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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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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死
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人身攻击,我得首先说明,除了鲍家街43号早年那张小样我实在是买不到以外,汪峰的每张专辑我都买了,当然还有这本书,而且毫无疑问都是正版。从初三到研一,我从未放弃对他的关注,也喜欢拿着吉他唱他的很多歌,他给过我巨大的影响,而且当然是一个值得我尊重的音乐人。
但这不意味着我就得无条件喜欢他的一切。
汪峰力图向世人证明摇滚乐这个一贯被视为洪水猛兽的东西其实正直善良又美好,他的歌里唱满了普世价值,人文关怀,同时不忘记偶尔上升到哲学层面揭示生活的荒谬与虚无。这让他显得勇敢、大气,又充满理想主义气质。看起来他更像个公知而非音乐人。
因此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他的弱点。他的歌词有时过于直接和煽情,观察多而广体验却不够深。励志歌曲励志得彻彻底底,深沉凝重的时候也煞有介事,可该煽动反抗的时候却只是蜻蜓点水,不够过瘾。
再回到这本书,先说说《怒放笔记》吧:
“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不,我就稍微曲线救国一点’,稍微妥协一点,在商业上成功一点,从来没有。(《摇滚乐的假想之敌》)“
当他说出这样的话时,我只能在心里说一句,”我不信“。
“我写这样的歌词,并不是觉得我过得比别人好,或者我过的不是这样的生活,这都是我感同身受的情形,我在生活中遇到各种问题的时候照样焦头烂额。也许,这里面没有多少高深的东西,但是在我把它变成音符的时候,你得尊敬我。”(《摇滚乐,或幸福的子弹》)
当他说出这样的话时,我甚至觉得丫已经开始有自恋嫌疑了。
汪峰是如此地急于解释自己,解释摇滚乐。但是那不是一个音乐人的责任。他是如此急于成为中国的鲍勃·迪伦,但是鲍勃·迪伦恐怕从未想要成为谁。
说到小说《晚安,北京》,我不得不说也太不含蓄了。那么多大段的议论和排比句又傻又没有效果。作为冷眼旁观的叙述者,汪峰时不时要嘲笑一下现代性既对故事情节的发展毫无推动作用,显得突兀累赘,又让人觉得装逼兮兮故作高深。多处经典歌词在书中的重复利用也让人觉得无甚新意甚至有点自恋。
另外,小说毕竟是小说,什么”荒谬“啊,”迷惘“啊,是要通过描写去达到的目的,不能总是那么直白地写”王凡心中的那种荒谬感突然间更强了“、”他觉得这事儿太可笑了,太荒谬了“、”他感觉到深深的绝望“……更加可笑的是汪峰有时明明已经用一大段的描写表达出了他想表达的这些抽象的状态和概念,却还要多此一举地末了加上上面引述的这些句子。
而说到故事的合理性,也无法不让人感觉刻意多于自然。捡到个皮夹就能有那么多感想,因为意外免了3000块的单居然失落多于侥幸,未免不够合理。我明白汪峰想要揭示的那层意思,但是前文的铺垫不足直接导致了人物不够丰满。在故事发展到高潮之前的一个简单的人物小传不足以支撑主人公的性格,这使得故事里王凡无处不在的过于厚重的感慨显得矫情造作。而如果主人公真如汪峰所想是个敏感纤细之人,那么上了床干了半天才发现上错了人这种事情更是不可能的事。
当然小说也不是一无是处,精彩又饱满的性描写还是带来了一定的惊喜。这也成了我多给一星的理由。
至于最后的诗歌部分,已经发表过的歌词自不必说,但是前面那几首首次发表的实在是欠缺打磨和节制。往往是联想的油门一踩就刹不住车,拐到不知所终的地方去了。更要命的是联想居然是通过排比句的堆叠来表现,而很少看到通顺的逻辑和曼妙的比喻,不得不说,还远未够得上好诗的水平。
总之,作为一个听着他的歌一路成长起来的听众,我当然对汪峰充满敬意。但是人不能总是没完没了地重复青春、理想、孤独、忧伤、绝望迷惘这些老生常谈的玩意儿,更没有必要天天盯着荒谬啊虚无啊这些终极词汇故作深沉。这么多年了也该换一个看世界的方式,拿出点儿新鲜的玩意儿了。汪峰的小说和诗歌在内容上与歌词并无二致,但形式上显然不及歌词凝练有效,坦白说,这本书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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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文
