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2| 0
|
没有意义就没有摇摆 |
最新书评 共 10 条
燕燕于
在中国,村上春树绝对算得上是一位高人气的日本作家。但村上的作品中最广为流传的当属他的小说一众,从《且听风吟》到《挪威的森林》。但也许恰恰如此,这本《没有意义就没有摇摆》,作为村上第一本真正意义上的音乐随笔,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深入了解村上音乐世界的机会,同时也为我们铺就了一条窥探村上内心世界和创作风格的小径。
村上喜欢看书,喜欢听音乐。他不只一次地提及:“回想起来,书和音乐在我的人生中是两个关键物。……大凡好的音乐——无关乎类——都主动侧耳倾听。而若是优秀音乐,也会深受感动。人生的质地因为感动而得到明显变更的时候也是有的。”
于是,这部音乐随笔集,似乎是一蹴而就地饱含着村上对于音乐真挚而热烈的爱,又似乎是静水流深地低吟出村上在音乐中所获的种种体悟,关于自己,关于生命,关于这个世界。
书中的十篇随笔分别以十位音乐家的名字为篇名——从身为爵士乐钢琴手的塞达沃尔顿到六十年代“冲浪”音乐浪潮的创始者布莱恩威尔逊,从著名的浪漫派音乐开拓者舒伯特到六十年代拉丁爵士的代表人物斯坦盖茨。单从这谋篇上,就可见村上热衷的音乐几乎涵盖了各种类型——从古典、爵士、摇滚、民谣到流行歌曲。而他在书中所记述的,不仅是对于音乐本身的分析和赏鉴,更是作为聆听者在这些音乐中所受到的震撼以及与这些音乐家的心灵共鸣。这些音乐家都经历过人生的各种起伏和多舛,但正是这些坎坷,凸显了他们灵魂的孤高和可贵——他们从不放弃梦想,在音乐中不断拷问和接近着自己的灵魂。
而村上之所以钟爱他们的音乐,是因为村上也一直都在找寻生命的真实和尊严,正如他在2001年以《远游的房间》为题致中国读者的信中所说的:“任何人一生当中都在寻找一个宝贵的东西,但能够找到的人并不多。即使幸运地找到了,实际上找到的东西在很多时候也已受到致命的损毁。尽管如此,我们仍然继续寻找不止。因为若不这样做,生之意义本身并不存在。”用著名译者林少华的话来说:他“是在找主体性的完整和纯净,找灵魂的自由和出口。”而他在音乐中遭遇的,正是如他一样在不懈寻找着自由和出口的灵魂,这也是为何这十篇随笔都会以记述音乐家们的生平和经历为主线的缘故。看似是记述,实际上却交织着村上对于他们音乐人生的解读。特别是对于其中因为无法找寻到灵魂的出口而感到的孤独,村上更是感同身受,惺惺相惜。事实上,孤独本就是村上生命的底色,在村上这里,孤独“不仅不需要慰藉,而且孤独本身即是慰藉。”
于是,村上看似是在散淡随性地记述着音乐们各异的作品风格和人生经历,实则却在字里行间显现了他对于音乐所作用于灵魂的力量的重视。就像当他冒着大雨听到布莱恩威尔逊在户外音乐会上唱着《爱与悲悯》时想到的:“他仿佛通过唱着这首歌安抚死者的魂灵,静静哀悼自身已逝的岁月,仿佛宽恕背叛者,无条件地接受所有的命运。”音乐之于灵魂的安抚,是如此深入肌理,润物无声,在村上看来,一首乐曲、一支歌曲只要具有“安魂”元素,纵使技巧有所不足甚至演奏出错也是好的音乐。这可以说是统摄这本随笔集的村上的“音乐观”。
这一音乐观的建立显然需要能深入洞察人类内心和灵魂世界的超凡感受力。而这种感受力不仅是这部音乐随笔集的基础,更是村上文学创作的底色。事实上,村上的文学世界从来就无法与音乐分割开来。
