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是我美丽的梅娘

admin

admin

第一卷：大梦未觉身先伤

1、背起行囊去远方

写在前面的话

海子的名字就是一个错误。海子本名叫做海富贵，海子上中学时候，嫌这个名字土气、俗气，那时候还没有诗人海子，海子是学着孔子、孟子、老子、韩非子之流，梦想着将来成名成家，也成为一个什么“子”，自作主，改名叫海子。也许海子不该擅自做主，将上辈们慎而又慎给自己取的大名给更改了。错误地使用着海子这个上辈们认为离经叛道的名字，海子一直与错误结缘。

诗曰：一步错来步步错，岁月痕空蹉跎，纵有一身英雄气，世事多舛奈何。

这是理想的蓝图最容易被现实的利刃戳的时候。大学毕业分配，海子原来设计得彩虹般绚丽多彩的未来，肥皂泡般被一个个戳。

综合考评、专业成绩都是中文系那届毕业生的第一名，海子却被一纸通知分配到一所乡村中学任教，是中文系那届毕业生中分配得最差的一拨人。

海子得走了，离开家，离开父母和妹妹。没有在大学里“背起行囊穿起那条发白的牛仔裤”的潇洒和忧。

这次是自己一个人独自上路，为自己开辟未来的生活。失望、沮丧、愤懑和不满----千万种情绪结在一起，海子被一次次击倒，躺在床上“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明”。

海子是家中唯一的男孩，父母从海子一出生起，就用贵人贱养的乡俗，将他名义上过继给叔伯的伯父母，喊伯父母爸爸妈妈，而喊自己的父母叔叔婶婶。

这种李戴的称呼，弄得海子别别扭扭尴尴尬尬，干脆谁都不愿意喊，22年来，从未喊过一声真正的爸爸妈妈。

从江城县随迁到父亲工作的矿山以前，远方的父亲，照顾不了家，家庭的重担全落在了母亲的肩上。

贫穷艰难的现实，将母亲锻打得比男人还要坚强。在母亲身上，海子读到的常常是父亲一般的威严。

此，海子常常用沉默来对付她。这次也一，在这人生非常重要的关口，海子一言不发，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茶饭不思萎靡不振。

即将退休的父亲住在医院，他的履历表上40年一贯制地填着“一般干部”的字。显然，身微言轻人生地不熟的父亲帮不了多大忙。

情急之下，母亲想起有个远房亲戚在市里做官，耕田打耙、秧割谷从不求人的母亲，抱着一线希望去市里跑了一趟。

回来的时候，母亲脸色很不好，涨红了脸，啪地将当时很名贵的一条烟摔到地上，大声吼道：好工作，好条件要自己努力创，像个狗困在窝里，还有点男子汉的骨气吗？

母亲轻易不动怒，可想而知母亲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委屈。海子翻了个身，把脊背朝向母亲。海子不想让母亲看见一个小男子汉满眶的泪水。

接下来的天，海子仍然躺在床上昏睡，仍然保持沉默，仍然打不起精神，一直躺到上班的最后期限。

那天母亲起得特别早，嘶啦----煎荷包蛋的声音打了黎明前的寂静。母亲交代一声早饭在锅里，便独自出门去了。

正午时分，母亲回来了，九月的秋老虎晒红了她黑黑的脸。母亲不停地喘着粗气，发胖的上身，一件浅灰色的派力司衬衫被汗水浸湿得深一块浅一块。

母亲竭力装出一副高高兴兴的子，一扬脖子，喝干了一大杯凉开水。然后，将一只棕色的航空箱拖到海子面前，打开，里面有一床提花毛巾被，一床丝光印花床单，一顶尼龙蚊帐。

这是母亲为海子准备的行囊。这些东西在当时是绝对上了档次的，至少要花掉父亲两个月的工资。

记得上大学时，海子嫌母亲那只陪嫁的旧木箱土气，跟母亲怄气，想要一只航空箱，母亲没有答应，今天，母亲却满足了海子四年来的梦想。

----参工作了，不比读书，只要成绩好就行了。工作了，就要处处不比别人差，人活着，就要争这口气。母亲好像在回答海子的疑问。

母亲大半辈子务农，才做了年食勤杂工，就退休了。所以她把参工作，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不允许她的孩子，特别是唯一的儿子，还没有走上工作岗位就灰心丧气，没有一点进取心。

一个斗大的字也不认识的家庭妇女，面对的儿子，读了16年长学，装了满肚子让她想也不敢想的学问，她还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呢？

