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一个重案调查组的灵异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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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河底惊魂（三）

李云峥冲着薛天择招了招手，然后两人一起潜出了船舱，向着发动机所在的舱内游去，档案上说，游船发生事故的地方就是在发动机处，大概是为搅入了什么东西所引发的爆炸事故，当时在看这份档案的时候，李云峥就开始怀疑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让一个发动机发生这惨烈的爆炸呢？

照常理来说，不管是汽车的或者是船舶上的发动机，一般都不会发生爆炸，最厉害也就是发动机的曲轴断掉或者缸体碎，至于发动机所引起的爆炸，那可真的是少之又少。

发动机位于游船的尾部，档案上说，船当时沉得厉害，船上的六个人当场就被烧死了三个，剩下的三个人为爆炸被震晕了，而后随着游船一起沉入了河中被水溺死。

来到游船的尾部，虽然是钢制的船体，但是在河底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岁月了，尾部那里已经腐烂出一个大大的口子，正好能够容纳一个人进出。

“我进去看看，掩护。”李云峥在写字板上写道。

“注意安全。”薛天择回道。

李云峥冲着薛天择点了下头，然后拿起防水手电，向发动机舱内部照了照，发现没有什么异常的状况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游了进去。

发动机舱里面的空间异常的狭小，大约只能够容纳一个稍微胖一点的成年男子站立，李云峥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身后地氧气罐，慢慢地在夹缝中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手电不停地在发动机机身上到处游走，期望能够看到一丝人为的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整整查看了大约二十分钟后，终于让李云峥发动机底部一个特别别扭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条大约两指宽，有两三毫米厚的弧形钢条，钢条的两边是两个圆形的孔洞，其中一个空洞上还插着一枚已经与钢条锈在一起的螺丝。

李云峥手里拿着刚刚发现的弧形钢条游了出来，薛天择见他出来，赶忙游到他身边，用眼神和手势询问是否又发现？

“果然不出所料！”李云峥扬了扬手中拿着的弧形钢条，然后在写字板上写道，“这是安放老式那种捆式炸药的卡子，这船果然不是意外沉没，而是人为的！”

薛天择看完李云峥所写的话后，从他手中接过那钢条反复的看了看，然后拿起了李云峥手中的写字板。

“我们终于距离答案近了一步。”薛天择并没有写自己的想法，而是莫名其妙地写了这一句，李云峥却知道此时薛天择的心情，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直到今天，直到现在，在这浑浊地充满了未知恐惧的河底，他们终于可以说出这句话了，我们终于距离答案近了一步！就这一句话，他们费尽心思，没日没夜，辛辛苦苦地查探了两个星期。

“我们该上去了。”李云峥在写字板上写道。

薛天择点点头同意，两人看了看气压表，竟然不知不觉中已经下降了一大半，看来两个人在河里呆的至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李云峥和薛天择现在下河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到了，除了那个让人恐惧的怪物和怪物后背的尸体没有弄清楚外，他们想知道的和意间知晓的都已经明了了，这次下潜可是让两个人获益匪浅，查清楚了案件的起，既然知道起了，那么后边案件调查的时候就会简单很多了。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按着原路返回，注意着自己的周围是否有那怪物的行踪，然后后一点点地向水面浮去。

“哗啦~”李云峥和薛天择将头冒出了水面，然后双腿一使劲，两个人就登上了潜水区域，露出了大半个身子，两个人拖着刚从水中出来，感觉似乎有千斤重的身子，咬着牙向面包车停的地方走去。

“李处！天择！”范雨老远地就看到两个人穿着潜水服、踏着宽大脚蹼的李云峥和薛天择二人走过来。

“怎么？们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吧？”李云峥和薛天择看到面包车后，立刻爬了上去，也顾不得身体上的水，一屁股坐到了座位上，顿时一阵舒适比的感觉自臀尖升起，顺着脊椎骨散遍全身每一个毛孔，舒服的连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李处，薛队，们去河底查到什么了么？”这时曲小蒙走上来，为李云峥和薛天择他们二人一人打开一瓶矿泉水递到他们手中问。

“嗯，我们发现了这个。”李云峥说着将手中提着的那钢条递给曲小蒙，说，“这是捆绑炸药用的钢卡，这么粗的钢卡，我想炸药至少有五六斤重，而且这还是在发动机的机舱里找到的，所以我和天择就推断，当年游船失事事故就是现在我们调查的这个案子的导火索，也就是说，当年的意外沉船并非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杀的！”

“蓄意谋杀？”曲小蒙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钢卡略略有些发呆地自语道。

“嗯，没错，还记得我跟们讲的那个梦么？就是我梦见柳河村的那个梦。”李云峥望着三人问，薛天择三个人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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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河底惊魂（四）

“们也知道，我梦到了自己来到了柳河村，而那时候整个柳河村还没有像今天这没落，而村里乎所有的村民都对承包游船，开发小村旅游项目的一家人心怀不满，至于为什么不满，如果梦境是真实存在过的话，那就是为承包旅游项目的这家人的毁约行为，没有兑现当初对村民们的承诺，继而引起的资金纷导致的，”李云峥喝了口手中的矿泉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就为这，他们一家与村里村民之间的意见分歧越来越大，直至最后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偷偷地弄来了一捆炸弹固定在了发动机上，然后利用发动机内*运动所产生的高温气体点燃了干燥的炸弹引信，继而成游船发动机意外爆炸而沉没的假象！”

“而且我们在船舱看到了一些孩童的衣服，但是我们做掌握的当年的那些资料里，并没有说六名死者中间有小孩子，所以我跟云峥推测，也许凶手就是这个从这次劫难中侥幸脱逃的幸存者，也就是这个神秘的孩子！”薛天择看着范雨和曲小蒙分析道，“二十年前，这个孩子四五岁，二十年后，我想他应该也属于我们这的年龄了，但是事情奇怪的是，一个像我们如此的年轻人，他是从何处得来如此之强大神秘的力量，竟然能将人杀死与形之中？”

“他的力量来自哪里我们暂且不论，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地弄清楚，柳河村里的村民当年为什么事情而全部搬离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他们最后又去了哪里？”李云峥将手中的矿泉水瓶放下说，“我们最好能够找到一个柳河村的村民，这也许就能够解开二十年前的这个巨大的谜团了。”

“可是我们去哪里找这些村民呢？或许他们都已经与泽水黄朝阳那隐姓埋名了呢？”一旁的范雨开口问。

“这就是我所苦恼的事情，如果没有当年柳河村村民帮助的话，凭我们自己一点点地抽丝剥茧来解开这个谜团，真的是困难重重啊！”李云峥仰头叹了口气说。

“还有个人或许知道这些秘密。”薛天择皱着眉头突然说。

“是说老赵吧？”李云峥转头望着薛天择问。

“没错，只要我们找到赵局的话，或许就会得到非常之多和重要的线索，”薛天择点点头说，“可惜的是，现在不知道赵局人在哪里，听说他跟对话的那口气，他明显是不愿意让我们知晓这些东西。”

薛天择说完似有意意地望了望站在一旁的曲小蒙，见他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打量他。

“其实我们说了这么多，林林总总算起来就是这么个问题。”李云峥看到了薛天择望向曲小蒙的眼色，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们的问题就是，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致使柳河村的村民们背井离乡？而老赵与柳河村这案子之间有什么联系？他人现在在哪里？再就是我们凶手已经百分之八十确定了，差不多就是当年逃过劫难的那个孩子，但是谁知道那个孩子叫什么？长什么模？他又在哪里？”

众人沉默不语，是啊，所说的这些问题都是整个案件的重中之重，现在这个案子就像是一个马蜂窝，当他们发现时，知道了这是个马蜂窝的事实，但是当他们用竹竿去捅的时候，问题就如同窝里的马蜂一般，层出不穷。

“那们见到那个怪物了么？”在一旁思考的曲小蒙突然嘴问。

“看到了，嘿，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被这惊吓过和绝望过。”李云峥轻嗤一声笑着说，随后将他与薛天择二人在水下偶然与怪物相遇的情形仔细说了一遍，当说道怪物背后那个苍白的尸体时，李云峥与一旁的薛天择似乎有感觉到了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寒意，不禁地打了个冷颤。

