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是我美丽的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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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伤心淌到水中央

妈妈的号哭和耳光，像一万只乱箭穿心。梅娘感觉自己就是草船借箭中的稻草人，梅娘再也没有理由，站在这肮脏的人物和地点里。

梅娘双脚好比足了油门的赛车轮子，轰的一下，风驰电掣，驶出了办公室。

隐约可见妈妈仍然跌坐在走廊里，仍然在号哭，仍然在不停地煽自己的耳光，旁边的那群狗男女们，好像一群置之事外，瞧热闹的看客，在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一场猴戏。

谁也没有想到过，去劝梅娘妈妈，更没有人想到过，去把梅娘妈妈拉起来。

梅娘没有跑回家去。梅娘穿过满街看精神病人裸奔一般的目光，一口气跑到江边，然后再穿过一片防浪林，跑向远离人们视线的水边。

梅娘觉得，全世界的人，全都变成了禽兽，全都青面牙，一如发情的叫驴子，赤luo裸地暴露着性器官，憋闷不住地嗷嗷叫唤。

梅娘恨自己没有关公的青龙偃月刀，如若不然，非要挥舞大刀，向鬼子们的阳物去，然后阿Q一般，欢快的喊着：咔嚓，咔嚓！没有了那玩意儿，世界一定会清静如仙界。只是有些人，就是变成了太监，还免不了滋生邪恶的念头

----恍恍惚惚之间，梅娘感觉一阵阵清凉从脚底往上升，漫过小腿肚子，漫过大腿，漫过腰间，白色的裙摆，向四周延伸，呈荷叶状盛开。

荷花仙子的裙子，是绿色的，青蛙王子的礼服，也是绿色的，梅娘喜欢绿色，梅娘甚至爱屋及乌，连男人头上的绿帽子也觉得好玩。

梅娘觉得全身冰凉冰凉。梅娘害怕寒冷，喜欢又绿江南岸的绿色春天。梅娘早就期待着，春天来临的时候，用满绿色的叶子，给自己做一件漂亮的裙子，然后用柳枝，给自己扎一条漂亮的发带。

梅娘猛然发现，自己顺着沙滩趟到水深的地方，梅娘不愿意这么向着越来越深的地方趟去。

梅娘迅即转身，一个大力旋转，只将江水搅得水花四溅，脚上的凉鞋与袜子被水浸泡得异常湿滑，上污泥的掺和，脚下就像溜冰，一个趔趄，梅娘倒扑进水中。

一阵非常狼狈的挣扎之后，落汤鸡（对不起，没有其他动物可以作比，又犯了“鸡”讳）一般，扑腾回岸边的沙滩上。可恨的沙滩，可恨的银色沙滩，他妈的什么银色，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白骨精。

太阳落水了，夜晚悄悄穿上黑色的裙子，这性感的晚礼服，不知道要迷倒多少难过美人关的英雄们。扬长而去的英雄，这个时候在哪里，在干什么呢？

梅娘忽然担心起英雄来。梅娘从开始到现在，没有真正厌恶过英雄，也没有真正仇恨过英雄。梅娘觉得英雄没有什么大的过错。

都是的错，都是月亮惹的祸。梅娘真的搞不清楚，自己和英雄到底犯了什么错，到底惹了什么祸。

错就错在少男少女的懵懂，错就错在少男少女的冲动，难道懵懂也是错，难道冲动也是错？

难道少男少女的懵懂和冲动就应该用野蛮荒诞的验贞来解决，花季少女的尊严就这被恣意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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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女儿不愿将您伤

梅娘鬼使神差，走到漂亮小姨家门口，漂亮小姨打扮得花枝招展，春光限，正准备出门。

漂亮小姨一眼看见眉眼和自己一般迷人的梅娘，一身湿淋淋，一身失魂落魄，出现在面前，以为撞到女鬼了，愣了半天，伸出双手抹去梅娘脸上的泥痕，盯着梅娘一双幽幽怨怨的眼睛，忍不住笑了。

呵呵，个小婆娘，莫不是为那个脑壳的男人，殉情去了吧。梅娘也忍不住笑了。漂亮小姨总是能够让她笑。漂亮小姨好像从来没有着过急，难怪那么多男人喜欢她。梅娘这漂亮的女孩也喜欢她。

尽管梅娘一个劲否认，没有投江自尽的企图，漂亮小姨还是不停地挖苦她。直把梅娘挖苦得哭了笑，笑了又哭。

漂亮小姨就是有这个本事，一个劲往伤口上撒盐，却不觉得疼，不觉得恼，还要跟着她，一个劲喊痛快。漂亮小姨也说英雄没有错，梅娘也没有错。少男少女情窦初开，一时冲动，可以理解，关键时刻没有情不自禁，值得表扬。

