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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林记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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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3-4-11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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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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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2 01:18:0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王小波以“豪侠小说”复兴唐传奇,《绿林记》是舒飞廉以“绿林小说”复兴宋话本的尝试。舒飞廉受到符号学与结构主义影响,努力将中国的古典语感,与后现代主义的叙事与观念交汇,作品呈现出近乎帕慕克、埃科、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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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沙发
    发表于 2013-7-23 19:02:08 | 只看该作者
      乡土气加无敌的幻想,《洞庭记》里读到龙王们吃的那碗热干面,行文中说不出的滋味,越读越奇,前面各路水妖们的描写很动人,龙族们拿着夜明珠嫖妓,哈哈,直到后来望舒的幻化飞升,袁安和葛晴的分别,宇宙里的“豆子”,脸盆大小的邬归,袁安捉到烂泥时心里颤栗般的兴奋。。。我想说,这篇小说真是写得摇曳生姿,文字呢,虽然有的地方有些涩,有的地方有些滑,但是大部分皆流畅纯熟,土气加野气,往往在有些时候还突然变得极纤细清丽像女人的文笔,额。《金驴记》里小转铃和李芸赵文韶的高论,狐狸强盗们的齐声大喝“尿尿”,回过头再去读依然那么有意思啊。其余诸篇都有独到之处,只不过俺才读过一遍过去,还没细看呢。读到好书真不容易,除去经典的,当代人写的还能让人再三回去读的,不多啊。
      

    该用户从未签到

    板凳
    发表于 2013-7-25 01:48:04 | 只看该作者
      我觉得可以对比着参看渡边信一郎的
      
      《混沌武士》Samurai Champloo
      http://movie.douban.com/subject/1460915/
      
      一样的现代元素与 古风的混搭——
      
      比如《混沌武士》里有某集讲到一个画春浮世绘的日本画家想去国外闯荡,逃上西洋货船出海却被捉回。但是他画的一副向日葵却落在船上被一路带到荷兰。所以梵高的画里有了浮世绘的线条,有了大朵大朵盛开的向日葵。
      
      还有某武士遇海难被中国僧人救起,然后用从中国僧人那里学到了邪门武功(用气杀人之类的)回国挑战武林。
      
      还有跌落山涧却穿越遇到宫本武藏
      
      还有偶遇美国舰队从而引发的棒球赛
      
      唱rap的山民和武士
      
      挖宝藏而穿越时间的现代人
      ……
      
      诸如此类,乍一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看完之后却回味无穷大呼过瘾
      
      因为 有故事,有节奏,有风格,有情怀
      
      夫复何求,啊?
      
      
      

    该用户从未签到

    地板
    发表于 2013-7-25 02:00:02 | 只看该作者
      读了飞廉的《绿林记》,最为感兴趣的是它的一篇序章,写得古韵古香,颇有宋末风骨。书中分《洞庭》、《金驴》、《龙宫》等篇,错落有致,人物少而精,杂糅了现在的元素在里面。偏偏以一种古代文法表露出来,可以说当初选择读此书就是为了这个方面去的。也许本人在文学修养上面有些差距,总感觉飞廉在个别人物刻画上面有些生硬,当然这个是一己之见,不足与外人道。内容方面,飞廉在围绕着“龙”这个问题展开了思路,有柳毅、有望舒、有龙宫、有精怪,当然了,总体上还是以人物为主线。本书没有特定的主角,也没有特定的配角,行文如微风抚水,流畅自然。后期用典、引文等阐述故事,颇具古人风格。总体来说,本书不错,建议大家无聊中翻看几篇,体会一下不一样的叙事风格。感受一下现在的古韵风采。

    该用户从未签到

    5#
    发表于 2013-7-30 08:35:37 | 只看该作者
      《浮舟记》秀才落入匪贼窝;《洞庭记》出桃源者不知归路 (转)
      