听到李云峥和薛天择描述怪物背部那具尸体的子，曲小蒙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眼神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丝伤感。

“好了，现在天色也不太早了，我们趁着天黑之前先回清河县吧，这里太不安全了。”薛天择看了看众人说，然后在车厢里与李云峥一起开始脱潜水服，换上自己的衣服。

“小蒙！想什么呢？”范雨推了下正在发呆的曲小蒙胳膊一下问。

“哦，哦，没什么，我在想那怪物呢。”曲小蒙冲着范雨笑了笑回答。

“想什么想，恶心死了！”范雨想到李云峥刚才给他们俩人形容那怪物的子，不禁浑身发冷。

李云峥和薛天择换好了衣服后，这才招呼范雨与曲小蒙上车，车子发动了起来，然后缓缓地开了出去。曲小蒙坐在最后，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就在身后半山腰上建的那座白色小洋楼一眼，突然发现在小洋楼二楼的窗户处，突然室内的灯光闪了下又黑了，在闪过的那一瞬间，他浑身突然僵住了，为在那灯光一闪间，他从窗口处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白色身影。

“小……蒙……”一个沧桑嘶哑比的嗓音从小洋楼二楼那扇窗户处响起来，声音非常的小，似乎是很久没有嘴说过话一般。

曲小蒙转头望着从窗户处露出的那半边苍白比的脸颊，心中一阵心酸涌上来，鼻尖一麻差点就落下泪来。

，怎么能变成这。曲小蒙喃喃自语说。

“小……蒙……”那床边的白色身影再次口生硬地低低唤了声，然后隐到走廊的黑暗中去。

李云峥和薛天择等人并没有注意到此时曲小蒙的神色变化，如果他们此时回头顺着曲小蒙望着的方向看去的话，肯定能够看到那个让他们熟悉而恐惧的白色身影，那个在河底遭遇怪物时，镶嵌在怪物后背上的那具“尸体”。

曲小蒙缓缓地闭上眼睛，慢慢地在椅背上，然后装作闭目养神，他不想让自己含在眼眶内的泪水控制不住流下来。

“小蒙？怎么了？”坐在一旁的范雨偶然瞥到曲小蒙脸上没落的神情，低声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曲小蒙微闭着双眼淡淡地回答。

“是啊，今天一天太压抑了，现在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开一些了，可是一放松，疲倦感就如潮水般涌上来，眼皮子都是如同灌了铅一沉。”范雨揉了揉自己发涩的双眼说。

“呵呵，小雨，今天苦了了，让这一个小丫头跟着我们这跑来跑去的。”李云峥回过头来看着范雨笑着说，“累坏了吧？”

“没，没有……”范雨看着李云峥的脸忽然一红，低声回道，“我，我是自愿的。”

李云峥看到范雨脸红的子，呵呵一笑将头转回去，一旁在驾驶座上开车的薛天择抬头看了下驾驶室挡风玻璃上的后视镜，里面出了范雨那通红的双脸颊，一副娇艳欲滴的子，薛天择用眼睛的余光有意意地看了下身旁的李云峥，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

车子回到了宾馆，让个人惊讶的是，旅馆周围竟然多出了十多个身着警服的警察来，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均疑惑不解，当薛天择将面包车开近的时候，混在警察里的旅店老板突然指着他们的警察叫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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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河底惊魂（五）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昨晚装警察买冰块冰尸体的！”旅馆老板见李云峥走下车来，指着他大喊起来，声音大的让周围商铺的邻居们都围了上来。

“李，李处长！”背旅店老板拉着胳膊的那名领头的警察一看到李云峥走过来，马上敬了个礼大声道。

“是上午在一楼的那个……”李云峥看到带队的赫然是上午去找邹全胜时在一楼碰到的那位三十多岁的男警官，可是他并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所以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

“我叫周旭，李处长叫我小周就可以了。”周旭笑着说。

“哦，小周，这是怎么回事？”李云峥纳闷地看着现场的情况问。

“嗨，全是误会！”周旭摆了下手说，“昨晚李处长是不是在这旅店里买了很多的碎冰啊？”

李云峥点点头表示没错。

“我也听说了，们的一个同志牺牲了，我想大概就是为了冰他的尸体吧？”周旭问，看到李云峥点头，他继续说，“就是为们买冰镇尸体，让这老板怀疑了，他就以为们是歹徒伪装的警察，就趁们出去时候，打电话报警了，我就带队出来看看，早知道是您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说完周旭摸着脑袋呵呵笑了起来。

“这也是我们的错，我们本来不想打扰们的，没想到世事常，计划赶不上变化，最终还是打扰们了。”李云峥看到周旭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做出摸脑袋这种孩子气的姿势，心中一阵莞尔，对他的好感顿增，“如果我们能早早的将这事情跟们讲清楚，今晚这时候就完全可以避免这么一场误会了，还让带着大家受累跑了这么一趟过来。”

“嗨，李处长这话说的，这也没什么，只要是没发生事情就可以了。”周旭笑着说，“李处长调查的事情怎么了？有进展了？”

“嗯，进展有一点，但是说不上大，不过至少弄清楚了一些事情。”李云峥呵呵笑着说，“待会儿们还要回局里吧？”

“是啊，回局里收拾下就可以下班了。”周旭回答。

“那帮我把这两套潜水服捎回去吧，告诉老邹一声，我们任务太紧，实在是法腾出功夫去拜会了，让他多多担待一下。”李云峥诚恳地说道。

“这事情李警督您就放心吧，邹所长可不是那么小肚量的人，呵呵，再说了们是为了办案，我们也会在有需要的时候为们尽一份力量的。”周旭呵呵一笑说。

“呵呵，那就先谢谢们了。”李云峥笑着对周旭说。

一旁的旅馆老板见自己怀疑的人竟然真的是警察，而且看他报警而来的这些警察对李云峥的恭敬态度，就是用膝盖想他也想明白了，这人不仅是警察，恐怕还是一个大官呢！

“这个，这位警官，实在是对不住，我真不知道您真是警察，我遇到那种情况，而且又被您威胁不要说出去，”旅店老板愁眉苦脸的对李云峥说，“我就是个平头老百姓，您说我遇到这的情形能不害怕么，所以就以为您是……那个了，就报警了，哎！”

“老板，不用说这些，我都知道，这也是我们办案的需要，当时我们同事牺牲的消息不能够出去，所以才成了老板您的误会，呵呵。”李云峥呵呵笑着对老板说。

“得了，李处长，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带队回去了，有事您就说话！我们一定竭力配合！”邹旭见误会已经解开了，也没有必要带着这么多人留在这里妨碍交通，遂开口对李云峥说。

“那好，小周，麻烦了！”李云峥笑着说。周旭摆了摆手，带着两个人去将他们车内放着的两套潜水服搬运了出来，对李云峥四人打了声招呼后就带队离开了。

李云峥四人和老板说着话走进了旅馆，他们推辞了周旭要他们去招待所住的要求，关键是那里要进县城，距离柳河村有些远，来回跑起来比在这边麻烦多了，所以众人还是选择住在了这家旅店中。

时间过得飞快，众人吃饱饭休息一会儿后，照例开了个简短的总结会，然后范雨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李云峥、薛天择和曲小蒙也钻进了各自的被窝里想着事情。

“哎，我去趟厕所，突然尿急。”李云峥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说，然后望了另一床上的薛天择一眼，打了个眼色。薛天择先是一愣，接着便会意过来，立刻也坐起身来。

“我陪一起去吧，呵呵，今天河底让那怪物吓得心到现在还猛跳着呢，我怕我待会尿急了不敢一个人去厕所。”薛天择呵呵笑着开着玩笑说。

李云峥和曲小蒙同时被逗得笑了起来，李云峥对着薛天择微微点下头，然后转头望着曲小蒙。

“小蒙不去么？到夜里如果去的话，我们可就不陪了啊！”李云峥笑着问。

“们去吧，我不急，呵呵，我晚上一般是不会起夜的。”曲小蒙笑着回答。

李云峥和薛天择笑着走出了屋子，刚刚带上门，两个人就不约而同地将耳朵贴在门扇上，仔细听着屋内曲小蒙的一举一动。

屋里寂静如常，曲小蒙在李云峥和薛天择两人出去后，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夜景沉思着。

