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志红$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1、
  
      《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讲述的是“亲密关系”的问题。萨宾娜是一条路,是轻,是以分离为主,是互不干涉,绝对不粘在一起;特丽莎是另一条路,是重,是以爱为主,是交融在一起,相互偎依。
      托马斯轻了那么多年,甚至一直以为轻最重要。最后才明白,特丽莎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如果没有特丽莎,他的生命实在没什么意义——即没有重量。所以,他最后选择了与特丽莎在一起,这个选择最重要,至于他们去那里,不怎么重要。
      最后,纵然他和特丽莎那样死掉了,也比萨宾娜的轻好。
      我一想到萨宾娜最后的孤独,设想自己在她的位置,就觉得非常难受。
      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孤独着就达到圆满的,她也做不到。我一个心理老师说,特丽莎是完全不依靠男人的女人,但其实根本不是,是她惧怕与男人的亲密,这也是她童年造成的。她要逃离爸爸,最终就是逃离一个又一个男人,终于孤老而逝。
  
  2、
  
      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但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
      昆德拉这句话,像是一个形容。
      女人如是,男人也如是,彼此生命的重量交融在一起,才有了真正的“重”。独独特丽莎、独独萨宾娜、独独托马斯,都是轻。
      甚至,只有理解性的旁观,但没有对彼此生命重量的接纳,那么,和200个女人做爱,也仍然只是轻。
  
  3、性,是对关系的渴望
  
      有朋友说,性是单纯的生理需要,于是写了下面一篇文字反驳他。
  
      说到性,自己解决不也可以吗?但我的感受是,自己怎么解决,都感受到性的饥渴。必须要找一个人,这饥渴才能消失。
      这个人是什么?仅仅是性欲的承受者吗?
      我不这么看,觉得这主要是对关系的渴望被满足了。一个人的性,没有关系,所以不能满足这个人。
  
      有一个人在身边,性好像比较容易被满足,性的饥渴要轻很多。不过,假若性的对象是自己很爱的,那么性欲就相当地强,但性欲之所以被唤起,我觉得并不是身体的事情,而是对关系的渴望。
      即,我渴望与这个女人一次次地建立最没有距离的联系,哪怕她的身体看上去没有那么诱人。
  
      萨特的那句话,被翻译错了,实际上该翻译为“他者即地狱”(见西蒙娜·德·波伏娃的《第二性》),我赞同这个译法。也就是说,只有当被看作“他者”,被看作是“主体实现自己目标的对象和工具”时,才是身处地狱。
      那么,把(被)一个人当作单纯的性的对象和工具,这个被动者就是身处地狱,那个“主体”其实也是身处地狱。
  
      所以,才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因为彼此都是“他者”,托马斯是萨宾娜的他者,萨宾娜也是托马斯的“他者”。
      所以,最后托马斯才选择了特丽莎,不惜冒着失去自由和生命的危险,回到特丽莎的身边,因为那个“重”是本质性的,会重重地召唤着托马斯的灵魂,呼唤他回到特丽莎的身边。
      因为在这个关系里,特丽莎是“主体”,也把托马斯当作“主体”。托马斯虽然一开始不愿意承认,但最终发现他的确是把特丽莎当作“例外”的,那个例外就是这个意思。
      这就是关系的力量,托马斯反感与前妻的那种媚俗的关系——即“非如此不可”的规矩的生活,但他最终发现,他和特丽莎不是这样的关系,特丽莎不是因为要过规矩的生活,而是要过地道的生活,所以才走到他身边,所以才渴望与他厮守的。
  
      萨宾娜有过一个男人,把她看作主体而非他者,但他死在了柬埔寨,萨宾娜因此丧失了被拯救的机会。我喜欢《挪威的森林》胜于《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是因为木月与直子、直子与渡边、渡边与绿子、渡边与玲子……都是“主体”与“主体”的关系。
  
      二战前后,上帝死了。
      可能更重要的是,人们心中的那种关系也死了。
      人们追求自由,追求个性,这都没错,但当彼此把对方当作“他者”时,“恶心”“荒谬”“苍蝇”等等感受就自然产生。
  
      “去生活,行走,冒险,祈祷,并不为任何人或事内疚”,这种做法就是断绝关系,如永泽那样,但他最后会如何呢?
  
      我现在越来越深信一点,关系就是一切,一切皆为关系。
      譬如,最牵动你的、最打动你的、最伤害你的……是什么呢?
  
