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是我美丽的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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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签下销售百万单

女书记上任之后，并没有遵守《企业法》，她对《企业法》里面的所谓心、中心一概不论，全面插手江城塑料厂的生产经营，人事财务，党务后勤管理。

而且她喜欢一竿子到底，连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亲自插手，打乱了厂里既往的工作秩序。

特别是供销这一块，蒋主任接替分管供销副厂长以后，原来分管供销的副厂长赋闲改任副书记，心中自然不快。

很多关键的工作程序，工作关系，客户资料，原来分管供销的副厂长都没有向继任者交接。蒋副厂长由于一直从事行政事务，文字材料，对供销这一块完全不在行。

小瘪瘪又是厂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在大是大非面前，坚决站在厂长一边。小瘪瘪手里掌握着厂里乎百分之百的业务，蒋副厂长在小瘪瘪这里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在女书记的大力支持和直接介入之下，蒋副厂长通过女书记介绍，终于打开工作局面，联系到了一个大客户，一次性订了100多万元的货。

女书记大势炫耀自己的销售成绩，用铁的事实，回击那些对她心怀不满的人。

女书记在大会上振振有词，说：大家都认为，我一个搞党务的不会搞经济，大家看看，我才来个月时间，就销售100多万出去了。

原来搞经济也不是什么难事，世上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倒要让们这些所谓懂经济的人看看，我一个党务干部，照能够在经济领域取得辉煌成就。

为了早点把自己联系的这笔业务完成，女书记直接到生产科，要他们改变生产调度计划，快生产进度。

同时，女书记还到供销科和仓库发号施令，要他们把别的订单压着，推迟发货，全部让路于她那笔100多万元的订单。

经过各方面努力，在一周之内，女书记联系销售的那批100多万元的货，总算凑齐了。

女书记指示办公室动员全体机关干部，义务劳动，帮忙上货，自己也率先垂范，亲自上阵，忙得满头大汗。

搞党务出身的女书记善于势，善于发动宣攻势，她请来了区电视台作现场报道。一排崭新的东风大卡车上装满产品，红旗招展，浩浩荡荡，驶出江城塑料厂。

----我们创了江城塑料厂销售史上的奇迹----一个星期产品备齐，一次性发货100多万，全体机关干部一齐动员，帮忙上货。

市场有规律，人可以创规律，打规律，人的力量是穷的，人定胜天----女书记对着电视台采访的镜头，豪言壮语，豪情万丈。

那个星期小瘪瘪正好外出联系业务，不在厂里。等小瘪瘪回厂里之后，100多万元的货已经发出去了。

小瘪瘪对一次性发出这么多货，提出质疑，副科长跟他说，这是女书记亲自联系的业务，亲自下的计划，亲自签发的发货单，谁敢不执行？小瘪瘪不再理会。

一个月过去了，那批货的货款迟迟没有到账。吴亚荣找到小瘪瘪，小瘪瘪让人按照合同上面单位名称，单位地址，联系方式跟踪调查，联系电话没有人接，小瘪瘪心想要坏事了。

小瘪瘪马上派人直接找到对方单位，对方单位人去楼空。办公室是租赁的，房屋所有权单位说，那个公司只跟他们定了一个月的租房合同，提前交了一个月的房租。不到一个月，租赁合同还没有到期，他们就搬走了。

到工商部门调查，这只是一个空壳公司，据登记时的资料调查，法人是一个遗失了身份证患有老年痴呆症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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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货款不到起疑团

小瘪瘪跟工商部门的人一起上门找到那个老人，他连话都说不清白。再调查那个老人的子子孙孙，亲戚六眷，以及这些人的亲戚朋友，没有一个跟此公司相关。

小瘪瘪意思到事态的严重性，赶快回厂里向厂长汇报。老厂长惊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往嘴里塞了颗降血压、平缓心脏的药之后，老厂长用乱颤不停的手拨通了女书记的电话。

女书记倒是处惊不变，临危不乱，说，不可能，这是有些人看我们有了成绩，心生嫉妒，中生有，谣生事，一经查实，就是阎王老子也要严惩不贷。

女书记说，我跟对方老总是通过区里领导认识的，为人儒雅坦荡，说话实实在在，没有一点虚报浮夸，阴险狡诈。

回头我跟他通个电话，再让蒋副厂长去跟他见个面，也许他们公司目前资金周转有些困难，货款一时难以到账。

说来还真是奇了怪，女书记一个电话打过去，对方老总还真的接了电话，说，他们公司总部大楼刚刚在深圳落成，最近忙着大厦落成庆典，事务繁忙，把汇款的事情忘了。

应对方热情邀请，女书记和蒋副厂长亲赴深圳，参了那个公司的总部大楼落成庆典。

回来时候，蒋副厂长身上多了一套皮尔卡丹西装，手腕上多了一块手表。他们带回来50万元货款，还有第二笔100多万元销售合同。

小瘪瘪竭力反对再次跟对方合作，受到女书记严厉批评，女书记说，订单是硬道理，回款不容置疑。就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胡乱猜测，到对方耳朵里，伤害了客户感情。

