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是我美丽的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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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顶头上司大嗓门

当年分配到江城区党委、政府序列的其他大学毕业生，全部被安排到城关外偏远街乡镇。唯独冯晓华被安排到紧邻离城关的一个镇，她满心欢喜来江城拿通知单。

拿到通知单以后，冯晓华又跟海子绵一夜。然后按照通知单上规定的日期，按时到单位报到。

到底是紧邻城关的一个镇，街道比自己生活的龙潭镇政府所在地要宽敞，政府办公室楼也比自己那边政府楼气派。

冯晓华被带到镇组织委员办公室，组织委员喊来妇联魏主席，把冯晓华交给了那个姓魏的老女人。冯晓华被安排在镇妇联当干事。

冯晓华喊那个姓魏的老女人魏主席，魏主席非常不愿意地挤出一丝笑意。冯晓华发现这个新领导长得实在不敢恭维，就像生长过程中发生了某种错误，结出的果实成了歪瓜裂枣。

上头大，下头小的一脸，中间非要鼓出两腮帮子，坏了好端端一条平滑的曲线。明显一边脸大，一边脸小，又坏了面部平衡。

两只眼睛也跟着捣蛋，偏偏要在脸大的那边分配一只小眼睛，在脸小的这边分配一只大眼睛。如果单独看那只大点的眼睛，算是脸上唯一的靓点，上帝偏偏不让完美发生，那只眼睛又有些斜视。

两片嘴唇也不好好长着，上嘴唇向上翻，下嘴唇向下翻，极易让人联想起某种动物的屁股眼。

就这么一让胆小人看了会吓一跳的脸，冯晓华也得非常崇敬，非常仰慕地瞻仰，指望着这位新领导能够给自己关照。

冯晓华是这个镇政府有史以来第一个职前本科毕业生，这身光环已经够刺眼了，再上天生一副俏模，让冯晓华走到哪里哪里光芒万丈，巴扎嘿。

魏主席本来就为自己不怎么出众的外貌暗自神伤，这次给她配了个如花似玉、美轮美奂的狐狸精当干事。

魏主席的肚皮就像一次产下8头猪仔母猪的肚子，洪湖水浪打浪，一边走，两边晃。后面跟着的美女冯晓华，就好像是杀猪的夫。羡慕、嫉妒、恨，气鼓气胀，差点让魏主席的肚子胀得还了原。

妇联一共一间半办公室，主席一个人单独一间，紧挨着的一间，跟共青团合在一起办公。

魏主席把冯晓华引进那间办公室，团委书记正好也在，团委书记是个20多岁，比冯晓华大不了多少的年轻小伙，长得也算过得去。

冯晓华暗暗感谢天，感谢地，还好，这个跟自己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看上去不那么让人讨厌。

不难的话，一个让她看了做恶梦的顶头上司，上一个惨不忍睹的同事，冯晓华不出三天就会被吓得离开镇政府出走。

躲到灵山深处的一个山洞里，等到把满头黑愁白了，再白发三千丈，重出江湖，将世间妖孽斩杀一尽。

冯晓华正为自己奇特想象暗自好笑，魏主席开口说话的声音把她吓得差点抱头窜，还以为办公室楼发生了爆炸。

魏主席给团委书记介绍冯晓华，说，这是我们镇里分来的大学生，以后跟一个办公室。

冯晓华捂着直跳的心脏，心想，这么好的声音，要是把她送到陕北黄土高坡体验一下生活，说不定会练成民歌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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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灌你白酒没商量

哗哗哗，一口气倒满一杯白酒（估计1两8钱），重重往冯晓华面前一放，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只喝酒，不抽烟。到了政府部门，不喝酒，就等于灯泡没电，车子没油，岗位上发不了光，仕途上发不了车。

冯晓华尽量将耳朵调整到吸收音量小一点的角度，在众人一杯，我一杯，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祝贺祝贺，热烈祝贺的美好祝愿声中渐渐迷迷糊糊。

回到房间，冯晓华衣服都不知道脱，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早上，一照镜子，花容失色。冯晓华没有挂蚊帐，漂亮脸蛋上被蚊子咬了个包。回想起昨晚被魏主席强迫喝酒，比被人*了还要气愤，又气又急，差点流眼泪。

上班之前就用办公室电话给海子打手机，海子正在上班路上，周围人车来往，冯晓华第一次呼叫海子没听见。

冯晓华接着打，这次海子听见了，海子看见一个陌生号。手机一通，冯晓华半天说不出话，海子接连问了好声哪位，她才发出声音。

冯晓华发出的是哇哇的哭声，海子听出冯晓华的声音，连忙哄她，宝贝，怎么啦，谁欺负了?