“音乐是除了诗、诗歌以外最接近神、接近灵魂的艺术形式。不妨认为,音乐是接受神启或天启的产物。……村上的文学世界恰恰富于诗意和神启色彩。”确实,细想,村上的诸多作品里音乐的元素如影相随——有的被明确写到,比如在《挪威的森林》种,“我”与玲子为直子所唱的安魂曲,有的则隐匿却无处不在,比如很多人都会觉得村上的语言有种飘渺却富有节奏的音乐之美,译者林少华甚至认为可以用音乐对村上的文学作品进行二度创作。文学与音乐,此刻边界早已模糊,正如在现场聆听沃尔顿的音乐时,村上会很自然地觉得音乐家此刻成了一个真诚而有骨气的minor poet(小诗人,指尽管不是一流诗人,却令人忽视不得),并由此想起善写感觉敏锐、精雕细刻的短篇小说的日本当代知名作家吉行淳之介——“能够抵达人心的音乐和语言,是无法以物理性大小来计量的。”
就像瓦格纳的音乐曾经对普鲁斯特创作《追忆似水年华》产生过重要影响一样,音乐对于村上,也有着致命的影响力。据说,在读书时村上还曾希望自己能从事与音乐相关的工作,现在看起来,虽然成了专职作家,村上依然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创作着的音乐作品,在音乐的世界里,不断接近自己的灵魂。
详情
小一
(弗朗西斯·普朗克(Francis Poulenc)只在清晨写作,村上春树也只在早上写作,从清早四五点专心致志写到十点,日落后基本一个字也不写。
我从《没有意义 就没有摇摆》这本书里挖掘到这一点小小的矿脉,决心效而仿之。)
《没有意义 就没有摇摆》这本书,既非小说,也非随笔,而是村上作为资深音乐迷,为一本音响专业季刊《立体声》写的半专业性文集。翻阅之中,诸多名字(不论是音乐家的名字,还是唱片专辑的名字,还是那些歌曲的名字)都闻所未闻,所谓通过这些文章寻找音乐的共鸣,或者重寻记忆中的美好旋律纯属无稽之谈。
但我还是时而兴趣盎然时而索然无味地将本书看到了最后。想来无外乎几个原因:村上的文字精妙有趣,有些寻常事,被他写来就有让人忍俊不禁的力量。例如他写自己在伦敦,时不时就去听演奏会,全因为伦敦总是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姿态,保持了一种古老、从容的氛围。“日常性呼吸这样的空气,难免散步当中就脚尖一歪去了音乐会场”。“脚尖一歪”这四个字带有生动的画面感,以至于读书的人如我会心一笑。时不时的,路过书店、图书馆或喜欢的咖啡馆,我也难免“脚尖一歪”不知怎的就走进去了。
村上描写自己开车经过乐手布鲁斯·斯普林斯汀(Bruce Springsteen)的故乡,一座海滨小镇时,这里所有的建筑都旧了,褪色了,荒废了,游客绝迹,旅馆歇业。“看上去仿佛通过搜集早已死去之人的记忆建造的虚拟小镇,光天化日下虚幻的鬼城。”寥寥数语,即让这座小镇的荒凉破败跃然纸上,如亲眼目睹此令人发怵的地方。
此外,本书还是一本“高端八卦”杂志,阅读之际每每无意中窥见作家许多有意思的轶事(当然,这些事儿说琐碎倒也够琐碎的)。例如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生活时,有一次早早买了温顿·马萨利斯(Wynton Marsalis)乐队(当时如日中天炙手可热的一支乐队)的门票,盼着一饱耳福。结果却在演出前一夜,逗弄路边的猫而被咬了一口(唉,我也曾兴致勃勃抚摸一只路遇的大狗,而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本来对此不甚在意,因为常被猫咬。但这里可是美国,警察当即便到,还用警车将他拉去了医院——因为美国东海岸的猫啊松鼠啊也都传播狂犬病。村上在医院足足挨了六针疫苗,结果是哼哼唧唧烧了一天,听音乐会自然也泡汤了。对当事人来说固然是一桩不幸的小意外,但对于读者来说,却是带了莫名喜感的际遇。
