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年轻的时候人们不懂事,总是忍不住要问为什么?为什么?似乎时间的利斧劈开所有的词与物,终将获得那个确定性的可以撑托起所有生命意义的重量。
然而最终这生命之重不是可以被言辞说出的。它无法被分解、隐喻、重构。它没有类比物。它静静地躺在所有言词之流的底端,只有经历过创伤,经验过这创伤中无法被诉说的沉痛而被迫沉默的生命才可以触摸到它的印记。张开口,所能说出的言语必将消解生命之沉重,使它成为一种戏仿的矫情(kitsch),正如同总有人要抚摸自己的创伤,宣扬自己的孤独那样。“沉重”不是从一开始就属于特瑞萨的。“沉重”是对于重量的挣扎而获得的印记。(它被刘小枫说成了标识特瑞萨身体感觉的符号——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中振保一见到娇蕊丰盈的身体就将她标识为“轻逸”的生命是对于这种标识的最大嘲讽。顺便说一句,萨宾娜这个角色的现代意义不仅仅在于她的理性立场赋予了她强调“身体”的合理性,相反的说,这个角色也将那些拥有独立见解、能洞察事故的女性推入了“轻逸”的符号之下。而在不少男性的想像中,“轻逸”的女性总是适合作情人的。)
昆德拉给了“沉重”的反面——轻逸以存在的自足性。萨宾娜这个角色简直是超脱了“角色”的功能,昆德拉常常就用她的眼睛看,借她的口来说。他和萨宾娜是一体的,他就站在萨宾娜所在的轻逸的彼岸,来观望这荒诞的矫情的世界和他可望而不可及的沉重生命。
“轻逸”是理性之德。对于理性来说,这个世界存在着千万种路径,而最终实现的那一条是自我选择的结果。理性总是趋向于选择那损耗最少的,结果最优化的道路,尽管诚如托马斯所说的“生命不可轮回”“选择只有一次”而人不能预知,但既然存在“选择”,就意味着命运是开放性的,而不是被捆负在唯一的那一条道路上。“沉重”却永远是一种当下性的体验,生命被捆负在这偶然性汇聚而成的“当下”。对于沉重的生命来说,命运是唯一的:“沉重”是生命被命运撞击并发出绝望抗争的那一刹那。(昆德拉反复提到了俄狄浦斯王)。
获得“沉重”是一种契机,而体验过沉重的生命很难回到“轻逸”的轨道上。正如托马斯发现特瑞萨离开苏黎世的那一刻,他从此不必再挣扎在充满隐藏、假装、争执,反反复复耗尽精力的沉重生活中。但是五天以后,他回到了捷克。Es muss sein(非如此不可)。
说一下电影。这电影充满80年代的做派。无论是特瑞萨的过分纯情、孩子气(值得注意的是昆德拉本人从没有强调孩子气,或一种来自乡下的不诣世事和笨拙作为特瑞萨的外部气质,那么是什么意识让我们将“沉重的生命”和朴拙稚气的外形想当然地联系在一起?),还是萨宾娜的惺惺作态(萨宾娜的演出失掉了作为她批判kitsch的立足点的那种自然,她实在是太爱摆pose了)都令人失望。我要说说特瑞萨和萨宾娜拍裸照的那一段。拍裸照需要那么长时间的镜头么?萨宾娜坐在特瑞萨身上从背后制服她并脱掉她的内裤令我匪夷所思,导演似乎花足了心思盘算怎么从原著里搞出个同性暗示的镜头。原著里不过短短一句Take off your clothes.