小瘪瘪奈，只好建议分期分批发货。小瘪瘪这个建议也遭到女书记严词拒绝，两个人发生激烈争论，厂长出面调停，女书记建议召开厂党委会。

厂党委一共7个人，女书记和蒋副厂长是一条线上的人，厂长和分管生产副厂长是一条线上的人，两票赞成，两票反对，原来分管供销副厂长，现在的党委副书记，和另外一名党委委员投了弃权票。

按照党内议事原则，既有民主，又有集中，女书记拥有最终决定权。不过她忘记了她拥有的是党务方面的最终决定权，就像战场上军事指挥权在军长、师长手里一，工厂的生产经营决定权应该在厂长手里。

被这种运动，那种运动，运动怕了的厂长，对这位区里搞运动的专家，敢怒而不敢言，还有年他就革命到头，跟这位女书记一，要光荣退休了。

厂长不想在退休之前，为了公家的事情，影响到个人的功德圆满。

由于上次一次性供货100多万，厂里存货不多，女书记再次改变生产计划，将原来小瘪瘪联系的业务全部暂停供货。

厂里挂满语，大战30天，确保按期履行销售合同。全厂满负荷生产，白天黑夜连轴转，机关干部全部下到车间，编入四班三运转的生产岗位。

小瘪瘪原来签订的合同不能按时供货，客户纷纷打电话或者派人上门来催货。小瘪瘪烦不胜烦，打发走来厂里催货的客户，又上亲自上门，一一说明情况，恳求延期供货，稳住那些没有来厂里催货的客户。

小瘪瘪说，这搞下去，不履行合同，会失信于原来这些客户，以后的销售还怎么做？

女书记反驳说，市场情，不能在一棵上吊死，原来厂里就是受制于这些老客户，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生产经营形势才这被动。

现在有了这家大客户作坚强后盾，我们不怕那些老客户跑，风水轮流转，现在反过来，要让这些个奸商来求求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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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远离是非去深圳

胳膊拧不过大腿，小瘪瘪可奈何，找海子喝酒，发牢骚。海子问，有没有把握确定对方是个皮包公司?

小瘪瘪说，据我们上次调查的情况，对方公司底，连个皮包公司都算不上，简直就是个骗子。如果书记跟他们联系不上，就是找到天涯海角，也法找到他们。

海子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问小瘪瘪，们销售科发货有没有什么规定?小瘪瘪说，仓库只认我的签字才能发货。

海子问，上次不在厂里，100多万的货，怎么发出去的啊？

小瘪瘪说，科里人跟他打了招呼，书记作了口头批示，由蒋副厂长签字发的货。

海子说，这好，这次临到发货的时候，还像上次那，在外面出差，还是由蒋副厂长签字发货。出了事情，有蒋副厂长兜着，还担心什么？

小瘪瘪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劳资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还傻里傻气，一直跟那个老妖婆做不屈不饶的斗争。到时候，劳资往外面一跑，管他马蒂尔德把货发给谁，天塌下来，有长子顶着。

海子说，我在厂里呆着也憋屈，跟厂长说，有个客户合同内容平常不一，有很多附条件，怕文字上面出什么问题，带我一起去，在文字上尽量做到严谨一些。

小瘪瘪满口答应。他早就想拉海子一起出差，两个人谈得来，免得旅途上寂寞难耐，老找一些陌生美女搭讪。

厂长被女书记闹得头都是大的，索性不管不顾，半天上班，半天在医院打吊针，由女书记一个人去折腾。

小瘪瘪跟他汇报自己想带海子一起去深圳签合同，顺便调查一下女书记联系的那家公司情况。厂长也不多问，说，们去吧，我没意见。

没有了厂长的制肘，女书记正好可以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女书记将厂里弄得到处红旗招展，日夜灯火通明，广播喇叭天天通报生产进度，苦干实干巧干，按时完成100万。

海子跟着小瘪瘪远离这场闹剧，开始了人生第一场远行。说起来，海子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出过省。

为了填补海子坐飞机的空白，小瘪瘪特地买了飞机票。换票，安检，候机，登机，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程序，让海子搞清楚了上飞机之前的预备动作。

登机以后，漂亮空姐准的示范动作，教会了海子系安全带，以及其他各个注意事项。

第一次坐飞机，海子未免有些紧。飞机还没有起飞，就有了考试怯场一般的尿意。海子起身往机尾走去，海子刚刚知道飞机上卫生间设在机尾。

可是飞机起飞之前，卫生间禁止使用。海子在卫生间旁边猴急了一会，强行将尿意压了回去。

回到座位上，空姐开始检查每个乘客的安全带，一会，走道上的大灯熄灭了，飞机开始启动。

一阵高速助跑之后，飞机忽地离开地面，海子的心咯噔一下，失重的感觉让他有了漂浮在空中的失落感。

冲出云层之前飞机有些抖动，仿佛一叶小舟，起伏在茫茫的海面，一忽儿被浪打得向左倾斜，一忽儿被浪打得像右倾斜。海子紧紧抓住座位上的把手，吓得连呼吸都生怕用力。

飞机终于冲出了云层，云层之上，别有一番洞天，拨云见日，头顶上是一片弥望的蓝天，脚底下云海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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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旅途闲聊讲奇闻

