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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词十七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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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刀
最近看了叶嘉莹的《唐诗词十七讲》,读书的态度有如上学时,不仅记了笔记,还背了十几首书中提到的诗词。年纪渐长,记忆力大不如前,这十几首诗词每日复习三五遍,睡前必背诵一遍,才记得住,上学时背书当真是背书,十几本书都装在脑子里。
下了这番功夫也是兴趣使然,古诗词之美,美在字里行间的情韵,美在每一个字的意象,更美在时空之外作者的品格和性情。
诗人生活的环境决定了他们诗词的风格,因此说写作是用生命在写,在作品中可以看到作者行走的影子,更可看到他们的感情和人格品质。
十几首词背下来,突然发现诗词中常出现的元素大多相似,如古人常借大自然以抒怀,风雨、云、月、花、水,不可少;描写女性除了衣衫和配饰,更以鬓、面、眉来展现人物的神态;而酒更是古人的爱物,酒是引起人感情激动作用的根源,饮酒时再听歌,更容易引起内心感动;所念所想,如不能得,梦中亦贪忆,于是“梦”也是古人借以抒情的途径。
诸多元素,先谈谈风雨和酒,所选诗词皆出自叶嘉莹的《唐诗词十七讲》。
酒
冯延巳《鹊踏枝》“日日花前常病酒”,作者不能也不忍心看花零落,有花时就要欣赏它,纵使是病酒,恰恰是自己痛苦之前执着而不放弃的心境,甚至“不辞镜里朱颜瘦”。冯延巳曾在南唐陷入政党之争,他有反省,也有疑问和挣扎,从他的词中,可见迷茫悲怆的意境。难怪王国维说“词,能言诗之所不能言”。
晏殊从小聪明好学,5岁能创作诗,有神童之称,14岁参加科举,赐同进士出身。晏殊一生著作颇丰,开创了北宋婉约词风。他善于写旖旎风光,欢愉情趣,但他的作品并不单纯如此,而孕育着深厚的悲戚之感。《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晏殊是一个理性的诗人,他的感情有节制、能掌握。这两句词自有一番赏玩的性质,去年天气旧亭台,感伤在其中不言自明。
欧阳修,唐宋八大家之一,号醉翁,可见欧阳修是经常喝酒之人。欧阳修曾被贬为滁州太守,在美丽的山水之间,有一座醉翁亭,他常去游玩,于是有了《醉翁亭记》。欧阳修是对于大自然、对人生美好事物非常懂得赏玩的诗人,他在《玉楼春》中写到“尊前百计得春归,莫为伤春歌黛蹙”,尊,同“樽”。当你在酒樽之前,有酒就该赏花,我用了千方百计盼望春的到来,你就好好珍惜欣赏吧,不要悲哀和忧伤了。原来古人已懂得“活在当下”的道理。
苏轼,大文豪,开创了豪放派之风。东坡居士为官多年,曾被贬至黄州,后被启用,他在政治上较偏于旧党,但也有改革弊政的要求,因而在新旧两党间均受排斥,仕途生涯十分坎坷。《念奴娇 赤壁怀古》,最后一句“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表明作者政治理想落空,但放眼江河,连周公瑾也“浪淘尽,成了千古风流人物”,自己又奈若何。于是拿了一杯酒,洒在江心之中,洒给一轮明月。可见其通达旷逸的襟怀。
风雨
辛弃疾,南宋豪放派词人,他的词多爱国伤时及复国之作,充满济世爱国的热情,洋溢着建功立业、报效国家之思想。《摸鱼儿》中“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归去”,如今已是暮春天气,哪里还能经得起几次风雨的吹打淋湿啊!眼看着春天就这样匆匆忙忙地离去。本是表达对春天逝去的无限惋惜之情,这里却用“更能消”三字,正话反说,很有笔力。结合作者的身世,不难理解,这里作者显然并不是单纯地惋惜春天的流逝,而应该另有所指,惜春之情的背后隐含着壮志难酬的忧国之思。
晏殊的《浣溪沙》“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白白还念远方的人,念远是空念远,伤春也是空伤春。前文说晏殊是很理性的诗人,他对悲哀的表达举重若轻,这两句词体现了两重的悲哀,对人生离别、人世悲哀的感伤。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对南唐后主李煜李评价颇高。李后主写一个人的悲哀,写出了所有人类共同的悲哀。《乌夜啼》开篇“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固然是为林花凋谢之速而发,但其中也糅合了人生苦短、来日无多的喟叹,生命有限,风雨是生命所遭受的挫伤,生命的无常、苦难,谁都不可免去。
冯延巳《鹊踏枝》“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冯延巳曾官至宰相,在政党之争中,冯延巳被罢免了宰相,做了三年昭武军抚州节度使。独立小桥之上,四面寒风侵袭,暗示自己在朝廷中收到各方面的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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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从梅