      很可能,我们抵触关系,是因为最深的关系最无法把握,一个人只能左右自己,却无法左右那个最在乎的人,太多的“咫尺天涯”伤害了太多的人,所以我们惧怕关系。
      但越惧怕,越说明,关系,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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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妞的$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大多数大师的书我都看不懂。真的,只是看到一个故事,感动,思考,然后塞住。我没有文艺到可以把整本书的主旨清清楚楚地讲明白,就像看到最后我连托马斯和特雷莎到底是怎么死的都没搞清楚。是一场意外么?还是在刹车上做了手脚?还是某种官方的说辞?线索颠过来倒过去,层层叠叠,加上特雷莎的梦,像一件针织衫的网,圈圈套套。
  
  有意思的是,我并不在乎结局究竟如何,阅读的过程中体味的节奏和温畅的感觉比这两个人的死因重要得多。
  
  书的前面印着米兰昆德拉的照片,一个微微皱着眉头的老头子,黑白色,所谓的文艺气质,或者说天赋中的忧郁和悲天悯人,就那么直直地刻在他的脸上。生命之轻,是抛弃了一切道义后的自我。突然想起逍遥游,没有负累的人生本该逍遥的,可又沉重起来了。人能因为负累而幸福,也许也就是人与动物的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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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里$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读这本书的时候还是在中南毕业前的一段时间,在商业街那个地平线书店买的,那时候的心情是有点承受不来的压力和伤感,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很舒服的书页,很早想读的书,于是就买了下来,很快就读完了,说实话我只敢读一遍,再也不敢翻,书中所说的生命之轻并非我那时候能懂,只觉得爱一条狗可能比爱一个人来的踏实!!
  
  呵呵!炯哥你可别笑我肤浅。。。
  人生还有很多事需要慢慢历练吧,再说啦,毕竟还是有文化差异,到现在还是没能完全接受男主角的行为:
  
  要是没记错的话最后我还把这本书送给家妮了,你可以和她聊聊读后感。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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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zhit$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将背景设定在捷克历史上著名的“布拉格之春”以及之后俄国入侵捷克斯洛伐克。1968年,杜布切克上台,担任捷共第一总书记。随后他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宣布改革党的领导体制,实行有计划的市场经济,史称“布拉格之春”。然而苏联领导人勃列日列夫公开指责捷克共产党“背离了社会主义路线”,并在1968年8月20日联合部分波、东德、保、匈部队出兵攻占了布拉格。改革至此被迫中断。
  将小说的背景设定在此很容易引发富含政治意味的联想。但米兰`昆德拉设定的意义决不在此。事实上,他曾严肃的说明,他之所以如此设定的原因是动荡的环境更易展现深层次上作品里人物的关系,使某些微妙的表达得以显现。
  作品属于作者,误读却不是他竭力努力就能避免的。昆德拉的小说在英国被出版社沿着作者的被占领国家的国民身份以显现某种政治意味而大量篡改,没有人在乎小说家的愤怒。而作者的作品更是在他的祖国长期被禁,只道90年代才允许出版。
  在国内一本米兰`昆德拉的传记里,作者曾对昆德拉在创作之后花费大量的时间对译本进行严格的校对、近乎执著的贯彻他的出版要求表示不解,但米兰`昆德拉早在他的评论集《被背叛的遗嘱》里就鲜明的表达了他的立场:作品应该完整的、忠诚的反映作者的思想。这种完整性、忠诚性属于作者根深蒂固的权利(虽然这种权利总是极其脆弱而常常容易被破坏。)出版的作品应该按照作者的每一个属于作品完整性的细节要求。
  中文版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的排版上,字体偏大,字与字、行与行稀疏的落在每一页上,并且章节十分清晰。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是米兰`昆德拉的要求,并且每一个读完这本书的人都能理解它:唯有这种排版才是与小说挈和的。
  不仅如此。米兰`昆德拉在坚持自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逐渐抛弃沉重的与政治相关的主题。不论外界怎样批评他的作品越来越轻,失去了最初的厚重,昆德拉却一直坚持他所追求的:可能性的存在、隐喻的力量、梦与自由。
  
  
  
