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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笔记,大部分为书中内容
镖客三部曲:一个国家的诞生
在结构上,三部影片是完整的。在第一部中,有两个对立的帮派和两者之间的一个人(一仆事二主);在第二部中,是两个人和一个处于他们之间的帮派;到了第三部,是两个对立的国度和恰好身处其中的三个人。在第三部片尾,blondie在一个垂死的南方士兵身上找到墨西哥披毯离开,走向前两部的冒险传奇。于是,圆圈闭合了,三部曲就像一个封闭的环。
往事三部曲:西部往事把传统西部片的所有一般神话作为材料拍摄一部“死亡芭蕾”,复仇者、浪漫的匪徒、富商、有政治野心的恶棍、whore,它预示着新世界的诞生和缺乏雄性力量的世界的到来。革命往事的本质就是展现一种友谊,在各种极端情况下,受教育的知识分子和平民之间都存在冲突,他们不可能走到一起,只有revolution时才会,而且是暴力revolution。美国往事则是部双重传记,是leone与美国的关系、失落的友谊、电影,曾经失去的东西现在变得更难获得,甚至永远失去了。
揭示性闪回
除去荒野大镖客和美国往事,leone在其他四部电影中都用到了“揭示性闪回”,这些闪回“在其基本叙事运动的内部拥有它自身的戏剧演进”,而且它们都是间断的,非一次性完成的,一开始的闪回在于增添悬念,直到最后一刻的闪回才实现揭示性功能,解释情节的因果关系。
反英雄叙事
与美国西部片积极维护道德相比,leone第一部荒野大镖客的片头就能充分说明他电影的反英雄叙事。东木穿着南方军队的靴子和墨西哥披毯,他来自虚无(nowhere)或者说来自任何地方,充满着神秘色彩。突然一个凶恶的胖子拿着枪把小孩赶了出来,但此时东木面容显示出的是冷漠,完全没有显示出行侠仗义的意向。the good,the bad and the ugly片名的称呼代表了的三个人物,这三个形容词本身就是一种判断,但很快就发现其实the good跟另外两个son of a bitch都半斤八两。
通心粉西部片(spaghetti western)
leone被称为“意大利西部片之父”,是指他在美学上和文化上真正推动这个电影类型走上广泛的商业成功,并奠定了这个亚类型的风格和意识形态批评的特点。
Leone&现实主义
二战后意大利兴起新现实主义运动,那时正是leone的青年时期,他自然多少受点影响,“喜欢真实的东西,对想象、神话、神秘和诗意进行过滤,要求基本的细节必须准确”。此外leone还从大导演john ford那里受益良多,他以ford学生自居,在一篇纪念ford的文章中他说道“从30年代起,ford就拒绝在摄影棚里拍摄,喜欢把摄影机架在天空下,他懂得把西部片的题材转变成一些小的深思熟虑的寓言和道德教化的故事。”
leone会跑到世界上最大的图书馆去翻阅西部和美国内战的著作,找军工厂制造上个世纪的左轮手枪,跑到巴黎和威尼斯拍摄在美国已经看不到的场景,我们可以看到leone电影中的人物胡子拉碴、衣服破烂肮脏不堪,被尘土覆盖在北方军队的蓝色制服上看上去像是南方军队的灰色制服。
Leone&悲观主义
leone说自己是个失望的社会主义者,温和的无政府主义者,生活中到处都是谎言,家庭和友谊支撑着他的信念。在ford的电影里,人站在窗前眼含希望地站着,在leone的电影里如果有人这么做,那他的眉心将多出一颗子弹。比如在the good,the bad and the ugly里表现的战争的荒诞和残酷,为了争夺一座无意义的桥,成批的生命无意义死去;在革命往事中表现的阶级的不可调和,片尾代表知识分子的爱尔兰人将理想的狗屎和失望留给了代表农民的墨西哥土匪,然后选择死亡,因为没有出路;在美国往事中美国梦的幻灭和友谊的失落(“友谊”待考),max构筑的世界被扔进了垃圾堆,而noodle只能透过大烟去创造未来。
这也是我喜爱leone的原因之一,因为我在他身上可以找到印证自己想法的地方,对历史不信任,对未来悲观,呈现在眼前的是悲剧与喜剧掺杂在一起的荒诞的不知名物体。
Leone之后
kubrick曾宣称没有leone他就不可能拍a clockwork orange,sam peckingpah也说没有leone他就永远不可能拍the wild bunch。在leone之前,人们甚至不能拍摄一部没有女人的西部片,不能拍摄暴力,因为英雄必须是正面的,没人在乎那个时代的现实主义,人人穿得像时尚人物。随着镖客三部曲的大卖,名誉随之而来,制片人开始能接受一些类似kubrick或sam peckingpah这样的暴力主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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