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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团长我的团(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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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战末期,一群溃败下来的国民党士兵聚集在西南小镇禅达的收容所里,他们被几年来国土渐次沦丧型得毫无斗志,只想苟且偷生。他们混日子,他们不愿面对自己内心存有的梦:那就是再跟日本人打一仗,像个真正的军人那样,打败日本人。他们行尸走肉般活着。
  师长虞啸卿要重建川军团。但真正燃起这群人斗志的是嬉笑怒骂、不惜坑蒙拐骗的龙文章。龙文章让他们知道活人是要对死去的人负责的。
  只是川军团的人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命运就是炮灰的命运,他们团的命运就是炮灰团的命运。他们活着不会有人重视,他们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
  然而,国难当头,岂容坐视。

作者简介
  兰晓龙,湖南邵阳人,1973年5月26日出生。1997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后进入北京军区战友话剧团成为一名职业编剧。曾创作了话剧《红星照耀中国》,电视剧《石磊大夫》、《步兵团长》。话剧《爱尔纳·突击》在获得2002年全军新剧目展演编剧一等奖。2004年《士兵》出版,为电视剧《士兵突击》的原著。

最新书评    共 39 条

笨虎飞$    已经很久没有动笔写书评了,但读完《团长》,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电视一遍、书一遍,书一遍,电视一遍,一部小说在短短的两个月里我反反复复看了四次,每次看总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什么是好书?能引发你的共鸣,能让你看到活色鲜香的人物,让你爱,让你恨,让你在书中找到自己的影子,让你喜极而泣,让你揪心难眠。这就是《团长》带给你的。      孟烦了,书中的主人,聪明、智慧,却又懦弱、怕事,只能用一张恶毒的嘴怨天怨地怨人,来寻求一种莫名的快感,以打发无聊的残生;      迷龙,大智若愚,癫狂、市侩,对生、对活有一种无限的渴望,敢爱、敢恨、直爽又无厘头,大爱之;      龙文章,一个谜一样的人物,来的蹊跷,死的莫名,短兵相接的天才,政治场上的白痴,摆的起官架子,跪得下男儿膝,用信仰组织起一盘散沙,自己却又迷失在信仰之中;      不辣,可爱的湖南佬,敢打、敢拼、敢2,永远一身脏臭、永远一副嬉皮笑脸,但是却在最后得到了真正的解脱;      虞啸卿,热血男儿,一股军人的傲气和霸气跃然于纸上,但终看不透名利二字,终为社会的大潮磨平了棱角,成为一名标准的政客;      唐基,副师座,八面玲珑,圆滑老成,不动声色,能上能下,能扁能圆,貌不惊人,却干的出惊天动地的大事;      …………      芸芸众生,天龙八部。每个人都是特别的,即使在迷失了信仰的时候,有人自暴自弃,对天吐口水,最后口水落在自己的脸上,自食恶果;      有人苦苦追寻,却屡屡失败,直到最后也没摸清楚什么是信仰;      有人意志坚定,咬住青山不放松,不计较路途艰险,不计较装备好坏,甚至不计较生死,最后终成正果;      也有人开始决绝,大义炳然,但终抵不过社会的染缸,漂染、浸洗之后终成凡人。      通读之后,不禁自问:我的信仰是什么?我又是炮灰团里的哪位呢?       来自: 豆瓣  详情 发表于 2012-11-8 18:15
蒋小乙$    早先看过249关于松山之行的一篇文章,说松山上有座推倒了和他的工作台差不多大的墓碑,下面葬着那次战役中阵亡的远征军8000人。关于松山之战,我多少也知道一点。那是远征军历史上最残酷的一次战役,历时3月,最后我们以超过7:1的战损惨胜。战后的松山,焦土深达数米,多年寸草不生,我无法想像,倒在那片战场上的血肉之躯会被炮火耕犁到何等破碎。那座墓碑我在电视里见过,很荒芜的感觉。没有缅甸境内的英军二战士兵公墓那样整肃、骄傲和神圣,也比不上悄然兴建的日军慰灵塔、镇魂碑那样精致和温存。8000人,就一座小小的坟头,一块简陋的墓碑,甚至没有什么祭扫的痕迹。我想很多人看到那一幕都会有想哭的冲动。从249的文中不难看出他当时的慌乱,那是竭力压抑着的哀恸,他说“那一刻我交代自己:这个戏,一定要写出这几个小时在松山上的心情。”那时我就想,《团长》一定是个让人吐血的故事。但我没想到,它在把我痛死了之后带给我的是希望和乐观。      故事发生在60多年前,从滇边小镇禅达的一群溃兵开始……      一、白菜猪肉炖粉条      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南腔北调,歪瓜裂枣,衣衫褴褛,饥肠辘辘。