      
      天天大侠
      从开端看《绿林记》已畴昔了好久,也已看完了有一段時候,犹如一切愛好的书,从开端看就想着要不要写点什么,但又总感觉此书的高深的中央并非我可以看得清说的明的,只怕非论写点什么乡村酿成贻笑大雅的空論。所以真正爱好的书,少有写下什么文字的,不外这一次想了想仍是決定跑出来發帖。为了帖子发出来不至于太丢人,我特意去深山老林里住了三天,伪装本人是武當山的山公綠林山的野猪洞庭湖的烏龟或君山上的木兰樹,怅惘我还没有真正找到感受就已打道回府回家開端爬字。
      好了进入正题。
      
      我不知道专業术語,不知道什么是符號学和构造主义,以至我不够体味答复宋话本的意义所在,我只知道這本书我愛好。
      刚看了几页就开端冷傲,由于書中的良多元素都是我的大爱。好比書的构造,一个个自力的小故事,串联成一整片江湖;好比这片江湖的根底,扎入陈旧的傳奇和荆楚文化當中;好比讥讽当中见深意的文字;好比看似荒唐却埋没深意的人和事;好比合上书本依然在脑中缭繞不去的袅袅余音,让人似有所悟却不成触及。
      总之这本书,各类对口胃,各类贊叹与望塵莫及。
      
      布景。
      一向感觉有良多傳奇不應躲藏,可是越来越多的新故事让人們慢慢淡忘了陈旧的传说。良多口耳相传的老故事经由无數人的加工,會比一小我蹲在电脑前敲出的故事更有神韵。也许陈舊了些,可是披上新装必然可以大放异彩,不論是作为故事的布景,仍是提炼出典范的桥段,在祖先留下的宝藏里总可以淘出更好的宝物,站在保守伟人的肩膀上,先先進們致敬,必然可以写出紛歧样的对象。
      還有东方神话的色彩,关于龙,关于精灵鬼魅。虽然奇異大行其道,但那不是我们所熟谙的老祖先传上去的鬼故事,东方的神话有本人的传奇和浪漫,同东方奇異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辨别,时而感觉,东方神话是一种“模糊美”,站在人界看其他仙人鬼魅;时而感觉,东方神话有一种关于“表情”的對象,法源自心里而非装备技能;也或,東方的神话,是在东方人独有的云霧环绕中的?不大白,不大白,只是在读到的时辰,可以明晰的嗅到那种滋味。
      接着是地域文化,荆楚風情不是没人写过,可是这本书写荊楚大地,写洞庭湖,君山,或写皮电影,热干面,从神样的山水到热辣辣的贩子,仿佛这片地盤就是全全国,字里行间都是作者對一方水土的挚愛和畏敬。印象最深莫过于龍宫会商熱干面,本来来楚地的龍都大爱热干面,有些譏讽荒唐,但也更是乡鄉俗味。
      一半是撒播若干好多年的傳说,一半是沉淀了若干好多年的风土人情,这片江湖就在这樣的根本上成立起来,都是若干好多年沉淀的成果,有了这样的根本,不管情节再荒唐文字再跳脱,故事也是地盘上发展出名堂的心灵藤蔓,而不会如虚無缥缈飘渺虚无飞畴昔不留下一点点踪迹……
      
      文筆。
      雖然根底頗厚,虽然字里行间布满“道”的滋味,这本书却一点也不有趣,由于文字相当的輕盈。家父曾教導过,恼怒怒骂皆成文章乃是文字的最高境地,看《绿林记》,就想,所谓恼怒怒骂皆成文章,大约就是如斯了吧。
      不论是如何的情節如何的情感,驚悚或忧愁或一目了然,大都可以用近乎譏讽的紧张腔調讲出来,将故事的感受让人感觉异常热诚亲切。
      另外,感觉文风与故事之間,有一个奇奥的“谐”字。谐最妙,衡次之。设想课教员说最好的对等并非對称,而是不合漏洞称的调和。在读完前兩篇《浮舟记》和《洞庭记》的時辰就有了這样的感受,《浮舟记》写J女、匪贼、男女雙修这类话题,却用了绝对唯美的文风,而洞庭记的桃花源,化龍这樣传奇的故事,卻用了更生涯化的文字。想必也正是由于如斯,才干让艷者不至于俗,而清者不至于寡,一切恰到益处。
      
