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是我美丽的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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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外贸老总同乡人

小瘪瘪回来之后，找电视台专业人员鉴定，电视台的人跟旅游车上人说的一，这台微型摄像机没什么使用价值，最多值1500元。

小瘪瘪一气之下，烂了那台摄像机，就当拿钱买了个教训。

小瘪瘪仔细回想起来，认为从下火车开始，他就钻进了一个早就布好了的圈套。

托儿在火车站把他带到便宜的旅店，跟托儿走的外地人，大多数是第一次来深圳；第一次来深圳的人，大多数要在深圳转一转，游一游。

旅店提供的旅行社深圳一日游价便宜得惊人，游客一定会选择这的旅行社；旅行社收费低，为了弥补亏空，于是将游客往宰人的窝点带......

这个一条龙宰客团伙，宰到游客钱以后，这一条线上的各个环节都可以受益，都参与分肥。

吃一，长一智。小瘪瘪总结出两条出门在外的秘诀：一条是不跟陌生人走，第二条是不相信天上掉馅饼。

海子穿行在一排排钢筋混凝土之中，就是猴子也不喜欢没有的地方。海子不是猴子，海子着实没有心情欣赏这些冰冷坚硬的物质，没走多远就返回到宾馆。

小瘪瘪刚刚洗完澡，看见海子回来，说，一大早，深圳街上没什么好看的。海子说，是啊，还没有我们江城的早晨热闹。

十点多钟，小瘪瘪带海子去拜访钱总。

钱总名叫钱家盛，四十岁刚刚出头，正是人生事业春风得意时。钱总也是江城人，老家在灵山小镇附近。说起来跟海子还是灵山中学友。

刚刚恢复高考那年，钱总考上了省外贸中专，毕业以后分配到省轻工外贸总公司工作。

钱总是省外贸中专的第一届毕业生，尽管只是中专学历，人力资源处于空白的外贸行业，渴求这通过了系统学的人才。

钱总那届毕业生十分抢手，钱总的专业水平，活动能力，社交能力，接受新生事物的能力，比起江城塑料厂销售能人小瘪瘪，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个是天壤之别。

就拿发型来说，小瘪瘪一头卷发是人工的，钱总一头卷发则是纯天然，污染。小瘪瘪身高不足1.7米，钱总身高超过1.8米。

任长相，小瘪瘪一尖嘴猴腮的脸，一个瘪瘪嘴，怎么看也像是刚刚被人揍过，受了天大委屈，苦大仇深。

钱总高大阳刚，浓眉大眼，宽额头，高鼻梁，咋一看，还以为遇到费翔。说话中气十足，铿锵有力，有金石之音。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初次见面，给人一种凛然大义，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钱总分配到省轻工外贸总公司之后，工作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内在潜质和外在气质，都让人觉得他就是为做外贸工作而量身定做。钱总很快得到省总公司赏识，最早一批被派到深圳。

省总公司当初只是迫于形势，流于应付，投石问路，派了钱总等个年轻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在深圳设立了一个办事处。

钱总自身才能在深圳这块改革开放的窗口得到充分发挥，他带领一帮年轻人，为省轻工外贸总公司打通了一条通往国际市场的黄金通道，成为最早在深圳拥有自己办公室大楼的内地公司之一。

在省轻工外贸总公司半官半商的体制下，钱总纵有惊天地，泣鬼神的鬼斧神工，也难逃认资排辈，排排坐，吃果果的官场规则。

他不拘小节，豪放不羁，自作主的个性，刺痛了居庙之高某些人的尊严。他们放言，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宁要盲目服从的亏损，不要自作主的盈利。

深圳办事处被升为正处级单位，党委、纪委、监察室，共青团、妇联、工会，各种组织健全，各类制度高悬，原本不到20人的一个驻深圳办事处，一下子增到近200人。

钱总被升为副处级，职务却变成了副职，分管销售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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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性福生活数钱总

不懂业务的管懂业务的，不做实事的嫉妒做实事的。不懂业务的瞎指挥，不做实事的使绊子。机构臃肿，人浮于事，相互制肘，效率低下。

好端端一个单位，硬是被折腾得困难重重，举步维艰，奄奄一息，连工资都发不出来。

方方面面，头头脑脑的七大姑八大姨，为了分享改革开放的伟大成果，当初削减了脑袋往深圳办事处钻，看中的就是高工资，高待遇，现在连工资都领不到，一个个又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往回跑。

