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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只是其中区区几例,一旦谣言开始传播,局势就可能很快紧张起来。例如在坦盖尔的一个村子,一个宗教领头人威胁要对我们的经理动武。经理看到根本无法和那个毛拉理论,便不声不响地关闭了分行,离开了村子。他告诉那些想要加入格莱珉的人,他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他们只得到邻村去参加预备会议了。一些妇女为了组成小组加入格莱珉,每天都得跋涉到邻村去。但另一些人由于看到格莱珉帮助邻村居民生活得到了改善而受到鼓舞,就走去见那个宗教领头人,和他争辩。
“你干吗要威胁那个格莱珉经理?”他们问道,“格莱珉到我们村来,只是来做好事的。”
“你们想下地狱吗?”毛拉回答说,“格莱珉是一个天主教组织!它想破坏‘遮蔽’的规矩。它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来的。”
“那个格莱珉的经理是个穆斯林,他对《古兰经》比你还了解呢!而且,格莱珉允许我们在家工作,不用出门就可以脱粒、织地席,或是做竹凳。银行都开到我们家里来了,那怎么违反‘遮蔽’规矩了?在这儿,唯一违反‘遮蔽’的人就是你,让我们不得不走上好几英里到邻村去你才高兴了。是你正在破坏我们的生活方式,而不是格莱珉。”
“去找那个放贷人吧,他是个好穆斯林。”那个不知所措的毛拉回答说。
“他要收取10%的利息!如果你不让我们从格莱珉借钱,那你就借我们钱。”
“别缠着我。白天黑夜的,你们的骚扰真让我受够了。”
“是你不让格莱珉到这儿来,是你骚扰了我们。”那个妇女回答说,“你得让格莱珉进我们村,不然我们就不走。我们每天都来骚扰你。直到你让那个银行进来。”
“哦,那好吧,你们都下地狱去吧。如果你们自己想要万劫不复,就加入格莱珉去吧。我反正已经尽力挽救过你们了,谁也不能说我没有尽力警告过你们。滚吧,借钱去吧,找死去吧!”
那些大喜过望的妇女急忙结帮成伙跑到邻村,告诉那个格莱珉的经理,她们已经和毛拉谈好了,毛拉不再反对,他现在可以回来了。经理感谢她们为他所做的执著努力,但是他说,只有当那个威胁过他的人本人来请求时他才会返回。他不想有任何误解,也不想自己和格莱珉的同事们受到任何人身安全的威胁。
于是那些妇女回到了自己的村子,又去找她们的毛拉,又开始和他争辩,直到他被整个事情搞得厌恶之极,厌倦不堪,他真希望从来没有卷入过。最终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同意邀请那个经理再回到他的村子里来。这当然不是特别盛情的邀请,但大家都听到了,那是重要之处。
那些最绝望的、没有食物的、被丈夫遗弃的、只能靠乞讨来养活孩子的妇女们,通常是最坚决的,不管谁威胁她们都要加入格莱珉银行。她们别无选择。有时,她们如果不从我们这里借贷,就得眼睁睁地看着孩子们死去。那些被可怕流言震慑的旁观者很快也发现,格莱珉的经理对于一些宗教问题的理解经常要比那些说他们是反穆斯林的指责者们更为深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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