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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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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3-4-11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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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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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作为一个离乡亡国多年之人,面对随时可能的死亡,萨义德恳切回顾自己的人生,寻根溯源,追忆他要求严格、给他“维多利亚式”教育的父亲,和令他终生仰慕、给他鼓励但又暖昧矛盾的母亲,以及成长的环境和所受的教育。他以今日之我探索、书写昔日之我,与内在自我重建关系,与已逝的父母修好,并试图以个人的方式为民族争回历史:他把自己分作两半的阿拉伯经历和美国经历统合为一,以不协和的身份为被压迫的、沉默的巴勒斯坦代言呐喊。
      本书也是一个关于背井去乡和流离飘泊的故事。但萨义德发现,由此导致的身份的割裂、多重与流动实乃幸事一桩。他曾言:在哪里都不要有太多“家”的感觉。“格格不入”最终成了他的主动选择。

    作者简介
      萨义德(Edward W.Said,1935-2003),当今世界最具影响力的文学与文化批评家之一,1963年起为哥伦比亚大学英国文学与比较文学教授。代表性著作有:《东方学》(1978;曾获美国国家书评家奖,三联书店1999年出版中译本)、《巴勒斯坦问题》(1979)、《世界文本批评家》(1983)、《文化与帝国主义》(1993;三联书店2003年出版中译本)、《知识分子论》(1994;三联书店2001年出版中译本)以及《流离失所的政治:巴勒斯坦自决的奋斗,1969-1994》(1994)等。萨义德还是有名的乐评家、歌剧鉴赏家、钢琴家,并为巴勒斯坦在西方世界最雄辩的代言人。

    最新书评    共 4 条

    shhzly    相比几年前更能读进去了,大概比以前更能接受和有意愿倾听别人谈谈心事了。      这是一本作者对自己的回忆录,从儿时讲起,围绕着家庭、学校教育,从作者的眼睛出发,讲述了自己周围的一切,周围于“我”的反差,凸显了“我”于环境中的格格不入。      萨德义于殖民时代末期,出生在的一个富裕的巴勒斯坦家庭,种族属于阿拉伯人,却是美国国籍,家庭信仰基督教。青少年主要在开罗和黎巴嫩度过,在英属殖民地贵族学校或者美国子弟学校接受学校教育, 而家庭教育又是封闭、严格的“维多利亚式”的。十六岁去美国,读高中,大学,研究生,其间经历了以色列建国,巴勒斯坦亡国,埃及的民族、民主革命、中东战争。      作者认为如此复杂的文化背景和个人成长的经历导致了自己身份的破裂、多重和流动,在哪里都没有太多“家”的感觉,处处是一种“格格不入”的状态。正如作者自己所说“大多数的时间我比较察觉到自己的不定、流亡、边缘化、局外人的处境”,流放“不只意味着远离家庭和熟悉的地方,多年漫无目的的游荡,而且意味着成为永远的流浪者,永远背井离乡,一直与环境冲突,对过去难以释怀,对于现在和未来满怀悲苦”。      但是作者的写作由“自我”的感受和理解出发,围绕家庭、学校这些我们每个人都耳熟能详的环境,很好理解,也很能引发人的联想和共鸣,有些描写和分析细致、精彩。我读到的不只是一个有着复杂的文化背景的亡国者的离索,也是一个通过阅读和其他文化媒介获得心灵启迪的知识分子的离索,一个成长为独立个体的人的离索。      不足之处:大概因为接受精神分析的原因,回忆录是建立在精神分析的理论框架之上的,仿佛一部精神分析的自我剖析案例。严厉、意志坚定、不善表达感情的父亲,给了“我”艺术心灵的启迪,可以自由的出入“我”,时而亲近时而疏远,让“我”觉得捉摸不定的母亲,典型的俄狄浦斯惧父恋母的情结。回忆是经过处理和再加工过的回忆,不仅为“我”服务,为“回忆”服务,也为“精神分析”服务,因此影响了回忆录的思想高度和对主观事实的忠实,虽然也能一窥一个时代,一个家族的变迁和家族成员的生命轨迹。