去年11月9日,由《文史参考》杂志社主办的“文史大讲坛”活动第十讲在清华大学举办,邀请古典文学大家叶嘉莹作题为《我心中的诗词家国》的演讲。我未能有幸在现场聆听,而是时隔数月后通过视频一睹风采,但心灵的震撼与钦佩却丝毫不减,我依然感动得热泪盈眶。
还记得大学时候听叶嘉莹先生分析“王国维是理智与情感兼备的学者”的情景,当时心中一颤:对那位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等诗句的小儿女情长化为治学境界和人生格局的才子有着如此透彻的理解,该是怎样一位明慧的女子?仿佛口吐莲花,将中华诗词的美好向人们娓娓道来,该是怎样一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子?那便是我对叶嘉莹先生的最初印象了。
由于主办方给出的主题是《我心中的诗词家国》,叶先生便围绕自己一生坎坷多桀、激荡沉浮的人生历程讲述了自己与古典诗词的不解之缘。而我,也仿佛回到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在叶先生的山河岁月里走了一圈。
叶先生出生于1924年,当时正值军阀混战,用朱祖谋的诗句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了——“叫群创雁不成声。无人管,收汝泪纵横。”这使她自幼便认识了战乱。
懵懂孩童时,她便吟诵李白《长干行》中的诗句“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虽不解其意,却也乐在其中;
花季少女时,她受李商隐诗的影响,写下“如来原是幻,何以渡苍生”的诗句;
后来,北平沦陷,父亲去了大后方,母亲去世,她在读大学期间写下“对节长叹息,珠陨泪千斛”的悲痛伤感;
抗战的艰苦年代,她用“尽夜狂风撼大城,悲茄哀角不堪听”的诗句记录了当时的沦陷之苦;
辗转台湾,带着年幼女儿无家可归时,她写下了“转蓬辞旧土,离乱断乡根”“胜抚怀中女,深宵忍泪吞”的艰辛漂泊;
长女和女婿车祸罹难后,白发人送黑发人,年过半百的她写下了“迟暮天公仍罚我,不另欢笑但余哀”的心酸凄凉;
……
仿佛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叶先生的一生总是伴随着战乱、生离、死别的患难与痛苦,真正快乐的时日并不多。她所遭受的患难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她所承担的痛苦也是常人无法承担的。而就是这样,成就了一代诗词大家。
此时,我不由得联想到女词人李清照,一样的饱经忧患,也一样的才华横溢。尤其是读到叶先生在大学时代写下的“日月等双箭,生涯未可知。甘为夸父死,敢笑鲁阳痴”时,我不禁吟诵起李清照的《渔家傲》——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彷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我报路长嗟日暮,学诗漫有惊人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青春年少,两位生于不同时代的才女都有着同样的追逐光明与梦想的理想抱负,这是何其相似!然而不同的是,李清照的词我感受到的是细腻、婉约、清丽的小女子情怀,而叶嘉莹的诗词我感受到的更多的是生命中的坚强和韧性。
讲座过程中有两个小插曲让我感动:
其一,讲座开始后不久,杨振宁先生也到场。他虽然是学物理的,但那是对诗词也很感兴趣,而且有很好的修养。两个截然不同的领域可以互相理解和对话,这就印证了我之前“科学和人文高度统一”的观点。
其二,当日讲座的场面十分火爆,许多学生没有座位就站着听。现场还采用微博互动的方式,听讲座者可以随时把自己的感想发到微博上,显示在大屏幕上。看到“能听叶先生的讲座是我几世修来的福份啊!”“在听叶嘉莹先生的讲座。大师很有气质,从容优雅。”“叶先生太有范了,读了她许多书,今天居然有机会得见真容,非常激动!”这样的句子显示在大屏幕上,我不由得心头一热,心中涌起一丝丝温暖。叶先生的风范和境界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和仰慕,而更重要的是,她对古典诗词的投入与热爱感染了无数人。正如叶先生所说,“用诗词的真善感发人的善良心”,对包括古典诗词在内的中华传统文化的热爱、对真善美的追求,必将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
叶先生的讲座令我回味良久,仿佛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口中默念着“入世以拚愁似海,逃禅不借隐为名”“书生报国成何计,难忘诗骚李杜魂”这样的句子,我不禁品出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儒家理想的味道。
然而令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关于荷、莲的诗句。叶先生提到自己喜爱咏莲,因为与莲有着不解之缘。“我出生在夏天,六月。六月是荷花的生日,我的小名叫‘小荷’,家里人有时就叫我‘小荷子’。”年近九旬的叶先生笑着说,台下的观众也会心地笑了。那瞬间,我捕捉到一丝少女情怀的羞涩与可爱。
正是因为这样的不解之缘,叶先生为李商隐“何当百亿莲华上,一一莲花见佛身”的诗句所动,在花季少女时便写下《咏莲》:
植本出蓬瀛,淤泥不染清。
如来原是幻,何以渡苍生。
水里的荷花,是从蓬莱瀛洲的仙山长出来的吗?荷花的本质,便是出淤泥而不染。如来原是虚幻,又何以超度天下苍生呢?