母亲强颜欢笑的眼睛里分明闪烁着点点泪光。母亲停止了述说，停止了忙碌，剩下的就是用眼睛望着海子。

沐浴在母亲的目光里，海子仿佛看见曾经哺乳过他的乳汁在汨汨流淌。母亲是在麦子黄了的季节生下的海子，母亲挺着大肚子，在麦海里收割，突然就发作了。

在母亲眼里，孩子是一片希望的田野，母亲希望的田野，沐浴在一片阳光雨露之中，等待着海子去播种、去耕耘。

母亲苦苦等、苦苦盼了大半辈子，母亲就盼着孩子们能够自食其力、出人头地。母亲眼巴巴地看着海子。母亲恨自己能为力，不能给孩子一个好的起点。

海子还有什么理由怨愤萎靡，心将母亲的希望撕碎呢？尽管母亲的眼光越来越威严，但是海子突然读到的是催促与鞭策。

海子猛然起身，把尚留余温的早饭一扫而光。海子背起行囊，再也抑制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22年来，第一次有了这的冲动----母亲，我好想喊您一声妈妈！

admin

2、一夜梦醒心惆怅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上课铃声响了。

清晨，梅娘一定不喜欢铃声，和梅娘一，海子也不喜欢铃声。该死的铃声，象凶猛划过颈项的刀。海子的梦被拦腰斩断，迷迷糊糊回到现实之中。

浪漫的梦里写满爱情，憧憬的梦里挂满花环。海子现实的梦里，却是蜿蜒曲折的山路。

海子就像一条划来划去，又划回来的小船。在充满掌声和希望的水域，打了一个滚，彼岸若隐若现，小船却在漩涡里折返回来。

海子知道这是上课的铃声。12年寒窗苦读，海子战战兢兢挤过了独木小桥。大学4年，天之骄子、莘莘学子的骄傲，让海子未来的梦，越飞越高。

海子吹了四年的肥皂泡，突然裂。爱情戛然而止，理想戛然而止。心比天高的火热理想，被一纸命比纸薄的毕业分配通知单，劈头盖脑，浇得冰冰凉凉。

红高粱酒和五白酒，是上世纪80年代末期倾泄愤懑、发泄郁闷的首选流行方式。海子喝了酒，酒精作用之下，麻木，昏睡，做梦，一个梦，接着一个梦。

9月江南，秋老虎还在肆意横行。燥热胸闷的感觉，仿佛又把海子带回到黑色七月----那高考梦恣意肆虐的时候。

海子回想起高考前，黑板上角，一边挂着皮鞋，一边挂着草鞋，河东狮吼一般怒目圆视，时时刻刻提醒海子：好好学，就可以穿皮鞋；不好好学，就只能穿草鞋。十年寒窗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麻木与昏睡的梦中，天空湛蓝，蓝得刺痛双眼，海子眯缝的眼睛不愿意打开仰望。

隐约间，仿佛来到缺氧的青藏高原。天空空空如也，视线空空如也。缺少了氧，人会没有精神。缺少了水，鱼会不能跳跃。

毕业分配，海子走上与理想相距玄虚的山间小道，通往罗马的路，乎阻塞成断崖......

铃声还在继续。16年来紧神经的铃声，巨大的精神压力如鬼影随行，天长日久，成海子对铃声神经过敏。

铃声响起，穿透耳膜，流向全身，海子每一神经开始呻吟，每一汗毛开始竖起，每一块肌肉开始绷紧。

4年前，海子手握大学录取通知书，将憋闷了12年的陈年老尿，一曲高山流水，一股脑儿，倾泄到灵山小镇路旁那间烂不的茅厕之中。海子生怕留下一点点残羹冷炙，手抖了又抖。

曲终人散，扯断琴弦。海子发过比恶毒的誓言，不再回到这噩梦生长的地方。

嗵嗵嗵嗵----手扶拖拉机簸着，又把海子拉回到这里。灵山小镇那间烂不的茅厕，涛声依旧，粪味依臭。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海子满肚子的奈与委屈，重又排泄。咬牙切齿的悔憾，轮番抽打着海子脸颊。而现实的回答，只有小日本式机械呆板的低头认命----嗨！嗨！嗨！

谁让冲动的恶浪，将海子推向风口浪尖；谁让自生的优秀，将海子变成众人观瞻的马首；谁让海子激情喷发，随着众人一拥而上----美好的梦想被撕碎，我要飞得更高的机会，稍纵即逝。

