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是我美丽的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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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亲如姐妹抵足眠

灵儿对烹饪技术仅仅停留在口头上，会说怎么做，就是不会动手做。黄平和罗静也入进来，做小菜，罗静十分在行。鱼肉荤腥，就由灵儿动口，海子动手。

这餐饭四个厨子，四个客，人人动手，个个参与，吃起来分外香甜，就好比朱元璋的珍翡白玉汤。

出过中午饭，海子要上班，黄平和罗静也要走了。灵儿舍不得罗静，要罗静留下来陪她说话。

黄平朝海子做个鬼脸，说，还是跟刚才一，他们说他们的话，我们说我们的话，我陪，走吧。

海子和黄平走后，灵儿把罗静带到美容店，给罗静换了一个发型。齐齐的一字型刘海，从此与罗静告别，取而代之的是飘逸的斜刘海。脑后的马尾辫也散开了，长发飘飘，风姿妖娆。

海子下了班回家，发现罗静被灵儿拾掇得换了个人似的，说，宝贝，放下手术刀，立地成佛，干脆改行当形象设计师好了，或者向相邻专业转型，当个整容师。

灵儿洋洋得意，搂着罗静，说，好看吧，比我当初好看多了。她是我妹妹，要对她好啊。

灵儿从小被惯了，爸爸、妈妈和哥哥，都着她。灵儿做梦都想有个妹妹，陪她说话，让她爱。

罗静正好相反，从小到大，没有人她爱她，从她有力气做事开始，三个妹妹都由她照顾，罗静做梦也想有个哥哥，这个哥哥她也找到了，就是海子。

现在又多了一个疼她爱她的姐姐，罗静就像掉进蜜罐里一。

晚上，海子被赶到书房，灵儿要跟罗静睡一床。海子有时候写材料，写赚钱文字，会写到很晚，为了不干扰灵儿睡觉，海子在后勤科要了一单人床，放在书房里。

第二天，灵儿上早班。灵儿上早班时间比海子要早，7点半到医院，八点钟之前要完成交接。

灵儿6点钟就起床了，两个人白天折腾了大半天，晚上又说了半宿的悄悄话，罗静睡得很沉。

灵儿轻手轻脚起床，到海子这边，抱着海子撒了一会娇，海子睡得迷迷糊糊，胡乱在灵儿身上摸了下，算作回应。

灵儿不答应，继续拉扯海子，亲吻海子，硬把海子从半睡半醒状态弄醒。清醒过来的海子，被灵儿撩拨得有了冲动。

海子知道灵儿要上班，时间紧迫，抓紧时间，猛冲猛打，来了一个短平快。快餐也让灵儿感到满足，灵儿翘着屁股，心满意足，出去梳洗打扮。

临走的时候，灵儿又跑过来，吻了海子一下，说，别忘了给我妹妹买早点啊。

听到灵儿轻轻关门地热声音，海子已经睡意全，海子刚刚跟灵儿在床上来了个短平快，灵儿倒是满足了，海子却意犹未尽。

海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干脆起床。洗个冷水澡，压住了全身的燥热。然后，出去过早。

过完早，海子给罗静买了油条、豆浆、肉丝面。回到家里，罗静已经起床了。

罗静齐刘海，马尾辫惯了，一时间，突然变成长发飘飘，有些不知到怎收拾。坐在化妆镜前面，把头发梳过去，梳过来，老觉得不满意。

看海子回来了，罗静喊海子过来，要海子帮忙看看，新发型打理得怎么。

罗静穿着灵儿那件粉红色的睡裙，罗静虽然比灵儿稍稍胖一点，但身架没有灵儿高大，灵儿的衣服穿在罗静身上，稍微大了一点。

那时候小女孩一般不穿胸罩，里面贴身穿一件小背心。罗静贴身小背心昨夜换下来，洗了，穿着灵儿的胸罩。

罗静的胸，比灵儿又大一些，灵儿的胸罩穿在罗静身上又显得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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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仍留纯洁给罗静

如此一来，坐着的罗静，宽松的睡衣里面，鼓胀的胸脯一览余。

海子刚刚被强压下去的燥热重新被唤起，罗静水灵得透明的皮肤，轻轻荡漾着海子乎压抑不住的心跳。

海子弯下腰，看着镜子里面的罗静，帮罗静将额头的斜刘海缕了一缕，然后接过罗静手里的梳子，帮罗静将脑后的头发理顺。

望着罗静白皙的脖颈，海子忽然记起在深圳给她买的珍项链。海子说，静儿等一下，给看一东西。

海子将那条珍项链戴在罗静脖颈上，果然如海子所想象的那，略带粉色的珍项链，跟罗静也略带粉色的皮肤相得益彰，浑圆饱满的珍，跟罗静日渐丰满的胸脯遥相呼应，珍和人融为了一体。