冯晓华打着哭腔，说，我被一个老女人欺负啦。海子一听，这才放了心。海子知道冯晓华脾气急躁，个性像她的眼角一扬，发起疯来，谁也挡不住。海子还担心她又跟哪个男的闹出什么风波。

冯晓华接着说，老女人硬要灌我喝酒，把我灌醉了，晚上一个人在房间里过夜，不知道被多少蚊子*了。

海子说，没有挂蚊帐啊？冯晓华说，不会挂。海子说，别哭了，中午下班我过来帮把蚊帐挂上，顺便一起吃饭。

冯晓华说，自从跟海子上了床，不知道为什么，全身铮铮硬骨变软化了，见了海子就想发嗲气，有时候，发完嗲，连自己都笑话自己，可是下次，涛声依旧。

海子考虑到一个人去冯晓华单位影响不好，给小瘪瘪打了个电话，小瘪瘪一听要见美女，屁屁开车过来。

海子知道小瘪瘪是对这种事情，打死也不说的性情中人，他的“一不检举揭发，二不妄评论，三不夺人所爱”，“三不原则”被为美谈。

冯晓华在陌生人面前一点也不收敛，她明白，海子不会带上多嘴多舌的人来见她。见了面钻进车里就抱住海子哭，说，想死我了，我要跟回去，我不上班了。

海子知道她这是在发嗲，故意跟着她说，好啊，我马上带回去，找个笼子养起来，早晚提出去遛遛。

冯晓华涕为笑，说，把我当鸟养啊？

吃过午饭，海子跟小瘪瘪一起来到冯晓华房间，拿出准备好的工具和钉子，挂好蚊帐。然后又固了房间的门锁，门窗的插销。海子特意带了一卷铁丝，在冯晓华房间窗户的铁上横着密密匝匝绕了一尺多高。

冯晓华像看稀奇一般站在旁边，说，真的给我编个鸟笼啊？放心，要是有色狼胆敢来袭击我，我一个鸳鸯蝴蝶腿，踢碎他的凤凰蛋，把他拉尿家业踢成双节棍。

对着色狼望风而逃的背影，我给他唱一段革命现代京剧《红灯记》：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

海子知道冯晓华疯劲又上来了，赶紧分散她的注意力，说，看看我给带什么东西来了。

海子给冯晓华买来一大零食，喷蚊子用的药水，被蚊子咬了搽的药膏----凡是海子能够想到的，全都买了。

冯晓华被哄得开心，才没有死乞白赖要跟着海子回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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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另起炉灶过日子

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逼急了，争吵升级，夫妻俩拳脚相见。薇薇哪里是他老公的对手，每次动手都被打成熊猫眼。

每次挨打之后，薇薇都要找小瘪瘪哭诉，愤怒声讨她老公一点都不手下留情。小瘪瘪急眼了，要找人修理薇薇老公。薇薇死活不让。

海子插嘴说，马蒂尔德，长此以往，让薇薇老公这么为所欲为，薇薇承受得了吗？不如劝薇薇离婚，正好可以结束单身生活。

小瘪瘪说，马蒂尔德，薇薇一个公众人物，有多少人在打她的主意，做情人可以，做老婆，劳资消受不了。

薇薇顾不上他小瘪瘪消受不了，薇薇到了忍可忍的地步。夫妻俩战争开始以后，薇薇老公为找回自己男子汉大豆腐的颜面，乎天天夜不归宿。白天与相好的女人肩并着肩、手挽着手，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这是示威，这是挑衅，人前人后薇薇常常听到关于自己老公与某女，还有某女之间的*艳事。