蜿蜒曲折的山路依旧，低矮潮湿的舍依旧，遍地散乱的浮石依旧，一切都散发着陈年的霉臭，一切都写满了曾经的厌倦。

唯一转变的是大梦未觉的角色，海子从高考噩梦的主人翁，变换成了培育高考噩梦的辛勤园丁。

理想与现实的巨大反差，酒精考验出来的麻木与昏睡，把海子折磨得瘫软力。

这是一个秋日的清晨。这是清晨响起的上课铃声。寝室之外，近百年不变的晨练脚步，把遍地浮石踩得哇哇乱叫，却唤不醒海子一夜的昏睡，满脑子的梦境。

也只有上课铃声，命令过敏的神经，将海子惯性拉起。运动员进行曲过后，又响起广播体操的前奏曲，早操时间到了。

admin

3、灵山小镇撞车上

海子闭着眼睛，穿反了上衣，半穿着凉鞋，紧急集合一般，一路小跑冲向操场。

改革开放初期，设计师像没头苍蝇，找不着流行与时尚的北，设计出一款非常时髦、非常前卫的半高跟男式皮凉鞋。

灵山中学教师宿舍区建在教学区外面的山坡上。从宿舍到操场，先要下一个坡，再经过一段比较平坦的空地；再下一个坡，才能到达。

海子半高跟凉鞋的鞋跟与碎石之间，狗咬狗般争斗，穿着半高跟凉鞋的海子发了情的公狗一般，扭曲身体，保持平衡。

满操场祖国花朵的眼睛，滴溜溜全都凝望着反穿着衣服，半穿着鞋子一路蛇行的海子。猛地，一个足球场上飞身铲球的优美动作，猝然倒地的海子，差点没让全的早操停顿。

早操在继续。海子老师的巡视，在迅捷的起身之后，也在继续。倒霉透顶的左膝盖火烧火燎，血肉模糊。

中学时候，海子在篮球场上，樱木花道般受伤；大学时候，海子在足球场上，马纳多纳般挂花；升为教师，海子迷迷糊糊、稀里糊涂，再一次被碎石咬得稀乱。

海子的西装短裤遮掩不住持续下流的血红液体。纯情女孩惊讶的眼神，告诫着海子不断流血的伤情。海子来到学医务室，碘酒止不住流血。

海子回到寝室，撕下一没有完成的诗稿，覆盖在血肉模糊的伤口。诗稿、血液和伤口交融在一起，血止住了，诗稿在伤口上结痂，痊愈后，受伤处留下一道道永远法褪去的蓝色线条。

海子说，那是他用血肉记载的人生第一首诗歌。浪漫不再，激情不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是受伤的郁闷。

一个被上课铃声吵醒的上午。一个摔得狼狈不、郁闷窝火的上午。

海子强忍心灵与肉体双重的疼痛，勉勉强强带着学生们“坎坎伐檀兮”一节课，暂且把后面课程“置之河之干兮”。海子告假休息。

跨上那辆旧的永久牌自行车，海子不假思索，直奔灵山小镇上那家小酒馆，那是海子疗伤的地方。

梅娘也害怕上课铃声，梅娘那天逃学了。逃学的理由，是世界上最笨、又最普遍的肚子疼。

梅娘那时候极其单纯，单纯得撒谎都不会找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其实，梅娘那天即将要疼的是腿肚子。

可奈何的年轻老班，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不敢直视梅娘电闪雷鸣的眼神。把十分明确的NO、NO、NO，变换成言不由衷的YES 、YES 、YES。

梅娘害怕起床的闹钟，可是那天，尽管比讨厌的闹钟比平常还早响了一个多小时，梅娘却觉得闹钟亲切比。

在妈妈欣慰比的目光中，梅娘早早起床了。梅娘第一次没有享受妈妈《包身工》里面那摩温般恶毒的吼骂。

一辆崭新的山地车载着梅娘，飞快前行，梅娘比骄傲地逃课了，梅娘要去灵山中学去见一个人。高三了，逃课是多么卑鄙、耻、下流的行为哦！

20公里柏油路，5公里碎石路，梅娘用了一个多点小时，就快速搞定。梅娘腿肚子自然如请假理由一般疼痛。

在灵山小镇与灵山中学那条碎石路的交汇处，梅娘自由放松地享受即将冲刺终点的喜悦，梅娘压抑不住满心欢喜，举起双手，仰面长笑。

咣当----梅娘与迎面而来的一辆自行车撞在一起。乐极生悲的故事，非要亲身体验，才会刻骨铭心。

梅娘撞上了海子，彗星撞上地球。猛烈的碰撞将海子和梅娘射落。在牛顿惯性定律和万有引力定律同时作用下，海子和梅娘双双落地。

一阵金花灿烂过后，海子眼里仍然是刺眼的蓝天，梅娘眼里却是自由的天蓝。海子愤怒的老拳，差点在梅娘美丽的脸上绽放。

而梅娘脖子上火红的纱巾，提前了季节，也提前照耀了海子的眼睛。

admin

4、爆炸发式露真相

梅娘被红纱巾红的脸，写满红彤彤的兴奋。梅娘的仰天长笑，在被撞击后，暂停了不到一分钟，又开始继续。海子挥舞的老拳，略作停顿，而后被美丽的笑脸，温柔地挡回。

梅娘好像还没有过足摔跤的瘾，死乞白赖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海子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拉梅娘站起来。