海子说，静儿，前世一定就是这些珍，转世以后，这些珍还在等着。冥冥之中，让我看见她们，一看见她们，我一眼就认出，那就是。

罗静笑起来，说，海子，一大早，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啊，说什么梦话呢？

海子贴着罗静的后背，说，静儿，我清醒着呢，我是说，我在深圳，第一眼看见这些珍，就想起了，觉得这条珍项链就是为而生。

罗静听海子这么惦记她，这赞美她，高兴极了，一个转身，脸就贴上了海子的脸，说，海子，我有珍那么宝贵吗？我觉得我最多只能算个水里的小蚌壳，或者小田螺。

海子说，小蚌壳也可爱，小田螺也可爱，没有蚌壳，珍就不能成长，静儿，就是蚌壳里面成长起来的一颗美丽的珍。

两个滚烫的脸紧挨在一起，海子忍不住捧起罗静的脸，将嘴唇贴在罗静嘴唇上。已经成熟起来的罗静，不再像高考之后那次一，紧得咬紧牙关。

罗静唇齿之间柔柔的，任由海子畅行阻，尽情游览。海子将舌尖伸进罗静嘴里，轻轻撩拨着罗静的舌头。

海子分明感觉到罗静体温在逐渐上升，身体在微微发颤，海子熟练地解开罗静身上灵儿的胸罩，罗静被压抑的胸脯自由弹射开来，将略显宽松的睡衣顶了起来。

海子这次看罗静的感觉，跟高考之后在海子寝室那次完全不一。海子法压抑全身暴涨春潮，一把将罗静抱到床上。

罗静圆圆的脸开放在一片天女散花般乌黑的发间，就像一朵白色的兰花。海子心欣赏这美丽的景色，迫不及待脱掉罗静身上粉红色睡衣。

罗静不再像上次高考告别那一动也不动，罗静开始有了回应，有了急促的喘息，轻轻的呻吟，手也在海子身上抚摸。

海子愈兴奋，没有作过多的过渡的铺垫，海子直奔主题而去。罗静忽然用手轻轻挡了一下海子。

就这么轻轻一挡，海子顿时恢复了理智。海子重复着昨天的故事，像高考前两人在海子床上那，就那么在罗静一片温柔的沃野匆匆而过。

海子瘫软在罗静身上，罗静知道，海子仍然没有完全拥有自己的身体。罗静轻轻抚摸着海子，海子能够感觉到罗静抚摸的亲切。

海子平复下来之后，准备从罗静身上下来，罗静却紧紧抱住海子，不让海子下来。

在灵儿床上跟海子亲热，罗静心情有些复杂，想起灵儿对自己的好，看着床头灵儿跟海子的结婚照，罗静有些过意不去。

海子意犹未尽，罗静也心驰神往。罗静紧紧抱着海子，有些于心不甘，罗静说，海子，要是想，就要了我吧。

上次，罗静直接说，海子要了我吧。这次罗静多了一个前缀----要是想。海子觉得罗静真的长大了，成熟了。

海子说，罗静是仙女，神仙不能随便污染，留着的纯洁，的未来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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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抬头三尺有神灵

罗静甚至有些悔恨刚刚鬼使神差的那轻轻一挡。罗静感觉灵儿好像在旁边看着，用一只看不见的手，阻止了这一幕最后高潮的到来。

罗静使劲抱住海子，身体重重地在海子身体上摩擦，动作越来越快，最后近疯狂。罗静紧紧咬住海子的胸脯，疼得海子只吸凉气。

就在海子以为自己胸脯那块肉要被罗静咬下来那一刻，罗静忽然停止了动作。罗静全身绷紧的肌肉全都融化了，半月形的眼睛，被森林般的睫毛覆盖着，就像乌云暂时遮住了月亮。

海子感觉自己大腿上湿滑一片，海子知道那是罗静激情的杰作。海子再次被罗静激发起来，猎豹一般迅捷突起。

用不着在茫茫荒原之上互相追逐，尽显雄性风采，罗静就沉醉在海子怀抱里。海子将浑身连骨头都没有了的罗静紧紧压在身下。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森林它一丛丛，我找不到他的行踪，只看到那摇风。海子再次一泻千里沃野。

