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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你所看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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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七叔
在书的最后一辑作者以建筑为切入口,述说或透露了艺术包括诗歌、建筑等一切以精神性表达为主的领域的堕落(这个词有些重,至少是不容乐观):“精神价值被淡忘,政治和商业利益最大化,艺术成了伪劣产品的外包装”,言下所指优秀建筑师的缺乏,我理解为其实是一种人文精神的缺乏,它应包括厚积薄发的专业累积、敏锐的洞察力、历史责任感和独立精神。当然,这并不是某个人某群人或某个时代的人的问题。
需要说明作者是在思考而非诘问,事实上整本书处于一个平和状态。作为作者,文章的着眼点在所思所想的展示,是“遣有涯之生”;作为读者,我感兴趣的是它提供的观点和新鲜信息——后一点来自作者与我有明显差异的爱好与关注点,它们也许不时新,但因我的兴趣与视野的狭隘,仍具吸引力,虽然书里对所涉及问题浅尝辄止。
翟永明的文字朴素流丽,言之有物,带着一个人认真思考与切身感受的印记,没有一般女作者的浮艳——关于这个“女”字,作者自言“不再仅仅局限于身份,而是关心性别在不同历史和不同的生命状态下的真实,以及它给写作带来的意义”,而她所憧憬的女性主义的写作前景在我一个普通读者看来,还在经历浮沉与彷徨并遥遥无期。出于诗人的敏锐,她并非体察不到这其中的艰涩与曲折,但重要的是个人心理,就像诗歌写作的个人行为,翟在自序中说:“诗是我的心爱之物,它鼎盛或衰落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或者也像作者在述及行为艺术时认为的作品虽是向外展示,效果却是向内自省,这对于写作者和读者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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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ers
单向街,单向街。你就这样成为了我的习惯。
越来越喜欢单向街,爱那些精美而拒绝庸俗的书,爱楼上惬意温馨的咖啡厅,爱那些时不时给我以及我们或小或大惊喜的人们。以后的日子里,你依然会是我的选择。一杯咖啡,一本书,一群人,作家抑或诗人,文艺青年,杂志编辑,报刊记者…………这般的气息,我遗失了好久,但我依然虔诚。
每每走出单向街的时候,总是黄昏时,SOLANA华灯摇曳,繁星万点。总是有太多的人在此拍照。微笑背后的那些欧式建筑,精巧且干净,在寒冷的冬夜里,不断定格着尘世凡人。
这是翟姐,人称诗妖。虽然在后来翟姐声明自己并不喜欢这个称号。成名于八十年代,久居成都。98年开始经营白夜酒吧,名字据说来源于一位赴美的俄罗斯舞者。四川地震后将地址迁至宽窄巷一家四合院内。贾樟柯二十四城记的编剧之一。
周日那天到的很早,先占了个座。以前每次过去都因时间观念太差而只有站的份。这一切对这天下午来讲是个好的开始。等待开场的间隙里,随手翻着S帮我借的此间的少年。我想,无论翟姐在否,能这样翻着一本书,在冬日的午后,在灯光微弱的咖啡馆,也都是属于自己恣意般的消遣。静静的享受独处的时光,埋头于一个人的小世界里,就这般,悄然度过。
当然,后来听着胡续冬开始讲起翟姐的一切,变没了看此间少年的心情。讲到和小翟的相识,讲到白夜来来往往的人,讲到醉酒而作的诗,以及小翟和洁尘(?)的美艳动人……翟姐很害羞,且不习惯普通话。她爱成都,喜讲川语。但这次在京城,她还是讲了对她而言所谓的外语。声线委婉,言语间真的难以觉察到她所经历的漫长年月。也许,若干年前正值豆蔻的她,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孤独而骄傲的对抗着难以理解的众人的吧。所以,如冬子所言,小翟是最适合她的称呼。她无关年岁,没有深沉,一股来自天府之国的灵气,自幼年始便悄然流淌至今。她依然是那个诗性的女子,眉目间满是美丽与自由的气息。
最后,她朗读了自己的在古代。
在古代 我只能这样
给你写信 并不知道
我们下一次
会在哪里见面
现在 我往你的邮箱
灌满了群星 它们都是五笔字形
它们站起来 为你奔跑
它们停泊在天上的某处
我并不关心
在古代 青山严格地存在
当绿水醉倒在他的脚下
我们只不过抱一抱拳 彼此
就知道后会有期
现在 你在天上飞来飞去
群星满天跑 碰到你就象碰到疼处
它们象无数的补丁 去堵截
一个蓝色屏幕
它们并不歇斯底里
在古代 人们要写多少首诗?