云层稀薄处，可以看见大地上的城市、村庄和工厂，河流、道路、田地和木，所有景物，一如作战室里的沙盘，再飞高一些，又像一幅巨幅的彩色地形图。

飞机运行平稳之后，海子再次去到卫生间。掏出家伙，却怎么也尿不出来。三番次，勉强挤出滴，就像得了前列腺炎。

处理完生理要求之后，海子稍稍平稳了一些。海子于是拉着小瘪瘪说话，马蒂尔德，早晓得坐飞机这么不谱，还不如坐火车。

劳资一上飞机，就有了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夕不复返的悲壮。横下一条心，把自己这100多斤交给空姐了。

小瘪瘪笑，说，空姐要是能够接受咱们的身体，马蒂尔德，就是死了也值。不像虾子，活着的时候，活蹦乱跳，腰怎么也伸不直，就是煮熟了，死了，腰还是弯着。

海子也笑，说，难怪有的人把自己比作虾子一----死了都不直（值）。

小瘪瘪说，头回坐飞机的人，都有这种感觉，惯了，就好了。飞机毕竟是目前最安全、最便捷的交通工具。

说个不吉利的话，一辆汽车出个车祸，司空见惯。如果飞机失事，那可是震惊全世界的新闻。

海子说，是啊，狗咬人，天天发生，谁也不会大惊小怪；人咬狗，那才是人人称奇的新闻。

小瘪瘪不知道这是学新闻时，人人都知道的一个比喻，小瘪瘪拍一拍扶手，说海子这个比喻实在太绝妙了。

小瘪瘪给海子讲了一个现在办公室主任二毛老头第一次坐飞机的故事。

二毛老头经常跑到厂长那里诉苦，苦苦哀求，说，自己快退休了，从没出过远门，连省都没出过。

那次全国有个轻工行业展销暨颁奖活动在昆明举行，厂里一个产品获得了部优。于是派二毛老头跟小瘪瘪他们供销科一行到昆明参展，随便领奖。

去的时候，坐的火车，30多个小时，把人的骨头架子都差点摇散了。小瘪瘪他们安排好参展事项之后，哪里都不想去，一个个累得只想躺在宾馆睡觉。

第一次出远门，二毛老头精神状态非常好，主动请缨，要小瘪瘪把领奖的任务交给他。

领奖回来，二毛老头激动不已，说，今天劳资见到香港大明星了。

小瘪瘪他们被二毛老头吵醒了，满不情愿应一声，说，见到谁了。

二毛老头仍然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之中，呵呵，说出来，们别吓摔着了。他们是万辛（梓）良和舌（恬）妞夫妇。

什么----谁----？小瘪瘪先是云里雾里，我是桃花源中人，不知有汉，论魏晋。等他们搞清楚，二毛老头说的是香港明星万梓良和恬妞之后，一个个笑翻了，真的从床上笑得摔了下来。

二毛老头在一边洋洋自得，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有言在先，叫们做好准备，不要吓摔着了，们不听，这下可好，真的摔着了。

展销、颁奖都结束了，二毛老头央求小瘪瘪，说既然来了云南，这边有好多名胜古迹，大好河山，民族风情，我都没有看过。

怎么也要满足我这个已经被土埋了半截人的最后2个愿望，一个是坐一回飞机，一个是去丽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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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二毛老头劫机犯

小瘪瘪是个服软不服硬，嘴巴壳子硬，耳朵子软的家伙，听不得别人三句好话，二毛老头低声下气求他，再为难，他也要答应。

他开玩笑说，我这人太好打商量了，来世要是变成个女的，那才好，只要男人跟我说好话，求我跟他上床，我立马答应，说，裤腰带松着呢，大爷，您就来吧。

当时，昆明到丽江的航班飞机是那种国产的小飞机，沿途二毛老头听人说，还是坐大飞机安全些。

二毛老头有些后悔，但是碍于面子，不好说出来。

到了机场，换号机票，拿到登机牌，过了安检，临到上飞机前的那一刻，二毛老头彻底崩溃了，说什么也不肯上飞机。

小瘪瘪他们好说歹说，他全然听不进去，趁人不备，跑到卫生间躲了起来。

小瘪瘪他们四处寻找，终于在卫生间发现了二毛老头。二毛老头脱了裤子，蹲在卫生间不肯出来。

眼看飞机就要起飞，小瘪瘪一声令下，个年轻小伙冲上去将二毛老头架起来，扯上裤子，强行架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前，二毛老头被按在座位上，伤心伤意地哭，一边哭，一边诉诉拉拉，像楚剧里面的悲哑腔。

