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STER-怪物-18 - 书评

连接你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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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álla

　　一点个人的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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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倾向于把《MONSTER》看作一个anti-parent的故事。它带有这样一种强烈的倾向，即一切事件不过是童年事件的延续，而主线剧情中涉及的重要人物在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都多少带有双亲的色彩。也可以说，双胞胎兄妹与其他的孩子们正是出身于这样一些由各色人等组成的机构性的“父母”之手。
　　
　　Johan在十年中不过是重复着自己在红蔷薇之家“目睹”的罪行，重现着“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活着”的场景。511幼儿之家事件如此，黑道银行如此，卢恩海姆事件也是如此。其根源在于双胞胎本身你我难分的状态与由Nina的讲述带来的两人记忆的混乱。在这里先说开一点，澄清几个问题。一个是，我并不认为Johan一直处在不知道自己是双胞胎中的哪一个的混乱中，他一直清醒地认为自己是被带去红蔷薇之家的人；另一个是，他所谓的“只属于我的回忆”，是Nina没有想起的回忆，也就是她（对Johan来说是自己）并不是被强行拖走，而是被母亲交出去的回忆。身份的混乱是从Nina告诉他真相之后开始的，然而很短暂，很快他就“从梦中醒来了”，因此之前的行动都失去了意义。崩溃则是在吸血鬼之家看见那些画像之后，波纳帕达所想象的是被爱环绕的双胞胎，波纳帕达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唤出他这只怪物的始作俑者。可以说，唤出他体内怪物的是波纳帕达→Nina→Johan这一串环节中的差错，复仇的对象根本是个子虚乌有的幻影。也许此时此刻Johan所明白的事情是，他并不是两个，他并不是体内有一个怪物（就像他知道真相之前在彼得查培克的别墅中说的，“我身体里的怪物并不在我的身体里，在我外面……波纳帕达还活着吧？”他认为怪物是波纳帕达带来的）；而是【他自己确实就是怪物】。所以Nina再怎么原谅他也无济于事。这里赞一下浦泽大神的画功。Johan为了让天马医生对自己开枪而举枪对准了小男孩威姆，一向平静或带着无害微笑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绝望与麻木的表情，真是令人感到强烈的悲哀。Robert说“一切都在Johan的计算之中”，可是这些计算的起始不过是一连串混乱与不小心的遗漏中生出的妄想而已。他敏捷的头脑和华丽的手段不过充当了让命运偏入深渊的舵手。
　　
　　接下来回到anti-parent的话题。“真正的怪物是谁？”最后一话中，仍然生存着的双胞胎的母亲自问。Johan是怪物，这是确定的。然而决定了这种命运的大概还是母亲，也可以说她是真正的怪物。如果她没有放开任何一个孩子的手（这里弱化了母亲所面临的困境，强调的是她的选择对孩子的决定性作用），Johan也不会到最后还要问：“妈妈是想保护我吗？还是只是把我和妹妹弄错了？”
　　
　　被母亲抛弃的执念与Johan眼中众生蝼蚁的态度大概有很大联系。除开他自身天赋异禀之外，生命的不平等对他来说，大概在母亲选择让两个孩子面对截然不同的命运是就已是既成事实了。我一直在纠结他对妹妹Nina究竟抱着什么态度。按他自己的说法是，他们俩是一回事。所以在李贝特夫妇被杀的当晚，他指着自己的额头让Nina开枪时说：“我死了也没关系”，因为妹妹会活下去。直到之后他把妹妹带到弗多拿家，自己逃走开始只手缔造跨欧洲的犯罪网络的时候，他的行为似乎都在保护妹妹。（包括那句什么“我出生，是为了将你用花淹没”这种带有不祥感觉的告白……）然而，在格德利兹教授的别墅、慕尼黑大学的火场乃至在他得悉真相的废屋中，他好像完全没留意妹妹的安危（总不是想着“反正总会有天马医生恰好赶来”吧……）从乐观的角度想，他也许是因为料定妹妹必然仇恨自己，就对她放任不管，也如同是自己在经历着另一种人生？或者说更可能的情况是，在漫长的、孤独的怪物生涯中，他已经成为真正的“一个人”了，连Nina也成为遥远的，或者故意疏远的存在。他执着的、让部下绝对不能杀死的，要让其看到结束的风景的，只有天马医生，这个救他一命，“如同父亲一样”的人。因为对Johan而言，那结束的世界，“没有名字的世界”似如一种恩赐，类似于“我允许你了解我”这样的意味。对渥尔夫将军也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渥尔夫试图利用他，让他发挥出怪物的潜质，而天马医生是别无所求的。所以Johan甚至允许天马医生对自己开枪。如果天马医生杀了他，那么支撑天马医生的近乎绝对的善念就会崩溃，天马医生就会否定自己，也就是抛弃自己的名字。这很可能比Johan所说的明明有个好听的名字，却孤身一人，没有人来呼唤的世界更加彻底。所以在这里，“如同父亲一样”是一种anti-parent的隐喻：它既意味着亲密，又意味着荒凉，因为Johan本身是个否定与毁灭一切的存在，所谓“恶”让他只能以破坏的形式建立关系，包括通常意义上正面的关系。Nina所说的Johan的“完全自杀”是“唯一的爱情表现”多半是这个意思。
　　
　　不过，天马医生最后仍然没有开枪，并且再次让Johan活了下来。差点杀了Johan的却是个倒数第二巻才出现、同主线剧情几乎无关、看似打酱油的醉鬼。他唯一值得称道的身份是被Johan拿枪指着的小男孩威姆的父亲。他看见儿子被怪物威胁，便对怪物开了枪。也许浦泽在这里的用意是让这个醉鬼成为真正的明眼人吧。某种意义上说，天马医生与醉鬼作出的选择都是与当年Johan的母亲相反的选择。他们选择保护，拼命保护。所谓“天马医生单枪匹马去剿灭怪物了”的“剿灭”并非是字面意义上的杀死或处刑。天马医生是“父亲”，就像醉鬼是父亲一样。那是波纳帕达尝试过又失败了的行动。因为恶意只会滋生恶意，而能打败怪物的从来就只有爱而已。
　　
　　Fin.
　　R 2013-01-19

