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浪子（上下） - 书评

角落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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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

　　最近在看古龙全集，看了之后就上豆瓣登记、打分，突然发现最近连续阅读的几本书，给的几乎都是还行的评语。平心而论，这几本书并不是一个档次的，边城浪子、白玉老虎、大旗英雄传可以算是不错的小说，而彩环曲、残金断玉之流却差强人意。但是对我来说，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既没有好到让我拍案叫绝，也没有差到恶心难受，所以也只能劈头盖脸的一顿还行完事。所以说，首先我的口味有点挑剔又比较宽容，其次我是个很懒的人甚至懒得做细分，最后说明我是个不认真的人。
　　回到这本书吧，最大的疑问就是叶开为什么到最后才揭开谜底？难道真的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知道如何开口么？那为什么到最后还是开了口了呢？难道最后他非要说出自己的身世才能换得仇恨的化解么？我觉得，只不过他是觉得，傅红雪的使命完成了，他可以出场扮演好人了。前文的有些地方，可以看出叶开的心中并非没有复仇的想法，只是仇恨的天性被小李老师教导的仁义善良所压制了，一方面他想复仇，另一方面却又不想出手，于是傅红雪误打误撞的成为了他手中的刀，这才是他手中真正的看不见的刀吧，因为从来都没有人认为傅红雪是他手里的刀，没有人知道不就是看不见的么。叶开救了傅红雪若干次，一方面出于某种愧疚，一方面也是因为他需要傅红雪帮他完成目标吧。
　　奇怪的是，叶开的仇恨从哪里来的？傅红雪偏执的复仇是因为他从小就被灌输着复仇的理念，叶开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仇恨呢？叶开的养父养母是很好的，温柔平和，叶开的老师是极好的，教他爱和宽恕。可见从生长环境来看，叶开根本就没有心中生恶的基础，按照正常的生长轨迹，他应该成为一个温柔善良、多情勇敢的男子。叶开说，当他养母去世的时候告诉了他他的身世，最起码也应该是叶开十多岁之后了，否则作为一个孩子，他恐怕很难体会到家破人亡的痛苦，只有作为一个热血冲动又有一定知识和思考能力的人，才能反思家破人亡给他带来了什么。那么给他带来了什么呢？如果仅仅是血债血偿的话，李寻欢的教导就太失败了，因为他的教育正是要求少杀慎杀，如果不是追求鲜血的复仇，那么叶开追求的是什么？我以为是心中的不甘。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那么他仍然是神刀堂的少主，即使学不会小李飞刀，也仍然可以学到白家的神刀，更重要的是名誉、金钱、美女和享受，这些本来属于他的东西，却因为一群人的仇恨全部没有了，如今他只是一个平凡的镖师的孩子，虽然温饱，却没有大富大贵，没有显赫的身世，更没有嚣张跋扈的资本。所以他不甘心，他要夺回这一切，他要让那些使他沦落如斯的人也失去一切。生难死易，杀了也就杀了，但是不杀，却让他看着曾经的一切化为乌有，往后的一切凄惨朦胧，这才是最痛快的事吧。某种程度来说，傅红雪是成全了那些十九年来惶惶不安的人，而叶开却是将他们踹到了地狱的最底层。
　　傅红雪的复仇是为了别人，叶开的复仇是为了自己。傅红雪是成全了别人，叶开是成全了自己。傅红雪在心里把叶开当成了朋友，叶开却只是将傅红雪当成了工具。
　　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傅红雪走了，他说，我已不再恨了，再也不会恨了，不是因为他懂得了仁爱和宽恕，而是因为他已经心灰意冷了。心中燃烧的复仇的火焰原来只是一场荒谬的闹剧，他这一生竟然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他的母亲利用他，他相信的朋友利用他，唯一真心待他的人也已经死了，这个世界再如何都和他没有一点的关系，这就是傅红雪的人生。这个偏执的、冷漠的、有病的少年，如果他就此消亡，那是武林的哀歌，如果他还能绽放，那将是人类的希望，这希望的光芒，是对生命本身的尊重和渴望，也是对世界的挑战与反抗，这种光芒，是叶开之流永远不能想象和达到的。

