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儿长 - 书评

看书问道

　　《说来话儿长》(精)作者知识广博，视野广阔，信手拈来，涉笔成趣，无论是谈“便便”，还是谈“那话儿”，都给人耳目一新之感。《说来话儿长》(精)为作者在《万象》杂志上的专栏文字的结集。全书正文收文五篇，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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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末花

　　005：说来话儿长
　　
　　0、简介
　　《说来话儿长》，林行止著，话儿不是话，是那话儿。全书共5篇长文，除最后一篇为《近看相扑》外，其余四篇都围在“那话儿”周围，分别是《那话儿说来话长》、《“去势”名人》、《“便便”古今谈》和《“屁”话连篇》。这些屎尿屁文章写得之专业严谨，论述引证之广博，实在令人钦佩。书前有黄永玉12幅彩插《出恭一十二景》，并有黄的序言一篇。2006年10月一版，2007年4月二印。上海书店出版。林行止，原名林山木，笔名史威德，潮州澄海人。生于1940年，50年代末偷渡到香港，1965年至1969年到英国剑桥工业学院读经济学，回香港后受到《明报》老版金庸的赏识，于《明报晚报》出任副总编辑，主管经济版。1973年因不满金庸对经济类文章的压减而离开《明报》，先后创办《信报财经新闻》和《信报财经月刊》。成为香港《信报》的创始人。林行止的特长是分析香港及世界经济形势，但所写文章却包括古今中外、各类嗜好、所见所闻。有“香江第一健笔”之称，其所出版的书自70年代以来已近百部。
　　1、路易十四与高跟鞋
　　书中第6页提到法国的太阳王路易十四，称高跟鞋因其大力推广而发扬光大。以前曾见有文章称路易十四是高跟鞋的发明者。查了资料，路易十四生于1638年9月，1643年继承王位，统治到1715年，统治时间长达72年，是世界上执政时间最长的君主之一。路易十四身材矮小，有资料称其高1米54，不知来源何处。因矮小所以才对高跟鞋兴趣。据称，高跟鞋最早起源于意大利，法国人最早见到的高跟鞋，是凯瑟琳·德·美第奇（1519—1589）自意大利启程，与奥尔良公爵（后来成为法王亨利二世）结婚时，带入了法国。路易十四为衬托出自己的气势，看中了这一道具，据说路易十四有时会穿鞋跟高达12.4公分的红跟高跟鞋。由于他在欧洲的地位，高跟鞋因路易十四的原因流行到法国宫廷，以至扩展到整个欧洲最后传布整个世界。根据这个资料，有些文章说路易十四发明了高跟鞋，甚至还说当时别人不能穿，直到路易十四死后才有人穿起，这些说法不过是臆测编造罢了。其实，路易十四不过是个高跟鞋的广告代言人而已，提升了自己的气质也让很多人找到了提高自信的一种方法。想到我国五代时李煜发明的裹小脚，那则是满足了自己，害死了无数人。
　　2、路易十三和白兰地
　　书中提到路易十四是因为提到他的爸爸路易十三，称路易十三在三岁时就有勃起现象，并经常要别人吻他的小鸟，还对他的女教师说：你看我的小鸟能升能降，就像城门的吊桥一般。这些都是他的御医记录的。据说，这些记录后来让弗洛伊德研究儿童性生活时大获帮助。今天再说路易十三，很多人首先想的可能是白兰地。其实白兰地跟路易十三本人的关系并不大。白兰在发明于路易十三时期（1610-1643年）, 是Remy Martin家族在法国干邑地区创造的。所以白兰地又被称为干邑。1640年，干邑在路易十三时代首次被授权为特别征税产品，由此，国王路易十三被称为是“干邑保护神”。1850年左右，人们在Jarnac附近的路易十三时代的一个古战场上，偶然发现了一个文艺复兴时期巴洛克风格的酒瓶，上面刻有皇家百合花纹饰。人头马家族第三代传人之子 Paul Emile考虑到其商业价值，买下了这只酒瓶，并申请了复制专利。到了1874年，复制的酒瓶最终被命名为路易十三，专用于装盛公司最陈年和最名贵的干邑酒。