李云峥和薛天择听了一会儿后，确定曲小蒙是不会有什么动作了，两个人便以最快的动作上完了厕所出来，出来时，正好撞见要去女浴洗澡的范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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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河底惊魂（六）

“嘿嘿，们俩聊，我先回屋去了。”李云峥用暧昧地眼光看了看范雨和薛天择二人后，嘿嘿笑着对他们说，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跑回屋子里去了。

听到李云峥如此调侃自己，薛天择的脸先是一红，接着便想到下午在车内后视镜里看到范雨望着李云峥的眼神，心顿时冷了一半。

“小雨，去洗澡啊？”薛天择强作一个笑容问。

“嗯，是啊，洗洗就得睡了，明天还要调查好多事情呢。”范雨的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的说。

“是啊，盖在案件上的那层浓雾已经开始渐渐地清晰了起来，往后我们将遇到越来越困难的挑战了，”薛天择叹了口气说道，然后盯着范雨那秀美的脸庞问，“小雨，怕么？”

“我不怕，只要跟大家在一起，我就不怕！”范雨抬起头望着薛天择坚定地说。

“我怕。”薛天择苦苦一笑，“我怕万一到案件明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对手竟然是自己人时，小雨，说那是怎么的情形？”

“天择，说的是赵局吧？”范雨并没有听懂薛天择话里的意思，歪头想了想说，“我觉得赵局应该不是那种人吧，不过也说不准，哎，遇见这的情况，我们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是啊，走一步看一步了。”薛天择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对范雨在说。然后他又看着范雨，有些犹豫地问道，“小雨……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范雨抬头望着他问。

“那个…………”薛天择的脸憋得通红，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最后还是把心一横，盯着范雨的双眼问道，“……是不是喜欢云峥？”

“我……”范雨听了薛天择的问话，突然脸颊一红，支支吾吾地说，“天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看到李处……云峥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心跳的好快……我，我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我喜欢他……”

薛天择听完范雨的话后，脑袋突然“嗡”地响了一声，震得他头晕目眩，他从下午在车上看到范雨对李云峥的表情后，心里一直在不停地安慰着自己，让自己相信，范雨对李云峥只是有崇敬之情罢了，而没有爱，但是他心里也同时在不停地嘀咕着，范雨会不会爱上了李云峥？刚才薛天择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这才问出口，可是他没有想到，得到的答案竟然是自己最不想听到的！

“天择，我喜欢他，我觉得我真的爱上他了，我知道我们之间也许不可能，但是我就是喜欢了，哪怕只是我一个人单相思我也认了。”说出了心里话，范雨的语言表达也流畅了起来，她只是低着头诉说着，并没有看到此时站在身前的薛天择的表情，“天择，说我是不是有点傻乎乎的啊？我应不应该跟他说呢？”

“这要取决于自己了，毕竟云峥只是一个临时被调派下来的刑侦专家而已，他有自己的前途，当案子完了，觉得他会为留下来么？”薛天择觉得自己的心似乎都在滴血，他真的法接受这的答案，心里最后的幻想随着范雨最后一个字音的落下，最终化为了有，他苦苦一笑，眼神里充满伤感的望着眼前羞红了脸颊的范雨，“爱情这事情别人法为做主，自己看着办吧，如果真的爱他，那就趁现在他还没有回去前告诉他，就算他不能接受，至少自己心里会好受很多，毕竟爱过了才是真。”

薛天择说完迈着沉重的步子从范雨的身边绕过去，向着旅馆的房间走去。

“天择……”范雨听了薛天择的话，感觉到他心里似乎有些不对劲，抬头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喊了一声。

薛天择的手刚刚触到门把手上，听到范雨的唤声，身子顿了顿，但是还是忍住了没有回头，拧开了门锁，推门走进屋内。

“天择？怎么了？”李云峥正坐在屋里自己的床上跟曲小蒙聊天，见到薛天择一脸颓废神色走进来，忙开口问，一旁的曲小蒙亦是抬头望向他。

“哦？哦！我，我没事，呵呵，刚才想案子呢，所以有点心不在焉的。”薛天择勉强地笑了笑说。

李云峥皱着眉头看了看他，嘴本想问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当他看到薛天择眼神里那死灰的眼色后，识相地又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嘿，大概是这小子跟小雨表白被拒绝了吧？李云峥心里嘿嘿笑着想到，不过也够可怜的了，看这子应该是这小子的初恋，哎，第一次表白就被人家女孩子拒绝，如果换做自己也真的是法接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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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老赵的秘密（一）

李云峥走下床来，从桌子上端起自己的水杯，缓缓走到薛天择的身旁，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

“云峥，有什么事？”薛天择笑了笑问道。

“来喝口水吧，呵呵，”李云峥将手中的杯子递到薛天择的手中，握着杯子的手却是为不可查地抖了下，接着说，“其实爱情这东西勉强不得的，一切顺其自然，说不定还有奇迹发生呢。”

薛天择刚要接话，突然发现自己握着杯子的手中多出了一个小纸团，这才明白，刚才李云峥是借着说话来掩护，给自己递消息了。

薛天择默默收下李云峥过来的纸团，看到他这，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关于曲小蒙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怕被曲小蒙看到。

薛天择苦笑一下，喝了口水后，又重新躺下，然后掉转身体，背对着曲小蒙悄悄地打开了手中的纸条。

“小蒙未有动作，今夜假寐。”李云峥给薛天择的纸条上写着这一句话，薛天择不露声色地将纸条塞到了枕头下面，然后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夜里九点半多了，他转头看看已经躺下的李云峥，只见他背对着自己，面朝墙壁，鼾声已经缓慢而平稳地响了起来。

范雨爱的就是么？薛天择望着李云峥的背阴心里问道，为什么是而不是我？薛天择的眼眶渐渐地湿润了起来，也只不过才来了两个星期，而且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有四五天的时间罢了，可是她为什么就爱上了呢？

“薛队，睡了么？”这时在另一边床上躺着的曲小蒙突然开口问。

“还没有，有事么？”薛天择看到面对着墙壁的李云峥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下，心里就知道这小子也没睡呢，现在这鼾声纯粹都是装出来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悲哀，他们这个重案组从成立到现在，经历了近半个月的时间，竟然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不光要费心思追查案子的线索，还要费心思去算计着自己人。

“我睡不着，想找人聊聊。”曲小蒙望着天花板说。

“说吧，想聊什么？”薛天择打了个哈问道，说实话，他突然感觉到真的有点累了，心中涌上一股不想要再跟下去的情绪。

“薛队，如果我说赵局长是辜的，并不是们所想的那种人，信么？”曲小蒙忽然说出这重磅的话来。

薛天择本来上涌的困意一下子小时的影踪，而李云峥亦是身子剧烈震颤了一下，也顾不得装鼾声了，保持着姿势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曲小蒙的话。

“小蒙，的意思是？”薛天择转头望着呆涩地看着天花板的曲小蒙问，从他的呆滞的眼神中，薛天择甚至都怀疑刚才他说的话是否经过了思考。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们知道，赵局长跟们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们趁现在能退出的时候退出吧，这事情真的不是们所能够解决的。”曲小蒙缓缓地说，“不过们放心，赵局长他真的是个好人，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他或许跟柳河村有关系，但是并非们所猜想的那种关系，为他不是柳河村的人。”

“唰”地一下，李云峥再也装不下去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紧紧地盯着曲小蒙，他这突然地一动作，将薛天择和曲小蒙二人吓了一跳。

“小蒙，接着说。”李云峥低沉着声音说。

“李处和薛队，们俩还记得第三份档案里的那死者的相片么？”曲小蒙看了一眼李云峥，眼神中流露出“我就知道在装睡”的神色问。

“记得，相片有什么不对劲的么？”李云峥没有理会曲小蒙望向自己的眼神，低头沉思了下问。

“们不觉得死者眼熟么？”曲小蒙笑了一下，看着对面的李云峥和薛天择二人问。

“是有些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李云峥和薛天择二人同时点点头说。

“他可是死了二十年的人了，们怎么可能见过呢？”曲小蒙笑了笑接着说，“不过们不觉得他像年轻时的赵局么？”

