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是我美丽的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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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冤冤相报到梅娘

女书记的报复风暴还没有结束。过了一段时间，厂里决定为副科级以上干部解决购煤气困难的问题。

与区煤气公司达成协议，厂里出钱补贴，为副科级以上干部办理了煤气卡，每月凭卡供应一罐子平价煤气。

通知用文字形式发放到各个科室，海子看到通知以后，拿着通知去后勤科领取煤气卡。后勤科长看到海子进门，随意打个招呼，说有紧急事情要办，匆匆忙忙离开。

后勤科工作人员在煤气卡发放表上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海子的名字，以为人事科名单出错了，打电话给人事科，人事科说，没有错啊，海子名单报上去了啊。

后勤科工作人员又给他们科长打电话，科长说，书记在审名单的时候指示我们：办煤气卡是为了解决老同志们的生活困难。

海子他一个参工作没有年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就享受这待遇，太奢侈了。让他再吃年苦，好好锻炼一下，年轻人有困难可以克服嘛。

们把享受煤气卡的条件改一下，任副科级三年以上，才能享受。海子任职时间不够，成了所有副科级干部里面唯一一个不能享受煤气供应的人。

海子的气愤再次到了极点，就好比地壳里面的熔浆已经集结到了火山口。海子又不敢将心中的愤懑跟灵儿说，怕她经受不了再一次打击。

海子心中的疙瘩不吐不快，继续让这种情绪在心里郁结，海子害怕自己会做出像大学里运动会上那过激的行为，海子已经为自己的冲动付出过惨重的代价。

下午快下班时候，海子给梅娘打了个手机。大哥大悄悄变成了手机，有钱老板们大着侉子，站在马路中间，一边打手机，一边让马路车。

这种比招摇的物件，慢慢走进了行政机关，有一定级别的官员，单位为他们公款配了手机。

区委办公室副主任以上的干部配了手机，梅娘级别不够，找财政局长特批了一笔调经费，也购买了手机。梅娘说，手机也可以算作调工作必备的工具啊。

梅娘那天心情不错，答应下班之后跟海子见面。梅娘说过，在江城区城关，两人不能单独约会。见面地点定在了市里。

见了面，海子一边大口喝酒，一边将最近受到女书记的一连串打击，一股脑全倒出来，最后总结说，劳资决定，最近三年的主要奋斗目，就是与那个老妖婆作不屈不饶的斗争。

梅娘听了，一个劲地笑，说，马蒂尔德，海子，老天还真是开眼了，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报还一报。

海子不明白，说，灵儿父亲与那老妖婆之间是老一辈人的恩怨，老一辈人的恩怨为什么要劳资来还。

梅娘笑得更厉害，说，海子，马蒂尔德把人家儿媳妇搞了，这算不算深仇大恨啊？

海子大吃一惊，说，马蒂尔德，那老妖婆是公婆啊？梅娘说，正是。

海子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说，马蒂尔德，解恨，解恨啊！额的老岳父啊，您老的深仇大恨今日终于得报了。您现在没死也可以瞑目了啊！

海子说，早知道跟老妖婆是这一层关系，劳资就不用这么生气了。好，老天有眼，劳资终于有机会报仇了。

吃过饭，两人到酒店楼上开了一个房间，海子紧紧把梅娘压在床上，将憋闷已久的怨气连同欲望一起，在梅娘身上泼死亡命地发泄。

只将梅娘折腾得呼天抢地，双手乱抓，双脚乱蹬，差点把洁白的床单拉扯得体完肤。

疯狂得精疲力竭之后，两人各自仰面八叉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物质的，肉体的，精神的渴望皆得到满足。

梅娘抚摸着海子的身体，比满足地说，海子报仇了吧，不生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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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帮助作协拉赞助

海子说，还没有，还要报仇。海子起身又压住梅娘。梅娘说，受不了啦，我代人受过，我冤枉啊！海子说，马蒂尔德，巴不得多受次这幸福的冤枉。

梅娘说，总结一下海子刚才的诉求，就是“三个子”的问题，帽子、房子和罐子（煤气）。帽子、房子问题，我解决不了，我用身体给赔罪了。

罐子（煤气）问题，我可以帮解决。我们家里公爹、公婆上我，三个人都有煤气卡，把我的煤气卡给，算是我再一次代我婆婆向赔罪。

海子说，行，公婆的债由儿媳妇来还，劳资领受了。

梅娘不能在外面过夜，两人疯狂够了，退了房，各自回家。

退房的时候，梅娘发现是按照钟点房价结的账，梅娘说，马蒂尔德，劳资今天当了一回钟点工，伸手找海子要钱，说，一个小时1000元，给钱。

海子说，皇上他老婆也没有这么贵的价钱啊。梅娘说，现在皇上老婆不值钱了，歌星值钱，前一阵唱红祖国山山水水大江南北的某著女名歌星，来江州举办个人演唱会，我们江城区一个大老板出了20万，买断了她一个晚上。