当初的香饽饽，现如今成了一臭狗屎。一个乱摊子，谁都怕落在自己手里。省总公司物色了个人选，这个称病不出，那个推说年纪大，不适合长期呆在外地。

最后，钱总被正反两方面的人一起推到风口浪尖。钱总有自己的想法，他痛定思痛前面的经验教训，决定不要级别，辞去公职，个人承包。

省总公司高层经过激励争论，决定保留深圳办事处正处级级别，任命钱家盛为办事处行政一把手，同意采取承包经营的方式，条件是钱家盛必须接收办事处原有干部职工。

省总公司有他们的考虑，深圳办事处一旦没有了正处级的级别，上上下下一大批干部法消化。

钱家盛一旦辞去了公职，他与省总公司的关系就变成了承包合作关系，省总公司法对他进行有效领导，办事处全体职工待遇法保障。

钱总跟省总公司讨价还价，双方在干部职工工资待遇上达成一致，最后，钱总与省总公司签订了承包合同。

深圳办事处由原来的半官半商变成了半公半私，原来的资产和人员属于公，现在的经营活动属于私。

钱总仍旧感觉有些别扭，但也实在可奈何，另起炉灶单干，当时外贸政策又不允许。

钱总不能甩开膀子大干，但是养活剩下近百个人，上缴省总公司承包费还是不成问题。外贸政策的制约，外贸道的单一，使得钱总生意做得平平淡淡，轻轻松松。

小瘪瘪他们到达钱总下榻宾馆的时候，将近中午11点钟，钱总还躺在宾馆房间，没有起床。

小瘪瘪说，钱总对外追求完美，讲究细节，一丝不苟；对内却不拘一，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太严谨，太疲沓，都跟他不合拍，非得要像我小瘪瘪一的半吊子，才能够入他法眼，视为知己。

小瘪瘪拍一拍手里的资料袋，给海子做个手势，伸出一个巴掌，海子明白，资料袋里面装了5万。

在当时人人都喜欢数字8的时候，钱总早就七上八下，放弃8，追求7了。钱总住27楼，7号房。

小瘪瘪按响门铃，开门的是钱总秘书，海子昨天见过。钱总秘书还穿着黑色蕾丝睡裙，没有穿胸罩和内裤，隐*影影绰绰，世俗之人见了，煞是晕头。

小瘪瘪故意变着声调，说，昏了，昏了，钱总，夜夜抱着美人归，您老人家真是幸福啊。边说，边装着步履踉跄，昏头昏脑，将资料袋扔到床头柜上。

钱总穿着睡衣在床上抽烟，房间里弥漫着烟草和香水混合的味道。海子极不适应，差点把早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钱总眼睛都不抬一下，说，小瘪瘪，个斑马养的，这长时间都不过来看看劳资。钱总跟家乡人说家乡话，听起来很亲切。

小瘪瘪连忙说，小瘪瘪我日思夜想，天天都盼望着能够回到您的身边啊。

钱总说，个斑马养的，劳资叫把厂里的公职辞了，跟劳资混，尼玛就是舍不得那个水货正科级。小瘪瘪属聘用干部，厂内的正科级，不能比照国家干部的正科级，所以是水货。

小瘪瘪说，我那能够跟您比，您是国家干部，正处级，又懂外语，关系广，路子野，走到哪里都有饭吃。我要是把饭碗丢了，讨饭都摸不着门啊。

小瘪瘪给钱总介绍海子，说，他叫海子，是我们厂办公室主任，团委书记，大学生。

钱总第一次跟海子打交道，使用一口官文，对海子说：年轻有为，前途量，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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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深圳巧遇汪渊哲

钱总让小瘪瘪在海鲜城订个包房，说中午要请家乡来的个客人吃饭。小瘪瘪带着海子出了宾馆，直奔海鲜城。

钱总还没到，钱总家乡的客人先到了。在深圳见到家乡人，听到熟悉的乡音，分外亲切。钱总家乡来的客人，是他老家村里的干部。

听说海子在灵山中学教过书，钱总家乡村干部分外热情，说他们村就在灵山脚下，他们的孩子都在灵山中学读书，他们热情地喊海子老师。

他们从遥远的家乡带来了大包小包的土特产，腌制的腊鱼、腊鸭，鲜活的莲藕、王八，这些东西纯天然，污染，全都土生土长在灵山脚下的龙潭湖里。

亏了他们肩扛背驮，把这分量不轻，情义价的东西带到千里之外。他们说，家乡发展特种水产养殖，要建设甲鱼养殖基地，缺钱，想找钱总化缘，筹集一点资金。

小瘪瘪代表钱总招呼客人，先好烟好茶伺候着，然后按照钱总的喜好点好了酒菜。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钱总带着女秘书闪亮登场。

脱了睡衣，换上正装的钱总，真个是从头到脚，全身闪闪亮。闪亮的头发，闪亮的脸膛，闪亮的眼镜，闪亮的项链，闪亮的手表，闪亮的皮带，闪亮的皮鞋，身后还有闪亮的女秘书。

家乡村干部被这闪闪的亮光晃得睁不开眼镜，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说明来意。

钱总心里明白，家乡这些村干部千里迢迢，不辞劳苦，事不登三宝殿，绝非仅仅来深圳看看风景，散散心。

钱总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说，们大老远跑来一趟不容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不要有什么顾虑。

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是村书记，听钱总说的爽快，也就不再客气。说，现在龙潭湖里满湖都是宝贝，我们想利用这些得天独厚的的资源，发展甲鱼养殖，想请投资，投资的钱，可以算作股份。

钱总直来直去，说，们还是没有说真话，什么叫做投资，什么叫入股？我投资，我入股，那我不成了开发主体，反客为主了。

们说，要多少钱，我也不投资，也不入股，就算为家乡做贡献。

村书记听钱总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伸出三个手指头。钱总说，三万啊？

村书记点点头。钱总跟女秘书说，马上去财务部取五万元过来。

村书记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满脸疑惑望着钱总，不说话。钱总说，们要三万，我给们五万，行不行。