才能变成崂山道士 穿过墙
穿过空气 再穿过一杯竹叶青
抓住你 更多的时候
他们头破血流 倒地不起
现在 你正拨一个手机号码
它发送上万种味道
它灌入了某个人的体香
当某个部位颤抖 全世界都颤抖
在古代 我们并不这样
我们只是并肩策马 走几十里地
当耳环叮当作响 你微微一笑
低头间 我们又走了几十里地
此次小翟是带着自己的白夜谭前来的。散场后的签售会,我终于俗不可耐的近距离观望了小翟姐好久。嗯。确实漂亮。最后的最后,下楼离去时看到翟姐在一楼,应单向街之邀翻书留影。我从她身边绕行而过,出门。回头,留下最后的一眸。之后我便一路念叨着小翟往回走。。
此时SOLANA的传奇时代影城,AVATAR正在上映。有夏笳,有小姬离得如此之近。。希望终有相见时吧。。
PS:前不久写西班牙阿尔罕布拉宫的时候看到一段本书中的话,很喜欢。就顺手引用到文章里了。
也许在世界的某一处,也有着如此美丽迷人的天方夜宫。但某一处的宫殿,不会有这样的景象:当夜色欲降未降时,一边能看到夕阳余辉,另一边能看到初月生辉。就算二者你能同时看到,你也未必能看到宫殿周围暮色四合的浅山,以及山下的万家灯火,城市光辉。当所有的美,在这儿全部都有了,它才会如此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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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冰
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
——读翟永明《正如你所看到的》之一
许多年前,深深地迷上了一种乐器——吉他。迷上吉他的外表,音色,还有那种抱在怀里的感觉。此外,还有吉他的发源地——顺便说一下——我说的是西班牙吉他。
其实,喜欢一样东西,是一种幸福。因为有寄托,可以忘了日常生活中的琐事,一有空,就可以沉浸到另外一个世界中去。
上次去永号家赏乐,施敏君提及尼古拉·德·安捷烈斯(Nicolas de Angelis)的《人们的梦(people's dream)》,也是尼龙弦的西班牙吉他的专辑。但恕我直言,安捷烈斯的音乐有点俗了,因为他太追求好听,当然好听没错,但用好听取代了西班牙音乐中夺人心魄的东西,就让人感觉无味了。
当年,也曾亲手在吉他上摸那半段《爱的罗曼史》,那三连音是会让人沉迷的。当然,最爱听的,是那首可望而不可及的《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
那时我读书不多,还不知道作家华盛顿·欧文和他的《阿兰布拉的故事》(阿兰布拉即阿尔罕布拉,台湾译法,而我本人更喜欢大陆的译法:阿尔罕布拉,充满神秘之感),但已经听过普拉契多·多明戈的《格拉纳多》,也知道阿尔罕布拉宫就在西班牙安达鲁西亚的格拉纳多城。那时,也特别喜欢小提琴曲《吉普赛之歌》这类小品,喜欢弗拉明戈舞。总而言之,喜欢那种骨子里渗透着悲凉的热情狂放。另外,就是生活在别处的那种神秘之感。
最近,翻来覆去地读成都女诗人翟永明的《正如你所看到的》中那篇《格拉纳达就是如此霸道》。女诗人用文字传达了一个富饶但贫穷的安达鲁西亚那种庸懒的气息,当然,女诗人也不惜笔墨和镜头来描绘梦境般的阿尔罕布拉宫。而我从这些文字中,真切感受到,一个心灵敏感的梦游者,对年轻时就埋下种子的梦幻之地,那份惊鸿一瞥时的羡艳和走马观花后的伤感——因为,那流浪艺人手指下激越吉他声、那吉普赛老女人磅礴的歌喉,还有圣古拉斯眺望台上那上瞬最美的黄昏——毕竟是人家的宝贝!
