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责备 - 书评
我的文字,我的歌,就是我的盲人影院,是我的手和脚,她们甚至比我的身体和房屋更具体,更实在。感谢她们承载着我在人群中漫游,给我带来面包、牛奶、爱情和酒。我把我黑暗的日子拧啊拧,拧出窗台上的一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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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内容会自动聚合在本帖中 但凡读过些书的人,想必对《假如给我三天光明》这部海伦凯勒的自传体小说不会陌生。每次看到这个书名,我总会下意识地反过来想:
“假如给我三天黑暗呢?”
想归想,我却没有答案,双目健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真正体会到目盲者生活在黑暗中的感受。一个叫周云蓬的人,一本他的诗歌、随笔、自传合成的文集《春天责备》,逐渐化解了我自寻的这种尴尬。
2009年春天,周云蓬发起了给贫困盲童提供捐助的“假如给你三天黑暗”计划,联合二十多位国内优秀民谣歌手,共同推出了一张备受赞誉的慈善义卖唱片《红色推土机》。在这次活动的文案中,周云蓬说到,“我无法承诺为某个盲童带来一生的幸福,这个计划只是一声遥远的召唤,就像你不能送一个迷路的盲人回家,但可以找一根干净光滑的盲杖,交到他手中,路边的树、垃圾箱、风吹的方向、狗叫声、晚炊的香气,会引导他一路找回家门。”
是不是以为周云蓬乃一位典型文青?也许吧,但你一定没法相信上面那段话出自一个盲人,更没法想象,他是一位候鸟歌手,冬天去南方演,夏天在北方唱,春秋去海边,弹琴写诗,云游四方,靠手艺吃饭,为自己创作,为普通人献艺。
是不是很容易想起旧社会的那位瞎子阿炳?可我不想对周云蓬冠以“当代阿炳”这种无聊的称号,他心里自有对这位民间艺人的质疑和体谅,在《阿炳》这首诗中他写道:“不再吸毒,你不能活吗?……在灯火稀疏的无锡/谁也不了解你/比死亡还黑暗的心中/一只手叩响门环”。
是不是会好奇这位盲人歌手的爱情生活?这其实是出于一种残忍和慈善兼而有之的好奇。异性的接触和温暖总是有限度的,当生活总是居无定所,当周遭传来无形的压力,最初的好奇心会消失,剩下的就只有残忍。然而,周云蓬的恋爱体会分明与健全人毫无二致,他说:“爱情都是天意,它跟疾病、绝症一个道理,你没法争取也没法预料,它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不来——它完全是不可知的,每次爱情都是一个特例,你没法总结一个规律。”
《春天责备》里有诗、有歌、有散文,零零散散的都是些少年求学、街头卖唱、游历四方、酒吧驻唱的种种经历、回忆、反省,以及在圆明园村、在流浪路上无聊或有趣的破事儿,可我分明感受到了他强大的生命力、坚韧的意志力和乐观豁达的生活态度。他喜欢契诃夫“把欢乐写得那么辛酸,又把辛酸写得那么欢乐”,他却是把辛酸写得那么欢乐,把欢乐写得更加欢乐。他虽然眼睛看不见,却有着一颗永不放弃希望,勇于窥探生活的心。
周云蓬的看不见,和我的看见一样,纯属偶然,可他更有勇气和命运做朋友,做那种君子之交淡如水,形影相吊又若即若离的朋友。他说,“能看见什么,不能看见什么,那是我们的宿命。我热爱自己的命运,她跟我最亲,她是专为我开,专为我关的独一无二的门。”
如果有机会,我想对老周说:“你是我的‘眼’,让我看到了眼睛看不见的东西。”尽管,感官上的隔膜,注定无法完完全全的消解,可我会在心底里,尊重这种隔膜,尽量不让它遮住我的“眼”。
