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是我美丽的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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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口无遮拦实难忍

慢慢长大了，男孩子和女孩子之间接触少了，小瘪瘪觉得孙晓红越长越漂亮。刚刚参工作，小瘪瘪还没有调到供销科，也就是一个普通工人。

双方父母做主，要把漂亮的孙晓红嫁给小瘪瘪，小瘪瘪觉得孙晓红长得漂亮，少男的冲动驱使着他，毫不犹豫答应了这门婚事。

婚后一个月，如花似玉的孙晓红也的确让小瘪瘪夜夜沉醉在温柔之乡。后来，孙晓红怀孕了，小瘪瘪再不能享受孙晓红的柔情。

接着小瘪瘪调到供销科，经常到外地出差，去得最多的，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灯红酒绿，花花世界。

开放引进在引进西方先进技术、先进理念的同时，鱼目混，泥沙俱下，一些迷乱腐朽，*下流的东西也跟着涌了进来。

小瘪瘪对这些东西有着天生的敏感，如鱼得水，左右逢源。在大城市消费惯了，视野开阔了，眼界变高了。正如一个白酒的广告所说，80年代喝酒喝味道，90年代喝酒喝品质，现在喝酒喝健康。

小瘪瘪刚刚开始只是觉得孙晓红好看。见多识广以后，觉得孙晓红土气，没有气质。特别是不能跟她交谈，孙晓红一说话，更让小瘪瘪大失所望。

小瘪瘪在外面鬼混，得了性病，这种事，说出来丢人，孙晓红却当着众人的面，揭发小瘪瘪，说，小瘪瘪，不要在外面鬼搞好不好，男人的家伙都搞坏了。

小瘪瘪没好气反击她，劳资从来不在外面搞，劳资都是在屋里搞。

孙晓红婚后非常主动，口遮拦，只要跟小瘪瘪上床做了，就在科室里大谈特谈，昨天晚上又跟小瘪瘪做了，那个死鬼好厉害，一晚上要我4----5回。

这些话到小瘪瘪耳朵里，小瘪瘪回家就会把孙晓红揍一顿。孙晓红挨了打，也不长记性，旧伤痕还没有全好，又开始在外面广播，我家小瘪瘪买了一块劳什么（劳力士）手表，万块啊。

这话到厂纪委，纪委派人找小瘪瘪查证，小瘪瘪说，劳资花10块钱路边上买的水货，不信们拿去鉴定。纪委真的把小瘪瘪的劳力士手表拿去鉴定，果真是块电子玩具手表。

小瘪瘪说，劳资把真的劳力士给纪委鉴定，劳资今天还在这里跟说话啊，早大牢伺候了。

小瘪瘪请海子帮忙他做一下孙晓红的工作，告诉孙晓红，强扭的瓜不甜，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该放手时就放手。

海子告诉小瘪瘪，孙晓红很奇怪，每次来厂长办公室，总是说她不怪小瘪瘪，请求厂里不要处分小瘪瘪，只要小瘪瘪不再跟吴亚荣来往，就可以原谅他，跟他和解。

小瘪瘪说，我已经把她彻底看透了，跟她在一起就是一种折磨，海子还是帮帮我，厂里没有个大学生，说话，她兴许会听得进去。

听完小瘪瘪血泪控诉，海子才弄明白，自己对小瘪瘪和孙晓红之间的婚姻状况，只是道听途说，是人们单凭表面现象，作出的主观臆断。

现在听小瘪瘪推心置腹一番谈话，海子才真正明白小瘪瘪跟孙晓红之间，婚姻难以维系的深层原。

海子有些同情小瘪瘪，答应帮忙小瘪瘪劝劝孙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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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离婚谈判遇突袭

孙晓红在家里等着，那天，孙晓红刻意打扮了一番，穿着十分暴露，性感十足。小瘪瘪皱着眉头，打开准备好了的一大卤菜，开了一瓶白酒，要海子一边喝酒，一边聊。

海子作为中间人，要穿针引线。海子让孙晓红去拿碗筷，酒杯，三个人围坐着，杯子里都倒满了酒。

孙晓红说，小瘪瘪，这么长时间不回家，还要不要这个家？小瘪瘪说，这个家，我以后不打算回了，有事么条件，尽管提。

面对态度强硬的小瘪瘪，孙晓红情绪失控，眼泪扑簌簌往下流，那还跟我谈什么，我的态度就是坚决不离婚，我把女人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还给生了儿子，说离就离啊？

小瘪瘪大哥大突然响了，听得出，是吴亚荣打过来的。吴亚荣跟孙晓红一，可以忍受小瘪瘪在外面为所欲为，就是不能忍受小瘪瘪回家，不能忍受小瘪瘪跟孙晓红还有来往。

也不知道吴亚荣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过激的话，小瘪瘪顿时脸色发白，冷汗直冒，起身就往门外走。孙晓红一把拉住小瘪瘪，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说，我知道是那个狐狸精，臭婊子，不要脸，抢别人老公。