我的苦命的婆婆啊，我千不该万不该，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啊，我错了啊，我不听老人言啊。

老人说了啊，一生不出门，是个大福人啊，我鬼迷心窍啊，非要跟他们跑这远的地方来啊。

这下完了啊，我再也回不去了啊。我苦命的婆婆啊，我这一生不能陪走到头了啊。

我先走一步，在奈何桥边等着啊。我们一起喝了排骨汤（他情急之下把孟婆汤错说成排骨汤了），再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啊----

二毛老头最后一个“啊”字，字正腔圆，凄婉转折，一道道山，一道道梁，绕过山路十八弯，余音袅袅，一直萦回到飞机起飞。

飞机快速起飞，向上拉起。二毛老头大概为惊吓缘故，再不敢吭声。

飞机刚一落地，二毛老头慌乱之中不知道怎么解开安全带，拼了老命要站起来，他越急，越使劲，安全带收的越紧。

情急之下，二毛老头大呼：救命啊，救命啊，喊得空姐们以为出了劫机犯。

下飞机后，二毛老头被带到公安室接受询问。二毛老头又哭，我飞机上没有死成，下飞机遇到鬼了啊，这下完了啊，黄泥巴掉裤裆里了啊----不是死（屎），也是死（屎）啊----

公安干警莫名其妙，要跟江城这边警方联系，小瘪瘪害怕事情闹大了，连忙给他们递烟，用一口夹生广东普通话一再解释，这个老童鸡（同志），年鸡（纪）大了啦，受不了惊吓啦，吓傻了啦。

说到被吓傻了，小瘪瘪灵机一动，说，们航空公鸡（公司）有没有规定啦，被吓傻了的乘客要负责赔偿啦。

公安干警看小瘪瘪气度不凡，一口广东普通话，上小瘪瘪要提出赔偿，他们可能也怕闹出麻烦。如果把二毛老头送去做精神鉴定，说不定会鉴定出个级精神病来，航空公司脱不了干系。

公安干警连忙说，受一点点惊吓，没事，平静下来就好。们好好照顾他，出去弄点开水他喝。

小瘪瘪本想说，们公安室不系（是）就有开水吗，给他喝一口啦。话到嘴边，又咽下。叫人扶着二毛老头，出了公安室。

有说有笑，时间快到。不到2个小时，广播里面就提示，飞机已经到达目的地附近，马上将要着陆，请大家系好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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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初坐飞机遇惊险

海子的心在小瘪瘪讲故事时候已经平静下来，满不在乎等待飞机降落。

谁知道飞机降落时候遇到强气流，在气团中剧烈抖动起来，摇晃程度绝不亚于过山车。

海子一颗放下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飞机上面有人开始大喊大叫，海子拼死抱住前面座位的后背，头紧紧抵在后背上。

这个时候海子已经来不及思考任何问题，绝没有英雄牺牲前还想到老百姓转移没有，粮食藏好了没有。

海子本能的动作就是双手抱紧后背，低头抵紧后背，抵御摇晃，不让自己身体失去控制。

飞机上上下下经翻滚，经簸，海子仿佛坐在了太空舱里，一忽儿头朝上，一忽儿头朝下，五脏六腑跟着乾坤大挪移，次差点呕吐出来。

感谢天，感谢地，飞机终于冲出强气流，平稳飞行一会，平安落地了。

飞机一落地，机舱内反而沉寂了下来，是那种死一般的沉寂，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在鬼门关前晃了一遍的人们，重返人间，脚踏实地，阴阳两转，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海子不得不佩服小瘪瘪的心理质，在空姐们都还没有做出反应之前，他就打开了手机，鬼使神差，小瘪瘪落地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人竟是薇薇。

小瘪瘪说，薇薇，报告一个好消息，我们安全着陆了。刚刚飞机在半空中打滚，我想我再也见不到了，如果我死了，是我唯一的遗憾。

在小瘪瘪的提示下，乘客们如梦初醒，纷纷拿出电话，给家人报平安。

海子没有给灵儿打电话，小瘪瘪把手机递给海子，海子说，怕灵儿听了更担心。

小瘪瘪说，还是想得周到。海子说，我做人的原则是宁可天下人负我，我绝不负天下人。凡事先替别人作想。

万幸的是小瘪瘪和海子都没有负伤，个划伤、擦伤的乘客被医护人员带去医院治疗。

海子发誓说，下次就是飞机上面有世界小姐着胯等着劳资，劳资也不敢再坐这个鬼玩意了。

小瘪瘪和海子直接下了飞机，机场出口处一个笑容十分灿烂的女生踮着脚尖，一个劲朝小瘪瘪挥手，嘴里大喊：袁总，袁总，我看见了。

海子一听那丫头喊小瘪瘪袁总，突然想到小瘪瘪的外号，扑哧一笑，拿小瘪瘪开涮，说，马蒂尔德，袁总、袁总叫得多亲切啊。

她不晓得外号叫小瘪瘪，要是晓得有这么个外号，就不叫袁总了，就会叫瘪总。

小瘪瘪说，那是钱总的小秘，经贸大学毕业，人长得漂亮，又有才华，还是有钱好啊，有钱能使磨推鬼，如花似玉的姑娘，可惜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海子说，别吃不到葡萄怪狐狸跳起来拉尿没有三尺高，别人愿意插在牛粪上，牛粪富含多种营养元，红军长征时候，在牛粪中还找出来颗青稞米，熬青稞粥，救了多少受苦受难弟兄啊。