当然我们不应该太过于苛刻,朱丽叶比诺什和丹尼尔刘易斯都还没成大腕,“小荷才露尖尖角”,不搞得有声有色一些怎么吸引票房呢。但最令我难以忍受的是片中的镜头直接实践了昆德拉所说的"kitsch"。特瑞萨在照相机后眼泪刷刷刷地往下掉,似乎不这么着就无法表达“沉重”。而萨宾娜和托马斯在苏黎世见面的场景,原文是他们两人互相凝望着对方,“一动不动,没有言语”。然后他们开始做爱,还是一句话没说。(请注意这沉默的力量。)而在电影里,他们先是互相试探,萨宾娜用弗兰兹刺激托马斯(这有什么意义呢,他们应该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维系他们关系的是没有嫉妒的性友谊),然后托马斯虚情假意地表示要走,一直走到门口,忽然一回头,露出了——怎么说——83版射雕英雄传中杨康式的邪笑,萨宾娜报之以满脸皱纹的邪笑——背景忽然响起灵异的音乐——两人张开双臂,奔向对方,拥抱,接吻,摄像头以360度的镜头展现了整个房间天旋地转。
我还是给了这部电影4星。丹尼尔刘易斯的魅力难以抗拒。这足以证明我是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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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临$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从何处开始呢?五年之前你认得她,从此记得她在坦克间穿梭摄影,慕然回首的容颜,五年之后,你再次见到她,从托马斯落在对面灰白墙上的黯然神色里,从萨比娜画室的镜子里,从她跳出躯壳又注视着自己的身体的灵魂那里,你再次见到她,你觉得终于认得了她。
那不是《布拉格之恋》里孩子般的特蕾莎,而更像《蓝》里的比诺什。《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每翻动一页,每打开又合上一次,浮现出的都是她,一张比诺什的脸。那并不漂亮,称不上美人迟暮,但神色中有令人沉静的童贞的脸;那处处是弱的,不知道身处何处,没有安全感,又因此“耽于逸乐的面目”;那爱恋、痛恨、依赖、妒忌又出离于自己身体的面孔。虚无的是她(的脸)还是她的身体,荒谬的是她的存在还是她对存在的追问……这简直是一张“存在主义”的形而下的现实影像,比诺什的脸,这灵与肉、轻与重、存在与虚无的角逐幻化之地。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若干年前,清华版上的乔纳森专门撰写一文写“比诺什的脸”,却只字未提《布拉格之恋》,而着力于《蓝》。基耶夫斯基用不同的故事,通过影像与昆德拉的文字殊途同归,交点就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里的特蕾莎和《蓝》里的比诺什。
有人说,先看影评,再看电影,如同反刍。先看电影,再看原著呢?会比反刍更无味吗?对于《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先看电影,再看原著的经历,却无疑是痛苦的。在好莱坞文艺片导演的手下,《布拉格之恋》保留了原文两大看点,是严酷政治背景下的浪漫抒情诗。今天,当人们说起《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也大多津津乐道于强权的政治迫害和男女的情爱纠葛。并不是苛求美国电影什么,我至今还记得影片最后,托马斯和微醺的特蕾莎扭开房门,拥吻在渐渐模糊的画面里,灯光摇曳,楼下音乐声传来,美好的真是让人心碎啊!(之前已经交待了次日将发生的不幸)。还有电影里的托马斯,独立的政治人格,不平的人生际遇,散发着迷人的英雄主义色彩,也让时为愤青的我颇为动容。
五年后,当面对文字,阅读变的艰难而徘徊。昆德拉的冷静和锋利让我身在故事之外却也无处遁形。这是我并不熟悉的真正的残酷。即使命运不幸如《悲情城市》,“无动于衷”似侯孝贤,他也不惜笔墨,给予文清和宽美的感情以最温和亲切的镜头,即使他远远的游离在故事之外,也能微笑着与最美好的人和感情站在一起;再比如凄惨可怜、造物弄人至福贵一家,不留情面如余华,也在福贵人生的最后时光给予了其前所未有的通达的生命力量,“黄昏正在转瞬即逝,黑夜从天而降了。我看到广阔的土地袒露着结实的胸膛,那是召唤的姿态,就像女人召唤着她们的儿女,土地召唤着黑夜来临。”这就是中国的文人,无论我们的历史和现世多么坎坷,五千年至今从未有过真正和谐的一刻,他们也始终不离不弃,保有一刻悲天悯人的赤子之心。
昆德拉的冷静是近乎冷酷,一视同仁的,无论对谁,即使是他似乎有些偏爱的特蕾莎。如果硬要找出什么例外,那只有卡列宁。他的犀利和精准透过故事,穿过主人公,拨开生活的假相和现实的虚幻清晰地打在每个人身上。
政治强权不过是个通俗的幌子,“伟大的进军、美化的世界”的背后是媚俗,人可以无视政治,却不能真正“免俗”,因为“媚俗”是“存在与遗忘之间的中转站”,是支撑生命的所有意识和信念的虚幻。
爱情还有主人公的人生历程则是一面镜子,(“一夜情”、“婚外恋”、“波西米亚风”等等更不过是出版商的噱头),映射出轻与重、灵与肉。我们试图找寻属于自己的“非如此不可”,那是生命的本质所在,但生命只有一次,在时空的伟力面前,生命看似自由绽放却轻如鸿毛,没有意义;那灵魂与肉体之辩呢?还有什么比比诺什表现的更贴切的。
我试图找寻“免俗”,还有“生命承受的住”的反例,但反而让我更加难过。这种徒劳的梳理,甚至开始影响我“正常”的生活——。我们无法免俗,但是我们必须承受,意识到这一点,我确信昆德拉先生比我要难的多,写这部小说又是多么艰险而需要勇气和意志力的事!