  要对《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作完整的介绍不是我能完成的任务。一篇小说,如果依靠的是一个完整的故事,那么作介绍十,大致可以将它分解、缩略,提取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的前因后果,虽然这样做会大大破坏原文独特的效果(因为每一篇小说都是独特的),但是我们也能得到一个大概的与原文还是相符的骨架,建立一个模糊的印象。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远远超过了这个范畴。小说依靠的不是故事的完整性,不是悬念与情节,如果要作出深刻且符合原文的介绍,我想大概最佳方式是自由的灵感式的随笔。
  之所以要强调以上一点,只是为了说明这篇采用正式格式的介绍天生的缺陷性。而在你得到这些破碎的印象后,拿起书去读,你才能贴近书的灵魂。
  
  第一部分:托马斯与特蕾莎
  在书中,作者明确的说起了小说人物的起源:托马斯产生于“偶然一次不算数”这句话,特蕾莎产生与肚子咕噜咕噜叫这一刻。
  
  正像昆德拉在小说中承认的,小说的人物是虚构的(这一态度与一些小说努力使人物真实,采用全方位构造人物形成鲜明对比)昆德拉在谈到产生托马斯的一刻,就已经把“偶然一次不算数”这个动机深深埋藏于人物生命之下,并随着人物展现在其全部生命中。
  “偶然一次不算数”实际上联系着生命一个主题:如果偶然一次不算数的话,那么一切皆一次的生命被置于何种地位?而另一方面,何者为轻,何者为生命之重?
  托马斯出现在小说开头的那一幕场景中:他思付着:该不该让只见过两次面的特蕾莎住到他家?
  这份责任让托马斯害怕。托马斯是强有力的而反叛的,他的“强有力”不仅特蕾莎能感到,在萨比娜,托马斯的情人的一段回想中曾提到这样一个情景,托马斯走进屋内,然后出奇不意的说:把衣服脱了!那种命令式的语气令萨比娜渴望服从。这是一个细节,显示的是托马斯在他的性爱关系中保持着主动。
  托马斯的“反叛”在遇到特蕾莎之前是外在的:他反叛的是外部世界的,是外界社会习俗强加的“非如此不可”。正像文中某处所提到的,“托马斯从来不被认为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也像萨比娜一次对他说的那样,“我喜欢你,因为在媚俗王国里,你永远是他的对立面。”:托马斯在遭到离婚妻子的几次与孩子见面的阻挠后彻底与他们断绝了联系,他每周与不同的情人上床,保持着他愉快的单身生活,按照社会标准道德来评价,这是不可想象的。
  正像作者在文中所提到的那样,开头的这个场景“是托马斯生命中关键的时刻”。这一切,皆因为由于一连串的偶然(他所在医院的主任正好坐骨神经痛,于是他代替他去乡下开会,又由于偶然,他来到了特蕾莎所在的旅馆,同时正好偶然他的火车时间与特蕾莎下班时间有一个小时剩余,他得以留下他的联系方式)遇到了特蕾莎,并且,产生了爱情。
  
  (夜里,她发起烧,因为得了流感,在他家整整待了一星期。对这个几乎不相识的姑娘,他感到了一种无法解释的爱。对他而言,她就像是个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的孩子,顺着河水漂来,好让他在床塌之岸收留她。)
  
  爱情对之前的托马斯是不可想象的:他的性爱关系要求他不能有爱情,否则,他的每个不同的情人就会闹,就会觉得不平等。爱上特蕾莎后,他并没有改变他的生活方式,因为在他看来,他与情人的关系与他与特蕾莎的关系是不同的,他的性关系并不会影响他对特蕾莎的爱:与他的性伙伴的关系体现着做爱的欲望,而与特蕾莎的爱情则是表现在共眠欲望上的。
  但是特蕾莎无法阻止她的嫉妒和痛苦。托马斯是强大的,但是他对特蕾莎的爱(那一种强大的“同情”,或“同感”)使他不愿让特蕾莎痛苦,于是为了她,他带着她离开了被占领的捷克到了瑞士,又是为了她,他又离开了瑞士跟着她回到了祖国。
  但是当他回到祖国后,他开始问自己,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呢?生命中的轻与重,偶然与必然开始不断纠缠托马斯的生命。与特蕾莎的相遇是完全偶然(六次偶然)的结果,而他也不知道如果没选择跟特蕾莎回来会发生什么。如果“偶然一次不算数”,那他的这一切又如何呢?
  但正是这种偶然,与必然的沉重和“非如此不可相比”,才具有 诗意 。偶然催生了爱情,而面对“必然”,托马斯终于开始厌倦了。如果之前他在反抗的是外界的“必然”的话,现在他面对的是内心的“必然”,这种必然更为强大,也更激起他反抗的欲望。为了这偶然的花朵,他首先背叛的他内心从小就渴望的医生职业,然后,背叛了更为强大的在他的心底深深扎根的对女人征服的欲望。(而之前他如果放弃这么做他会痛不欲生)
  他背叛了那些必然,和特蕾莎来到乡下。她说,抱歉,因为她,他放弃了他的使命。而他说,不,他没有使命。他搂着她,在乡间酒馆的舞池中起舞。
  