读《春天责备》这本书,会发现如果摘下外封,可以摸到内封上有几个凸浮的小圆点,想必那是书名翻译成的盲文。再看看周云蓬写的那个“云”字,歪歪扭扭,看起来更像另一个汉字——“无”。另外,周云蓬在这本书中的小传是口述的,采访及撰文是他的女友绿妖——据说一反名字中透出的神秘风情,是一位干净明媚的清秀女子。
那么,她是他的眼吗? 在书店买下这本书只因为它的第一首诗——《春天责备》,春天责备没有灵魂的人,责备我不开花,不繁茂,即将速朽,没与灵魂。我并不了解周云蓬,也没有听过《中国孩子》。
9岁时因为青光眼而失明,书中就有一首诗《如果你突然瞎了该怎么办?》(去跳楼、立刻向女友提出分手、去杀人、想办法毁掉一个纯洁无辜的姑娘、立刻加入基督教、立刻离开这个城市永不回来、一直喝酒喝死拉倒、白天微笑夜晚诅咒、吃肉骂人单相思出卖朋友……不知怎的读起来很痛快,像是赌气时把平日的愤怒和阴暗面全部发泄出来了。)16岁时这个残而不废的少年对母亲撒了谎,带着盲杖独自坐火车去了天津。25岁时来到圆明园开始和搞艺术的人在一起,圆明园、树村、香山和宋庄被他称为“地下艺术的四大圣地”。
这本书与其说是诗集或者散文,不如说是个人自传。印象中深刻的不多,《不是诗》和《每个人是一个星系》。在后篇中,他介绍了遇到的很多人。
他有4段恋情,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盲校的一位同学总让周云蓬生气,因为他妈妈识字,总是给他念很多书。读完书后他就拉着周云蓬说,来,我给你讲讲我读的书。(羡慕嫉妒恨啊……)
画家小陈看不起别人的画,有次对另一个画家说“我看了你的话就知道你阳痿”而被打了一顿。他总是祈祷:“上帝啊,请你保佑那些蠢驴吧!”他发明了一种关于宇宙的哲学,声称可以通过数理推算出所有生活和艺术的基本规律,和客人辩论什么是终极什么是上帝。但他几乎没卖出去过画,后来拖着所有的画出走了,丢下化工大学的老婆。他老婆奉他为精神领袖,大四退学嫁给他。
还有一个人总是端着一碗粥,拿着《圣经》在院子里走。怀疑脑子被安了窃听器,常跟周围的人说借两块钱去中南海,跟总理谈谈今年洪水的问题。后来被他爸送到安徽的精神病院去了。所幸的是还能重回圆明园,木木的,温柔多了。
湖北的一个搞音乐的人很会生活,他在学校门前卖蝌蚪,牌子上写着“摇滚牌蝌蚪”,2毛钱一个。特别会跟小姑娘搭讪,看到别人吃东西就问:好吃吗?还有没有?给我一个。
成都朋友对别人的最高评价是“很神”,但他最神。游泳时沉下去了还文绉绉地说“哎,救一下。”第二次浮上来还说“救一下”,第三次关乎人命实在不行了才大喊“救命啊!”在云南和一个黑社会老大吃饭,老大说“我爸是将军。”他冒冒失失地插一句“我曾经是一位将军。”然后老大大怒,让他立即消失。
圆明园有位会写诗的老混混,一首长篇诗歌有18个高潮,朗诵下来一个小时。周云蓬说这样的圆明园余孽很多。
张佺像个音乐货郎四处游走。
小河陪伴他最多,一同录制了《中国孩子》,翻唱的《不会说话的爱情》比周云蓬本人的还受欢迎。他有首歌名特别有意思,《飞的高的鸟不落在跑不快的牛的背上》。小河音乐暴烈,但生活细致,会照顾人。谈恋爱时在家的墙上写着:小河永远没理。
(还记得“美好药店”的郭龙,煽情地说“等到世界再没有战争,等到人们再没有欺骗,等到所有有情人终成眷属。”时,这个组织才会解散。)
遇到了这么多的星系,然后分开,他说,北京很打击人,生活把人磨得有艺术尊严,没有艺术作品。
但是他还是很爱生活和生命的,即使因为和别人经历不同而极力隐藏存在感,坐下去的地方就是一个坑。他认为人应该是审美的。正如24岁毕业时写的:人生如果不是作为审美对象,它便毫无意义。
他是以审美的视角来看待周围遇到的人,看待自己的境遇。尽管失明,却能去很多地方做很多事。
能看见什么,不能看见什么,那是我们的宿命,疾病和爱情一样都是天意。我热爱自己的命运,她跟我最亲,她是专为我开、为我关的独一无二的门。
他自费印刷了1000册这本书,如今卖的差不多了。 推荐?力荐?