      人物。
      飞廉、望舒、惠能、未央生、袁安、木剑客、赵文韶、小转铃、张竖、牛沧海、柳七七……把《绿林记》中的人物一辈一辈的数畴昔,发觉这些人物的脾气遠不如惯讀的小说中那些人物的特性明显。金大俠有训,寫小说其实就是寫人,那末飞廉此书没有写出个深切人心的令狐沖或陸小凤,算不算个硬伤?
      点头,若是单以人物算作败,未免迂腐了些。况且说白了,在远離了集体创作,作家早就成了集体户的期間,在作者思想習惯的规模內,写人都有点流动的套路,好比金庸的武侠,古龙的浪子,小椴的御姐,颓掌门的墨客。
      而飞廉的人物,從愛被骗山公的木剑客,到小艷尼小转铃,传奇如望舒或实在如牛滄海,或那只奇遇堪比金庸武侠的黑驢,不知道是由于文风的影響仍是受作者壮大的气場搅扰,這些人物给人的感受都是——大癡大狂大安闲。犹如小转鈴的一些話,看似平实,但个中的奥妙处,越想越绕得慌。也許這就是高人們所说的六合之道。也许真實的安閑,在众人眼中正是痴狂。
      如斯的人物,如斯的文風。是由于如斯的文風才写出了如斯的人物,仍是为寫如斯的人物才有了如斯的文风,這是个鸡與蛋的成績……
      每小我都是本人故事的配角,那末全书的配角是谁?是作者的马甲木剑客?是无处不在的小转铃?是传说中的舒飞廉、望舒,或未央生?是一点点生长起來的赵文韶?仍是唯一在众目睽睽之下修成正果的黑驴?
      我俄然把眼光转向了牛沧海和柳七七小两口,在无数高手的光华之下,这对小夫妻一直饰演著办龙套的腳色,可是看到《登月記》两人出道的过程,却俄然有一种感受,他们是传奇的見证者,他们比傳奇实在,而比浅顯人传奇,他们是理想,或未来,总之俄然感覺映照在他們身上的对象太多,多到我讲不明晰。就仿佛新三国的龙套帝,能文能武能屈能伸,前途無量。
      
      情节。
      应當叫传奇,仍是荒唐,或埋没玄机?我不知该若何去说这些故事,总是在不竭的峰回路轉山穷水尽。无厘头的人,无厘头的事,认真想一下,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是否是这就叫做意料之外道理当中?
      
      余韻。
      最初,也是我最爱好的,就是读完以后的回味,從看完书到此刻,經常想起洞庭湖的龙宫,武当山的山公,君山上舜华千年的等候。
      接触這个江湖最早是木剑客二当家的暖场文,也就是《綠林记》中小转铃的一封信。寻觅到深山老林里當山公的木劍客,故事却在石鼓的空空聲中戛但是止。寻木劍客仿佛終究有了成果,又或这個成果已不再首要,过程的出色已足以交換一切成果。
      那时的感受就是,好文就是想感慨都不知道能感慨些什么。
      《綠林记》全书都在這樣一种气氛中,飞廉虽然不会学TVB操纵最初半集时候弄一个很假也很2的大团圆終局。
      《龙宫记》,当关于龙宫的谜底越來越明晰,故事却在湖底龙宫还没有落成之时悄悄竣事。不论是岛上的仍是湖底的,龍宮早已化成了一种信奉,而信奉的成立也许不是龍宫落成,而是建龙宫的过程,他們都已建起了本人心里的龙宫。最出色的风光不是水底華美的宫殿那幅运动的景观,而是无數人和精怪穿越在木石之間的静态画面。
      《登月记》,最初赵文韶坐著猪尿泡热氣球往月球飞去,他能抵達月球嗎,科学常識奉告我們不能,可是在舒飞廉的江湖里一切皆有能够,谁知道他会不会和柳毅、望舒匯集。赵文韶是否是登月不说,这文给人的感受是牛沧海和柳七七白昼飞升了,所以登月的,也许不只赵文韶吧。
      《浮舟记》秀才落入匪贼窝;《洞庭记》出桃源者不知归路;《金驴记》神功意外的传給突如其来的黑驴;《连锁记》也不知连锁能否還阳;《绿林记》高翠兰也没能碰见八戒……看似都是不美满的故事,终局或远离了预期,或站在起点前面,近在天涯却停步不前。仿佛作者已放置好了一切溟溟中的终局,也许终局都已不是終局。
      想着想着我感觉又开端飘了,这又是一个我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成绩。也许一切的谜底都在最初一篇《木兰记》中,篇幅最短的故事,最唯美的画面,一个等候三世的尼姑和一个等候千年的精灵,千年的修炼,不是为了重逢一刻的终局,而是三千年的彻悟。
      