李云峥和薛天择同时惊愕地抬起头来望着曲小蒙，难道，二十年前的这个死者会是现在的老赵么？两个人心中同时冒出这一个相同的想法，想到这个念头，两个人军感觉到背脊发凉，如果是这的话，老赵在二十年之前就死了，那么现在的老赵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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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老赵的秘密（二）

“并不是们想象的那。”曲小蒙说道，看到李云峥和薛天择两个人惊讶的子，曲小蒙就知道他们两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了，“们看那照片的时候，没有跟当时同在照片里的年轻时的赵局对照一下么？而且赵局姓赵，死者也姓赵，们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死者是老赵的兄弟吗！？”李云峥一拍脑袋问，怪自己这些天来查案子查的自己的思想都神神叨叨的了，弄的自己现在只要一听到事情就先往那些神神秘秘的方向去思考。

“对，死者叫赵成民，赵局叫赵喧，但是们知道赵局以前的名字么？”曲小蒙看着二人说道，“赵局以前的名字叫做赵成仁，他与死者赵成民是亲兄弟关系！”

“亲兄弟……原来如此，那老赵不让我们插手，就是想自己为自己的亲弟弟报仇是么？”李云峥望着曲小蒙问，“可是，他知道他自己在干吗么？他在违反纪律！他在冒险！一个公安局的局长，竟然还这擅自行动，他想过后果没有！”

“李云峥！”曲小蒙突然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冲着李云峥大吼一声叫，“我知道是省厅派下来的！我知道是我们的上司！可是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向们提供什么证据，我就是不想让们天天去怀疑赵局！我曲小蒙今天说这些就是为了澄清赵局！他，这做不光是为了报仇，他还是为了们的安危着想！他不想让们这些不清楚内幕的人缘故送上性命！”

曲小蒙赤着脚站在地面上，说完手掌重重地排在了床旁边的柜子上，一双眼睛赤红地盯着对面一脸冷峻的李云峥，丝毫没有退缩。

“老赵在哪？！”李云峥盯着曲小蒙冷冷地问。

“们收手吧，这事情就如同赵局所说的那，真的不是们所能够想象和解决的。”曲小蒙淡淡说道。

“小蒙，告诉我们赵局在哪？好么？”薛天择在一旁看着曲小蒙问。

曲小蒙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躺回自己的被窝里，拉过被子盖好，不再理会李云峥和薛天择二人，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李云峥和薛天择对望一眼，均奈地苦笑一下，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现在，他们的处境越来越艰难了，而且看曲小蒙的子，想要从他嘴中得到老赵的消息，恐怕是不可能的了，这牌翻得太厉害了。

李云峥与薛天择两人对望了一眼，奈苦笑起来，现在事情已经这了，也没有办法挽回了，案子还没有，他们这个重案组已经七零八落了。

“睡吧。”李云峥看着薛天择微叹一口气说。

“嗯，也早点睡吧。”薛天择说着翻身躺进被窝里。

李云峥躺下后，惯性的侧过身子，面冲这墙壁思考起来，从曲小蒙刚才的话里得到了很多的讯息，可是这些讯息是曲小蒙真的想为老赵澄清冤屈而说出来的，还是这本就是老赵阻他们继续查下去的计划中的一部分？如果是第一种可能的话，那么这件案子就有很多的疑问可以想得通了。

从曲小蒙嘴里听来，第三个档案上的死者赵成民乃是老赵的亲弟弟，而老赵似乎当时在外边工作，所以没能在柳河村里居住……不对，等等，曲小蒙好像说过，老赵不是柳河村的人，可是他的弟弟为什么又会在柳河村呢？难道是父母离异？李云峥想了想，这就得问老赵本人才能够解答了。

老赵到底知晓了些什么？李云峥气的恨不得抓自己的脑袋。李云峥满脑袋的问号越想越多，思想渐渐地变得浑浑噩噩，眼皮子也越来越重，随之他的鼾声升了起来。

曲小蒙那边随着李云峥和薛天择的鼾声响起缓缓地睁开眼睛，他坐起来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心里不禁暗叹着摇摇头，如果不是为这件案子，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曲小蒙蹑手蹑脚地走下床，走到李云峥和薛天择身边查看了下，看清楚二人真的是已经睡熟了，这才从兜里拿出手机，悄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走廊里静悄悄地，有点声音就会成回音，曲小蒙为了保密，只好选择走进男厕所里，但是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进入男厕所时，一个纤巧的身影刚刚从另一间屋子里走出来，正好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背影。

小蒙要干嘛？上厕所至于这么鬼鬼祟祟的么？那纤细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出来准备如厕的范雨那丫头，当她看到曲小蒙鬼祟进入男厕所的身影后，心中不禁疑惑顿起，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悄悄来到隔壁女厕所内，仔仔细细地偷听着那边曲小蒙打电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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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老赵的秘密（三）

“喂，是小蒙么？”当曲小蒙将电话打通后，从电话那边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显得有些疲倦。

“是我，那边怎么了？”曲小蒙皱了皱眉头问。

“该找的也都找的差不多了。”那边的男人叹口气说，然后停顿了下，问曲小蒙，“他们有什么动静没有？”

“我将事情跟他们说了。”曲小蒙顿了顿说。

“所有的？！”那男人惊呼一声。

“不是，只是关于身份的事情。”曲小蒙低沉着声音说，“还有一件事，知道么？”

“那就好，哎，他们能不卷进来就别卷进来，太危险了。”电话那边的男人叹口气说，“还有什么事情？”

“彬死了！”曲小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那边的男人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他……他是怎么死的？”

“就是被他杀害的。”曲小蒙声音里带出了哭腔，“我今天，看到他了……”

“，见到他了？！在哪里？”那男人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

“在它曾经的家里……”曲小蒙轻声抽泣起来，“这是上天的玩笑么，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为什么！”

“小蒙，必须冷静，现在他已经不是曾经认识的那个人了，他已经用自己的灵魂跟魔鬼做了交易，”电话那边男子的声音渐渐地平稳下来说，“他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孩子了，他只是一架复仇的机器，他不再是人！”

“我知道……可是，我怎么也法接受。”曲小蒙轻声说。

“法接受也得接受，这已经是事实了！”男子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曲小蒙！现在必须清醒过来！彬已经死了，现在我只剩下了，如果再为曾经的情分而心软，而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永远法原谅，彬也法原谅，村里死去的人也法原谅！”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曲小蒙想了一会儿，艰难地开嘴巴说，“但是，真的能够对付得了他么？”

“别忘了，我还有那东西在手，我肯定会成功的！小蒙，放心吧。”男子在电话那边柔声说，“别说的时间太长，万一他们醒来看不到，必定会怀疑，还会对施压力的，快回去吧。”

曲小蒙挂掉了电话走了出来，刚刚走出厕所，他就看到了在走廊里直勾勾地等着他的范雨，曲小蒙看到她后稍稍愣了下，接着就明白了过来，自己千防万防，就是忘记了提防这个丫头，曲小蒙心里奈地苦笑一下，抬头望着范雨。

“说，到底怎么回事？跟打电话的是不是赵局？”范雨乎是咬着牙强忍着让自己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来。

“小雨，既然都听到了，那我也不瞒了，”曲小蒙看着范雨那双明亮的大眼，思量了一下说，“没错，跟我通话的就是赵局！”

“，到底想怎么？”范雨听后浑身一震，虽然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此时从曲小蒙嘴巴里说出来，她仍然感觉到异常的吃惊。

“我能怎么？”曲小蒙看着范雨笑了下说，“我只是想阻止他们去送死罢了！”

“如果说我们宁愿去送死呢？”就在此时，李云峥的声音突然从曲小蒙身后来。

“们没有睡着？！”曲小蒙惊讶地猛回过头去，正好看到衣着整齐的李云峥和薛天择两人站在他身后紧紧盯着他。

“知道我们肯定会假装睡觉然后监视，所以就想出一个弃卒保帅的法子，将赵局与这件案子的其中一些关系给我们坦白的讲了，然后有意的激怒与我，这的话，我们在得到老赵的这些情况后，就会放松对监视的必要了。”李云峥干咳了一声后，接着说，“我们就会安心的去睡觉，然后就可以趁我们熟睡之际，跑出来给老赵通风报信，进行们自己的计划，但是十分不巧的是，竟然不小心又被范雨给撞到了。”