梅娘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穿上漂亮小姨性感的粉红色睡衣，看着镜子里成熟性感的自己，感觉心情好了许多。

漂亮小姨也会鸡蛋下面，而且给了好多瘦肉，还有长着绿色叶子的小白菜，梅娘觉得，漂亮小姨的这碗面条，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美食。

梅娘乎没有让那些动物的或者植物的碎片，在舌尖上作片刻停留，呼呼啦啦，风卷残云，便消灭了他们。从此以后，梅娘再没有尝过这好吃的东西。

即使是非常非常沉重，梅娘也感觉得出来，这是妈妈的脚步声。漂亮小姨奇怪，梅娘怎么有这么灵敏的听觉和感觉。

梅娘妈妈没有像梅娘想像中的那大声呵斥，也没有再呼天抢地，而是埋怨漂亮小姨，为什么没有告诉她，梅娘到这里来了。

漂亮小姨笑着说，我要和我们家漂亮的梅娘多呆一会，多谈一下。梅娘妈妈冷冷地说，一个小孩子和有个么事好谈的，莫把小孩子教坏了。

漂亮小姨还是笑，说，我一个人坏，足够了，我怎么会教孩子们坏呢。梅娘妈妈使劲瞪了漂亮小姨一眼，拉起梅娘就往外走，发现梅娘身上穿着性感的粉红色睡衣，立马让梅娘换了下来，把梅娘想乘机拥有这件衣服的梦想撕得粉碎。

一路上，梅娘妈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梅娘的手握得紧紧的，这让梅娘想起小时候和妈妈一起上省城购物，妈妈生怕梅娘走丢了，只将梅娘的小手握得生疼生疼。

有一次妈妈给梅娘买衣服，梅娘却看中了另一件花裙子，妈妈付钱的时候，拉了梅娘一把，梅娘生气地躲开了。

妈妈走出了很远，才发现梅娘不见了，慌慌忙忙原路找回来，梅娘还原地不动地站着，眼睛紧紧盯着那件花裙子。妈妈又气又急，拗不过梅娘，只好把那件花裙子买了。

梅娘发现妈妈老了，头发变得少了，不那么光泽了；脸色变得黄了，不那么灿烂了。梅娘忽然感到鼻头发酸，白天里呼天抢地，不停煽自己耳光的妈妈，心里头一定很苦很苦。

梅娘泪水哗哗流淌了出来，梅娘和漂亮小姨一，不喜欢哭，漂亮小姨说过，小孩子好哭，会长丑，大人好哭，会变老。可是，梅娘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梅娘好想好想对妈妈说：妈妈，梅娘真的没有想到会伤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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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献身校长息事端

梅娘发誓，要做一个好孩子，做一个不让妈妈担心的好孩子，要好好读书，好好做人，好好奋斗，将来为妈妈脸上争光。

梅娘沉沉地睡去，连一个梦的影子也没有，梅娘真的好累，累得停止了一切动作和思维，身体和精神都静止了。

学却并没有此罢休。英雄说什么也不肯再来上学了，这让学领导们长舒了一口气，他们害怕英雄再回学，再闹出什么让他们防不胜防的闹剧。这下好了，英雄不来了，他们可以腾出手来，一心一意对付梅娘。

大肚子黄主任一脸苦大仇深，大概是昨天晚上受伤了的猪九戒胖老婆，一夜的狮吼，弄的他身心疲惫，上两圆相切，又不能相交，满肚子的坏水处发泄，他气球一般的肚子，能不气鼓气涨吗？

他让色迷迷老班把梅娘叫到办公室，一个劲往外鼓的眼子紧贴着眼镜的玻璃镜片，他说，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英雄打伤了小瘪瘪，梅娘咬伤了我老婆，这都是违法的行为。

学是个讲法制的地方，还是要处理的。梅娘一声不吭，梅娘已经发过誓言，梅娘要做好孩子，梅娘做好了一切准备，任由学怎么处置，都不再抗争。

下午，梅娘再次被叫到办公室。大肚子黄主任向她宣布学的处分决定。英雄和她，都被勒令退学，并且各自赔偿所伤人等的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

梅娘的头嗡地懵了，犯了迷糊的梅娘不敢回家，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本来就受到伤害的妈妈。