回江城的路上，梅娘问海子，最近跟小瘪瘪在一起机会多不多。海子说，我们现在成了形影不离的伙伴，小瘪瘪离了婚，又跟吴亚荣分了手，一个人免不了孤单，只要回厂里，就跟我在一起。

梅娘说，近朱则赤近墨者黑，以后少跟他这种人交往过密。跟他交往多了，别人免不了爱乌及屋顶上那个乌鸦，把也联想成他那的人。

海子说，我不是已经成了他那的人了吗？我不是刚刚跟敬爱的领导行过苟且之事了吗？

梅娘嗔怒，说，海子，（）个脑壳的，把劳资们纯洁的爱情，拿来跟小瘪瘪与吴亚荣相比，不觉得这是对我们纯洁产阶级革命感情的一种玷污吗？

海子赶紧说，是啊，我们之间毕竟有感情交流，有共同语言，又互相倾慕已久，心心相应，婚前还上过床。

梅娘使劲拧海子一把，说，越说越邪乎，谁婚前跟上过床？再胡说八道，以后休想见到我。

梅娘要海子跟小瘪瘪打个招呼，让小瘪瘪替“江城杯”文学创作大赛，出点钱，拉点赞助。梅娘是区作家协会副主席，为作协拉赞助成了她的义务。

区委办公室秘书科长下乡镇以后，梅娘以副科长身份主持了一段时间工作，然后被提拔为正科长。

梅娘虽然只是区委办公室一个科长，但是活动能力很强，各部委办局她都走得进去，也办得成事。

梅娘告诉海子，说，很多人背后议论我，说我继承了我婆婆的衣钵，在江城政界吃得开，玩得开。

区文化馆在全区文学爱好者之中，瞄准了梅娘这个重要人物，委任她为江城作家协会副主席，《江城文艺》副主编，然后用这两个一文不值的虚职来将梅娘的军，要她负责拉赞助。

梅娘已经在财政局、工商局、税务局等部门拉到了不少赞助，但是作协和文化馆那帮文人欲壑难填，对赞助款就好比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

海子按照梅娘的授意，找小瘪瘪开口，要他赞助文学事业。小瘪瘪科室里有一块资金属于业务往来费用，可以由小瘪瘪自主支配。请客送礼，喝酒派烟，桑拿唱歌，洗脚按摩，小瘪瘪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小瘪瘪跟吴亚荣分手之后，落寞了许多，正愁找不到热闹的人物和地点，一听说梅娘有求于他，一下子激发了他的柔骨。

“江城杯”文学创作大赛的奖金和颁奖晚会的所有费用小瘪瘪全包了。

海子给梅娘回话，梅娘非常高兴，说，晚会那天本宫再让海子“报仇雪恨”，希望戒骄戒躁，再接再厉，为“两个文明”建设再作新贡献，再新捷报，特发此证，以资鼓励。

颁奖晚会在年底举行，晚会全称是“江城杯文学创作大赛颁奖暨迎春联欢晚会”，地点在莲城宾馆大会议室，江城区政治、经济、文化各界名人悉数到场。

晚会由江城作家协会副主席梅娘主持，区委分管副书记致贺词。颁奖仪式过后，是一场精彩纷呈的文艺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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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漂亮主持是薇薇

女主持人提溜着一袭红色拖地长裙上场，引来满场热烈的喝彩声。坐在贵宾席上的小瘪瘪忽然站起身，定眼瞅着女主持人足有三分钟的时间。

海子就坐在小瘪瘪身边，海子听到后面观众被遮挡了视线的抱怨声，海子反复拉小瘪瘪坐下。

小瘪瘪勉强坐下来，脖子仍旧伸得像曲项向天歌的白鹅，海子说，马蒂尔德，小瘪瘪，是不是看上那个女主持人了，回头劳资叫梅娘帮拉皮条。

小瘪瘪这才回过神来，一脸疑惑，说，马蒂尔德，这个节目主持人好像我高中时候的同学。

海子说，这还不好办，我给梅娘打个手机问问，不就知道了啊。海子把小瘪瘪手机拿过来，跑到会议室外面，拨通梅娘，说：小瘪瘪问那个节目主持人是不是们高中时候的同学。

梅娘说，是啊，她是薇薇，大学毕业以后分配到区电视台，做新闻采编工作。

海子回到座位上，把梅娘的话转达给小瘪瘪。小瘪瘪大呼，说，年不见，小丫头变成白雪公主了，早知道她会变得这么漂亮，我在高中就搞定她。

海子说，马蒂尔德，当初的丑小鸭，今天变成白天鹅了，可恨自己仍然还是癞蛤蟆，怎么就变不了大鹏，落得个只能想吃天鹅肉，仰天长叹的份。

小瘪瘪说，就算是癞蛤蟆，劳资也要长出一双翅膀，咬一口天鹅肉。

这天，梅娘也刻意装饰一番，一件价值不菲的黑色皮风衣，大翻领，脖子上一条灰色围巾，胸前露出天蓝色的羊毛衫，高耸的胸脯偶尔露出一点点峥嵘。

庄重，沉稳，大方；又不失灵动，艳丽，青春。说不尽的端庄，道不明的妩媚。梅娘已经适应了这种万人瞩目的场合，梅娘如鱼得水，笑容灿烂，顾盼生风，穿梭在人群之中，纤纤玉手，成了众人追逐的围剿的猎物。