薇薇推心置腹，劝老公回头，说，我知道这是故意在报复我，我与小瘪瘪之间真的不是想象的那种关系。我们悬崖勒马，不计前嫌，重新来过，好吗？

薇薇老公故意说：我报复什么，我为什么报复，与小瘪瘪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用得着报复吗？

薇薇说：今天跟这个女的手挽手在大街上走，明天跟那个女的单独约会，不知道多少风言风语到我耳朵里来，这不是报复是什么？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们都单独约会到宾馆里面去了，我只不过挽着女人的手在大街上逛逛，能够发声什么情况啊？薇薇老公愤然反击。

薇薇只好拿出最后的杀手锏，说，仅凭个人捕风捉影的想象，就这么休止报复我，折磨我，长此以往，觉得我们还有过下去的必要吗？

薇薇老公早有思想准备，说，有必要过下去。没有背叛我，我也没有背叛，我们不是过得好好地吗？

过得下去，我过不下去了，我受够了，一天也不能忍受了，我马上走人，想好之后，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

薇薇收拾好衣服，准备出门。薇薇老公翘着二郎腿，叼着烟，冷冷看着薇薇，说，亲爱的，别走，忘记了一件东西没有拿？

薇薇老公阴阳怪气，葫芦里不知道买的什么药。薇薇背对着老公，停了下来。只听得老公冷嘲热讽说道：亲爱的，还有我没有带走呢，要走带我一起走啊。

这是当时文学作品中描写夫妻俩离婚时候，老公想挽留住老婆的情节，这个故事流甚广，就好比现如今的流行歌曲老爱大米。

薇薇遭受到如此这般羞辱，恨不能啖其血，食其肉，寝其皮，薇薇咬牙跺脚扔下一句话，夺门而出----卑鄙下流！

薇薇老公慢慢撬开一瓶啤酒，沿着杯壁缓缓倒入，喃喃自语说：杯壁下流，劳资就是杯壁下流，怎么着？

薇薇找到小瘪瘪，说自己现在已经家可归，不收留我，我没地方住。小瘪瘪买了一套房子，跟薇薇住在里面，两个人就这么搭伙起灶，在一起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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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酒醉遇袭下深圳

黄平仗着年轻，身体好，酒精转化能力强，在酒桌子上也能够左推右挡一阵子。可是一旦局面陷入僵持阶段，黄平的耐久力明显不足。

黄平时常醉酒，让郑副局长特别感动，也分外心疼。有时候，郑副局长亲自开车，送黄平回住处。

接下来，文学作品和影视剧中俗的不能再俗的故事发生了，一天早上，黄平从醉酒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黄平拼命回忆头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段记忆被酒精烧掉，一丝一毫痕迹都找不到。黄平找到的只是残留在床上的那滩污泥浊水。

黄平力躺在床上，一个上午都没有起床。临近午饭时间，郑副局长电话过来了，要黄平一起去基层单位吃饭。黄平接电话时候有气力喂了一声，在没有任何言语。

电话又响，黄平不再理会。黄平也不穿衣服，就那么光着身子躺在床上。黄平光着身子给海子打电话。

接到黄平电话的时候，海子正和周局长一起在酒桌上鏖战。海子起身来到洗手间，只听黄平在电话里说：海子，我身上什么也没穿，光着身子给打电话。

一听黄平说话的语气，海子心募然往下一沉，酒醒了一大半。海子关切地问：宝贝怎么啦，身上不舒服吗，中午都过了，还没有起床啊？

黄平说：舒服啊，舒服得很，托您的福，到市级机关上班，我骄傲，我自豪啊！

海子以为黄平工作上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海子劝道：宝贝，人生道路千万里，现在脚下才走了一两里；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现在连媳妇都不是。早着呢，做好充分准备，慢慢熬吧。