梅娘迷迷糊糊又来到漂亮小姨家，漂亮小姨还没有下班。梅娘独自一人，呆呆坐在漂亮小姨家门口的楼梯上，没有流泪，也没有思绪。直到漂亮小姨下班，喊醒她，她才回过神来。

漂亮小姨知道了学决定，她说认识学长，把晚饭吃了就去找他。漂亮小姨这次没有笑，也没有不停地说话。

离开家的时候，漂亮小姨仍然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却没有媚人的神采，漂亮小姨留下一句话，叫梅娘放心回家，明天照常去学上课。

后来，梅娘才知道漂亮小姨的确认识学长，而且不是一般的熟人，那时候学长，正吃着碗里，瞅着锅里，打漂亮小姨主意呢。

漂亮小姨知道，这一去是肉包子打狗子----有去回，或者叫自投罗网，投怀送抱，漂亮小姨这是万般奈。

梅娘终于度过了短暂人生的这第一道难关。一切平安事。色迷迷老班、大肚子黄主任及其猪九戒老婆、梅超风化学老师以及多管闲事的体育老师，一干人等见了她甚至还露出巴结的微笑。

梅娘哪里知道这是漂亮小姨媚力的结果，梅娘只知道熟人是个宝，漂亮小姨的熟人长一定跟他们打了招呼。

梅娘见了长，一直还把他色迷迷的眼神，当作了关爱，竟然没有读出一点暧昧来，梅娘只怪自己心急如焚，烧坏了一双火眼金睛，搞得人妖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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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分别缺少浪漫情

梅娘累了。梅娘停止了讲述。梅娘这才觉察到肚子在咕咕叫。梅娘浑身力躺在床上，轻声喊着，要吃东西。

海子却依然沉浸在梅娘的故事里，久久不能自拔，海子真的没有想到，一个18岁的中学生，竟然有着如此这般生动曲折，惊心动魄的故事。

海子顿时心生怜意，可能是自己眼里有了泪水，却本能地去擦拭梅娘的眼角。梅娘嘻嘻地笑，说海子真是多愁善感，不亏是个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酸臭诗人。

海子不好意思再去擦自己眼角的泪痕，一脸羞涩，手足措。

时间已经是中午11点，学食要到12点才开饭，最好的食物，一定是豆芽和残留泥痕的土豆片，海子害怕在食吃饭，开学半个多月了，海子好像没有在食吃过顿饭。

要么不吃，要么出去吃，要么找住在附近的学生，讨一点家里带来的咸菜，对付了。要不，怎么满脸疲惫，浑身力，昏睡百年，一跤摔倒呢。

看来，只有去小镇上吃了。海子穿戴整齐，拿手指头直乱鸡窝一般横七竖八疯长的头发，待他们稍稍乖顺一点，便拉梅娘起来。

梅娘也学海子她的头发，说，下次来，一定带把梳子，免得搞的面朝天，暴殄了天物，走到外面，浪费了美好形象。

临出门，梅娘才想起那条不合时令的红色纱巾差点留下了。梅娘说，坚决不给留任何任何信物。

梅娘要海子帮忙把纱巾系上，海子一边笨手笨脚地系纱巾，一边还想在梅娘的脖子上留点新的纪念，梅娘笑了，说不要在旧伤痕上再添新伤痕。

梅娘指一指书包，说，我拿了书若干本，外写诗的本子，回家要好好究一下下，看看灵魂深处，到底有多么的肮脏。

海子紧紧抱着梅娘，海子自从再次回到这个噩梦生长的地方，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异性，况且是这么生动，这么真实，这么坦白，这么特别，这么拘束，这么口遮拦----如果有可能，恨不得就随她去了。

尽管海子的自行车，满身伤痕，除了铃铛不响，满身都响，但是，海子却把他蹬得赛车一般飞快，满面过的风，疯狂地吼叫着，只把梅娘追赶的哇哇乱叫。

梅娘的速度也够快的，这也许有设备先进的，她那辆山地车，提速特别快，短暂的落后，只持续了分钟，梅娘就唰唰赶上来了，很快窜到海子前面。

梅娘满头乱发，在疯狂的风里，攒足了劲，爆炸般扯动，脖颈的红色纱巾，像冲锋陷阵战士们的记。只恨路程太短，只那么短短的一刻，小镇就到了。

老板娘这次还算平静。解释说红高粱的白酒被他们昨天喝光光了，今天只能喝别的牌子。海子拿眼睛问梅娘，梅娘说去外面店子里买啊。

海子真的就要出门去买酒。梅娘一把拉住他，说我还要回去呢，喝多了海子送我啊？

老板娘奇怪，他们这次怎么这么平静，海子和梅娘像两个陌生人，海子一瓶酒下肚，梅娘一碗饭干掉，海子孔乙己一般，将钞票摆在桌子上，一句话不说，他们就离开了。

海子又有些醉意，执意要送梅娘回去，梅娘不让，骑上车就猛冲。海子那车，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响声，梅娘便跑的没了踪影。