timese

　　毫无疑问，这是一部神作。
　　　　
　　　　 在这世上，想要生存太容易了。如果你是一个男人，你可以用最基本的体力劳动换取报酬；如果你是一个女人，你的身体就是你生来拥有的本钱。如果你是一个孩子，恭喜你，你正处在人生最幸福的童年期，一无所知却仍能勇往直前。但那之后呢，每个人都开始受到侵蚀，世界在我们眼前打开，那扇门每推开一寸，就多一分希望和绝望。人们不得不正视这样一个事实，所有人都是那么孤独，所有人都在心中呼喊，哭泣，挣扎，绝望。思想者尤其痛苦，因他们是最清醒的。这样的人，如果不能把自己带向天堂，就一定会堕入地狱。[谁来救我]，这是最大的呼喊，最强烈的渴望。然而没有人来，没有人，因为人始终是孤独的，如果说有什么能算得上宿命的话，一定非此莫属。命运是什么？你所能改变的和你不能改变的，承受就是命运，承受住你便赢了。活下来就是最大的成功，因此北野武才在大逃杀里指摘我们根本不懂成年人的艰辛。人一路活下来的过程就是不断的自我谋杀，其痛苦程度不异于掐死自己最亲的人。但是别无选择，谁都无法脱离游戏规则生存，只要他还在这个人类一手创造的社会里。我们将永远活在这些东西当中：恐惧，不安，孤独，寂寞，憎恨，厌恶，痛苦。如何继续？不是麻醉，不是逃避，而是像疯子一样将自己的胸膛顶在枪口上，这世上什么样的人最可怕？一无所有的人。没有东西可失去，也就没有东西能威胁到他。打败怪物的方法，是一个更大的怪物，但这个更大的怪物，未必是更坏的。支离破碎的东西无法再修补，那么就毁掉一切，重新开始，这也是凤凰涅槃的意义。很多人都明白这一点，但他们不会选择去走，因为太难了。而真正愿意去走，走过了的人，有的疯掉了，有的，还远未看到结局。
　　　　
　　　　 罗伯特想看到的终结的风景，到底是怎样的呢。我相信比约翰让天马看到的，还要漂亮，还要壮观。那应该是人类付出一生换来的，最美丽的风景。它将满足我们，填补我们，从而才能终结我们。