梅娘美目盼兮，偶尔也顾盼一下海子，目光一到，立刻又峰回路转，海子观察到梅娘至少换了十个座位。梅娘绝不放过这个让她一展风采的机会。

海子一门心思注意着梅娘，小瘪瘪目不转睛盯着薇薇。两个人各怀心思，一心只盼着文艺演出快点结束。

想呀想，盼呀盼，盼望回到我的身边。终场的歌声终于唱响了，难忘今宵，难忘今宵，论天涯和海角......

人群慢慢散去，梅娘拉着领导们上台和演员合影留念，作为大会的赞助人，小瘪瘪也被请上台，闪光灯咔嚓咔嚓一阵暴闪，台上的人们一个个笑容可掬。

什么叫做笑容可掬，海子想起大学时候老师的解释，那就是，笑得可以用手捧起来。

小瘪瘪站在薇薇身边，身体一个劲往薇薇身上，薇薇一个劲往旁边让。海子预感着，演出还没有结束，小瘪瘪和薇薇之间，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曲终人散，组织人员、演职人员留下来喝庆功酒。小瘪瘪可能已经跟薇薇接上了头，殷情搀扶着薇薇的胳膊，走向后台。

高脚杯闪耀着玫瑰红，青花瓷清澈透明,芳香馥郁，梅娘和薇薇举着红酒，男士们端着白酒，一个桌子一个桌子敬酒，道一声演出辛苦，道一声新春祝福，宴会厅气氛达到高潮。

敬完酒，小瘪瘪、梅娘和薇薇一起，回到海子桌子旁边。小瘪瘪说，今天任务圆满完成了，我们提前离开。

小瘪瘪、梅娘、薇薇和海子四人一起上了小瘪瘪的红色轿车。海子心里明白前路的方向。正如一首歌唱道的：不要问不要说，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一刻，偎着烛光让我们静静的渡过。和我重逢在灿烂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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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青涩梦中的情人

梅娘给海子介绍薇薇的时候，海子仔细打量了一番薇薇。与梅娘的扬与外向相比较，薇薇跟梅娘确实不属于一个类型。

薇薇每一个五官都释着温柔，乖巧，就像一杯纯净的水，不摇晃，不簸，杯中的水绝不会自己荡漾。就是第一眼的微笑，也是那么静静地，波澜不惊，笑过之后，连涟漪也没有，重又恢复平静。

脱掉演出服之后的薇薇，穿一件白色圆领的短装，红蓝相间的围巾，不似梅娘一挽起，而是长长下垂到腰身，丰满的胸脯微微上翘，短装唯一的纽扣，掩饰不住满身的春色。

海子瑕欣赏这道耀眼的风景，海子回想起梅娘故事里屁股被爱情水浸湿的薇薇。夜色之中，坐着的薇薇，让海子法欣赏到薇薇的屁股。

海子好奇地想，万众瞩目，出尽了风头的薇薇，会不会像高中时候一，再次湿漉漉春光泄露呢。

薇薇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区电视台，大学毕业生的身份，上出色的长相，让她在新闻采编人员中一枝独秀，鹤立鸡群（梅娘不喜欢鸡这个字眼，但是梅娘对海子这形容薇薇却大为赞赏）。

尽管薇薇五官过于细致，上镜效果不尽如人意，但是瑕不掩瑜，受过专业训练的播音水平，经过四年深的专业养，很快掩饰了她长相的缺憾，薇薇渐渐成为区电视台，乃至区文学艺术界一颗耀眼的新星。

江城新闻女主播，相当于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主持人，江城各类政治、经济、文化活动，女主持的位置，非她莫属。

一出门，薇薇就成了沙尘暴的源头，一不小心就让江城的空气指数变差，严重超。为什么呢？为微微屁股后面跟随着太多的追随者，他们疯狂的脚步，踏起漫天尘土。

薇薇的众多粉丝中，某局长公子被薇薇迷得魂不守舍，发誓非薇薇不娶，整天价跟在薇薇后面，成了薇薇不花钱的保安。

薇薇上班，局长公子就候在电视台楼下，不停让人送花；薇薇回家，他就站在薇薇家楼底下弹吉他唱情歌；薇薇外出采访，他就开着车跟在采访车后面，车内一切生活用品，食品，饮品，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局长公子也不是那种纯粹的纨绔子弟，也能说会道，巧色如簧，也会吟诗作画，附庸风雅。中专学历也不算太差，工作单位在当时人人羡慕，是一家建材公司的业务员，工资销售提成，一个月收入比薇薇年不吃不喝工资奖金的总和还要高。

