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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的学号是按名字排的,偏偏好赵水光同学就是最后一个,她也不介意,低头背诵课文反正多点时间。
48号上去,赵水光起身抽了签,打看:Talking about today’s weather. 这题不错,才背到。
过了15分钟,赵水光抱了大大的书包上楼,在门口等着,走廊上很是安静,为了保持考场的安静,这层楼是清场的,过了一会只听清清冷冷的声音:“下一个,进来”
赵水光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凶多吉少,硬着头皮,进了教室,果真是谈书墨
教室的桌椅已经重新摆放过,空空旷旷只留一张桌子在中间,谈书墨坐一边正低头看表,另一边还有一张空椅子,赵水光把书包放门口地上,上前拉了椅子坐下,身子端正,手放膝盖上。
谈书墨不知什么时候已抬起头来,一手转着红笔,一手支着头,漆黑的眸子静如夜空。
室内一时很安静,楼底下学生的打闹声远远飘过来。
“How are you?”谈书墨开口,浓重却又性感的英式腔。
赵水光很是纳闷,范本上不是这句啊,还是说:“Good, thanks.”
谈书墨的红笔点点测评纸,发出“嗒嗒”的声音,赵水光开始局促起来。
不一会,谈书墨抛下笔,一笑,说:“赵水光,我看你一点都不good,是not too bad吧。”
赵水光一惊,抬了头看去,那人坐在阳光里,干净的亚麻衫,金色图腾的袖扣,冷峻的脸,这样的一个人,转眼已快一年了,他,却丝毫未变。
赵水光笑笑说:“老师,我没有什么,真的。” 如果向他诉说这种烦恼,必是会被笑话吧。
赵水光习惯了在老师面前当个好学生。
谈书墨是知道赵水光的焦躁的,但他除了静观其变,也无可奈何,这是每个人成长必经的路,任何人说什么都没用。很多年后,再回想这样的迷茫或许连执著的原因都记不得了,青春就是让你张扬的笑,也给你莫名的痛。
谈书墨瞥见她握起的手,转头看向窗外说:“做好手边的事吧”听起来声音淡淡,却不知他心里已是纠结。
他还是放心不下这孩子,也嘲笑过自己。他谈书墨做事什么时候有过犹豫,但就是对着这个赵水光,他老是对这孩子低着头徘徊的身影恋恋不忘,让他不由伸出双手拉她一把。
是啊,未来的路还很长,难免有点忐忑,先做好在眼前的事,却也是在迈向远方。
这样短短的话却把赵水光拉了回来,与年长的人相处永远受益良多。
如果说谈书墨的长相令人羡慕,那他的气质就是令人嫉妒,这样的气质是经过岁月沉淀的,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这在赵水光这个年龄的学生是用来仰望的,
赵水光愣愣得看着谈书墨清冷的眉眼,再过几日学校就要放考前假了,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像这样面对面和谈书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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