黄平说，自己慢慢熬吧，我熬不下去了。再熬，我也不会熬成婆，只会熬成一锅稀饭。

从学到社会，还有一个适应过程，宝贝，别这么消极悲观，这个周末我来看，有什么委屈见面只管说。海子听到大厅里周局长粗声大气一个劲喊他，海子只好匆匆跟黄平说声再见。

海子挂了电话，黄平听到有人敲门。黄平懒懒起身，穿上衣服，大声问道：谁呀？门外响起郑副主任的声音：是我。

郑副主任满身酒气，手里提着给黄平带来的午饭。头天晚上光喝酒，只吃了少量的菜，粒米未进，看见吃食，黄平饥饿感立刻被引诱起来。

黄平也不跟郑副主任打声招呼，埋头只顾吃东西，吃完之后，发现郑副主任含情脉脉站在自己身后，黄平吓了一跳，说：怎么还在这里？

郑副主任一脸局促不安，结结巴巴说，昨天晚上，我----我----

黄平打断郑副主任说：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郑副主任理解错了黄平的意思，酒精朦胧的眼睛，循着黄平的脖颈往下，死死盯住黄平露了一半的乳房，猪油只滴的爪子伸了出来。

黄平早有防备，突然起身，躲过了那只猪爪。黄平说，走吧，我再不会到委里上班了，我要辞职，去深圳。

郑副主任给分管组织人事副主任打了招呼，市经贸委保留了黄平的工作关系。郑副主任又给黄平介绍了深圳一家公司，让黄平过去找那家公司老总。

黄平一点没有责怪海子，海子却深感内疚，尽管海子不知道黄平离开市经贸委的真相，但是海子知道黄平在市经贸委一定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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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镇里有个摸妈帮

这个镇紧邻江城镇，开车不到一刻钟就可以到达城关，骑车速度快点，半个小时可以到达。

江城别的行业发展不快，*却如稻田里的稗草，麦田里的野麦，越拔越长。城乡结合部的人们以为这就是改革开放的成果，纷纷跑到城里，要分得改革开放的一杯羹。

冯晓华他们镇个玩得好的村书记，一帮年龄最小45岁，最大快60岁的爹爹们，旷日持久自发组成了一个“摸妈帮”。

各个村轮流坐庄，今天请客，明天我买单，谁遇到有人请客，一个电话，招齐帮内人员一起参。

喝完酒，一起奔城里一个叫做月朦胧的歌厅唱歌。他们也有帮规，到了歌厅，各找各的伴，各摸各的妈，从不交叉染。

有个村书记，表面仪表，大背头，脸阔口方，胸前吊死鬼绳子一般挂着一年四季仅此一条的红色领带。

他们村条件差，村级积累不多，经受不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摸妈的消耗，他于是装聋作哑。他原本听力有些问题，餐馆吃完饭，到了该他买单的时候，有人问：今天谁买单？他装做没听见。

有人帮他解围，说，算了，他们村里条件差，我们帮他把单买了。别人帮他买了单，然后进行下一个节目，说，走，去唱歌。这个时候，他不聋了，马上问：到哪里唱歌？

这个装聋的书记在小姐们面前也装聋作哑，到了歌厅，毫不客气，一副大款模，这个小姐不满意，换那个，千挑万选，才选好人。

小姐一过来，他也不先营点气氛，深点印象，笼络一下感情，迫不及待就将革命下一代搂到怀里，铁钳般的大手直奔小姐胸前。

小姐拦住他的手，说，摸一摸，一百多。他含含糊糊哼一声，小姐以为他同意了，就让他摸。谁知道摸完了，他不认账。

小姐说，答应了要给100元啊？他说，说什么，我听不见。旁边人看不过去，帮他付了钱。

以后，这里的小姐都防着他，不让他动手动脚，他于是使用蛮力，强行摸小姐的妈。小姐急了，说，要摸回去摸姑娘。

这句话他马上听见了，骂道，（）个日婆婆的，怎么骂人啊？小姐说，动手动脚，我骂不得啊？

知道镇里分来了美女，也有人打冯晓华的主意，试探着请冯晓华吃饭，冯晓华也不推辞，吃完饭，他们邀请冯晓华一起去唱歌，冯晓华一律婉拒。

遭到拒绝之后，他们知难而退。有道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人给冯晓华起外号叫做冷美人，也有人背后议论说，冯晓华穿着外露，打扮入时，不是一般档次的人不陪。

冯晓华听见只当没有听见，为她本没有把那些话当做人话，她要是听见了，不是跟他们一，变成畜生啊。

冯晓华害怕每一个下午到来，初来咋到，人生地不熟，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冯晓华于是频频给海子打手机，海子接了手机，买点零食来看看她，就走了。