村书记脸上马上云开雾散，笑成了一朵花，连连说，行行行！一方水养一方人，我们村里人杰地灵，出人才啊。

钱总说，您家不要瞎抬举我，我不是什么人才，不过是沾了改革开放的光，赚了一点钱。只要荷包里面暖和，为家乡做点贡献不算什么。如果荷包里不暖和，就别怪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村书记是大年初一给人拜年----尽找好话说，那怎么可能，这大公司老总，还会为资金发愁啊。

钱总把话题一转，说，们来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一心一意喝酒，不要再谈工作。

钱总话音刚落，一个瘦高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急急忙忙冲了进来。人还没有进门，就先听到他的声音：钱总，对不起，我来晚了。

钱总说，个斑马养的，叫来陪客，个斑马养的来的比我们还晚。

来人接着解释，说，一天到黑穷忙，也忙不出个什么名，刚刚准备出门，来了一个要货的客户，讨价还价，托钱总您的福，今天略有进账。

不用任何介绍，也不用任何人提醒，海子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谁啊？是汪渊泽。海子在灵山中学的同事。

海子听人说过，汪渊泽被开除公职以后到深圳来了。海子听了也没往心里去，早就把这个人，这个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没想到两个人还有见面的时候。

开始，汪渊泽在满桌子人里面没有认出海子来。等钱总一个一个人介绍的时候，汪渊泽也认出了海子。

汪渊泽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海子，外兴奋，起身坐到海子身边，拉着海子的手，说，这是我的兄弟同事，好年没见，想死我了。

汪渊泽在灵山中学工作时间比海子要长，钱总村里干部都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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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南下寻梦投亲叔

钱总说，今天我算是找对人了，我老家村里的干部，小瘪瘪厂里的领导，都认识。

汪渊泽说，跟着钱总有如神助，总有惊喜。远隔千山万水，在钱总的旗子飘扬之下，我们在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会合了。

钱总高兴听汪渊泽这句话，说，个斑马养的，们当老师的就是两个肩膀抬嘴，会说。

汪渊泽被开除公职以后，知道自己在江城是隔着窗户吹喇叭----名声在外。

当时，贴上了犯作风错误的签，人们印象中的关键词就跟色鬼、花哥、流氓等联系在一起了。说话办事，缺少诚信，缺少正气，跟他打交道，人人都会防着他，留一手。

汪渊泽深知自己处境不妙，没有经过多么激烈的思想斗争，就南下深圳，投他一个远房叔叔。

他远房叔叔部队转业，在深圳一家建材公司当副经理，公司也是那种半官半商的体制。受当时体制机制影响，公司经营形势仅限于维持局面。

汪渊泽叔叔也不可能将汪渊哲录用为正式员工，安排他在公司下属一个建材商店做临时工。

建材商店经理是个四十出头的单身女人，女人当家，生性敏感、悭吝、结；上又是一个人到中年，离了婚的单身女人，可想而知，在她手下当差，需要怎的忍耐和勇气。

汪渊泽却不这认为，汪渊哲偏偏认为这是一个机遇。学哲学，喜欢美学，汪渊泽为人处世看问题有他独到的一面。用他的话说，要学会辩证法，任何事情，都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就看如何去把握。

别人觉得难以跟女经理相处，他就主动跟她接触；别人挨了她的骂，逃之夭夭，恨不得八百年躲着不见她。

汪渊泽却不，汪渊泽当面挨了她的骂，转过身就装着忘记了，回头再找她说话，伸长了脑袋让她骂得狗血淋头。

汪渊泽觉得，自己一个临时人员，能够挨一把手的骂是一种荣幸，怕就怕一把手见了自己，就像没有见到一，不理不顾，那才是自己的悲哀。

汪渊泽这套反其道而行之的处世哲学，在长期处于孤家寡人的女经理身上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女经理开始对汪渊泽也没有什么好印象，认为汪渊哲是关系挤进来的，市场不相信关系，能够把货销售出去那才是真本事。

汪渊泽一介文人，一个小小的建材商店，不需要哲学，美学。为了生存，汪渊泽撕脸皮，顾不了颜面，宁愿为五斗米折腰。

用汪渊哲的话来说，别说是五斗米，就是五粒米，我也要扑到地上用舌头舔起来，而不是弯着腰捡起来。

市场不相信眼泪，竞争不同情弱者，在汪渊泽辩证哲学作用之下，女经理却相信眼泪，女经理也同情弱者。

汪渊泽一次一次热脸挨冷屁股之后，女经理冷若冰霜的屁股慢慢被汪渊泽挨得有了一些温度。

女经理觉得汪渊泽一个大学毕业，当了好年教师的人，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来到这块改革开放的热土上淘金，人生地不熟，实在不容易。

眼看着汪渊泽一个月做下来，一笔业务都没有做成，女经理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将自己手里的一些关系户介绍给汪渊泽。

汪渊泽也知道知恩图报，业务提成从不个人独吞，大头给女经理，小头归自己。

女经理对汪渊泽由同情变为好感，两个人都是单身，惺惺相惜，慢慢变得如胶似膝，谁也离不开谁。

女经理每天一上班，总要喊汪渊泽商量安排当天的工作。刚刚开始，女经理喊汪渊泽小汪。后来把“小”字去掉了，亲切地喊一个字：汪。

再后来，觉得仅仅一个“汪”字，还不能表达自己的情感，于是变成了亲切暧昧的一个词：汪汪。

女经理每天汪汪、汪汪不停地叫，知道的人明白，她在叫汪渊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女经理养了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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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顶头上司老女人