“们一直本没有相信我刚才所说的话，对么？”曲小蒙的脸色随着李云峥的话一变在变，听完他的分析后，曲小蒙自嘲地笑了笑，说，“我一直还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很谨慎很不错了，认为完全可以让们放松对我的警惕和监视，真没有想到，呵呵，‘神探’不愧为‘神探’啊，我还太嫩了！”

“小蒙，告诉吧，我们没有不相信所说的话，反而我们一直都非常的信任和老赵。”李云峥看着曲小蒙的脸庞说，“我不知道跟老赵是什么关系，我们这的监视只是想通过找到老赵，然后将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弄个清楚，然后尽最大的努力去案，人多点，总比老赵一个人去冒险强得多吧？”

曲小蒙盯着李云峥的脸，一句话没有说，但是他脸上的神色已经缓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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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老赵的秘密（四）

“其实在醒来后不久，我跟天择就已经发觉到的异了，我们没有立刻出来跟踪，就是怕将打草惊蛇，所以我们一致呆在屋子里等。”李云峥说，“没想到的是，等了这么一会儿，却听到外面走廊上有声音，我们仔细听后，这才听出来原来是小雨正在质问而发出来的，我们知道这时候也该是我们出现了，所以我就跟薛天择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那们想怎么呢？”曲小蒙眯了眯眼睛望着对面的李云峥和薛天择二人问。

“带我们去找老赵，我想，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应该有所行动了吧？”李云峥想了想问。

“不行！太危险了……”曲小蒙刚要用先前的那套推辞来拒绝的时候，突然被李云峥一声断喝给打断了。

“曲小蒙！”李云峥冲着他大吼一声，“也知道危险！可是想过没有，如果一直帮着老赵来阻我们的话，老赵他就会一个人去面对那个有着法想象力量的凶手！当我们还在这里埋头苦思推理案情的时候，或许，老赵早就已经遇害了！”

“小蒙，醒醒吧！老赵所说的这些说辞，都只是在为着想而已！”李云峥看着曲小蒙高声说，“他只是不想让有危险，让好好活下来而已！为我觉得，跟他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的这简单。”

“那……我该怎么办？”曲小蒙听了李云峥最后一句话后，心头一下子涌上这些年来赵局对自己各种各的关怀和呵护，似乎比彬跟多了一层什么感觉，他心中一动，心动摇了起来，口气有些软地问。

“去找老邹，然后我们一起去找到赵局，一起将凶手绳之以法！”薛天择开口说。

曲小蒙看了看薛天择有看了看李云峥，来来回回地看了两人次后，看到两人那真挚的眼神后，他缓缓地将头低了下去。

“明晚，柳河村。”曲小蒙低着头轻轻地说。

虽然只有短短五个字，李云峥和薛天择却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终于找到老赵了，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心里都隐隐感觉到，或*天晚上，将是他们与这个恐怖的对手对决的最后时刻，也将是所有谜题即将揭晓的时刻。

李云峥、薛天择和曲小蒙三人一同走回了房间里，李云峥本还想从曲小蒙嘴里多问一些事情出来，他感觉曲小蒙似乎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说出来，就在他刚刚要口问的时候，却被一旁的薛天择给制止住了。

“算了，现在问他也不会说什么的。”深知曲小蒙脾气的薛天择说，“我们还是赶快休息吧，明天还要去知会老邹一声，事情有的忙了。”

李云峥想了想，觉得薛天择说的也没有错，先好好休息，到明天看到老赵时，至少大部分的问题都会有头绪了。李云峥看了看已经躺下了、用被子蒙住自己脑袋的曲小蒙一眼，微微叹一口气，钻进自己的床铺里，闭上眼睛缓缓地进入梦乡。

“小蒙……小蒙……咯咯……”一阵欢快的笑声从曲小蒙的背后来，曲小蒙回过头去，一个熟悉的瘦小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聂晓？！怎么在这里啊？”曲小蒙惊讶地问，然后想要伸出手去牵着他，可是当他自己的手伸出去后，他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四五岁的摸！

怎么会这？！曲小蒙心里大吃一惊，自己怎么竟然回到了孩提时代！

“小蒙，过来。”聂晓奶声奶气地叫着曲小蒙，冲他招呼招呼自己那白白胖胖的小手。

“干嘛？”曲小蒙心底一阵激动，不自觉地就随着聂晓的话头脱口问出。

“我带去看一个好玩的东西！”聂晓不由他分说，跑过来抓起他的小手，两个孩子飞快地在村间小路上奔跑起来。

“我们是要去干嘛？”曲小蒙心里疑惑不已。

“看看！”聂晓停下来，此时曲小蒙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来到了聂晓家不远处的河边来了。河面上停着一艘白色的中等大小的游艇，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白光，煞是好看。

“看！我爸爸妈妈买地大船，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去河面上玩了！”聂晓的眼睛里充满了骄傲，抬起头望着曲小蒙说。

“呀，是小蒙来了啊，快来快来，跟晓晓上来看看吧！”这是从船舱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当她看到岸上站着的两个小孩子后，热情地招呼起来。

“刘阿姨！”曲小蒙望着船上的少妇叫了一声。然后任聂晓用自己小手紧紧地拉着他的小手，两个孩子慢慢爬上了在岸边的游船上。

“刘阿姨，这船好大！”曲小蒙渐渐忘记了自己成年人的身份，在这时间里，他忽然又变成了当年那个调皮捣蛋的小鬼头了。

“当然了！我家可是村里最有钱的！船自然是最大的！”一旁的聂晓不等自己的母亲说话，便得意洋洋地说起来。

“小蒙啊，今天叔叔又不在家么？”刘阿姨领着两个小子走进船舱，转头微笑着问曲小蒙。

“叔叔又陪着婶婶去医院看肚子里的小宝宝了。”曲小蒙看着刘阿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回答。

“哦？妈妈，小宝宝怎么会在肚子里啊？”一旁的聂晓好奇地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母亲问。

“这个嘛……”对于孩子这的问题，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每个当妈妈的乎都很难去很好的解释给孩子听。

“是塞进去的嘛！笨蛋！”曲小蒙在一旁哈哈笑着说。

“怎么塞进去的呢？”聂晓又将头转向曲小蒙，眨巴着一对清澈的大眼睛问道。

“这个……用手吧？”曲小蒙着头想了想说，“对！就是用手！想想啊，抓东西放进书包里，不都是用手么！小孩子当然也要用手放进去啊！”

听着两个孩子的童言童语，一旁的聂晓的母亲刘阿姨禁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她本就是自城里跟随着丈夫来到这个小村落里，气质与在当时村里土生土长而不知如何保养村民肯定是有些差距的，当她笑起来时，就连跟前的两个小家伙都看得目瞪口呆。

聂晓一家是在聂晓出生前搬到村里的，为聂晓的父亲看好了村里的这条河和周围的景致，准备在这里用这些年两个人积攒下来的积蓄弄一个旅游项目开发一下，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村里的村长死活不让他们搞这些东西，说什么农民就是农民，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耕地种地才是正经，没事瞎想那些玩意干嘛。

为了这个旅游项目，聂晓的父亲是跟村长磨了嘴皮子，说清楚如果旅游这项目搞好了的话，那福的就是大家伙了，可是村长就是不听，依然坚持自己那种地是天的理论不放手，聂晓的父亲也是个倔强之人，村长不松口，他就天天的磨着泡着，终于磨到村长心烦了。村长就发下话来说，想搞旅游可以，一村里不给出钱，想出也没有钱，所以旅游的东西和费用都要聂晓一家自行垫付；二是为这河这景统统属于村里的地盘，聂家要办旅游可以，但是每年必须给村里上交五百块钱！

聂晓的父亲听着这苛刻的条件，心里琢磨着，如果这旅游的项目干好了，虽然说一年五百块钱是多了些，但是仍然还是能够赚回来的，遂心下一横，便答应了下来。

聂晓的父亲说干就干，在村长同意的第二天，就去了城里，开始联系相关的业务和手续，看着聂晓父亲的忙碌，村里的人们表面上对他们家还是非常友好的，背地里都开始说三道四起来，什么不务正业，败家子，什么难听的话都钻了出来，整个村里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去帮助过聂家。

