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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琐记(修订版)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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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21#
发表于 2013-4-21 09:57:30 | 只看该作者
     很早以前开始看《纽约琐记》,到现在还没有看完。装在包里,每天在公交车上看上一段。我很喜欢陈丹青,一直觉得他有名士气,他的艺术评论完全没有含含糊糊,似是而非的卖弄,老老实实说自己的观点,读起来非常舒服,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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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22#
发表于 2013-4-21 09:57:32 | 只看该作者
  之所以题为“观”,原因有三点:其一,很简单,丹青先生把很多有名的画放在了自己的文章中,可以让读者观赏这些画,大饱眼福。其二,丹青先生在回顾展的回顾这一章节里面分析一些名画的时候用的形容词,太令人佩服。虽然我热爱艺术,并且学过一段时间的绘画,对于我这样的半瓶水理解这些词汇实在有点困难,所以我只能观赏这些词语,不能深刻的体会到真正的内涵。其三,丹青先生描述他如何在纽约打拼的日子,对于我们这些虽然出国国门,但是没有长期在异国他乡生活的人来说,也只能“围观“而已。那些艰辛和信心也只有我们真正踏上那片国土才能诠释。
  
  丹青先生的文章犹如他身上散发的气质一样,很洒脱,又不失一种理性;严谨,又不失一点幽默。或许是经历的太多,明白的太多,才那么洒脱,才如此严谨。
  
  在书中他还想表达一个观点:那就是,中国不再是我离开中国时的那个中国;美国,也不再是我初来美国时的那个美国。他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了我们,那个永恒不变的真理:我们要用变化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对待这个世界。
  
  当然,最佩服他天天去美术馆临摹名画的毅力。
  
  我知道,这本书还会再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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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3-4-21 09:57:33 | 只看该作者
  对我来说这本书最有价值的话语来自最后一节,是作者引录所谓的大师级艺术家的“艺术人生观”,大师们当然知道艺术是什么勾当。只是当他们昧着良心说出来时,不免显得可笑,可悲。是艺术的可悲。艺术家是什么,是卖假药的商人,是活在自己意想世界中的现实主义者。我敬重那些对艺术有韧劲的,纯然为了艺术感觉而生存的艺术家。只是在现代,很少了。陈丹青在书中说,诚实,是艺术家最低,最起码的品质。可是,这一点在艺术学院中也确实少见了。诚实的学生是异类,会被主流所不容。在学院式教育中有的只是为了生存,充满功利性的欲望。但如果没有他们,现在的艺术史又是写不下去的。你还能期望艺术能够带来什么?艺术本是无事之事,是中国的文人士大夫闲暇时意淫人生时不小心在艺术史上撇过的一笔,但人们似乎太把艺术当回事了。把一种生活方式降格到一种生存手段,应该对艺术的堕落赞许还是哀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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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13-4-21 09:57:34 | 只看该作者
  我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读完这样一本没有情节的厚书。也许,最大的原因就是好奇心吧.我好奇这个男人从生疏到眷恋再到离开一个城市的故事.虽然我无法在这部书里面找到完整的答案,但是我似乎可以看到他谈论起那个城市里他有关的梦想一切时眼睛里的闪亮的光芒,似乎可以看到他写下这一切的时候面前的烟灰缸.书写也是一种对话方式,尤其是对于想得太多却又无从开口的人们来说.
  
  飞机上,没有人愿意听一个满脸写着叹号的大哥和你讲他的年少和他的理想.但是当这种倾诉变成了文字的时候,你才有耐心仔细听下去.况且它被铺陈在那么素雅的灰色封下,那现在少见的铜版纸上,还有那么昂贵的标价.
  
  他告诉你他也曾和所有刚刚来到这个城市的人们一样,在自由姑娘胳膊下照相,在美术馆传世的画面前合影.现在,所以别人眼里的酷只是一种习惯罢了.就像人们在为他不羁的言辞争辩,其实他也没有愤怒,只是陈述一些看过的事实,只是有人的不同意激起他更多的看法而已.后来,他点了一根烟,不想和你再继续就这些话题谈论下去,于是他说我来讲故事吧,讲讲我自己的故事.你才发现他的神色突然变得温和,眼神也开始圆润起来,最重要的,他的故事那么生动,简直可以把你带到那个目光如炬的小伙子面前.跟着他的眼睛去看,跟着他一起去安静地浏览,仔细地临摹,跟着他从窘迫拘谨到自在掌控,跟着他琢磨某个人或者某段对话,跟着他去膜拜和仰视那些亮晃晃的名字,跟着他遭难搬家,跟着他犯困,无奈,跟着他善良地去观察...
  
