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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中的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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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西月
一桩既简单又复杂的杀人案
——评古龙《风铃中的刀声》
甄鹏
丁宁、花错、慕容秋水、韦好客是京城四少,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死党,喝美酒睡美人。他们有一个秘密,曾在王府猎艳狂欢。慕容秋水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爷,“温柔如水,高傲如水,冷如水”(第二十三回)。韦好客是个侏儒,淮南鹰爪门高手,掌管刑部大牢。丁宁(丁丁)是“位居极品的丁大将军”的儿子。
浪子花错是翩翩美少年,碧眼、白脸、宽肩、窄臀,女人杀手,无论是少女还是老妇。武器是“如仙人掌针的尖刀”。景因梦“白如雪、静如岩,飘逸如风,美如幽灵”(第一回),是个痴情、美丽、可怕的女人。二人一见钟情,结为夫妇。
姜断弦是刑部总执事(刽子手),背地里是杀手彭十三豆。书中还有一个人格分裂的人,最可怕的杀手——影子,他的公开身份是出身望族的顾横波。姜断弦的武器是一把薄如纸的刀,像狄青麟的那种。杀人后,人奔跑,然后上下分离,鲜血迸出,上身落下,下身继续跑。他在与丁宁决斗的路上,碰上了花错,将他杀死。丁宁不愿占这个便宜,决定替姜断弦赴约。
景因梦误以为丁宁是凶手,设计捉住了他。她把丁宁改变容貌,通过旧情人慕容秋水送入刑部大牢,让韦好客折磨他。当韦好客得知丁宁的真实身份后,他决定杀死丁宁。这个想法匪夷所思,是书中的第一大败笔。慕容秋水居然同意了这个昏了头的主意。慕容秋水为人、处世酷似前辈小侯爷狄青麟,有一点不像,他留下了知晓秘密的女人柳伴伴。
姜断弦主动出山,要求由他出面处死丁宁。接着慕容秋水和韦好客又做了一件诧异的事情,他们恢复了丁宁的原貌,理由非常牵强,让丁宁的家族找刽子手寻仇。景因梦收买了姜断弦。姜断弦放走了丁宁,既要得名,又要得利。丁宁是真正的男人,“不该说的话死也不说,要说的话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一定要说出来。”(第十八回)他们二人以插花来斗智斗勇,充满了玄机和哲理。
景因梦“已经把姜断弦这个人彻底研究过”,既然“彻底研究”了,她为何不知道谁杀了花错?既然她和姜断弦是一伙的,为何请她的老情人风眼帮忙?风眼拒绝了,说:“对我来说,一生中被人利用一次已足够。”(第十八回)在第一次打赌中,景因梦赢了韦好客两条腿。
慕容秋水没有丝毫的同情心,惹恼了韦好客。韦好客以慕容秋水打赌输了为由,砍了慕容的双腿。慕容的赌是:“我赌这一次韦先生一定会胜。”只有韦好客输,他才会输。景因梦对丁宁因恨生爱,爱恨交织,最终还是决定毁灭丁宁。她死在了她一直玩弄的小女孩柳伴伴手里。柳伴伴则终于赢得了丁宁的“芳心”。对这个只会出卖色相的女孩,我没瞧上。
《风铃中的刀声》情节围绕一桩杀人案展开。此书存在着许多漏洞,经不起推敲,不是一个好的推理小说。然而,人物性格非常复杂而又各具特色。古龙在这方面的描写非常成功。最后再举一个古龙的漏洞:韦好客比慕容秋水大25岁,怎么能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死党”呢?在猎艳那天,古龙说他们是“四个十来岁的大男孩”(第八回)。
(甄鹏《高山西月网》2013年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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