一辆非常豪华的小轿等候在停车场，小瘪瘪让海子坐副驾驶，自己十分亲热地挨着钱总的小秘坐着，趁着车拐弯的惯性，小瘪瘪小鸡啄米一般，在钱总小秘脸上嘬了一口。

钱总小秘高兴得发出一串银铃夹杂着金项链抖动金铃的笑声，说，谢谢袁总！

海子搞不懂了，沿海城市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跟内地相差就这么大啊？

要是在江城，趁女人不注意，亲她一口，她一定会认为是大色狼，花心大萝卜，是在耍流氓，揩她的油。

就是跟女人握手时间长了，她也会认为遭遇了黄油手，要么敢怒而不敢言，要么怒目相向，要么提出口头警告，最有效的反抗，是顺手反击一个耳光。

这里观念完全不同，小瘪瘪亲她一口，她还以发自内心的笑声，还要说声谢谢。

小瘪瘪说，马蒂尔德，人家这边姑娘就是聪明，只要不*她，任怎么亲，怎么摸，他们都不生气，整天对笑，直到把荷包的钱笑到他荷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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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安抚客户颇费心

钱总秘书操一口纯正普通话，说，袁总，您要我接站的客人已经接到了，安排在五星级酒店下榻，就等您过去一起吃晚饭。

小瘪瘪说，谢谢啦，待会跟亲爱的钱总说说，给发奖金啦。

小瘪瘪来深圳之前，邀请了个老客户过来散散心，算是对推迟供货的一种补偿。那个老客户先行到达，小瘪瘪委托钱总秘书负责接站。

钱总秘书也在这家五星级酒店帮小瘪瘪和海子订好了房间，下了车，小瘪瘪和海子直接带上房卡，进了房间。

放下行李，洗个热水澡，小瘪瘪带上海子来到酒店餐厅。小瘪瘪邀请的个老客户已经在餐厅落座，看见小瘪瘪和海子进来，起身迎接，握手寒暄过后，小瘪瘪喊来服务员点菜。

这个老客户都是内地的，和海子一，第一次来深圳，人生地不熟，显得有些不自在。

小瘪瘪是这里的常客，从大经理到餐厅服务员他都混得烂熟。

服务员拿着菜单来到小瘪瘪身边，小瘪瘪还没有忘记他那套处世哲学，顺手捏一捏服务员滚圆的屁股，说，好久不见，想偶了没有啦。服务员一点不生气，笑着说，想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小瘪瘪说，跟钱总秘书这类人打交道，要俗中带雅，所以亲一下脸；跟酒店服务员可以来点俗的，旁人觉得不正经，可她们喜欢这套，她们认为喜欢她，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钱总有事没有来，钱总秘书要陪自己的老总，先告辞了。小瘪瘪和海子，上小瘪瘪邀请来的四个老客户一起共进晚餐。

小瘪瘪点的又是海鲜，到了沿海城市，吃海鲜，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小瘪瘪酒量不大，但很会劝酒，有了海子在一起，海子的酒量让小瘪瘪腰杆越发硬了。

四个客户分别来自三个单位，都是内地城市从事商贸业的头头脑脑。一个姓赵的老总年纪长些，五十多岁，另外三个都四十多岁。

他们也好像头回吃海鲜，缩手缩脚坐着，不敢主动伸筷子。小瘪瘪和海子先动手，还是那套程序，檬味的漱口水，搅匀芥末，让后开吃。

酒有白酒和XO两种，小瘪瘪让服务员先给客人斟上XO，说，到了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偶们先尝尝这种改革开放的洋酒，如果各位觉得洋酒口味还好，就继续喝洋酒，如果觉得洋酒口味不适应，就换白酒。