  喜欢他说打开画室,如厕,泡茶,点烟,然后轻触昨天画的油料有没有干.寥寥几笔,就铺开一个光线很好,光线中香烟弥漫的空间.
  
  还有说自己换了"董其昌综合症",摩很多他的画.
  
  谈俄罗斯在纽约举办画展的奇怪场所.
  
  讲起那个可叹可怜又有许多可爱的奥尔.
  
  讲美术馆时代年轻的他和画廊时代中年的他.
  
  看讲到总是反面角色出现的美协,讲美院的印象(馒头,熬白菜,U形天窗画室...好象没了?!)
  
  看跟着他的思路被截开的小小的图.
  
  看他谈那些艺术后面的政治.
  
  我想喜欢的人不会太多。学术人会板着脸说写得肤浅,想读游记的又失望说这里连百老汇好象都没有提,想提炼大师的人发现居然可以听周华健的歌画油画,想挖探隐私的人只能发现老婆只在提示无聊电视剧情节时候上了场...总之,会让很多人失望的.
  
  但是,很有兴致的一本书.试想,一个人在回忆起自己年轻时候的梦想,并试图重新体验当时的体验时候,当他为大师们留下几万字的话的时候,他该多么有激情.
  
  不错的一本书,尤其是在美术常识的范畴,挺有趣的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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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13-4-21 09:57:35 | 只看该作者
  在图书馆无序的溜达,按随机的原则抽取了陈丹青的《纽约琐记》,隐约中记得他是一位画家,他怎么会杀出来写作呢?名人出书的多了,什么主持的唱歌的,只要会张口说话成了名都能整几本“著作”来忽悠忽悠,与其说卖弄文笔(没料也没啥好卖弄的),不如说靠主动贩卖个人生活来替自己造势,那样的书实在无趣。
  
       翻开《纽约琐记》,无人作序,洁净的纸张,朴素的排版,珍贵的图画,封底的几行小字对作者作了简单的介绍。读了几段作者对一张名画的理解和评述,很是喜欢。不需煞费苦心的包装和编排,这会是一本实力派书,遂借回去细细品味。
  
      不愿查阅作者的相关链接,直接开卷。到读到他的“因无知而素面相对”一言时不仅莞尔,他原来也是有过这样的拜读经历的,因无对将面对的事物的先知先觉,才能卸下许多思想重负,不是吗?陈丹青,1953年生于上海,1970年至1978年辗转赣南与苏北农村插队落户,其间自习绘画。1978年以同等学力考入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研究生班,1980年毕业留校,1982年赴纽约定居,自由职业画家。2000年回国,现定居北京。《纽约》是对他在美国17年生活的一些回顾性整理,(这是我的个人猜想,不知正确与否),换而言之,这些文章并不是他在纽约日记似的日积月累而成(那样的东东我也不想看,我跟他非亲非故,干嘛要关心他的鸡毛蒜皮的事情)。大师毕竟是大师,即便是非本职专业的写作,也能作出不同一般的大手笔。他的对“美术馆”“画廊”“我的画室”的感触,他的对凡高杜尚赛尚等诸多大师(多数我都不认识,我只记得大学男生宿舍那个端着陶罐的婀娜女子的画)及作品的见解。。。
  
      尽管有些不露痕迹,他把自己对自己国家的画对画界的现状对不同大师的艺术及人品的看法都浓烈的着了色,有欣喜有忧虑有感动有悲伤。貌似琐碎实则通书精心构了图,画外的境界我看不懂,但是文中的情怀我或许读明白了。所以有人说他是老愤青,我却认为他是大赤子。无论画画或者写作,无论是印象还是写实,道是无心却有心,这是不是就是艺术家的最高境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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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13-4-21 09:57:36 | 只看该作者
  丹青兄,或者老陈,虽然看书并不一定如见本人,不过总是可以混个脸熟,下次见了,可以腆着脸打个招呼。
  