傍晚时分，灵儿下了白班，迫不及待回家。人还没有进门，就大声喊静儿。罗静赶忙迎出门去。

海子心里有鬼，见到灵儿有些不自在，眼光游离，顾左右而言他。好在灵儿注意力不在海子身上，灵儿紧着跟罗静说话。

海子不得不佩服罗静的定力，罗静像没事人一，将已经做好的晚饭端上来，亲切地说，灵姐辛苦了，今天做了台手术啊？

灵儿抿着嘴笑，说，今天不忙，一台手术都没有做，闲下来就想静儿。

回答完罗静，灵儿转头对海子说，晚饭都做好了，我留下静儿有好处吧。瞧瞧，多好的女孩子。

静儿，以后就住在我们家里，别走了。罗静微笑着，说，好啊，我就陪灵姐过一辈子，哪儿都不去。

海子说，宝贝，也忒自私了吧，又不是个男人，要罗静陪过一辈子啊。灵儿不高兴了，哼地一声，说，我不要了，就要静儿，以后我们两个人过日子。

罗静赶紧说，灵姐，我可不敢坏们家庭，影响们夫妻感情。灵儿说，静儿，还当真了，我们闹着好玩呢。我们两个人经常这么斗嘴，海子他老斗不过我，呵呵，好玩吧。

罗静说，灵姐有才华，又漂亮，才女美女；海子也有才华，也潇洒；才子美男。们真是金童玉女，天生绝配。看来我想挖灵姐的墙角，那是痴人说梦了。

灵儿说，挖啊，只管把我的墙角挖垮了，妹妹喜欢海子，尽管拿去用。

海子说，我又不是个东西，随便们拿去用啊。灵儿呵呵只笑，说，本来就不是个东西。

灵儿洋洋得意，说，静儿，看，海子掉我陷阱里面去了吧，我说过，他斗不过我。

看灵儿高兴，海子也放开了手脚，轻轻抱住罗静，说，静儿帮我，灵儿老欺负我。罗静拍拍海子的脸，安慰道，好，我们一起对付亲爱的灵妹妹。

天上掉下个灵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罗静一边唱，一边舞，半月形的眼睛不停地向上挑，颇具戏曲演员的手眼身法步。

唱完粤剧，接着唱电视剧《红楼梦》主题曲，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著他----

唱到阆苑仙葩，罗静把灵儿抱一抱；唱到美玉瑕，罗静开双臂，冲海子奔去。海子笑呵呵等着罗静的拥抱，哪知道罗静玉指一挑，在海子肩膀上轻轻一点，收回了拥抱。

海子第一次看罗静这么高兴，这么放开了疯。罗静疯起来，跟别的女孩子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

一听罗静说要跟海子一起对付自己，又唱又跳把自己比作林妹妹，灵儿说，好啊，个臭丫头，这么快就被海子糖衣炮弹，男色魔道，拉拢腐蚀了啊，重色轻友。

罗静继续装疯，故意抱住海子不放，说，灵姐，我把亲爱的宝贝疙瘩抢走了啊，走啰----We go to bed.

罗静疯笑着，把海子往床上拉，海子十分夸地大喊：娘子救命，法海来了----罗静打断海子，说，海子，出现知识性错误，法海要带走的不是许仙，是白娘子。

罗静放开海子，托起桌子上一个茶杯，当做法海的法器，锵锵锵锵，跑过去抓住灵儿，说，嘟，孽障，往哪里逃。

灵儿笑歪到罗静怀里，说，个小妖女，疯起来真拿没办法。

灵儿想起一件大事，抬起头，很认真地说，海子，静儿马上要毕业分配了，我们一起想想办法，把罗静留在城关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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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依依不舍别罗静

海子说，静儿也许会有更好的去处，把她留在江城这个小地方，不怕耽误了她的美好前程。

灵儿嘴快，说，静儿有好去处，我们不拦她，如果分配回了江城区，我们一定争取把她留到城关，就住我们家里，人多，热闹。

罗静说，前年，像我这成绩比较好，又是学生会干部，留在市内的机会比较大。现在不一了，市里机关、学都塞满了人，估计留在市内的可能性不大。

灵儿说，市里有什么好，车多人多，空气不好，吵吵闹闹，哪里比得上我们称东方威尼斯的江城啊。

罗静也跟着灵儿应和，说，我也不喜欢人潮车阵，尘埃喧嚣，我喜欢跟灵姐在一起。

海子说，们两个合起伙来对付我，今后的日子，我要受苦了。

第二天，罗静又陪灵儿睡了一个晚上。

第三天，灵儿上夜班，家里就海子跟罗静两个人，就算再怎么超凡脱俗，灵儿还是不放心把罗静这么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鸟见鸟呆，车见车爆胎的美人儿，独自留给海子。