无敌超

　　浦泽先生非常擅长于对环境及气氛的描写，常常寥寥数笔点缀就把整个氛围烘托得传神而逼真，本书的布局堪称大手笔，结构又非常精妙独到不显冗长，显示出很高超的驾驭能力。这部漫画通篇比较阴暗压抑，但我很喜欢中间穿插的一些小故事，这些小故事反映了小人物的善与坚强，以及追求善的幸福，不造作、不煽情，很是令人感动。

nikki

　　当年在三只青蛙的约翰，无论如何也是个小孩子，拥有人类基本的一切情感，所以他会恐惧，缺乏安全感。
　　但是他和安娜的母亲，一直说这些孩子长大以后会变成怪物，去把那些把他们当成玩具试验品的人杀光，而且他们母亲逃跑后隐居也不敢见他们兄妹，说明或许早在安娜约翰开始流浪前就已经对他们实施一些残酷的教育。所以兄妹两个从小时候开始就一起承受恐怖与无助，所以相依为命的感情就更浓厚了。
　　而多年以后约翰在病床上问天马：妈妈是想救我还是把妹妹和我弄错了？
　　因为他们的妈妈一开始决定放开约翰然后又突然改注意决定放弃安娜了。
　　约翰内心一定一直纠结。他明白自己其实是最先被放弃的那个，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母亲最后决定把他留下来，都已经给他心灵造成了不小的创伤，从绝望的瞬间被拯救回来，有侥幸但更多的是痛苦在折磨他，母亲到底更爱谁，是否本该是自己承受的苦难转移到了妹妹身上？所以说约翰是最先体会到被抛弃的滋味，因为失去了安全感
　　所以这种想法折磨的他发疯了，当妹妹回来的时候他要求听妹妹的经历，一开始会想如果母亲没改变主意，承受这一切的应该是他，然后他一遍一遍的听终于把自己的记忆与安娜的记忆混淆到一起了。
　　这是我猜测的一个方面，也没有否定约翰对安娜的爱促使他做出这一切，我一直觉得约翰对安娜抱有歉意是从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的，他认为安娜成了自己的替代品。
　　而且也许两个人的母亲留下约翰的原因只是她认为约翰更有能力长大后完成复仇者的使命吧。
　　可能连作者都不知道该给约翰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好。
　　为了贯彻天马的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观念，即使不是天马亲自动手开枪，约翰也不能就这么死掉，作者想表现的是现实，而不是坏人最后一定会死好人会幸福生活的童话故事，他把这个纠结的问题丢给我们，活着的约翰到底该怎么办。
　　作为一切罪恶的根源，他也是真正的受害者。也是唯一一个不可能得到幸福的人。作品里的每个人都可以抛开过去创造美好的回忆，只有他不行。
　　因为约翰总是一个人。如果抛开那些过去，他就真的成为没有人认得的怪物了。
　　
　　
　　
　　
　　
　　我得去看点白痴漫画了，由贵的路德维希革命完了是颤栗寄生，颤栗寄生完了是毒药伯爵，毒药伯爵完了是MONSTER，再这么虐下去我就真变态了
　　  
　　

watery

　　很久前看的了，大学时期吧，那会时间精力都很多，看了漫画，又看了动画，剧情也许记得不那么清楚了，但是仍然是我看过的最好的漫画之一。
　　这个是我那时候写的评论，对于艾娃，还是有些同情的。
　　
　　艾娃.海尼曼
　　
　　看《MONSTER》的时候，一直不太喜欢艾娃.海尼曼，虽然在这个女性角色极少的作品中，她无疑是个关键人物，从一开始登场到最后，她始终如幽灵般影响着天马。
　　
　　二十岁的她，拥有所有人羡慕的一切，年轻，美丽，富有，地位，而且还有个百依百顺又前途似锦的天才外科医生做男朋友，她任性，她骄傲，她会无情的对天马说：“人的生命本来就是不等价的。”
　　而一切如如同一场梦般，先是父亲的惨死，再来是天马的离去，结了三次婚又离了三次婚，拥有巨额遗产和赡养费的她，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只有天马是真的爱她，而她也真的爱着天马。可是一切都晚了，她伤他太深，覆水难收，当她被天马再一次的拒绝后，心中的爱变成了恨，她恨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恨不得他一辈子坐牢，即使知道他是无辜的，她也不肯替他做有关键的无罪证明。。。
　　
　　可是，为什么，举起枪的手就那样放下了？关键时刻她还是把枪指向想要杀天马的罗勃特。。。
　　可是，为什么，在知道天马突然改口供认一切人都是他杀的时候，她焦急的找到律师，同意为他做无罪证明？
　　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她始终不快乐，始终用酒精麻醉自己，始终围绕在天马周围？
　　即使是恨他，也是因为太爱了而恨。。。。或者说，太恨自己的任性，就这样失去了他？
　　
　　草地上哪个黑发青年，忙着铺席子，放上亲手做的三明治和热茶，热情的招呼着美丽的金发女友。女孩一身名牌套装，鄙夷的看着他忙来忙去，并故意的把压席子的石头踢走，一阵风吹来，食物都被吹走，男孩忙着去捡，一边微笑的对女孩说：“沾了很多污泥，糟蹋了呢。”
　　风继续吹，这充满爱和温柔的三明治，女孩10年后才从一个孩子手里吃到，她明白，她失去了很多。。。。
　　  
　　突然觉得有一首歌很适合她，也是我很喜欢的那首《后来》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小宝爱