      黑驴得道,望舒化龍,趙文韶登月,惠能一席清谈后豁然,飞廉大隐于朝,袁安出桃源重回凡塵……现实誰的道高一些?想到这个成绩感觉有些可笑,這大約不會是飞廉要切磋的成绩,袁安出桃源也許不值得怅惘,黑驴的奇遇也一定值得羡慕,總有人尽力了有成果,有的人沒有盡力却有奇遇,有的人尽力换来一场空,有的人用一场空等候一场空……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缘法,傳奇历来不是取得的成果,而是与成果有关的全数的過程。
      
      也許一切终局都已寫好,哪怕没有终局,也会去争取,由于争取就是一切的终局;也许必定成功,也要去经历,由于有了因的果才更值得爱护保重。
      
      好吧我认可我九成九是想多了或想跑偏了,最初總结性陈词,作為一个生成就爱痴心妄想的文艺女,我果断不移的认為能让我想良多而且想不大白的书就是好書!
      
      
      
      
      

    该用户从未签到

    6#
    发表于 2013-7-30 23:59:09 | 只看该作者
      小学就开始看《今古传奇武侠版》,那个时候就知道有个叫木剑客的主编,记得那时能上的杂志的作者远没有现在名气大,一本书里小椴、时未寒、沧月、步非烟、李亮连着出,个人觉得,木剑客在的那几年,是武侠版档次最高的那几年。后来木剑客调任故事版,虽然有凤歌撑着,但总感觉今不如昔(毫无贬低凤歌之意)。我想审了这么多稿,自己的眼界也不会低了吧,高中偶然在九州还是幻想1+1上看见木剑客的文章,才发现他还有个名字叫舒飞廉。说起来,杂志我九州、飞奇幻、武侠版必买,网络小说唐家三少、跳舞我也常看,但是最喜欢的首推这本绿林记,颇有古人之遗风,两晋之余韵。字句精练,回味无穷。

    该用户从未签到

    7#
    发表于 2013-7-31 22:58:27 | 只看该作者
          写《绿林记》的,是一位师长,亦是朋友。去年4月间寄了新书給我,蓝幽幽的封面,看着喜欢。
          于是,那段时间天天搁在枕边。
          读《浮舟记》时,碰到一个小小的疑点:这么漂亮的文字,怎么“赵生雪地逢妻墓”一段里,就没有山崩地裂的情绪呢?应该这样的啊。到此刻,作为读者,个人感觉习惯了重口味,最好能让我掉两滴泪。不管是作为情爱小说,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这简直就是必须的。
          可是,这么一个坎坷的故事,它没能让我悲痛。赵文韶自个儿在那儿搂着墓碑哀嚎,就是不肯把内心剖给你看,只留个伶仃背影,能奈他何?那么,只能是“生离死劫”、“因果如麻”、“大风吹散的命运”,生生隔了一层。
          慢慢看到后面,才发觉:不是没有洒狗血的能力,压根儿是意不在此。
          赵生还算烟火巷里熏过的,多少有点正常。后面那群人,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脑袋里天马行空,聊的天儿做的事儿,非玄即幻,若庄生笔下那鲲鹏,潇洒傲游四海,才是他们的正经。感情上的纠纠结结、缠缠绵绵断非其风格;什么建龙宫、招猫换驴、和尚变猴子、高僧隐身猪群,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才是他们的人生终极追求。如此众生,实在荒谬得可爱。这里头的智慧,早就有体会。只是,原来看起来腼腆和勤奋的作者,竟然有这么飞跃和奇妙的一面呀,失敬失敬。
          后来一直想,用那种方式说说这本书比较合适。解构?太学术太乏味了,与书的格调不搭;先锋?其实里头有些东西还蛮传统的,比如唐传奇的韵味;武侠?不过是一张皮罢了,也许连皮都不是。
          某次跟飞廉聊起此书。我说,受书之惑,刚和老公去了一趟洞庭湖,游了一回君山岛,还在柳毅井口还照了张相,终于完成了大学里多次无疾而终的小小念想。他听了,说大学时也和夫人去过一趟,正酝酿带儿子再走一遭。竟然,中文系的情结里,还有这种巧合。
          怎么说呢,此书荒谬而有趣,充满奇思妙想,若拿恒常理论来讲,颇感词穷。它是古典的、轻盈的、深情的。说的模糊一点,给我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我还想起来,当时是想写点什么的,开了个头,随手扔在那里,慢慢长了灰。好不容易找出来,附在下面吧。
          一个月前,飞廉离职,追随他书里这群怪人,大世界里傲游去了。
         遗憾的是,联系彼此的工作纽带断了。大家都这么忙,好像以后,少了堂皇的理由,借以开始一场聊天;不过,一个真正有趣的人,就这样挣脱了一个束缚的圈子,你说说,还有比着更让人期待和兴奋的吗?
      