对于女经理一天天步步逼近，汪渊泽也得要有所表示，刚刚到建材商店的时候，汪渊泽十分尊敬地喊女经理：杨总。

后来为了配合女经理喊他的一个“汪”字，他也改口喊女经理：杨；再后来，女经理亲切暧昧地喊他汪汪；汪渊泽再次改口叫女经理：杨杨。

建材商店的职工们私底下议论他们俩，说：一个汪汪，一个杨杨；一条狗，一只羊，我们商店干脆改动物园得了。

汪渊泽顾不了那些狗啊、羊啊的议论，汪渊泽一心只想着赚钱。有了钱，就是做狗，也是一条身价不菲的藏獒。

杨杨经理不像他的汪汪一钻钱窟窿里面去了。她跟汪渊泽的接触，由工作上的上下级，到业务上的共同合作。

再到情趣相投，相互依存，话不说，汪汪渐渐深入到杨杨的感情领地，杨杨暗自对汪汪有了爱慕之情。

杨杨虽然大汪汪将近10岁，却也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俗话说，老菜薹也会开黄花，杨杨风韵犹存的内心，压抑不住对汪汪的渴望。

汪汪一个断人，流浪在天涯，每当夕阳西下时候，一个人住在阴暗潮湿，闷热狭窄的出租屋，天天处在房东太婆警惕的监视之下，如芒刺在背。

说起房东太婆，想起两个相关个段子，给列位看官说说。

说，一个颇有姿色的房东小嫂子，将自家楼上出租给了个在附近做生意的男人。那个做生意的男人，长期在外面不归家，有些想老婆，想跟老婆在一起的那些男女之欢。

心底里欲望法满足，就常常盯着漂亮的房东小嫂子看，越看，心里越痒痒。天要黑不黑时候，房东小嫂子一个人在楼下房间里洗澡，发出哗哗的水声。

楼上个骚动的男人，像被关进笼子里面的狼，在楼上躁动不安，一个个将耳朵贴着楼板听老板娘洗澡的声音。

滴水穿石，时间长了，楼板被那个男人硬生生擂出一个小洞。这下好了，不用再贴着楼板听响声，可以直接通过楼板上的小洞偷窥。

可是小洞只有一个，个男人为谁先看，看多长时间，起了冲突，动起拳脚，大打出手。惊动了楼下洗澡的老板娘。

老板娘穿好衣服，款款上楼，轻言细语说：看我的份上，别打了，好不好。

那个男人饿狼一般一起窜过来，说，看，就是看惹的祸。

还有一个唐伯虎和房东太太的段子。说：唐伯虎落魄江湖，穷得连房租都付不起。唐伯虎心想，得想办法挣钱付房租啊。

画画卖钱，来得太慢，还要有灵感，有激情。唐伯虎情急之下想出一个批量生产的好办法。

第二天一早，房东太太又来催要房租，唐伯虎拿起一摞画，说，麻烦把这些画拿到市场上去卖了，付的房租绰绰有余。

房东太太不知道这个房客是鼎鼎大名唐伯虎，极不情愿把那些画拿到市场上去卖。没想到，那些画很快被抢购一空。

交了房租，唐伯虎还要交饭钱，于是再按照那个批量生产的办法，又生产出一摞画。

房东太太眼红了，晚上偷偷摸摸在唐伯虎房间外头盯梢。只见唐伯虎将一盆子墨汁放在地上，脱了裤子，屁股在盆子里浸湿；然后，沾着墨汁的屁股在铺好的宣纸上一坐，一只蝴蝶活灵活现。

房东太太心下暗喜，以为发现了画画赚钱的秘笈。房东太太按照唐伯虎的办法，依葫芦画瓢，也脱了裤子，蘸了墨汁，往宣纸上一坐，一只蝴蝶也出现了。

第二天，房东太太将唐伯虎和自己的画一起拿到市场上去卖，还真是奇了怪，唐伯虎的蝴蝶一下子被抢购一空，房东太太的蝴蝶人问津。

房东太太赚钱心切，顾不了颜面，找唐伯虎问个究竟。唐伯虎看了看房东太太的那幅画，说，我知道画的蝴蝶为什么卖不出去了。

房东太太紧忙问，为什么呀？唐伯虎说，画的蝴蝶和我画的蝴蝶不一。我画的蝴蝶中间有头，画的蝴蝶中间没有头。

房东太太一看还真是唐伯虎说的那，房东太太说，这是什么原呢？唐伯虎朝自己裤裆下指了指，说，我下面这个物件，没有，这就是蝴蝶的头。

呵呵，闲话少说，书归正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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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创业艰难险送命