灵儿先是嘱咐罗静，说，静儿，晚上睡觉把房门关好，做好防狼准备。罗静故意说，就怕我忘记了关门。

灵儿拧一把罗静的脸，说，小妖女，少跟我耍贫嘴。罗静说，灵姐放心，海子要是动了凡心，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们上高中时候，经常在他寝室出出进进，他要拉我们上床，我们不高兴得要死要活啊？

罗静这边工作做好了，灵儿又跑到海子这边做工作，海子说，不放心，把她带到医院去，跟在值班室睡觉啊。

灵儿说，那在单位影响不好，再说，罗静怎么说也是名牌大学高材生，我怎么能够把她呼来唤去，带到值班室陪我值班呢。

海子说，那在我大腿上画个警察，守着。灵儿噗嗤一笑，说，又来了。海子于是给灵儿讲了一个大腿上画警察的故事。

说，某男外出，对独自在家如花似玉的老婆颇不放心，思来想去，在老婆大腿上画了个警察，寻思着，有警察守着，看还敢不敢红杏出墙。

某男外出以后，其妻果然与人私通，卿卿我我，肉身厮磨之后，某女忽然大喊不妙。

某女大腿上画的警察被他们激情一刻时候摩擦没了，私通男安慰某女，帮忙在某女大腿上又画了个警察。

某男返回，问某女，这今天在家安否？某女说，乖乖呆在家里，什么事都没发生。为了证实自己的确没有与人私通，某女脱了裤子，让某男检查。看看，画的警察还在大腿上呢。

某男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说，马蒂尔德，劳资画的那个警察明明在左边，现在怎么跑到右边去了？

某女情急之下，为自己辩解，说，人家警察在左边站了好天，就不能换个岗，到右边去站一会。

灵儿呵呵一笑，说，我暂且相信，好自珍重，好自为之吧。

那一夜，海子和黄静都遵守着对灵儿的承诺，两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天亮，海子终于忍不住钻进罗静怀里。

罗静惦记着家里的庄稼，惦记着家里的父亲和三个妹妹，住了一个星期以后，执意要回去。

灵儿给罗静准备了一大包这种药那种药，千叮呤万嘱咐，要罗静千万注意别伤着皮肤。灵儿还为罗静买了套新衣服，两个人依依不舍告别。

罗静说，等家里的农活忙完了，再回来陪灵姐。海子也有私心，海子比灵儿更想留住罗静。

海子建议灵儿，说，舍不得静儿，可以帮灵儿在们医院找个护工的活，让她挣了钱，拿回去请人干活啊。

灵儿说，她那么纯净一人儿，怎么能够让她干服侍病人的事情，亏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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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无米下锅巧妇愁

区联合调查组来江城塑料厂调查产品被骗事件的时候，主管单位财政局借给厂里少量资金，维持生产，避免调查期间生产停顿。

现如今尘埃落定，上级部门不再注入资金。厂长在职工代表大会上慷慨陈词，说，在前所未有的困难面前，我们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发扬苦干实干“2----5”干的精神，度过难关，取得新的辉煌。

这回厂长读报告出现失误，都是海子的错，都是海子惹的祸。海子一手飘逸的行书，将一个“巧”字左右结构间距稍稍拉远了一点。

结果，厂长用他独特方式“闻”稿子的时候，当成了2个字来读，把一个“巧”字读成了“2、5”，于是苦干实干巧干，被厂长读成了苦干实干“2----5”干。

虽然读错了字，也反了厂长盼忘资金急切的心情。这个时候，要是有个2----5百万，厂里生产马上可以全面恢复起来。

小瘪瘪拿出小金库里所剩不多的资金，给那些原材料供应商找了不知道多少小姐，原材料供应商只恨子弹储存不多，体力不支。

可是赊回来的原材料毕竟只能维持部分生产，发出去产品，资金回笼也慢，利润空间越来越小，部分产品甚至出现亏损。

本来就只能吃补药，不能吃泻药的江城塑料厂，被女书记那么一闹腾，算是彻底伤了元气，废了武功。

当了副厂长的小瘪瘪整天唉声叹气，借酒浇愁。海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给大学同学小块头打了个电话，问他们保险公司有没有多余资金可以借给厂里。

