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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密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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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个
贝蕾妮丝开头的一段我很喜欢,是这样写着:痛苦有很多形式。人间的悲剧也是多样的。他像彩虹一样横跨天际,色彩各异,但又紧密交错。像彩虹一样横跨天际!我怎么能从美中找出不美呢?怎么能从象征和平的彩虹中找出悲伤的意象呢?然而,从伦理上来讲,正像恶由善生一样,实际上欢喜过后往往就是悲伤。不是昨天的欢乐记忆成了今天的苦痛,就是今天的苦恼可能正源自昨天曾有过的欢乐。----爱伦坡《贝蕾妮丝》
的确,从美好的事物中发现丑陋,从平和中触碰恐惧正是人的一种本能。正如做爱有了高潮才会倍感失落一样。人们总是说世界上不缺乏美,缺少的是发现美的眼睛,事实上这世界上真的不缺少发现美的眼睛,缺的可能恰恰是在美中发现死亡的灵魂。或者我们其实都能看到那些恐惧,只是并不自知。曾经听过一个小小的恐怖故事:一个人做梦,梦到一架马车,车上载了11个人,穿白衣看不到脸,呼唤他上车。他害怕没有上车。第二天他乘电梯,开门后发现电梯里挤了11个人,都让他上电梯,他想起前夜的梦,没有上。后来那电梯出了事故,里面的人全死了。
这故事一直让我心有余悸,总觉得马车上载着11个人的情景有十足的画面感。郭德纲说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并不可怕,明白的告诉你明儿下午3点砍你的头才是最要命的折磨。其实这也不是,爱伦坡描绘的一个个场景才是最恐怖。那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对未知的事件和未知的力量的恐惧,而是一种永远难以摆脱的纠缠。总觉得像是到了永世不得超生的无间道一般,尤其《静》里面那些睡莲的应用更让人毛骨悚然。那意味着死亡的静更让人不知所措,不静,经受炼狱般的折磨,静就更静得吓人。
如果到了觉得能死去该多好的地步,那是该有多害怕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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