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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贼的地图 |
最新书评 共 4 条
上官秋
完全是在无意识当中抽出了迈克的书,最喜欢的是“巴黎闲散心”那一章里的文字,有心无心间,将所见所闻信手拈来娓娓道来,“天南地北”也不错,“从前在三藩市”就没那么自在。读过之后,继而萌生了重读邓小宇的念头,其间,又收到出版社寄来林奕华的《等待香港》。
读邓小宇,还有陈冠中早期《号外》时期(用张海儿的话说,那时候在广州的他们很爱看《号外》,相比之下,现在的《号外》已经是另外一本杂志)的文章,心中会不禁生出《城画》的文字,大抵该是这种写法和调性的念头。
究竟是怎样的写法和调性呢?是那种目光犀利观点明晰,却又丝毫不愤怒不压抑不自苦的洒脱与自由吧。
对了,初到上海时,住在淮海路兴国路路口,街对面有家新华书店的特价书店,出门右转,有家小小的书店,叫一介书屋,不过数年后的今天,亲历了这两个极具特色的小书店的消失。
一日,在特价书店门口的一堆图书里,发现了好多此书。标价两元一本。见之大喜,一口气买下了五来本,都拿来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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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lips
今天随便翻开一篇,里面有这句话。看到的时候会心一笑~~
很多的默契,欣赏,就在这小小的一瞬里~~
11年了,买它回来11了。
和这个朋友神交已经有11年了……
难怪说老年人独剩下回忆。想想我才不过三十年华也有这么多的回忆。
这部书是高三参加完某次主旋律电影观看后,在复习中路的那家书店买的。无他,纯粹是觉得名字好玩,翻了一翻,文字似乎也不讨厌,就买了。---不晓得为啥,就是这种小细节我总是记得特别清楚。
11年来,不晓得读过几遍。其实每一篇都有影子在心里的,但是每次读,依然兴头头的,自己也觉得奇怪。
张爱玲,当然,很有几分影子,有些,他明显的是故意要学那个调子。不过男女这个亘古永恒的墙,其实依然让这2个人经纬分明的。况且,张的那种身世和境遇根本无从copy起。
其实我更想说“男版李碧华”,哈。
最近的这次重读,才发现那么多篇文字篇幅相近,应该都是报纸的专栏吧,所以每每长度如此接近。
少年时最印象的是《相见欢》。里面对于民间传说和神话的另一面评述解构让我恍然好些东西。
那个时候愚钝和纯真,书读了几遍后才意识到他是个gay。
喜欢,因为电影,艺术,旅行,美食,都是我喜爱的东西。所以听他娓娓的诉来,尽管甜腻阴柔甚至刻毒,还是欣欣然。
虽然11年后还是没有机会去香港去旧金山去巴黎去……但是,多少有机会和这本书里的空气接近些……
4月25日《到处睡的男人》林奕华编导的《包法利夫人》,已经买好票去看啦!
今天看到他些翡冷翠的甜品,如此的美妙,让我向往不已。
可能,想象中的美食是最美味的,而且YY还不会增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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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久
这几年间看杂志,零散读过迈克的几篇文章,文集是从来没有看过的。
只约略记得有一本叫做《迷魂阵》,好像还有一本白色封面毛绒绒,忘记了名字。
前阵子去图书馆,看到那本《采花贼的地图》,顺手抽出来翻,小小的一本,96年印行,几乎是崭新的。
文章都短,我总是随手抓起来翻,没理会过顺序,读得也不经心,有的大概看过了三遍,有的可能从来没被翻到。
那是典型的香港人的文章,带着几分香艳感觉,没什么是说不得的。这位老兄大概是个青春与身体的崇拜者,怕老、怕胖,自恋,眼光利,嘴巴损,又带着几分凉薄的天真,不是不讨人喜欢的。
他写男人的胸膛,说“它们提供一个目标。有没有人随时随地奋不顾身地把自己的重量靠在结实的胸膛上是另一回事,重要的是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肯定承担得起。美丽的男胸总浮着一丝苍凉,与外形的壮盛大异其趣——尤其是看得出经过刻意经营的男胸,它们苦心等待只是温柔的一双手,一双唇,或是另一个胸。”
这篇名叫《双星图》,写到此为止,与上文没什么必然的逻辑联系,完全信手拈来,与其他文章一样,总不可避免地要结束在男人与皮相上。
我想他必是真的爱他们,爱他们的身体与心性,委屈与苍凉,混杂着几分没法滤去的自恋与自怜,慢慢地读下来还是觉得好的。