却说，汪汪在出租屋住得苦不胜苦，早就想脱离苦海。可是除了这里，汪汪再也找不到更便宜，更合适的住处。

杨杨一个人住着一套两室一厅，屋子里虽说算不上装饰豪华，却也宽敞明亮。汪汪烧得一手好菜，正合杨杨胃口。

汪汪烧了一次，就不愁第二次，第三次，杨杨吃惯了汪汪做的菜，天天把汪汪喊到家里做饭。时间长了，杨杨把空着的那个房间摆上一床，让汪汪住在她家里。

汪汪管他三七二十一，什么前后果都没有费思量，迫不及待从那阴暗潮湿，闷热狭窄的出租屋搬了出来。

不知道哪天晚上，杨杨钻进了汪汪的被窝。汪汪毫不客气，把憋屈了好久好久的欲望，像遇见了怀有八辈子深仇大恨的仇敌一般，恶在杨杨身上发泄。

恨不得在杨杨身上一锹挖出一口井，只将那同渴望雨露滋润禾苗壮的杨杨搞得气死命断，哭爹喊娘，死去活来。

汪汪跟杨杨上KTV唱歌，汪汪喜欢唱任贤齐那首《依》：

我让依，让，没什么大不了，别再想，想他的好，都忘掉----

杨杨听多了，也学着唱，杨杨每次唱这首歌，汪汪听到的都是这个味：

我让搞，让搞，没什么大不了，别再想，想他的搞，忘不掉----

汪渊泽每次跟杨杨激情时分过后，静下心来，总会想起小燕，想起小燕，汪渊泽就会在心里默唱那首任贤齐的《伤心太平洋》：

离开真的残酷吗

或者 温柔才是可耻的

或者 孤独的人所谓

日夜 条件

前面真的危险吗

或者 背叛才是体贴的

或者 逃避比较容易吧

风言风语风吹沙

汪渊泽深刻体会到离开小燕的残酷，背叛小燕的耻，独闯世界的危险。汪渊泽把这一切看作是老天爷对他冲动的惩罚。

汪渊泽夺走了花季少女小燕的纯真，上帝派一个比他大十岁的女人来索债，让自己成为这个女人泄欲的工具。

女人一旦陷入情感之中，容易头脑发热，冲动之下，杨杨把建材商店的承包权让给了汪汪。自己就像那首《乡间小路》所唱的那，多少落寞惆怅，都随晚风飘荡，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杨杨当了甩手掌柜。

汪渊泽接手建材商店之后，开始了自己艰苦创业生涯。他多方寻找关系，打通关节，不分白天黑夜，刮风下雨，天天穿梭往来于各个建筑工地。

改革开放的热土，淘金者的乐园，如火如荼的建设热潮，谁都想到这里分一杯羹。

汪渊泽的事业刚刚有了一点起色，就被当地一伙人盯上了。那伙人山吃山，水吃水，到土地吃泥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他们手里没有建筑工地需要的原材料，不能直接给建筑工地供货，就采取迂回包抄的办法。他们找到汪渊泽，要汪渊泽在给每个工地供货之前，必须先经过他们，由他们向工地送货，由他们与工地结账。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汪渊泽迫于压力，只好配合他们。可是，那伙人不遵守游戏规则，不但不分给汪渊泽所得利润，反而连汪渊泽进货的成本钱都压着不给。

汪渊泽接手建材商店时间不长，还要养活一大排职工，流动资金本来就没有多少，被那伙人这么将货款压着，时间一长，流动资金很快枯竭了。

汪渊泽与那伙人交涉多次，差点没被下一条腿。汪渊泽被逼赖，跟来往密切的业务关系说好话，赊了一批货，没有经过那伙人，偷偷送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工地。

那伙人比狐狸还要狡猾，汪渊泽第一批货安全送达，第二批货刚刚送到，就中了那伙人在工地设下的埋伏。

汪渊泽被他们拖下车，一阵乱棍毒打，顿时昏迷过去。奄奄一息的汪渊泽，被扔到建筑工地旁边的草丛里。

这个工地正好是钱总的工地。天要黑不黑的时候，钱总来到工地查看工程进度。钱总的车就停在草丛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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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钱总搭救指迷津

钱总一下车就看到了躺在草丛中的汪渊泽。他赶紧叫人把汪渊泽送到医院，幸亏抢救及时，汪渊泽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汪渊泽出院之后，找到钱总，答谢救命之恩。两个人一交谈，知道了彼此是一个县的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钱总找到当地道上老大，帮汪渊泽摆平了那伙人。从此，汪渊泽在那一带的生意再没有受到骚扰。