散发弄

　　       上次集中看武侠，算算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古龙的书全是借着看的。那时候不喜欢古龙，并且出于对金庸的忠诚，对于捧古龙的评论多半嗤之以鼻。印象里唯一的尝试就是初一时跟y两个人约好了，想凑钱一起买套陆小凤。那时候中关园门口总有几家摆地摊儿卖盗版书的。记得那天放学都在门口约好了，结果每日都来的书贩却没出现。于是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妈听了奇怪，5本书你们两个人要怎么分呢？囧
　　        前段时间突然想看武侠，扫了几眼网上流行的，回头再读古龙，对比之下真是熠熠生辉啊。因为喜欢叶开这个名字，所以从《边城浪子》开始补起。不合口味的地方依然可以数落出一堆，不过倒是读出点儿乐趣。以前印象里的古龙就是无数的句号，语焉不详的高手密室比武，以及天涯专门有长贴分析的到底“嘤咛”一声是什么声音。但《边城浪子》的好几处对话竟然让我想起《等待戈多》。相比金庸的体系完整，古龙的语言和叙事有点儿像实验性的诗歌，突兀，奇谲，荒诞。他笔下的人物看似千奇百怪，一出场就带着莫名其妙的绝世武功，但构成的却是一个更纯粹的世界。
　　       金庸构建是一个完整的社会，有大侠有小人，有民族大义，儿女情长，也有为了钱权的阴谋诡计勾心斗角。古龙的江湖却只要快意恩仇。无论大侠还是小人，活着既不是为了舍身取义，却也不屑于蝇营狗苟。下流卑鄙的手段每个人都会使上几招，但又似乎一个个都有精神上的追求。邪教固然还是阴险狠辣的，但武当少林这些名门正派也退位成为一个模糊且不堪一击的背景。别说绝顶的高手，就连二三流的人物都是独来独往的。一旦出现群聚的场面——某个名声震天的江湖帮派闪着金光登场了，多半撑不到几章就要倒闭了。以前怀疑古龙是功力不济，写不出众生百态。现在从另一个角度看，发现这原来是古龙式的，有那么点不合时宜的浪漫。
　　     《边城浪子》的故事很简单：傅红雪的复仇之路。他武功卓绝的爹被一伙武功卓绝的“朋友”联手灭门了，他作为幸存者被他武功卓绝的娘培养成一个武功卓绝的纯粹复仇者。然后自然而然踏上复仇之路，目标是杀掉当年围剿他爹的7个幸存者。其间当然穿插着古龙一贯爱设的连环套连环的局，以及各种逆天反转。通常情况下，我对于这些简直有些不可理喻的情节设计是没什么兴趣的。但《边》里面却通过这些情节一步步把这个看似合理的复仇计划推向了一个荒诞的方向。从最初走进万马堂时的“只杀仇人”的坚持，到白云庄手起刀落的误杀，到节妇坊被迫的一触即发的杀戮。傅红雪没有变成一个熟练工种，也没有自我反思然后放下屠刀宣传宽容的力量，他只是越来越困惑和煎熬。直到最后几章，他误以为是叶开杀了翠浓，把丁灵琳绑到山洞里，关键时刻他还是会癫痫发作战斗力清零。
　　       不同于叶开自始至终的游刃有余，傅红雪初涉江湖的紧张，一直到最后也无法消解。他的最初坚定的复仇信念却一步步被瓦解。先是发现其实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人，到听每个幸存者讲述自己和他爹不能不说的故事。他拒绝朋友和温暖，并不相信纯粹的善，但他也无法漠视那些并不尽信的言辞而坚定地一刀致命。可这场戏一旦开始唱，就由不得他想退场。牵涉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仇家的子女又结了新的仇恨，错杀的人也绝非孤家寡人，他就像踏上了一个雪球，要么越滚越大，要么跳下来摔死。最后的高潮，虽然根据前面断断续续的线索以及古龙对情节不惊人死不休的执着，大概能猜出个眉目。不过还是觉得这个荒诞的安排很妙。就好像精心准备了一场戏，演员也演的投入，观众也看的忘情，却在眼见要结束的时候突然有人指出武松竟然混在白蛇传里唱了全场，还是主演。台上台下都是茫然。而傅红雪悲催地发现自己真正意义上的一无所有了，连仇恨，都不应该是他的。
　　
　　       如果不是中间古龙自己情难自已不断穿插的对小李飞刀的集体回忆和膜拜，以及最后借叶开之口不遗余力宣传的李探花一生严格信奉且实施的宽容与爱，这本书本来还可以再好看一点。每次说话的人淡定地表示“还能有谁”，然后听者肃容喊出“小李飞刀”四个字，我就绷不住笑场。小李飞刀是我喜欢的第二个古龙人物，那时候看焦恩俊版的李探花迷得死去活来，连审美观都被扭曲成了泡面头。但真正看了书，发现古龙笔下很少有具体的可爱的人物。因为人物的性格都是抽象又有些极端的，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好，但总感觉像一团概念，而不是一个切实的人。不知道是因为还没看《天涯明月刀》呢，还是缺乏圣母情怀，我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会喜欢傅红雪。叶开要好得多，即使城府跟武功一样深不可测。不过笑嘻嘻的总比阴森森的要吸引人点儿。树叶的叶，开心的开，名字听着都让人高兴。丁灵琳倒是难得的可爱，这点我比较喜欢古龙——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说出来又能怎样，扭扭捏捏地试探来试探去看着都累；而既然喜欢了就要彼此信任，叶开说丁灵琳就是嫁人十次捅了他十刀，他都一样的相信她。我不喜欢杨过的偏执，但我喜欢叶开这种从容的坚信。不同于大部分书，古龙式的浪漫，不是携手退隐的安稳，而是两个人一起快意江湖，有意思嗯。
　　