  先看了退步集和退步集续编,再来看这一本,反而多了很多惊喜。陈丹青还是爱画的,自己也有认真想过跟短暂尝试过画画,所以常常看着看着会有全身发抖,眼眶微湿的情形。回顾展,回顾的是陈丹青的绘画之路。而透过书本,看到的也只是纸后和画架之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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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13-4-21 09:57:37 | 只看该作者
  前一阵子看完陈丹青的《纽约锁记》的再版,后来就在北大的一次活动里看到他,于书于人,我都是初次接触,非常喜欢,因为他身上散发着的自在之气。我自己写字也有些时日,写电影,写书,写小说,写乱七八糟的什么和什么,但唯独,我是不会去描述一副画的。因为我总觉得那是太把文字自以为是了,写东西的人,首先该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你的里力量范围之内的,绘画有绘画独立的表达方式,再好的文字,去描述一副画,终究是牵强附会,永远不如让人自己去直接看画的好。
  
  
  
  一个画家写画,却不去写画,只描写了画画和看画的那些日子,这到也颇有几分道理。但是我还是有些吃惊他文字的好,实属难得。这样的收放自如,根本是因为画家写字,始终知道自己的主业是画画,写字无非是个副业而已,也没有人会拿他的文笔太吹毛求疵,所以心无负担,干脆就把文字这个东西放下了。这境界其实很了不得。我自己摸摸索索的写了这么多年,才最终把文字给放下了,不当回事了。结果人家一提笔就到了。看得我着实很有些郁闷。不过心里又不厚道的想,也许他画画的路上就没这么放下了,也是经过我所经过的端端放不下的苦,想到这里,心下释然,下次如果有机会再遇到陈先生做演讲,该当亲自问问。
  
  
  
  回到这本书,受启发良多的,是关于我们中国人自己的艺术生活的。不说那些专业的艺术家极艺术评论家,只说艺术爱好者吧,实际上,很多人在这个事情上都是很有上进心的。很努力的去“提高自己的艺术修养”,一般来说,是一向被人称赞的一种积极向上的品质。但是当代中国人受的美学教育,一向是个怪胎(其实但凡中国的教育基本都是),我们很小的时候,艺术就被从我们的生活中割裂开了,在中国,大多数的孩子,如果不打算将来做一名画家的话,就会很少有时间去画画,看画。陈丹青说,他经常在美术馆里看到各种肤色的小朋友们像小狗一样坐了一地。有母亲推着童车里,叼着奶嘴的娃娃蹬着大眼睛看着莫奈,超级奶爸坐在巨大的油画前沉思,胸前的婴儿袋里是熟睡的小毛头。我自己去美术馆看展览,碰到一些小孩子在画画,黑的白的娃娃七七八八坐了一堆,都是小老外。中国的小孩儿在哪里?在幼儿园里学习怎么画太阳,咱么画树木。我常常在自己的身边发现一些试图接近艺术的人,我知道他们对艺术的真诚,并非是自我的标榜。但是他们是不去美术馆,不去博物馆的,他们坐在电脑前收集图片,看画册,看文字说明,看历史故事。在看画展的时候,经常碰到可笑的事情就是发现一个人在给另外一个朋友或者儿女背展品的资料,当讲解员。虽然这可能单纯的是出于一种炫耀的动机,但也有可能,它被认为是一种真诚的沟通的方式,而后者则更让我觉得无语,因为你看到人们在那么努力的去想靠近艺术的时候,却离它更远了,因为他们不知道,艺术不是用头脑和理性去学来的知识,艺术是用眼睛和心去看。艺术是一种生活方式,一副伟大的作品,其实并不是要你顶礼膜拜它,而是你和它安静的呆在一间屋子里,你在做你的事情的时候,偶尔抬起头来,看它一眼,或者你一直看着它发呆,发现它,还是那么看不尽,看不够。
  
  
  