客人们都说小瘪瘪这个政策好，开放搞活，符合当前政治和经济形势。

喝完高脚杯里一小半洋酒，那位年纪长些的赵总就提出来要换白酒，他说，适应不了洋酒的口味，骚骚的，跟马尿似的。

大伙深有同感，第二轮全部换了白酒。白酒杯很小，大概五钱一杯，海子估摸着自己喝30杯左右没问题。

轮到海子大显身手了，海子端起酒杯，一轮点射，四杯酒下了肚。

小瘪瘪在旁边推波助澜，说，偶们海子书记搞点射，那偶就搞扫射了。小瘪瘪一杯对四杯。也许客人们知道小瘪瘪没什么酒量，都十分爽快，没怎么推辞，全干了。

白酒的确是中国人交际沟通最好的葵花宝典，交杯换盏，来我往，不熟悉的变熟悉了，不说话的开口说话。

四位客人仗着人多，开始主动进攻。年长的赵总按照他们当地的俗，站起来，左手举杯，右手托着杯底，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都跟着起身，有的喝完，有的喝了一小口。赵总不乐意了，说，俺们那规矩，右手托着杯子，客人要全部干掉。小瘪瘪说，好，就依们地方的规矩。其他人只好全部干了。

小瘪瘪到底是年轻的老江湖，马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起身，举杯，右手托杯底，回敬赵总。赵总对这个动作司空见惯，两人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两个杯子立马底朝天。

轻言细语----豪言壮语----胡言乱语----还没有等到不言不语这道关，小瘪瘪提出就此打住，建议开始沙家浜第二场----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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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歌厅节目忒新颖

小瘪瘪带上一行人要去唱歌，四个客人对唱歌兴趣不大，劲头不足。小瘪瘪说，不会唱，难道不会摸？记好了，摸一摸，一百多，都把钱准备好。说完，小瘪瘪给每个人发了一钱。

一大群白花花的肉闪亮登场，小瘪瘪还是那个惯，像贩牲口似的在每个人胸口捏一把，然后一挥手，全部留下。

一大群白花花的肉们像苍蝇见到牛粪一般，嗡地一声，纷纷扑到男人们身上。

赵总受不了这个阵势，像被大黄蜂包围了一般，抱着脑袋四处逃窜，他越逃，黄蜂们追的越紧，逃也逃不脱，甩也甩不掉，赵总只好举手投降，听之任之。

小瘪瘪明白在客户面前当不得麦霸，唱过一首歌，便说抛引玉，把麦克风递给客人。三个四十多岁的客人推脱不了，一人唱了一首民族、通俗、美声，变调混合的歌曲。

赵总歌声演绎十分特别，豫剧味道十足，一首《篱笆墙的影子》驴一般叫唤声，唱得众人恨不得在驴屁股上踢一脚。

赵总将那句“骡子下了个小马驹哟”，硬生生唱成了骡子下了个“小马狗”哟，引来围观者一阵欢呼。

让陪他唱歌的小姐恶地咬了他腮帮子一口，汪汪汪作小狗叫唤，接着帮唱：还有那看家的狗叫的叫的叫的叫的咋就这么狂……

小瘪瘪看气氛还不浓，提出要小姐们表演节目，逗逗乐子。其中一个小姐自告奋勇站起来，说，她先来。

那个小姐把衣服脱得只剩下三点式，拿起两个骰子，说，我给们先编号。从三号开始，袁总是三号，然后依次编了四号、五号、六号、七号、八号。赵总躲在角落里，他被编到最后，八号。

那个小姐将骰子装进一个盒子里，先扭动身体，跳了一段不知道什么风的骚舞。一边跳，一边说，我马上要摇出号来了，摇到对应号的人，要配合我表演节目。

第一个节目，摇到号的人要把我胸罩脱下来，在我*上各舔一下。众人一听，一阵惊呼，拭目以待。

小姐身体越扭越快，一边扭，一边十分优雅地摇动骰子，最后啪地一下，将装骰子的盒子倒扣在茶上。

除了八号赵总，所有人都围在了茶旁边，屏住呼吸，像等待千万元大奖开奖一般，充满期待。小姐故弄玄虚，一点一点将盒子打开，先露出一个四点，再慢慢露出又一个四点。

----八点。大家哄地散开，一起冲到赵总旁边，拉起赵总，要他看骰子点数。

赵总乎是被大家绑架着，紧紧贴在了小姐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赵总动的手，小姐胸罩被拉开了，大家又将赵总的头按着往小姐*上碰。

不知道是本能反应，还是内骨子里对年轻美貌小姐的乳房潜藏着欲望，赵总伸出了舌头，添得小姐的*垂涎欲滴。

赵总舔奶的节目总算在大家共同努力之下完成了。

后边节目一个比一个惊险，接触部位一个比一个下滑。还真马蒂尔德邪门，连续四次，每次都摇出了八号。

最后一个节目是让赵总将一支香烟点燃，让后将香烟塞到小姐下裆私密处，小姐说，们男人用上面的口抽烟，我们女人用下面的口抽烟。

马蒂尔德，也不知道那小姐练的什么神功，下面那个口竟然将香烟抽得烟雾缭绕，烟头燃烧处，红色的燃点，闪闪烁烁，像天上的星星眨呀眨。

赵总胳膊都被大家拉脱了臼，这老男人也半推半就揩了不少油，被酒精考验的脸愈发鲜红，像喷了一脸猪血。

唱歌的节目结束了。接下来，是洗桑拿。先在一个大水侵泡，然后在高温蒸房出汗，再将身体冲洗干净；接着，各取所需，一人发一件一次性或者消过毒的睡衣，最后由服务员分别带到各自的房间。