他的勇气和意志来源于哪里呢?我不认同小说最后“卡列宁的微笑”是中国式的人文关怀,温馨明媚的时光并不足以回答诘问。只是那牧歌式的死亡正在暗示:“人就是用无意义的一生来对抗生命的无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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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最近同时看电视剧《金婚》与小说《生命之轻》,虽说二者的深度不同。但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佟志没有成为弗兰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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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zie$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我相信,小说和电影都分成两种,一种适合你认真的一读再度,也许在第一次你觉得索然无味或者不知所云,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你突然很想重温,这第二次的重温让你有种醍醐灌顶的触动,于是,你又暗下决心,要再于以后的某个时间,再拜读一遍。另外一种就是适合你打法一个浮躁而寂寞的下午。那些曲折离奇的情节吸引你,你的情绪为之波动,可是几年过后,那本书依然摆在那里,情节已经依稀恍惚了。
我相信《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属于第一种。这本书似乎是随着小资阶级的崛起开始流行起来。前几年我读了一遍,像是所有小资阶级的书籍一样,让我觉得索然无味而且不知所云。但是前段时间我不禁想要重读一遍,正好HC有这本书。我想,如果小资们真的宠爱这本书,那么小资阶级一定是一群对生命有着独特领悟的人。
这本小说讲了一个什么“故事”呢?一个四处留情的男人托马斯,几乎每天和不同的女人睡觉。一个软弱的女人特雷莎,因为6次偶然事件成为他的妻子,一生都在忍受丈夫偷情的痛苦。一个叛逆的女画家萨比那,一生都在做着背叛的事情,背叛亲人,情人,祖国。以及两个配角:特雷莎的狗卡列宁,以及萨比那的情人弗兰茨。
故事很简单,就是那些。偷情,吵架,哄骗,背叛。一个大背景就是捷克被苏联入侵,共产主义横行。特务机关对民众的发言权掌控,死亡,失业,惊恐,失去自由。可是针对故事发表的观点很洪大而且复杂,所以我觉得与其说这是一本小说,不如说是一篇关于人生的论著。
一、轮回。
小说一开始就讲到轮回。轮回,就是生命无限制的重复下去,比如,每一天都是同一天,或者每一生都是同一生。那么此世遭受到的痛苦折磨,或者快乐,就会不断的上演。没有缓和修正的机会。那么,我们将会被压得透不过气来,这就是重。重,是因为重复的生命让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成为未来。
然而轮回只是一种设想。因为人生是没有轮回的(至少在我们所认知的范围内没有。关于前生今世的假说,即便存在,前生也不是今生的重复)。所以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就变得无足轻重。例如历史,当我们谈起南京大屠杀时,尽管我们尽量想让这样的悲痛感和同情变得感同身受,但是这个事件在其发生以后无非就是一座纪念馆,无数的写满字的纸张,或者刻有影像的光碟——这是多么的“轻”啊!可是如果让南京大屠杀无止境的重复,轮回下去,那么我们将要承受的痛苦,那才是真正的“重”。从这个角度来说,一次不算数,一次就是从来没有——这是一个德国谚语einmal ist keinmal.