  这样的说法,让我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冬天,我来北京旅行,因为我没有班需要上,没有事情需要忙,所以就到美术馆去闲逛,当时正好有一个美国画廊的巡展,其中有毕加索的两幅画,那是一个晴朗的工作日的午后,美术馆里没有人,我于是静静的坐在毕加索的《十字架上的受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看着看着,就感觉血脉喷张,心里难受得要命,于是赶紧回头去看另一幅和谐的静物画,我当时感到很惊讶,也非常好奇,于是心里舒服了之后,就又回头去看毕加索,难受了就再去看那副静物,就这么自己和自己玩了好一会。还有一次,是前年和朋友一起去看《从梵高到雷诺阿》,那一次当然没有这么好运,人山人海的展厅,耳边不断是照相机闪烁和山寨版的解说员。我好不容易挤到《圣雷米的白杨》前,不顾人潮的流向,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看着看着,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挤出人群后,必须找到一个角落独自安静好一会,才才可以继续看下去。后来看陈丹青先生在纽约琐记里说一起看梵高五六十副作品是很需要心理承受能力,心领神会又只能无奈的向往之。
  
  
  
  高科技让观看更加方便,但那只是观看而已,真正伟大的作品,当你站在它的面前,会感到它的气息扑面而来,每一个伟大的画家,最终都是会将自己疯狂,愤怒,迷人的气息,凝注于笔端,凝固在画布上,当我们终于站在它的面前的时候,如果你有幸,便可以感觉到自己面对的是一颗穿越时空来到你面前的灵魂,而那一瞬间,便是永恒,无论你是国王,亦或是乞丐,在穿越沧桑的这一刻,每个人都是渺小而伟大的,我们是平等的。
  
  
  
  这样的相遇来之不易,冰冷的电脑屏幕可以让你观看一幅画,却无法将一幅画的气息传达。艺术不是顶礼膜拜,而是细水长流丝丝入扣的生活,是心无旁骛的闲散漫步在永恒之间,一瓶水,一块三明治,一道透过玻璃窗洒在地板上的阳光,地板上坐着信笔涂鸦着的孩子,艺术是一杯伟大的下午茶。当你开始懂得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是最懂得你的人。一切在内心深处安安静静的发生,孤独至极,绚烂至极,幸福至极。就像尼采说的那样:我喜爱的是,像森林和海洋动物那样,有好大一会工夫茫然自失,在轻轻的迷误之中蹲着沉思,最后从遥远之处唤回自己,把自己引诱到自己这里。
  
  
  
  在北大看陈丹青和贾樟柯的访谈,他说电影拯救了贾樟柯,绘画拯救了他。于是很多孩子就拼命抓住“拯救”这给词不放,屡次提问他,谁来救救我们?我想他们理解的“救救”是说绘画帮助我成功,帮助我找到工作,帮助我赚钱吧。这是一个很无奈的误读,可是就像陈丹青不能像我们解释一幅画一样,他也不可能替代我们生活。在如此的艺术环境之下,你又怎么能够怪他们呢?所以,最终得到救赎的,也不过是那么几个人。想到这里,我突然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幸运,虽然像《纽约琐记》这样的生活,我可能今生都很难体会得到了,然而写作和读书置于我,也同样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生活方式了。那么我似乎也可以说,写作拯救了我吧。在无数个与大师共近下午茶的日子里,我的心,充满感激。
  
  
  
  我们已经很满足,再多已是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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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表于 2013-4-21 09:57:42 | 只看该作者
  翻开《纽约琐记》,才看了序就气馁起来。当然是对自己气馁,书在几上放了多日,来来回回扫过就是不曾拿起来看。许多日子以来,一味地浮躁,一味地无聊,明明只是自己的千回百转,却以为胸怀人类了,不止气馁简直可笑。我是清醒的吗?自以为是,实则混乱而糊涂。这样一想,我果然就糊涂起来,我到底是要说什么呢?
  