小瘪瘪一把将孙晓红推出好远，头也不回，急匆匆离去，把孙晓红跟海子扔在家里。

孙晓红先是躺在地上呼天抢地哭号，待小瘪瘪脚步声完全消失以后，哭声渐小。海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想起小瘪瘪请他帮忙劝导孙晓红的使命，海子伸手拉起孙晓红，说，别哭了，不是的，再怎么留，也留不住；是的，赶也赶不走。

气急败坏的孙晓红一把扯下粉红的吊带裙，身上只剩下小瘪瘪给她买的比基尼，孙晓红说，小瘪瘪两头一掐，还不够炒一盘菜，我哪点配不上？

玩厌了劳资，在外面跟别人乱搞，劳资也会，想劳资心思的人多了，劳资衣服一脱，全世界男人都要跪在地上，给劳资*丫子。

海子吓坏了，不敢再待下去。想拔腿走人，腿又不听使唤。海子跟小瘪瘪不一，小瘪瘪在外面大鱼大肉大荤惯了，不喜欢吃青菜。海子却贪恋绿油油，水灵灵，脆生生，光洁嫩滑的孙晓红。

海子私字一闪念，就犹豫了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孙晓红就扑了过来，发疯似地抱住海子，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

海子竭力控制住自己，说，孙晓红，朋友妻，不可欺。我跟小瘪瘪是朋友，怎么能够跟......

孙晓红说，小瘪瘪那个畜生不是要来说服我，跟他离婚吗，好啊，只要跟我上床，我马上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不是他老婆了，就可以放心大胆要了我。

海子语，又一次犹豫。孙晓红连拉带拽，将海子逼倒在沙发上，两座山峰呼啸而来，完完全全覆盖住海子的脸，将海子压得透不过气来。

海子竭力控制着的那口气，被孙晓红反复挤压，到了法承受的极限。海子忍不住将那口气长长吁出，海子松了一口气，全身立马松懈下来。

海子的松懈感染了孙晓红，孙晓红认定海子被她征服了，放开紧着海子的手和脚，用涂得血红的嘴唇在海子脸上，脖颈，轻轻撩拨，一边撩拨，一边脱去海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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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发泄愤懑用纵欲

孙晓红的手脚不再紧着海子，让海子有了调整的机会，海子强迫命令自己，赶快将游走的灵魂重新召回。

海子趁孙晓红双手使劲拉扯自己短裤的时候，猛一个翻滚，从孙晓红身下摆脱开来，顺势站起身，穿上被孙晓红脱下的衣服，就要离开。

孙晓红从沙发上滑落，跌倒在地板上。孙晓红一动不动，海子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的坚辞，让她大失所望，她一直自信自己对所有男人都具有绝杀的能力。

海子有着独特的气质，是那种很容易让人一见钟情的男人，用灵儿的话说，一看见海子，就有一种想照顾他，亲近他，把一切献给他的冲动。

海子这种气质在工厂里杀伤力更大，海子来厂里半年多，大学毕业，又是国家干部身份，主动追求和托人做媒的人络绎不绝，海子心里有了灵儿，对谁都一律拒绝。

灵儿也隔三差五来海子在厂里的单身宿舍，帮他洗衣服，洗床单被子，用来苏水在宿舍消毒，海子宿舍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海子跟灵儿开玩笑说：灵儿大夫，我宿舍是不是可以当做临时手术室了。

时间一长，大家都知道了海子跟灵儿的关系。灵儿论从外表，学识还是职业，都让那些对海子动了心的女子们望而却步。

孙晓红对海子也有好感，一个楼里办公，早不见晚见。孙晓红到厂长办公室告状，跟海子接触机会更多了。

厂里人绝大多数都在车间呆过，车间巨大的噪音，让他们养成了说话用吼的惯。海子没有在车间待过，说话从不大声大气，每次都先请座，再倒上茶，然后平心静气，好言相劝。

孙晓红口遮拦，曾经放言，自己如果不是已经结了婚，嫁了人，生了孩子，一定要把海子追到手。

小瘪瘪摔门而去后，正在气头上的孙晓红，感觉天塌地陷，末日到来，自己变成了茫茫宇宙之中的自由落体。人在下落之中，总想要抓住点什么，哪怕抓住一小草，也会觉得踏实。

就在身边的海子，被孙晓红抓了个现成。海子的反抗，让孙晓红更有了好感，从心底里升起对海子身体的渴望，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遏制。