　　想不到最后约翰还是逃了，留下一张狼藉的空床，和令人惶恐的悬念。这一次他依然是带着憎恨离开的吧，尽管他吐露了曾被抛弃的命运的真相，却不知道究竟是妈妈混淆了这对双胞胎，还是当真要把自己交给那些制造疯狂试验的家伙。所以，虽然他说那个怪物已经在身体之外了，我却怀疑他是不是还会进行第二次“完全自杀”。
　　
　　所谓“怪物”指的究竟是什么呢？难道真的可以用一句“人心”轻描淡写而过吗？我至今仍对此困惑不已，却由衷地觉得有个怪物已经在我体内潜伏了很多年，膨胀得快要跳出来了！
　　
　　浦泽直树果然是个叙事高手，说起来他反而像是玩弄蚂蚁的上帝一样，随手把玩着作品中人物的命运。我一次次地看着约翰用他高于凡人的智慧指引着人类陷入自我屠戮的险境，看着所有人围绕着他的足迹追踪或逃往，在未知命运的悬念中睡去，在梦中依然心悸不已。想必他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手冢治虫的粉丝，才会用“天马”这个理性至上的名字来命名那个一次次强调生命平等的医生。
　　
　　然而生命真的是平等的吗？在约翰看来，真正平等的只有死亡而已。他所说的“完全自杀”，则无非是除掉所有知道自己名字的人，让关于自己的记忆从世界上彻底消失。其实在我的内心深处，何尝不认为约翰的这番大道理自有其合理和迷人的地方？浦泽一次次预言的最终结局的情景毕竟没有出现，但这是必然的结果，还仅仅是阴差阳错的偶然？如果人的本性是恶的，那么他是不是也因为陷入约翰的逻辑漩涡而感到困惑了？
　　
　　毕竟还是有人相信人性的善良啊。在这套并不算长篇大论的漫画中，我居然最喜欢的是迪达那个小男孩角色。他同样经历了最痛苦的洗脑折磨，同样面对着生死而不得不学习作出对世界的判断。我想这其中的意义丝毫不亚于上帝对人类的审判。但是迪达相信世界是美好的。天马说过，记忆是要自己创造的，从现在起创造未来的快乐记忆。迪达记住了这句话，并且默默践行着，这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能否得出这样的结论，或许取决于能否达成对自我身份的认同。约翰、丽娜、葛利玛都是被剥夺了名字的孩子，可是丽娜和葛利玛通过各自的努力获得了自己的名字，尽管依然时常对命运产生困惑和怀疑，但他们毕竟有了自己的名字。可是约翰没有自己的名字，直至最后他也没能从天马口中得知自己的名字。站在我这样的立场来看，约翰的种种行为竟然更像是场可笑的闹剧——一个没有名字的人如何抹消记忆？
　　
　　余华有篇短篇小说名叫《我没有自己的名字》，很多年没有翻看过，情节是怎样的居然忘记了，只隐约记得和自由一类的有关。没有名字是现代人才有的尴尬吧，没有名字一切都会变成悲凉的荒谬感，这也能算是种幸福吗？或许浦泽用18卷的篇幅仅仅是想告诉我们，自我是生存于他者构成的社会体系之中，我们必须在其中保持自己的身份，同时彼此尊重他者的身份，小心翼翼地捍卫我们这个其实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社会体系。
　　
　　还好我已经通过其他方式明白了这个道理。还好我有自己的名字，这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火棘果