局长公子出手也大方，上万元的手机，千元的服装，掏钱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薇薇出身在一个普通市民家庭，从小到大，从未享受过如此这般爱，从未受到过如此这般重视。

这也是世人为什么提倡女孩子要贵养，男孩子要贱养的原。一个女孩，要让她从小见过世面，眼界高了，就不会为荣华富贵所轻易打动。

可是薇薇出身贫寒，家里想贵养她，也没有那个条件，薇薇童年和少年时代，连吃饱穿暖都感到满足，哪还奢望顿顿鱼肉荤腥，天天穿金戴银。

现在，局长公子给薇薇的，远远不止顿顿鱼肉荤腥，天天穿金戴银。千元一件的衣服，要买多少鸡鸭鱼肉，上万元的手机要买多少金银首饰。

先富起来的局长公子在江城是最早拥有私家车的个人，万元户已经不能用来界定局长公子，百万是人们的猜测，局长公子却不以为然。

薇薇终于招架不住局长公子精神文明物质文明双重的冲击，千里之溃于蚁穴，蚍蜉之力可以撼，薇薇见期未满，就嫁给了局长公子。

小瘪瘪深感任重而道远，想要拿下薇薇，不动点真的，看子不行。

小瘪瘪将车停在了江州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饭店门口，那个时候没有银行卡，消费全凭现金。小瘪瘪将车停定之后，从密箱里拿出足有十万元的现金，装进随身携带的皮包里。

小瘪瘪让薇薇帮忙拿着他沉甸甸的皮包，将薇薇、梅娘和海子安排在餐厅的包间坐下。自己出去点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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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初吃海鲜出洋相

小瘪瘪回到包间，挨着薇薇坐下。小瘪瘪故意跟薇薇挨得乎贴在一起。薇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意，将屁股往旁边挪了挪，让海子又想起梅娘故事里面的湿漉漉一片。

海子紧贴着梅娘的耳朵，偷偷问，薇薇现在屁股还湿漉漉吗？梅娘扑哧一笑，拧海子一把，说，（）个脑壳的，莫瞎说。

小瘪瘪见了，问：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梅娘随机应变，一本正经说，海子问们高中时候是不是谈过恋爱。

小瘪瘪说，是我一厢情愿暗恋薇薇，单相思，薇薇哪里瞧得上我啊。薇薇说，小瘪瘪怎么不实话实说呢，那时候暗恋的是梅娘吧。

小瘪瘪说，梅娘心高气傲，全同学之中，只看得起英雄那个混球，我们哪敢在她身上打主意啊，望而却步吧。梅娘身上挂着警示牌：日本人与狗，禁止入内。

小瘪瘪本来想调侃一下，活跃活跃气氛，话一出口，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英雄在梅娘和薇薇心里，是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结。

现场气氛果然凝固了，梅娘和薇薇都不出声，低头若有所思。小瘪瘪知道捅了马蜂窝，一时不知道怎么救场。

海子知道自己该出面调和了，海子把手伸到薇薇面前，捋起衣袖，露出胳膊，说，薇薇，是我心中崇拜的偶像（那时候还没有粉丝一说），来，在我胳膊上面签个名吧，我以后就不洗这个胳膊了。

薇薇化尴尬为玉帛，笑着回答，说，我可不敢当的呕像，不然的话，待会吃饭，会呕吐我一身。

大家都笑了，尴尬的气氛终于溶解与形之中。小瘪瘪拿眼光感激地朝海子一笑，说，还是大学生会说话。

个穿着水红色制服的服务员拿着不同的餐具走过来，其中一个服务员上前，在每个人面前摆上餐具。

海子发现，除了常见的大号碟子摞中号碟子、再摞小碗，高脚杯、茶杯、白酒杯、筷子，以及餐巾纸、湿纸巾之外，每个人面前还多了一个小碟子。

海子正在疑惑之中，服务员紧接着往多出来的那个小碟子里面倒上醋液，然后拿着一个比牙膏小一些的塑料袋问，要不要点芥末。

海子不知道芥末是什么，拿眼光问小瘪瘪。小瘪瘪帮海子回答说，要，每个人都要。梅娘所顾忌，说，这是干什么啊，是不是吃饭之前，要我们每个人都先洗口刷牙啊？

梅娘的话不知道是调侃，还是真的以为要刷牙，惹得服务员和满桌子人一阵哄笑，梅娘也装作洋洋得意地笑。

薇薇解释说，这是芥末，吃生海鲜的时候，一般要一些芥末一起食用。一方面，生海鲜的卫生法保证，芥末具有很好的杀菌功效。另外就是海鲜性味寒凉，吃芥末可以防止产生胃寒不适。

