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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心剑气相思骨——中国诗词的道与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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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丹枫
初次知道徐晋如的大名是通过十博士事件,后面百度一下其人,感觉是很有实力的一个人。虽然网上也有很多负面的影响,但我只想论其书而非其人。毕竟本人对于一些个人问题也不是十分关心的。
闲话少扯,下面且论这本书如何。诚如龚鹏程给这本书的评价,这本书看起来是讲具体作法,其实是教人如何做一个真正的诗人。确实,有人也曾说过徐晋如的课有很多颠覆性观点在里面,这本书的精华也正在于它的总论部分。首先,作者便提出诗经是贵族创制,而非所谓的劳动人民创造说。这一点我是赞同的。毕竟文学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诗是一门艺术,是一种情调而非是一种游戏。至于那些歌谣之类的,虽有乐感而无多少章法,就像苗族对歌的内容大多局限于男女之情,描写事物也多是鸡鸭鱼鹅之类的,故诗是文人创作的,而非是在张口说话间产生的。就算是一种游戏,那也是属于知识分子的游戏。其次,诗人还需要信仰,就像宗教徒那样,有一种狂热的情感充斥在胸间,非一朝一夕所能磨灭。这是一种热爱,而非是一种热闹,所以写诗要端正。此书又接着说了有信仰之诗人所具有的人格:苏世独立,横而不流;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这就是一种狂热。
当然,写诗还需要器识和胸襟。胸襟者,即诗人主体意识、历史感与使命感。这当然是继承了诗言志的传统。有胸襟才能有气魄,“诗之境阔,词之言长”,一个诗人的胸襟决定了其所囊括的景物,所包容的气象。这种大度必须要胸怀天下的人才能拥有,这种人也是极强责任感的人。作者也强调了两种极易迷惑人的倾向:民族主义倾向;专制主义倾向。前者作者反对的是当代诗坛的“新国风”运动,即站在平民的立场上,感受平民的喜怒哀乐,认为这是对诗高雅和高贵的否定;后者则是反对那些在诗句中留露出极强占有欲思想的,这种占有欲是对专制的渴望。对于前者,我持半否定的态度,毕竟对于所有的平民文学都持以否定的态度。正如周作人《中国新文学》的源流中所讲,通俗文学也是我们在以后创作中应当重视的,现在不是也有很多关于中国俗文学的发展史吗?所以说,诗之作法千万,我们可以肯定自己的作法,但不能轻易否定别人的成绩。对于后者,我则是很同意的。毕竟诗人是心怀天下,而非占有天下,这是一种责任感而非是占有欲所能诠释的。
后面则是讲到了诗词学习的门径。作者强调诗不可只盯唐宋,须学晚清。这一点也是很中肯的。因为明清时期,很多集大成的著作开始出现,文学批评、诗歌流派、文学流派层出不穷,这时也是很多知识的汇总期。所以初学晚清可以更容易的入门。举个简单的例子就如《声律启蒙》这本入门书籍便是清人编写的。因此,初学时会少走些弯路。当然,诗法千万,入门途径也非单一。古人亦有很多是从老杜开始学习,其典故诗法老练也非常人所及。写词亦可从柳永到周邦彦、姜夔、吴文英、王沂孙、周炎。所以说,学词应该先从长调入手,其次小令。因为小令就像诗中的绝句,易学而难工,个人的思想情感通过短短的几十个字表达出来是十分不易的。而长调则不然,句式的参差婉转可以更好地表达个人的内心情感,亦可多用典故以衬其心,还可兴、可赋,这些都是初学词的方法。这也是读过这本书之后所得到的收获之一。因为之前认为小令少典故、句式结构简单而认为比较容易入门,现在看来则是走了偏路。
以上便是总论的大致内容了,其中也有不少的感受在里面。另外,此书的最后一部分“诗词的当代命运”总结的也是相当精彩。作者抨击了当代一些诗词改革派的主张,大致如下:反对改革派的“诗词”必须反映当代生活,要有时代气息。诗歌是遵从诗人内心的,而非是社会生活的。但凡文学,则首要表现的是作者的思想,而非作者的环境。如果一味强调反映生活,那么诗歌难免会沦为政治的工具。其次是反对诗词用宽韵。古时候的韵是分平上去入四声的,而非现今的阴平阳平上声去声,所以现在很多人写诗喜欢按现在的读音去纠正诗词的平正。这一点是错误的。因为,诗词是一门艺术,也是一门技艺,要学会它就要去了解他,而非是去将它改变为你所能接受的。这种行为是肤浅的,无疑于在为自己的浅薄作遮羞布。所以说,平时阅读或写些诗词时也在注意着这些。第三,则是反对改革派的不用典。我刚开始读长调的时候,也会感到有些地方晦涩难懂或是不知所云,这不是那首词不好,而是我的知识水平还不够。确实如作者所说的那样“用典和白描,是文学创作中两种不同的方法,本无所谓优劣之分,今人却恨不能一个典故不用,只要大白话,其动机无非是懒读书。”这句话说得确实有道理,初学诗词可以先只用白描,但是不能对用典产生排斥心理。譬如王沂孙《齐天乐·蝉》和《天香·龙涎香》,其独特魅力一在于其结构上的时空穿插,二则在于其用典精妙。一首好词,当你慢慢品味并发现里面典故与所描写内容的关系时,快乐便油然而生了。这也是我在读过此书的一点收获,在此则是重提一番。
当然,对于此书也是有几点不很满意的地方。毕竟这只是一家之言,有得体之处,亦有失言之言。或许是跟其人个性有关,在读其《忏慧堂集》时便发现徐晋如写诗喜用“狂”字,当然也有很多人说他本身就是个“狂人”,甚至是“畸人”。书里面也有些观点并不是很赞同。一点已经在上面说过了,另一点也是与此相关。作者一直在强调诗人写诗一定要有寄托,有一种责任感与使命感。但好诗词并不一定都是有寄托的,譬如那些山水田园诗,有些诗是纯为美而写美,而非是必要抒发何种抱负之类的。所以,在这一点上并不敢苟同此书的观点。其次,这本书的大部分内容还是在陈述写诗的方法,除了总论和结尾,其余部分并无太大的特色了,有些地方还是略显单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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