那么我们这唯一的一次生命,就像是根本没有活过一样。因为所有的事情转瞬就成为历史,不会再回来。
二、同情心
似乎我们讲到同情心,说的就是可怜生物。其实同情,就是使自己拥有与别人相同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未必是真实的,只不过使自己想象的。托马斯对特雷莎的爱,就是起源于这种同情。托马斯之和女人做爱,从不过夜,也从不爱谁。可是当特雷莎楚楚可怜发着高烧出现在托马斯家门口的时候,托马斯觉得这是一个被装在篮子里顺着河漂流而下的孩子,他拾起她,觉得自己有义务照料她。
这两个人,一个将性与爱隔离开来,认为与其他女人的性不会影响对妻子的爱,而一个认为忠诚是爱情的必须,但是又对丈夫的不忠无能为力。妻子的痛苦,再一次唤起了丈夫的同情心。于是他们在战争中从布拉格迁徙到日内瓦,再从日内瓦到布拉格,最后从布拉格到乡下,是特雷莎想要通过逃离改变丈夫的不忠,而丈夫,通过追随,表达自己的爱情。
三、幸福
昆德拉说,人的生命轨迹是直线的,一直不停的往前走。而只有重复才能得到幸福,所以人是无法体会到幸福的。于是他用狗来比较,狗的生命轨迹是个圆圈,从早上起来到晚上睡觉,每一天重复同样的事情,感到非常幸福。其实,我并不懂得这句话,为什么只有重复才能得到幸福呢?
我猜,可能源于每一个第一次都是忐忑,没有经验,探索,害怕的,只有重复,才能让人感到熟悉,温暖,从而得到幸福。
不幸福也许也源于欲望。因为直线,所以人们总是向自己没有的东西奋斗。比如中国人最典型的直线:每一个期末考试都希望前进几名——考到一个好初中——考到一个好高中——考上一个好大学——找到一份好工作——找到一个好老婆(丈夫)——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攒钱买房——攒钱生小孩——攒钱买噼里啪啦各种各样的东西,各种东西还要不停地升级换代,包括房——攒钱让孩子继续直线生活。这样的直线生活让我们充满了目标,也就是欲望。还来不及享受前一个欲望满足后带来的幸福感,就被压着去往后一个欲望的拼搏当中。我承认在拼搏中会有一种快感,但是这是幸福么?
托马斯和特雷莎的幸福开始于他们从城市的情人和政治风波中逃离出来,到了乡下,田园牧歌式的生活。那是和动物们一起生活在伊甸园的情景,动物们都会说话,和人处于同等的位置,每一头奶牛都有一个名字,人们很少屠宰这些生灵。可是他们的狗卡列宁死了,奶牛不再拥有自己的名字……伊甸园的生活破灭了。
他们,也死于一场车祸当中。但是,他们毕竟见到了伊甸园。
四、媚俗
我猜想媚俗应该是一个很难翻译的词语。我很想知道原版这个词是怎么说的(可惜知道了以后也没有任何用处——因为我也不懂捷克语)。姑且认为他就是媚俗吧。在媚俗的世界里,是不能有粪便的。
媚俗,是昆德拉对于统治于布拉格的共产主义的评价。媚俗,就是一种将别人从低贱贫苦庸俗中拯救出来的欲望,是自以为的伟大的进军,是拯救全人类,是地球的霸主,是只允许世界存在一个标准的美,是反抗自然和常态的激情。
我们通通媚俗,都想要让自己脱离尘世,上升到一种神的觉悟和高度。想要否认自己排泄粪便,否认自己有性,否认自私。想要成为一个圣人,以及对于圣人的崇拜。媚俗是重,是压在身上沉重的使命,而媚俗者的后果往往是不能承受的轻,当你神圣的使命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凡人的粪便,性,当你的慷慨陈词面对沉默,当你伟大的生命因为抢劫而丧生。轻与重,就好像地球的南极与北极碰撞到了一起,那一个毫无质量的点,让你崩溃。不能承受。
这本书给我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这样的生命,只有一次的,如此之轻的,我应该怎样度过呢?
是直线,还是圆?
是伟大的进军,还是田园牧歌?
是“非这样不可!”,还是“非这样不可?”?