孙晓红不由自主，想在海子那里得到安抚，得到满足，得到发泄。她撤掉所有戒律的岗哨，全身心投入，当她一件一件脱掉海子的衣服，两个人的肉体紧紧贴在一起。

她觉得美梦即将成真，自己就要跟海子融合在一起了，她沉浸在期待之中。孙晓红没有料到海子找回了理智，一场美梦被海子撕得粉碎。

她不甘心放弃刚刚已经抓到手里的小草，失去了这小草，她将入万劫不复的万丈深渊。海子即将开门离开的那一刻，身后幽幽响起孙晓红比恐怖的声音：走吧，只要出了这个门，明天就见不到我了。

海子对孙晓红本来就有好感，对她的遭遇也深感同情，只是铁哥们小瘪瘪横亘在中间，还有灵儿清亮的笑时时提醒着自己。海子不能放纵自己。

现在事态实在严重了，失控了，人命关天。小瘪瘪不辞而去，海子如果也不顾一切离开，谁能保证孙晓红不会做出过激行为来？

容不得海子多想，孙晓红已经冲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住海子。孙晓红的眼泪噼啪噼啪滴落在海子后背，全身不停颤抖。

海子不忍心一个年轻美丽的生命，就这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就这悄悄凋零，海子也实在抵挡不住孙晓红暴露遗的诱惑。

海子一个转身，抱起孙晓红就往卧室里冲，一边走，一边在她滚烫的身体上狂吻。孙晓红停止了哭泣，内心的压抑，内心的委屈，内心的失落，像决的洪水迸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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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自甘堕落错上错

孙晓红看多了小瘪瘪从外面带回来的黄色录像带，在床上百般主动，花百出，海子只羡鸳鸯不羡仙，醉生梦死，不白活一回......

海子彻底败在孙晓红手下，举手投降，俯首称臣；偃旗息鼓，奄奄一息。一直到确定海子完全垮塌疲软之后，孙晓红才肯放过海子。

孙晓红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双手撑起脸，一双迷迷蒙蒙的大眼睛，盯着海子，回味了又回味，说，谢谢，海子，救了我一命。

如果不留下来，我说不定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当时我真的不想活了。今后我这条命就是的，想什么时候拿去，就什么时候拿去。

海子说，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说辞，我怎么就救命了？我刚才不该那么冲动，我对负不了责任，什么都不能给。

孙晓红说，们知识分子就是弯子多、转子多、想法多。连跟女人上床都要思前想后，一点都不洒脱。

我的身体属于我自己，小女子也敢作敢当，我想把身体给谁，就给谁。给了海子，我心甘情愿。我从那里得到了满足，我们扯平了，不要负什么责任。

海子知道跟孙晓红说不到一块去，不再言语。海子仍旧担心孙晓红会想不开，还会作出过激行为，再次确认。问：心情是不是真的调整好了？

孙晓红说，我原来真是一筋，脑袋进水了。以为嫁给了小瘪瘪那个畜生，把身体给他了，自己就没有别的选择了，一生一世，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刚才我死脸肉，羞耻，硬拉着海子*走一回。跟海子上了床，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小瘪瘪更好的男人。

我年纪又不大，长得又不难看，平常看见我就流涎发抖的男人太多了，我站到哪条马路上把手一挥，哪条马路就会给劳资车。

小瘪瘪那个畜生可以在外面乱搞，我就不能向他学，跟上时代新潮流，何不潇洒走一回啊。

海子放宽一百二十个心，我孙晓红被这个大学生搞明白了，上下都搞通了，让我真正享受到了做女人的快乐。

我要好好生生地活着，尽情享受人生欢乐，也要把人生欢乐播给别人，我还没有快活够呢。

----海子还想不想要我？说着说着，孙晓红又冲动起来，抱着海子一阵猛攻。海子心恋战，说，孙晓红，想通了，那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海子我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既然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我们以后的关系就要区别于常人，有事么事情，只要我能够办得到，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去办。

孙晓红用手扒拉一下海子裆下，见海子实在法再次崛起，也就死了心。

孙晓红说，刚才是我以死相逼，才让留下来的。们知识分子真是臭夹生，心里明明想得要命，表面上还装正人君子，前脚要走，后脚就火急火燎等不得了。

我不怪，对没有任何要求，不要为这件事情背负包袱。海子出了这个门，就是，我就是我，我们不认识，好吧。

以后，如果海子遇到心情不好的时候，随时可以来找我。从刚才的表现来看，我自信，对还是有很大吸引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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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二毛老头打考勤

第二天一大早，海子低头缩脑，悄悄来到办公室，浑身不自在，浑身不自然，生怕别人看出一丝绽。黑灯瞎火，两个人悄悄做的事情，别人哪里知道呢，海子明明是在自己吓唬自己。

办公桌上有一封公文交换站送来的会议通知，后天上午7点半，在区委大院门前集中乘车，到南边湖职工疗养院，召开上半年信息交流总结及培训会议，并注明请江城塑料厂海子等一干人等，做好典型交流准备。