2012年02月25日 星期六 新京报
□本报记者 刘雅婧
http://epaper.bjnews.com.cn/html/2012-02/25/content_319766.htm?div=1
上世纪最后十年的某一天,北京黄昏横斜。
刹车声响过,躯体飞起,一个叫王凡的年轻人以终结生命的方式终结了这一天。而他苦苦追问的终极意义,在世纪末一代年轻人浓重的迷惘和愤怒中,并没消失。——这是《晚安,北京》中小说故事的最后一幕。作者,汪峰。
又过了十年,2012年,街头巷尾热播一部电视连续剧《北京爱情故事》。画面中闪过又一个迷惘的年轻男人,在物欲世界的围攻中哑着嗓子喊,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是谁,我能干什么。继而主题曲响起,摧心之极。——这是歌曲《再见青春》。作者,汪峰。
新书《晚安,北京》于今年年初面世,汪峰又成了新闻人物。此时,他就在眼前,依旧低帽檐,依旧摇滚。只是话题从音乐更多转向了文学。
其实我没什么变化
新京报:据说本书的成书时间是2001年,近10年了,回头看看,心境有无转变?
汪峰:10年过去了,但是这本书中所提到的绝大部分现象目前都没有太大改观,社会底层的年轻人,精神实质还是一样迷惘,没有归属。那个故事就是为了反映20世纪最后十年年轻人的想法。里面主人公不是我,但是想法也是我的。
新京报:最近《北京爱情故事》把你几首老歌唱火了,《北京北京》、《地心》、《再见青春》对照这些老歌,再听听刚推出的《存在》,听众可能会发现,虽然商业上你很成功了,但歌里的汪峰没怎么变。
汪峰:我说了,我没什么变化。这是我自身感觉,年龄增长不一定会更平和。性格里平和和纯净的地方也有,但是当我想集中力量去表达尖锐的东西时,程度会比年轻时更强烈。不过,始终你不能偏离你的初衷,那就是我当时为什么写歌,如果你不记得,那你就会迷失。
我喜欢“垮掉的一代”的表达
新京报:从书中能感觉到你的文学启蒙受到了“垮掉的一代”的影响。为什么是“垮掉的一代”而不是中国传统文化影响了你的创作?
汪峰:影响我的人其实挺多的,比如马尔克斯、亨利·米勒、惠特曼、金斯堡,以及The Doors乐队的主唱吉姆·莫瑞森。但最喜欢垮掉派出现之前的亨利·米勒。他才是开创了这种写作手法。他小说百分之七十的部分,都完全可以是诗,他只是没有分行而已。我认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题材有形而上的局限,传统思维会认为只有高度凝练、概括的表达才是好的,久了形成了框子。老崔和罗大佑很好地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和新文化的结合,但是不是最好的,以前我没接触过别的,认为他们就是最好的。我年轻时代写歌默默无闻,身边朋友看了,经常会说你这歌不错,比较像老崔。只要是像他的就是好?不像就不好?这事儿太可怕了。虽然他确实好,但一定不能是这样一种评价标准。
我更喜欢垮掉一代的表达,我看到他们以后就明白了,好是有很多种的。《嚎叫》这样的表达,可以打开心灵,能启示你,让你觉得你可以自由表达,同时充满了想象力,有非常多的话想说。
新京报:你歌词中有密集的诗歌意象,你最早从什么时候开始接受诗歌的影响,哪些诗人对你影响很大?
汪峰:17岁我同时在读食指和蓝波,食指基本没有什么华丽的词汇,但是太好了,很少有中文类的诗人有那么赤诚的一颗心脏,看到诗就和看到人一样,那个时代在他身上有太深的烙印。后来读了金斯堡,觉得这个人的表达真是自由丰富,他不仅仅是《嚎叫》好,所有的诗歌都好。我有几首歌的歌词都是在向他致敬。
从小看唐诗,看古体诗,好是好,就是没感觉,包括莎士比亚和艾略特,艾略特已经有点承上启下、从后浪漫到新诗的感觉了,只是他给我带来的那种感觉没有那么深刻地撞击我。
新京报:你20岁的时候接触到鲍勃·迪伦,他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诗人,你为什么喜欢他?