海子和梅娘掌心里都充满了汗水，充满了液态的欢愉，仿佛等待着一场庞大战役开始。海子和梅娘焦躁不安，又跃跃欲试。

梅娘湖水一般清澈的眼睛，碧波荡漾，莺飞草长，扑棱扑棱着翅膀，在水面撩起一层层碧浪。微微下垂的眼角，生动了千篇一律的面孔。梅娘发出询问眼神时，眼角有短暂的上扬，像孔雀开屏的尾巴。

梅娘说：海子，是来接我的吧？海子问，是谁，怎么认识我？海子搜刮肚在记忆的百度里寻找，记忆的百度却显示，查找的网页不存在。

梅娘递给海子一《江州诗歌报》，报纸第四版，发表了海子一组诗歌《烦恼季节》：

之一、春

候鸟褪去童稚的羽毛，挣断风筝的线。纯真唱着歌儿，忧虑。

脱离了线的羁绊，脱离了泥泞中和蔼的牵引，嘴唇边的绒毛长成淡青的小草。

春天的中午，太阳夏天一般热辣。

改换了一次又一次吨位，旅行鞋像船一，负荷越来越重吃水越来越深。

起航的哨声拉起剪彩的绸带，做水手做船长的梦还睡眼惺忪。

不知道彼岸有没有挂果的林，

有没有爱哭爱笑爱撒娇的风筝，

有没有航灯和霓虹灯脉脉的祝福。

之二、夏

走了，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结伴同行。摇篮、童谣、纺织工妈妈，系不住不安分的脚步。

踏过嘴唇淡青的草地，旁若人离去。

没有站牌怕什么?偷偷看妈妈纺织的故事。关于第一次旅行的情节纺织得很模糊。

旁注:下雨天潮湿了那段记忆的棉纱线。

真可惜妈妈没有明确的记忆，问谁呢？

浓绿欲滴的季节挤满了大汗淋漓的车厢。火红与碧绿的车票，审视每一个匆匆过往的行人。

焦灼的目光射中焦灼的目光。

到哪里去?在哪里下车?我问，也不知道。

之三、秋

空气这闷热，脚步如此沉重。没有风一丝儿风的慰藉也没有。然而，正在拔节的海洋般的原野并不平静。

絮絮叨叨的是震颤的海鸟。

喝!喝!喝!把咸的辣的一起吞进肚里。刚刚迈步就摇摇晃晃摔倒。

烦恼的季节呵，一千种烦恼!!!直到嫩绿被得橙黄。

还不到黄昏，过路人投来询问投来催促。

饥渴与疲惫交织鞭打着迟疑的脚步。

到海上去，到海上去。

该去采摘葡萄了，不管是酸还是甜。

之四、冬

时常在白雪的帷幕上放，起关于白雪公主的童话。

夏的向往，如石榴绽开在裘皮大衣的襟边。冰冷僵硬的风，鞭打白兔般忐忑的心跳。

依偎着火炉构思醉人的情书。迈开的脚蜷缩到避风的墙角。

真想买一件红色的风衣给，套在滑雪衫上去南极探险。

一切开着和曾经开着的门窗冻结如顽石。

挡风的门帘如密集的广告牌。

只能如此，只能望着起的童话孤零零惨遭鞭打，大雪封门只能在白雪的帷幕上放。

后面附有作者简介：海子，男，大学中文系毕业，江州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在全国各级报刊杂志发表诗歌、散文、小说等30余件，曾获江州市青年诗歌大奖赛2等奖。

海子从来不相信唯心宿命的东西，可是梅娘女巫般神秘的诡笑，分明告诉海子，梅娘已经神仙般识了自己的身份，洞穿了自己的内心。

事后梅娘才说，是海子一头爆炸式烫发泄了密，漏了馅。如同半高跟的男式皮鞋一般，当时男士烫发，欲报琵琶半遮面，成为一种另类时尚，就像当今非主流一，只受潮男潮女们追捧。

而这种另类，在远离城市的小山坳里，简直凤毛麟角。难怪海子一走进教室，这款爆炸式发型，立即引起爆炸式哄大笑，足足持续了3分多钟。在海子如果再笑罚款的恐吓下，才被棒喝停止。