怕她夜晚寂寞，长夜难熬，海子帮她买了一台电视机，放在她房间里。

时间是个最可怕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它可以滴水穿石，让天变老，让地变荒。时间长了，冯晓华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搅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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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机构升格引欲求

这次她没有跟海子商量，她预感海子上次找的那个梅娘，跟海子关系不正常。她不愿意再让海子低声下气去求梅娘，海子为她做得太多了，多得让她下辈子再做她的情人也还不完。

冯晓华眼睛里开始发出绿色的光芒，她了解到一个街道正科级干部可以由街道自主决定，报区委组织部备个案就行了。

人事任免权掌握在街道党工委陈书记手中，陈书记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在乡镇工作了快30年。

长期在偏远乡镇工作，养成了他一些独特的惯。外套从来不好好穿着，总是稀稀垮垮披在肩上，两个衣袖长期空空荡荡，似长袖当舞，又像失去双臂的残疾人。

裤脚从来不步调一致，总是一个上，一个下，裤脚卷起来的那条腿，长期瘙痒，长满了红色的癣。

好端端的皮鞋，从买回来那天起，一直到被穿成鞋，从来不打皮鞋油，脏了，就用抹布沾水洗一洗。

可怜见的两个鞋后跟从来没有翻身得解放，被陈书记一双大脚死死踩在脚下。时间长了，皮鞋变成了皮拖鞋。

陈书记开口说话，必定要有这三个字----“个日的”（跟北方人口头禅他娘的类似）。没有这三个字他就会失语。

一次电视台采访他，对着摄像机镜头，他开口就是一句个日的，记者紧忙拦住他，说，请书记不要使用不文明口头禅。

陈书记使劲拍拍大脑勺，绕口令似的说，个日的，叫不说个日的，个日的，屡教不改，非要说个日的。

记者对好镜头，让陈书记再次开始，陈书记正要开口，个日的又涌上来，他强行阻止住个日的。个日的算是阻止住了，后面的话也跟着一起被阻止住了，陈书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记者奈，用斗大的字写好稿子，镜头旁边高举着，让陈书记照着读，陈书记结结巴巴读完稿子，紧出一身汗，刚刚读完，紧接着又是一句：个日的，憋死劳资了。

陈书记一步一步从偏远乡镇向区委、区政府所在地艰难挪动，好不容易挪到了卖肉的窗口最前端，跟城关镇挨到一起，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离成功仅有一步之遥。

陈书记随时可以夹着包，跨过自己街道与城关街搭界的那条水沟。跨过那条水沟，他就是城里干部了，他满怀期待。

机构升，让他一夜之间由正科级变成了正处级，他更是感觉自己家八辈子祖坟冒烟了，他打心底里感谢党感谢政府，让他从一个农民的儿子成长为一名正处级干部，相当于县太爷的级别。

陈书记工作比过去勤奋多了，陈书记家在城关，原来，他三天两头往城里跑，有事没事找个借口呆在城里不来镇里。

现在他率先垂范，以身作则，抓机关“走读风”。所谓“走读”，就是白天在街道工作，晚上回城里睡觉。陈书记延安窑洞的灯光总是彻夜通明，照亮每一个人的眼睛。

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行。从今往后，我一个星期至少三天以上时间住在街道里。这些词都是陈书记从冯晓华材料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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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遭遇老手全摸遍

冯晓华一听，高兴过度，握着裤裆下面的那只手使劲摇动起来，一下子把陈书记弄得放了一个飞炮。

冯晓华哈哈大笑，把陈书记推倒在床上，可怜见的陈书记，放了一炮之后，论如何再也不能雄起了。

冯晓华还真是小瞧了这位陈书记，乡镇工作十年，什么场面他都见过，向他主动献身的女人少说也有一打。

上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也可算是武林高手，只不过风月场所之外，像冯晓华这么豪放粗野，近乎*妇男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尽管渴望，尽管刺激，一想起冯晓华大学生的身份，一想起冯晓华黄花闺女的身份，他总归还是有些紧。换做别的女人，他大战三四个回合，绝对没有问题。

陈书记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么好的酒，这么好的菜，这么美丽的黄花大闺女，不玩白不玩。尽管不能再次崛起，尽管黄花闺女不能害，他还是想尽一切办法，变化各种花，把冯晓华浑身上下检阅了个够。