是重,还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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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允$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 背弃的世界和幻灭的世界
前言:最近一直在看他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不能说自己看懂了这本书,可这些话完全是在我看完第三遍之后一些禁不住的痴言,无需当真,笑而置之。
米兰·昆德拉,如果我称他米老头,我想可能会更好一点。我觉得他真的是个洞察世事,人生百态之后的老头。时间赋予他睿智沉静和无可比拟的幽默感,讽喻意。昆德拉的《轻》中,他敏感的政治觉察力和透视人的本性对现实社会的的讽刺和谴责,真的是很有力很深刻。
在看第三遍之前看了好多评论,好多人都用大段大段哲学却又空洞的语言来写人性啦,轻重啦,媚俗啦,托马斯和特蕾莎啦。奉劝一下,如果你抱着一种读消遣小说的态度来看昆德拉,还是放弃吧。这句话不是把他置于多高的地位,而是在说,《轻》实际上在我看来更像是一本举了好多例子来阐述哲学理论。所谓托马斯和特蕾莎和萨米娜的纠葛,更像是一场社会化了的情景剧..现实和荒诞迷乱,,他就用这段纠葛更好地诠释了对现实对人生的剖析...
关于轻和重。大概每个看完这本书的,都会问孰轻孰重。在主人公身上,在肉体轻飘的同时灵魂的沉重与空洞。可真的只是为了说明这个吗。昆德拉在开头就交代了轮回,生命不可能在轮回中交替。看似平庸的生命对我们每个人都只是一次,而且从刚开始就成了一场无法回头的现场直播。上演,画幕,主角,情景剧,一旦写好就无法更改。就这一次,我们是该肆意的生活,挥霍着生命之轻;还是该慎重而理性地对待,慰藉着自己的灵魂,尊重自己的信仰而活。矛盾和茫然交织的人生。仿佛轻与重永恒的谜题。
关于Kitsch。这个词在新版里被译为媚俗(虽然我一直都不喜欢这样的翻译)。《轻》上说,媚俗就是对生命的绝对认同。说的是有些隐晦。按照中文的理解应该是违心去讨好周围的一切吧(不赞同的同学意见保留)。
其实Kitsch没什么不好,每个人都需要一种在周遭环境里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Kitsch也是如此。刚刚看到一句评论,挺好的:疯子后面跟着傻子跑,嘲笑他们的是二流子。
值得一提的是特蕾莎(这个一直缺乏安全感的幸福却又可怜的女人)的一句对白。她对那个爱她却总让她饱尝时刻都会缺失的男人的话。 她对他说:“我被活埋了,埋了很长时间了。你每个星期来看我一次。你敲一敲墓穴,我就出来,我満眼都是土。”你说:“你什么也看不见,然后你就帮我擦掉眼里的土。” 我回答你说:不管怎么样,我都看不见了。我的眼睛变成两个洞、
这个笨女人让我有些心疼。
到现在我还在怀疑,为什么全书最温暖的部分会使一只垂危的狗的微笑。卡列宁是她的,是真正属于特蕾莎的。没有背叛,不用担心被遗弃。这也许就是人性的悲哀。。
P.s:
① 写评论并不是推荐大家去看
② IPray.... I Pray
痴言痴言,笑过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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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zhi$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读完Milan Kundera《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好有些意犹未尽。
国界、政治、战争,看似沉重的负荷,这些看似坚不可摧的高墙,实质是一层轻纱吧。
在这层轻纱背后,才是将人与人隔阂的重障,这是一种看不到的轻。
轻,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即,灵与肉的困惑。
灵,是emotion的升华;肉,是reality的所辖。
人被逐出伊甸园,因为人发现了一个秘密,灵与肉的两重性。于是,人千方百计的在肉体之躯外,寻求灵魂。想要寻求灵魂独立于肉体而存在,想要寻求灵魂的超脱。
前些日子,一位朋友说起悲剧,悲剧就是将大自然的残酷,作用在人的身上。
觉得Milan Kundera的故事,就是这样一个朦胧的演绎。灵与肉是不可分离的,这才是大自然的法则。而人们假以睿智之心,演绎灵与肉的分离,必将演绎无法回避的悲剧。
在伊甸园,当亚当对着泉水俯下身时,他还不知道水中看到的,就是他自己。他当然也不能理解为什么特蕾莎小时候总是站在镜子前,千方百计想透过肉体看到自己的灵魂。亚当就像卡列宁(一条狗)。为了寻开心,特蕾莎常把卡列宁领到镜子前,可是卡列宁不认得自己的影子,漫不经心地看着它,其无动于衷,令人难以置信。”