汪峰:我20岁时,我们在音乐学院听的还是磁带,我同时听到了like a rolling stone和flow in the wind,当时是旋律先感染我,我特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不认为他们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好听。迪伦从学院派角度看基本是世界上最难听的嗓子,没有任何共鸣,低音区没有,基本上就是瘪的、尖的。我就觉得奇怪,like a rolling stone那么长,而且没有什么旋律变化,每一段都叨叨叨叨一模一样,但这首歌几乎影响了西方所有著名歌手,我找到这首歌的翻译,看完我晕了。特别深刻,特别带劲。我开始大量找他的作品,翻译了大部分歌词。
80岁,该怒的还是会怒
新京报:什么时候接触到凯鲁亚克的?你在歌里面使用了很多和他的“在路上”、“流浪”相似的意象,你年轻时,总想着要出发,要离开,要流浪,但是你最终没有走,留下来了。
汪峰:接触到凯鲁亚克我21岁。我喜欢他的《在路上》、《流浪的达摩》,更喜欢《赤裸午餐》,那个时候我还很小,歌里都是这样的句子和意象,来寄托自己的情怀。但是我后来明白了一个道理,你不需要强迫自己走出去,不必只依赖流浪,才能换一种生活。后来我明白了,一个人的心要真正的宽广,路才会宽广。如果心是狭隘的,走遍全世界也没用。
我在中央音乐学院学习多年,环境更艺术化,更不社会化,毕业以后,开始真正做摇滚乐,我意识到,我必须真正了解这个社会,而不是端着自己,我1994年毕业,一直到2000年,五六年时间出来租房子,没有钱,靠理想做音乐,这是我接触社会的重要阶段,也是特别可贵的。
新京报:四十不惑,人会更平和,但你在公开场合说过,该愤怒的时候还是会愤怒。你现在看到一些社会上的事情还会愤怒吗?
汪峰:愤怒需要坚持吗?我觉得到了80岁的时候,该怒的还是会怒的,人的平和是生理性的。当生不了气了,机能承受不了激动的东西,不会愤怒,才是可以理解的。对好多事情,人是有世界观的,当你觉得社会不公,特别匪夷所思的东西出现,你不可能不愤怒。不过,我非常不愿意把自己当成是社会活动家,一些特别明确的社会事件不会出现在我的歌里。
新京报:有人说,时至如今,汪峰歌中和诗中的迷惘和意象还在重复,你是谁,你何去何从这种终极问题,你从年轻时代一直问到现在,持续追问有结果吗?
汪峰:书里我也谈到过。只是没有那么大篇幅。我曾经特别在意对一些东西的重复使用,尤其是在别人提出之后。之所以还在重复沿用,因为我明白,它在我的生活中起了重要作用。比如说,迷茫,孤独,爱情,或一些形容词,不是我没别的词了。而是,它就是亘古不变的,该用时就要用。
新京报:创作型歌手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更新自己。现在你商业成功了,还在阅读吗?