另外,难道三联的每本书都有很多错字么!      我想与世界的疏离感,大概是每一个走向独立意识的“自我”都面临的吧。从父母开始,因为生于此,长于此,却不同于此,冲突就更剧烈一些,就如另一本书上所说“父母是孩子面对的第一个问题”。但是这只是开端,紧接而至的是伙伴、同学、老师、老板,以及其他所能接触的人。大概有些人将最后一线无间的希望诉诸恋爱的对象,而另外一些人经历着与自己的疏离和“小我”的泯灭。但这种疏离也造就了旁观者的冷静和批判的距离,难道这不是独立所必须的么,所以作者最后说“我生命里有这么多不和谐音,我已经学会了不必处处人地皆宜,宁取格格不入。”      离索,失去的是情感的依附,获得的是自由意识的独立。  详情 发表于 2013-7-23 18:41
    玦远    撕开包装   拿掉伪饰   摊开痛苦   直视丑陋   承认那阴霾久久不去   这样的事   你敢不敢做?   恐惧   为了无法与内在的自己相处   它不完整   不够美好   它背井离乡   流离失所   它又悲又苦   无人可说呵无处可去   格格不入   我已习以为常  详情 发表于 2013-7-24 05:39
    alisa_     初识萨义德,是在他的那本《文化帝国主义》,当时正为殖民时期印度史论文的理论建构而苦苦不得要领,然后就在当年武大那个昏暗的图书馆的走道中,翻到了那本已经被人翻烂了的书。作为一个大二学生,刚走入学术研究的大门,正当不知如何开始的时候,萨义德的书无疑成为我的入门指南。后来,我又读了《东方学》,觉得自己苦思不得的东西已经赫然写在了他的书里。虽然初生牛犊,但是觉得又沮丧又激动,沮丧的我自以为是的“新发现”却早已是他的洞明之见,但是激动的是我也找到了一条快速成长的方法,就是阅读“大牛”们的著作。后来,我知道这个必经的道路叫做“学术前史梳理”。    作为一个不算很积极的阅读者,我阅读到的很多好书都是碰运气,如果撞上了,它可能改变我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影响我对未来的选择,如果始终没有意外的“邂逅”,我则永远不会知道它的存在。第一次去国家图书馆,是为了参观,顺便办了一张读者证后,想着去辉煌的阅览区看看。谁知进去的第一个厅就随手翻到了这本《格格不入:萨义德回忆录》,捧在手里很久,我的唯一想法就是:人生也许又要赚到了!用一个下午时间,在国图最底层的外文工具书区看了一大半,被同学拽出来后,火速冲到学校的图书馆将这本书借出来。虽然看完后的感觉有所不同,不过仍然觉得十分有益。    这本书虽然副标题叫做萨义德回忆录,但其实是不完整的回忆,只记录了作者的半生,而且侧重讲述作者童年的经历,尤其是家长式权威下“另一个爱德华”的浮现与成长。不知是不是当年的普林斯顿和哈佛学风不如今日传奇,萨义德似乎对这段成就他的学术积淀的大学时光并未多着笔墨,仅仅简单掠过。中年后对自己的病情虽然有所提及,但读来最让人动容的却是其病中与母亲在精神和回忆中的交流。从书中看来,童年的经历在萨义德的一生中,虽不能说是阴影,但也的确是影响重大,影响着萨义德终生对自己的定位和人生的选择。    也许萨义德的家庭并不是典型的阿拉伯人,就像他的姓名,有着“Said”这样有阿拉伯色彩的姓氏,却有一个完全美国化的名字“Edward”。不错,从国籍来看,萨义德的确是一个美国人。但是中学前在黎巴嫩、埃及等地的生活经历是形成他的人生观的关键时期。他的父亲是阿拉伯世界中著名而成功的商人,几乎垄断了该地区的文具用品。正因为在生意中的巨大成功,他对家庭有一种绝对的权威感,他要求童年的爱德华成为能够管理自己的人,用典型的否定教育规训着爱德华的童年,包括“你一直是这样”“你不能滥用”,使得爱德华始终觉得自己不能满足父亲的要求,尽管父亲希望他能在那些英国风格的学校里成为“自己人”,和其他社会上流的孩子打成一片,拥有各种符合他们阶层的品格,但爱德华却始终觉得“格格不入”。在学校里,他在自己擅长的学科中能取得还不错的成绩,但是在不想学的科目中则表现极差,而且显然不太明白纪律这个名词的存在。所以,很多年,他都成为学校负责人重点监视的对象,而且曾一度因为表现差而被勒令退学。    比起严苛的父亲,柔中带刚的母亲也许对萨义德有更深的影响。由于父亲的权威和与妹妹们的疏离,在家中,他唯一的知心人就是母亲。母亲有一种隐藏的权威,会用一种温柔和无声的方式抵制家庭的矛盾。