第三就是，芥末的味道虽然浓烈，可是在与海鲜同食时，非但不会夺走海鲜的鲜味，反而会使海鲜在其独特辣味的衬托下，消除多余的腥味，产生一种更为鲜甜可口的上佳口感。

薇薇解说员一般的解释，赢得了服务员们阵阵掌声。服务员说，您普通话说得真准。小瘪瘪说，那叫准啊，那应该叫做专业。

梅娘所说的嗽口水来了，咋一看像檬汁，也散发着檬味。有了前面的教训，海子不敢随便喝面前这杯檬飘香的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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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豪华大餐长见识

小瘪瘪对服务员说，们最好学一学我们这位电视台著名节目主持人，端上来什么，就给客人介绍一下。服务员连忙介绍说，这是漱口水，清洁口腔，清新口气。

满桌子一起响应，故意拖着长长的口音说，哦----

漱口水送上来之后，服务员又送来一瓶红酒。海子也没有多想，随口问道：小瘪瘪，怎么回事，今天不喝白酒，改喝红酒了啊？

不等服务员介绍，薇薇又接过话题，说，这是XO。XO是英文单词extra old的缩写，意思是外老的酒，是一种陈年的白兰地酒，其等级与原酒在橡木桶中贮存年限的长短有直接关系，贮存时间越长，质量越好，价越高。

薇薇一番中文英语的讲解，再次把在座的人和服务员给镇住了。

海子本来想问问服务员这种红酒的价，听薇薇这么一介绍，知道了这不是红酒，是XO,海子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连同满嘴唾沫一块，咽了进去。

海子听说过，这种酒，在这的五星级饭店，价在万元以上。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菜终于上来了，准确地说，是海鲜上来了。

一只一尺多长的鲜红大虾，只留头尾，中间部分被切成一块块白色的虾片，一片片铺在一大块冰上。

小瘪瘪说，这是大龙虾，今天点的是大龙虾三吃：肉做刺身、虾头椒盐、虾尾和腿熬粥。一边说，一边把小碟子里面芥末用筷子搅均匀，海子照着小瘪瘪动作，也将小碟子里面芥末搅均匀。

不等其他人动手，饥辘辘的海子径自夹了片虾肉，在小碟子里面醋和芥末的混合液里面深深浸泡了一会，然后放到口中。

----猛地，一股辛辣呛喉的味道像轮胎漏气一般，只呛到喉管，海子实在忍不住，含着满口浸泡了芥末的虾肉，跑到卫生间，迫不及待吐了出去。

抬起头，看一眼镜子里面的自己，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海子真正领受了什么叫做涕泪横流。

海子在卫生间里，像《红灯记》里面李奶奶唱的那，擦干了鼻涕，掩埋了（龙虾）尸体，又上战场。

梅娘笑话海子，说，生怕那个抢来了似的，一口吃那么多，不呛到鼻涕眼泪直流那才怪呢。

随后，海子又认识了鲍鱼，澄清了鲍鱼是一种海鱼的糊涂认识。也品尝了鱼翅，知道了鱼翅里面没有鱼刺，不怕卡喉咙。

海子听说过这一个顺口溜：一烟，一两油；一餐饭，一头牛；屁股底下一楼。这屁股底下的“一楼”当然就是指公车了。

以前只是听说，从未亲身体验过，今天亲身体验了，海子估摸着这顿饭远远超过了一头牛的价。

用完餐，海子和梅娘明白他们电灯泡的角色到此为止了，他俩推辞了小瘪瘪表现得万分诚恳的挽留，把薇薇一个人留给了小瘪瘪。

跟小瘪瘪分别以后，梅娘对海子说，（）个脑壳的一点不争气，什么时候，我们不当电灯泡，马蒂尔德，单独请我吃一回海鲜。

海子说，梅娘饶了我吧，我哪有那经济实力。万一不行，我只有在自己脑壳上绑一稻草，跪在街头，把自己卖了，看看卖自己的钱够不够请吃一顿海鲜。

梅娘大笑，又骂：（）个脑壳的，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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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老板嫖娼挨耳光

海子、小块头、大块头和皇军，四个大学同学在南边湖会师以后，相互之间有了联系，有了往来。

皇军夫妻俩，一个江州，一个江城。君住汉江头，我住汉江尾，夜夜思君不见君，同饮一江水。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

平常工作时间，皇军独自一人住在江城公安分局单位宿舍里。下了班，自己跟自己对影成双人，独剪西窗烛。皇军皇军最怕夜幕降临，聊之极，时间实在难得打发。

小块头一直摆脱不了裁缝女儿的。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下了班，呆在宿舍里，一个人面对死乞白赖躺在被窝里，怎么也赶不走的裁缝女儿。