汪渊泽来深圳之前，是出了中学门进大学门，出了大学门又进中学门，对家乡其他行业知之甚少。

钱总告诉汪渊泽，江城县是全国有名的铸之乡，特别是建筑用的扣件和铸铁管，据了全国市场的四分之一。

钱总介绍汪渊泽认识了个家乡铸厂老板，那些老板都是乡镇企业的厂长。随着个私经济的迅猛发展，乡镇企业在那年开始慢慢走下坡路。

厂是公家的，私利是自己的，至于工厂亏损还是盈利，他们管不了那么多。

汪渊泽看准了他们内心世界，把进货价压得低低的，把回扣给得多多的。羊毛出在羊身上，进货价越低，利润空间越大，回扣当然可以多给一些。

自从跟家乡这些铸厂挂上钩以后，江城县的扣件和铸铁管，成了汪渊泽主打产品，汪渊泽赚了年钱。

后来汪渊泽叔叔他们建材公司改制，下面企业也跟着一起改制。汪渊泽嘴上花言巧语，床上施展功夫，把杨杨哄得兴奋不已。

建材商店改制方案本来是由原来的法人代表杨杨个人出资购买产权，沉浸在汪渊泽的爱河里，杨杨失去了理智。

杨杨将建材商店购买权让给了汪渊泽，为了弥补汪渊泽购买资金的缺口，杨杨乖乖将房产证拿出来。

汪渊泽用前年赚下的钱，上杨杨房子作抵押的贷款，买下了建材商店。

个人拥有了那家建材商店，从此汪渊泽成了名符其实的老板。有了个人的企业，汪渊泽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杨杨将房产证拿出来帮汪渊泽贷款之后，她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汪渊泽渐渐疏远了杨杨，一门心思用在生意上。过去的老客户，家乡的新货源，支撑着汪渊泽的生意。上钱总的人缘关系，汪渊泽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

建材商店改制以后，过去老职工全部被买断工龄，与建材商店脱离了关系。

汪渊泽有选择地返聘了个业务骨干，然后到人才市场精心挑选了个大学生。

也许是汪渊泽内心深处仍旧潜藏着对小燕的爱恋，汪渊泽十分奢侈地聘用了一名女大学生，作为他的行政助理，说白了就是女秘书。

一个二三十人的小企业，照说不需要专职的行政助理，可是汪渊泽对那个女大学生一见钟情，过目不忘。

女大学生初出门，在人才市场等待了个月，身上带着的钱已经不多了，她急切需要一个单位聘用她。面对汪渊泽，她满眼孤立助，茫然若失，表达出对被录用的万分渴求。

女大学生触动了汪渊泽内心深处隐藏的情结，汪渊泽咬咬牙，例录用了她。

女大学生被安排在汪渊泽办公室里，汪渊泽一抬眼就可以看见她，看见她，汪渊泽就有了莫名的激情和动力。

汪渊泽与小燕之间的事情被发现以后，汪渊泽跟姜华离了婚，一个人浪迹天涯，独闯世界，年里，情感世界一片荒芜。

杨杨的身体对他毫吸引力，杨杨的外貌甚至让他厌恶。可是，为博得杨杨欢心，他还要强颜欢笑，床上床下，尽心尽力。

在跟杨杨亲热的时候，汪渊泽总是闭着眼睛，妄想着跟自己亲热的人是小燕。完事以后，望着杨杨臃肿松垮的身体，汪渊泽有一种出卖男色的耻辱感。

女大学生的到来，勾起了汪渊泽内心深处对爱情的渴求。女大学生的长相，做派，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跟小燕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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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有了新欢弃旧人

汪渊泽一直没有小燕的消息，心想着，小燕如果没有被耽搁，如期考上大学的话，应该读大学3年级了，还有一年，就会毕业。

小燕大学学的什么专业，毕业会来深圳吗？

恍恍惚惚之中，汪渊泽将女大学生当成了小燕。女大学生跟他真真切切谈起工作，又一下子将他从幻觉之中拉回。

汪渊泽陷入自己为自己一手就的情感泥潭，痛并快乐着。他发誓要用文火慢慢炖熬这锅富含营养的爱情鸡汤。一直将女大学生炖得连骨头都发酥，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爱情的猎物。

汪渊泽每时每刻都带着女大学生，为了拉长跟女大学生在一起的时间，他经常呆在公司，很晚才回家。回到家里，装着疲惫至极，屁股对着杨杨，除非杨杨实施蛮力，汪渊泽不会主动跟她亲热。

后来，汪渊泽干脆将办公室隔成两间，外面办公，里面睡觉。

有时候班实在太晚，汪渊泽会留下女大学生在办公室里间睡觉，自己则在外间沙发上对付一夜。

汪渊泽知道，对付这种小女生不能心急，太急了，会打草惊蛇，落得个鸡飞蛋打。汪渊泽有的是时间，而且时间就在他手里掌控着。

汪渊泽带着女大学生接待客户，酒桌上应酬，歌厅里出入，客户有时候提出理要求，甚至对女大学生动手动脚，汪渊泽都巧妙帮忙她化解。

渐渐地，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变得喜欢打扮自己。马尾辫变成了披肩发，扣得严严实实的寸衫换成了开口很低的连衣裙。黄毛丫头般的脸，略施淡淡粉黛，苍白的嘴唇涂上唇膏。

汪渊泽日复一日对她百般关爱，百般呵护，却从不求任何回报。她从心底对汪渊泽产生了好感，失去了戒备。

汪渊泽更多时候，只是含情脉脉看着她。只要是办公室没有人，汪渊泽都会聚精会神盯着女大学生看。

先是坐在老板椅上远远看，接着起身，站在女大学生面前看；再接着，走到女大学生身后，轻轻抚着她的肩膀，目光顺着女大学生的前胸，一直深入到连衣裙的内部，挺拔鼓胀的胸部，不断诱惑着汪渊泽。

从不谙世事到情犊初开，女大学生慢慢经受不了汪渊泽那刀子一般的目光。特别是当汪渊泽站在她身后，双手抚着她的肩膀，她能够感觉到汪渊泽的目光，正聚焦在她欲抱琵笆半遮面的双乳之上。