狗从未被逐出过伊甸园。卡列宁对肉体与灵魂的两重性一无所知,不知何为厌恶。所以,和卡列宁在一起时,特蕾莎感到非常快乐,安宁。
然而我想,人的睿智并没有错吧。灵与肉的两重性,应该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一个命题,需要人做出判断与选择。
灵与肉不可分离,但两者必有其一先行吧?我想嘛,听从灵魂归于何处,让后者随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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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好$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我是先看到了书名,觉得意味深长,然后再知道作者的.看了几段,愣是没看懂,不过,正因为如此才值得细细品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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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鬼$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大学时候读过,现在还能回忆起一口气读完后心里的那份沉重。我读到了一大份礼物—— 昆德拉用大半生智慧所领悟到的人生哲理。到如今,我经历了很多同龄人不愿面对的人和事,爱过,死过,也骂过。但我从不逃避,被迫也好,执着也好,我很勇敢。我的人生一直在续写着我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不为做给谁看。
所以,事实又一次证明,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了命运,不在于其是否懂人生道理。那些用不同侧面来标榜自己如何如何善良博学有深度的人,也能说出同样深刻的哲理,但做人和做事却暗暗暴露出自私、浅薄、丑陋的本性。一切本质的东西,只关乎家庭教育所导致的被深深隐埋的性格因素。
比如,那些农民出身,又非靠实力而进入工厂务工的五十年代那代人,他们的子女就过于功利,可以说他们很上进,会上进到去做违背良心的事情,还能理直气壮呢~他们只知道怎样做才能更快上位,更快进入上流阶层,更少去承担责任。生命对他们而言,当然是越轻越好,轻到可以飞上天位列仙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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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rids$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到地上。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沉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
相反,当负担完全消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
那么,到底选择什么?是重还是轻?
——《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
“脚踏实地”是我们与生俱来的状态,我们没有翅膀。可为什么古今中外的人们死后都希望升上天堂,而不是做大地之子呢?难道人的本能欲望潜意识里是选择轻吗?于是,轻与重的对立,成了死与生的矛盾。。。
灵魂与肉体
《天使之城》里Nicolas Cage宁愿放弃天使的一切,放弃每天日出日落时的天籁之音,而选择从高空坠落,经历痛苦和折磨,只为体验肉体之身,体验人间最平常也是最无价的喜怒哀乐,找寻那种为了真实的体验,放弃永恒的永生的平和的理由。"如果不能感受微风,那有翅膀又有什么用呢?"。。。
电影里说医生的责任是把人类从梦幻拉回现实,从虚渺拉回真切实在,从苍天拉回大地;而天使的任务则是把人类引向天堂。我在想,托马斯也是外科大夫,他会选择轻还是重呢?事实是,他选择了同时体验人的两种状态,选择了做两个自己。一个是灵魂的,一个是肉体的。当他和特雷莎在一起时,他是前者,特雷莎是他的“诗化记忆”,而当他和情人们纠缠在一起时,是后者,只是世界上的另外一堆碳水化合物。
灵魂的重量
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段话:“科学家说,人死了会减少21克,所以21克是灵魂,也是生命的重力,代表着灵魂的分离...”灵魂真的只有21克吗?可是如果没有灵魂,人便也只是虚无的肉体的存在。当21克的灵魂覆盖在躯体上时,那便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因为那21克代表了人作为“人”存在的最基本意义。也许,充实与虚无之间仅差21克。没有那份轻虚,生命也不会这般重实。