海子向蒋主任报告一声，开始清理半年来信息报送和采用情况。海子发现被区委办公室内部交流的《综合信息》、《要情摘报》采用的信息竟然有10多条，在同序列单位排名第一。

快一年的时间里，海子一边熟悉环境，一边适应人际关系，一边体会各种公文的写作特点。

各种人、各种事、各种公文接连不断，应接不暇，容不得他静下心来，好好看看身后已经走过的路，已经经历过的风景。海子只能一心向前走，先迈过眼前的一道又一道坎。

海子又遇到一个第一次----第一次写自己是如何做好信息报送工作，有哪些好经验、好作法。

海子对公文写作已经有了诀窍，不再像以前那盲人骑瞎马。海子先在档案室查找参考资料，结果一所获，江城塑料厂信息报送工作，以往从来没有进入过前十名，更别谈有经验交流材料。

当时没有互联网，没有其他获取参考资料的办法。海子想到了在区委办公室当科长的梅娘，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梅娘在电话中埋怨海子，一直听不到党中央的声音。

海子说，区领导不体恤民情，不体察基层干部穿皮服、喝啤酒、打皮袢（搞情况）的辛苦。梅娘笑，说不要好的不学，光学坏。

要找的参考材料应该很好找，这种会议每年都要召开。找到了，我给发真过去。以后不要直接打我的电话，有事CALL我。

海子满以为可以假借取参考资料的机会，跟梅娘见上一面，没想到梅娘先打消了他这个念头，梅娘说，海子心里面那点花花子，我早看出来了。

梅娘成熟了，有社会经验了。海子一心只想着情啊，爱啊，我思念着，思念着我，海子还没有真正适应社会，更谈不上适应官场。跟梅娘比较起来，海子自愧不如。

开会那天早上，海子差点迟到。海子从小就有睡懒觉的惯，喜欢赖床，一遇到刮风下雨，寒天冷冻，就装病，逃学，赖在被窝里不愿意起来。

参工作以后，这个惯还还改不过来。原来在学教书还好，学没有对老师实行考勤。到了江城塑料厂，全厂干部职工一律实行考勤。

负责机关考勤的办公室副主任，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二毛”老头（二毛在古文里面，就是头发花白的老人）。

有道是，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这个二毛老头，天天闻鸡起舞，半夜鸡叫。先在外面长跑一个多小时，洗完澡，吃过早餐，来到厂里，还提前个把小时。

二毛老头雪亮的眼睛，炯炯有神，绝不会放过一个漏网之鱼。厂机关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比不了男的脱耍，梳个头，搽点粉，画个妆，急急忙忙赶来上班，哪怕是迟到一分钟，二毛老头也会毫不讲情面，记她个迟到。

二毛老头也有害怕的主儿，他就害怕孙晓红。孙晓还在红哺乳期时候，早上经常来不及给孩子喂奶，就到点了。

鼓着两个大奶跑到厂里，二毛老头要记她迟到，孙晓红不依，扯开上衣，就要把奶伸到办公室副主任的嘴上，说，我慌到连奶都来不及喂，奶胀的疼，帮忙解决一下。

二毛老头满脸通红，连连后退，说，这是搞的么名，快点把衣服穿好。从此以后，孙晓红再没有一次迟到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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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姗姗来迟去培训

海子听说过关于关于喂奶的故事，比孙晓红的故事好笑得多。说，公爹抱着小孙子，去找媳妇喂奶，小孙子啼哭不止，媳妇把奶塞进他嘴里，他不耐烦，吐出来，继续哭。

媳妇再把奶塞进他嘴里，他再吐出来，哭得更厉害。公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言相劝，说，小乖乖，吃啊，再不吃，我吃的。

还有一个，说，媳妇打麻将，公爹抱着啼哭不止的孙子去找媳妇喂奶，媳妇一心扑在麻将上，头也不回，一边摸牌，一边解开衣服，把奶拉出来，往后面一甩----孩子啼哭声音更大了。

媳妇奇怪，说，不是喂奶吃了吗，还哭什么？孩子打着哭腔说，刚刚把奶甩错了，甩到爷爷口里去了。

海子被记过次迟到，同在一个办公室，被记的次数多了，海子嘴上不说，脸上却挂不住，长期不给二毛老头好脸色看。

还背着他，给他取了这个“二毛”的外号。不懂古文的人，还以为二毛是三毛他哥，觉得好玩，于是都跟着二毛、二毛地叫。

江城塑料厂是最近年刚刚升上来的正局级，除了副厂级以上干部，分别对应正副处级，再就是历年分配来的大中专毕业生，身份是国家干部。其他中层干部全部是地方粮票，聘用干部。