作为八卦之书,其中自然也不乏音乐家的趣闻。虽然书中大部分音乐家我都闻所未闻,但也碰到那么两三位恰恰是我知道而且喜欢的,所以逢到这几位的生平八卦,总会让人精神一振。例如鲁宾斯坦,这位钢琴家以完美演奏肖邦作品而闻名——连我这种半吊子古典乐爱好者都收藏了他演奏的肖邦全集——CD封套上,老鲁白发苍苍、神情端肃,令人一见之下敬意油生,结果从村上的书里,看见的却是一个音乐圣殿上玩世不恭、离经叛道的天才。
例如他厌恶钢琴音阶练习,只爱弹自己喜欢的音乐,所以弹到技巧繁琐的地方,他就适当“蒙混过去”,但在音乐感情的把握上,却酣畅淋漓动人至极。老鲁还在自传中毫不谦虚地表示,自己就是natural(天生的)音乐家、钢琴家,喜爱的音乐给他带来的皆是快乐,勤学苦练从来就不是natural钢琴家需要干的事儿。他的私生活也荒诞混乱(正如很多天才的私生活那样),十几岁就和一位足可以做他母亲的年长女子成了恋人,后来又和那女子的女儿(同样年长于他,且已婚)发生了肉体关系。他在西班牙一家高档妓院买春,因为喝酒、炎热、语言不通等问题,“性致”怎么也上不来,但是老鲁(当时还是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想:不行,不能被此地的漂亮姑娘怀疑自己阳痿!于是掀开妓院的钢琴盖,即兴来了一场音乐会。结果,那里的姑娘们全都为他疯狂了。“热吻如雨点一般落下”,妓院老板还允诺他随便睡哪个女子都行(当然,彼时不举的老鲁婉谢了这一美意)。这种八卦,如何不让人热血贲张?这分明就是古龙小说里多情浪子与青楼红颜的桥段嘛!
除了老鲁那般飘飘欲仙的传奇,还有沉重的真实。村上写到,自己一开始很不明白舒伯特为何要孜孜不倦些什么钢琴奏鸣曲——相对于他广受欢迎的钢琴小品,其奏鸣曲却因冗长散漫而长期遇冷。村上问:舒伯特为何要写这种既不受欢迎也卖不出去也赚不来口碑的啰啰嗦嗦的东西呢?但是在阅读其传记过程中,他却懂得了舒伯特,原来舒伯特写奏鸣曲,原因仅仅是“想写那样的东西”,音乐从心中涌出来,非得找到一个出口不可。即使所有人都对这种音乐忍无可忍,即使一张乐谱也卖不掉弄得穷困潦倒,他也非写不可。音乐就在那里。他就这样大写特写自己想写的音乐,直到31岁时,生命戛然而止。这是否就是悲惨的人生?非也。“尽情做自己喜欢的事。‘啊太忙了,这个要写那个要写’——一边这样想着,一边魇住似的活着,在浑然不觉当中落下了生命之幕。”(村上评价:创造带来的喜悦本身就是一种回报。)不知为何,读到这一段,像是坐在大教堂里听管风琴演奏安魂曲一般,深为感动。
当然,到底是一本音乐专集,此书真正的灵魂,仍在于作家对于音乐敏锐的触感。他描述你曾在音乐中电光石火的感触。阅读的趣味,有时像和书页之中千里之外或百年之前的知己交谈,他所言无一不是你所感,字字句句都如此熨帖契合你的心。
例如他描写布莱恩·威尔逊(Brian Wilson)的《冲向浪尖》(Surf’s Up)——“那犹如从容器边缘颤颤溢出的柔水一般静谧的美”。他描写钢琴家安斯涅斯(Leif Ove Andsnes)演奏的舒伯特钢琴奏鸣曲——如同“将深山老林里的空气吸入胸中时那清新洁净的植物性芳香直灌脚底”。他描写一个四月的星期日早晨,在一座古老的石砌建筑大厅里倾听普朗克:“阳光从窗口静静照射进来,钢琴家如鱼得水一般轻快而得意地一首接一首演奏着,便是如此的不折不扣的幸福时刻。”此种幸福时刻,相信许多人都曾体会,地点、场景、时间、音乐固然各不相同,但那种被音乐击中而身心犹如被阳光、清泉过滤了一般的通透感、幸福感,却是大同小异的。