  看书去吧。
  
  陈丹青的书,第一本看的是《退步集》,之后凡是他的书我都要买来看的。因为不管他写什么,都很好看。自然随意不端架子,不愠不火却有棱有角。
  
  实际上,《纽约琐记》才是他的第一本书。初版是在一九九九年,我买的这一本是今年新出的修订版,从序言里看和前书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我假定自己更喜欢这个版本,因为删除了访谈,杂稿和中国话题部分,就“纽约”的书名来说更加纯粹一些,内容也主要集中在了艺术话题方面。
  
   读陈丹青讲艺术的乐趣不在于艺术话题本身,而在于他沉着而跳脱的思绪、随意而敏锐的感性,在于他从不说教从不做知道分子的真切,还有那种把无法言说的复杂或者矛盾情境活脱脱端到你面前的精准语句。
  
  
  
  在说到委拉斯贵支的时候,陈丹青这样描述:神奇的委拉斯贵支对于物象和画面的“凝视”借由这“正在”转让给我们,不是我们在看他的画,而是我们像他似的正在画画——他画出了他的“凝视”。
  
  看陈丹青的文字也正有这种现场感,仿佛我们自己站在这些画或者画家面前,凝视,并若有所思。
  
  
  
  “至今我记得画布角落上的陶罐,记得我凝视陶罐时六神无主,当场被催眠的感觉,时间好像停止,我几次走开了,又丧魂落魄蹭回画前,心里却毫无所感一片空白——”哦天哪,这不正是我看那双眼睛时的情境么。
  
  这景况又像是面对那些古老而流落海外的艺术品,“不看也罢,看见了,最是无可奈何......”
  
  
  
  陈丹青不喜欢怀斯的画,他把《纽约时报》艺评人的一句话引为不喜欢的一个说法:怀斯是一位对绘画没有好奇心的画家。
  
  作为一个站在绘画艺术门外的观赏者,我却比较喜欢怀斯的画。原因当然也是外行的——他的很多画作具有文学性,有故事情节,我觉得可以看着他的画来写散文诗。
  
  (。。。。。。忽然一顿,我这样的描述恰恰是对怀斯画作绘画性方面的贬抑,面对一帧风景优美的图片人们也会有写诗的冲动吧。)
  
  
  
  写,总是记录一些东西的,在于我却同样是“不断遗漏的过程”。写下来的并不是开始写的初衷,说出来的也往往跑了调。所以,我坚持——没有说出来的那部分才是真正想要说的。
  
  “误读创造距离感。
  
  美正是有待更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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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13-4-21 09:57:44 | 只看该作者
  陈大师以他的失败经历向后辈娓娓道来
  一,不要过于注重技术。
  二,不要过于看重西方所谓美术史。
  三,对于一个艺术家而言,个人的性格和思考永远最重要。博学和手艺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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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发表于 2013-4-21 09:57:45 | 只看该作者
  不好意思,借用了陈丹青先生的题目,这是他一次演讲的题目,关于先生的。可惜我没有机会去现场聆听,只是看了看文字稿,“鲁迅先生是一个好玩的人。”这样评论先生的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第一次看到他是在王志的面对面里,他一身黑衣,讲他要离开清华的故事。从那时起,就喜欢他的说话方式了,无论是口语还是书面。等退步集出来时,我马上买了一本。在访谈中,他的对答经常会出现诸如“他妈的"这样的表述,我第一次觉得原来脏字也可以精准表达一种情绪而令你赞叹。
  他自己就是个好玩的人,至少在我看退步集的时候,好像远离了周围那个无趣的世界,疯狂地到了另外的世界,然后看他狂侃或者发泄,觉得周围亮了起来。
  就是这样,开始了对他的持续关注。发现他早就开始写字了,主要是为一些杂志的专栏供稿,谈音乐,绘画,文字等等艺术吧。
  看了他的音乐笔记,纽约琐记,多余的素材,在里面可以隐约发现他是怎么样一步步到退步集那种风格的。后来看退步集续,觉得有些失望,毕竟人不可能永远都有新的灵感。
  这本纽约锁记,主要是谈绘画。作为外行,我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书中有这么一段话:“洋洋万言,好句子会从字里行间走出来。
  好句子,好意思,最好不去动它,转一道手,让它多给人听到,看到。”
  好吧。就让书中的好句子登场吧。
  