正值青春年少，谁不怀春？小块头尽管不愿意与裁缝女儿结婚，可是面对裁缝女儿白花花、肉嘟嘟的身体，又法抗拒凡夫俗子的欲望。每次完事之后，小块头都懊恼不已。

小块头和皇军，正好惺惺相惜，臭味相投，可以互相填补聊时间。于是两人每天相约，聚在一起，打打兵乓球，散发一*内的热度；然后找人打麻将，打发一下时间；再钻被窝一觉睡到大天亮。

江城在改革开放之后，引进的第一家企业是一家广东食品厂。广东食品厂老板是个50多岁的老头，有道是热闹的马路不长草，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广东老板是个大秃头。

绝仅有的头发，全局观念倒很强，至始至终坚持着地方支援中央，头顶那块锃光瓦亮的不毛之地，被前来支援的稀稀拉拉的头发勉强遮盖着，欲盖弥彰，愈发显得凄凉沧桑。

广东老板没有过冬天的惯，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穿着花衬衫，袖口总是扣得严严实实。天天挂在胸前的一条红色领带，摆过来摆过去，旷日持久，摩擦得像剃头师傅的磨刀布一结实而光滑。

俗话说十个秃子九个花，一个不花身体差。这个秃头广东老板，人老心不老，身体倍棒，吃嘛嘛消，身体内多余的精力和精子日积月累，处消遣，喜欢沾花惹草。

长夜难熬，冷月孤灯，广东老板老婆又不在身边。他说，日本人连出国打仗都带着慰安妇，偶一个大老板，就不能自得其乐，搞一点文化娱乐活动啦。

广东老板经常光顾歌厅、*。到了歌厅不唱歌，找个小姐摸一摸；到了*不剃头，找个小姐揉一揉。

江城歌厅、*聚集的地方，正好是皇军管段。皇军每个星期都要带着治安队员到这些场所例行检查次。

广东老板到这些场所的频率密集，被抓住的机率自然就大。皇军第一次抓住广东老板嫖娼是在一家发廊的地下室里。

那天晚上，皇军他们例行检查，查到了那家*。看见*老板神色慌，皇军先叫人把老板控制住，然后带人冲到地下室检查。

广东老板脱得精光，正摞在小姐身上，一个劲做俯卧撑。看见警察进来，广东老板也不慌，说，偶的钱包在沙发上，罚款5000元，们自己拿好啦，等我打完这一炮再说啦。

广东老板显然是个老手，深谙此道，谨记：出门要带5千3,300给小姐，5000给公安。

皇军他们见广东老板如此嚣，决定要杀一杀这股歪风邪气。一把将广东老板从小姐身上拉下来，将他带到局里，录了口供，准备将他治安拘留。

广东老板拒不配合，说，偶系们请来偷鸡（投资）的啦，偶系帮们脱贫致富的啦，们不要这么对待们请来的客人啦。

皇军气不打一处来，上前给了广东老板一个大嘴巴，说，我们请来投资，不是请来嫖娼。

广东老板被打得眼冒金花，捂着头，万分沉痛地说，偶的生命，就要在们这边消细（失）啦。可不可以给们区长打个电话啦。

皇军他们坚决不给他打电话的机会，广东老板被治安裁决15天。送进拘留所没天，广东老板就被区招商局找关系给保释了出来。

出了这的事情，区里很重视，派专人进行了调查。皇军他们依法办事，懈可击，也不好怎么批评他们。

区里作出指示，广东食品厂属于重点治安保护单位，要求公安局在厂里设立治安室，皇军被指派成了联系广东食品厂的公安干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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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皇军据点打麻将

广东老板抓住机遇，把治安室建设得比公安局局长办公室还要豪华气派。治安室旁边设了接待室，娱乐室。接待室里床铺、洗澡间、电视机、录像机一应俱全；娱乐室台球、兵乓球、麻将应有尽有。

皇军跟广东老板不打不相识，成了广东老板的座上宾。皇军两好合一好，乐得清闲，也有了活动的据点。一有空余时间，就打电话约小块头、海子和大块头来这里娱乐娱乐。

广东老板有了皇军这把保护伞，再也不到发廊、歌厅搞现场直播，而是将嫖娼的地点改在了第二现场----厂治安室隔壁的接待室里。

皇军口头警告过次广东老板，广东老板每次都给皇军一些好处费。次数多了，皇军也就见怪不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过去了。

皇军骂道：马蒂尔德，这下可好，老色鬼天天找小姐打炮，劳资天天给他站岗放哨，劳资真成了炮兵连的炊事班长了。

问，世界上最倒霉的人是谁？答：炮兵连的炊事班长。为什么呢？君不见，炮兵连的炊事班长总是背黑锅（行军锅），戴绿帽（军帽），天天看着别人打炮啊。

皇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网开一面，让广东老板心花怒放，逢人就夸奖，江城的警察，大大的好；江城的偷鸡（投资）环境，大大的好啊！

