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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漱石的百合 |
最新书评 共 3 条
小冉
好少能让我看到生气起来的书,没见过行文如此艰涩,矫揉造作刻意炫耀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阅读量的散文啊!
“很遗憾的事情是,我勉强能读的外语书只有英语和日语书,所以。。。”分明不是摇着尾巴,鼻孔朝天要表达的是“我只看英文和日文书诶,冷艳高贵到糊你一脸啊,凡人速来跪舔!”
今天引发我不吐不快的是一篇shi一样的神文《命运的故事》,逻辑都不通顺啊!作者主要是要赞许《走出非洲》的作者伊萨克,先是卖弄的告诉读者人家本名叫卡伦 不里克森!然后通篇就以卡伦称呼她,她是你谁啊,叫那么亲热!作者你不用装了啊,你就告诉我她笔名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啊,不用在卖弄一层,人家已经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好嘛,作者!!
更气人的高潮在后面,文章主要是称颂这位卡伦咯,然后这位不幸又伟大的女人有个只会狩猎不关心妻子和产业的男爵丈夫!前文也还好好的,为了体现这位妇女的坚韧不拔,作者成功塑造了丈夫纨绔子弟游手好闲的人物设定!!
但素,作者突然话锋一转!这尼玛简直飞流直下三千尺啊,前庭敏感的读者吐一地啊!!作者撒下此文女主不管,转头直奔渣男配的怀抱啊,花了一页的文字来描述女主渣老公是如何狩猎的,是safari(作者又卖弄了)的著名首领啊,威尔士亲王都是他的客户啊!
原文如下:摘抄的时候我又吐了一升血!
“萨伐旅是一项贵族豪客才能参加的特殊狩猎活动。。。领队是核心人物,他要负责准备购买相关物资,必须精通地理学、生物学等各类知识,得向当地政府申请狩猎执照(此处省略近百项血迹界限逆天技能。。。)因此这种经历常成为参加者的一项人生洗礼”
我×呀!作者大人,你前面还不是把狩猎归入类似于吃喝嫖赌的不务正业项目之一的吗!怎么突然变成“一项人生洗礼了啊”作者醒醒啊!你忘了大明湖畔的女主了嘛!你基佬的尾巴露出来了!作者!!
好了,作者写着写着也发现自己跑偏了,下面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海明威一生过得激情。。。(激情片段省略),他在非洲也曾参加过萨伐旅,有篇非洲背景的小说里,有个面对迎面而来的狮子冷静相待的主角,原形就是这位男爵。他对卡伦的敬仰,除了卡伦文笔之优美细腻,也包括这种将自己完全投身自然,追寻命运意义的生活的崇敬”!
对!你没看错,作者前面一直在说男爵如何英勇,海明威都倾倒在他的西装裤下!!然后没有任何缓冲的,就变成了海明威对卡伦的敬仰!你妹啊!为什么啊,因为卡伦是男爵的妻子所以爱屋及乌,这不对啊,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而且啊,这位女主卡伦不是背负着丈夫的冷漠,独自经营农庄独守空闺的坚(ji)韧(mo)少妇吗!!??哪里就“种将自己完全投身自然,追寻命运意义的生活”了啊!!作者啊!!你说啊,你给我说清楚啊!你的逻辑是美术老师教的吧,还真是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啊!!
豆友们千万别被这书的评分和下面的名家推手给骗了!我就是活生生的血淋淋的案例啊!这本书实在是太!难!看了!!!写完这篇书评我就打算把它烧了!