我选了推荐。
不想太明白,对于生活,对于现状,对于日后,时光的时光背后。我是。愿,猜你也是。所以别把它放在床头认真研究。
我没读完。只有不多的几篇。那是四月,2012年的时候。
姐姐带我逃往,去往北京的火车上,缺氧的感觉没有减轻。
爬在卧铺上,她说,看,有好多书,看看就睡,明早七点到。
于是抽了本<格林童话>和这本<春天责备>。书名不招我烦。我就这点小挑剔。
格林看了篇青蛙王子,缘于小时候收到的一封情书,原来是这样一个来源啊。然后发现有错别字,不禁觉得姐姐的可爱。
换责备。一篇连着一篇,跟自己聊天似得毫不费力得把一句一句话在脑海排列,然后在心里点个头,一字一字的又飘走散去。
姐姐说怎么样?
这人一定死了好多遍。我答。
对。
我翻回封面和前沿看简介。果真。
他看透了太多,又懒得看更多。他很皮实,又很纤弱。他写给自己,他吝啬自己,他宽恕自己,他是自己的读者。他不是为了给你看,看他的心,疤,和叹息。和释然。
看看就好。他不是给你看。他不是你的小丑,演员,话柄,和某某某。
2:51失眠,中午的咖啡惹得。加"翘课心理的不入睡"心理。
大学会大半夜的看电影,和妖包夜看偶像剧,以及cs。无所畏惧。现在越来越惧怕,怕迟到,怕第二天的上班。怕不是理由的怕。
我说我睡不着,他说去上网,他哪知道其实...就好了,我就不会真抱着枕头来寻找文字和音乐给我安抚。
一遍一遍的<九月>。
曾经我的网名是九月,堂哥的闺女出生起这名后我就改了。
让我为音乐安静一会,一个人。好久没这样了。失眠不坏的。
远,啊远。没了眼泪共振。
只是让我耳朵来点不同的动静,久违的动静。
3:07来看你,周哥,愿你吃饱穿暖知己若干,开心健康。
其实拿到书是很久之后的事了,将书翻完更是之后的事了,个中缘由就不必细说了,我是后知后觉地感受着这本书的。
周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印象中很多的民谣歌手都是些有故事的人,抱着一把吉他,走南闯北,四海为家,看似自由,字里行间也流露出生活中点点滴滴的艰辛,却不以为意,反以为乐,已是这种心态便难得。
等到拿到这本书的时候,倒是先从绿妖的文字来看的,还好还好,现在想来确实庆幸,不然看到诗作之时,后面的文字便会无力阅读了,被一闷棍打的爬不起来。虽然都绿妖和周相互交叉的介绍,总还是觉得熟悉一下,简单叙述了他的过去,一个个的人,一件件的事。
其实我也会想起在广埠屯广场上,每天晚上抱着吉他,放个话筒便开始自弹自唱,也会想起在佑铭的田径场的看台上飘来的吉他声,似乎搞音乐的吉他便是一个神器,有它在手,万物不愁,好吧,现在豆瓣上听着林志炫自弹自唱着《只为你唱》,所以我觉得我是一直向着文艺小青年的方向进发却永远都达不到的,清唱的人伤不起啊。
貌似有些跑题了,算了,就让它先跑会吧,总有时间让它回来的,继续刚刚的话题,不过说回来,现实中很多都是吉他弹的不咋的,便拿出来装13,同时再配上那不是很着调的五音,让我忍不住每次都要吐槽,渐渐地就会变得对它没啥好感了,就像每次听到萨克斯的时候就想到流氓一样,不过还好,吉他还应该是比较中立的。
好了,回来吧,因为此时豆瓣FM里的音乐的《橄榄树》,好吧,豆瓣确实再次应景了,生活便是在这样不断的流露中积淀起来,无论是你的什么东西,把它放到生活中,等过几年,回头看看,如果它依然存留,那么它便属于了你,这是多么好的一块试金石。
虽然周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却不得不说,并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或者说这本书的容量有限,来不及他的发挥,好吧,暂时认为如此,因为他后面还有一本《绿皮火车》,不过不清楚之后有没有机会拜读了,我曾经想象过,如果碰到周,一定会和他一起喝着小酒,唱着小曲,说不定还会邀他一起唱《国际歌》,喷涌出胸中的火焰,迸发出脸上的坚毅。