他写一幅念念不忘的画,叫做《海边裸坐的少年》,说“画中人没老,岁月白白在他身边流过,连下垂的眼也没有抬一抬。老的话这姿态瞒不了人。他把头搁在拢起的双膝上,大约沉沉睡着了,腹肌不似刻意收缩,可是没有皱纹。小蛮腰过了某个年龄简直不可能再存在,就算是没发胖也看得出松弛。《海边裸坐的少年》并没有向看画人抛媚眼,却艳光四射,令人不能忽视他的美色,我想吸引人的泰半是这份若有若无的青春魅力。男同志比谁都怕老,因为实在太了解青春的好处。踏入壮年,躯体再美轮美奂往往也只吸引到一撮人,不像青春少艾一般几乎人见人爱。况且还得苦心经营,一刻放松不得,否则原形毕露前功尽费,哪像十来岁少年得来全不费功夫。”
读到此处,我简直要笑起来,多可爱的青春崇拜者,明明知道这苦心经营的辛苦与沮丧,年纪大了的尴尬,眼神偏要这样锐利,不是真正的青春小蛮腰都看不入眼去。这么一截腰,数年念念不忘,总要再看一眼才甘心。
他写一个芭蕾舞者,篇名叫做《最后的王子》,写他年纪大了,别的都没变,“可是当年那种压不住的妖艳,怎么不见了?”多年前看过不能忘记的那场《天鹅湖》,“一步一泪,跳的和看的都不知身在何方,”可是,时间就此过去了呢,平白生出这许多感慨来,敏感得要命。
我常常想,敏感的人活一世是不是要比常人过两生还要丰富呢?因为他们能将这贫乏的世界体会得如此鲜明,小小的喜悦和伤心都渗入到骨头里,在身体的内部放大了来细细体察,喜悦和疼痛都是双倍的。他们的感情如此旺盛,好像从来都没有消失的一天。
如果有幸遇到这样的生命,应该是欢喜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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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茗
迈克印象
很早就听迈克的粉丝小绿说迈克的书好看。迈克这名字洋味儿十足,我不免心里嘀咕,他的中文字好看吗?不是不信小绿,而是粉丝的话总叫人有些不敢轻信。比如我女儿是亦菲粉丝,亦菲一举一动,她都崇拜得不得了。但她的宝贝偶像亦菲在我这里自然什么也不是。该打。书迷和星迷自然不是一个档次的了。书迷,那是越迷越读脑子越明白,好书孬书越发分得准;星迷,如我女儿,越迷却是越犯迷糊,被星星晃得花了眼,满天只有那只邈微的小星星在她眼里,大月亮大太阳她都会忽略的。收回话头,重谈正事。
《采花贼的地图》是今天下午收到的。看书名,似乎有吸引那什么什么人群注意的意思。看目录,目光落处,《声声慢》,《二十四桥》,《歌剧院的小老鼠》,《云游》,《流水》,《字里行间》,却一点也没那个什么意思。篇幅都不长,让人想到董桥的短文。心下先很轻松。不像长文先叫人心里怯火,当然,自己知道根底的好文不在此限,我是指那些让人难摸深浅的长文。
拿起书,信手翻开的最后几页,一眼就见《情人》书名,原来是谈这本书的。《情人》我读过,也喜欢。但却不知道这喜欢从何说起。迈克短短一文,说的正是我自己读《情人》时的感受。一下子,心里就觉得这洋名字迈克自己人得很。于是赶紧卷首依次读起。
第一篇《不朽的调情》。“人家说文人的笔是最锋利的武器,我们这些靠写字维生的大概都爱听这样的恭维话——就算个人能力不能够做到,光知道手上的生财工具有不可忽视的潜质,也是一种安慰。”我很喜欢这种调侃的口气。“随手一写就辛辣抵死”。写到法国人处处留情的幻象,那些无谓放电的市民,叫人忍俊不禁。“还没有见过世面的三四岁小孩,已经懂得飞眼风。巴士上,地铁车厢里,挑肥拥挤或者孤清的街道中,明知不会开花结果,还是不忘那快而准的一瞄。因此而驻足、而回报、而进一步的个案固然有,可是通常只是愉快的空气,适可而止的眼部运动。”特别让人开眼的是,那个电视新闻节目主持人的轻俏放肆,“新闻完毕,那衣冠楚楚的男报告员忽然单眼眨了一眨,我差一点没把早餐桌上的茶泼泻……后来我见他久不久就单单眼的,大概是他的‘签名式’。”
确实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我不喜欢下面这个句子: “夏天是展览胴体的最佳场所”。以前见有人指出过,“胴体”这个词不宜用来称人体。我翻开《现代汉语词典》304页,胴有两个解释,“躯干”;“大肠”。胴体:①躯干,特指牲畜屠宰后,除去头、尾、四肢、内脏等剩下的部分。②指人的躯体。虽有②这层意思,但第一个意思实在是太让人不舒服了。虽然,用这个词描写人体的人另外也不少,别人乱用懒得理他,但同样事到“都市名家” 迈克这里,我想苛求于他并不算过分。
当然,这未必是瑕疵的问题,一点也没影响我兴致勃勃对这本书的“阅读期待”。这就继续读下去。
2007年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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