汪峰:我从18岁到23岁,基本上大部分中国古典名著,包括道德经,还有西方古典文学,都读过,懂不懂是一回事,但读没读过的生活是不一样的,有一天你回头会发现你20岁时读过的那本书,可以指导你现在的生活阶段。它给你一定的世界观和素质。现在该看书的时候我还会看的。最近这一两年很忙碌,去年年底的时候一直在读博尔赫斯,还有于坚,都很好。没有整块时间去看小说,会在网上阅读和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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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乱
来源:京华时报 作者:田超
http://epaper.jinghua.cn/html/2012-02/24/content_764285.htm
2012年伊始,歌手汪峰的最新动作不是出专辑,而是出书。他的处女作《晚安北京》近期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汪峰上周接受采访时强调,书中小说部分并非他的自传,而是记录了同龄年轻人的真实状态。
记录同龄人真实状态
汪峰新书《晚安北京》由“怒放笔记”、小说《晚安北京》以及歌词、诗集“中国的忧郁”三部分组成。问到为何采用不同类型的文字组合形式,汪峰说:“如果不到10万字就出一本小说,这是我很不喜欢的。现在我经常看到一些两三万字的小说,书特薄,字还特别大,感觉就是凑合事儿。我觉得把三种不同的文字形式集合在一起会更加丰满一些。”
小说《晚安北京》讲述了名叫王凡的年轻人,在上个世纪90年代的一天中经历的荒唐事。王凡内心充满叛逆,喜欢摇滚音乐,看上去跟年轻时的汪峰很像。汪峰说:“我想通过一个故事,写出我这个年龄的年轻人(包括我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如果说王凡身上有我的影子,那也主要是心理基础和对社会的看法,他的性格、行为方式和经历并不是我的。”小说最后,王凡死了,汪峰说,这其实映射了那个时代的年轻人——“很多人的梦想和追求破灭了,客观环境令他们实现不了自己的梦想,这跟现在的年轻人无法实现理想不同,现在更多的是自身原因。”汪峰强调,这不是他的自传,而是记录那个时代年轻人真实的状态,这也是它的价值所在。
歌词比小说更加难写
书中第三部分“中国的忧
郁”收录了汪峰很多从未发表过的诗歌、歌词等,这些作品充溢着忧郁、孤独的味道。“我觉得孤独是必要的。即使是一个不搞艺术的普通人,适当的孤独也可以让他冷静。”汪峰说,孤独对他来说,就像每天看见太阳一样,是一种常态,“我排解孤独最好的方法就是创作”。
虽然小说《晚安北京》从开始创作到最后出版,耗时十几年,但在汪峰看来创作歌词要比写小说更难。“写小说是集中一段时间,比如一个半月写几万字,还可以保证一定的质量。写歌相对时间短,实际花费时间很长,因为歌词太凝练了。比如《晚安北京》小说10万字,而《晚安北京》这首歌只有200字。要把10万字浓缩在一首歌里,肯定更难一些。”
问及将来是否继续写小说,汪峰称可能还会写,但主要精力还是用于写歌,接下来将创作新专辑。汪峰称,他最喜欢的作家是美国的亨利·米勒,比如他的《南回归线》《黑色的春天》,现在书包里还放着米勒的书。此外,还有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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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悦
转自《生活周刊》
文 唐骋华
汪峰最近出了生平第一本书——《晚安,北京》。歌手出书本没啥稀奇,先不说一众偶像派,罗大佑就写过《昨日遗书》,鲍勃·迪伦也有《像一块滚石》,他们又都为汪峰所推崇,因此,现在轮到他自己出手,顺理成章。当然,作为公认的有思想有理想的创作型歌手,这书,也断不能“泯然众星”。不多翻书之前,我想扯点别的先。
必须很没文化地承认,我最早接触的汪峰作品就是《飞得更高》《怒放的生命》这两首令粉丝痛恨的“励志歌曲”。幸好,鉴于我敏锐的文化嗅觉,在第一时间便断定它们的滥俗和歌者饱含力量的嗓音及遮掩不住的野心太不搭调。于是顺藤摸瓜,找来首张专辑《鲍家街43号》。一听之下惊为天人,《晚安,北京》《小鸟》等都堪称经典。从此,我纠结于那个问题:后来你为什么要向世俗妥协,唱劳什子的“我要飞得更高”?简直是自暴自弃浪费上苍赐予你的天赋嘛!想到恨处,巴不得抓汪峰过来问个明白。
人终究没抓了来,好在,《晚安,北京》的第一部分“怒放笔记”收录了汪峰的随笔,其中,他直率而系统地回答了种种质问。
一上来汪峰就称,他从来没动过“稍微妥协一点”的念头。因为他想得明白:“人,一旦尝到了甜头,你再让他回到现在所做的事情上,是不可能的。”那《飞得更高》《怒放的生命》火得令人发指是怎么回事?答案是“赶上了”。