      
      附:洞庭情怀
          四月里看到书,正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
          每晚翻几页,飘飘荡荡,就着清癯的梦境入眠。安琦好奇心使然,也拿来瞅了瞅。读完第一篇《浮舟记》,他说,我们去一趟君山吧?不知是不是看到了风和日丽,碧玉盘里那颗一青螺的描述。我忘了问。
         说去就去了。
         清明节,风和日丽的天气出发,到长沙已是晚间十點,世界杯正红红火火地开赛。出火车站,空旷的广场大電子屏前,正巧碰到一粒进球。安琦兴奋地大嚷,可晚间的火车站一带,只有一种闲适的清净。
          因为夜黑,看不见湖水。也不像在东湖邊,能嗅到明显的水味兒,感受到浓重的湿润。为了寻一个绝佳的临湖住处,在汴河街一带来回几趟,脚测目量,最終选定了海拔最高的“洞庭之星”。
          或许是湖风涤荡出的好睡眠,第二天,难得两人一大早就精神焕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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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发表于 2013-8-1 14:33:52 | 只看该作者
      是看了豆瓣好评一片才买的书,结果听失望。反正不是我的菜。
      
      应该说作者文笔的确一流。但是这样的武侠题材的小说个人并不喜欢。
      反正你看着看着就没有想看下去的冲动。

    该用户从未签到

    9#
    发表于 2013-8-2 12:31:13 | 只看该作者
      日落君山红
                                     ——陆艳
      2010年,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叫舒飞廉的男子,他用手中那支充满想象力的笔,写下了一本名叫《绿林记》的武侠小说。
      舒飞廉本名郑保纯,人称木剑客,主职是《古今传奇武侠版》的主编,而业余职业则是个作家。2004年,舒飞廉发表其随笔集《飞廉的村庄》,文中温馨地回忆了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乡村生活,那是缅怀和追忆中的田园,那是倾慕和眷恋中的故乡。在《飞廉的村庄》里,泥土就是泥土,树林就是树林,菜花也还是菜花。
      《飞廉的村庄》是散文,却有着诗的味道;《绿林记》是武侠小说,却有着散文的味道,这正是舒飞廉的高明之处。“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乃是文字的最高境界,看《绿林记》,就有种所谓“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大约就是如此的念头。这才是真正精彩的武侠,一本让人拍案惊奇的小说。
      《绿林记》共分八篇,每篇独立成章,却又有着飘忽的联系。蔡骏在序中写道“古人王小波,今人舒飞廉”,王小波写“豪侠小说”来复兴唐传奇,而舒飞廉则写“绿林小说”来复兴宋话本,他把《山海经》、唐传奇、宋话本、明清章回小说、笔记小说,甚至古罗马神话、日本物语等文体整合在一起,是高度的浓缩。如果王小波泉下有知,定要引为知己了。