小块头当上业务科副科长之后，自身潜能，上大学年的文化底蕴，使得他看问题，办事情，总是表现得先人一步，快人一拍，新颖独到，出人意料。

小块头工作能力很快在实际工作中显现出来，个人业绩和分管业务一枝独秀。在吃政策饭，大锅饭，皇帝姑娘不愁嫁的情况下，走边缘、辟蹊径，打插边球，将波澜不惊的保险公司业务搞得风生水起。

当然，小块头始终没有忘记在公司黄经理身上继续投资，所有业绩奖金、提成，不管个人所得，还是科室所得，都没有忘记给公司经理一份。

小块头说了，我们个人和科室所取得的一切业绩，都离不开黄经理的支持和关怀，给他一份奖金，理所应当。

小块头明里给了黄经理和科室其他人员一的奖金，暗里将科室业务费用变成了黄经理的自留地。

小块头在业务科只是个副科长，分管的也只是一部分业务；但是，小块头分管这块业务的业绩，远远超过了全公司其他所有业绩的总和。

这业绩，在全市、乃至全省都名列前茅。小块头被提拔，跳过业务科正科长的职位，直接升为保险公司副经理，分管业务。

小瘪瘪在四个光头同学之中，第一个升为副处级，大块头不服气，皇军不服气，海子也不服气。

时过境迁，世事难料，小块头不再是大家拿来取乐、逗笑的那个小块头。小块头在保险公司掌握着大量资金，成了全区金融部门炙手可热的人物。

银行也有资金，也可以放贷，但是，银行贷款那一套繁琐而严的手续，让党委和政府部门望而怯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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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财神菩萨小块头

相对来说，保险公司这块资金，通过党委和政府的协调、施压，打点擦边球，踩线不越线，调度起来，比银行要方便一些。

那年月，不仅仅企业困难，地方党委和政府也困难，偏远乡镇，一年只能发一回工资。

上半年，所有开支都由乡镇干部职工个人先行垫付，等到秋收之后，农民买了棉花、稻谷和包谷，有了农业税，一年的工资其他开支，一次性补发。

为了缓解各方面的困难，地方党委和政府经常向保险公司开口，请求给予资金支持，度过难关。

当时，区保险公司除了党组织一块留在区级地方党委之外，人事任免权、资金调度权和财产处置权，全部归上级保险公司垂直管理，像这种单位叫做市垂管单位。

市垂管单位区级政府一般左右不了，想到区保险公司借点钱，若非副区长以上官员出马，其他级别官员，去了只能享受一顿丰盛的晚餐。

海子给小块头打电话之前，早有准备，海子没有像过去那，一口一个小块头叫他，而是换成了宋大经理。

小块头宋汉明在大学里跟海子关系非常好，前面介绍过，那次宋汉明将红烧野兔中的铅弹吃下去以后，留下遗嘱，第一个就是将身上最值钱手表留给海子。

小块头在大学里就是跟在海子身后的一条小狗狗，小狗狗又不安分，一忽儿汪汪这个，一忽儿拉扯哪个，要不是海子罩着，小狗狗早被扔到粪坑淹死了。

小块头接到海子电话的时候，正在市里开会，也不便多说什么，小块头要海子晚上到市里最豪华的宇宙大酒店等他。

海子喊上小瘪瘪，早早赶到宇宙大酒店等待小块头。小块头说要喊个朋友一起过来，姗姗来迟。

跟小块头的丰田皇轿车比较起来，小瘪瘪那辆红色波罗乃兹小轿车，就好比一条流浪土狗遇到了高贵的物狗。

小块头车上一下子涌下来7个花枝招展、打扮前卫的年轻女子，宋大经理身高准1.6米，走在那些前卫新潮的女子中间，就好比7个白雪公主和一个小矮人。

也不知道7个白雪公主和一个小矮人，在一辆只有五个座位的小轿车上是怎比亲密间挤过来的。

小块头要想吃白雪公主们的奶，都要踮起脚跟。如果要跟她们激情拥吻，非得要猴子一般爬上美女的身体，搂定美女的脖子，稍不注意，就会从美女身上跌落下来，把猴子屁股跌得通红。

小块头果真跟过去判若两人，气度轩了昂了，风度也扁扁（翩翩）了。小块头介绍说，这些美女们是公司的业务员。海子将信将疑，也不深究。

小瘪瘪要请小块头他们吃饭，小块头仰起脖子，说，们今天干什么来了？有钱是吧，多得花不出去啊？

小瘪瘪说，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肚子。厂里虽说流动资金困难，但是请您宋大经理吃一顿小菜饭，还请得起。