还有就是我看到序的时候总觉得不太对劲,让老罗一个不这么着调的人来写一个正式的序确实是很难为他,不过看着有意思就行。
我庆幸先后面的内容是因为在前面的诗选中,看到太多的黑夜,弥漫着消亡,心情被作者刻意的压抑着,我也在想是不是野夫那样的苦痛文学之类的,后来才渐渐发现,在他的心中,还有着一束光照耀出来,虽然只有那么小小的一束,虽然仅仅是那么小的光芒,在他一片黑暗的日子里,相信带给他的更多,希望别人能看到那束光,能够捧住那束光。
整个阅读体验像是走进一个人的博客,一位盲人歌者的诗与远方,那些天南地北的足迹,和比这足迹更远的内心。比触动更多的是了解,了解他在时间和空间里的那些足迹,了解他如何“像水一样奔流激荡”的行走和生活。
前一段时间看见柴静用了很大篇幅来说周云蓬是个如何有趣的人,可是这本书看不见有趣,可看见的只是足迹,像一个个深深钉入生活的楔子样的足迹,艰难,坚定,有力,一步步把这位诗人歌者牢牢的镂刻在自定的“人生应该是审美的”路上,不偏离,且愈发有力。幽默感是种力量,但是陪他走过那些岁月,幽默感的力量是不够的。一定有些什么别的东西,在他的内心,可猜测不可猜测的,或许是如他自己所说的,他热爱自己的命运,或许是他与命运相逢一笑泯恩仇的豁达。所以关于周云蓬的有趣,或许如钱德勒一样吧,不过是他与这世界的润滑剂,数十载暗夜漂泊,他自知该露给世间什么样的冰山一角。关于他的形象,我更倾向于相信作家韩松落的描述:
“身形高大,面容粗糙,戴墨镜,跟人交往的时候很退让,甚至有种让人不要觉得他存在的意思在,跟他谈文学,他很少说‘我喜欢’,只问‘你看过……吗?’这个和生活遭遇有关。被重创过的人,知道自己的痛苦和别人没关系,索性把能关的都关掉了。不诉说,不谋取同情,连自己的存在感都竭力抹杀……去年(二00七年)来的时候,已经算很有名了吧,好多人围着他,热烈地说话,他啥都不说。他坐的地方,像陷下去一个角落”。(P277)
(所以我很担心那个因为他“有趣”而爱上他的女作家呀,关于爱情,我还是比较相信以前看过的一句话“女人会喜欢让她笑的男人,但是会爱上让她哭的男人”。何况同一位男人,有着可让你笑的外在,和可堪怜惜的内心,你单单爱上他的“有趣”,着实危险)
再有关于残疾,很多被宣扬的声音是对抗命运,是身残志坚。可是周云蓬和这些狠纠纠的词汇毫无瓜葛。他只是平和的说“我和命运是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多么大气和自我,是在司命之所属境遇下的悠然自得。他那么执着的做自己的事,可是整本书里,连“理想”这个词都鲜少出现。命运之前,恰恰是这位盲人歌者表现出的从容和包容,让人汗颜。他在黑暗里体味生活的色彩,他用足迹丈量天地间的风,他似乎面对命运敞开自己,于是便可理解他歌声里的风声,那么空旷,苍凉,如同裹挟着岁月的回响。
想说说周云蓬,一直想。
关于他自己,在《盲人影院》中他已做了最精简的概括:
有一个孩子
九岁失明
大半生都在一所盲人影院里
听电影他想想自己学会了写诗弹琴
走遍四方
整夜整夜的喝酒
爱过一个姑娘
也恨过一个姑娘
思考过上帝
关心国家种族
最后绝望
最早知道周云蓬是在豆瓣。那时的豆瓣还不像如今充斥着一干@#¥%……&(此处省略800字,与高考作文等长)青年。一首《沉默入迷的呼吸》在音乐盒循环了几天。因为他的宁静古拙还是如画诗意,我不好说。只是他的声音里,有一种让人沉淀的东西。是在北方冬天的午后拉上厚重窗帘,白花花的日光将幕布映成绛红。你要啜杯茶还是无聊抽根烟呢,随你。反正那是属于周云蓬的看不见的世界。绝对辽远,绝对安全。
一直不大喜欢东北爷们,但喜欢听周云蓬说话。除了一点戏谑阴损,仍旧是温厚平和的,很舒服。他长得挺凶,冷不丁瞧见准以为是个拉二胡的,而不是摆弄那把西班牙木吉他。
