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近黄昏

潘安仁

   李商隐《乐游原》“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周汝昌《唐诗鉴赏辞典》中认为：古典文学界对此诗素有不同意见，以为“只是”当即现代汉语“只不过”“但是”“怎奈”之义，皆非玉溪生此诗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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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检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玉溪生诗集笺注》，其中含有“只是”的诗句有以下几处：

1、《离席》：杨朱不用劝，只是更沾巾。“杨朱”句用典。全诗写离情，这里“只是”有“只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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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访秋》：殷勤报秋意，只是有丹枫。根据冯浩注“结言岭南常暖，舍‘丹枫’不见秋意也”，可知此处“只是”有“正是、唯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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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异俗二首》其二：未曾容獭祭，只是纵猪都。这是写岭南异俗，“獭祭”和“猪都”用典，“未曾”和“只是”相对为文。这里“只是”有“一味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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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锦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里“只是”句与上句形成一个转折，有“可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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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清河》：年华无一事，只是自伤春。根据冯浩笺注“义山入京应举，屡出此途。此章则未第而回也”，可知这句意思是说我一事无成，只能暗自伤春、聊抒怀抱而已。“只是”有“只有、只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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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秋月》：姮娥无粉黛，只是逞婵娟。“姮娥”代指月，“婵娟”意为美好。这里“只是”有“一味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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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柳枝五首》其五：如何湖上望，只是见鸳鸯！根据冯浩笺注“上二句其人已去，房室空存；下二句自叹临流凝望之无益”，可知“只是”有“尽是、都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