小块头对海子说，们要请我吃饭，那就免谈工作，只叙同学友谊，如何？

海子一听，马蒂尔德，为人不当官，当官都一般。小块头过去开口马蒂尔德，闭口劳资，现在文明礼貌多了。

看来，当官除了别的作用，还有一个教化作用，可以让出口成“脏”的人嘴巴变干净，其净化作用，远远超过了吃海鲜时候的檬漱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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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投机钻营玩邪招

海子心想，今天莫不是要应验了那个副区级以下官员，只能享受一顿丰盛晚餐的说吧。

情急之下，海子使出激将法，说，宋大经理连我们的饭都不肯吃，是不是害怕粘上我们工人阶级一所有的穷酸气啊。

小块头被逼急了，原形有些泄露，马蒂尔德，劳资好心当做驴肝肺，一桌客少说也得上万，帮们减轻负担，们还不领情。

海子是个急性子，事情不谈妥，心里放不下，说，马蒂尔德，劳资听别人说，一般人不买账，劳资还不是怕求的事情黄了。

小块头终于明白了，哈哈一笑，说，海子，我们是一班的吗，我们好像是中文84级2班，2班的同学，怎么能够跟一班混为一谈。

海子一听，松了一口气，说，马蒂尔德，今天要是不买劳资这个面子，劳资跑屋里*客。

生疏的气氛仅仅持续了一小会，就被海子和小块头一口一个马蒂尔德，一口一个劳资，弄得活络起来。

小块头眉头紧皱，作恶心装，满嘴唾沫像给花盆中花朵喷水一般，喷洒到周围美女的胸前，说，美女们，们看看，刚刚给们介绍过，现在大学中文系不再是培养孔夫子的摇篮，变成了文学流氓集散中心。

们还不相信，怎么，我这个外表文明礼貌的同学，说起话来，比劳资粗鲁百倍。

一阵浪笑来，美女们前胸一排坚挺的鼓槌一下，我一下柔柔敲打在小块头开始掉毛的脑袋上。小块头个子矮小，美女们鼓槌优美的动作，仿佛打腰鼓一般，重力向下。

一顿豪华晚餐在7个白雪公主的陪伴下，热热闹闹结束了。小块头对那7个白雪公主说，今天给们带来了两个客户，发挥们能力的时候到了，一人签一个单，给我悉数拿下。

其中一个美女给海子和小瘪瘪一人一房卡，说，您看上谁，就领谁上楼。海子没有弄清楚个中原委，问，宋大经理，这是给我们唱的哪一曲？

小块头笑着挑出一个跟刘娜长得有些相像的美女，说，我帮了的忙，也要帮我一个忙，上楼去，帮她签个保险单子。

那个跟刘娜长得有些相像的年轻女子被小块头钦点，表现得外兴奋，挽着海子就往楼上走。

像刘娜的女子一直挽着海子胳膊，头紧紧依偎在海子肩膀上，似一对热恋之中的情侣，一直将海子领到房间。

女子也不转身，用脚熟练地带上房门，将海子拉到洁白的床单上坐下。双手搂着海子脖颈，嘴巴蹭到海子脸上。

有些酒意的海子被女子调动起来，伸手将女子紧紧抱住，嘴咬住了女子嘴唇。海子正要将舌头伸进女子嘴里，忽然觉得跟对方不熟悉，害怕对方嘴里脏，伸出去的舌头又缩回来了。

海子问女子，们真的是保险公司业务员吗？女子笑，说，不相信啊？海子说，不相信。女子说，不相信也对，也错。

我们是兼职保险业务员，平常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关键时候，宋哥叫上我们，不管多大、多难的单子，我们都签得下来。

海子终于明白了，说，要我签什么单啊？女子笑，说，是宋哥同学，不用签单，陪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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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借款度日终难熬