在大子泡澡时候，赵总讲了一个洗澡的段子。说，父亲带着儿子去澡洗澡，两个人脱了衣服，穿着塑料拖鞋来到水边。

水边地上湿漉漉，儿子脚下一滑，眼看就要到地。他急中生智，一伸手抓住了父亲裆下物件。

儿子没有摔倒。裆下被袭的父亲，怏怏不快，说，妈的，得亏跟劳资来洗澡，要是跟妈妈来洗澡，不把头上摔个鸭蛋大胞。

后边的节目是按摩、*、打炮，应有尽有，其乐穷。海子听小瘪瘪介绍过后边的节目，海子不喜欢跟不熟悉、没感情的人在一起发生肢体和器官接触，海子执意要留在大等候。小瘪瘪也不强求，跟着客人们一起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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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想起英雄邱少云

海子躺在大的沙发上，刚想打个盹，又有人过来，问需不需要洗脚，按摩，海子一概拒绝，闭目养神。

一天的旅途劳顿，海子感觉疲乏，但是怎么也睡不着。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洗桑拿----这众多第一次让他在疲惫之中，又有些亢奋，海子只能闭着眼睛，解除一下疲劳。

海子刚刚有了睡意，就被小瘪瘪喊醒了。四个客户跟在小瘪瘪身后，每个人脸上都闪烁着满足的光芒，腰上都支撑着辛苦的酸痛。

赵总眼袋明显凸起，黑眼圈忽闪忽闪，像老熊猫委屈的眼睛。海子悄悄问赵总，您感觉怎么，爽吗？

赵总一脸委屈，像被强奸了似的，说，奶奶的，俺可遭罪啦。海子笑，说，关键时候还能顶得住吗？

赵总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说，奶奶的，小娘们把把俺当猴耍，脱了她妈妈的衣服硬要俺罩在头上，说让她看看，像不像飞行员。

海子打断赵总，问：什么叫做妈妈的衣服啊？赵总说，俺们那边把那个妈妈罩叫做妈妈的衣服。

这好理解啊，那个衣服就是给女人胸前两个妈妈穿的，所以就叫做妈妈的衣服。俺们勤劳勇敢的家乡人民，不光勤劳，还有智慧。

海子笑，说，赵总，您又让我长了见识。您说说看，后来咋了。赵总说，后来，小娘们爬俺上面了，这不是阴阳倒吗。

小娘们压得俺喘不过气来，俺是坚持、坚持、再坚持。此时此刻，俺想起一个战斗英雄来，谁？邱少云啊。

邱大英雄烈火烧身，一动也不动。俺要向邱少云同志学，革命意志坚如钢，泰山压顶不弯腰。俺也一动不动，看她小娘们能把俺咋。

海子追问：咋啦？赵总说，还能咋，被那小娘们弄昏了，憋不住了，像泄了气的瘪轮胎呗。

小瘪瘪自称是个快枪手，一会功夫换了两个人，折腾得够呛。回到宾馆，倒在床上就梦周公去了，一阵阵淫鼾擂鼓一般，吵得本来就有些失症状的海子乎一夜未。

第二天早上，海子不忍心叫醒小瘪瘪，一个人轻手轻脚下楼，吃过自助早餐，出了宾馆门，活动活动身体。

深圳给海子的感觉是房子多，到处高楼林立，一座在江城算很高的7层楼，在这边森林一般的楼群之中，最多只能算个小灌木丛。这里除了楼还是楼。

原来有个说法，说，北京官多，随便扔块头出去，就能到一个处长；深圳老板多，随便扔块头出去，就能到一个总经理。

小瘪瘪说，这里的治安秩序和市场秩序有些乱，骗子也多，要海子千万小心。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不要在没有营业执照的商店买东西。贵重物品，一定要在正规的国营大商场买。

小瘪瘪给海子讲了他第一次来深圳的经历。

小瘪瘪第一次来到深圳，人生地不熟，下车之后，被等候在火车站附近的托儿带到一个非常便宜的旅店，180元一个准间，比内地还要便宜。

工作上的事情办完之后，小瘪瘪想在深圳走一走，看一看，领略一下改革开放前沿阵地的风光。他在宾馆服务台看到一个一日游的广告单，深圳一日游，包中餐，一天128元一个人。

小瘪瘪问服务台，服务员马上帮小瘪瘪打电话联系旅行社。旅行社非常热情，要小瘪瘪在宾馆等着，第二天早上7点，有车来接他。

小瘪瘪觉得真划算，旅游车开到酒店门口接人，中午管吃饭，玩一天也就128元。改革开放前沿阵地的城市服务就是好，

第二天，旅行车虽说来迟了分钟，但也不算太晚。小瘪瘪上了车，一路向海边驶去。

一个瘦高个的导游沿路讲解，介绍完深圳的基本情况之后，又给游客们介绍说，这边的电子产品很多都是从香港走私过来的，价非常便宜，同时也提醒大家，不要上当受骗，买到水货，一定要看清楚产品商。