话说回来,这本书就没有不对胃口的地方么?自然有,而且不少。非音乐专业或发烧友的人,会对书中某些大段大段村上式乐理看得晕头转向。说到底,一个小说家,为何对于反复说道理如此孜孜矻矻呢?(这也是我在重温《海边的卡夫卡》时,心头不时浮现的疑问,小说中的大岛固然是极有魅力的角色,可他(她?)不时发作的长篇大论讲演欲实在令人腻烦,若生活中有此人出现,我很可能会忍不住打断:“喂,少说点道理你会更迷人,知道?”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更中意《黄昏清兵卫》里那种啥也不说光做就好的武士形象,而某种类似沉思结晶的东西也会在小说看完之后,慢慢在头脑中解析成形。什么都表达得太明白,太巨细糜遗,往往反而缺少回味的余甘,沦为装腔作势的无趣。)
所以总在睡前抓过这本书来翻几页,兴趣盎然时享受阅读的快感,索然无味时,权作催眠的读物,于书于人,各得其所。
又,还有一收获,就是打算按图索骥,去听这个几人的音乐:
——布莱恩·威尔逊(Brian Wilson)的《冲向浪尖》(Surf’s Up)、《爱与悲悯》(Love and Mercy)、专辑《向日葵》(《This Whole World》、《Add Some Music to Your Day》、《Cool,Cool Water》)
——披头士的《佩珀中士的孤独之心俱乐部乐队》(Sgt. Pepper’s Lonely Hearts Club Band)
——舒伯特奏鸣曲(特别是“D大调第十七钢琴奏鸣曲(D850)),选择安斯涅斯版本(Leif Ove Andsnes, EMI)或尤金·易斯特敏(Eugene Istomin)版本。
——布鲁斯·斯普林斯汀(Bruce Springsteen):《Hungry Heart》、《Born in the USA》、《The River》
——鲁宾斯坦《狂欢节》(舒曼曲)
——菅止戈男《Clover》专辑(《月与刀》、《黄金之月》)
——弗拉基米尔·霍洛维茨《牧歌》、《托卡塔》(普朗克曲)
详情
盧維特
混沌状态下,抱着活的态度去品味的人生,就是奇妙图案的怪咖啡,多数时候,人就在阳光下那么悠闲地睡着时,一声传染自梦的呼喊会把他给吓醒,于是乎,淡忘,不断地脱落的头发丝,以及没有棱角的记忆,在荒谬的逻辑课堂里变得如此理所当然,说实话,我没明白那位教授给我传递的讯息,我只是试图去他的内心感受他的温度。就像,此时此刻,在东亚濒临太平洋的大陆上,一只奇怪的生物在不知疲倦地进行它无聊地打字一般,具体为何,连那抱着怀疑态度的外星生物也变得胆怯……
便是如此奇怪的感觉,首先是模糊的氛围,然后给大脑注入强心剂,而后发自内心的与作者产生共鸣,再后面,就回到了前面提及的阳光下睡觉的人类,他们如此可怜,是啊,毕竟主要的观感都已被剥夺,剩下的只能是不停重复再记忆里抽丝剥茧,希望可以从中寻求一些乐趣。此时外边的天空变得阴暗下来,当然,这是黄昏下心情的照应,它并未引起我的不满,相比而言,我多了一丁点欣慰,在音乐世界继续进行的脚步声渐渐变得清晰了,这就是我有了实感的因由,再救是那首我熟悉的进行曲,大概是舒伯特在异处传递给人们最真实的心思。
“至少我们还在延续生命,还在将若干可以镇魂的东西揽入怀中。”
我该感到欣慰吧,我重复内心这样的声音,甚至略微感到奇妙的幸福,直到某些生命突然消失在我的视线下时,大概这种笃定变得更加真切一些,也便是这种维度下的心情,让我本身怀有芥蒂的心重新变得平和,因为,一切在宇宙看来,如此渺小,又多么微不足道。
就在我无聊地敲打这些文字时,大概塞达·沃尔顿还在爵士乐的醉梦里徘徊,大概布莱恩·威尔逊的沙滩男孩灵魂重新变得浑圆,还有斯坦·盖茨,布鲁斯·斯普林斯汀,塞尔金与鲁宾斯坦,温顿·马萨利斯,菅止戈男,弗朗西斯·普朗克,伍迪·格斯里……
恕我重新写了一遍村上欣赏的歌者,这仿若一个印记,在人大脑的白纸上写下温馨的墨迹。埃林顿公爵的《没有摇摆就没有意义》是合乎情理的模仿,顺逆都是符合逻辑的情状。作为听者,村上有其自身的品味,但也给大家提供其自身的共鸣,这种震颤感,深邃而感人,直达人的内心,充满温馨。