  
  特蕾莎来自于“肚子咕噜咕噜叫”那一刻。肚子咕噜咕噜叫联系着另一个更为古老的生命主题:灵与肉的分离。
  
  (产生特蕾莎的这一情景(即肚子咕噜咕噜叫),粗暴的显示了肉体和灵魂之间不可调和的两重性——这一人类根本的体验。)
  
  特蕾莎对灵与肉的分离感到恐惧,这来源与她小时候的体验:她的母亲宣称一切人的肉体都是相同的,没有灵魂的差别。所以我们可以理解,为什么她恐惧着灵与肉的分离,并总是照镜子:她希望能看见她的灵魂,她的独一无二的灵魂在他肉体上显现出来。我们也能理解,为什么特蕾莎如此恐惧托马斯的性关系,为什么她觉得她那么弱而他那么强:在第一次遇到托马斯的时刻,是他的声音鼓励她的灵魂的船员从肉体甲板上冲出,是他的声音让她有勇气逃离母亲的生活,独自一人来到布拉格。她在布拉格感到孤单,她害怕回到原来的生活,而她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托马斯的声音上。
  她活在恐惧之中。她与托马斯的力量根本不平衡。她与托马斯的爱情中她唯一砝码就是她的忠诚,她害怕,如同原来害怕的那样,她会和托马斯的那些情人一样,是一模一样的身体,她活在一个恐惧灵魂没有差别的世界中。
  在白天,如果她的理性还能控制她的情绪的话,到了夜晚,她的恐惧转化成了一个又一个连绵不断的噩梦。而特蕾莎的梦不仅可怕,还具有一种忧伤的诗意象征之美:
  
  (她始终交替做着三种梦:第一种,老鼠猖獗,暗示她活在这个世上经受的苦难;第二种,展示的是变化多样的死法中她最终将被处决的景象;第三种,讲述的是她在彼世的生活,羞辱在那里成为了一种永恒的状态)
  
  在特蕾莎的梦中,托马斯总是成为执行她死亡的那个人。托马斯太强了,特蕾莎渴望着做到托马斯的一切命令,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在这种状态下,特蕾莎总是感到发晕:这种仿佛有一个甜蜜的身音呼唤你,让你不断往下,不断往下,仿佛回到最底下的感受。特蕾莎一次一次跌倒,她几乎有种抑制不住的回到过去的生活,回到那个所有身体都一样的生活。
  
  (托马斯问她:“特蕾莎,你想要我怎么样?”
  她说:“我想要你变老,比现在老上十岁、二十岁!”
  那一刻,她想说的是:“我要你变弱,变的和我一样弱。”)
  
  所以当特蕾莎同托马斯在国外的时候,我们可以理解她为什么要回国。她本来是想在国外脱离托马斯的情人,但是在国外,她感到更加的弱(她不认识其他人,她更加全部的依赖托马斯),这种弱更加的唤起她对祖国的感受(她的祖国同她一样的弱小),这种发晕让她不顾一切的回到了自己的祖国。
  特蕾莎在抵抗她的软弱。但她无法抵制她的梦。在圣彼得山上,她梦见她按照托马斯的命令去被枪决,这一次,梦甚至与白天融为一体,在特蕾莎的记忆里再也分不清。现在,梦开始进入白天,纠缠她的生命
  而托马斯终于老了。在他们搬到乡下后,特蕾莎在有一天终于意识到。这种意识也是通过梦来展示:她梦见了托马斯变成了一只她可以抱在怀里的兔子。这是个明显的表示:托马斯不再强大,他终于和她一样。
  她突然感到她一直在滥用她的软弱,而每一次软弱都正对托马斯的弱点。于是她在跳舞时对托马斯说,是她把他脱到这个地步。而托马斯回答,不,他没有使命。
  她和他进入旅馆的小房间,旁边,台灯上的蝴蝶闪耀着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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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猪猪$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六点,星期六,六号房间……
  一切都表明了开始就是结束,生命只有一次,不可以重来……
  历史永远的定格在“布拉格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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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夏$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看完这本书,好几天心情都很压抑
  对于人性,对于人生,对于世界和生活的思考
  让人沉重的呼吸不了
  爱情,亲情,祖国。。。。
  这个世界还剩下什么
  也许,卡列宁,才是永远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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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喝酸$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第一次知道米兰.昆德拉是在深雪的《爱经述异》中,书中的女主角希望通过无尽的付出来换取男主人公对她的爱,于是就举了特蕾莎的例子来自勉,希望所爱的人能从众人中走向自己。因为这个情节,让我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误认为是一个女人的坎坷恋爱史,直到读了原著之后,才知道远非如此。轻与重,这组相对的概念,在书中的每一个角落幽灵般的闪现着,爱情,理想,背板,媚俗,生存,都在这张轻重交织的人生之网中互相联系着,纠缠着,却永远的不能被逃离。这是一个关于人的存在的深刻思考,即使离开文本。回望自身,我们也可以看到自己生命中那轻重交织的印痕。
  