海子心里一急，直感到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起向喉管袭击而来----海子没有想到，浪漫相聚之后的作别，竟然是这么的平淡，连挥一挥手也没有，云彩也没有带走，留下的是一溜溜的轻烟，说白了是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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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干涸水渠做秋梦

海子蹬着那辆旧的自行车，狂追十多里，连梅娘影子都没看见。垂头丧气，慢慢吞吞往回走。自行车轮子，好像没有了气似的，外沉重，外缓慢。

海子没有心思欣赏道路两边的风景，头脑里面，全是梅娘的影子。海子好后悔，就这么放跑了梅娘，还没有来得及吻别......

海子使劲回忆昨天夜里的情形，但是越回忆，记忆的画面越模糊，最后连梅娘的面容也回忆不清楚了。

海子害怕，就这忘掉梅娘的面容，海子不敢再回忆，也不敢再往前走，海子猛地刹车，一头滚下车来。

路边的水，在秋冬时节一直是干涸的，水里甚至生长起一层柔软的野草，海子就滚落在野草之上，海子觉得舒服至极，海子没有来得及调整姿态，就那么沉沉地睡去----

海子只知道做春梦，至于这个秋梦，刚刚开始，好像有点什么情节，后来就什么也没有了，即使是刚刚开始的情节也没有记住。

海子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麻麻亮了，海子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感觉头像钉了钉子一的刺痛，仰望是一片开阔的天空，两边是丛生的杂草。海子终于明白，自己原来在这干涸水里睡了一夜。

烂不的自行车诚地躺在一边，海子仔细看了看轮胎，鼓鼓的，一点没有泄气。海子气得牙齿痒痒的，提起来地摔，车轮撞击地面，反作用力让它一个劲往上弹，乎要撞到海子的下巴。

被弹起的车身惊吓，海子已经没有了酒意，而尿意，却让他不顾一切，站在大马路边泄洪，泄完之后是火烧火燎的干渴。海子环顾四周，竟然没有一滴水的痕迹。海子急急忙忙往学赶，路过灵山小镇的时候，一口气喝光了三瓶汽水。

洗漱完毕，该死的上课铃声又响了。海子穿了件鱼白色的衬衣，站领，带肩的那种，当时非常前卫。就这件衬衣，至少是当时月工资的一半价。凉鞋还是那双半高跟的，头发依然爆炸着，酒精考验的双眼红红的，一副懒洋洋的模。

早操的女生们，仍然压抑不住惊讶，时不时发射过来一束一束多情的目光。海子也懒得去迎接任何顾盼的眼神，周一上午的课安排在后两节，海子只盼望早操结束了，好躲起来，再睡一会。

可是，分管教学的周副长，在早操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过来了，说海子班上又来了一个新生，要海子安排好住宿、课本、座位以及其他各类事项。

海子心烦极了，开学都2个星期了，还有新生入学，什么教务处、总务处都是吃干饭的，要班主任干这些啊？

海子万般奈，奈中的海子喜欢仰头，然后摇头。海子一仰头，发现了身边那棵3个人都难以合抱的槐上，有一座青铜钟。

海子在这里读书时，就经常偷偷地把钟拉响，然后鹞子般飞跑，生怕被发现，待到确定安全了，再偷窥直奔而来的老师，欣赏着自己的恶作剧，一个人偷着乐。

海子看到那座老钟，在秋风里摇摇晃晃，真的是老态龙钟。现在很少停电了，就是停电，也有发电机，还有应急的电，老钟很少用了。

海子禁不住想敲响那座钟。早操已经结束了，学生们自由活动十分钟，然后上课。海子想，这时候拉响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海子于是拉钟，铛----铛----铛----钟声深沉沉的，像憋闷了许久的吼声，海子一愣，停止了动作。

海子明明停止了拉钟，可钟声分明在继续，周边围满了好奇的学生。

海子看见一个个子高挑，头发齐肩，肤白，身穿白底红碎花衬衣的女生在接着拉钟，一边拉，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被钟声惊呆了的周副长，条件反射般上前制止。海子拉钟时候，周副长还不知道怎么处置，学生一拉钟，他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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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秋梦醒来遇黄平

----是哪个班的？拉钟的女生仍然笑着，说是海子班上的。海子定睛一看，不认识啊。周副长却认识，连忙换了笑脸，介绍说，她叫黄平，是新来的，海子老师，安排吧。

海子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大胆的女生，扫射过去的目光，却被她压制了回来。这个叫做黄平的女生，没有一点小女孩的羞涩与胆怯，目光咄咄逼人，全身焕发出来的青春气息，足以让每一个男生心神不宁。