最后,作者,你真是玷污了夏目漱石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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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闲
寒流过境前,错过了预警,院里草木,一时狼藉凋零。葡萄藤丝瓜藤霜冻,月桂上绿油油的铜钱灌上铜锈,强势扶桑花,是天使爱美丽的幻想自己,一丧气就全身塌落没个影儿了。也就剩橙树,松柏,小灌木,摇荡的蝴蝶花还保持不败。只好庆幸尚未大兴土木,再战春耕吧。不合时宜从花圃端回来的植物,居然也有那么一株不畏寒冷,冰点天气里兴致勃勃撑开了苞朵,娇艳傲人。那是灌木月季,标签上说会长至二到四英尺高。我原本不喜欢刺密色浓的花,夏天见过玫瑰树,没几片叶子,细杆杆顶着壮硕花盘,算不上好风光。读了《夏目漱石的百合》的《玫瑰之名》篇,却终于有点好奇,没想到请回这么有实力、显然多季的花。在《维塔的花园城堡》篇,江川澜先生又勾了一笔攀援玫瑰、蔓型蔷薇,玫瑰家族能如此纤长蔓延,更是出乎意料,不过我闭上眼,竟有点蛇形花妖的不好联想,当然这是题外话了。
姑且把《玫瑰之名》看做《夏目》散文集的一个小典型吧,它从艾柯的小说切入,探究同门下,玫瑰、蔷薇、月季的体性区别,栽植史上的延递与分际,语源语义文学上的延展,纠正译名,然后谈到为花冠以人名,落笔在“《傅雷家书》里的人格风范和教养,仍然是涵泳人性修养的极佳读本,我希望有种玫瑰,准确地说,月季吧,能以他为名”。是饱满丰沛的文章,花的历史汲养了人类情感, 好像年年岁岁皆应花语,酸楚中泛着甜甘。
假如你试着在文字间搜寻一下作者身影,你会发现她不只爱翻阅故纸,很多时候她与植物为伍,树林深处的秤锤树,夏日和秋天的衣裳,她去看过很多次吧,草上石蒜水边红蓼,博物馆的画,儿童乐园的雕塑,口感特殊的寿司,便当漆盒,似乎耳目所及,都能触发她的钻研欲,她用她的聪明及学养,把这些无声对象背后的富饶故事,人文牵扯分享给读者听。她在《爱的教育》里找猪肉馒头,读《彼得兔》会质疑嗜睡作用的莴苣叶,二轮读者如果认可这种边缘化的细致趣味,大概就不难理解将茶道师的颜色联上歌曲、诗人、艺人、继而建筑艺术和哲学,如此这般天马行空般的文化游走了。
有一篇讲奥斯丁,叫做《简.奥斯丁小姐的茶杯》的,最令我惊奇。我勉强算是认真对待简小姐的读者吧,曾经也做过《曼斯菲尔德庄园》的笔记,而且特别留意卷一第十六章,读过江川澜读过的文本注释,可以说是抵达了同一个案发现场。江川澜检查爱德蒙和范妮的谈话录音时,我在审视他二人所在的东厢小厅。我很关心做此书时简小姐的状态,她心情好不好,生活有没有为难她。狭小厅室,简朴陈设,低压气氛诉说着萧索之意,我也由此臆想它们的主人。然而江川澜却听出主角们的话外音,证实曲笔的作者当时留心着户牗外世界,包括大英帝国的对外贸易。那也许仅仅一瞬即思,但留在了书页里,又或者说写书本身,恰是简小姐曾经收集喜悦的证据—而我偏偏一直忽略了它。最终,像小说仪式,苏格兰场笨伯向福尔摩斯致谢,在我,还要多出一点安心的慰藉。
《夏目》赞赏罗兰.巴尔特的《符号帝国》,“机智,轻盈,选择‘精妙’的触点的能力无人能及。”。《夏目》自己的触切,剪裁,衔连,铺伸,当得起同样美誉。下笔也真是机智轻盈,兼有精致与潇洒,尤其处理繁复意象时,作者能保持高度凝练而不折损细节明艳,譬如介绍“花镜”,“杰基尔建议用大片的不规则的混合花草代替(传统做法),以期达到一种模仿自然植物群落的效果。不同的植物,因为数量和种类的巧妙配合,造成富有节奏变化的形态肌理,加上渐次变化的色彩,形成如同绘画一般柔和灿烂的景致”(见《改编英国风景的女人》)。她谈维塔的花园,本多静六的林相设计,野口勇的雕塑群等等,也多是大整体中有局部焦点的均匀笔法。普通概念如便当,更是粗细适宜,完整如画,“…觉得实在是爽心悦目:洁白的米饭,有时洒上芝麻粒,或者放上暗红的梅干,再配上烧煮好的菜蔬肉类、泡菜、乌冬面条,每样都一点点,依照制作者的设计意识,梅干的本能和直觉,摆放成色彩丰富而调和的图案,收纳于形态优雅的盒子里,实在有精炼、浓缩、潇洒的意趣”(见《便当的美学》)。
我觉得更耐读的在于作者对那些颇有八卦嚼头的人事抱持的同情态度,这可能在开篇写夏目漱石不认可菖蒲等同于野百合,不符合百合给他的沉静印象时,就有了一种定调,江川澜对某个人的喜爱和辩护,对他(她)人生伤口的轻抚,往往并不直言,而是托喻在外,比如植物性格,秤锤树之于胡先彇,仙客来之于周瘦鹃,杂草之于柳宗民;言及《秋刀鱼之歌》时,会让你同情怀恋恋人的佐藤春夫,阐释“粹”的意思时,九鬼周造思念母亲而写下和歌的形象萦绕不散。人与抽象具象的物之间,消失了分界,因为命运的各种形貌而互相认读,互相解释,各自有了层层叠叠的意义。江川澜的自我表述非常节省,依然高度凝练,不言而喻的效果,却经常很撼人。