虽然有时也会因失望对萨义德说:“你要记住卡拉克小姐是怎么说你的”,但大多数时候,她的出现便是与萨义德一起看文学作品,甚至会在一起进行深情的朗读,那温柔的声音也许是让萨义德对文学和音乐产生兴趣的源泉。但是,她的过于让人依赖的温柔也形成了对萨义德的包围圈,让他在离开家的时候始终不能自在,而且对于母亲的看法和批评太过在乎,以至于因为母亲时而亲近时而漠然的态度而不知所措。    不过所有的经历都说明从小时候开始,萨义德就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从本质上来说,他感性、敏觉、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而且与《刺猬的优雅》中的那个女孩一样,有一个神秘的视角在看待周围的世界。从小他就觉得自己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是英式学校中的阿拉伯人,是低人一等的,因为要受到强大的白人孩子的欺辱;他是阿拉伯世界中富有的白人,他的父亲的生意圈是欧美的商人,他家在埃及拥有豪华的住宅和显赫的地位,所以除了亲戚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阿拉伯朋友;他也是美国人中的异类,在美国,真的没有人看重他身上的阿拉伯特征,更无人从这背后去探讨重大的政治问题,但是大家毫无差别的“快餐”式思想却让他在浮华的美国文化中也找不到身份的认同,孤独感是他人生始终的主题。虽然正是这种不断被排斥和疏离的经历使得他能够更清醒地认识文化的“暴力”,对帝国主义有更独到的洞见,但是在阅读的过程中我依然为那种深刻的孤独感到悲伤。    不知是出于对父亲“不要滥用”的警告还是对母亲在情感上的依赖,萨义德的爱情之路也并不顺畅。在爱情中,他一直都在寻找母亲的替身,虽然这样说容易陷入弗洛伊德式的怪圈,但是我还是这样看待萨义德的情感。他对女性身体的要求似乎不是很强烈,而对心灵契合的碰撞感却十分在意。能够让她迷恋的女人,一定在某个角度与他的母亲相似,能让他产生一种“倦鸟归家”式的依恋和精神上的依赖,这就是他和伊娃的“柏拉图”式的爱情。在他病重难忍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地给母亲写信,然后却悲伤地记起,母亲已经去世了。读书至此,每一个担心父母老去的孩子也许都忍不住要掩面落泪。    其实何止是萨义德有一种对世界的疏离感,他的父辈们又何尝不是。作为强人的父亲,死后甚至不能在他心爱的都尔获得一块墓地,“他(父亲)对都尔多年一往情深,对当地有许多物质上的贡献,、爱这里的人和地,却至死被视为异乡人,求片土容身而不可得。我们自以为所享受的理想化田园生活,在当地的集体记忆里并无位置。”而他的母亲,则因为国籍的问题,既不能在美国与儿子相守,也再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乡。萨义德的“格格不入”是时代的悲剧,但也正是这样的经历让他在文化帝国主义研究和文化批评领域有这么深刻精准而充满感情的观点,比其他的批评家多了一分发自内心的人文情怀。正如当年被德国抛弃的犹太学者,在谈起文化流亡的问题总有一种令人动容的悲伤。     详情 发表于 2013-8-2 15:36
    小步    也许对于弗洛伊德来说,爱德华W萨义德的《格格不入》会是呈现在他面前很不错的一份分析样本。一位身份复杂、享誉世界的公共知识分子,在得到“一个致命的医学诊断”之后开始着手撰写的回忆录,没有隐私窥探者想要的风流韵事、也没有仰慕者想了解的学术生涯,这本书,叙述的完全是一个自卑又骄傲、调皮又孤独、有恋母情结的男孩。这个男孩出生成长于阿拉伯世界却拥有美国国籍、在殖民国家接受宗主国正统教育、尴尬地同时拥有一个典型的英国名字(Edward)和阿拉伯姓氏(Said);这个男孩,无时无刻不感到“out of place”,格格不入。      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的家。萨义德在本书前言写道:“我的生命中最基本的分裂,是阿拉伯语和英语之间的分裂,一个是我的母语,一个是我受教育和后来治学与教学所用的语言……”语言的分裂比地理上的漂泊更让人无所适从,而语言的分裂也始终提醒着身份上的尴尬。身为学者,萨义德的课题其实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身处两个世界的分裂背景。