　　3、文艺复兴时对那话儿的研究
　　书中第7页称，意大利文艺复兴期间兴起了对那话儿的研究，经过科学分析之后，时人才知道那话儿不过是男人人人有的再生产工具。但历史上却经常出现与此不同的记载，中外皆然，如耶酥就是圣母玛丽亚无性而生的，中国的就更多了，这个踩了脚印，那个吃了果子，然后都能生出皇帝圣人来。当然，出生的时候也是与众不同，我们知道封神演义里哪吒的出生就怪得要命，至于国外的，如拉伯雷《巨人传》在第三章里专门调侃了一番，并引经据典地加以挖苦。在第六章说高康大出生时，则写道她的母亲“嘉佳美丽这一紧缩的结果，胎盘的包皮被撑破了，孩子从那里一下子跳了起来，钻进大脉管里，通过胸部横膈膜，一直爬到肩膀上（大静脉在那里一分为二），孩子往左面走去，接着便从左边的耳朵里钻了出来。”耳朵时生孩子奇怪么？是奇怪，但人们不应奇怪。作者接着说：“如果天主愿意如此，你说他办不到么？啊，我请你们千万不要让这些没意思的想法劳累你们的精神，因为，我告诉你们，天主是无所不能的，只要他愿意，从今以后女人都可以从耳朵里生孩子。巴古斯不是从朱庇特的大腿上生出来的么？罗克塔雅德不是从他母亲的脚后跟里生出来的么？克罗刻木师不是从奶娘的便鞋里生出来的么？密涅瓦不是从朱庇特耳朵里流出的脑浆里生出来的么？阿多尼斯不是从没药树皮里生出来的么？卡斯托尔和波吕克斯不是从丽达生的蛋里孵出来的么？”
　　4、幼发拉底河与精液
　　书中第9页提及幼发拉底是天神精液而成，并引用了刘铮的译文。在《万象》上查到刘铮的原文：闲话“那话儿”。这个提法源自弗莱德曼在《那话儿小史》里的引述。说是苏美尔人的主宰大神恩基（Ｅｎｋｉ）出现在美索不达米亚的古老诗歌里时，有这样的描述：“大神恩基抬眼凝望幼发拉底，/他像狂牛般充满了欲望，/端起那话儿，一直倾满泄，/活水涌流，注满了幼发拉底。”此后，刘铮接着说：据说底格里斯河也是恩基用相同的办法搞出来的。
　　5、阉割与水獭
　　书中第11页称“阉割”（castrate)一词在英文中源自“水獭”(oastor)一词。据说这是罗马的民间传说，很有意思，录之于此：据闻水獭的睾丸是男性“壮阳大补品”，因此二百多万年前已被人类大量捕杀，雄性水獭被围时，咬下睾丸掷给猎户，希望救回自己一命。而当已“自我去势”的水獭再次被围捕时，便作“仰泳”，以示“下面没有了，杀之无用”，希望猎户因此高抬贵手。曾在电视上见某地动物园有以“仰泳”取悦游客的水獭，未知与此古老传说是否有关。
　　6美国总统柯立芝
　　书中第11页提及美国总统柯立兹的一个笑话。柯立芝总统夫妇到农场参观，总统夫人见到鸡在交媾，问农场主：公鸡一天几次？农场主答：有时一天十二次。总统夫人说：把此事告诉总统先生。柯立芝知道后，问：十二次都是同同一只母鸡？农场主答：不同的母鸡。柯立芝说：把此事告诉总统夫人。其实，约翰·卡尔·柯立芝（1872一1933年）柯立芝并没有生活美国最引世人注目的时代，所以，可能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位总统。柯立芝1923至1929年在位，在位6年时间。以少言寡语出名，常被人们称作“沉默的卡尔”。但关于他的幽默故事也不少。较著名的还有他在总统任期快要结束时，声明：“我不打算再干这个行当了。”很多记者对这句话都觉得话里有话，老是缠住他不放，让他解释为什么不想再当总统了，最后，柯立芝答道：“因为总统没有