二毛老头快退休了，也只是个厂内的副科级，属聘用干部。俗话说欺老不欺少，他看海子当过老师，又是国家干部身份，不敢太过分。后来，他在考勤表上只注明海子迟到的时间，不直接打迟到。

到了月底，人事科实当月出勤情况，好发奖金。他们看不清楚考勤表上是什么意思，到办公室来询问二毛老头。

海子就在旁边坐着，两眼瞪得像铃铛。二毛这下犯了难，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说是记的海子迟到多少时间，人事科会问，为什么不直接记迟到？

还是海子反应快，站起身，说，这还看不清白，这是记的我提前多少时间上班，要们起来，8个小时算一天，多发奖金。

二毛老头被海子解了围，心里有了底，笑声不再发虚，说，对头，就是这个意思。人事科说，厂里没有这个规定。海子说，没有规定就算了，就当我多为革命做贡献吧。

人事科的人走后，海子朝办公室副主任感激地笑了笑，二毛老头也感激海子帮他解了围。从此，海子也没有了迟到的记录，海子跟二毛老头的关系进入良性循环轨道。

海子经常把跟小瘪瘪一起喝酒时赚的阿诗玛香烟，给二毛老头，二毛老头舍不得抽那么好的烟，全拿回家让老婆换洗衣粉或者酱油了。

海子懂得了人际关系也可以左右事实真相。二毛老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包庇，也助长了海子迟到的恶。

区委大院门口停着一辆大交通车，乎所有人都在等海子，还好，海子乎踩着时间的点，一分钟不多，一分钟不少，赶到了。

梅娘也在车里，坐在第一排。这次会议是区委办公室组织的，区委办公室派了一个副主任带队，各个科室正副科长都参会议。

梅娘用余光扫了海子一眼，海子心照不宣，装作跟梅娘不熟，径直往车厢后面走。突然有人喊海子：喂，海子，是不是昨天晚上跟老婆困瞌睡，搞辛苦了，这么晚才来啊？

海子定神一看，马蒂尔德这不是小块头吗？小块头姓宋，叫宋汉明。当着众人面，海子不好叫他绰号，一时半会又记不起他的学名，结结巴巴说，宋----宋----怎么在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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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光头会师南边湖

后排又有人大喊，我们都在这里。原来是皇军，皇军名叫曾志辉，跟他坐在一排的大块头，也兴奋不已地朝海子一个劲挥手，大块头叫付超柱。

同学本是同林鸟，一毕业时各自飞。他们三个都是海子大学里一个寝室的同学，当初一起剃过青皮头，一起跑过4乘100米接力，一起痛揍过半路挡道的人，一起受了处分。

毕业之后，他们跟海子一被分配到乡村中学教书。刚刚参工作的第一个学期，同学们也彼此来往过，慢慢地，各忙各的事，渐渐疏远了，那时信息联络也不方便，彼此之间没有了联系。

海子在教育系统开了跨行业调动的先河之后，这个十分敏感的信息很快开。教育系统的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七大姑八大姨，八百年不来往的亲戚都找遍了，削尖了脑袋想往外面钻。

教委如果拒绝放人，他们就把海子拿出来作矛，戳教委不肯放人的盾。面对着方方面面的关系，头头脑脑的面子，教委得罪不起，只好打开闭关锁国的门。

他们当初为海子设套，想让海子往钻黑窟窿里面钻的时候，大概没有想到会有这的连锁效应。

反正教委也不是他们家自个开的，人才流失，流失的不是自家的自来水，偌大个教师群体，调走个人，地球照转，所谓，不影响大局。

不过这个教委主任调离之后，教委对教师队伍调动又严起来，一直持续到公务员制度实施，教师再不能跟公务员横向交流。

海子挨小块头坐下，还没有来得及嘘寒问暖，刚买不久的CALL机震动起来。小块头十分羡慕，还是马蒂尔德财政系统有钱，都配CALL机了。

海子一边看留言，一边回答说，马蒂尔德，劳资花钱买的好不好。CALL机上是梅娘的留言：吊儿郎当，吊兵一个！海子明白梅娘对自己来晚了，说话口里带渣滓不满。

小块头继续叽叽喳喳，说，还是们财政系统有钱，劳资想买也没钱买啊。海子明显压低了声音，故意把话题岔开，问：小块头，现在哪个单位高就啊？

小块头说，我们三个是这学期刚刚调出教育界的。我调到区财贸办公室，也叫财办，大块头调到教育局，皇军马蒂尔德有板眼，调公安局当警察了。

海子说，还是们路子广，后台硬，一个个换的单位都比我好，就我倒霉，从臭知识分子变成工人老大哥了。

大块头说，工厂现在吃香啊，奖金比劳资们工资高倍，马蒂尔德，要不愿意，劳资跟换过来。皇军也跟着说，只要有钱就好，有钱是硬道理。四个昔日臭味相投的同窗，相隔三年多，会师在南边湖畔。