  “在永恒轮回的世界里,一举一动都承受着不能承受的责任重负。”但这种重负在这个轮回不存在的世界里,没有意义---“只能活一次,就和根本没有活过一样”。在书的开头,作者就将我们引入了一个轻的世界,一个没有存在感的痛苦的空间。我们在没有意义的一次性中,不断妄图证明自己的存在,不断希望得到肯定与唯一,故事便在这种徘徊挣扎中拉开序幕。当托马斯将特蕾莎比作树脂的篮子里抱出的孩子时,他们俩命运的缉畔便开始将他们牢牢束缚,再也不能放开。因为他们是昆德拉笔下的第三类人:“必须活在所爱的人的目光下。”他们通过爱来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重,没有了爱,就必须面对那无法承受的生命之轻,“生命的殿堂也将陷入黑暗之中。”但这种重也使他们的处在不断斗争的过程中,因为人类的爱并不是只有无条件的付出,每个人都希望得到回报,希望得到和自己付出说相同的一份爱,因为只有这种回报才能让我们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的存在的意义。在存在主义的世界里,认为人是无法知道自己的存在的,只有通过与他者的交流来找到自我。托马斯与特蕾莎也正是如此,为了找到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他们互相爱着也互相纠结着。正如故事中所提到的,“他们为彼此造了一座地狱,尽管他们彼此相爱。”
  
  文本中提到特蕾莎:“她来和托马斯生活在一起就是为了表明他的肉体是独一无二的,不可替代的,而他呢,她却在她和所有其他女人之间画上了等号。”可以看到她对于生命之轻的恐惧。幼年时期,她的母亲一直希望磨灭她对于特殊的渴望,所以想尽办法去告诉她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一个巨大的肉体的集中营,没有灵魂的特殊只有肉体的相同。而特蕾莎则想尽一切办法逃离这个没有羞耻的世界,找到灵魂深处的真正自我,而托马斯正是拯救她灵魂的天使。可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谁拯救谁的,我们只是在互相伤害,也互相拯救着。托马斯与特蕾莎在性观念上的不同注定了他们永无止境的斗争。托马斯认为爱情与性爱并没有直接的关联,甚至认为爱是通过:“和她共眠的欲望来体现的。”而不是性。对于托马斯来说性是了解一个人的手段,它帮助他认识到女人与女人之间那些最本质的差别,通过与不同情妇的交往,他窥视着她们的内心,找到她们身上与那百万分之一的不同只处。这种心理,反应出了一同对与生命差异性的强烈渴望,他希望看到的是这个集中营中不同的一角---一种完全的真实。而这些在特蕾莎的眼里成为了一种巨大的背板,一种对她灵魂的藐视。于是她开始被那些恐怖的梦所惊扰着,在这些梦中,无不回荡这一种声音:“你和所有人一样,你没有特别的权利。”这种恐惧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一种强烈的控制欲,她不断的改变着人生的轨迹,以便让托马斯追随她的脚步。这种考验,不是为了证明托马斯的价值,只是找到自己的那份重。所以在卡列宁的微笑那一章,充满了对这种爱的怀疑,她甚至觉得她对卡列宁的爱才是真正的爱情,“她养它不是为了改变它(而男人总想改变女人,女人亦想改变男人)”只是希望它能够快乐。而在人类的爱情中,幸福来的困难的多,因为我们的欲望并不是“对重复的渴望”,时刻的变化让人处在一种永恒的无法摆脱的不安之中,谁都害怕被未来所弃,谁都不愿成为无足轻重。应为没有他者,我们什么都不是。
  
