喜,如果他对这种意见丝毫也不理会,我们就讨厌他。我想这就是自尊心中最厉害的创伤。
我们每个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被囚禁在一座铁塔里,只能靠一些符号同别人传达自己的思想;而这些符号并没有共同的价值,因此它们的意义是模糊的、不确定的。
或许一个人如果想体会到生活中的浪漫情调就必须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演员;而要想跳出自身之外,则必须能够对自己的行动抱着一种既超然物外又沉浸于其中的兴趣。
她试图用舒适的生活网罗住他,殊不知他对安逸的环境丝毫也不介意。她费尽心机给他弄合他口味的东西吃,却看不到他吃什么东西部无所谓。她害怕叫他独自一个人待着,总是不断地对他表示关心、照护,当他的热情酣睡的时候,就想尽各种方法唤醒它,因为这样她至少还可以有一种把他把持在手的假象。也许她的智慧告诉她,她铸造的这些链条只不过刺激起他的天性想把它砸断,正象厚玻璃会使人看着手痒痒,想捡起半块砖来似的。但是她的心却不听理智的劝告,总是逼着她沿着一条她自己也知道必然通向毁灭的路上滑下去。她一定非常痛苦,但是爱情的盲目性却叫她相信自己的追求是真实的,叫她相信自己的爱情是伟大的,不可能不在他身上唤起同样的爱情来还答她。
一般说来,爱情在男人身上只不过是一个插曲,是日常生活中许多事务中的一件事,但是小说却把爱情夸大了,给予它一个违反生活真实性的重要的地位。尽管也有很少数男人把爱情当作世界上的头等大事,但这些人常常是一些索然寡味的人;即便对爱情感到无限兴趣的女人,对这类男子也不太看得起。
男人们即使在恋爱的短暂期间,也不停地干一些别的事分散自己的心思:赖以维持生计的事务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沉湎于体育活动;他们还可能对艺术感到兴趣。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把自己的不同活动分别安排在不同的间隔里,在进行一种活动时,可以暂时把另一种完全排除。他们有本领专心致志进行当时正在从事的活动;如果一种活动受到另一种侵犯,他们会非常恼火。作为坠入情网的人来说,男人同女人的区别是:女人能够整天整夜谈恋爱,而男人却只能有时有晌儿地干这种事。
我知道我再也不会看到它了。我的生命史又翻过了一页;我觉得自己距离那谁也逃脱不掉的死亡又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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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福君$
发表于 2012-8-29 17:39:27
说推荐吧,还要加上一组相关的东西,譬如曹方的比天空还远,还有新概念3的Lesson 27 Nothing to sell and nothing to buy 不卖也不买,更不能缺《十月》上的一篇去斯科比之路。
那天是看完月亮的第二天,早上再被新3正好是Lesson 27,我只想趁着南京不长的美好秋日,找个晴空万里的日子出去走走。
我无法逃离,但我想偶尔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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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蘭蒂$
发表于 2012-8-29 17:39:27
<The Moon And Sixpence>是本好书.有多少人敢像斯特里克兰德那样勇敢地放弃六便士去追求也许倾其所有也永远追不到的月亮呢.现实的安逸束缚了内心最深层的渴望,于是我们不知道自己要什麽,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斯特里克兰德抛弃了稳定的工作抛弃了舒适的生活环境抛弃了妻子儿女抛弃了对别人看法的在意,他全身赤裸着回到人类文明的原始森林,一头扎进完全真空的个人世界.在一个没有人的社会,不需要妆容修饰不需要服饰遮掩不需要礼节教化不需要克制欲望.于是人才是真正的人,艺术才是真正的艺术,于是梦想才是真正的梦想.这个被欲望燃烧的人才终于找到释放潜力的途径.我们不敢抬头凝视月亮,是怕再一低头,脚下的六便士就不见了.在这一点上斯特里克兰德从不担心.这也正是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你可以说他自私自利可以说他不负责任可以说他没有教养,但你不可否认他是一个疯狂的Tagtumer,一个伟大的梦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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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鲁$
发表于 2012-8-29 17:39:27