冯晓华浑身上下被陈书记一双长满革命老茧的手反复揉搓，搓得冯晓华全身直起鸡皮疙瘩。出了陈书记的门，冯晓华一直想呕吐，可是搜刮肚，除了一点淡黄色的液体，其他什么也没有。

干呕之后，冯晓华全身燥热难当，如果门外边有个男的，她说不定会冲上去强奸了他。

冯晓华草草洗了把脸，整理好被拉扯得歪歪扭扭的衣服，到办公室给海子打手机。海子正在家里看电视，灵儿上夜班去了。

手机一接通，就听见冯晓华的悲痛欲绝的哭声，海子提心吊胆，海子就怕冯晓华哭，海子说，宝贝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冯晓华说，再不来，我就要死了。海子连忙说，等着啊，我马上过来。海子给灵儿打电话请了假，然后下楼，晚上司机将车钥匙交给海子，遇到紧急事件，海子自己驾车。

连穿衣服出门的时间计算在内，海子只用了15分钟赶到了冯晓华房间门口。

海子脚跟还没有站稳，就被闻声而来的冯晓华掳上了床。冯晓华身上一寸纱也没有，浑身滚烫，发了疯一般撸光海子衣服。

还好，海子反应极快，崛起迅捷，冯晓华颤抖的身体喷着火压过来，正好与海子一拍即合，牢牢把握，天衣缝。

渴望到了极致，等待太久太久的冯晓华，没有将饿狼说演绎多久，就变化成一滩水，融化在海子身上。

海子还没有把任务做完，海子刚刚升到半空的*突然回落，海子不甘心，小鸡啄米一般不停抖动下身。

海子抖动的时候，冯晓华嘴里机关枪似地响个不停，不知道念叨些什么，像一只刚刚被捉上岸的鱼儿，摇头摆尾，身体胡乱抖动。

海子明白这是冯晓华兴奋到了极致的反应，海子动作更猛，更快。冯晓华一个劲哀求海子，别动，不要动。

海子只好提前吹响了冲锋号，草草收场，虎头蛇尾。上帝在人的时候，设计好了，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男人总要处于下风。

女人同意让男人上她的床，就是最大的恩。要不然，男人每次跟女人行*、作苟合之时，为什么要保持下跪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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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职位争夺生仇恨

陈书记调到他们镇里，一眼就被魏主席忒大的两个*镇住了。一天夜里，酒后的陈书记肉欲难挡，打着赤膊，浑身狂躁。一个电话，魏主席鼓着两只忒大的*，屁屁跑到陈书记房间。

陈书记被她忒大奶子得眼睛都花了，眯缝着眼睛，说，白天到村里搞了一些西瓜，拿个回去降温解暑。

陈书记一边说，一边抱起一个大西瓜，往魏主席怀里塞，西瓜在递过程中，发生滚动，陈书记装着抢救滚动的西瓜，一把将魏主席抱到怀里，西瓜在魏主席鼓胀的*抵御下，滚到地上，摔得粉碎。

陈书记*着上身，猛地撞向魏主席那两只让他心驰神往忒大奶子。陈书记懒得理会那个摔碎的西瓜。

此时此刻，他正紧紧抱着魏主席两个肉鼓鼓的大西瓜。魏主席的西瓜，除了圆润光滑，还富有弹性，还有伴奏音。

魏主席两只忒大的*被陈书记收入怀中，巨大的挤压和揉搓，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伴奏一般的呻吟。