《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一位肓眼的西班牙音乐家泰雷加作品,于一丝忧伤始,最后以一种复杂的感情在宁静中结束。这首全部以轮指演奏的吉他曲,于我就像这座遥远的城堡一样的神秘。有此仙乐可闻,于是,我钦佩女诗人文字能力的同时,已经不羡慕于她的亲身的游历,因为,生活永远都在别处。
细细品味《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似乎能让人理解一种神秘的人生:在宁静中成长,也在寂静中完成生命。其实,艺术家倾其所有形成的艺术品,是他们奉献给世界的爱恋,也是他们留给后人的美的解密符。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当他将内心最丰美的那一部分奉献给世人后,他自己却老了,烟一般消失了。但从另一个层面说,他们的生命因作品得到延续,它们随着时间进入另一些人心里,让人感知到非同一般的敏感、温厚、丰富和坚韧。让人永远在遥远的地方,体会无穷的回味。
“折腾”是一种生活的艺术
——读翟永明《正如你所看到的》之二
翻看2001年的《艺术世界》,上面连载《与陈丹青交谈》,其中一篇是关于行为艺术是否为“有害的艺术”的讨论。从翟永明《正如你所看到的》的序得知,2001年,翟在成都现代艺术馆“上下左右”的展览中,做了一个装置作品,旨在转换一种对诗的阅读方式,将诗与空间和读者发生某种关系。翟将她的装置用1996年的诗《时间美人之歌》作题。
说起来,行为艺术和装置艺术都应归纳为前卫艺术炎列。由此可见,这位与画坛中人结下不解之缘的女诗人的前卫姿态。在《正如你所看到的》中有一章,就大谈特谈了翟所看到的行为艺术。
不过,就我本人而言,至今也无法厘定诸如自己把自己锁进大牢关上一整年、一对男人各自在臀部上印一个佛教符号后裸体走一圈长城等行为的艺术价值。看着书中翟所描述的行为种种,我所能想到的一个词就是:“瞎折腾”!
都说艺术源自生活,细细想想,“瞎折腾”不就是我们许多人生活的真切写照吗?
比如当年那些倒爷们,先是倒卖国库券,掘得了第一桶金,然后倒腾于股市,摇身成了百万富翁,而到头来大多将那实在又虚拟的数字,如数奉还,心里却还时时念叨着那些永无出头之日的股票;
比如足球场上,二队人马,追逐一只小小的皮球,吸引着全场数以万计的观众,甚至牵动了全国数以亿计的老百姓的神经,而最好的结果,无非是皮球进了那洞开的网中,或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球与球门失之交臂,让队员们白流一身臭汗而已;
比如情感生活中的痴情男女,为一个既实又虚的“爱”字,欢笑有时、洒泪有时,情浓时如饮甘饴、情逝时如临末日,然一旦步入婚姻,却又开始向往“城外”的风景,闹出了一幕幕悲喜剧;
比如身材略显矮小者,本来健健康康,但牙一咬,心一横,实施断骨增高,高是高了,但几成残疾,也许只能在后悔中度过余生;
······
我存在故我行为,这是人们生活的理由。但生活总是平淡的,有时平淡得让人感觉不到这是生活,感觉不到自己被别人感觉到,于是,我行为显示我存在。而一旦行为上升成了艺术,就像是香烟的燃烧产生了尼古丁,这是一种极易漫延的浪漫的毒素,它让人的精神得到满足的同时,慢慢地侵蚀着人的机体。人知道其危害,但谁人能抵抗它?
在作“艺术交谈”的陈丹青,一口否定存在“有害的艺术”,但他却承认了艺术的“有害”:致人自杀的死亡之歌《黑色星期天》;断送许多痴男怨女性命的《少年维特之烦恼》;被著名“大地艺术”家的巨伞砸死的倒霉的游客,等等。也许善待生命者立马会对这些害人生命的艺术视为洪水猛兽,恨不能马上把它们禁止、杜绝。不过,这样一来,人人只为活着而活着,生活无趣,味同嚼蜡,或许活得越长会越不耐烦,这时就算有再健康的身体又有什么意义?所以,“瞎折腾”另一种说法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有个老掉牙的段子,说有人特希望长寿,去问医生养生秘诀。医生问:“你平常爱喝酒么?”那人说:“不喝。”医生问:“你抽烟么?”那人说:“不抽。”医生问:“那女人呢?”回答曰“没兴趣”。关键在下句。医生问:“那你要活这么长干嘛?”
总结:人生在世,能不折腾?