叫海子是吧，会写诗，是江州大学高材生，发表过不少作品，是吧----黄平好像非常了解海子。

没有等海子发问，黄平就回答了海子的疑问。黄平老爸是龙潭镇政府的书记，黄平中考分数，刚刚过城关重点高中的录取分数线，黄平却怎么也不愿意到城关重点中学读书。她说，她不想到城关重点当尾巴，她要到当地高中当尖子。

就这么犹犹豫豫，拖了两个星期。上周，她和当书记的父亲，来学实地考察，黄平排除了一个又一个老牌子的资深老师，硬生生看中了海子，这个不怕虎的初生牛犊。

黄平独特的思想，乎振奋了海子。海子像个学生一般，听黄平滔滔不竭，高谈阔论了半天，海子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好像能够洞穿自己的内心，她对世界的认知，已经超出了自己。

海子觉得有一股力量在身体深处积聚，这是一种竞争和不服输的力量，一种士为知己者死，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激励，一种美丽而大胆的鞭策。

一向不服输的海子，在这个时候是愈挫愈勇，大学毕业分配的打击，乎烟消云散，海子要让世界看看，海子能够行，海子更要眼前这个小女孩看看，她的选择没有错。

黄平本不需要海子为她安排什么，住宿她自己找好了，海子班上有个女生住小镇上的供销社宿舍，她们一起住那里。

书本早就自己领了，座位也自作主找好了。海子一切都随她自己安排。海子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上午的第三节课开始了，海子要上课了。

真正进入一个教师的角色，海子才知道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比如班干部，原来是按照入学成绩临时安排的，个人都没有什么积极性和主动性，现在需要调整了。

怎么调整呢？按常规选举吧，大家都是从不同学考来的，彼此之间不怎么熟悉；有的来自同一所学，肯定自己投自己原来同学的票，容易成拉帮结派，不利于新的团队形成凝聚力。

再指派吧，对学生了解还不成熟，不一定准确。反反复复考虑，海子作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设想----让学生自我推荐。

方案公布之前，海子心里没着没落，一片空白，情急之中找到了黄平。

黄平说，老师才大我们多少啊，怎么都快成一老头了？海子问，怎么啦？黄平说，做事犹犹豫豫，喝酒麻麻木木，精神恍恍惚惚，外表看似潇洒，却一点也不潇洒，我都怀疑起自己，选择来班上是否正确了。

一向桀骜不驯的海子，还从来没有遇到人这么指责自己。海子一时间没有了言语。

我知道会怎么做。黄平拍拍海子的肩膀，就像老长一番语重心长之后的安慰，然后，拿眼睛朝海子看，海子再次被她咄咄逼人的眼光所压制。海子终于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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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大学来信引回忆

这个方案一公布，学生们都始料不及。刚开始，一个个东西望，交头接耳，好像不怎么相信；接着，有人低头沉思，也有人按捺不住内心冲动，脸憋得红红的，就是没有人自告奋勇站起来，说我要自荐当什么。

海子一次再一次鼓动。关键时候还是黄平出来救驾了。黄平第一个站起来，她推荐自己当班长，理由是：自己入学分数高，初中时当过班干部......

海子生怕自己这一新立异的决定会流产，黄平开了个好头，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没有听清楚黄平后面到底怎作自我推荐，等她话音一落，海子当即任命黄平做了班长。

闸门一旦打开，看似平静，实则憋闷的洪水，争先恐后奔涌而出。后面的竞争，就没有第一个那么容易了，有的职位经过好轮竞争，才做出决定。

让海子感觉意外的是，就连班上公认最捣蛋的猫子（学名万军），也站起来自荐当体育委员。还有平常非常内向，开口说话就脸红的罗静，也参了竞争，她竞争的职位是学委员。这个职位有好个人竞争，为职位很关键，海子对前个竞争者不怎么满意。

唇红齿白，静若处子的罗静天使般袅娜而起，声音柔弱，如丝竹似天籁，全班学生竟然鸦雀声，这么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句慢慢吞吞的话，竟然有这么强大的震慑力，学委员当然非她莫属了。班干部就这么确定下来了。

新办法产生出来的班委，个个主动认真，为海子帮了不少忙，让海子省了不少心。海子感觉工作顺多了，心情慢慢好起来了，学生们也越来越可爱了。海子班上自我推荐班干部的作法开以后，高一年级7个班有三个班都学着这么做了。这也算是开了高中学班级民主管理风气的先河。