暮年住在南开大学的专家楼,叶先生很喜欢附近种满荷花的马蹄湖。
《七绝》
南开校园马蹄湖内遍植荷花,素所深爱,深秋摇落,偶经湖畔,口占一绝。
萧瑟悲秋今古同,残荷零落向西风。
遥天谁遣曦和驭,来送黄昏一抹红。
荷花生长、怒放,很美丽,可是秋天来了,荷叶枯干,荷花零落,正如屈原所说“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荷叶开始残败,荷花开始凋落。遥远的天,是谁安排曦和(曦和是太阳的神)来送最后黄昏的一抹红照在荷花上(因为叶先生已经八十多岁,快九十岁)。
《浣溪沙》
为南开马蹄湖畔作
又到长空过雁时。云天字字写相思。
荷花凋尽我来迟。莲实有心仍不死,
人生易老梦偏痴。千春犹待发华滋。
秋天回来,鸿雁南飞,突然听到天上大雁声,又到长空过雁时,说雁可以传书。九月荷花都凋零,我来的太晚了。荷花结成莲子,落到泥里的莲子,千年之后还能发芽。已经八九十岁了,但我的愿望,希望年轻人能够知道我们心灵之中的那一份感情,那一份理想志意,还能够感动。
叶先生从荷花初绽写到残荷凋零,又写到莲子之心,写尽了荷之美——荷花的洁净、坚韧,莲子的饱满、蓬勃。而这也是她自己一生精神、人格的写照。尤其爱极了那句“莲实有心仍不死”,千百年来诗歌的感情、心灵、志意、理想是生生不息的。战乱与贫穷能够改变很多东西,生离和死别亦是无以言说的痛苦,当生活露出粗砺甚至狰狞的面孔,岁月的风霜赐予生命沉重的洗礼,而内心却依然坚守着最初的赤子之心,那种坚韧的味道便叫做——风骨。
梅梅后记:
花有花品。虽然与我有着不解之缘的是梅花,但是我也很爱吟诵关于荷花的诗句。荷花未开时,我爱吟诵“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小荷初绽时,我爱吟诵“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枝头”;荷花亭亭玉立时,我爱吟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荷花盛放时,我爱吟诵“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荷花凋零时,我爱吟诵“秋阴不散霜晚飞,留得残荷听雨声”……
感动之余,我顾不上平仄韵律,情不自禁地提笔为叶先生写诗一首。实乃稚拙之笔,不足为敬:
青丝成雪泪千行,
历经艰辛笑沧桑;
百岁忧患皆入诗,
赤心一片谁人知;
修得莲心不染尘,
留在人间荷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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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芮之
恕我愚笨,我第一次听见叶先生的大名还是在去年微博上。当时@文史参考 组织了一次讲座,主讲人便是叶先生,讲题是《我心中的古诗词世界》,后来讲座做成了视频,贴在微博上。记得那次讲座杨振宁先生也参加了,是在讲座刚开始不久由人搀扶进来,坐在前排的。我当时就想,叶先生应该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至少是在古诗词方面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后来就慕名买了先生的这本《唐宋词十七讲》了。
唐宋词和《人间词话》
叶先生在谈词之前,引用了王国维《人间词话》的“词之为体,要眇宜修”概括词的特点。在阅读《唐宋词十七讲》之前,不,应该说在略微读过一些宋词之后,我便去图书馆借阅了《人间词话》和吴淡如的《且听人间词话》,国内前人著述的文学批评,向来只写“所以然”,不写“其所以为然”的,缺乏逻辑推导,之所以在借阅《人间词话》的同时搭上一本今人的《且听人间词话》,就是想借助今人的阐释理解《人间词话》里自己所不能理解的部分。谁知《且听人间词话》完全不是我所想象的那种书,倒像是作者自己阅读《人间词话》和词时的一些随想,给我阅读《人间词话》并没有带来多大帮助。后来为了自矜自夸自己阅读过且理解了《人间词话》,我重读了一遍《人间词话》,说实在话,所得无多。就像《唐宋词十七讲》中所说:你若想作词,除了掌握韵律之外,还必须掌握大量的词汇。我只是看过教科书上的那些词,背过教科书的小部分词,怎么可能懂得能将唐宋往来的词总结成“词之为体,要眇宜修”的《人间词话》呢。