　　1 生命的价值
　　在漫画最开始的时候，爱娃就说了，人的生命不是等价的。到了漫画结尾处，约翰也说了同样的话，并且说：只有在死亡面前，人的生命才是一样的。
　　而天马，想证明生命是等价的，一反往常的没有听从院长的安排，而是遵循自己内心的意愿，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而不是因为患者的地位顺序手术。手术很成功。没想到的是，正是因为他的一念之差，他救活了一个怪物。
　　这是一切的起点。
　　到终点的时候，天马证明了生命是等价的吗？中间故事的发展似乎让我忘记了一切的起始，也忘记了这样一个命题，现在回想起来，这本书好像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天马自始至终平等地看待每个生命：不管是有钱人也好，平民也好，犯人也好（视人命为草芥的罪犯除外），从而赢得了所有人对他的尊敬来看，作者似乎巧妙地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真正的医者，眼中所看到的应当只有生命，而不是生命的价值。
　　（未完待续 2008-08-21 12:5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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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约翰与天马
　　在看第一遍的时候，我并没有联想到约翰和天马的相似问题。后来跟果奶讨论故事情节，以及看到一些相关文章的时候，发现他们虽然做着完全不同的事，但其实，他们是一类人，所以天马在约翰心中，是不同于众生的存在，所以才会想让天马看到他看过的风景吧。
　　回过头来再看天马和约翰，总是让我不自觉地联想到书中《和平之神》的故事。
　　<blockquote>和平之神
　　和平之神非常忙碌。
　　每天都吹着喇叭，连照镜子的时间都没有。
　　和平之神的喇叭会让大家幸福。
　　和平之神非常忙碌。
　　每天都泼着神秘的水，连照镜子的时间都没有。
　　神秘的水会让山儿变得翠绿，让田地丰收，让花儿盛开。
　　和平之神非常忙碌。
　　每天都帮大家取名字，忙得连照镜子的时间都没有。
　　“你的名字是奥图。
　　你的名字是汉斯。
　　你的名字是汤玛斯。”
　　“你的名字是约翰。”
　　约翰把自己的帽子送给和平之神当作谢礼。
　　和平之神非常高兴。
　　很想看看自己戴起这顶帽子是什么样子，于是第一次站在镜子前面。
　　但是，镜子里面照出来的，却是恶魔。
　　镜子里的恶魔说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怎么办！只要有这个恶魔，大家就不能和平地过日子。怎么办？怎么办？
　　烦恼的和平之神……
　　“怎么做，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接下来‘和平之神’做了什么？……”
　　神，用枪口对准自己的额头：
　　“杀了我吧” </blockquote>
　　（顺带赞叹下，《怪物》中提到的三个绘本故事都写得超赞，这样的绘本不是图画倾诉为主的绘本，是文字非常强的绘本啊！钦佩作者的文字功底的说~除去文字外，作者想要表达的东西也是一般人不会去想到的。——到底是有着怎样的经历，有着怎样的心境的人，竟写出这样的故事啊！）
　　天马和约翰，不是很像和平之神与恶魔吗？
　　虽然约翰是对安娜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但我还是觉得与安娜相比，天马和约翰的关系更像和平之神与恶魔。确实，这对双胞胎互相凝视的时候就如同照镜子一般，然而，除了外表以及基因上的共通性之外，安娜与约翰其实并不像的。安娜可以说坚强，勇敢，乐观向上，然而却没有约翰那样精致敏感到一触即碎的神经。（如果有的话，安娜不会没感觉到约翰心理上的变化，甚至在约翰杀害那么多对收养自己的夫妇之后都没有察觉——要知道，他们可是有心灵感应的双胞胎啊！——如果早些感觉到的话，也不会到约翰指着自己的额头让她开枪那一步了。）
　　安娜不是约翰。她只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另一个不同的人而已。越长大，约翰应该越明白这一点吧。
　　相反，天马却和约翰是一类人。虽然他和约翰没有血缘关系，从行为与心理来说，甚至可以说是对立的。（所以不会有人把和平之神和恶魔想成一个人吧）
　　在第一集第三章里，天马说：我和那个孩子（即约翰）是一样的啊……
　　那时的他，只是觉得自己当时的情况与约翰一样，还不知道他与约翰到底有多么“一样”。
　　他们都是天才。一个是救人性命的天才，一个是夺人性命的天才。（天马的医生身份在这个故事中显然很关键）
　　天马和约翰都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虽然他们一个是给予人希望，一个是给予人绝望。（约翰被称为有“洗脑者”能力的天才，而天马的影响竟能与之抗衡，可见天马对人性弱点的了解也不输于约翰。）
　　天马和约翰都很有吸引人的魅力。见过他们的人都会被他们深深吸引，无论他们做什么都相信他，并支持他。（从这点来说约翰的能力更可怕……）
　　约翰是不是意识到天马与自己的相似，所以逼着天马把他杀了呢？……
　　（想不通的是，一心寻死的约翰，让安娜杀了自己的约翰，被天马救活之后为什么会对他怀有感激之情呢？难道他并不是真正想死？或者，难道是他在“昏迷”中天马对他说的话让他重新觉得活着也挺有趣？）
　　啊啊，这其中的关系，我真是弄不明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