当舒伯特创作着他自身的孤独存在时,村上也在悄悄迈着他的步履,这种恰到好处的旅程,好似回荡在耳畔的进行曲,久久不能消去……
详情
danjua
入秋以来雨就断断续续,一天时不时被冻得发冷,而且今天实在是过得糟透了。下班回住处默默读书,读完了这本《没有意义就没有摇摆》。
因为对书里面乐队歌曲其实不太熟悉的缘故,涉及古典爵士更加所知寥寥,我根本就当小说来读。除了个别文章段落读起来感到艰难之外,大部分竟然也兴致勃勃一口气看完,很是畅快。
我们从小就听音乐。学校的音乐课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影响,父母对音乐也没什么超乎一般人的热情,我的启蒙就是收音机。初中时候平时晚上都不准许看电视,躲在房间里除写作业之外的娱乐就是偷偷听收音机。FM95浙江电台经济调频陪我度过了大半个青春期(对,不是FM96.8)。整个初中都淹没在流行音乐中,收集的卡带塞满一个抽屉,50盒绝对少不了。大部分晚上9点就会去听牧春的《自由唱片街》,周日的下午会有一周新旧歌曲排行榜。偶尔牧春还会在节目里谈到他读的小说。那真是听收音机的黄金时段,当夜幕深沉……塞着耳机睡去。中途凌晨四五点会在某些片段中醒来……
我在高中一度是个有点孤僻的孩子。也在那个时候学会了怎么跟自己好好相处,就是享受到了独来独往的快乐。慢慢远离流行音乐,专找一些别人看来冷门的听。但那个时候哪有现在这么资源丰富。买一些cd,但是不知道从哪里买更多的cd。所以多年以后在大学附近遇到卖碟的小伙子别提有多开心,常常逗留不肯走。还有跟好朋友抱着碟在宿舍楼道窗口聊天三更半夜不睡觉的夜夜夜夜。如今我们不常相聚,当时的记忆却不会有丝毫褪色。
至于为什么我会喜欢某类音乐,还是很难讲清。比如你想要与某个人分享你喜欢的音乐,其实很难。我们只能述说自己的感受。只有遇到同好的时候,一个点头就能心领神会。或者更多的时候只是自己静静聆听就已足够。
村上春树在书里面写:“听古典音乐的喜悦之一,恐怕在于拥有几首至于自己的若干名曲,拥有几位之于自己的演奏家。在某种情况下,那未必同世人的评价相符。但通过拥有那种“之于自己的抽屉”,那个人的音乐世界应该会拥有独自的广度和深度。…………(略去部分段落)自不待言,那不是其他任何人的体验,而是我的体验。而这样的个人体验相应成为贵重而温馨的记忆留在我的心中。你的心中也应该有不少类似的东西。归根结蒂,我们是以有血有肉的个人记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假如没有记忆的温煦,太阳系第三行星上的我们的人生难免成为寒冷得难以忍受的东西。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恋爱,才有时像恋爱一样听音乐。”
因为觉得冷,我们才恋爱,我们才有时像恋爱一样听音乐。所以即使恋爱失败,才要听更多的音乐。一支一支听,心里一直一直等,等着那一首歌出现。你也许也懂的,终于等到的时候,那个美感值很高的点。
详情
LEO
村上迷QQ互加:734053535
《没有意义就没有摇摆》林少华的译序里写道:能够安慰、抚慰和摇撼我们的灵魂的,不是权势,不是体制,更不是钞票、豪宅和美女。那么是什么呢?我想,在很多时候应该是艺术。而音乐是除了诗、诗歌以外最接近神、接近灵魂的艺术形式。
村上春树除了马拉松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音乐,或者说,村上最大的爱好是音乐。几乎他的每本小说里都会提到各式各样的音乐。最近的长篇小说《1Q84》,开篇就是伴随着出租车里雅纳切克的《小交响曲》。《挪威的森林》《舞!舞!舞》等等,完全取自音乐作品名称。包括《没有意义就没有摇摆》,“当然是对埃林顿公爵的名曲《没有摇摆就没有意义》的模仿。”这本音乐随笔,是村上春树对于音乐的记录,对于自己音乐观的表达。我当然也是音乐爱好者,只是与村上春树相比,确是相形见绌。翻开目录,只晓得“沙滩男孩”和舒伯特。舒伯特自不消说,是举世闻名的音乐家,而“沙滩男孩”在村上的小说里也是经常提及。