陈书记脱掉魏主席薄薄的一件花汗衫，将整个脸埋在魏主席忒大的两个*里面，然后两个人一起抱着滚到床上。

魏主席用她忒大的两只奶喂饱了陈书记，魏主席从妇联干事变成了妇联主席。魏主席又在陈书记吃饱了奶之后，趁着陈书记高兴，将自己婆家的侄儿小康安排到了镇里。

冯晓华知道这些底细之后，觉得自己跟陈书记之间的交易有些亏。长得如此难看的魏主席，就凭着那两只忒大的*，交换到了副处级，交换到了侄儿的公务员岗位。

想想自己，12年小学、初中、高中，4年大学，16年苦苦挣扎，两度向两个老男人献出身体，才换来一个公务员岗位。

接着，又用自己黄花大闺女的身体，才换来一个团委副书记，一个副科级。跟魏主席那两只忒大的*比较，所取得的效益，存在明显差距。

正在冯晓华愤愤不平之中，魏主席暗自开始了她的报复行动。魏主席侄儿将侄儿小康没有得到提拔的仇恨转移到冯晓华身上。

有道是做惯了贼的人老惦记着一个偷，魏主席一对革命的*殷情哺乳了陈书记，也让自己在革命道路上倔强成长（魏主席将茁壮成长就说成倔强成长）。

现在冯晓华在革命道路上也倔强成长起来了，她猜想，冯晓华跟陈书记之间一定也存在吃奶现象。

女人的舌头，有时候就跟她的头发一，数不清，理不清。一时间，街里遍了陈书记跟冯晓华之间的桃色新闻。

连陈书记也听到一些闲言碎语，陈书记心想，在男女偷情这个事情上，“十个女的九个肯，就怕男的嘴不稳”。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男的为了炫耀自己，先说出来，这次怎么是冯晓华先说出来的啊。

面对陈书记的质问，冯晓华斩斩钉截铁，说，我绝对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冯晓华跟陈书记发誓赌咒的时候，忘记了跟海子说过这件事。

陈书记心里有底了，他知道这是魏主席妄猜测，捕风捉影，拿冯晓华来泄私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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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老当益壮办工厂

这个世界上没有全才，没有人在数理化、文史哲以及各个领域全面发展，出类拔萃。大块头岳父就是这。

办工厂、搞经济很有一套；混官场、搞行政，却过于严谨，过于死板。一个市场，一个官场，大块头岳父表现判若两人。

大块头岳父姓涂，人人皆知，这位涂主任在教委勤工俭学主任位子上，做出了不凡的业绩，临退休也只混到个正科级，很多人为他打抱不平，他自己却心满意足。

涂主任师范毕业，当年分配到一所偏远乡镇中学当教师。他教书能力流于一般，市场经济头脑却非同一般。

一个偶然的机会，涂主任结识了一个业务员，听那个业务员说，当时市场上一些小五金配件十分紧缺。

说者心，听者有意。涂主任主动向领导提出想创办一个办工厂，并立下军令状，保证当年投产，当年盈利。

领导考虑到他要办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五金厂，投资不多，而且他自己私人拿出一部分资金作为股份，于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五金厂投产以后，为省内一家全国数一数二的汽车公司生产配件。订单不愁，销售不愁，当年就赚了十万元。

后来，经过多次技术改，扩大生产，五金厂规模越来越大，经济效益越来越高，在全区骨干企业生产经营形势全面下滑，有的甚至产的情况下，一枝独秀，成为全区工业企业税收规模十强企业。

凭着办工厂骄人的业绩，涂主任被调到区教委，当上了勤工俭学办公室主任。这个主任一当就是十年。

临到退休时候，组织上问他有什么要求，涂主任提出了参工作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要求，那就是将他的女婿付超柱（大块头）调到教委机关。

涂主任退了休也服从教委安排，到那家他当年亲自创办的新华机械厂当了总经理。从生产到经营，每一个环节，涂主任都了如指掌，如数家珍。

涂主任老当益壮，焕发新春，没有了行政事务身，他如鱼得水，一心一意经营工厂，将新华机械厂经济效益提高了2倍多。

办工厂可以享受退税政策，先交后返，每年500多万元的税收全部返还，再上利润，这个厂每年给教委上缴资金都是好百万元。

后来，中小企业改制在区里全面展开，据改制文件要求，新华机械厂也要实行产权制度改革。按照企业改制政策，涂主任可以以法人代表身份优先购买新华机械厂的产权，成为民营企业老板。涂主任主动放弃这个一夜之间成为百万富翁的机会，坚决不同意改制。

新华机械厂不搞个人承包，也不搞个人收购，仍旧集体所有，独立支撑，年年上缴教委百万利润，这在江城区绝仅有。涂主任一个退休干部年年都被教委评为优秀共产党员，先进生产（工作）者。