对于女诗人的幻想
——读翟永明《正如你看到的》之三
很多时候,我想我是个耽于幻想的人。那天,我看一个坐在我边上的女孩那颇有个性的侧面时,就开始想像那女孩工作时、休闲时、开心时、悲伤时、幼年时、老年时等种种样子,以至陷入一种沉迷的境地,直到让对面的朋友笑话了。
只是到了我这年纪,这样的笑话已经不大会让我尴尬了,我会直接了当地说出我的幻想,且还会申辩:读女子犹读诗,诗不也是让人幻想的嘛?假如诗给出了一个一览无余的全景,让人没了想像的余地,没了那种读过以后在脑中生成一个既触手可及、又难于名状的景象,这诗总是让人觉得少了很多的魅力的。
今天翻报,又见钱钟书那句作品—鸡蛋、作家—母鸡的名言。其实钱钟书的险恶用心就是让读者永远保持对作者的种种幻想。还好,钱是大家,是那个时代的人,且又是个男人,所以,对他的伎俩的厌恶感早已减少到忽略不计的程度。相反,如今的许多作家,特别是号称“美女”的作家,根本不吃钱老的这一套,一个个迫不及待地亮出自己的五彩纷呈的“鸡毛”来,一时间热闹异常,但终究好景不长,最初买椟还珠为了对“美女”幻想来的大众,到最后由现实将幻想击破,败了兴致。目前为止这等伎俩到用得最好的,应该是那个网络女作家安妮宝贝了,她的“鸡毛”在阴郁的网页上难得一现,曾几何时,宝贝迷们为弄到一张形象模糊的安妮的照片而激动,只是,她的文笔每况愈下,“鸡蛋”的味道早经不怎样的了,人们也就更失去了对“母鸡”的兴趣,不见光是她的损失啦。
回到关于女诗人的话题上来。我对于女诗人的幻想,应该有二个方面,一是“诗人”,二是“女人”。总认为诗人对现实的眼光和表达是不同于寻常人的,于是诗人就面对了二种“现实”:现实的“现实”和诗的“现实”,前者让诗人观察生活,后者让诗人对生活保持一定的距离,而这二种现实的叠加,就是诗的秘密;也总认为女人对事物的看法和表达是有异于男人的,常看到两个优雅的女人面对面的交谈,也常看到菜场上、马路边两个女人漫漫聊天,她们的话题一定是关于生存与她们的亲人的,这是她们的观察,她们的倾吐都表现出对生活感受的强烈态度,这种态度让女人周围的空气充盈了一种生活的气息。诗的秘密和生活的气息调和在一起,构成了女诗人不同寻常的神秘光晕。
上世纪80年代以前,女诗人极少能进入我的视野。古代的,我几乎没有听说过与李杜比肩的女性诗人,于是,那位与诗有一定干系、“长亭执手黄昏后,阳关唱罢柳依依,泪痕盈袖黄花瘦”的女词人易安居士,理所当然成了忧愁少年的幻想对象;现代的,新文化年代的一代才女诗人林徽因、郑敏、陈敬容等等,从老照片里看来,都是高贵典雅、美若天仙,可望而不可及,面对这样集才气、集美质、集傲岸为一体的女性,幻想往往被滋生出一份感佩所取代了。而诗的年代应该属于80年代的,现在回忆起那个白衣飘飘、激情洋溢的年代,总会有意无意涂上一层梦幻般的金色———虽然美丽,却未必真实——而文学,特别是诗歌就是那层幻想的色彩。翟永明、唐亚平、伊蕾,海男、张真······她们用一种热情奔涌不加遏制的语言,用对自我的进入的方式实现对外部世界的进入,她们的“自我发现”、“自我抚摸 ”,无论诗里诗外,不能不让人(特别是男读者)浮想联翩。
说起来,时间真是如白驹之过隙,转瞬即逝,当年的幻想如今已经是回忆了。而今得以重温那个年代的那种幻想,恰巧是手头的这本《正如你看到的》。而激发我从书店角落里发现这个如今已经并不起眼的翟永明的,却是一个90代以后的女诗人的幻想。曾经从网上读到这样的文字:“那是一种梦中的母马与她身旁孤独摇晃的幼苗的相见。她在屋里来回走动,递烟让座,同三个男人交谈,她客气地招呼我喝茶,叫我"小唐",她的眼睛确实像两道伤口,她的乳房大得像涨满了乳汁,她的骨节粗大的手脚与马蹄可以相互嬗变……我缩在屋角的板凳上,处于像看见眼皮内膜上游移的彩斑和金星的精神状态,只感到我之外的高大、温和与芳香。”写下这样文字的女诗人叫唐丹鸿,这个被翟永明形容成用“三天宽的歌喉”作诗的女子的文字,粉碎了我回忆中对翟永明的涂了金边的幻想,也消解了我从时尚杂志上坐在吧台前的翟的优雅(抑或落俗)的幻想。
不久前,在我们的江海论坛上,看到一位写诗的女子用了波德莱尔的一句“昨天的艳夏,今日成秋!神秘的声音就像一曲入冬前奏”,幻想的旧习禁不住故态复萌:也许何时江堤漫步,心灵激撞、也许何时名典对坐,品茗长谈、也许何时天外来鸿,收到一串指纹、一圈口红······不经意间,在自己那本泛黄的插图本《恶之花》中翻到波德莱尔的《信天翁》——“诗人啊就好像这位云中之君,/出没于暴风雨,敢把弓手笑看; /一旦落地,就被嘘声围得紧紧,/ 长羽大翼,反而使它步履艰难。”——我还是不学那水手,还是让女诗人永远盘旋在我的幻想的天空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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