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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说阮籍咏怀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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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初八
这是叶嘉莹老师的书里,唯一一本我读到一半弃之一旁的。
总觉得老师讲阮籍,不如汉魏,也不如唐时。
没有那种掩不住的情感流露,反而有种规矩的流程化感。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叶老师不爱阮籍,而只是我不爱阮籍罢了。
魏晋之际的文化,是一袭华装,美在皮相,烂在骨髓。
那个时代的所谓风度清玄,却全都是建立在人心巨大的死亡意识下的。
刺穿胸膛的荆棘鸟,啼血的杜鹃,美则美矣,却代价惨重到动魄惊心。
然而在命如草芥朝不保夕的年代,还是有不同的生命样态。
竹林七贤整体看来是一派,实际上内里又各成一体。
嵇康阮籍,是千百年来一直认为七贤中第一等的风流人物。
在我愚见,阮嗣宗并不能与嵇叔夜并提。
嵇中散卓然慷慨,岂是阮步兵隐忍避让可比?
我认为,阮籍肯定比嵇康痛苦,嵇康虽然对世事无力,但起码还可以快意恩仇直抒胸臆。
阮籍却要曲宛暧昧太多。在朋友里显得很情绪分明,对谁白眼对谁青眼,与其说是爱憎分明,不如说只是眼高于顶。
但是对于司马氏,阮籍却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平衡点。他希望保存住自己的干净,又想保存住自己的性命。所以欲迎还拒,欲拒还迎。
其实真的从了司马氏也并没什么,只是阮籍却是进也痛苦,退也痛苦,不能逢迎到底,又不能清流到底,所以人生变成了死结。
我是极不痛快这种人生的。所谓生死歌哭,都应该痛快为之。从这一点来看,嵇叔夜或者山巨源的内心,都比阮嗣宗要果决利落。
睡前不清醒梦呓,无意冒犯阮嗣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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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
在我的印象中,“魏晋风度”与“盛唐气象”一样,是文学史上令人无限追怀的一段辉煌。由于疏懒的缘故,江山易主频繁的年代我都回避,于是,魏晋之交文学觉醒的重要时期,充满传奇色彩的“竹林七贤”里,除了嵇康和他的《广陵散》以及酒仙刘伶,最耳熟的只有阮籍,而且只记住了对他的四字评语:感慨遥深。遥深者,凡人费解也。我这个害怕麻烦的人就对他费解了很多年。
如果没有对先生的倾慕,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用心去读阮嗣宗这些“反复凌乱,兴寄无端”的咏怀诗;如果没有先生洞察幽微的解析,也许我一辈子都无法领会那些“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的词句的妙处;如果没有自己人生的历练,我也永不能体会阮籍诗中无路可走的绝望和恸哭而返的悲凉。
魏晋时人讲究风度,喜好谈玄,他们宽袍大袖,风神俊朗,口出玄理,在不知内情的人的眼中,该是怎样的风采昭然!然而,翩翩衣冠下掩盖的是躲避政治迫害的挣扎,是生命朝不保夕的隐忧、是理想终究落空的无奈。跟随先生的讲解,那份发生于一千八百年前的、我们无法想象的沉痛如在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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