　　提升的机会。”1998年，以副总统身份接替尼克松的福特在回顾一生时，谈到担任副总统时，说没什么比当副总统更卑微了，并引述了柯立芝当副总统时的一个笑话：一天，柯立芝下榻的酒店发生了火灾。为安全起见，客人都被安排在大厅等候。警报尚未解除，柯立芝不耐烦了，想回自己的套房休息，却被楼梯口的消防队员拦住。柯立芝气呼呼地说：I am the Vice President（我是副总统）。消防员正要让他过去，但是突然又拦住问：Vice President of what（哪的副总）？柯立芝正色曰：Vice President of the United States（美国副总统）。消防队员听了以后说，“那请你回大厅吧，我还以为你是酒店的副总呢！”（Then get back here. I thought you were Vice President of Hotel）。
　　7、伊永文与《古代中国札记》
　　书中第34页提到伊家文的《古代中国札记》，这里的伊家文明显是个文字错误，应该是伊永文。伊永文，1950年生，就职于黑龙江大学文学院。《古代中国札记》和《宋代市民生活》1999年中国社会出版社出版。2005年，经修订，被中华书局改名为《到古代中国去旅行》和《行走在宋代的城市》重新出版。因为我一直以来对宋代历史较感兴趣，所以买了《行走在宋代的城市》，其中文章多来源于对《东京梦华录》和《梦梁录》、《武林旧事》等书中相关细节的改写和整理。其实，伊永文最好的一部书应该是中华书局2006年出版的《东京梦华录笺注》，两大本，当年我跑了很多地方才买到。引用话本、小说、笔记中相关记载注释原文，相当精妙。只是到现在还没看完。
　　8、男女分厕
　　书中第39页称，欧洲男女分厕首创于巴黎某餐厅，1739年有人有巴黎一餐厅举行舞会，为方便来客“方便”，餐厅主人把厕所分为男宾女客二种，此举人人称善，因而慢慢流行。至于中文，可能就不易找到源头了，书中引伊永文所引明末清初小说《掘新坑悭鬼成财主》说，穆太公进城建厕所，大受欢迎，后来，“连那女流也来上粪坑，穆太公便又盖了一间女厕所”。由此可证，明末清初时已有男女分厕了。
　　9、腓特烈一世没发起第二次十字军东征
　　书中第49页提到以发起第二次十字军东征名留史册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腓特烈一世1183年因多名王子和将领跌落屎坑而国力大弱。当时八名骁勇善战的皇子和一批将军在议事堂开会，或因争辩剧烈，有人捶胸顿足，导致地面木板断折，他们齐齐掉进议事堂下的化粪池，全部溺毙。这里说腓特烈一世发起第二次十字军东征，是错误的。腓特烈一世是参加了第二次十字军东征，当时他还是一个少年，当时德国的统治者是康拉德三世，康拉德三世与法国路易七世共同发起东征，腓特烈一世作为康拉德的侄子只是随从而已。腓特烈参与发起的东征是第三次，当时与其一起的还有法王小狐狸腓力二世和英王狮心王理查，他们的对手是萨达姆的偶像萨拉丁。战事起时是1189年，可怜的腓特烈一世也并未因此战成名。他在1190年前往叙利亚的进军途中骑马过河时从马上摔下，淹死了。德军没开到战场就基本散伙了。但腓特烈一世确实有名，他一生好战，屡次入侵意大利，并被意大利送了红胡子的外号，意为他在意大利残杀无辜，被意大利的鲜血染红了胡子。红胡子的意大利语发音为巴巴罗萨。他是希特勒崇拜的人物，希特勒以其名字命名了著名的入侵苏联的计划。因前两年曾专写过吟游诗人寻找救赎狮心王的文章，所以搜集过相关资料。
　　10、放屁艺人
　　书中第100页隆重推出了一名日本放屁艺人，是“日本立国二千四百二十六年来未之有的天才屁王”雾吹花降男，这位屁王能以屁声模仿开幕式的急鼓声、狗吠、鸡啼、放爆竹、鼓乐二重奏等，1774年，此人在江户（今东京）表演，途为之塞，日本民俗学者平贺源内称“这位日本独一无二的屁王，把中国、高丽、印度以至荷兰等国比下去了！”在该书第106页，又提到另一位屁王，法国的普约尔，此人为“全音阶屁乐家”1892年到巴黎红磨坊登台，其屁声可仿小提琴、大提琴以及双簧管，能唱出男高音、男中音和男低音，神乎其技。他未登台前，红磨坊票房最高记录为八千法郎，而普约尔的一场表演票房高达二万法郎。当时连比利时皇帝都亲赴巴黎观赏。看来，一技之长，确是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