江城区三山六水一分田，湖泊密布，山水相连，南边湖在江城区最南端，号称三万亩水面，湖面浩浩渺渺，芦苇望不到边。

这里的芦苇提供了一个省属纸厂的原材料，有一年虫灾盛行，纸厂租了一架农用飞机，在茫茫芦荡上喷洒农药，一时间成为江城县农业生产的奇迹。

除了灵儿所描述，天上大雁野鸭，水中鱼虾蟹蚌，芦荻泥蒿和野藕，最震撼海子的是南边湖的水。

清澈见底，晶莹剔透，拖着长长尾巴的鸭子草，随着波浪飘动，成群结队的小鱼，集结成长龙，一忽儿游过来，一忽儿游过去。

一时忘情，恍若人在水中，水在空中，人和水真正融合在一起，水人合一。是鱼儿我是水----我要泡。

市里一个单位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花了100多万在这里买下一个湖中小岛，修建了一个职工疗养院，同时也对外营业。

宛若仙境的自然风光，别具一的建筑群落，原汁原味的烹饪手法，吸引了各路神仙，连一些国外友人也慕名到此，一头进湖水里，想邂逅说中的美人鱼。

如若阳春三月，艳阳高照，活水煮活鱼,赛过活神仙。舀一瓢没有污染的湖水，抓一条没有污染的活鱼，折一把没有污染的芦笋，点燃袅袅炊烟。

清亮的水，鲜活的鱼，白嫩的芦笋在大铁锅里沸腾，一会功夫，满锅里荡漾起乳白色的鱼汤，空气中弥漫起鱼的鲜味，笋的香味，怎不叫人馋虫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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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长夜难熬找慰藉

与会人员到达以后，签过名，短暂集中，发放了会议资料，交代了相关事项，安排了各自房间，然后自由活动。

四个青皮头邀约在一起，沿着小岛的边缘，一边走，一边谈，一边看湖上风光。

小块头宋汉明毕业后分配到江城最西北一个偏远乡镇中学，在南边湖水域范围内，唯一一条通往学的碎石马路，每年汛期都要被淹没3个月左右，要想出来，只有坐船，找附近渔民，给他一点钱，帮忙送到对岸马路上。

湖水里面有血吸虫。60年代围湖田，伐芦苇，消灭钉螺，沿湖一些地方消灭了血吸虫。

有毛主席诗词为证：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奈小虫何！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牛郎欲问瘟神事，一悲欢逐逝波。

但是，南边湖芦苇面积太广，又承担着供应一个省属纸厂原材料的任务，所以，芦苇面积仍然维持着原来规模。

有芦苇，必有钉螺；有钉螺，必有血吸虫。血吸虫出了钉螺，必须要在24小时内返回钉螺里，否则必死疑。而钉螺必须依附着芦苇，否则，在水中法生存。所以有灭虫必先灭螺，灭螺必先灭芦苇的说法。

当时人们到了血吸虫疫区，谈虫色变，以为血吸虫长了翅膀会飞，手脚甚至脸上都捂得严严实实，生怕露出一点点，血吸虫就会飞到身上，盯上一口。

也有不怕事的主儿。江城电视台一位女记者，早上，趁着日出，拍南边湖风光专题片的时候，一时忘情，随手将手帕浸入沁人心脾的湖水之中，然后擦洗脸上的汗水。

中午饭刚刚吃完，女记者马上发高烧，血吸虫急感，被紧急送往县血防医院抢救。

小块头也被感染了血吸虫病，在县血防医院打过血吸虫。那地方偏远闭塞，环境险恶，小块头最怕慢慢长夜，听湖水呜咽，彻夜不。不久，跟镇上一个裁缝铺裁缝的女儿好上了。

那个地方多年挖沟沥水，围湖田，土质肥沃，十分广阔，劳作的人们，上午出门，到日头落土，才能走到田地的另一头。

渴了，喝一口自带的水，饿了，吃一口自带的饭，累了，躺地上小憩一会。人闲心不闲的人，容易动歪心思，男女之间相互打情骂俏。

有一个风行的说，说，那里有一个老头，勾搭上一个小媳妇，中午休息时候，就在棉花地里作野合，每次完事之后就给小媳妇5元钱。

老头惯了，天天出门带上五元钱。有天，早上出门时候，婆婆忘记给老头做早餐，老头只好花1.5元钱在镇上买了一碗热干面。中午，又拉小媳妇作野合，完事之后，找遍全身，也只找到3.5元钱。