红烧鹅

　　如果要从古龙桑笔下选一个最可怕的角色，我一定会把票投给叶开。
　　他和傅红雪就像一个面上的两个极端。傅红雪表面虽冷，一心只想着报仇，但仇是真的，心是热的。他的人就和他的刀一样，即使可怕也是明明白白地摆在哪里。叶开脸上虽然总挂着阳光一样温暖的笑容，但越看下去就越发觉这个人的城府之深和外表形成极大的反差，就像他那些看不见的飞刀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叶开在整个复仇过程所扮演的角色有很多心口不一、前后矛盾的地方。一开始他好像是好奇的路人甲，到最后又突然变身成化解仇恨的使者。但其实揭开谜底之后再看一遍，就会发现他的真实身份是一个隐藏的复仇者。小说中不少地方都分明能看出叶开对凶手的恨意。有时这种恨意被忽略，只不过是因为傅红雪身上承载的仇恨太强烈太明显。关于叶开的恨意有几个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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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断1>
　　丁灵琳道：“你不去拦阻他（傅红雪）？”
　　叶开冷冷道：“他杀人也绝没有人能拦得住。”
　　他目光忽然也变得刀锋般锐利，只有心怀仇恨的人，目光才是这样子的。
　　
　　<片段2>
　　叶开道:"他们在梅花庵外开始突击，一直血战到两三里之外，白天羽才力竭而死，这一路上，到处都有死人的血肉和尸骨。"
　　丁灵琳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紧紧地握住了叶开的手。
　　叶开道:“在那一战中，尸身能完整保存的人并不多，尤其是白家的人..”他声音仿佛突然变得有些嘶哑...
　　
　　 <片段3>
　　易大经惨然道：“我只知道染红那一片雪地的鲜血，并不仅是白家人的，别人的血流得更多。”
　　叶开道：“所以你认为这段仇恨已应该随着那一战而结束。”
　　易大经道：“我们纵然对不起白天羽，那天付出的大代价也已足够。”
　　叶开道：“死的人确实已付出了他们的代价，但活着的人呢？”
　　易大经没有回答，他无法回答。
　　叶开道：“我并不是说这仇恨一定还要报复，但每件事都必须做得公平，活着的人若认为那些死者已替他们付出了代价，那就是大错了。”
　　他一字字接着道：“你欠下的债，必须用你自己的血来还，这事是绝不容别人替你做的。”易大经看着叶开，就好像第一次才看见这个人..也许以前的确没有看清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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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开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并没有像很多没心没肺的主角一样轻松放下上一代的仇恨。这不能怪他。两家十一条人命遭灭门，骸骨散落暴尸荒野，父亲连头都找不回来，而当年的凶手却剩下七个人逍遥法外，这样的仇恨本来就很难忘记。小叶其实和傅红雪一样是在仇恨中长大的，只不过前者是主动选择，后者是被动灌输。叶开之所以和傅红雪不同，除了本身的性格和遭遇之外，主要是遇到了李寻欢。
　　
　　李探花作为古龙笔下的第一圣人，是最懂得宽恕的道理的。龙啸云夺其所爱，三番四次施计陷害，他半句怨言也没有。叶开作为圣人李寻欢的弟子，当然不可以化身为复仇之神，更不能用救人的飞刀去杀人。他从小就接受李老师的谆谆教诲，理性上压抑了仇恨。小说里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出小叶对他师父简直是崇拜。他在边城杀了几个坏蛋龙套，也心有不安地握着飞刀向它保证自己杀的一定是该死之人。我看那柄根本不是飞刀，是老李的化身才对。
　　
　　因此承载了所有仇恨的傅红雪自然成了另一个叶开。他的仇恨坦然、强烈。有了傅红雪，叶开不必亲自动手也能报仇了，这样就无需弄脏那些伟大的飞刀。若是自己做到了宽恕，那就出手制止傅红雪，把真相告诉他。若是做不到呢，就暗中相助傅红雪报仇，那个秘密也永远没有人知道。方法虽然有点渣，但亦不失为两全其美。
　　
　　随着凶手一个个被抽丝剥茧，真相被逐步还原，大家渐渐发现白天羽的为人备受争议，当年的凶徒纵然不值得原谅，也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叶开几次想到了萧别离，或许是因为有些懊悔。这是唯一一个因他而死的人（杀人不需要用刀的），但人家也不过是为了报父仇。直到傅红雪爱上了仇人的女儿翠浓，直到翠浓也死掉了，如果叶开再缄口不言，那么接下来的仇怨就势必牵扯到丁灵琳。要么为了延续仇恨牺牲眼前的幸福，要么为了眼前人放下仇恨。于是小叶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终于决定爆大镬。
　　
　　这么一来傅红雪就傻眼了。他本是个天性善良的人，身体有病却为了复仇拼命逼自己，杀第一个人时他是多痛苦。这一条血路杀将出来，爱情友情他统统不要，最爱的人死于误杀中，只剩下仇恨作为支撑他唯一的支柱，这时你却告诉他其实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换我是傅红雪的话心中一定是无数只草泥马刷屏飞过：次嗷！！！开什么国际玩笑呢亲！！！！！
　　
　　叶开自己想必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从没见过他那么心虚愧疚，说什么“本来早该告诉你的，我几次想说，却又……”却又什么？接不下去了吧？毕竟让无辜的人为自己挑复仇的担子不是一件光明磊落的事。但傅红雪却居然没有怪他。小傅的反应有点超乎想象却又合乎逻辑。。。他跑了。。。这么狗血的谜底任谁都很难面对的。。。
　　                 
　　所以说，小叶不愧是古龙桑笔下第一腹黑大魔王。我最不爽的是他在最后一章突然大讲“仇恨是错宽恕才是对”的大道理。傅红雪当然没有错啦，错的是心怀仇恨的你嘛！古龙桑一下子把人物形象拔得那么高，有点超出上限，都快成高级黑了。也难怪，小叶子这么阴险的主角，要是放到金庸的小说里去，十个田归农一百个丁春秋都瞬间成渣渣。
　　
　　

