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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园梦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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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道
男人问题:
程见梁的姐姐第一面有个刘海厚(梁赶紧问下面可有什么吗?)
可见男人在意外貌,难不成有个疤就不娶她了?
程谈个恋爱得先叔叔舅舅们审过(梁拍拍屁股就去留学了)
拜托,程可是抗着家里压力在等他耶,实在瞒不过了才说在谈恋爱。梁不订婚也没信物,两个人就通通信。这不分明就是吊劳人家嘛。
四年里面生四个孩子,还死掉一个(梁在干嘛?)
他们在上海四年生了四个孩子还搬了三次家。生活已经这么动荡了,还生什么生?还不是老古董想法作祟要生儿子呗?
母亲下令砍梨树,季淑不敢抗(梁劝她在原处改植别的不犯忌讳的花木)
我说你们都有神经病啊!关梨树鸟事啊,就因为名字不好听就被砍咯。不就一棵梨树嘛!!文字狱啊!!
每天晚上伺候父亲一顿宵夜,有时要拖到很晚(梁便躺在床上等她)
男人和长辈大概觉得媳妇晚睡觉是应该的,我恨不得一脚把梁从床上踹起来,帮厨去!!赡养父亲难道只是媳妇一个人的事情?
小结一下:这个男人唯一的优点是只喝过一次花酒,但是对老婆绝对说不上疼爱。不敢违逆父母之命,甚至连老婆喜欢的一棵梨树都不帮她保一保,很怀疑他们年轻时候的结合男人没长大,只有孝道、义务等等一堆古董东西。那个时候的长辈信奉即使过得不开心也不能“离”。但是程为了和梁结婚,做了很多的抗争、忍让、牺牲,明显感觉她更加爱他。
转机发生在我想挖掘出女人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继续找线索
用现代人眼光看女人身上问题:
送完茶梁拉她小坐,她总推开
我说,你神经病啊。他拉住你就是想亲热,你家务做得累死累活,你发个嗲嘴甜一下,或者风情一点,也许都没有后面这么多苦了。
梁希望她陪着去看莎士比亚的电影,她分不开身
不解风情。不跟男人思想交流也会被嫌弃的。家务真有那么重要吗?
昂劲要生第五胎
本来体质就弱,连生四个还不尽兴。昂劲要凑两双好字。看到这里我胸闷气短,觉得程早死肯定是自己找死,自己求虐。
给婆婆吃鱼,自己吃驴肉
给自己偶尔吃个鱼不是犯罪。。。
小结一下:自古压在中国女性身上就有很多东西,压得她们没有自我,所有的事情都要替别人考虑,自由恋爱算是最大的和命运抗争了。而今又是矫枉过正的时代,女的自我意识一觉醒马上倒向各种另一个极端,拜金、乱交、出轨、小三、不婚……我觉得不是很好,但是又觉得由于保守势力过于强大非得矫枉过正一下也没什么不好,新生力量才会被更多的人知道。
《疯狂原始人》也是一部价值观有些矫枉过正的片子,里面讲了太多废除旧,要创新,我原本一边等一边想想父亲代表的“旧”会不会在后面有一个惊天大逆转?但是直到片子看完只看到父亲也被“新”同化了。我想这下,那些被压抑过的灵魂这下可扬眉吐气拍手称快了,指着老家伙的鼻子大吼一声“呔,迂腐!”
可是那些老东西真的只有被完全废除的一条路吗?我在这么犹豫的时候,就从矫枉过正给摆回去了。
顺便摘录一下周围人的讥讽:
第五胎流产后小护士讥笑她,没见过这么娇的太太
小护士见过更多的病人,自然是知道什么是更加苦,所以会说这样没心没肺的话。程就吃亏在:在穷人眼里她是娇太太,在享福人眼里她是自讨苦吃。她就这样两头不着,在夹缝中求生,很多事情只能隐忍。
更年期提早来,不同情的人在一旁讥笑她矫情
哎呦,变态的中国人。就因为中国人人多,还有其他能忍得极品,使得稍微人性一点的做法都显得矫情了。