那天，皇军把小块头、海子和大块头一起喊到广东食品厂，广东老板招呼他们吃过晚饭，四个人开始打麻将。

海子在灵山中学当老师时候就不喜欢打麻将，海子不具备赌博的心理质，也不愿意把时间消耗在麻将桌上。

老同学相约，出于赖，海子隔一段时间就陪他们玩一次。海子不愿意玩大，实行特区政策，海子个人输赢控制在300元以内，如果输了300元，可以不再拿现金出来，输赢记个数字。他们三个则实打实算账，出钱。

打了圈，皇军被打得落花流水，输的口袋空空。

皇军假装上厕所，喊来了个治安队员。留下一个人陪海子他们打牌，其他人跟皇军一起出去缉赌，也就是抓打麻将。

不一会，皇军满载而归。等留下来陪打麻将的治安队员走后，小块头开始提意见了，马蒂尔德，皇军，们当警察的就是来钱快，输了就出去抓赌，内损失外补，什么时候也带劳资去赚点外快啊。

皇军说，马蒂尔德，莫跟劳资瞎说，今天我们本来就有行动。海子跟大块头没有小块头嘴巴来得快，彼此心照不宣，继续战斗。

皇军有了军费补充，照说应该手里有粮，心中不慌。也许应验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义之财，给也不要的说法，皇军仍然继续输钱。

眼看着抽屉里面的钞票越来越少，皇军开始发牢骚，说，马蒂尔德，劳资这个月手气背，上万块钱都输进去了。

劳资天天一个人睡觉，晚上又没有做坏事，也没有人陪老子做坏事，怎么老是输，都成了老书（输）记了。

小块头什么都敢说，马蒂尔德，老婆不在身边不是更自由，想找那个睡就找那个睡。

正说着，隔壁接待室里面来一阵阵女子快活的呻吟，先是小声哼哼，接着有一声一声大叫，再接着干脆肆忌惮大叫起来，用木芯板隔断的墙壁被蹬踏得轰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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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卧底赌资进腰包

皇军口大骂，马蒂尔德，那个广东老板又在跟小姐快活。皇军起身，敲了敲墙壁，说，喂，们动作轻点好不好。

隔壁声音果然停了下来。一会，广东老板穿着睡衣，举着黑眼圈，大眼袋过来了，给在座的每个人，一个人发了一包香烟，然后把皇军喊出去了。

皇军回来的时候，面带喜色，抽屉里面的钱又变厚了。

皇军说，打个小麻将，提不起精神。们没有见过摇骰子，成捆成捆的钱，一掷千金，那才叫刺激。

皇军被局里派出去调查过地下赌场，他的任务是，摸清地下赌场组织结构，人员构成，行为方式，活动规律，赌博地点，便于分局组织集中行动，一网打尽。

他穿着便衣，身上带着家伙，装扮成参赌人员，与其他人一起混进赌场。皇军从没有过摇骰子的经验，一上去就把口袋里的钱输得精光。

眼看着大捆大捆的钞票推过来，推过去，皇军看花了眼。一时冲动，掏出身上的家伙，一把拍在桌子上。大喊道，我是公安局的，们已经被包围了，都给我双手抱着头蹲下。

赌徒们一看有警察偷偷混了进来，管他外面有没有包围，跑出去才是硬道理，没有一个人留下，所有人皆作鸟兽散。

皇军将桌子上赌徒们没有来得及带走的钱收了起来，把随身带着的一个小皮包涨得满满的。打草惊蛇，赌徒一个没抓着，回去法交差，皇军经犹豫，把没收的钱自己贪了。

皇军被地下赌场的人识，地下赌场的活动，就好比地道战里的战术，那叫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皇军再也混不进去了。

为了交差，皇军把没收到的钱拿出一半，装进一个档案袋，连同调查报告一起，偷偷塞给大队长，说，不晓得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一进赌场，他们就认出了来，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大队长说，把地下赌场赶出我们的地盘，这也是成绩，任务完成得不错。不久，皇军被提拔为组长，虽然没有级别，但是可以管个人，离副科级不远了。

皇军自己也没有想到坏事变成好事，队里非但没有追究他责任，反而提拔了他。他意之中体会到了钱的作用。

麻将打到还剩最后一圈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进来一个模俊俏的年轻女子。还没等皇军问她是谁，她自己先开口了。

宋汉明，我找半天了，原来躲在这里啊。小块头脸色刷地变白了，说，马蒂尔德，劳资走到天边，也有本事找到啊。来人是裁缝女儿。

裁缝女儿在小块头单位闹了次，被小块头提出严重警告之后，白天再不敢小块头。晚上，却把小块头得死死的。

这段时间，小块头在广东食品厂这里有了新的据点，经常晚上就睡在这里。裁缝女儿天不见小块头，急得满世界找。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她偷偷躲在区委大院外面，等小块头下班之后，悄悄跟在后面，一直跟到小块头进了广东食品厂，她才回去。