大块头男到女家，一穷二白的家庭背景，让他成了岳父家里的长工，家里大事小事，事事包圆，件件亲力亲为。

老婆五大三粗，长相一般，脾气却不一般。稍不如意，开口就河东狮吼；再进一步发展下去，不爱红装爱武装，锋利的手爪子仿佛雕刻家手里的刻刀，动不动就在大块头脸上发表雕刻作品。

来自家庭的压力影响了大块头的工作，大块头变得少言寡语，闷闷不乐，大会小会从没有听他主动发言；下基层，跑学，他都躲在别人后面，从不指点江山。

大块头从学到教委，混了8年多，连日本鬼子都赶跑了，可他就像邱少云，职务一动也不动，还是个科员。他心里着急，窝火，想跟老婆诉诉苦，话没有说到三句，老婆就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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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舍下老脸送礼忙

迷迷糊糊之中，大块头一手提着一个生好火的炉子往三轮车上搬。两个炉子先后搬上车之后，大块头爬上三轮车，将炉子、锅、桌子、凳子等设备摆放整齐。然后跳下车，帮老婆将三轮车推到中学门口。

长年累月，大块头已经惯了这套动作，注意力渐渐放松，没想到睡眼朦胧之中，双腿着地之时，脚跟一软，左小腿骨折了。

大块头老婆不但不安慰他，反而口大骂，说，尼玛白白长了一百大十斤，连个女人都不如，还活到打鬼啊，趁早给劳资钻到汉江里淹死他。

大块头已经惯了狮吼老婆的恶言恶语，也不跟他老婆计较，独自一人，一只脚跳着来到医院，打了石膏，配了双拐，在家休养。

身体闲下来了，思想没有闲下来，反倒越来越活跃，大块头在家休养天时间里，思前想后，家庭事业，方方面面，都不尽人意，想着想着，眼泪流下来了。

涂主任看见受伤了的女婿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伤心落泪，实在于心不忍，决定找组织部部长帮忙，把大块头提拔一下。

涂主任在新华机械厂当总经理期间，年年都给组织部赞助资金，还帮忙组织部长安排了个关系到厂里就业。

涂主任给工厂业务往来关系送礼那是家常便饭，给共产党的干部送礼，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

涂主任趁着夜色，提着烟酒，小偷儿般躲在组织部长家楼下一颗大下，看见一拨一拨人进去，一拨一拨人出来，人流如织，送礼排队。

涂主任始终找不到机会，插不上档，一直等到深夜，一个人冻得牙齿打，实在等不下去了，只好回家。

第二天晚上，涂主任再去组织部长家。他豁出去了，舍下老脸，顾不了旁人审视的目光，提着礼品敲响了组织部长家的门。

一个30多岁男子开了门，问他找谁，他说找组织部长。那人又问，预约了吗？他说，就说教委一个姓涂的，原来勤工俭学办公室主任找他。

那人说，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部长。说完，带上门，把涂主任一个人关在门外边。一会，那人又打开门，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就是在家里，组织部长也不在客厅接待来人，组织部长书房成了接待室。听完涂主任的话，组织部长说，您老年年给我们组织部作贡献，这个忙我一定帮，您回去等消息吧。

也许是涂主任年纪60大了，组织部长特意起身送涂主任出门，一眼看见墙角落里放着的礼品，硬要涂主任拿回去。

涂主任看都不敢看礼物一眼，就好像是一提赃物，在组织部长家里被人赃俱获，涂主任小偷儿遇到警察一般，撒开一双老腿，转身就跑。

大块头8年抗战，职务一成不变，在他岳父大人老胳膊老腿的艰难运动之下，终于迎来了一丝曙光。教委年底调整干部时，大块头被提拔为普教科副科长，人们都喊他付科长，正好跟他的姓氏吻合，

新华机械厂终于到了垮台的境地，个人激烈竞争，想买下新华机械厂的产权。职工们自发为涂主任报了名，每个人都想方设法筹集购买工厂产权的资金。

产权变更职工大会那天，全体职工乎都投了涂主任的票，职工们将自发筹集的资金上缴，帮涂主任买下了新华机械厂的产权。

涂主任就这么被职工们推上了民营企业的老板的位置，拥有了自己花费了十年心血，一手创办起来的新华机械厂全部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