程的母亲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让叔辈决定给过继一个儿子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字字透着凉薄。难怪所有女人拼死拼活要生儿子。
程早起给家人做家务,喜欢多睡会的佣人就不高兴了。她就拿张公艺一家九代同堂的事情来说,说现在他们只是三代而已。
我去百度了下张公艺——张公艺一家九代同堂,唐高宗亲自拜访他,问他何以能九代同堂,他写了一个大大的“忍”字回答唐高宗,唐高宗感动得流下热泪。
我自然联想《我是猫》里面的一段——“一户一个门口,全家人都挤在一所房子里。他们没有值得强调的个性;即使有个性,也并不强调,如此也就一顺百顺了。但是,对于文明人来说,即使亲子之间,如不任其自我扩张,都觉得吃亏。因此,为了保证双方的安生,势必分居。”现在大家多少都自我意识觉醒了点,谁要多站些自己的立场,自然会有旁人跳出来说:“你这是自私!”我就想问那个跳出来的人,难道你就不自私吗?最后人人都变得都很自私,没有人愿意去忍了。
对全文态度的转机发生在程和梁因为战争分分合和,描写了一大段颠沛流离。
我想,如果不是战争和分别。把他们的婚姻放到现代,也许会落个离婚的结果。因为现在什么都太容易得到了,不会去珍惜。随时担着诀别,才会对很多苦难宽恕,能相见就会很高兴。
他们到了台湾后,大约四十岁左右,日子总算盼出头了,男人么也稳定点成熟点了,所以写了点生活趣事。直到看到这会,我才开心一点。摘抄点趣事
大公鸡不喜欢“缩脖坛子”黑母鸡,喜欢小花母鸡,所以踏破黑母鸡下的蛋。季拿走鸡蛋把灯泡替换上
这一段我看得笑死。不过仍旧为季淑的同情心而感慨,她自己知道强迫来的事情终归是不成的,她就只能心疼心疼踩碎的蛋。(他们的婚姻基础是媒灼之约)她做了很多大气隐忍的事情令我觉得我若是老公感觉不到被爱被需要。梁在程死后7个月就另外找了新的老婆,我马上联想到《飞屋环游》里面的那段——老头在老太死后没多久就和小孩儿搭上了。我觉得梁洋洋洒洒写这么长一篇,总归是带着一种愧疚居多(他不如她那么爱他),写完他就洒脱,他就去找新的人生了。
程劝说梁:“假设有一天,朋比为奸坐地分赃的机会到了,你大概可以分到大股,你接受不?受则不但自己良心所不许,而且授人以柄,以后永远被制于人。不受则同僚猜忌,惟恐被你检举,因不敢放手胡为而心生怨望,必将从此千方百计陷你于不义而后快。”
这老婆其实挺迂腐的。。。能感觉他们的婚姻中大部分事情是“不解风情”的。梁想拉程去美国度蜜月,程一开始是不肯的,他就引用《Better Late Than Never》里的话给她看,想象他们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应该都是老公先提议,老婆习惯性否定。中国人太习惯否定了,这个不要,那个不要,让别人想示好很难。他们宁可在别人受苦的时候倾力奉上,然后占据一个道德优势:“嘿,我是君子,我才不跟你计较呢”这让收情的人一辈子刻心上,还也没法还。不过如今又变成矫枉过正的时代,大家各种脸皮厚,收得那个自然啊……情都刻不到心上去了,转头就忘。对吗?
梁任事之初,从不往来的人也登门存问,而且其尊夫人也来和季淑周旋,梁卸职之后,则门可罗雀,其怪遂绝。芝麻大的职位也能反映出一点点人性。
在如今人人被鼓励往上爬的时代,我又觉得梁不做馆长的举动倒挺可爱的。
季淑泡香片茶永远是又酽又烫
去百度了“酽”,哦,原来在别人心里泡好茶的标准是又酽又烫。
季淑不愿扰梁工作,但亦不愿与梁终日隔离
你说你这个女人矛盾吗?一方面压抑感情成就男人的事业,一方面又那么深情地爱着她。
一雌一雄不该放一起,要隔离后雄的才肯引吭高歌(不独鸟类如此,人亦何尝不然?能接吻的嘴是不想歌唱的)我们试验之后,果然,但是总觉得这样摆布未免残忍。
他们分别过嘛,所以会觉得残忍。每次程很顾大局地让男人先走,我总想对她屁股踹一脚,你特妈的装什么大脚?赶紧的跟上啊!!