说着，女子一下将海子推到在床上。海子还在发愣的功夫，女子已经还原成原生态，海子也被剥得离原生态不远了。

海子紧紧护着下身人类进化过程中，曾经用叶遮挡过的地方，说，这不好吧，对不起孩他妈。

女子嘻嘻直笑，说，妈呀，第一次见到不偷腥的猫。女子夸摸一摸海子额头，说，没有发烧啊，还以为烧坏脑壳了。

女子笑问，这么说，除了老婆，没有跟第二个女人上过床啊？海子说，是啊，不熟悉，没感情，怎么能够行苟且之事。

女子说，什么苟且不苟且，们男人就是一只发情的公狗，整天跟在母狗身后，撵过来，撵过去，展示自己的雄姿，摇头摆尾，舔*屁股，只求*高兴，情愿为献身。

海子笑，说，马蒂尔德，这是什么狗屁比喻。女子也笑，说，今天妹妹捡一个大便宜，又年轻，又潇洒，还是半个处男，妹妹我论如何也不能错过这天赐良缘。

海子说，劳资怎么成了半个处男了啊？女子笑说，只跟老婆上过床，婚外女人我是第一个，对我来说，就等于是半个处男啊。

这是个看似年轻，功夫却十分了得的女子，尽管海子十分清醒，不愿意跟她苟且，个回合下来，终于缴械投降。

小块头将剩下5个女子尽收房中，玩起他惊险刺激的保留节目。女子们洗过澡，争先恐后饿狼扑食，用最大力气在宋大经理身上忘我劳动。

地毯上摆满百元大钞，女子们劳动的汗水浸湿身体之后，在地毯上翻滚一番，身上沾到的人民币，就是自己的劳动报酬。

这种激励机制使得女子们不敢偷懒，不敢偷奸耍滑。一个个不遗余力，越使劲，身上出汗越多，沾到的人民币越多。

小块头对自己这一杰作沾沾自喜，自我榜说，劳资这是在培养她们的诚实理念，竞争意识，寓教于乐，为她们在市场打拼定坚实基础。

海子通过小块头拿到了比银行利息多了一倍的100万元借款。暂时让厂里灶里不熄火，路上不断人，苦苦支撑着，继续不死不活度日子。

江城塑料厂块头太大，翻个身，都会让江城城关风生水起，波浪汹涌。这100万只能暂时应急，厂里仍旧法摆脱资金困境。

过去，国有企业应对市场竞争，采取船大抗风浪的霸王战术，大船涌起的潮头将那些小船掀翻。

现在，那些民营小船有了经验教训，机智灵活，躲开大船，一下子行驶到大船前面。

前面那些还没开垦的海面，让小船收获丰盛，等到大船乘风浪赶过来，小船再次转身，驶向更前面未开垦的处女地。

小瘪瘪跟海子多次谋划，向老厂长提出了划小算单位，承包经营，分兵突围的改革方案。

计划经济绿荫之下，老厂长一干就是十年。现在突然改成市场调节，老厂长一直恍然如梦，找不着北。

小瘪瘪他们提出这个改革方案正好让老厂长可以甩掉包袱，坐收渔利。但是江城塑料厂毕竟是区里利税大户，一下子全部变成承包经营，区里恐怕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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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分兵突围搞承包

老厂长部分采纳了小瘪瘪他们的改革方案，将主打产品保留原有机制，其他三个附属产品与主打产品剥离，分别成立三个分厂，公开招，实行承包经营。

企业经营，关键在市场，手里没有现成业务关系，一般人不敢出来揭这个榜，了了的竞争者大多数是供销部门的业务员，再就是个资老一点的车间主任。

海子早就想跟小瘪瘪做市场，这回有了好机会。在小瘪瘪一手策划之下，海子取得了北极熊制冷磁化啤酒杯厂的承包经营权。

这是个拥有小发明专利的新产品，原理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在过去装啤酒的塑料杯外面，再上一层塑料外壳。

里面一层是装啤酒的内胆，外面一层与内胆之间有个真空隔层，隔层里面装水。将杯子放到冰箱里面冷冻，隔层里面的水被冷冻成冰。

再拿出来，装上啤酒，杯中的啤酒受隔层中的冰影响，变得冰爽可口，成了不用冰箱的冰啤酒。

直接将啤酒瓶放在冰箱中，降温时间长，所需空间大，耗电量大；而且，冰过的啤酒从冰箱拿出来之后，很快会恢复到常温状态。

制冷只是一般的功能，为了有一个好的卖点，发明者将当时十分流行的磁化杯功能与制冷功能结合在一起，杯底放了一块磁铁。

这，北极熊制冷磁化啤酒杯就有了市场新动力，健康新概念，有了卖点，也有了宣的由头。

这个产品在江城塑料厂是个刚刚上马的新产品，生产规模不大，生产车间也不大，从事生产的职工也不多。尽管尚未被市场认可，但是包袱相对较轻，市场前景相对较好。

小瘪瘪也觉得海子承包这个分厂，有他的关照，至少不会亏损。小瘪瘪也想承包这个北极熊，但是厂长下了死命令，小瘪瘪哪个分厂都不准承包，一门心思负责主打产品突围。

小瘪瘪已经看准了江城塑料厂气数已尽，老厂长要他强打精神，硬撑下去，小瘪瘪也不好违背老厂长意愿。

区里希望看到全区规模最大之一的江城塑料厂机器轰鸣，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厂里亏不亏损，区里暇顾及，也不愿意顾及。他们只需要在上级来检查工作时候，听到机器轰鸣，看到灯火通明，风景这边独好，一片繁忙景象。