上午最后一节课完了，海子来到办公室，办公室在山下，光线不好，又比较拥挤，海子很少来办公室办公。

海子发现桌子上面有一封信，是江州大学的信封，海子对这种信封再熟悉不过了。对毕业分配的极度失望，使得海子乎在酒精的麻醉之下，忘记了大学里所有的人物和事件。

海子预感到那会是谁的来信，海子又回忆起大学里那些难忘时光。

信果然是刘娜写来的。刘娜是比海子低一届的学妹，英语系的，刘娜浑身上下精灵古怪仙风道骨，全部了她那双大而情的眼睛。

尽管海子班上乎所有女生都钟情于海子，可是海子却对她们却一个也提不起精神。这也许是距离产生美，或者审美疲劳，或者少男喜欢猎奇览胜的缘由，海子喜欢跟外班和外系的女生交往。

当时，出版改革春风刚刚兴起，江州小有名气的青年诗人戈壁，倾其所有，自费出版了一部诗集。书出来了，吃饭成了问题。

他认为诗集在大学还是有市场的，扛着一大捆书找到海子，蹭了海子一顿饭，留下一大书，吐了一地脏污，醉眼朦胧走了，却把卖书这一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留给了海子。

那天，海子拿着一摞诗集，报童一般在园里叫卖。阳光明媚，园里的梧桐绿的耀眼。一大群怀春的莘莘学子们，来往穿梭，分外热闹。

为了帮忙诗人买书，海子不惜出卖男色，专门找那些漂亮美眉游说。可那些美眉大多数都是激情看海子，冷眼看诗集，好半天都开不了。

这时候，刘娜出现了。刘娜她就是飘来的，不经意间，云朵一般，飘到海子面前。海子被眼前飘来的神仙妹妹惊呆了，忘记了自己的神圣使命，没有推销书，而是呆呆盯着刘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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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神仙妹妹卖诗集

刘娜倒没有欣赏帅哥，拿过诗集翻看起来。写的啊？刘娜一口纯正的普通话简直比她长相还要漂亮，绝不能用爱屋及乌来形容，就是闭上眼睛，也会被她的声音所吸引。

当时，海子真正为自己才疏学浅比尴尬比羞愧。海子想，如果这本书是自己写的，那该多好啊。

可现实毕竟是现实，海子只好如实回答，这是我一个朋友写的。没想到，刘娜并不在乎书是谁写的，淡淡应了一声，拿着书就冲路过一男生走过去了。

HI,帅哥！那男生听了刘娜的招呼，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原地一动也不动。给推荐江州最具名气最具实力青年诗人戈壁的诗集，书店可是买不到啊！

刘娜转身回来，书没有了，手里捏着的是5元钱。那本书可是价4.6元啊，诗人戈壁说，只要有人买，3元也卖。

呵呵，那小子说，不用找零了。刘娜满脸都写的都是得意两个字。海子崇拜的恨不得把刘娜抛天上去。

还有多少书，我全部帮销了。刘娜原来早就认识海子。刘娜是从《江州大学》刊上面知道海子的。

上年，《江州青年报》举办了全市青年诗歌大奖赛，海子获了个2等奖，刊报道了这件事，题目是《书豪情青年赛诗，歌江州海子获奖》，顺带刊发了海子的照片，和那首获奖的诗歌。

当时写诗，可是一件非常流行的事情，就像现在的流行歌曲一，诗人此倍受追捧。大学里，文学社、诗社多如牛毛。自办文学刊物，油印的、复印的、甚至铅印的都有。

学内部，高与高之间，经常举办一些赛诗会之类的活动。海子上大一时候就开始在刊上面发表诗歌，大二就在《江州晚报》、《江州青年报》等正式出版刊物发表作品，门口的宣上长期挂着海子的介绍。可见海子在学知名度、追捧度有多高。

一心一意沉迷于读诗、写诗、朗诵诗，追随诗人、结交诗友，沉迷于缪斯诗神的魔力。有多少美眉来找过他，有多少崇拜爱慕的眼神，海子现场还有点激动印象，事后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个刘娜，这个没有正眼看海子一眼，只看诗集，只给海子帮忙卖书的刘娜，着实让海子有些心猿意马、心有旁骛，过去对诗神缪斯的一心一意开始背叛，开始松动，开始投奔到对神秘美眉的探索上来。

海子手里的书越来越少，眼看着最后一本即将卖完，海子后悔没有多带一些书出来，海子生怕，在书卖完的那一刻，刘娜像飘过来一又飘走。

刘娜没有走，刘娜要海子请客。帮那么大忙，怎么感谢我啊？海子手里的书款，就2个人，只3本的金额，就可以接一次非常豪华的客。

一盘红烧野兔，一盘麻婆豆腐，一盘青菜，一个汤。海子不敢喝酒。

尽管海子从初中二年级离开家，从离开家的第一个周末开始，就和长期住的同学一起开始了喝酒生涯。

尽管高中时候，偷偷消灭了学周边农民家的小猪，拿到餐馆工，一排人喝的烂醉如泥，把旁座一个不服气的司机揍得落荒而逃；尽管刚上大学时候，为了赌一餐酒，敲开比新华大辞典还要厚的寒冰，赤膊冬泳......