自辩结束,汪峰笔锋一转,指责那种认为“歌手一旦取得了商业上的成功,就说他变质了,流行了”的看法是“最荒唐”的,甚至有神经病之嫌。理由是,在音乐排行榜、财富排行榜上排
名靠前的,多半是摇滚乐手和歌手,全世界的所有巡演,最赚钱的也是摇滚。林肯公园、U2、滚石每年有两到四亿美金的纯收入,早就归隐的披头士也依旧版税惊人……
我得承认我相当程度地被说服了——凭什么摇滚歌手赚了点钱就活该挨唾沫星子,商业和理想必定南辕北辙吗?尤其值得警惕的是,很多人其实是借此把中国出不了迪伦这样伟大歌手的原因,归结为各种外部因素,诸如物质化泛滥、观念落伍等等。但汪峰说了无情的真相:“是创作音乐的人自己的心态、能力、世界观封锁和束缚了他的所有想法。取得成功其实很简单,写出好歌,更好的歌和更更好的歌。”外部因素不构成你写不出好作品的理由,舞跳得难看别全怪枷锁。
我以为,“怒放笔记”是《晚安,北京》里最出彩的部分,极见汪峰的真性情。他的摇滚观于字里行间也有充分表达。特别是娓娓道来自己在音乐方面的师承(崔健、罗大佑、迪伦、吉姆·莫瑞森),以及受马尔克斯、亨利·米勒、惠特曼、金斯堡等文学大师的影响,从中颇能窥出汪峰的创作理念和创作脉络。这恰好又呼应了本书第三部分“中国的忧郁”。该部分收录了汪峰近些年的歌词,如今剥掉音乐直观地呈现到纸面上,别有滋味。其实光看看“中国的忧郁”这几个字,就知道他是一个有野心的创作者。
至于第二部分,标题与本书同名,为汪峰的长篇小说处女作《晚安,北京》。具体内容恕不剧透,只说一点:汪峰称主人公王凡在经历上和自己关系不大,但“心理基础相似”。所以,你很容易能从王凡身上看出汪峰20多岁时的影子。对,就是那个在“许多年前的春天”里弹着破木吉的愤怒青年。现在他依旧真诚,“这本书真实地表达了我对爱、对生活、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我想这已经足够,这也是我能最终完成这本书的根源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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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里
看到汪峰出书,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应该看看。倒不因为自己是他的死忠粉丝,也不因为所谓“窥私欲”。只是觉得,他的那些歌让我很想了解,写出这些旋律的人到底有一颗怎样敏感的心灵。
我知道汪峰不算早,是大一时候听到一首《回忆之前 忘记之后》很喜欢,被那个深沉沙哑的嗓音吸引,就找来他的所有歌,一首首听,结果发现能留在MP3里的有不少。《笑着哭》《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在雨中》《飞得更高》都很耐听。那时候,汪峰,在我的认知里,是个有些抒情有些民谣有些摇滚的流行歌手。
直到2010年,他的一首《春天里》在被两位进城务工兄弟翻唱之后,流行到了千家万户。在《飞得更高》之后,这首歌成为汪峰作品中传唱率最高的一首。它唱出了人们对生命的无奈,对未来的迷茫,和对梦想及自我的迷失。这些主题在汪峰的作品里常常出现,也正因为此,他的歌能触及很多人的心底。
不管是畅快淋漓的嘶吼,还是迂回婉转的低吟,汪峰不过是个一直关注生命和本我的人。在惺惺作态、曲意逢迎的娱乐圈,这样的歌者宝贵。
翻开这本《晚安 北京》,让我有些出乎意料。书做得非常干净,不像一般明星书,塞满了各种写真大头照。三个部分区分得很清楚,只有第一部分“怒放笔记”(创作感悟)带有写真照片。他的原创小说《晚安 北京》以及诗歌、歌词部分《中国的忧郁》都是干干净净的文字。看来编辑有意将这本书打造成一部文学作品集,作者是汪峰,他同时也是个歌手。
我不对这种定位做评判,但很佩服这种勇气。在时下忽略底线没有原则随意篡改的浮躁年代,能够素面朝天听人评判的人或作品,委实不多。出版社对这本书的定位是符合汪峰“摇滚界文青”特色的。只不过,这种做法是否被市场买账,还要看读者的反映。
汪峰能够受到很多人喜欢,无疑和他歌唱的主题分不开。正如书籍腰封上的那句话:“为所有的爱与死与最与罚而祈祷,为每个人的青春、痛苦、孤独和梦想而歌唱。”他在自己的小说处女作《晚安 北京》里同样延续了这个主题,通过王凡这个小人物遭遇的种种,让我们反观了自己。在庸碌生活的停息片刻,我们最会想起的都是我们失去的或不能得到的,比如青春、梦想、爱。
晚安,那些逝去的。
晚安,那些难舍的。
晚安,那些宝贵的。
晚安,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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