这些人都有自己的任期，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到五年，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一纸，提拔到哪个更高的职位。

所以，他们只关心眼前，关心自己任期内，只要厂子还没有断气，他们就拼命打强心针，要求做足表面文，也不管自己拍屁股走人之后，工厂和工人的死活。

小瘪瘪只好硬着头皮，非常吃力地将甩掉了三个生产车间的主体厂死灰复燃。表面上一片歌舞升平，欣欣向荣。内部算出来，生产得越多，亏空得越大。

小瘪瘪不知道这种脑死亡，身体还在勉强活动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小瘪瘪把希望寄托在海子身上，希望海子能够将那个北极熊制冷啤酒杯做出品牌，得到市场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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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背井离乡做推销

承包经营一个分厂，这是海子从未经历过，也从未梦想过的事情。小瘪瘪从小金库拨出一笔钱，借给海子当做启动资金，海子答应从盈利之中分一部分给小瘪瘪。

小瘪瘪说，但愿能够分得一部分盈利，万一亏损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要海子归还那笔钱。

这好比打麻将，帮别人“挑土”（替换别人打麻将），赢了可以分成，输了由别人认账。海子没有多大压力。

小瘪瘪帮海子选择北极熊没有错，制冷磁化啤酒杯是个新产品，生产多，销售少，库存量比较大。

海子只需要维持较小的生产量，慢慢将那些库存产品销售出去，有了回笼资金，生产经营就可以逐渐恢复起来。

小瘪瘪帮海子联系了上次在深圳招待过的一个客户，那个客户姓赵，就是在深圳跟海子说过，小姐压在自己身上，想起了邱少云，一动也不敢动的那个赵总。

赵总远在千里之外，月亮旁边。呼啸的北风吹过，大的风沙过，一派异域情调。如果单纯只是旅游，海子一定会沉迷其中，流连忘返。

海子此行目的不是旅游，海子带着北极熊产品品，一个人风尘仆仆，匆匆上路。灵儿将已经涌到眼眶的泪水强压回去，强装笑脸，送海子远行。

灵儿知道海子这次是走西口，混生活，灵儿自己给自己唱：哥哥走西口，妹妹我实在难留。

飞机太豪华了，自己的钱，不能铺浪费。火车一路蛇行，渐行渐远。越过平原，越过高山，跨过奔腾的黄河和长江。

山越来越高，路越来越险。弥望的色彩由绿色变成黄色，再由黄色变成褐红。沙戈壁，没有狼群绿色的眼睛顾盼。城市也算繁荣，人群也算熙熙攘攘。

连日簸，海子连骨头都快要散架，白皙的脸慢慢发黄，身形疲惫，下了火车一头倒在旅馆床上。第二天醒来，前夜的记忆，一片空白。

一有些硌牙齿的饼，一碗飘着肥羊肉膘的汤，乎没有在舌头和口腔作太多停留，囫囵吞枣咽下。早餐过后，海子身体有劲了。

赵总的供销公司是一成色不怎么新的三层楼房，公司生意也不怎么火爆，一间间办公室，坐满了所事事的职工。

赵总收下海子北极熊品，让人摆到产品展示柜里。中午请礼节性请海子吃了一顿饭，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一连天，北极熊被孤零零摆在展示柜里，人问津。海子感觉这种坐门等客的生意没多大盼头。

海子提出要到各个商铺去上门推销，赵总喊来一个叫佟丽娅的年轻女业务员，带着海子，一家一家商铺跑。

和赵总一，这些跟赵总他们公司有着业务往来的商铺都答应留下北极熊品，等形成销售以后，再进货，再结账。

一天下来，货铺下去不少，钱一分没有收到。海子再次被疲倦袭击，傍晚时分早早睡下，一直睡到晚上8点多钟。

白天，跟那个叫佟丽娅的年轻女业务员分手时候，海子约她晚上出来吃宵夜。要她带自己到当地最大的夜市排档，品尝一下地地道道的地方风味，感受一下真真切切的地方风情。

海子知道，如果仅仅只是约佟丽娅出来吃宵夜，一来两人刚刚认识半天时间，就冒昧约一个女孩子单独吃饭，怕引起误会。

二来人家下班后，休息时间由自己支配，约她出来推销产品，她会感觉被延长工作时间。

海子的理由，一是品尝地方风味，二是感受地方风情，让佟丽娅很自然，也很骄傲成为东道主，不好意思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