她常说:“自奉欲俭,待人不可不丰。”
稍微苟同一下。不过深究的话,就是中国式好人的悲剧。
我们不讳言死,相反的,还常谈论到这件事。季淑说,“我们已经偕老,没有遗憾,但愿有一天我们能够口里喊着‘一、二、三’,然后一起同时死去。”
这女人到死还想着自己丈夫呢。丈夫被感化这么多年,最终应允是让老婆先死。
我不要你风生虎啸,我愿你老来无事饱加餐
总结:看到尾声,我不免俗地开始飙泪。那首《John Anderson My Jo》很感触。他写成小说,我会去感动会去同情会去说几句好话,但如果这两个人是我的亲戚,我会恨他们很多。电影《记我的母亲的》里面也说过。很多事情作为写作素材时候是一码事是一码的感情,是现实生活就是另一码感情了。
我讨厌“中国式好人”,梁也引用了“慎勿为好”的典故,做一个“好人”比为恶还难。“好尚不可为,其况恶乎?” 梁对程的孝道用“菽水承欢”来总结,唉呦喂,我给百度了一下第一个字怎么念。我挺讨厌孝道这个东西的,一旦扯上孝道,爱情、个人感受、女性意识统统要让路。所以在这个矫枉过正的时代,我愿意为了保卫自我往“不孝”去一点。
可是还有更多的人宁可恪守孝道牺牲自己的爱情和人性。
我有个清高耿直的知识分子父亲,我曾带着心痛语气问他:“我们现在的文化是不是都断代了?是不是老的东西都没有了?”父亲意外地回了我:“我觉得还毁得不够彻底,最好老的全都不要。中国文化里面糟粕太多。”于是我放心大胆地矫枉过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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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壮壮
由《槐园梦忆》起,看了几篇丈夫书写妻子的文章,做个小议。
《槐园梦忆》可谓是梁实秋泪和着墨写的,与妻子程季淑五十年的相互扶持,细枝末节的过往都映在纸上。他们的关系是从一张红纸片开始,“程季淑,安徽绩溪人,年二十岁,一九O一年二月十七日寅时生”。
取妻如何,匪媒不得,在那个以反帝反封为追求的年代,梁实秋和夫人的结合确是以最古老的方式——相亲、包办实现,虽然包办,确是一见钟情,这真是最美的姻缘。一直都认为这最古老的方式正是最浪漫、神秘的相见。
也许季淑老人看到这本《槐园梦忆》也会诧异,五十年来的枝枝节节老伴儿竟然都记得。第一次约会时她挽的乌黑发髻,紧身的黒绒背心,干净典雅的黑皮鞋,院子里栽种的西府海棠,檐前的金丝雀,自配的酸梅汤,眷眷深情无不浸染在这平淡生活之中。
从北平到上海、青岛到西南,广州到西雅图,梁老与季淑奔波相持五十载,好不容易盼来菽水承欢、偕老之福,夫人却猝然长逝,如今只剩下茕然一鳏,徘徊墟墓之间。
堕地之时,死案已立。《槐园梦忆》中就写到梁老和夫人探讨生死这一情节。与其说是探讨看起来却更像商量,商量的结果是夫人先走,因为梁老要自己承受生离死别之苦,没想到这真的就应验了,只是这一切来的都太早。
关于生死的问题,林觉民和夫人陈意映也讨论过。同样的“汝先死,吾担悲也。”但却于梁实秋和夫人的结局刚刚相反。“嗟夫!谁知吾卒先汝而死乎?”由此,林觉民不得不写下了感人涕下的《与妻书》。
林觉民,让我感兴趣的身份不是才女林徽因的叔父;黄花岗战役被捕慷慨陈词的七十二烈士之一,而是执笔《与妻书》时宽厚的丈夫。
“意映卿卿如晤”,两人间的温柔与相知透过纸张穿入你我心里,我想她看到此已泣不成声了吧,或许会提笔写一封《与君书》。
梁实秋对妻子的爱体现在五十年风雨与共的点点滴滴,林觉民对妻子的爱却只能通过未尽之事的告知,未能“老吾老,幼吾幼”的不孝,壮志未酬的遗憾,巾短情长,所未尽者,不得不写于妻子,让她来承担这一切,从此“意映”与《与妻书》同留在文学史上。
落差之美能打动人,所以铁汉柔情之时也更让人动容。一向风流的苏东坡不仅仅是《密州出猎》里的狂放不羁,还有《江城子》的落拓与感伤。“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一介老朽躲得过战场上的刀枪火箭,却躲不过自己心底的无限凄凉。“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语言总是有局限的表达,无言,感情却百转千长。
感念于这些名士对妻子的爱与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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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跑
梁实秋经历北伐,抗战,内战,经历可谓坎坷,但我强烈怀疑他对程季淑的爱更多是相濡以沫,亲情式的爱,而没有爱情。季淑体贴他照顾他,更重要的,兵荒马乱的年代竟能把大家小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对梁来说是个绝对的贤内助。但是季淑并不知他,对于文学,国家等的话题两个人的思维高度是不一样的。当然这很大程度上是那个年代的封建礼教思想决定的,种种生活的困难当前,男女的恋爱被异化成亲情。程季淑去世刚7个月就与一个年轻女性坠入爱河,说明这次是现代意义的男女恋爱,两个人是相知的,并且这次恋爱没有人介绍,是绝对的自由恋爱,而这是梁所没经历过的。
梁一定是两个人都爱过的,只不过爱的”形式“不同。
梁第二次恋爱的执著大概来自于70多岁的高龄使他看淡世人的看法,只看自己的心。但我总觉得那“闪婚”是对季淑的不敬。有一点需要注意,《槐圆梦忆》中是几乎没有记录亡妻季淑的错误的,或者两人的任何隔阂,因为每个人记忆中中只留下死去的熟人美好的一面。所以实际上在梁心中,季淑并未如悼文中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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