  除了第三类人的轻与重,值得思考的还有其他几类人的轻重徘徊,追求那种被无数不知名的人注视的目光,追求熟悉的目光的注视,最求想象中的目光。无论那一种其实都是一种对于存在感的追求。我真的存在吗?有了我世界又会怎样?我的生命之重真的存在吗?这些问号存在与我们每个人的心中,不同的是每个人证明自己的方式截然不同,这种方式可以是浪漫的,比如追求唯一的爱情,也可以是媚俗的,比如为了拯救越南人民而丧生的弗兰茨,还可以是虚荣的,比如美国女明星。甚至可以是残忍的,通过屠杀来证明自己对于世界的巨大影响,比如希特勒。但无论是那一类,我们都不能少了目光,因为没有了目光,我们就不再是我们了。
  
  在这个故事中,萨比娜是个独特的存在,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她才是故事的主角,当特蕾莎,托马斯,弗兰茨,玛丽克洛德,政治家,革命者,都在不断追求着从轻到重的过程中时,她却用背叛,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在萨比娜的眼中,美是一个被背弃的世界,要发现美只有不断击破。背叛在萨比娜眼里有着无语伦比的美妙,“背叛,就是脱离自己原来的位置。背叛就是摆脱原位,投向未知。而萨比娜觉得再没有比投身未知更美妙的了。”在这种背叛中,她不断抛弃自我,变换角色,将生命的重的意义抛在脑后,而追求的就是一种破坏的快感。但是在不断的背叛中萨比娜最终发现她得到的只是一种虚空,那是“一切背叛的终极”,她开始明白;“赋予我们行为以意义的,我们往往全然不知”到最后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的追求没有任何意义,作者在这里说:“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目的就是这个吗?自从离开了日内瓦,她已朝这个目的越走越近了。”我之所以说萨比娜才是故事的主角,原因就是,她才是真正走到终点的人,其他人都不断追求的生命之重,这也就导致了他们永远也不能意识到自己之所以会无法停止脚步是因为害怕生命的无所适从。而萨比娜一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着,最终在一片寂寞和恐惧中走向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穿插在故事中的关于媚俗的定义,自然而然的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在这部经典中,作者用生动辛辣的笔调,将媚俗的实质反讽的揭露出来。而萨比娜在这里扮演了一个与媚俗坚决对抗的角色。作者幽默的从上帝是否排泄的问题入手,将媚俗虚伪的一面很好的展现,于是就有了上帝只吃喝不排泄的可笑理论。“媚俗是把人类生存中不予接受的一切都排除在视野之外。“那是一种虚假的美好,他将一切对人类不利的对立都排除,甚至成了”掩盖死亡的屏风”,强调绝对,反对相对,作者将它概括为一种对于生命的绝对认同。萨比娜痛恨游行,因为媚俗在这里展现的无以复加,一致的口号,坚信绝对的真理,这些在萨比娜看来才是真正的恶。这让我想到了王小波对于文革的看法,一群善良的人发疯是最可怕的,因为媚俗掩盖了一切,人性的真实被研磨在迷狂似的发疯的口号中。米兰昆德拉在这里用一种辨证的角度看待了人类间的所谓的绝对的正义,“每一次反对的是一方的屠杀,每一次支持的是另一方的屠杀。”这就是人类的实质,正义实际上是胜利者的欢呼,比弱肉强食更可怕的是----忘记真实。弗兰茨最终为他的媚俗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在我看来,这种媚俗的实质是对自己价值的过度肯定,当整个人类都相信自己能够战胜死亡,代表正义时,这种媚俗就显现出它的最大化。在媚俗面前,生命之轻被完全忽略了。
  
  但作者也看到了后现代主义的悲哀,他们痛恨媚俗,却又时时刻刻体现出媚俗。就像作者所说的;“不管我门心中对它如何蔑视,媚俗总是人类境况的组成部分。即使我们开始用怀疑的眼光看待一切,即使我们知道了自己的轻,那有如何,我们需要力量来抚慰我们时刻恐惧着的心灵,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上帝和科学是一样的,媚俗和反媚俗也是一样的。
  
  人生就是一个异乡者的旅行,转瞬即逝,但这终究不能改变我们证明自己来过的信念,我们希望在这里留下足迹,我们希望得到“重”,对于人也好,对于世界也好。所以就注定了我们被逐出伊甸园。轻与重,徘徊其间,蓦然回首,又有几个人能够看清自己走过的路呢?
  