女大学生没有刻意将衣领增高度，反而将衣领的高度降得越来越低。汪渊泽盯着女大学生双乳的目光，就像王八盯着王八蛋看。

王八生蛋以后，将王八蛋埋在沙子里，蹲在旁边用目光孵蛋，一直盯到眼睛流血，最后将王八蛋孵成小王八。

汪渊泽越看，女大学生的双乳变得越挺拔，越成熟，简直像要壳而出。

再次接触到汪渊泽的目光，女大学生开始脸红，心跳，全身燥热，身体止不住有些震颤。汪渊泽将这里面的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

发觉女大学生双肩每次都有震颤，眼睛里充满了渴望。汪渊泽双手不仅仅停留在女大学生的肩膀上了。

汪渊泽不失时机挥手向下，从披肩发发尖溅起朵朵浪花的肩颈，一点一点轻轻向下绵延，迫不及待的女大学生早已不能自持，恨不得要汪渊泽早点进入战斗状态。

汪渊泽知道鱼儿已经牢牢挂在了勾上，汪渊泽欲擒故纵，一点点深入，一点点抚玩，直到女大学生似一滩水般融化在椅子上。

汪渊泽这才拿出自己的那杆枪，从身后撩起女大学生的裙子，没想到女大学生连内裤都没有穿。

汪渊泽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欲望，一直等待时机成熟，压抑了太久，等待了太久的时机终于来到了。

汪渊泽把所有一切都抛到脑后，来不及将女大学生抱到床上，不顾一切，就那么让女大学生保持着坐立的姿势，深入到她身体内部。

第一轮进攻隔着椅背，不好施展拳脚，汪渊泽草草结束这一轮进攻。然后，抱起女大学生，来到办公室里间，轻轻将她扔在床上。----数轮进攻，潮水般袭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重要的是汪渊泽压就不想将这件事隐瞒下去。杨杨很快知道了汪渊泽与女大学生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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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千金散尽把家还

杨杨先是雷霆万钧，不依不饶，耳光眼泪，威逼汪渊泽跟女大学生分手。后来，慢慢弄清楚了自己的当下的身份与处境。

一个40多岁的女人，每过一年，甚至一个月，都会每况愈下，越来越远离青春靓丽，大妈、大婶成了她们最常见的称呼。

杨杨毕竟在商场打拼多年，她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忘情。汪渊泽要她房产证贷款的时候，趁机提出来，要把房产证改成汪渊哲的名字，她委婉拒绝了。

杨杨内心里也感觉到跟汪渊泽不可能长久，只是她没有想到分手的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杨杨可奈何花落去，发泄完内心愤懑之后，冷静下来，她给汪渊泽开出了两个条件。

第一，汪渊泽的建材商店本来应该由她购买，现在让给汪渊泽买了，她要拥有一定股权。第二，这年来，汪渊泽吃住在她这里，日常开支全部由她负担，汪渊泽要一次性补偿。

汪渊泽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为了早点摆脱杨杨的魔掌，早点远离出卖男人那点物件过日子的生活，全身心投入到女大学生的温柔之乡，汪渊泽只是在股权比例上与杨杨讨价还价了一番，其他条件照单全收。

海子和小瘪瘪在深圳潇洒了10天时间，钱总帮小瘪瘪多方打听了女书记联系的那家公司情况。当时，轻工类产品有外贸出口权的公司，在深圳就那么家。

钱总派人把那家公司都跑遍了，都说没有跟江城塑料厂签订合同。至于女书记所说的那个大楼倒是有，那是一家刚刚竣工的写字楼，只要有钱，就可以在那座大楼租到办公室。

小瘪瘪又有些着急上火，急着要回去报告情况。海子说，马蒂尔德，别杞人忧天，咱们来回半个月时间，估计那100万元的货，班点也赶出来了。

明天给吴亚荣打个电话问一问，货发出去了没有，如果发出去了，咱们就返程。就是出了天大的事，与也没有关系。

小瘪瘪还想再管闲事的想法，被海子劝说回去。他也知道，尽管他一而再、再而三发现了惊天黑幕，说出来，于公于私都有好处；可是，在女书记看来，那都是在跟她作对。

他要是回去再说对方是个骗子，女书记像上次那，再从对方拿回来部分货款，女书记就要上纲上线了，自己的帽子保得住保不住，还不一定。

小瘪瘪不再理会那个云山雾罩的公司，放心大胆陪他请来的4个老客户，逛完深圳逛海，逛完海逛广州。吃不厌的鱼和肉，穿不厌的丝和绸，玩不厌的肉挨肉。

一直等到吴亚荣电话报告，说，货已经发出去了。小瘪瘪最后来了个大总结。

给海子买了部手机，另外，给了5000元钱，让他给灵儿买礼物。

海子也不讲客气，照单全收。海子花2000多元给灵儿买了一条金项链。买项链的时候，海子看见一条珍项链，圆润饱满，色泽柔和，让海子想起了罗静，海子觉得这条珍项链就是为罗静量身定做的。

海子花了1000多元将那条珍项链买下，准备再次见到罗静的时候，送给她。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总归有曲终人散，各奔东西的时候。海子、小瘪瘪收回在外面放纵了将近半个月的心，收拾行李回家。