饿了吃饭,凉了添衣,这是生活。工作是为了吃饭添衣,是为了生活。我们的心中都有或大或小,或多或少的梦,这些梦展现着我们想象的生活状态。只是,我们有追梦的能力吗?你的父母在看着你,希望你能赡养他们;你的老婆在看着你, 希望你努力工作,撑起整个家;你的孩子在看着你,希望能靠你遮风挡雨。但是,你知道,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全部,应该说这只是生活中很少很少的部分。斯特里克兰德就在矛盾中走到了四十岁。他想表现自己,表达自己的情感,或许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把需要别人理解他,需要社会承认他。他只是想自言自语。他感觉到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他才能确信自己是存在的。存在和生活其实是不相关的两码事,你在生活,但不一定存在;你是存在的,也不一定要生活着。四十岁是一个坎,过了四十,还不听听内心的呼喊,恐怕就没什么机会了。但是年迈的父母,辛劳的妻子,可爱的孩子,他们是你的什么呢?准确地讲,是包袱,是向你施加重压的包袱。在现实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你没有办法去否认,去逃避。你只要逃离。斯特里克兰德出逃了,一个禁锢自己几十年的牢笼。不满“这里”的世界,你就得去面对新的世界。在新世界里,你没有现在的收入、对位,甚至没有现在的伦理规则。在“那个”世界里,唯有你心中的月亮在指导着你,而这恰恰是斯特里克兰德想要的。施特列夫夫人的死在我看来,是一出喜剧。斯特里克兰德不是那种花心的男人,就知道去勾引人家的老婆。但是,他在表达自己的时候,却正好需要这样一个女人。同时,他在生理上的需求也逐渐控制了他,虽然他对此是很鄙视和不屑的。巧合的是,施特列夫夫人不喜欢受人怜悯,特别是在那种情况下。在她的心里,没有感激,没有爱情,有的是委屈和低贱。她也需要寻找到自己,一个和别人平起平坐的自己。而被自己丈夫领回的这个人是没有资本怜悯自己的。于是她打起了控制这个男人的主意。只是她不清楚这个男人出走的真正原因,否则她的命运或许不会如此。是的,她死了。但她留在了斯特里克兰德的画里,通过画中的言语,她得到了重生。而她的丈夫,一个稀奇古怪的矛盾结合体,也得到了一种解脱。甚至,他也通过斯特里克兰德的画,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妻子。当你心中的月亮成为了你顶礼膜拜的神祗后,你就会发现,奔月之路漫漫,也丝毫不能动摇你的决心,阻挡你的前进。当然,前提是你得有这样一个神。常常没有吃的,常常没有穿的,你会害怕吗?会退缩吗?我在想,在塔希提的斯特里克兰德可以自豪地说,他成为了他自己,他是存在的。因为他没有因为种种的阻挡就放弃追寻自己。他追到了。在塔希提的他就像一个同心爱的蝴蝶一起游戏的小孩子,天真、可爱、安静、幸福、他的最后画作,也成为了他的加冕皇冠。他的灵魂在大火重生。只是,他身边的女人,爱塔和孩子太可怜了。而斯特里克兰德太太,“总可以引证《圣经》”。 顺便,伟大的作品,往往能穿透皮面,穿透体制,穿透肉体,直达灵魂的。当你的内心受到束缚,而极度渴望自由的时候,或许,你会发现,地理的隔阂不会必然给你带去自由,就像巴黎一样,它和伦敦是一样的,和北京,或者北京下面一个乡村都是一样的。到处充满着监视的眼睛,到处都是冰冷的高墙,到处都是射不穿的乌云。它们牢牢地囚禁着你的灵魂。辗转于这些场所,就像从这个监狱被转移到另一个监狱,没有分别。斯特里克兰德在伦敦是讨厌的,在巴黎是龌龊的,在小岛却是安静的,没有杀人的语言,没有蛮横的狱警,他和大家“一样”的。他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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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iiii$
发表于 2012-8-29 17:39:27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听过这样一句话
人生下来便被注定了你的使命
科学家,音乐家,统治者,抑或是一个平头百姓
你注定来到这个旅程,按着自己的身份走完它,达成你的使命
所以天才的路是你被选择的,而并非是你能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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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Yǐ$
发表于 2012-8-29 17:39:27
<月亮和六便士>我看了大半年。前半本心情浮躁,一点一点看了几个礼拜结果还被各种琐事拖累和打断,放在一边好几个月…得闲终于看完,居然是在2天之内结束。我被心态操纵的太彻底了。
想说这本书讲的真是一场疯狂的赌博,疯狂的很值得写成一本书… 对于放弃一切去追逐,我是从兴致勃勃到望而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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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张$
发表于 2012-8-29 17:39:27
这个根本用我现在的语言无法形容 女人可以原谅对她的伤害,但是永远不能原谅他对她做出的牺牲 我不是要简单的表达这么一个意思,这是这个意思是最后呈现在我脑海里的
这不是天才的故事,可是这是真实的故事,这是自我完全追寻内心的呼唤的选择,而现实之中我们没有看见过一个人 没有一个人!
这是所有浪子情节的最高境界,你我都无法走到。
但是怎么说这也是我期盼的条条道路中的一条,一条的深渊,一条的最高境界。
我很惭愧,因为在赞美和憧憬的同时,我也隐藏着自己的,我害怕那种东西最终落在自己身上,我无法驾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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