到了一个海湾，导游带大家上了一艘快艇，快艇在海湾箭一般穿行，行驶到中央地带，导游介绍说，对面就是香港，很多走私货都是从这里偷运过来的。

快艇岸之后，导游把大家带到一个没有招牌的小店，说，小店有免费开水供应，大家休息一下，坐一会，看一看。导游说完就离开了。

小瘪瘪喝完开水，顺便到小店的柜台边看看。小店柜台摆满了各自电子产品，有照相机，计算器，电子表，摄像机，手机等等。

小瘪瘪不相信这些不正规的小店，只是随便看看。看到一款当时十分抢手的手机，价不到内地价的四分之一。就是内地买10000元，这里价在2500元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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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遭遇骗局铭记心

为什么这么便宜呢，导游刚刚说过，这里跟香港一衣带水，快艇要不了十分钟就开到香港去了，走私十分猖獗。走私货当然便宜。

小瘪瘪对那款手机爱不释手，反复检查各种识，还将自己手机的卡安装上去试了一试，效果良好。

小瘪瘪有些动心了，问售货员，这款手机是不是就是这个价的价，售货员说，是。

小瘪瘪掏钱，售货员收了钱，开了一个临时发票给小瘪瘪，说，海关查得紧，店子里面没有现货，要到外面去拿货。小瘪瘪被售货员带到楼上等待。

楼上坐了上十个人，都等着拿货。一会，拿货的人回来了，说，拿货地点被海关查封了，货款全部被没收。们要货，就钱，我们再到别的地方去拿货。

小瘪瘪说，多少？售货员说5000元，小瘪瘪一想，跟内地价还便宜2500元，就又给了他们5000元。

其他游客都遇到这种情况，有的了钱，有的不愿意钱，要求退款。售货员说，们的钱都被海关没收了，要退钱找海关要去。

要求退钱的游客急了，说，们这不是坑人吗？有的游客找来了导游，导游于是跟售货员交涉。

这时候，从外面冲进来个彪形大汉，围住导游，推推搡搡，把导游推了出去。

说，我们被海关查到了，们的钱被没收了，我们的货也被没收了，我们还交了罚款，不跟们要罚款都是客气的，出了事情，大家都要负担一点啊。导游再也不敢进来。

游客们可奈何，只好认，又了钱。钱到手之后，出去拿货的人迟迟不回来。游客们等不及，要售货员帮忙催一催。

售货员给拿货的人打了一个手机，拿货的人说，那边也拿不到货。

游客们都傻眼了，问怎么办。售货员说，要不这吧，我们这里有一款微型摄像机，既可以录像，又可以照相，性能蛮好，价也不贵，7500元一台，这位老总正好可以买一台。

售货员说的那位老总是小瘪瘪，小瘪瘪正好交了7500元，可以买一台他们所说的微型摄像机。

小瘪瘪本来不需要什么摄像机，现在局面僵持成这，这款摄像机在内地价在20000元以上，买一个也不亏，他只好自认倒霉，拿了摄像机下了楼。

其他游客有的钱，有的个人凑钱，买了摄像机。实在拿不出钱的游客就一直那么僵持着。

时间已经过了13点，导游急了，反复上楼催促游客快上车。

情急之下，拿不出钱来的游客豁出去了，不要钱，也不要货，准备走人。那伙人见他们实在拿不出钱来，把收了的钱退还给了他们。

有一对夫妻，钱给足了，就是不要那个摄像机，也跟着这些游客下楼，说，不要货，也不要钱。不知道为什么，在旅游车已经开动的时候，那伙人将他俩叫下车，把钱退还给了他们。

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车上有游客说，这款摄像机属于玩具型的，摄像长度不超过3分钟，最多值1500元。

买了货的人本来就忧心忡忡，听别人这么一说，大呼上当，要导游把车开回去，找那伙人理论。

导游说，车是公司的车，人是公司的人，他要按照公司规定，按时按点带大家旅游，有人万一要回去理论，就自己下车，坐的士去。

导游这么一说，没人愿意下车。满车人，卖了货的，没有卖货的，被退了钱的，都憋了一肚子火。

导游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2点多，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错过了午餐的时间，公司定点的餐馆现在不提供午餐。大家还吃不吃，要吃，就自己解决。

满车乘客一个个气都气饱了，哪还有食欲。现在可好，旅游公司也耍赖，定好的午餐也没有了。

大家义愤填膺，一个个喊着不玩了，哪还有兴趣玩，直接送回宾馆拉倒。导游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叫司机停车，自己先下车，闪人。

车上有人大骂：狗日的，去找那伙人分钱去了，一伙狼狈为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