等到晚上快十点钟，还不见小块头回来，她顺着白天跟踪的线路，一路找了过来。

大块头一看气氛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说，马蒂尔德，老婆真漂亮。裁缝女儿一听大块头夸她漂亮，立刻多云转晴天。

皇军站起来，说，我们都是同学，白天要上班，晚上放松一下。弟媳妇来了，是不是参一个，我们再玩一个风。

小块头起身把牌推了，满脸怒气，说，不玩了。拉着裁缝女儿就往外走。

小块头实在受不了裁缝女儿的步步紧逼，小块头开始还指望用时间来拖垮裁缝女儿，让她慢慢死心，看子，这拖下去不行了。

小瘪瘪终于痛下决心，速战速决，迅速逃离这个困扰了他年的婚姻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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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艰难摆脱裁缝女

小块头找到皇军，咨询了有关离婚的政策和程序，由于裁缝女儿不松口，协议离婚这条路断然走不通，只好向法院提起诉讼。

裁缝女儿在自己的裁缝店接到了法院票，她当着法官的面，将一把剪刀吞进了肚子里。

法官赶紧将裁缝女儿送到医院，这场离婚诉讼由于裁缝女儿过激行为，被延期审理。

小块头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小块头豁出去了。裁缝女儿出院以后，不依不饶，又跑到区纪委告小块头，说他喜新厌旧，忘恩负义，抛弃糟，是当代的陈世美。

接着，又跑到小块头单位找领导告状，当着单位领导的面，再次喝下农药。

小块头将裁缝女儿送到医院，说，现在我们双方已经彻底撕了脸，我的事情在整个区委大院也已经开了。再怎么闹，我也不会回心转意，越闹，我只会越来越死心。

裁缝女儿见一哭二闹三上吊，四喝药水五吞刀，十八般武艺都使遍了，也奈何不了小块头。于是由爱生恨，绝不让小块头轻轻松松离婚。

又那么拖了半年时间，小块头找了方方面面亲戚朋友，反复上门做裁缝女儿的工作，自己当面给她下跪。

区财办考虑到小块头离婚事件在区委大院的不良影响，将小块头调到下属的区保险公司。从区委大院调到基层单位，有个潜规则，那就是要官升一级。

鉴于小块头是在闹离婚的情况下调动的，区财办领导找小块头谈话的时候，承诺说，等小块头离婚案尘埃落定之后，任命他为区保险公司办公室副主任。

为了摆脱这段毫感情基础的婚姻，小块头下跪了，也下派了，裁缝女儿也闹够了。她其实对小块头还是有些感情，甚至有些崇拜。

从小到大，裁缝女儿一直生活在偏远湖区，连看到一辆汽车，都以为是外星人的飞碟，大学生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而且跟这个生平第一次见到的大学生上了床，领了结婚证，跟着他也进了城。

这些都是她过去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虽然小块头最终还是情抛弃了她，小块头也有难言之隐。

裁缝女儿思想慢慢有所松动，她也明白，再这拖下去，闹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自己以后也还要在江城继续生活下去。

裁缝女儿耳朵旁边天天都有人好言相劝，前前后后帮她指明利害关系。她也累了，于是同意庭外调解。

最后，小块头拿出5000元补偿费，了结了这场旷日持久的婚姻纷。

小块头到保险公司上班之后，弄清楚了公司内设机构的权力和职能。在保险公司，办公室只是个一穷二白，吃力不讨好的清水衙门，小块头就算以后提拔当了办公室副主任，也只是跟海子一，写写材料，跑跑龙套，一分钱权力都没有。

小块头为了摆平裁缝女儿，自己这年工资奖金乎全带进去了，家里也帮着凑了一部分钱。小块头的当务之急是要赚钱，有了钱才能够从头再来，恋爱，结婚，养家糊口，都需要钱。

小块头调到保险公司不久，正好赶上公司黄经理儿子结婚。小块头一咬牙，一跺脚，东挪西借，送了一个2万元的红包给黄经理老婆。当时4万元可以买一套100平方米的商品房。

办完儿子婚事之后，黄经理把小块头找到办公室，关切询问，说，宋汉明，从区委大机关下派到我们基层单位，有没有什么不适应啊，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

小块头说，基层扎实的工作作风激励了我，鼓舞了我，我决心要向基层干部职工们学，不再坐在办公室里，我强烈要求到公司一线搞业务工作。

黄经理心领神会，心照不宣，说，年轻人，主动要求到一线锻炼，真是难得，我们经理办公会究一下，再答复。

小块头任职文件很快下来了，小块头的职务不是办公室副主任，而是业务科副科长。那时候，保险公司就只有一家，中国人民保险公司，所有业务要么是强制性，要么是由单位集体购买，不愁销售，而且理赔的权力非常大。

小块头看准了业务科这个肥得流油的位子，略施小计，提前投资这个绩优股，只等着秋后丰硕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