下课时，仍有女生围着海子转，像看大猩猩。可惜，那时没有粉丝一说，要不然，海子粉丝多得可以开米粉店。

梅娘也没有十足把握认定与自己相撞的这个人就是海子，她凭直觉，试着喊一声海子，没想到一语中的，丘比特神箭射中了海子，海子立马现了原形。

admin

5、狂喝神聊少年狂

海子懵懵懂懂，脑海一片空白，问：那么呢，又是谁？

梅娘挥一挥报纸，还是那《江州诗歌报》，还是那个版面，也有梅娘一组诗歌，是写学生生活的。后面也有简介：梅娘，女，高中在读，这组诗歌是作者的处女作。

海子明白了，说，叫梅娘，是来找我的吧。梅娘点点头，说，小女子慕名而来，特向海公公、海大讨教招。

海子说，海大可以接受，海公公海大富这个光荣称号坚决不能接受，小生我生猛火辣，人匹敌，不信可以亲身体验。

梅娘说，听这么恬不知耻，自我吹捧，试看天下谁敢亲身体验。

海子情绪被梅娘调动起来，美女才女，志同道合，有共同语言，有共同志趣。海子一天之内连续摔了两跤，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有道是否极泰来，海子满怀期待。

海子说，处女写的处女作？海子我一定用心拜读。梅娘瞪海子一眼，说，海子，的调侃一点也不幽默。

梅娘说，我要的是真实的感受和评价。海子说，真实的感受和评价要有酒当作料啊。

梅娘说，要喝酒啊，喝就喝，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上究竟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梅娘在《江州诗歌报》上读到了海子的诗歌，感觉很对她的口味。听县文化馆老师说海子就在江城县灵山中学教书，梅娘想看看作者何许人也。

在灵山小镇上的小酒馆，一瓶红高粱酒被两个刚刚相识的年轻人干掉了。当时红高粱酒酒精度好像只有38度，一顿喝一瓶的人很多。酒精作用下，海子海阔天空，信口雌黄起来。

那时，艺谋的电影《红高粱》红遍了大江南北，红红火火的画面，热热辣辣的情节，点燃了少男少女们的情欲。海子给梅娘讲了一个与《红高粱》电影相关的故事。

与海子学相邻的一所中学里，一个平常非常内向，非常腼腆的男老师，看完《红高粱》的当晚，竟然情欲大发，半夜闯进独居一室同事妹妹的房间。

同事妹妹的尖叫声和警笛的尖叫声，将那个男老师送进了监狱。老谋子和巩俐亲热的时候，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的得意之作，竟然会产生如此这般的毒副作用。

谈到《红高粱》里面的爱情，海子和梅娘惊人相似地一致。都认为野蛮之中，充满野性，充满原始。性的自然和自然的性，其实应该与野蛮、与直接、与力度、与透明，密不可分。

海子说，中国统的相敬如宾，“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性观念，就好比苕货日本人繁琐的礼节一般，在做爱之前，先躬90度，然后非常礼貌地说，尊敬的夫君，不好意思，对不起了，请多关照，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海子接着说：嗨！夫人，我不，劳资不想搞啦，撒油拉拉，白白吧您那！激情早被冲淡，偷偷溜到钓鱼岛去了。

梅娘听海子胡说乱款这些话的时候，尽管喝得面红耳赤，晕头转向，还强打精神，义愤填膺，信誓旦旦，说，本姑娘要拯救中国青年男女迷途知返，回归人性，回归到高粱地里做爱。

梅娘嘴里说从没有喝过这么多白酒，却没有阻拦海子再次把她酒杯斟满。小酒店里，海子和梅娘，就像两个熟识的旧友，嘴巴和思想没有一点遮拦，没有一点垂帘听政。

思维与舌头一起打卷的时候，海子开始偷换概念，开始胡言乱语。谈起诗歌，谈起刚刚读过的诗歌报，海子把梅娘的处女作说成处女。海子问梅娘：处女？那（诗歌）是处女吗？

呵呵呵呵----梅娘飞扬的笑声差点掀翻了小酒店的屋顶。难怪有俗语云：接客接男客，不要接女客，接一个当一桌，屋顶都要吵翻，围桶（旧时木头做的马桶）都要搞拆。

admin

6、酒干菜尽回洞房

夜已深，老板娘像看外星人一般，用怪异的眼神不断发射逐客的信息。海子和梅娘仍旧旁若人，海阔天空，没有一点离开的迹象。

又一瓶红高粱下肚之后，海子和梅娘两个人都满眼满脸绯红，胜过《红高粱》里面的红盖头。

治安队员来了，鬼头鬼脑地盘问。其中一个居然认识海子，说以前在灵山中学看过海子打篮球。老板娘说，他现在是灵山中学新来的老师。看来海子还有点名气。

趁着酒性，海子摔碎了两个空酒瓶子，说，劳资喝酒犯了哪家的法律？治安队员和老板娘都非常失望地离开了。

之后，老板娘一直不肯不照面，菜停止供应了，酒也停止供应了。酒喝干，菜吃尽，海子和梅娘只好离开了。

两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在漆黑一片，空一人，甚至空一鬼的青石板路上，勾肩搭背，亲如兄弟。闻到熟悉的酒味，连路边的狗也不叫唤，知趣地退避三舍。