  米兰昆德拉用他的哲思,向我们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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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名字很美 ,内容和所有名著一样,一开始要把人闷死,,,但是硬着头皮读下去 ,,好像还真的有点东西也,,,仿佛得到某种深奥的感悟,可是很快会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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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ry$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我们生命的草图不是任何东西的草稿,它是一张成不了话的草图。”
      三天的时间,看完了。
      从未有过如此的废寝的想要把一本书迫不及待的读完。将书合紧插入书架,仿佛自己的生命在这短暂的三天时间迅速划过,一个大大的圆圈,将时间圈的死死的,禁锢住它前进的步伐,生命的铿锵声静默了。
      于是,莫名的有了一种很可怕的茫然感。
      自己对于执著的未来,无知得近乎荒谬,那道挂在天边的彩虹,真的是雨过天晴后的苍穹胜利的高歌么,还是仅仅是上帝不小心摔碎的一片花瓶的碎片。
      对于那些自己虚化构想的空中楼阁,我是不是已经过早的肩负起了它的重量,而这些真的意味着自己生命的意义么。然而,人没有了那份好奇的纯真,对无知的探寻,那时间可以等待我们不继续下去么?待到岁月老去,又岂是一曲《短歌行》可以慰藉。
      重还是轻。过往“重于泰山,轻于鸿毛”的说法,只是在这些生命混入泥土后,人们为长眠于地下的灵魂加上的新的砝码,让这些安息的生灵继续负重。而这个天平,又成了喘息之人标码自己的量具。于是,人们活着,为了那个口水堆叠起来的天平保持僵立,即使我们并不知道,这看似伟大的规矩的订立,源自何处。只是安坐在秤盘中,不停的向另一个盘中加着砝码“这才是生存的意义”。
      究竟,我们要怎样的生活,究竟怎样的生活命有意义?为了自己,为了他人;为了我们的理想,还是为了使他人活的更有意义;为了我们憧憬的未来而坚持,还是固守现在的安逸;为了那被称之为无知的继续,还是安乐的生活在现在的无知中;为了生命有意义而生存,还是生命的存在本身就无意义可言。
      我们如何自处?……
      这本书真的很可怕,我仿佛透过文字,看到了真实画面,鲜活的人,扭动的身躯,喘息急促,平缓……作者仿佛就坐在我们身边讲述着他的故事或是他朋友的故事,总之,它让我深信不疑,而让我开始怀疑原本真实的自己。
      我迫不及待将它读完,想要找到答案,然而越来越多的问号向我袭来。作者也没有告诉我们想要的答案。
      我仿佛是读了一本百科全书,审视自己,然后发现自己衣衫褴褛、漏洞百出,却无从补起,甚至这些缺残究竟是什么,都无从追讨。
      “如果生命的初次排练就已经是生命本身,那么生命到底有什么价值。”作者似乎告诉了我们什么,却像什么都没有,如同一个画家,拿着一张白纸,严肃的告诉我们“这就是一幅画”。
      我还没有选择,就被这本书压了下去,很重,很重……
      (我怀着矛盾的心情做出了“推荐”的选择,因为我并不想把这样的压迫当作空气推给其他的人,可是,我已经上了瘾,我还会再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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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放$ 发表于 2012-8-28 13:50:32

  我习惯于把自己的藏书分为:临睡前躺在床上看的、如厕时蹲在马桶上看的和出差时在路上看的,第一类要够思辨,第二类要够趣味,第三类要够曲折,各取所需,各在其位,各司其职。
  但最近这次出差的时候,不知道是一向颠三倒四的形式主义的猫弄乱了我的书,还是我一时迷糊取书时搞错了方位,总之,直到在飞机上坐定的时候,才发现带在身边的居然是米兰昆德拉,居然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在我的印象中,米兰昆德拉和他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当然不属于那种适合出差时在路上看的类别。说白了,对于漫长而无聊的“在路上”而言,比较适合的读物应该是又黄又暴力那种,如果还一波三折跌宕离奇的话,那就更加再好不过了,正因为如此,在长途汽车站和火车站,卖得最好的报刊杂志永远是《法制与生活》、《宋美龄秘史》之类。而米兰昆德拉,委实太思辨太哲学太沉重了。
  
