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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地察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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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建
我至今不知道丝绒陨的真名。或许我曾问过他,但是我忘了。不过这并不重要。丝绒陨这个名字本身极具甜美感,和他的诗一样。
2009年10月的时候,在南京,我和丝绒陨见过一面。那天他带我逛了先锋书店、南师大校园以及3号咖啡馆。这个在我后来曾经写过他的赠诗中有过描述。
这么多年来,我和丝绒陨在诗歌写作上一直有所交流,他的诗包括这本诗集里的大部分诗,我都在他的豆瓣主页里有读过。最近又重新读了一遍,谈点想法。
在我的印象里,丝绒陨的诗是优雅的,繁复的,带有洛洛克性质的华丽。他的诗大都具有一种梦幻般的质地,频繁出现在他诗中的“天鹅、水母、雨、苹果、少女、鹿”等词汇都指明了这一点。可以说,他的大部分诗都是与现实无涉的,出现在他诗中的有限的物象及现实场景只是一种背景,这种背景经过装饰与扭曲呈现出一种舞台剧般的诗歌空间。所以他的诗中漫溢的读多是独白、呓语以及内省。他的大部分的诗在结构上是封闭的而不是敞开的,是情绪的不断延展、蔓延、逸出,他更在意于一首诗在自己笔下完成的过程。
读丝绒陨的诗让我联想起王尔德的唯美与颓废,以及美少年narcissus的纤弱与自恋。他是艺术的,精致的,冷静的,细腻的,忧郁的,耽美的,他更像是一个自闭者或厌世者,他诗中所独有的“洁癖”气味和这个粗鄙的时代格格不入。
他的高产与快速也让我惊讶不已。我也有曾和他说过“高产是危险的”。危险在于诗歌缺少更深的自我观照与意义的深入,而陷于平面化的感情宣泄。在他的诗中,我看到这种危险所导致的题材的重复与深度的缺失,以及个人与世界、现实联系的松散。他的诗更多像是一场梦的书写,充满奇险与华丽,他在诗中挥舞魔棒指点词语,妄想将点石成金,看词语在不同状态下显示出一种奇异的美妙的姿势而兴奋不已。这个无需我举例,在他的诗中俯拾即是。对词语的“陌生化”运用具有两面性,在产生新意与惊奇的同时也有堕入晦涩、牵强的反效果。在丝绒陨的诗中,大多都有词语过分堆砌以及意象过多而冲散诗的完整的现象。我并不怀疑丝绒陨的想象力与才华,只是我想告诉他的是,克制,包括对情绪与隐喻的克制,对于一首诗有多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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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主
你有没有见过美丽的雄性?
比如:尾羽华美绿目睽睽的孔雀,角枝岔生密如林杈的麋鹿,临水自照失足坠堕的水仙少年。
为了成为万物灵长,人类进行了性别分工,雄性牺牲掉太多的美,成为生殖搏斗的工具,粗砺结实,痂痕斑斑,遍体生茧。
总有些漏网之鱼吧,因着颗粒细小,从罅隙里掉落,逃过了太过严厉的锻打和折磨,以羸弱之质,在细如齑粉的雨雾中,捕字缀诗。
阉割掉扩张欲,献祭于美,及无法停留之物。且不说那以徒劳打底,嗑开一粒粒字的精致;也不说那博尔赫斯般利索如短刃,关注天空与街道的句;单是植入古典,钩沉睡诗,就令人眼亮。这点,郑愁予跟余光中他们应该做得更好。不过,你看他游走于各个流派,好像无心闯入自助酒会的少年,眼神乌亮,质地洁白,吸附力强。每样都嗅一嗅,尝一尝,最终居然能够避开轻浮,藏起补丁,熔炼成他特有的那种艳——拿捏恰当的分寸感,伴随着失重的轻盈,及时的自我沉溺与打断。
对着赭黄纸页之间手风琴般清明的白纸黑字,我也扪心自问过自己为何喜欢。也许,我爱这些诗就像爱双角被卡住最终丧命的雄鹿,爱双翅被剪依然蜷脚沉思的白鹤,爱雌雄莫辨无悲无喜的清澈童声,爱那个以为弃之于梦就得之现实的旧我。
他更像是古早的雄性,集力与美于一身。他周身长刺,方向各异,无非是为了挂住什么。他是一把冷兵器,优雅修长,霜刃凝雪。他将自我以体积最小的方式叠放,优游自如地穿梭于雌雄这两座大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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