在东西文化交锋中,萨义德认为以美英为首的西方文化对东方文化和第三世界国家的解读是一种后殖民霸权,而东方人按照西方人的思维、偏见和想象中的东方来认识自己,则不免要被带进沟里。萨义德同时也一再反对东方对抗性地强化民族主义,因为东方主义的答案并不是西方主义,二元对立的旧有模式应该被摒弃。“游牧的、去中心的、对位的”,这是萨义德。       优秀的回忆录,不在于发掘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闻,而在于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诚恳态度。萨义德的诚恳,首先在于他把记忆投射的时间区间定在他出生的1935年到其大致完成博士论文的1962年。这是一个人性格、信仰形成的时期,在弗洛伊德看来,人的行为深受童年早期经验的影响。萨义德大概也是这么认为的,回忆的过程是自我探索的过程,是对过去自己的召唤与和解,是从最初寻找本源。因此,萨义德后来为巴勒斯坦问题的奔走、对“东方主义”的批判等等都不在本书的叙述范围——不过细心的读者仍然会发现,事实上,它们的根源已经隐秘地潜藏于斯。      萨义德说:“我的母题,是‘第二自我’如何浮现。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个第二自我湮埋于我熟练养成并运用的表面社会特征之下;这表面也就是我不时提到的、我父母试图构建的‘爱德华’。”真喜欢萨义德的诚恳。这第二个自我是被父亲的严厉与母亲的暧昧压抑的,那个小小的、不断成长地、暗暗抗争的自我。我相信,绝大多数人都有“第二个自我”,尽管秘而不宣只顾敝帚自珍。想象一下书中的这节描述:在一段移动影像里,作者略微惊讶地发现,他——爱德华得以屡屡逃离父亲的视野(镜头)。表面上看这似乎只是个调皮的恶作剧,可给人的印象又如此意味深长。萨义德这样看待父亲的摄影:“他们排除了太多的东西,似乎做作而僵硬,根本摒绝我们生活中一切努力与不确定的痕迹。”也许少年爱德华并未拥有后来的理论能力,但已然觉察到了某些东西。      对于父母,萨义德在书中坦诚了他对母亲那种超乎寻常、细腻敏感的爱恋,“她的有生之年在我的生命里进出自如,过世以后也是如此”。母亲如此自然而然地对他兼说英语与阿拉伯语——独有的、包含着母性的语言,完全不必理会儿子的局促与不安。就像他们共同分享音乐、文学、戏剧的秘密,母亲用她母性的语言构筑起儿子仰慕依恋的空间,而这个空间又以它与生俱来的模棱两可、暧昧矛盾使儿子终身无法逃脱。和所有男孩一样,爱德华渴望母亲的理解、安慰和赞美;也和所有男孩一样,爱德华在成长中不时地处在和母亲对峙的状态中——即使这种对峙的内核是虚弱的,少年其实只是想以此获得更多母爱。应该说,这种来自母亲的关怀对于以“流亡”为学术乃至生命主题的萨义德而言更具有特殊意义。      相较于母亲隐性的温柔束缚,父亲在萨义德的成长里似乎植入了更多的苛求、威吓,以及沉默又不容置疑的约束。父亲是成功的商人,典型的家长。爱德华似乎不像他的父亲,也总和父亲隔着一层,完全没有母亲那么亲密。但是,正如1942年萨义德获悉父亲病危时的自问:“为什么就在此刻,在我有机会瞥见解放的机会之时,我将父亲的死看得这么可怕、这么令人绝望?”父亲影响儿子的,是那自信的力量和不可剥夺的意志的结合,“我对这结合已经产生无可挽回的倚赖,而且一直已在下意识地引为心源”。      作为一本回忆录,《格格不入》给我的阅读体验有点像列维斯特劳斯《忧郁的热带》,它们都不属于那种让人一气呵成读完的书,行文谲诡,交错跳宕。线性的时间在这里根本不存在,或者说只能服从于意识的时间,作者在回忆中“冷不丁”就宕开一笔,置换了另一个时空,延展了另一种思绪。此外,萨义德的文笔优美细腻,不仅表现在对客观事实惊人的精确记忆,更表现在自觉精纯的自我复述与剖析。虽然不能一气呵成,却毫不冗长乏味,掩卷之后意犹未尽。      PS:萨义德的《格格不入》几乎可算我最喜欢的一本回忆录。首先吸引我的是标题:out of place。在我成长的岁月里乃至今天,这种感觉都如此强烈。“我”与“他者”,“个人”与“世界”的冲突几乎是无法调解的(然而是可以隐藏的)。我也确实花了很多年时间才确认“格格不入”并不是一种异象,反倒应该是异化社会里健康健全人格的必然表征。即使伴随它的焦虑和孤独并没有终点。     详情 发表于 2013-8-2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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