中国人子里都有这的劣性，当别人比自己有钱有势时，他们永远是看不惯的，有钱人在他们的眼里永远是不可以交往地坏人；而当这些人没落地时候，他们就会痛打落水狗，毫不手软，虽然这做对他们来说本就没有一点好处。

现在聂家就是面临着这的困难，好在聂晓的父母两人都咬牙坚持了下来，当第一年做下来，将曾经对村长许诺的每年五百元钱交到村委会的时候，村长等人都是大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这两个虽不到三十岁，却已经两鬓斑白的年轻人，没有想到他们真的做起来了，而且似乎还做的有声有色。

第一年，聂家挣回了本钱；第二年，聂家将简陋的竹排换成了这个中小型的游船；第三年，聂家建起了村里的第一两层小洋楼，买了村里第一部彩色电视机……这一切的一切，村里的每个人都看在了眼里，村长也是，看得眼睛都红了。

过上了好日子的聂家，一直顺风顺水的，唯一改变的就是，村里的人对他们一家再也没有先前那热情了，转而代之地是一种冷与嫉妒。

“小蒙，今天中午就在刘阿姨这里吃饭吧？”虽然曲小蒙的叔叔一家跟村里的每一个人都一，分外排斥着聂家，但是小蒙确实村里唯一一个与聂晓玩耍的孩子，而且关系铁的不一般，所以聂晓的家人都非常地喜欢小蒙这个孩子。得知小蒙从小跟着叔叔婶婶长大，没有父母的时候，聂晓的父母对他更是疼爱怜惜了，乎都当成了自己家的儿子，有聂晓的，他们必然会同时给曲小蒙也准备上一模一的一份。

“嗯！今天我还要和聂晓一桌，我们要看电视！”曲小蒙拉着聂晓的小手看着聂晓的母亲说，一旁比曲小蒙小个月的聂晓也是看着自己的妈妈使劲地点点头。

“好好好，正好今天晓晓的爷爷奶奶也来了，让晓晓带着去跟爷爷奶奶玩吧。”聂晓的母亲微微笑着，溺爱地伸出双手轻轻抚弄两个小子的脑袋说。

“哇！爷爷奶奶来了！”聂晓听了妈妈的话，一下子高兴的跳了起来，“他们有没有从城里带巧克力来啊？”

巧克力？曲小蒙歪头想了想，他记得自己曾经吃过一次，那次好像也是聂晓的爷爷奶奶从城里带来的，吃进嘴巴里非常的甜蜜，而且甜蜜中还夹杂着丝丝的苦味，让他一下子就法忘记这个味道。

“妈妈也不知道，要不带着小蒙哥哥去看看？”聂晓的母亲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那白白胖胖的可爱脸颊笑着说。

“嗯！小蒙，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聂晓冲着妈妈使劲地点点头，然后转头瞪着大眼睛望着曲小蒙问。

曲小蒙看着聂晓答应了一声，聂晓一声欢呼，拉着曲小蒙的手，也顾不得跟妈妈说声再见，如同一个小兔子，迅捷地跳下了船，刚刚在岸边站稳，就撒腿向家里的方向跑去，曲小蒙见状也要学着聂晓的子跳下来，可是当他的脚一着地，突然发觉自己脚下一软，忽地一下子似是掉进了什么坑洞里去。





作者题外话：对不住兄弟姐妹们，这书拖到现在才继续开始，这次更新不再停了，每天更新两三吧，或许有朋友在天涯上看过完整的初稿了，这是改后出版用的稿子，这次在近段时间内全部准备贴出来给朋友们看，免费看，就当狼我拖这么久的歉意吧！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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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老赵的秘密（五）

“小蒙！”聂晓也听到了曲小蒙在身后发出的声音，回过头来远远地又往回奔来。

“聂晓！别过来！别过来！”曲小蒙骇然发现自己哪里是掉进了坑洞里，分明是一个巨大的嘴巴里！自己如果不是反应的快，双手及时地把住了怪物的上颚，说不定就直接掉进怪物的肚子里去了。

“小蒙……”这时曲小蒙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而且，让他骇然的是，声音竟然是从他的脚下，怪物的肚子里来的！

曲小蒙惊骇地低头望去，忽然看到一已经被怪物的胃液侵蚀地不成子的脸，而且那脸的主人竟然是彬！

曲小蒙被吓得从头皮发麻到脚底，只见彬慢慢地从怪物的肚腹里爬上来，眼看着就要抓住自己的脚踝了，曲小蒙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是死命地抓住怪物的上颚，双腿使劲的扑腾着，一心要爬出这个恐怖的怪物嘴巴。

“小蒙！”这是跑近的聂晓在一旁看到这的情形，吓得一下子大声哭了起来，“小蒙，小蒙，坚持住，我来救，这就来救……”

“聂晓，不要……”曲小蒙的话还未说完，只见聂晓那瘦小的身子一下子朝怪物的大嘴巴扑了过来，然后紧紧地抓住了曲小蒙的手臂。

一直着嘴巴没有动弹的怪物，就在聂晓扑过来的时候，两只紧闭着的双眼忽然瞪了起来，那大如桌球的红眼死死地盯着已经抓住了曲小蒙手臂的聂晓，忽然两道红光自怪物的双眼中射出来，直窜进聂晓的双眼里。

“啊——！”聂晓那稚嫩的惨叫声突然爆发了出来，慢慢地聂晓抓住曲小蒙手臂的手渐渐地变得冰冷了起来，双眼中的神色也逐渐地黯淡下来。

“聂晓！！”曲小蒙大声喊道，突然他感觉到自己脚下一紧，脚踝如同被铁箍箍住了一般，他这才想起自己脚下还有一个“彬”！他骇然地低头望去，只见“彬”的一只手已经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右脚踝，使劲的将他往下一拽，曲小蒙本来就没有抓得很紧的双手，一下子就被拽离了怪物的上颚，随之向怪物的肚腹内掉落下去，怪物那大着的嘴巴也开始缓缓地合拢起来……

“聂晓！”曲小蒙忽地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猛睁开眼睛大喊了一声，发觉自己是在做噩梦后，这才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气来。

“怎么了小蒙？”被曲小蒙从睡梦中吵醒的李云峥和薛天择坐了起来，两个人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挂钟，凌晨四点钟。

“我做了个噩梦，没事了……”曲小蒙长长地呼出了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说。

聂晓，聂晓……曲小蒙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个名字，怎么能变成这？二十年了，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恨意和仇恨吗？真的已经成了复仇的机器了吗？

曲小蒙心里想着想着，鼻尖一酸，泪水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小蒙，真的没有事情么？”李云峥和薛天择下床走到他身边，关心地问。

“李处长，薛队……”曲小蒙抬头看着两人的脸庞，终于忍不住心里的酸痛，嘴大声哭了出来，二十年了，这件事情压了他整整二十年了，二十年后再次看到聂晓那熟悉不已的脸庞，虽然是在梦中，但是他却已经再也法控制住心底压抑了二十年的悲伤，一个一直非常坚强的男人，终于落下了泪水。

“小蒙，心里有事情就说出来，憋着的话只会更难受，说出来就舒服多了。”薛天择伸手轻轻拍了拍曲小蒙的肩膀说。

“李处长，薛队……”曲小蒙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抬头看着两人说，“们知道么？我从小在柳河村长大。”

李云峥和薛天择听到曲小蒙的话，浑身一震，互相望了对方一眼，曲小蒙竟然是柳河村的人！那么看曲小蒙的年龄，往前推二十年的话，就是六七岁的年纪，那个年纪的孩子基本上都是记事的了，两人惊讶地望着曲小蒙，他将会对两人说出什么的秘密？

“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的父母，我从懂事开始就跟在叔叔婶婶的身边生活，”曲小蒙平静了下心情后，开始慢慢地叙述了起来，“叔叔婶婶对我很严厉，也为没有父母的关系，所以在村子里我是属于比较受欺负的，听叔叔曾经说过，在我两岁的时候，聂晓一家就从城里搬来了。”

“聂晓？”李云峥和薛天择心头一阵疑惑地问，李云峥忽然醒悟过来，“哦，是说在就是那个失事游船的事主他们家对吧？我记得档案上写着他们家姓聂。”