海子这次却没有沾一滴酒。海子要给刘娜留一个好印象，海子陪刘娜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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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写诗才女叫刘娜

刘娜告诉海子，她也写诗，写那种非常直白，便于朗诵的诗。刘娜的笔名叫蓓蕾。

海子这才知道，原来刊上面那个经常写应景诗歌，也就是冬天来了写----冬天来了，春天在杨柳的枝头等着我们，开学了写----我们豪迈，我们是新时代的大学生。

写这些离现代派、朦胧派、意象派不入的白话诗歌的著名才女，原来就是眼前这个叫做刘娜的美女。

由于对那种直白风的不屑一顾，海子一直没有留心寻找这位才女，不过蓓蕾频频在刊之上发表作品，也足以让追求现代、朦胧风的海子感到羡慕，感到嫉妒。私下在诗歌发烧友们的议论中，海子比醋意地攻击过蓓蕾，说那也叫诗歌啊？

如果早点跟刘娜见面，如果早点知道蓓蕾就是这个神仙般的美眉，海子是断然不会对蓓蕾才女发表半点，哪怕是非常平淡，不带任何贬义的言辞。

呵呵，难道文学创作与文学评论也跟作者的外表有关，就像当今少男少女们崇拜演技一般、唱歌一般的刘亦菲一？

海子由腼腆变得善谈起来。海子对诗歌有特异功能，看过的诗歌大多能够复述其经典句子。海子大段复述刘娜在刊上发表的诗歌，这使得刘娜异常惊讶也异常兴奋。刘娜也记得海子的诗歌，也能够复述其中的句子，海子同惊讶和兴奋。

刘娜告诉海子，自己父亲是学数学的，在市内一家究所工作，母亲也是学英语的，是中学老师。

父亲虽然学的是理科，但是却非常喜欢诗歌，大学开始就写点小诗，在报纸上也有作品发表。刘娜从小喜欢父亲，喜欢父亲既严谨慎密，又豪放浪漫，喜欢父亲的人，也喜欢父亲的书。

刘娜从小读的大量是革命战争年代和建国初期的诗歌，难怪写出来的全是那些比豪迈、比高昂的诗歌，这跟海子的朦胧、晦涩、意向绝然不同。

创作风的不同并不影响彼此的倾慕，说实在的，海子和刘娜互相倾慕的比率中，海子对刘娜的多一些。

刘娜虽然也喜欢海子的诗歌，有的甚至抄录到笔记本上面，可是她并不怎么认同这种风，也不打算学者写这种风的东西。

刘娜对诗歌的追求是茶余饭后、漫步休闲时的偶得，她注重的是学业，她想用优秀的成绩，争取留。

可是海子却不同，海子属于那种非常执着，执着得有些固执的人。海子一旦认准了一个目，就一个人、一条路走到黑，尽管荆棘密布，尽管前路渺茫，海子都能够把所有的问题自己扛。

海子各项成绩都非常优秀，如果在专业上发展肯定会取得不错的业绩，可是海子却偏偏喜欢上什么诗歌，而且喜欢到痴迷的程度。

他明明知道在这条路上有很多很多跋涉者，很少有人会成名成家，可是他还是要在这条路上走。什么读、什么留，他全没有想过。

刘娜的出现提醒了他。刘娜的想法是现实而且可行的。刘娜虽然没有明确要求海子冷淡诗歌，重视学业，但是，从她自己的追求上，潜移默化影响了海子。海子有些警醒，自己这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啊。

刘娜用非常地道的英语给海子朗诵起诗歌，刘娜说，她并不十分喜欢英语，但是，英语是她的专业，是她要用4年的时间专门学的业务，也是她将来养身立命的本钱。

刘娜专业成绩非常好，在英语系名气非常大。虽然比不过在刊上面发表诗歌的名气，但是刘娜更看重的是专业上的化。

刘娜告诉海子她寝室的房间号，叫海子把剩下的书全拿来，帮他卖完。

刘娜爽直的性更让海子倾慕不已，虽然没有喝酒，没有酒精推波助澜，情感的温度依然直线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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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初涉爱河不懂性