灵山小镇只是龙潭镇下属的一个小镇，过去叫灵山公社，后来合并到龙潭镇。这里没有咖啡屋，没有KTV包房，太小太小的灵山小镇，连新来了一条狗，都是一条新闻，都会万人空巷，撵大明星似的一睹狗容。

脏乱不的旅店是万万不能入住的，虽然还没有到藏污纳垢的地步，却也被视作不三不四的地点。

前天，灵山小镇上来了一对恋爱中的男女，在旅店被治安队员抓了现行，男的以非法同居罪被刑拘。女的被骂臭不要脸，水性杨花，比过街母老。

百聊赖的舌头们，终找到了一份短工，涨红了脸，伸长了脖子，津津有味，把一个非常非常平凡的爱情故事，像咀嚼没有烧熟的牛肉一般，咀嚼得满脸青筋直爆，最后，吞了怕噎着，吐了又于心不甘。

梅娘问：那对恋爱男女被抓的时候，穿衣服没有啊？梅娘也入到嚼牛肉的行列。不过梅娘不需要任何人回答，自顾自莫名其妙地坏笑。

梅娘说，海子，我们也去住店，我们也去恋爱，我们也脱的一丝bu挂，我们也让治安队抓起来好不好？

海子说，我从来没有见过梅娘这么坏的女人。梅娘推海子一把，说：海子，说我坏，我不生气。

梅娘突然猛地提高声调，拿手指着海子，大声喊道：但是，不能说我是女人。呵呵，我喜欢被叫做女孩。

海子抓住梅娘的手，语伦次地问梅娘：女孩，报纸上面是诗歌----写处女，是处女作吗?

梅娘开嘴，情不自禁地笑，一双手紧紧捧住海子的脸，只将海子的脸揉搓得扭曲变形，火辣辣地疼。

然后，梅娘唱起女孩子动人的劳动号子，翘起女孩子迷人的兰花指----嗯、嗯、嗯、嗯，重重点着海子的鼻尖，用鼻音、翘舌音和儿化音非常浓郁的北京话，一字一顿说：臭东西r，报纸下面r，我也是处女r啊！

梅娘说，任何方言，都有他独特和迷人的地方，本姑娘认为京腔京韵就是通过鼻音、翘舌音和儿化音混合表达出来的。那家伙，说起来有模有，有板有眼，提神过瘾。

而普通话过于准，过于呆板，过于严肃，就像央视新闻联播播音员的表情，不适合性情中人使用，只适合拿来播新闻。

海子用手捂着梅娘的嘴巴，两个人偷偷摸摸潜入海子一个人孤独的寝室。25瓦的灯泡，把昏黄的射线洒满梅娘通红通红的脸。

梅娘小声而又兴奋地喊道：啊，我看到床了。海子，这是我们的洞房吗？大红蜡烛呢，洞房花烛夜，没有蜡烛不浪漫也。

海子说，这就是我们的洞房，猫耳洞一般的房间，我们钻进猫耳洞了，比巩俐和老谋子钻高粱地浪漫一百倍。

海子和梅娘轰然倒塌在床上。两个横着的大字，只将海子那窄小的床，挤压得哼哼唧唧，发出痛苦的叫唤。

admin

7、醉意朦胧上了床

不知道什么时候，海子短袖衬衣上的纽扣全部被解开，梅娘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首先发现了海子右肩上那颗黑痣。