  细细想来,第一次听到米兰昆德拉这个名字,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好像是初中毕业前夕吧,那时候流行人手一份“毕业留言册”,互留“临别赠言”,于是,就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在我的留言册上写了这么一句,道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生命拒绝接受堕落”。这句话的后半句很直白很高尚,但前半句却让当时的我嘀咕了半天,觉得似乎有悖汉语的造句常规却又有种别样的味道。基于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欲望,我向女孩本人“虚心”求教,然后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做米兰昆德拉的人。
  准确点说的话,那时候我的“虚心”求教中,心虚的成分远高于谦虚的成分,生理的欲望远大于心理的欲望,证据就是,尽管知道了米兰昆德拉这号人物,但那之后的很多年里,我从来都没有起过要去看一下他到底写了些什么的念头。直到上了大学之后,系里的辅导员第一次给我们开班会时,我才再度与米兰昆德拉狭路相逢。辅导员告诉我们说,作为一个中文系的学生,有四本书是一定要看的,就是《尤利西斯》、《追忆似水年华》、《百年孤独》和《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这个有事没事就喜欢从兜里掏出一面小镜子整理一下自己的发型的男人,其实是个很不靠谱的“辅导员”,那次班会之后,他基本上就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来“辅导”过我们,坊间传言说,这家伙忙于挣“外快”怠于“辅导”学生,后来被系里给除名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辅导员,所说的“辅导”之语当然也靠谱不到哪里去,所以直到大学毕业,我们这群中文系的学生,没有一个读完了他所说的那四本书。
  不谦虚一点的说,我应该是我们那群人中,读书比较多的一个,但我也只读了一本《百年孤独》、半本《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一百页《追忆似水年华》和十页《尤利西斯》,其中,那半本《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还是因为我想起了当年那个女孩的缘故,与辅导员的“辅导”无关。
  
  那半本《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给我留下的印象是,米兰昆德拉这家伙写的根本就不是小说。小说是什么?我的理解是,小说就是故事。可是,这家伙在故事推进的过程中夹杂了太多的议论和哲学思辨,“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把我们压到地上。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影像。负担越重,生命越贴近大地,越真切实在。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这样的思辨色彩固然精彩绝伦,但也把故事弄得支离破碎,严重伤害了阅读快感。所以,在读了半本之后,我就放弃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似乎是忽然之间,米兰昆德拉这个名字就和诸如村上春树、卡布奇诺、STARBUCKS、卡尔维诺之类的名字一起,成了某种符号某种时髦。为了勾兑“文艺”女生们,我“被迫”转攻那些评论米兰昆德拉的文章,看多了那些文章之后,尽管只看过半本真正意义上的文本,但说起来的时候,“元叙事”啊“存在编码”啊“自我指涉”啊什么的,却也顾盼生辉得很。
  
  那些貌似深刻的“文学批评”式词汇,说多了之后,也多少有些心虚。所以很多年之后,在书店里看到改名换姓版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时,到底还是买了一本,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应该从头至尾、一字不拉的重新读一遍才好。
  但是,地球人都知道,这年头,清风不识字,谁有空翻书?这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买回来之后就被束之高阁,尽管目光无数次掠过书脊,但一次翻看一下它的念头都没有起过。如果不是这次出差时拿错了,或者我一辈子也不会翻看也未可知。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因“误会”才导致的阅读体验竟然与以前的那次全然不同。尼采式的思辨语言和随处可见的伏笔、呼应水乳交融,很酷很有节奏感。也许,米兰昆德拉本来就不适合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阅读?
  另一个值得一说的是,尽管“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这个名字显然更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但同时也失去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别样的诗性味道,所以我本来对这个新版的翻译是有那么点不屑的,但看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事实上,新版的翻译语言清晰、克制,从某种意义上说,确实比当年韩少功那个显得含混、随意的版本高明一些。只是,在看到新版中有一段写到托马斯跟一个年轻女人做爱,年轻女人对托马斯嘶喊“闭上眼,搂紧我的髋,抱紧我”时,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也翻译得未免过于古板了一些,髋?髋在什么部位啊?如果有一天你跟自己的女人做爱时,她也嘶喊这么一嗓子,怕是会让你怔得有些手足无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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