朋克仔

　　不知不觉又听完了这个故事。
　　对于这个故事，首先的印象是我父亲十分喜欢，他开车的时候听过。但其实他早已忘记这个故事的内容。
　　最好的，应该是最前面和最后面，最前面觉得所有人都很酷，中间部分路小佳出现，本来我觉得这个吃花生的路人十分无聊。但是没想到，到最后他居然是其中一个人物。
　　这算是我第二次接触古龙。第一次电视剧圆月弯刀，这个非常爽，觉得所有人物都非常有个性。
　　以前总觉得古龙写得非常浅，没有金庸那种大历史大背景大场面。但是古龙的措辞更加好，而且有很多连带的句子。譬如说道傅红雪跌倒时，很多成功的人都会跌倒，但是都能够重新站起来，傅红雪就是这样。
　　他写的话都挺带劲的，但是感觉每个都是高手，没有成长，每个人仿佛天生就已经是天下第一，或者说注定是。
　　边城浪子　最精彩的应该是结尾。把所有的谜题都一一揭开。为什么会产生灭门案，谁是最大的凶手。这一点在最后揭开，同时来个最大的转折，傅红雪只不过是百忙一场，原来这件事根本与他无关。
　　叶开这个人物，我是比较喜欢。
　　无论是武侠仙侠玄幻爱情，都需要有一个大的主线坑，迷惑读者一直追下去，然后发现原来不只是那么一回事。现在的文学也就那么一个模式。有时如果转折影响不到整体，就觉得有点假，已经有抗体了。

苏-su

　　P555：
　　陌生人（阿飞）问：你知不知道是谁教路小佳用那柄剑的？
　　丁灵琳摇了摇头。
　　陌生人：这人有个很奇怪的名字，他叫做姬无命。
　　丁灵琳笑道：姬无命？他没有命？
　　陌生人道：每个人都有一条命，他当然也有，但他却一直觉得，他的这条命并不是他自己的。
　　丁灵琳道：这名字的确很奇怪，这种想法更加奇怪。
　　陌生人道：他本来就是个很奇怪的人。
　　丁灵琳道：他的剑很快？
　　陌生人道：据我所知，当今江湖上已没有比他更快的剑了，而且他左右手同样快，那种速度绝不是没有看过他出手的人所能想象的。
　　丁灵琳眼前似又出现了一个孤独冷傲的影子，悠悠道：我想他一定骄傲得很。
　　陌生人道：不但骄傲，而且冷酷，他可以为了一句话杀别人，也同样会为了一句话杀死自己。

rachel

　　       叶开算是典型的浪子了吧，偏偏他有一个很美丽的女朋友。傅红雪算是古龙笔下最倒霉的人物了。看的时候我都为他心痛。丁灵琳是我比较喜欢的女孩，很可爱，古龙笔下可爱的女子很少。80年代的电视剧中曾华倩真是娇俏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