灵儿与海子分开了半个月，这是灵儿跟海子认识以来，分开最长的一段时间，灵儿一个人在家偷偷哭了好回。

灵儿一天见不到海子，心里就空荡荡，好像天涯海角，天各一方。灵儿说：受苦、受累、受穷、受罪，都不怕，就怕海子不回家。

海子终于回家了，还给她带回了一条2000多元的金项链，她喜出望外。海子每个月发了工资，一元一角一分全部上缴。

海子稿费维持自己的开支绰绰有余，多出来的钱，到了一定数量，海子也会上缴给灵儿。海子不会用钱，也不会存钱，商场、银行在海子眼里，就如同迷宫，一进去就找不到方向。

所以，海子原来乎没有给灵儿买过什么礼物。

结婚时候，灵儿下心，才买了一条500元左右的金项链，平常还舍不得戴，宝贝似地收在首饰盒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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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警告海子手莫伸

灵儿迫不及待戴上海子给她买的那条金项链，洁白的颈项，了这金黄的装饰，显得华贵了不少。

久别胜新婚，灵儿主动拉着海子好好疯狂了半夜，婚前婚后，灵儿很少有这冲动。灵儿说，听说深圳那边，满大街都是小姐，海子尝过鲜没有？

海子贴着灵儿的身体，感觉灵儿越来越丰满，海子抚摸着灵儿富有弹性的胸脯，说，如果世界上有人比我的灵儿更有魅力，我会考虑是否幸一下。

灵儿说，不准油嘴滑舌，正面回答问题。海子说，灵儿----海子刚刚喊一声灵儿，就看见灵儿拿眼睛瞪他，海子记起来，灵儿说过，以后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准喊她灵儿。

海子连忙改口，说，宝贝，我们俩认识到现在快4年了，觉得我会对一个毫感情基础的人动肉欲吗？

灵儿想起跟海子刚刚认识的时候，自己一时忘情，睡在了海子病床上，海子没有趁人之危，也算半个坐怀不乱的柳下。

灵儿相信了海子，海子也的确出污泥而不染，别人乎天天当新郎，有小姐陪睡，海子却为灵儿守身如玉。

灵儿告诉海子，她现在科室里开始扛大梁了，前天刚刚独立做了一个大手术，这种手术，以往都是转到市里，由同济、协和医院专家主刀。

海子说，我的宝贝本来就优秀，跟了海子我，睡了快一年，更优秀了。灵儿撅起嘴，哼地一声，压在海子身上，捏住海子鼻子，说，看还敢不敢胡说。

海子趁机说，宝贝，现在功成名就了，是否考虑一下给我们家里生产一个小宝贝呢？

灵儿吃吃地笑，说，我也想要个小宝贝，用我们的亲骨肉，把我们紧紧维系在一起。宝贝，还得等我一段时间。

明年年初，作为年轻业务骨干，我要到同济医院去，在全国知名外科专家段教授手下学半年。

海子心疼灵儿，只要灵儿不高兴，海子就心疼半天，一直到将灵儿逗得开心为止。海子一切都听灵儿的，海子知道，灵儿通情达理，她要做的事情，自然有她的道理。

早上，灵儿喊醒了海子，问海子哪来的手机。海子说，小瘪瘪给买的。灵儿说，小瘪瘪哪来的钱，还不是公款，帮我买的金项链也是小瘪瘪给钱买的是吧?

海子说，是啊，我们在深圳招待4个老客户，在他们每个人身上用了不少钱，这是公关费用，别大惊小怪。

灵儿说，还说我大惊小怪，这种侵公款的事情，明摆着是犯罪，给我把东西退还给小瘪瘪。

海子知道灵儿脾气，灵儿的温柔，在她的原则面前，不一击。海子赶紧想办法说服灵儿。

海子说，小瘪瘪的钱是钱总给的，钱总是省轻工外贸总公司的老总，江城老乡。他们外贸公司跟合作厂家有潜规则，按照订单的一定比例返还给供货单位业务员好处费。

要不人们为什么都羡慕那些做销售的业务员呢?外贸公司一年返还给他们的业务费，我们十年也赚不回。

灵儿非常单纯，海子就这么信口雌黄，随便一说，灵儿便相信了，灵儿心目中，海子不会说假话，海子要么不说话，说出来就是真话。

灵儿这才放过海子，说，仅此一回，以后不要随便接别人钱物，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清清白白做人，踏踏实实睡觉。我跟了，什么时候嫌赚钱少了啊？

我宁愿跟苦守心安理得的清贫，也不愿跟享受提心吊胆的富贵。钱，我也喜欢，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钱，多花点；没钱，少花点。

海子说，谨记老婆大人教诲，朕以后一定不吃人，嘴硬；一定不拿人，手硬。灵儿被海子胡乱搭配的句子逗乐了，亲了海子一口，高高兴兴出了门。

海子发现灵儿出门的时候，脖子上戴着那条从深圳刚刚买回来的金项链。灵儿胸脯挺得高高地，脚步轻盈，节奏欢快。

灵儿也是女人，灵儿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灵妹妹，不食人间烟火。跟天下女人一，灵儿也爱慕虚荣，带着老公给自己买的礼物，灵儿感觉到幸福。

海子忽然觉自己给灵儿的惊喜实在太少了，海子发誓要改变现状，尽可能多地赚钱，为灵儿创一个优越的生活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