小媳妇也不嫌少，抢过老头手上那3.5元钱，说，3块5，就3块5吧，老鬼千万别在外面乱说，坏了我的行情。

这也印证了孔老夫子“人生三大快事”的著名论断：即作野合，放响屁，拉野屎。痛哉，快哉！

小块头在这的环境中，跟裁缝女儿好上也不算怪事。裁缝女儿也没有那么多穷讲究，一来二去，干脆就住在了小块头寝室里。

小块头也不阻拦，湖上北风呼呼地响，舱内雪花白茫茫，正好有人陪伴他度过漫漫长夜，免除了冷夜、冷炕、冷被窝之苦。

天天野鸭和菱藕，一日三餐有鱼虾，裁缝女儿很快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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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一不小心怀了孕

小块头这下傻了眼，只好把裁缝女儿带回家，见过家人。

小块头家也在农村，一大家子都在农村务农，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个文曲星，考上大学，当了教书先生，成了全家人的骄傲。

再怎么着，也不能吃二遍苦，受二茬罪，找个农村户口的媳妇啊。

小块头遭到一家人横眉冷对千夫指，他不管不顾，扔下裁缝女儿，一个人去了学。

还是小块头母亲点子多，一方面到处托人找关系，联系好人流的医院。当时，做人流要凭当地计划生育部门证明，没有计划生育部门证明，哪个医院如果擅自做了人流手术，一旦被发现，医生、院长都要受处分。

另一方面，强装笑脸，好言相劝，对裁缝女儿说，我们家就宋汉明一个独儿子，我们都希望他未来的孩子健健康康。

们没有结婚就怀上了孩子，宋汉明天天都喝酒，如果这个孩子是酒后怀上的，将来身体和智力恐怕都会受到影响，们还年轻，以后还怕怀不上孩子。

裁缝女儿芦苇荡里长大，从来没有出过小镇，小块头又不在身边，一时没有了主心骨，听小块头母亲说的也有道理。

没有等小块头回来，就乖乖听话，跟小块头母亲一起，偷偷跑到早就联系好的一个乡镇卫生所做了人流手术。

小块头回家以后，知道了这件事，也可奈何。满月之后，小块头又回来接裁缝女儿回去。

小块头母亲把小块头拉到一边，说，我跟爸爸和姐姐们都商量好了，凑了1000块钱，给她，算作补偿，以后两个人不要再来往。

小块头跟裁缝女儿也不是什么情投意合，一见钟情，情深似海，难舍难分。小块头只是在那孤独寂寞的环境之中，找到了一个慰藉，找到一个发泄内心苦闷的对象而已。听家里人苦苦相劝，小块头思前想后，开始动摇。

裁缝女儿不肯要钱，说，自己最宝贵东西都给宋汉明了，整个小镇、整个学都知道我跟宋汉明住在一起，睡觉了。叫我今后怎么再找人？

小块头劝不动裁缝女儿，就采取冷处理办法。躲着不见裁缝女儿，整夜跟同事打麻将，总之不给裁缝女儿跟他上床的机会。

小镇就那么块巴掌大地方，小块头怎么躲也躲不脱。裁缝女儿找到小块头，就坐在小块头身边推虾子（看打麻将）。

一边看，一边插嘴。看小块头手里一个癞子都没有，门前清胡牌了。裁缝女儿用手轻轻碰一下小块头，说，哥，硬了（没有癞子胡牌，就是硬胡）。

小块头他们兴的规矩是，不开口下牌，不准胡牌。小块头不理会裁缝女儿，打了一牌出去。裁缝女儿急忙把那牌捡起来，再次提醒小块头，说，哥，硬了都不知道啊？

旁边个人一听，哄地坏笑起来。小块头又气又急，把裁缝女儿手扒拉到一边，说，哪个硬了，怎么晓得劳资硬了，跟劳资滚一边去。

裁缝女儿莫名其妙被抢白一顿，撅着嘴，瞪着眼，气鼓鼓坐在一边。看明白小块头他们的规矩之后，裁缝女儿的气慢慢消了，又挨挨擦擦坐过来。

正好看到小块头碰碰胡听胡，碰幺鸡（一条）胡牌。小块头大胡就要胡牌，心情非常紧，裁缝女儿也知趣，大气都不敢出，两眼紧盯着桌面，结果，小块头上手那个人自摸了。

裁缝女儿气急败坏，把另外两个人的牌翻开一看，有个人正好有幺鸡没有打出来，也不边，也不，孤零零一牌。

裁缝女儿气不打一处来，说，尼玛这拐（坏）啊，把个鸡子（一条）紧夹到搞么事，掉到摆，就是不打出来。

众人听罢，又是一阵哄然大笑。小块头大胡被别人小胡坏了，本来就窝火，裁缝女儿在旁边一再闹出笑话，更让他烦不胜烦。

他连连赶裁缝女儿走，裁缝女儿见小块头真的生气了，一把抓了小块头钥匙，跑小块头寝室睡觉去了。

小块头也不能天天通宵打麻将啊，时间一长，小块头熬不住了，又回寝室睡觉。裁缝女儿也许是鱼类、蚌类吃多了，*极强，小块头一边打呼噜，她也要一边拉着小块头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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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逼婚不成喝农药