我对日本文化毫无知识,能透过作者认得几个字,很以为有益趣。比如“舍松”作人名,松在日语谐音“等待”,舍去了还要等待,这是取名字的母亲的曲折玻璃心。“木灵”则“指人们与木的精灵特别亲近,意识到的独特的感觉”。最打动我的,叫做“缘侧”,说的是日式回廊。照中文字面解,“边缘”,“侧面”,很符合《夏目》织文裁切的方式,以及轻灵含蓄的用笔。同时我也无妨把它想作“结缘于侧”,那就是接合内与外,实与虚的桥梁了,飘萍的书里书外人,结缘在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的环护之内,这是读者之幸。正好比这么美好的画面:“龙安寺,大德寺,桂离宫,家常的老屋,有着阳光,微风,花草,木,石的瞬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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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音
这两天读《夏目漱石的百合》,初读了几篇,别人问我此书感觉如何,我答之曰颇有些周作人的风格。待读到后来,见后文中亦多次提到周作人,想必读一人之书,读得多了,也难免受些影响吧。或者,同属于对日本文化有较深厚涉猎者,大概都会有那么一股子劲儿?纯属猜测。怎么说呢,这本书远远超出我的预期。之前对作者毫无了解,甚至在书店看到这可人的书名随意翻看了一篇觉得文字尚可,就买了。读完了,对作者的博学多识与考据成癖肃然起敬。
人在不同的时期,会喜欢不同的文章吧。虽然“从一而终”者未必没有,但我相信“朝秦暮楚”更像是人类不变的本质。此处用词不当,敬请谅解。
江川澜(此书的作者)让我想起周作人。(如果我的联想纯粹是个错误的话,真的太抱歉了,平生读书太少,周作人的文字算是读得比较全的,所以你看,没有办法。)为什么在我人生的这个时期,我重又喜欢起周作人似的风格来了呢?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喜读周作人,颇不上进,或者反过来说,因为颇不上进,所以喜欢读周作人。不过多半都是从图书馆借来看的,在当业余书贩的过程中也得到了几种老版的选集,甚为珍爱,不过如今早忘记了书名,并且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去了。那时候书店里新出的止庵主编的《周作人文集》,白色的封面,看着很是干净,也狠心买了几本,珍爱了一段日子,现在,也不知所踪了。
“回归”,这个词在今天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里。喷泉君唤我翻译“be as you are”,在音译为“逼饿死油啊”被耻笑之后,我就一本正经地回了句“回归本我”,是不是比喷泉君给出的“做你自己”的答案多出了几分哲学的意味?
回归周作人,那是闲情满满,静寂无声的岁月,那是迟暮的美人儿沉溺于文字、花草、节气、小玩的岁月,那是无所信仰,无所归依的岁月。我想起“回归”,但我也想起“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大抵这“回归”也是偶然的、暂时的吧。兴许也会有那么一天,我们还要回归“听雨歌楼上”的时代,回归“仗剑走天涯”的时代,回归“男儿到死心如铁”的年代,回归顽固和竭斯底里的年代……
谁知道呢?人生究竟不是单线程的。
说回到夏目漱石的百合。我其实没有想到作者是位女性。书中满满的关于各种文学家、艺术家的风流韵事,作者的笔触让我觉得是充满同情或者说艳羡地在讲述这些罕为人知(或者说没有一条完成的线条把它们串联起来)的故事。想起连营君在给我的回信中援引过的一句我忘了是谁说的话,“红颜知己自古有之,这还得看男人是不是一杯好酒,自古又有几个男人能把自己酿到淡而又淡的名贵”。
所以我以为江川澜君是位把自己酿到淡而又淡的名贵的男性。显然,“我以为”很多时候都是不准确的。
我找到了她的豆瓣主页,跟她表达了我对此书和对她本人的佩服和敬意,她很客气地回复,该书在校勘排版上颇多错误,感谢我宽容地给予了好评。其实对于读起来舒服的文字,没有人会计较那么多的。除了整个版面偏向书脊显得不协调之外,文字上的疏漏是比市面上的大多数畅销书少了去了。
还想多说两句的是,在这个时代,多见的是汲汲于物质的女子,能于庸常的生活里显出对于文学、艺术乃至整个精神生活的不懈追求,是多么难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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