从酒店出来，谁也没有想到离开，两人一直交谈，话题越来越多，好像永远也说不完。行走方向跟学相反，直通向市郊。行人越来越少，光线越来越暗，两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刘娜拉住海子的手。

海子早就想拉住刘娜的手，可是害怕刘娜说他流氓。从小没有受过任何性和爱方面教育，海子觉得一切与女生的亲近行为都是流氓行为。

但是刘娜的吸引力实在太大，神仙般摄住海子的魂魄。飘飘长发随风飘到海子脸上，像一千双手指在弹拨心弦。海子有了想拥抱刘娜的冲动，这种冲动被压抑着，让他欲罢不能。

在此之前，海子就错失了一次机会。大二那年，学图书馆来了一位中专毕业的美女，高中毕业上中专，只要2年即可毕业，图书管理员美女虽然已经参工作，但年纪比海子他们小。图书管理员美女的到来，一下子沸腾了图书馆。

男生们争先恐后往图书馆跑，大多并非查阅资料，而是为了一睹芳容，海子也入到一睹芳容的大军里。一来二去，两人很谈得来。海子捷足先登，第一个约会图书管理员美女。有了约会，有了书信往来。

一天，海子收到图书馆理员美女来信，让他周末陪她一起回家。海子十二万分乐意，下午放学之后，跟在美女后边，屁屁，来到美女家里。

原来，美女父母出远门了，一个人在家害怕，要海子陪陪她，给她壮胆。海子果真听信了给美女壮胆的托词。

中规中矩，连美女的手都不敢碰一下。睡觉之前，美女沐浴，说忘记了拿内衣，要海子把床上三角裤和胸罩拿给她。

海子敲开浴室的门，看见美人鱼一般青春发育的身体，“灵山多秀色，空水共氤氲”,海子一瞬间的冲动很快被保卫美女的责任感冲淡。少男少女，却没有干柴烈火，两人盘腿坐在床上，扎扎实实说了一夜话。

快天亮时候，美女喊累，歪在海子腿上睡觉。海子一身警惕，一身正气，好好保护美女睡觉，连山楂之恋里面的两人和衣而，一起躺一个被窝都没有发生。

早餐之后，美女毫表情说，谢谢，可以走了。海子不明白美女为什么突然下逐客令，找到高人咨询，高人指点说，海子还没有成长为男人，最好不要再谈情说爱。顿悟之后的海子，悔青了子。

还有人向海子授“九字恋爱葵花宝典”：舍得做，不怕丑，敢下手。“十二字九阴白骨爪”：一摸手，二摸妈，三摸腿，四摸胯。

这次论如何要把握好机会，海子反反复复提醒自己。海子感觉两人手掌心握满了汗水，在社会性学启蒙教育中，男女接触ing，手心出汗，那就是爱情水。

海子更有把握了。刘娜脚下一闪，撞向海子胸前，海子本能抱住刘娜，先是轻轻抱住，随即紧紧搂在怀中。

刘娜青春的气息让海子不能自持----嘴唇紧贴着嘴唇，柔柔的，暖暖的。一阵晕眩之后，海子感觉到刘娜坚挺的胸在微微颤抖，海子注意力从刘娜脸上向下转移，刘娜穿一件白色低胸连衣裙，低低的领口，镶着花边，白皙的前胸，光洁闪亮。从颈项往下，线条渐渐隆起，仿佛指挥家手中的指挥棒，海子胸中的欲望随着那线条也在隆起。

海子忘记了自我，只记得眼前的诱惑。海子从刘娜脖颈向下亲吻，到胸前，拉开镶嵌着花边的衣领，海子融化在了刘娜高耸的胸怀，飘飘然，直上云霄。

海子没有停止动作，嘴唇不停地吸允，手从刘娜胸前下滑，滑过一片开阔平坦地带，来到一片青春草地，草地下面湿漉漉的----海子吹响了总攻的冲锋号，血脉喷，不顾一切，拼尽力气，一阵猛烈冲杀，最后拉响爱情炸弹的弦，将自己引爆，强大的气浪，将海子炸飞到云端。

全身瘫软的刘娜支撑不住身体，海子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下沉，两人一起瘫倒在路边的草地上，刘娜的头枕在海子臂弯里，一阵喘息，接一阵喘息。

思维停止了，时间停止了，生命在定，海子好像完成了人生一个非常重大的任务，海子感到非常骄傲和自豪。

刘娜告诉海子，刚才海子并没有完全拥有刘娜。海子问为什么，刘娜笑笑，不肯说。

他们约定下次在图书馆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