小块头吃一长一智，害怕再搞出毛毛来，总是强忍着，忍不住，就拿出来，在身体外面排泄。

这次数多了，裁缝女儿有了察觉，只要小块头进入到她身体里面，他就死死抱住小块头的屁股不放，妄想着再跟小块头怀一次孕。

小块头不让她阴谋得逞，总是想方设法挣脱开来。裁缝女儿奈何不了小块头，眼看着再次怀孕的希望灭。她觉得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就跟小块头一哭二闹三上吊。

也不知道从哪朝哪代开始，那个地方妇女们一直以来有一个非常不好的惯，那就是动不动就轻生。

手法多种多，原来是上吊多，投水多，后来科技发达了，喝农药成了自杀的主要手段。

家庭内部争嘴怄气，家庭外面扯皮打架，一不留神，喝农药像喝开水一，一点不引人注意，一点不大义凛然，一个生命就那么消失了。

小块头亲眼目睹过一次喝农药死亡事件。一对年轻夫妻拌嘴，女的一时冲动，喝了农药。

弥留之际，女的拉着丈夫手，依依不舍，说，老公，我闹着玩，吓吓，没想到这个东西这么厉害。下回，再不喝了，好不好。

还有下回吗？小块头深知裁缝女儿不是闹着好玩，有个咖啡色装农药的小瓶子，就在小块头寝室某个角落里。

小块头假装妥协，先用猛烈的进攻，让她得到身体的满足；再用比美好的未来，让她转移注意力。

小块头说，在这个偏远的地方工作，我不甘心，等有机会调到条件好一点的学，或者进了城，再考虑结婚的事。

小块头将家里让他赔偿的1000块钱，上自己的积蓄，给裁缝女儿，让她到市里职业技术学学一门手艺，将来好养家糊口，养生立命。

裁缝女儿对小块头一直言听计从，除了分手，小块头说什么就是什么，裁缝女儿从不敢说半个不字。

小块头使出这个缓兵之计有两个考虑，一个是让她到外面世界见见世面，外面世界很精彩；第二是等她学好了手艺，有了事情做，再提分手的事，她也不至于再寻死觅活。

裁缝女儿学了半年服装裁剪手艺，就迫不及待回她的湖滨小镇。外面世界论多么精彩，她都不理不睬，一门心思就想着与小块头结婚。

小块头迫不得已，再次向家里说起与裁缝女儿结婚的事情。小块头母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要跟那个狐狸精结婚，老娘就死给看！

小块头母亲有个叔伯兄弟部队转业，在市里一个局当副局长，小块头母亲为了让儿子摆脱裁缝女儿，反反复复跑去求她当官的兄弟帮忙，终于把小块头调到江城城关。小块头进了区政府大院，在财办综合科搞文字材料。

小块头前脚进城，裁缝女儿后脚就跟来了。小块头到了新单位，又是戒备森严的行政机关，怕影响不好，不让裁缝女儿在自己宿舍过夜。

裁缝女儿就在城关租了一个门面，接一些服装裁剪、制衣、锁边、缝补的活，出身裁缝世家的裁缝女儿，天生就是做裁缝的料，手艺不错，活干的漂亮，不仅能够养活自己，还有些盈余。

裁缝女儿在城里站住了脚，隔三差五来财办找小块头，说，宋汉明，也调出教育界了，也进城了，该履行当初承诺了吧。

小块头说，我当初承诺什么了啊？我就是说，不想在那个偏远湖区待下去，想调进城里，再考虑结婚，也没有说一定跟结婚啊。

裁缝女儿一听小块头再次反悔，以后再来办公室找小块头，随身把那个咖啡色农药瓶子带着，小块头一看见她进办公室，赶紧出门，小块头走到哪，裁缝女儿跟到哪。

小块头说，要喝药水，我妈也要喝药水，叫我怎么办？裁缝女儿一听小块头母亲态度如此坚决，觉得不来点真的过不了这道坎，当着小块头，在大街上就把一瓶农药喝下去。

小块头赶紧叫了一辆麻木，把裁缝女儿送到医院，一进抢救室，裁缝女儿满嘴直吐白沫，医生说，再来晚点，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