我对于音乐原来也只是门外汉,虽然从小就喜欢听音乐唱歌,上学时也经常登台表演,但我也只是和很多人一样,听听流行音乐。例如日本所谓的JPOP。而整本书阅读起来也是让我觉得云里雾里,因为完全不懂。在于,我同村上春树心中的音乐有很多不同,在写到菅止戈男时,村上直言自己不喜欢流行音乐。“我戴上耳机,就好像在JPOP新曲大海爬泳一样找来找去,而这一过程中总是极其频繁地冒出这样的念头:什么呀,包装得倒挺好,可里面不就是带节奏的“歌谣曲”嘛!这么一说,难免有人抗议带节奏的“歌谣曲”又有什么不好?那固然完全没有什么不好,但我个人横竖喜欢不来那类折衷性音乐,或许有人喜欢那类音乐,可我不喜欢,如此而已。”得,JPOP对于村上来说简直就是“歌谣曲”。
我曾经也因为村上春树的原因,尝试去听古典音乐,实在耐不住把曲子听完的性子。找爵士乐来听,觉得法国的罗拉费琪的歌还不错。她的《Midnight Srtoll》《Lalala Love Song》《Historia Oe Un Amor》《The windmills of your mine》等。村上春树听欧美音乐,读美国小说,长期旅居国外,加上他本身也是搞翻译的,更因为所处的不是同一时代,使得我与村上的音乐观念及偏好完全不同。于是,村上所提及的音乐对我来说是既陌生又遥远,但是,每当读村上春树小说,对书中提到音乐又很有兴趣。《没有意义就没有摇摆》阅读起来并没有那样顺畅,当然,村上的文字还是一贯的有趣味性。
读完整本书,与我事先预想的有极大的不同。我想看到的内容,其实就是想村上春树专门来谈谈他小说里提到的音乐。虽然对于这本书的阅读有这样或那样的不顺畅,但是还希望村上能再多写些关于音乐的东西。
详情
tata
我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张唱片买的是什么,以及在哪家唱片行,第100张唱片是哪张也了解得很。
大概我们都是一样的,从买下第一张挚爱的唱片后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这是一个“魔术时间”(magic time),此后,就是第二张、第三张……
我们把这些可能是动用了吃饭钱买下的宝贝一张一张放在抽屉里(也有可能是纸箱内),小心翼翼地把玩,一遍一遍地聆听,并记得每一张唱片上细微的痕迹。甚至睡觉前,会记得把他们按一定的顺序排好,不舍得地看他们最后一眼后,才安心地关灯睡觉。
直到有一天,买到了值得纪念的第100张唱片,我们欢喜过望,巴不得为这“百张唱片”做一个仪式以示庆祝。
然后……一觉醒来,我们发现自己的唱片架上,早已堆满了各色各样的唱片,但我们早已不记得自己第500张唱片是哪张,也完全没有心思去回忆第1000张唱片是哪张。硬盘里也有永远有听不完的mp3
我们就是这样爱上音乐的吧……
至于离我们千里之远的村上春树,听说老人家家里的唱片早已不计其数,具体数字多少当然不得知,不过在90年代中期,在出版《村上朝日堂》时期时,有一篇文章里,作者本人就提到:光在日本,黑胶唱片已有4000余张(这还是黑胶唱片的数量,还仅仅是“在日本”,那还是在十多年前的90年代)
虽然村上君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唱片收藏家,不过要是按照唱片数量来说的话,他不算是收藏家,又有谁算得上呢?