梅娘拿纤纤玉指顶端锋利的指甲尖，一个劲地刮，却怎么也刮不掉。梅娘说，海子，肩膀上有颗老屎。

海子抓住梅娘的手，说，老怎么会在我肩膀上拉屎。那是颗痣，男人肩上长痣，表示这个男人敢于担当，勇于承担责任。

梅娘笑着抽出手，仰起脸，指一指自己眼睛下面，说，海子，看我也有颗美女痣。海子同用指甲尖去刮，海子也不相信那是一颗痣。

海子发现，梅娘的美女痣多了一条淡淡的尾巴。海子说，梅娘，那不叫美女痣，那叫彗星。忽忽，哥哥俺今日撞到彗星了。

梅娘说，海子，彗星这个命名不错，我接受了。我喜欢彗星，永远年轻，永远神秘，居定所，脾气火爆，喜欢撞地球，不怕头血流。

海子说，梅娘，我们将今天命名为与彗星相撞的纪念日吧。

这是公元1988年9月的第2个星期六（当时还没有双休日，周六还上班），彗星撞到地球，巨大的陨石，旋转着，带着呼啸，带着灼热，把海子和梅娘重重倒。

梅娘说，我是彗星，是地球----我要撞！撞梅娘一个翻身，压到海子上面，茭白般的嫩指，轻轻拨弄海子释放红高粱酒酒味的嘴唇。

梅娘又说，海子，那对被抓的情侣一定没穿衣服，呵呵，对不对？梅娘用额头小鸡啄米般不断磕问海子的额头。

梅娘两座挺拔的山峰，气贯长虹，排山倒海，雷声大雨点小，柔柔撞击过来，点燃海子添了酒精的发动机huo塞。

海子分明感觉体内有数条火蛇在喷发涌动，箭一般冲过去，冲过来。海子用力踩下油门，车身突突突突，剧烈簸。翻车后，海子压到梅娘上面。

哼，一看就是新手，新手上路请多关照。海子轻含着梅娘的嘴唇，好比含着一汪清水，小心翼翼，生怕把水漏了出去。

梅娘却用眼镜蛇飞镖般的舌头，撬开海子紧咬的牙关，蛟龙戏水，翻江倒海，孙大圣金光闪亮的定海神针，直搅得一切妖魔鬼怪，都现了原型。

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哼，什么叫衣禽兽，就是说穿了衣服，戴了帽子的人一定是禽兽。我们不做禽兽，我们要做亚当、夏娃，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我们要改变世界，拯救罪恶深重的罪男恶女----

还有禽兽不如的呢。说的是一个男司机，一个女导游，为房间不够，而共处一室，女导游在床中间拉一条横线，曰：过线者，禽兽不如。

男翻来覆去，夜不能寐，不敢越横线。他日，男醒，见女怒目以对。惶惶然，曰：吾未逾横线，非禽兽矣。

女甚怒，挥掌以对，骂曰：禽兽尚知发情，尔禽兽不如矣！！

梅娘紧紧抱着海子的身体，轻声说，禽兽，海子，是禽兽----

一个朦朦胧胧的周末，清晨，神经过敏的铃声没有响起。海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梦中的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已经被遮挡。

海子轻轻移开小猫一蜷缩在自己怀抱里的梅娘。海子发现自己穿着短裤，梅娘身上裹着床单。

梅娘也醒了，花容失色，披着床单，万分夸地满床寻寻觅觅，然后，呜呜呜呜呜，故作没有眼泪的悲伤。女儿红，我的女儿红在哪儿呢？

海子偷偷看着梅娘满脖颈、满胸脯的吻痕，心如揣兔。梅娘也发现了自己身上被啃过的印痕，又一个翻身把海子压在下面，咬牙切齿地说：（）个脑壳的，强jian了我，是禽兽！

海子说，我不是禽兽，我是禽兽不如，和那个司机一，没有越雷半步。梅娘说，算了，本姑娘不像女导游那么粗鲁，赏给的耳光免了。

四目相对，海子和梅娘扣响了扳机，一任笑声密集扫射，一串串爆炸在空气之中。

admin

8、班上转来高富帅

海子，昨天晚上确实没有强jian我吗？梅娘一边懒懒起身，一边幽幽担心。

柔柔暖暖的身体，飘移中搅动了空气，清清甜甜地纯净，香香粘粘地勾hun，宛如一盘外面包裹着淀粉与糖衣的美食，端上桌面，怎不勾起人饥饿的食欲。

海子身上像装满弹簧一般，弹射而起，贴着后背，紧紧拥抱着梅娘，梅娘身上的味道让海子深深沉醉。

海子轻轻感触梅娘挺拔的前胸，真想让时间停顿，把空间装上镜框，将此时此刻的温情，装裱成彼时彼刻的油画，挂在墙上，成为永恒。

梅娘抄起桌子上的小圆镜，聚集梅娘半个脸、海子半个脸。镜子里，梅娘嗔怒的眼神，分明写满了幸福。

当镜面扫描到梅娘吻痕密布的脖颈时，梅娘花容失色的手，差点摔碎了海子那本来就留有旧伤的小圆镜。

梅娘说，坏了，怎么办啊，现在天气这么热，我要天天戴围巾啊？

从小到大，海子都是个听话的乖孩子，好好学，天天向上，团结同学，尊敬师长，很少做错事。

海子不知道怎抹去自己给梅娘留下的吻痕，也不知道怎表达当时不安的心情。

海子只知道祥林嫂一般，反复念叨：早知道山上有狼，不该让阿毛一个人在外面剥毛豆；早知道吻会留下印痕，不该吻脖子----怪异比的忏悔，逗得梅娘又恢复了笑脸。

梅娘告诉海子，其实，海子不是第一次让她留下爱的伤痕的男孩。

高二上学期，梅娘班上新来了一个从省城转学过来的男生，名字叫英雄。

英雄1.8的个子，看谁都愤怒的眼神，高挺傲气的鼻梁，尖如弯刀的下巴，很有点像日本卡通片《灌篮高手》里面的樱木花道。

英雄的到来，振奋了全班所有女生，震动了全班所有男生。

江城镇当时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经济不怎么发达，物资也不怎么丰富。这里的孩子们从小营养不良，喝的自来水又不达，从没见过这么高大，这么肤白，这么气质，这么优秀......