  
  1 一旦有了画廊,艺术家和他的作品就此被生生掰扯开来,他的梦境(原就是他的现实)和现实(也就是他的梦境)也被掰扯开来,从此艺术家必须醒着做梦。
  2 是的,不是技巧,只是好习惯:耐心,细心,别太急,有始有终。
  3 我也不免世故的。在坦然率真,了无心机的马克与奥尔面前,我常暗自惭愧。这两位美国多么不相似,不相干,但我每想到他俩总觉得像同一个家伙:都娶了欧洲的妻子,都是三个孩子的父亲,魁梧,健康,男中音,见面握手,直视我的眼睛,一股郁勃凛然的学生腔和少年气。
  4 准确地说,还未成名发迹的艺术家——疲倦,亢奋;沮丧,骄傲;心事重重却了无牵挂;目光冷漠但眼神热情;懒,随便,又显然紧张而工作过度;气质是单纯的,精神则是天然地颓废。
  5 “喂!塞尚,塞尚先生!你好吗。我来看过你了。我们诚心诚意来看过你了。
  6 不是江郎才尽,那是庸才的以己度人;也不能说由于他的精神病,人间有的是精神病患者。是什么呢?或许是一种罕见的对于自己的诚实。
  梵高究竟为什么了断生命,不重要的(各种说法我都接受也都不相信)。那时神秘的事情。他只画了几十年画,但他自我完成了。夭折的天才自有艺术生命的早期,中期和晚期。同年龄顺序无关。有的花只盛开一天,一小时。有些真理只显示给一个人,梵高自己知道的。
  7 董其昌,我一看之下当即喜欢:不是出于知识,教养,只因无知而素面相对。
  8 自从去年秋冬用油画写生董其昌的画册以来,多重的”异己“性使他(以及中国水墨画)与我之间构成一种奇怪而自然的关系,既像是“本家”,又全然是“外人”:我于他在画种,工具和美学上以全然陌生,歧异的方式在同一城市,同一画面相会合——我与他都出离了中国本土,远赴纽约。我做梦也想不到会在纽约认识这位祖先,并带着全套油画工具钻进他所管辖的水墨山林中去。他,一定也想不到我会以他当年效仿前辈的热情和愚忠效仿他。
  9 史论永不会谈及画家的性格。
  10 历史是偶然的,事先不知会遇到谁。
  11 回顾展只是“他”。他,比如说塞尚,在回顾展这才显得是真的:真有过这么一个活人(不再是供在美术馆墙上的艺术“牌坊”),同我们一样,住在某个地方,年轻过,后来老了,死了,剩下这些画。如果这个人还活着。那么,他此刻还在工作,画架子周围摊得乱七八糟的。
  但说明什么呢?(所以真难写)回顾展给予我的是既高于又低于诸如美学,赏析,知识,思想这类东西。真有所谓“美术史”吗?假如没有这一个一个"人”,美术史是什么?在拥挤的参观人群中,我只觉得是在与“他”在某年,某日,某一时辰亲手画的,用各种弯曲的笔画签着名字。那位罗马总督指点耶稣的话正可借来形容我在回顾展最真切的感觉:
  “瞧——这——一——个——人!”
  12 每一项回顾展都多多少少提醒或修正了我的无知,有知,偏见,宿见——原来如此。或者,原来并非如此。思慕太久的人最好及时见到。
  13 我出生在中国文化自古未有的荒年,深昧于书画器物之美。虽曾在出国前游历西北敦煌,龙门,领教过秦汉晋唐雄大厚重的一面,但历朝历代精致文化那锦绣繁华的一面,却是迹近于无知,终于要到出国后才算开眼看见,也补了对于中国古典艺术的较为完整的认识。这样的看过一看,唯感到我们如今是活在另一个中国,除了人种,地名,方言,同先祖的雄大也好锦绣也罢,都谈不上什么活的关系了。
  14 国中现有的展览大抵只是陈列,并不等于回顾展。重要的不是展览,而是主办者的眼光。我们仿佛已经学会画画,我们是不是还得学会怎样办展览,看展览?到那时,我们回掉转头来回顾我们今天与过去的视界。
  15 Francesco Clemenk
  对于自己在做什么,知道得越少越好,不要去明白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我不认为画家应该相信这个世界,即使世界相信他们。认真地看待鄙俗,并以鄙俗来看待真相。
  
  哪一句跑到你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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