若百度百科之,想必会称他为“最有人文气息的歌手”。无论在他的诗中,还是歌里,都充满质朴的人文关怀。说到关怀,大一那会还曾经抱着一点向善之心选修过一门“哲学思想与人文关怀”。第一节课听老师拉了三小时毛邓三后恶心的再没去过。最后考试写论文,脑子里莫名只剩一个情节——小时候老爸哄我睡觉,讲祥林嫂的故事。没讲到一半我就哭得稀里哗啦了,只因为他添油加醋的讲说阿毛当时剥的是毛豆。你想啊你个小男孩子坐在门槛边,用肉乎乎的小手剥毛豆,是怎样美好的画面。正因如此,片刻后这个生命的消亡才惨烈异常。说远了。想必周云蓬也是怀着这样细微本初的关怀去写那些失业者、异乡人、疯子、和穷诗人。虽然论观赏性,这些都不及他所描画的爱情。
他也愤,也唱《中国孩子》这样的敏感话题。但更多时候他只是平和的抒情。他唱诗经里的爱情---“绣花绣的累了吧,牛羊也下山咯”;唱不会说话的爱情---“我们最后一次收割彼此,从此仇深似海”。听他的歌常常忽略和弦旋律,而耽溺于歌词。古诗样的歌词,带点史铁生的凝滞和海子的诡谲。他让我们相信凡爱过的人必得仇深似海,非如此不可体现似海深情。也让我们臆测他盲的世界或许绮异过我们所有,就如人们眼底斑斓的世界未必美过狗眼睛中的黑白灰--当然他是谦逊的。他说,人们起码看到黑色,而我连黑是什么都不知道。
许多创作歌手的灵感都爆发也消亡在第一、二张专辑。或许盛名之后的生活是他们无法延续当初的心境与思维。而周云蓬是可持续的。我想这得益于旅途。不断抵达一个地方而后离开。于自己,是残忍是不得安宁;而于艺术,是最后的坚守救赎。只有在路上,才能让身体每个细胞每寸肌肤都焦渴地感知周围,并保持那份沉重的锐痛。就像当年看海子: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仅此一句,就让人掉下泪来。
很难想象他在长沙酒吧驻唱将近一年---在那个充满娱乐氛围而毫无艺术气息可言的地方。当然实际是从北京一路南下。唱游,是的我喜欢这个词。
相较于歌手,我更愿意称他诗人。
歌者需宽厚包容,而诗人必须尖锐。对外界百般挑剔对自己厌恶不已。这种棱角在他的歌里不易察觉,而在他的诗中随处可见。
当然,大概没多少人记得,安徽除了出了个许嵩,还出过个海子。
花开过,成尘埃;十年流水成尘埃;十年浮云,成尘埃。
也许有一天 我老无所依 请把我留在 在那时光里
如果有一天 我悄然离去 请把我埋在 在这春天里
春天总能勾起我们对时光的想象,她停留在明媚中,而我们总徘徊在忧伤里。
在失落的时候,看到这样的文字,一种悲歌怆然在天地间,一种行吟在天地外的情怀,让人动容。
他的文字是裸露的,它渴望光明又沉醉在黑暗中,所以没有枝叶,苦涩干枯,但又树根深深扎在泥土里。
你的眼眶中生满黯蓝的水草
你去摸火焰吗?但只摸到了疼痛,你和阿炳一样吗
工人阶级穿着拖鞋趟过浅浅的睡眠
一盏长明灯,在为死去的江南守灵
你拿出死亡证......
拒绝做善良的粮食
一根刺愤然脱掉血肉
准备去哽住世界的咽喉
你的文字像山,有棱有角,你的歌声像水,纯净明爽。 终于下定决心买的这本书。
在城市画报上看到的周云蓬的介绍,之后因为对其生活方式的好奇而买的这本书。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他可以这样生活。做一个候鸟歌手,惬意悠然,过自己的人生,不介意不管别人指指点点“你该怎么样怎么样……”。
杂文集,既有他的诗歌也有他的散文和杂记。没有全部看完,但是看完他的诗歌,我就忍不住要大力推荐了!以为现代无诗歌的我(当然可能和我比较狭隘,接触到的东西不多),忍不住对其诗一读再读。
周的散文冷静里有傲气,很有见地。还有点调侃,其实是聪明人的优越感。读的时候总想着周的样子,真想知道没在网上见过他模样的人看这本书时是啥感受。诗,这种诗现在太多了,不知道怎么评论,只能说个别有感动。找周的歌听,唱得没的说,只是个人感觉歌词比旋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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