这么让人把所有形容词都使用完，还要作假、掺水，再上名词，动词，感叹词，还不能痛痛快快、舒舒服服赞美成功的男孩子。所有女生都疯了，所有男生都傻了。

也有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想挑战英雄的主儿。高二年级的一哥小瘪瘪，个子小，嘴巴瘪，而得此名。

小瘪瘪平常以作古作怪见长，之打起架来，有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复不复返的大畏革命英雄气概。流血流汗，不流泪；叫苦叫累，不叫饶，生命不息打架不止。

在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打架哲学教导下，小瘪瘪身材小，威名大，成为高二年级的一哥，甚至大有冲击全一哥的坚挺表现。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他一哥的地位弄得岌岌可危。是可忍，孰不可忍；士可杀，不可辱！

小瘪瘪上早自的时候，用他独特的方式，当面向英雄发起挑战。

admin

9、争风吃醋身负伤

只听得小瘪瘪操一口沔阳口音，用非常大的声音朗读起《黔驴》：

黔骡（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骡（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已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异能者；益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

骡（驴）不胜怒，蹄之。

虎喜，计之曰，“技止此耳！”跳踉大阚，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小瘪瘪的声音很快盖住了所有的声音，大家都停止朗读，竖起耳朵，听小瘪瘪怪声怪气，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地读。

不知道是小瘪瘪故意，还是老师原来就是那么教他的，小瘪瘪把个黔驴，念成了黔骡。

他一口一个黔骡的念，班上同学一阵一阵应和着，跟着起哄。开始，英雄还不明就里，听着听着听出了味道，英雄恍然大悟----原来小瘪瘪是借庞然大物的骡子，来影射个子高大的自己。会过神来的英雄勃然大怒。

这般此刻，小瘪瘪刚好念到结尾处：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一声阴阳怪气的“乃去”----声音还没有停下来，拔地而起的英雄，挥舞起一个还没有喝完的汽水瓶，地到小瘪瘪头上。

断其声，其头，乃去----被瘪了头的小瘪瘪，轰然倒地。连英雄大义凛然，脚下生风的背影，也没有看到。

后来，小瘪瘪头着绷带，手提着刀，在学潜伏了好天。戒备有的英雄，一次也没有受到伏击，反而差点来个反伏击，只将小瘪瘪吓得望风而逃。

奈之下，小瘪瘪只好委曲求全，跟英雄和谈，割地赔款，将一片大好河山，拱手让给一个外马。

小瘪瘪与英雄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江城条约》，条约里面除了让出高二一哥的位子，高二年级的地盘，还有出让高二年级美女保护权的条款。

出让了美女保护权，就意味着小瘪瘪今后再不能跟这些美女们说话，打情骂俏，疯疯逗逗，更不能跟这些美女们谈情说爱。

说到美女，梅娘总是当仁不让，总是毫不谦虚，勇立潮头，一枝独秀。光说还不尽兴，还不解恨，还不光宗耀祖，衣锦还乡，还要付诸行动，还要与其她美女们争风吃醋，一决高低，互相打压，残酷竞争。

如果某男爱上某女，某女必定受到梅娘的打压。第二天，梅娘必定打扮得光芒四射，柔情似水地照会某男，某男必定快乐比的告别某女，一点没有失恋感觉地站到梅娘美丽飘摇的旗帜之下。

这就是梅娘的个性，梅娘的扬，梅娘的贪心，梅娘的态度。梅娘最大的幸福，就是成为全世界男人的焦点，让全世界的男人都爱上自己。

而一旦男人爱上自己，梅娘却如《向往神鹰》中所唱到的那，俯瞰天外世界，止不住心旌飘摇。女人的天外有天，女人的天外天里，有天外来客般的男人。

英雄的到来，虽然打了小瘪瘪的神话世界，却没有给梅娘的神话世界带来一点点影响。相反，英雄的冷，英雄带来的震荡，却刺激了梅娘。梅娘在冷眼旁观，审时度势打起英雄的主意。

梅娘事事都要争第一，抢前争先，时不我待。一个来自省城江州的干部子弟，一个来自干部家庭，非常高大，非常肤白，非常有个性的男孩子，用现在话说那叫做高富帅，摆在情窦初开的少女们微微打开的心灵窗户面前，疑是一颗随时都可以引爆的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