      《绿林记》第一篇《龙宫记》是赵文韶、李芸、张横、张竖、周丰年的出场,第二篇《洞庭记》里的人物有袁安、葛晴、邬归、周丰年、慧能师太、小转铃等,到了《金驴记》,张竖和小转铃成了主角,未央生、木剑客等一批侠客集体亮相,他们在后面的文章中又各自成为主角。
      落魄书生赵文韶被洞庭湖强盗头子张横邀上山,做了强盗公子张竖的教书先生,却在君山慧能师太的庙里发现了心爱女子的坟墓,张横被杀,赵文韶与李芸、张竖落入“柳毅井”,死里得生,意外发现了神秘武功,竟也成了一代后起之秀。
        朝廷太史公、钦天监主管飞廉大人一生的成就就是写成了一部《龙的历史》,在他的考证下,龙这种生物现在大约迁居到火星上去了。飞廉早已对龙失望了,而他的妻子望舒却练到了最高境界,在慧能的护法下,跳入柳毅井,终化身为龙。
          惠能是个转世三生,等待一个男子的痴情女子。她身居君山上的无色庵,与强盗们在同一座山上,但她却热衷研制素食和茶叶。她种的花能叫强盗洗心革面,却还是放走了那个她等待三生的人。
      空山是一个瞎眼的和尚,他是葫芦寺的方丈,为“华夏运转之中枢”的屠龙刀,在他手里却只是一把砍柴切菜的破刀,最终却认定能够护法此刀的是一头骨骼清奇的黑驴,在将全身功力输给黑驴后,空山安然圆寂。
      赵文韶入草为寇,袁安出桃源不知归路,飞廉大隐于朝,龙宫一夜消失,黑驴得道,望舒化龙,赵文韶登月……究竟谁的道更高一些?
      最后一篇《木兰记》篇幅最短,但也是最唯美的。一个等待三世的尼姑和一个等待九千年的妖精之间的对话。慧能用三生去等一个男子,等他冒冒失失地出现的时候,慧能给他的,却只是饮下一杯清茶的片刻光阴。九十九棵木兰树修行成妖的舜华,用九千年等待当初将他种下的人,最后一人一驴来了,却是为了来砍下这九十九棵木兰树,好去做不沉不腐的木兰舟,舜华谛听一人一驴“子非驴,安知驴之乐”的谈话,脸上现出了宁静的微笑。也许在这篇《木兰舟》里,就有我们寻找的答案,大痴大狂,却大自在。
      江南在谈到《绿林记》时说:“舒飞廉的书本该在人们更珍爱文学的时候,放在茶边慢慢阅读,给人看一个文人于月光下的梦想。”而这,也正是我在寻找的梦想。
      
      舒飞廉《绿林记》,新世界出版社,2010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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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发表于 2013-8-5 20:25:27 | 只看该作者
        飞廉者,吾之同乡也。初识飞廉,是因为醉心于他的《飞廉的村庄》,便转弯抹角地托同乡,得到了一次与他喝酒的机会。按照电话里约好的地点跑去酒店门口等,想象中出现在我面前的飞廉,应该是如陶渊明一样的古拙沧桑的家伙。没想到,由一辆银白色轿车里钻出来朝我打电话的,竟是一位气质与长相都相当萌的帅哥。不由得感叹,造物主对其何其慷慨,竟将才气与帅气都赋予了他。用娱乐圈里的说法,飞廉绝对是偶像派明星啊。
        
        于是便成了飞廉的铁杆粉丝。将能够找到的飞廉的作品,细细研读了一遍。才发现,飞廉最早,是一个先锋诗人,大学时,他是先锋诗社的社长,整个大学时期,他是在读诗、写诗、诵诗、开诗会中度过的。也是因为诗的缘由,他俘获了他太太的芳心。何其浪漫!他也写旧体诗。他的旧体诗,充满了陶渊明式的冲淡平和,境界高远,颇似清明前的新茶,语淡而味不薄。更令人叹服的是他的文艺评论,既有春秋式的微言大义,又有西哲式的条分缕析,显示出作为一名文艺杂志主编的理论深度。
        