同性关系
我想,同性恋应该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吧,是爱的最高境界。因为爱的本质是思维,是思想,是一种可以被人类所感知的感觉。爱的对象只是形式而已,男性、女性只是一种象征性的符号。同性恋应该是一种内容与形式的分离。
道德观的混乱
裸体自然主义,以人为美,以是否尊重人的本性为美的标准。只是简单的躯体之美。那是一种思想的美和肉体的美的不同步。
现代世界的混乱不只是复杂的人际关系的混乱,而很大程度上根源于对人的本体意识的淡漠和颠倒。古代人们没有完全了解自身,天体自然主义使人们以自己的躯体为美,因无知而崇拜尊重;到了现代,科学的进步和思想的开放都使得人类进一步认识了人的本体,不同的是,当人们了解后,便抛弃了这种美,现代社会“肉体”已经成了“肮脏、兽性、原始欲”的代名词。这种对“自我本体”的遗弃是最为显著的道德沦丧。人类社会的进步当然不应该以道德的下降为代价,这是畸形的。
媚俗与存在
媚俗,Kithcs,是我们苟且活在世上的唯一工具和状态。媚即迎合,谄媚;俗即大众的思想,历史的潮流。如果我们注定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那我们不应该也不可能逆风向而行。周围的海水是无尽的无形压力,她们拥抱着我们一起旋转,直到我们从实体到虚无。虽然痛苦,虽然无可奈何,但是看起来很美,就像童话中的美人鱼,最终化为泡沫般轻盈。。。然而媚俗更是一种对“生命的绝对认同”。就像痛苦不是应该痛苦,而是觉得痛苦。幸福也不是应该幸福,而是觉得幸福一样。于是,媚俗就像一面双面镜。在社会的层面,它是集体的意志,是说给大家听的谎言,而在个体方面,它是那本带有明显个人印记的独一无二的日记本;对外,是对现实的盲从乐观,我们拒绝思考,因为谁也不想过分的凸现自己的异性,对内,我们一遍遍的自我认同,以平衡在社会中丧失的自我。人类就是这样不断重复的平衡“大我”和“小我”的关系。米兰昆德拉说“媚俗是掩盖死亡的一道屏风,在被忘却之前,我们会变为媚俗,媚俗是存在与遗忘之间的中转站。”我想,因为媚俗,我们的生命在拒绝本体和迎合本体之间旋转。要么存在,要么被遗忘,这之间仅仅取决于你是否媚俗的生活态度。事物的本质变了,人们的生命都从最初的实在转向了未知的虚空。
“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干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如果生命的初次排练就已经是生命本身,那么生命到底会有什么价值?”这是作者提出的疑问,可惜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我们人生的Debut。。。Einmal ist Reinmal ,只有一次等于一次也没有,只活一次等于一次也没活。人的一生是一张永远不能成为正式作品的草稿,是一场永远不能正式登上舞台的彩排。
重还是轻?
托马斯是用自己的重从萨比娜地方换来轻,他信奉灵与肉的分离,萨比娜于他是“顺水漂来的篮子”;而萨比娜却是用自己的轻从托马斯地方换来真实、苦难,因为她无法忍受托马斯在肉体上对她的背叛。
作者说“只有一样是确定的:重与轻的对立是所有对立中最神秘、最模糊的。” 我想,神秘是因为它的不可预知,最重的压力和最轻的真空一样都属于人们经验之外的四维世界;而模糊则表明了轻与重相互为存在的依据。有时我们追求生命的意义,但体验到的不一定是沉重的负担,而真正的快乐和幸福也不一定会使我们的灵魂变得轻盈。
世界是如此丑陋,没有人会愿意起死回生。
当北极靠近南极,当两极几乎相触及时,地球就会消失,人类就会跌入真空,令人晕头转向,经不住堕落的诱惑而倒下。而在真空的世界里,我们的一切存在都没有了意义。。。
而为什么说生命不可承受的是轻,而不是重?
因为重给予我们生命,而轻,给予我们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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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u$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思考。给我时间思考。
上帝会笑我们多么愚蠢。
可至少我们不这么认为,
我们认为不去思考的人才是愚蠢。
思考我的存在
思考我的价值
思考生与死
思考灵与肉
也许这一切本无意义
但思考本身就是意义
我们苦求一个不存在的结果
结果若空华
享受过程
思考就是觉
圆满觉醒
思考引我们步入至净之域
——
你可以当我的话是放屁
但别否认自己的大脑能力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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