个人觉得《人间词话》和《唐宋词十七讲》主要的分歧是在对南宋词的评价上,王国维认为南宋词大多华而不实,游词太多,而叶先生认为王国维之所以不欣赏南宋的一些词,是因为王国维不得其门而入,没有找到欣赏南宋词的法门,没有找到解构以思力安排见长、联想丰富、思维跳跃的南宋词的方法。
按照“要眇宜修”的要求来看,南宋那些以思力安排的词最符合规格了,字词优美,词意精微。以《唐宋词十七讲》所选的最后两位词人吴文英和王沂孙的词作为例,就可见一斑了。词之为体,要眇宜修,词以婉约为好,这样说来,豪放词倒有些脱离正统的感觉了,苏辛的词写得豪气悲壮,可总觉得与“要眇宜修”有些出入,更不用说学苏辛为赋新词强作豪气的后来学词者了。清朝时有人讽刺揶揄学李白的人是:黄狗一飞飞上天,白狗一去三千年。学苏辛的人也大多如此。所以许多词评家才不认为豪放词是苏词当中的第一等。可《人间词话当中又有意境一说,从这方面说苏辛一类的豪放词当作好词。
诗词与戏曲
诗言志,词谈情,诗大多装载许多道德伦理的东西,词却无太多这方面的东西,你侬我侬,宿醉酒浓是也。这就好像京剧与昆曲的区别,诗好比京剧,出将入相,国仇家恨多些,词好比昆曲,才子佳人,花前月下多些。看自元以下的曲子剧本,无论是汤显祖的《牡丹亭》,还是孔尚任的《桃花扇》,还是其他的剧本,每一出都是以词开始,而以诗结束。这里面除了词本身就是用于吟唱的这一原因之外,就在于词要眇宜修,言情的优势了,结束处诗大多是一人一句的形式,且不是一首完整的律诗绝句,而是集句,这也在于结尾处用诗,不是用整首诗里面言志的涵义,而是单独一句诗里面的意思。
柳永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
昆曲主奏乐器是曲笛,演员是边舞边唱,动作舒缓优美,颦笑顾盼之间总含情。
在这些里面,似乎能够牵强地找到古诗词与戏曲的暗合之处。当然咯,昆曲诞生在京剧之前,京剧是糅合了昆曲的内容形成的,这与诗词之间的关系恰好相反,昆曲这种形式在成熟之后,就是固定以曲牌为唱令的,这也另当别论。
叶先生其人
西方文学理论认为作品是能透露作者某些方面的信息的,我们自己也一直有文如其人的说法。从《唐宋词十七讲》当中总觉得叶先生是个很耿直的人,敢作敢当敢表达的一个天真人。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臆测,鸡蛋好吃就行,下蛋的鸡是怎样,养鸡人是怎样,都是细枝末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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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rfar
明天要考试,简单说两句。
第一次知道叶先生,是在我还肯看电视的时期,北京台的教育频道。她读古文的声音,很美,很特别,后来才知道是古音。
最接近她的一次,是本科时学校请她来演讲,可是我没去,只在事后从bbs上看了看讲座录音整理稿。
这本书从“小山重叠金明灭,香腮欲度鬓云雪”到“梅落繁枝千万片,却又多情,学雪随风舞”,从后主(灭一个国成就一个词人啊,太奢侈了)到苏轼,她带我们享受了文字的盛宴。
不同情柳七,敢做就要敢当,想要功名就直接争取好了,他却说,“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忍把浮名,换了低斟浅唱”,词是好词,可是虽然写得洒脱,实际上却做不到,反而因为玩弄笔墨苦了自己。厚着脸皮求举荐,却被人说“您不是要做白衣卿相的嘛”赶回,灰溜溜离去。学不来陶潜,也学不来伯夷叔齐,最后只得在脂粉堆从中强颜欢笑,潦倒度日。
可我喜欢他的词,“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冉冉物华休……”还有“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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