        现在呈现在大家面前的,却是他的武侠小说。我对武侠小说,历来有偏见,总觉得那是恶搞的成人童话。我觉得,飞廉的骨子里,是一位诗人,陶渊明和叶塞宁式的诗人。飞廉的文艺腔,不太适合写武侠吧。可偏偏飞廉在江湖上却以大陆新武侠的掌门人身份成名。因此,做了几年飞廉的粉丝,读遍了飞廉的作品,却惟独没有读飞廉的武侠。
        
        第一次读飞廉的武侠,是因为他把我的网名,安排在了他的《东游释厄记》里。我是因为想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才看这篇小说的。这一看便一发不可收。跑去飞廉的博客,将他所有的武侠,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读完。
        
        读完飞廉的武侠,才发现,飞廉,是创造了新武侠的一个新风格。这个新风格,就是飞廉挥之不去的文艺腔。我这里说的文艺腔,绝对是个褒义词,意思是浸润到文字里无所不在的文化根基。这个文化根基,一个来自于古典文化,诸如上古神话啦、魏晋笔记啦、唐传奇啦,宋话本啦,明清小说啦。再一个就是乡土文化,小说里的地名大多取自飞廉位于云梦古泽的家乡,令人温暖亲切;人物的语言,更因为加进了方言的成分而变得鲜活,就连那野猪唱的歌,不正是飞廉故乡的楚风楚韵么!试摘几句:
        
        今日结婚真热闹,吹吹打打进了门。一进门来喜洋洋,各位宾客坐满堂。我问贵客喜么事?今日要把喜酒尝。叫声宾客且莫忙,我进厨房去商量。将身就把厨房进,又把厨师请一声。我请厨师无别事,办几味小菜助酒兴。我把厨师安排定,又请跑堂伙计们。伙计们来你是听,盅娃筷子抹干净。不是我今吩咐你,干干净净待客们。
        
        这哪里像是在写武侠,分明就是飞廉的村庄里喜宴上的开席歌嘛!所以,有一位大侠讲,《绿林记》其实是小说版的《飞廉的村庄》,这话说得真没错。
        
        飞廉的骨子里是诗人,所以他武侠小说里的文艺腔,还表现在他作为诗人的赤子情怀,质朴,不做作。就连描写男女之事,也一点也不让人感到淫邪。子曰,思无邪,这话大概可以用在飞廉的武侠作品上没错吧。
        
        我的浅见,好的小说,其意义除了故事的娱乐性之外,还在于故事背后的比兴。小说,也应该“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绿林记一篇,荒诞离奇和一波三折的精彩故事背后,莫不隐藏着温柔的人性关怀。看这一段:
        
        话说太守苏东坡在大明寺外雪中抱着孩子等我出来认领,我到深夜才开门将那没娘的孩子迎入。孩子哀哀哭泣,无声地抽搐,风寒已深入肺腑。他来到这人世间,也许就是一觉的功夫,未必能等到明日雪霁的清晨。我以大金刚神力,至刚至大,却无法克制他心脉内至柔至弱的奇寒。黎明时分,熹光初露,他胀得通红的面孔上,绽出一丝微笑,茫然而又无助,十足是他母亲的神态。好像他那可怜的母亲,忽然由地狱里回返,来看顾她的稚子,知道他也不免成为人世间的匆匆过客,她心如刀搅,但还是宽恕了我,走了,就像她从前,宽恕我一样。我青灯古佛数十年,并不见得,比她更有佛性。
        
        越细读,越觉得飞廉的武侠太不像武侠,其深度远远超出故事本身很多,比如,绿林记里居然有大段的文字用来写进化论和轮回之辩。这些尝试,也许会给武侠带来新的气象,也许,在当今人们喜好八卦的趣味之下,飞廉的这些尝试会一败涂地。但是,飞廉的勇气是令人钦佩的,他不为迎合某些流行的趣味而改变自己,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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