村上君作为小说家,名声早已在外,不过对于乐迷来说,他那些关于音乐的文字,也是如数家珍的。
除去在小说中屡有提到挚爱的那些音乐,专门记载爵士音乐人的两本随笔集,也是爵士乐迷们人手一本的佳作。
当然,村上君的聆听范畴远远不止爵士乐,古典乐、摇滚乐、流行乐,他也照单全收。
于是就有了这本——《没有意义 就没有摇摆》
“双亲不是多么爱好音乐的人,我小时家里一张唱片也没。尽管这样,我还是通过自学喜爱上了音乐,零花钱统统用来买音乐,只要有机会就去现场听音乐演奏。即使少吃一顿空着肚子也要听音乐。古典也好爵士也好摇滚也好,都不挑挑拣拣。”
在本书后记中,村上君如此道来,在我看来,这段话就像是我自己写的一样,是如此真切,如此贴近。
看到有喜欢的唱片,不管好坏,先买下再说!于是买完后悔的事也时有发生,但不得不说“投资成功”的例子往往更多。
过去是没有网络和试听的时代,除了按照杂志里的唱片介绍按图索骥之外,更多的是得靠自己的“第一直觉”去判断一张唱片的好坏,没头没脑地掏钱买下一张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唱片的情况屡见不鲜。
但是,那种“押对宝”的感受,真是异常欣喜呢!
现在我们买唱片,估计都要先去试听网站试听一遍后,才决定买不买吧?
回到本书,大多数介绍的音乐人都是乐迷耳熟的名字,对我个人来说,这本书最大的“功绩”,是令我重新认识到了The Beach Boys的音乐,看完村上君的文字后,我回头去找来“沙滩男孩”的唱片,一一认真聆听,果然,真的有那种“原来是那么了不起的音乐啊!”的感觉。
原来我也和村上君一样,多年前冲着名气去买了几张“沙滩男孩”的唱片,然后匆匆听完后,只觉得“嗯,还行”就放在一边,再也不去理会,只顾着去拥抱披头士、齐柏林飞艇等更“刺激”的音乐了。
这份迟来的礼赞,我今天一并托出,给“沙滩男孩”。
另一篇,就是描述温顿 马萨利斯的文字,看完后,我特意翻出当年温顿在Art Blakey的爵士信使乐队时期的唱片,一听,果然,如村上君所说的:“年轻温顿的现场演奏是自由自在,无所畏惧的,总之泼辣到了甚至放肆的地步。”
(我购买的唱片是Concord公司的“Keystone 3"这张爵士信使乐团81年的现场录音,Concord公司的唱片之前在市场上很泛滥,对乐迷来说这张应该不难找)
这些细节都是之前听唱片时完全没有留意到的。
在听音乐之余,能与另一位懂乐之人产生共鸣,这种感觉真的好极啦!
这令我想到过去几个同龄好友一起窝在家里一张一张听唱片,然后海聊打屁的时光……
这些人现在在哪呢?可能在哄孩子睡觉,也可能为了工作在连夜加班吧……
详情
更多书评 我要评论 | ||
相关帖子
|
||
网站地图|小黑屋|Archiver|DoThinkings 悦书籍,思人生
GMT+8, 2024-12-25 14:54 , Processed in 0.397672 second(s), 41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3
© 2001-2017 Comsenz I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