“没错，就是他们家。”曲小蒙微微点头说，“他们家搬来柳河村后，看好了柳河村周围的地理环境，就提出要开发旅游项目，可是村长却一直不肯，村长说聂家必须答应每年向村里上交五百块钱，那的话，就允许聂家来做这个旅游项目。”

“交五百块钱？”李云峥皱着眉头想了想，五百块在那个时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村长心可够黑的，“聂家就同意了？”

“嗯，同意了。”曲小蒙点点头说，“跟村长签了协议后，聂家就开始着手准备起来，开始的两年勉勉强强地过来了，虽然没有赚钱，至少也没有赔钱。转机是在聂家来这里第三年的时候，聂晓的爸爸通过曾经在城里的关系，招揽来了不少的客户，就在这一年，聂家就慢慢地发达了起来，渐渐地成了村里最富有的，虽然每年还是向村里上交五百块钱，但是对他们来说这点钱也已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李云峥和薛天择对望一眼，心里隐隐地觉得，也许就是为聂家这过于富裕，而招惹了村里的某些眼红之人，而遭灭口地吧！

“聂晓家的富裕，招来了村里人的嫉妒，为当年聂晓的父亲说开发这个旅游项目的时候，是要帮助大家脱贫致富的。可是现在呢，只有聂家自己富裕了，村里还是那副子，所以这些人就打着要聂家兑现当年诺言的旗子去聂家理论了。”曲小蒙说到这里地拍了下身边的床铺说，“可是他们就没有动脑子想想！当年聂晓的父亲在那么困难的时候给他们指了条这的明路，但是他们呢？当时不但不支持，而且还整天嘲笑和讥讽，说聂晓的父亲是不务正业！可是现在呢？！看到人家富裕了起来就眼红了！来抢人家的钱了！当年都他妈的干嘛去了？！”

李云峥和薛天择见曲小蒙激动了起来，忙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了起来，看起来当年村里的事情真的是让曲小蒙刻骨铭心，二十年了，现在提起竟然还让他如此的激动。

“们知道那群禽兽他们做了什么吗？”曲小蒙颤抖着嘴唇望着李云峥和薛天择二人，看到曲小蒙这个子，李云峥二人不由地想到了在河底沉船残骸内发现的炸药卡扣。

“一九九零年四月八日，我记得那天，很清楚的记得。那天上午，我从叔叔家里出来，准备去聂晓家里去寻他玩的时候，在经过河岸的时候，我发现了村长带着村里那四五个年轻人，叔叔也在其中，他们正鬼鬼祟祟地往聂晓家的游船潜过去。”曲小蒙咽了口口水接着回忆，“当时并不知道他们在干吗，不过现在我知道了，那游船的炸弹百分之九十九是他们那些人做地！

我当时非常的怕叔叔，他对我很严厉，不许我去找聂晓玩耍，每次找聂晓都是我自己偷偷跑去的……当时我怕叔叔看到我，我躲起来看了一会儿后就跑回家了，谁知道……谁知道下午时分，当聂晓的父母和在船上帮忙的爷爷奶奶带领着对岸野营的游客往回走时，在河中间……在河中间出事了……”

“后来呢？”李云峥和薛天择对望一眼，心中暗暗叹口气后问。

“后来？后来我叔叔就带着婶婶去了城里待产，可是婶婶却在生宝宝时突然难产而死。”曲小蒙接着说，“宝宝是存活了下来，但是叔叔却为婶婶的过世而一蹶不振。当他带着我和新出生的小弟回到租住的房间第二天，他就开始说起了胡话，说什么不是他做的，不要来找他，而且那时候我记得，叔叔看到新生的小弟一眼后他就不在去理会了，一直把小弟放在外屋让我看护着。

直到天后，他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叫来了赵局，当时的赵局还是宿凤县里一名普通的刑侦队队员，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赵局是叔叔的亲大哥。”

“那叔叔是怎么死的知道么？”李云峥想了想问道。

“不知道，赵局来的当天晚上叔叔就让他把我给接走了，直到叔叔和小弟死后，我都没有再回去过……”曲小蒙抬头望着漆黑的窗外静静地说。

“赵成民不是的亲叔叔吧？”李云峥看着曲小蒙问。

“嗯，听叔叔说，我是被他从村口那里捡回来的，当时脖子上挂着一块玉石，上面写着一个‘曲’字，所以我就姓曲了。”曲小蒙说着将藏在挂在脖子上的玉石拿了出来，李云峥和薛天择探头看了看，上面确实如同曲小蒙所说，一个“曲”字刻在上面。

“就知道这些么？”薛天择疑惑地望着曲小蒙问。

曲小蒙看着二人点点头。

“这么说来，这个案件的凶手就极有可能是这个叫聂晓的孩子了。”薛天择想了想说，“可是他这强大的能力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这是我们必须要查清楚的，只有查清楚了源头，我们才能够对症下药！”

“嗯，天择说的没错，而且从小蒙的话里不难推测出，游船的事故也极有可能就是柳河村村长带领那些人做的。”李云峥点点头沉思了下说，“想要查出凶手能力的来源，就得弄清楚这些案件的起，不过要真的确定起的话，看来我们还是必须得走这一步了。”

“哪一步？”薛天择和曲小蒙疑惑地望着李云峥。

“去找知晓当年前后果的人。”李云峥说。

“云峥，说是去找柳河村的原住民？”薛天择皱了皱眉头问。

“没错，我们现在如果要弄清楚所有事情的经过真相的话，找他们是势在必行的！”李云峥看着二人说，“哎，可是现在有谁知道他们在哪里呢？”

薛天择听完李云峥的话后，心里暗叹一声，是啊，现在他们所知道的柳河村原住民，孙泽水和黄朝阳，还有那具名尸或许也是柳河村的人，但是这些人都已经是死人了，他们还能找谁去？

“我知道一个人或许还会知道。”一旁的曲小蒙突然说。

“是说……”李云峥和薛天择对望一眼，两人眼中精光一闪，拍了下大腿，说，“老赵！赵局！”

是啊，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老赵调查这个案子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他手中肯定握着一些柳河村原住民的资料，知道找到老赵，就不愁这些谜团解不开！

李云峥和薛天择想到此处，均是热血沸腾，睡意早就已经被抛到一边去了，两个人拉着曲小蒙又讨论了一番，时间不知不觉间流过，窗外新一天的第一缕朝阳顺着窗户照射了进来，照在三人的身影上，泛起微微的金光。

“小蒙，今天联系老赵的事情就交给了，千万别漏了底。”李云峥看着收拾妥当地曲小蒙又一次嘱咐说，“记住了，如果漏了底，不光案子不了，恐怕连老赵的性命都有危险，明白了么？”

“明白！李处长就放心吧，赵局对我曲小蒙有养育之恩，既然已经弄明白赵局此次单独行动的危险性，就算不为案，为了赵局的性命安危，我曲小蒙定然会全力以赴！”曲小蒙看着眼前的李云峥坚定地点点头回答说。

“好！大家准备好了，那就收拾下准备出发吧！”李云峥看了看薛天择和曲小蒙后命令道，薛天择和曲小蒙点点头，正要转身往外走时，房间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为什么不通知我这么早就办案？”这是范雨推开了三人的房门走进来看着李云峥问。

“小雨，对不住，把给忘记了！”李云峥一拍脑袋说，先前三人光顾着听曲小蒙讲述和分析案情了，一时间竟然将住在隔壁的范雨给忘记了，幸亏范雨在隔壁听到三人的响动，要不然恐怕他们三人走了都还记不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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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准备（一）

范雨不高兴地瞥了李云峥三人一眼，三人确实刚才只顾着分析案情和策划今天行动了，完完全全地将她给忘到了脑后，三个男人双脸颊通红，不好意思地望着面前气呼呼地范雨，连声道着歉。范雨也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生了一会儿气后，问清楚了三人今天的计划，接着行动起来。

照计划，李云峥负责去联系邹全胜，向他借调人手帮忙，而薛天择则带领着曲小蒙和范雨二人驱车直接去柳河村埋伏起来，只等老赵的电话，如果发现他出现在柳河村，必会在第一时间内拿下他！

车子在宿凤县派出所门口停了下来，李云峥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这才钻出了车子，四月份的天气，在往常年都已经是春暖花开地时节了，可是现在却仍感觉寒冷比，似乎冬天本就没有过去一般。

“那我们就先过去了！”薛天择从车里探出头冲着李云峥的背影喊了一声。

李云峥头也没回地抬起手冲着他摆了摆，示意薛天择自己听到了，薛天择冲着李云峥的背影嘿嘿一笑，开着车载着曲小蒙和范雨二人直冲柳河村而去。

“云峥，来了啊！”李云峥刚刚踏进宿凤县分局的大门，就碰到了刚刚将车停在办公楼下，从车上走下来的邹全胜，邹全胜看到他后招呼起来。

“老邹！正准备来找帮忙呢！”李云峥笑着走上前来说。

“呵呵，咱们谁跟谁，说吧，要我帮什么忙？”邹全胜笑望着李云峥问，然后手一摆说，“走，去我的办公室。”

李云峥点点头，跟着邹全胜走进了办公楼内，进了邹全胜的办公室里坐了下来，接过邹全胜给自己递来的一杯茶水，趁热轻轻啜了一口。

“老邹，这次要让帮个大忙了。”李云峥双手捧着手中的茶水看着邹全胜说。

“哦？什么忙？说来听听，只要我能帮得上。”老邹搓了搓手说。

“我想跟借调一些人手，希望再帮忙跟特警队的徐队长说一声，让他派些人出来，我们今晚案。”李云峥对邹全胜说。

“今晚就要么？”邹全胜皱了皱眉头问。

“没错，就今晚，越快越好！”李云峥点点头回答。

“好！我下面的刑侦队里还有些人，暂时没有什么大案子，先调去吧，至于老徐那里，等我帮说吧！”邹全胜想了想说。

“那就麻烦了，老邹。”李云峥笑着感谢说。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是一家人嘛！是为了们一直追地这个案子？”邹全胜拿起桌子上的电话问李云峥。

“是啊，终于理清这些头绪了，顺利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抓住凶手了。”李云峥笑着回答。

“呵呵，那等一下，我给找一下刑侦那边。”邹全胜说着拨通了一个号。

“是小周么？那边有事没有？”当那边的电话接通后，邹全胜问。

“是我，这边没什么大事情，邹所长有什么指示？”接电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晚旅馆老板报警时赶去地周旭。

“那个，带个人，跟着李处长去出一下现场帮帮忙吧。”邹全胜伸出手指了脑门说。

“哦，可以！什么时候？”周旭问。

“越快越好，如果没事情的话，现在就带人来我办公室这里集合吧！”邹全胜说。

“好！”周旭答应了一声后，便挂掉了电话准备去了。

邹全胜拿着电话直接又拨通了特警队老徐的电话，老徐倒是痛快地很，邹全胜刚刚一说出理由，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毕竟特警不比这些个普通的刑警，出勤地机会少之又少，天天呆在队里乎都生锈了。

周旭的动作非常快，当邹全胜跟老徐寒暄完挂掉电话之后，他已经带着人手过来了。

“不是把整个刑侦队的闲人都带来了吧？”李云峥见呼啦啦来了这么一人马，至少不下五个人，装作惊讶地看着周旭开着玩笑问。

“哪里，我就是将队里的个好手调来了，既然是连环凶案，那凶手肯定不会太吃，多点人多点力量啊！”周旭摸摸脑袋看着李云峥笑着说。

“也是，呵呵。”李云峥笑着点头回应，心想这小子从上次看见他的时候就做这孩子气的摸头动作，可爱的紧啊。

说话间，走廊外来一阵皮鞋声，显得异常沉重，一听就知道是个不含糊的老手，听到脚步声，坐在办公桌后面得邹全胜一下子站了起来。

“是老徐来了。”邹全胜说。

“哦？那我们去看看。”李云峥一听邹全胜说老徐来了，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刚刚联系不久的特警队的队长老徐，忙随着邹全胜起身迎接。

听到老徐的名字，周旭的眉头皱了皱，心里有些嘀咕，这李处长到底遇到了什么的大案子，竟然连特警队也调遣了起来，开始他本以为就他带领的这个刑侦队的队员就够了，不用说一个凶手，就是三四个也不够他们收拾的。

“这位就是李处长吧？”李云峥跟着邹全胜刚刚出了办公室，一个洪亮的声音就进了耳朵里。

李云峥一听这洪亮的声音，跟电话里的一模一，立刻就知道了这就是宿凤县特警大队的队长老徐了，立刻伸出右手迎了上去。

“徐队长，久仰久仰。”李云峥握住老徐伸出来的右手微笑着说。

“呵呵，都是一家人，说这么客气干嘛！”老徐笑着将嘴中叼着的烟蒂扔到垃圾桶内，然后接着说，“我听老邹在电话里说的挺急的，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弟兄们我都带来了，就在外面车上候着呢！”

李云峥听后，冲着老徐、邹全胜和周旭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先进办公室里。

“云峥，还有事情？”邹全胜进了办公室后疑惑地问，周旭也同时将自己带来的人招呼出去，然后随手带上门瞪着眼望向李云峥。

“我想先跟大家打个招呼，”李云峥低头想了想，最终决定将案子的情况全盘托出，这在晚上行事的时候，至少大家心里还有些底，“我想跟大家说一下，这个案子没有们所想象的那简单……”

其余三人齐齐望向李云峥，李云峥一一看了三人一眼后，便开口将案子从头至尾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越说到最后的时候，老徐、邹全胜和周旭的脸色变得越凝重，当李云峥将自己的所有推测和猜想都说完后，三人已经是一的面色苍白了。

“这……也太玄乎了吧！”周旭望着李云峥有点不相信地说。

“我开始的时候也不敢相信，可是现在呢，”李云峥苦笑了一下说，“现在我是不得不信，乎所有的线索和证据都指示在这的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方向！”

“万事皆有可能。”老徐沉思了一下说，“不管如何，柳河村的情况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些年来，对于村子的言还少么？”

“言？什么言？”李云峥愣了下问道。

“就是老邹跟说的那些水怪什么的，开始的时候我也不信，可是这二十年来，柳河村从一个环境不错的自然村渐渐地变成了一座死村，甚至我每次去村子附近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这个被包围在山脚下的小村子里冒出来的阵阵寒意。”老徐笑了笑接着说，“真的很邪门呢。”

老徐的话音刚刚落下，办公室的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均都感觉到心里突然出现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地人喘息不得。

“去现场先勘察一下再说吧。”这时李云峥抬起头来说，话刚刚说完，一阵悦耳的铃声自他的口袋里出来，李云峥皱了皱眉头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薛天择打来的，难道是柳河村那边有变化了？李云峥心里疑惑地接通了电话。

“喂？天择？”李云峥接通后问。

“出事了……”电话那边的薛天择似乎经过了一番激烈的运动，大口大口喘着气说，“小蒙出事了！”

“什么？！怎么回事？！”李云峥听到薛天择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忙开口问。

“我们刚刚到柳河村时候，想趁们还没有来的时候，我们三人先查探一番，”薛天择在电话那边说，“当我们的车刚刚开进村子里时，小蒙忽然说要去前面那小洋楼里看看，我以为他又想起了什么线索，所以就开了过去。当我们三人走进那小洋楼里后，小蒙就一下子窜到了二楼，没有等我和小雨反应过来时，小蒙的惨叫声就从楼上出来了，哎！我们刚上去一看，小蒙已经失去了左臂，躺在血泊里，而我们却没有发现任何攻击他的东西……不过，事后从小雨给他止血后，从检查的伤口上看来，攻击小蒙的东西跟当初杀害彬的是同一个，我觉得就是河底的那只怪物！”

“小蒙现在怎么？”李云峥脸色数变，对着电话大声喊，“们立刻撤回！快！立刻！马上！”

“呵呵，回不去了……”薛天择在电话那边苦笑了声说。

“怎么了？”李云峥的脸刷地一下子白了，心想，不会是他们现在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我们的车……被拖进河里了……”薛天择那边的信号突然变得断断续续地。

“那们等我！我们马上过去！”李云峥冲着电话大喊起来，可是回应他的却是“嘟嘟”的忙声。

电话断了！李云峥地甩了下手臂，嘴里不停骂着死信号。

“出什么事情了？”邹全胜望着气极败坏地李云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