虽身着军装,却比老百姓还散漫。他们横七竖八地散落在街头巷尾,于是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失魂落魄的气味。      上了战场,他们被当作耗材,生命被人恣意挥霍,他们的上司连对待炮弹都比对待他们更审慎、更爱惜。下了战场,他们被当作包袱,一堆空耗粮食的破烂,皮球似的,被军队踢给地方,又被地方踢给老天。生活是永恒的战争,他们是永恒的炮灰,有硝烟或没有硝烟,他们都是一样的朝不保夕、死不足惜。      四周越是黑暗,人就越怕孤单。比死更令人恐惧的,是在那样的世界里一个人孤独地活。于是他们都使出吃奶的力气,紧紧抓住彼此。那一条天不管、地不收、一钱不值、随时准备死作野狗口中之食的贱命成了彼此最依赖、最珍惜、最难以割舍的东西,成了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凭籍,成了凄凉人世间唯一的温暖。要么拼命活在一处,要么拼命死在一起。所以烦了那个分头逃命的锦囊妙计立刻遭到了全体抗议;恋家猴子迷龙总是在家和祭旗坡之间来回奔命;阿译明知是绝路还要不知死活地往南天门上挣命,不为别的,就为跟从没待见过他的炮灰兄弟们在一起……他们是哑巴牵引着的瞎子,无臂人背着的无腿人,白菜猪肉炖粉条,他们已经被炖成了一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骨肉相连,谁也离不开谁。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相处得很和谐,正相反……      他们互相厌烦,谁都不服谁。敏锐的看不惯麻木的,豪放的看不惯婉约的,强悍的看不惯懦弱的,狡猾的尽欺负老实的,粗鄙的看不惯酸文假醋的,颓废的看不惯亢奋的。他们随时都在彼此打击,互示不屑,以至于阿译这种集婉约、懦弱、麻木、老实、亢奋及酸文假醋于一身的极品靶子最终发出了“你们对我比对鬼子还冷酷”的血泪控诉,那个哀怨真是要笑得我打跌。      他们还乐此不疲地互赠最荒唐的绰号,于是有了孟小太爷那阴魂不散的诨名“烦啦”,有了团座那居心叵测的绰号“死啦死啦”,有了蛇屁股(简称屁股)、要麻、不辣、兽医、五花肉等等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的称谓,哦,对了,还有绝对名不副实的狗肉。连美国佬都入乡随俗,全民协助对该外号的条件反射远高于本名,麦师傅的称号差点上了他的墓志铭。好不容易有个康丫保住了本姓,那也只是因为它比诨名更难听。呵呵,破9,逮着机会就拿哥们儿开涮。      对待自家弟兄,他们有如秋风扫落叶,恶言和拳脚是其一贯的交流方式。可前一秒还互相揍得鼻青脸肿、骂得狗血淋头的他们,下一秒就又抱成了一捆,任枪托任拳脚都分不开,无论是要脸的还是不要脸的都哭着喊着“行行好,把我们一起杀掉!”这打断骨肉还连着筋的情分,让他们之间的撕咬没法不显得孩子气。      很多时候,他们用撕咬来发泄内心的郁结。国破家亡,屡战屡败,每个人嘴上不说,心里都觉得欠着债,对死人的债、对国家的债,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不是不想豁出命去还了所有的债,可每次的结果都是欠下更多;焦虑和绝望要把人逼疯,唯有拳脚和恶言能发泄心中的憋闷,那就打吧!骂吧!打完骂完之后,再手拉手,继续在黑暗中全无方向地跋涉,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身边还有他们----始终不离不弃、相扶相携的袍泽。      还有很多时候,他们用撕咬来相互安慰。翻越了尸山血海的人,都不再习惯表达悲伤,那不是麻木,而恰恰是痛到了深处。第一个人死去的时候,我们可以相互宽慰;三千个人死去的时候,我们只能努力忘却。那是无法平复的创痛,没有人能在记住那一切的同时还能正常地活着。兽医说“我是伤心死的”。战争和生活已经为他们准备了成千上万的死法,他们不需要伤心再来雪上加霜。于是他们连悼词都平实得没心没肺,对死人和活人都一视同仁地说着风凉话,他们尽量背朝南天门、对战死在那里的3000同袍看都不去看一下……他们愤世嫉俗地乐观着,色厉内荏地逃避着,矫揉造作地轻松着。因为无力医治创痛,无力消除伤害,无力避免死亡,他们只能选择这种方式让彼此坚强。      “阿译是猪肉,我是粉条,我们在伤兵中凄凄惶惶寻找我们当年的白菜”,团书上下80余万字,这句话最让我觉得凄凉。故事写到这里,我们已经失去了要麻、康丫、兽医、豆饼、蛇屁股和迷龙。回望那些兄弟们在一起的日子,虽然非人地艰难,却是那样快乐!收容站里白菜猪肉炖粉条的香味还在鼻间萦绕,每个人的口水都滴在前面一个人的头上;怒江两岸的歌声还在回响,“竹内连山,你妈那巴子!”,第一万次想起来都会笑得人连滚带爬;迷龙扭着水桶腰,还在跳他的二人转加印第安舞加鬼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逗得精锐们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南天门上的小喇叭又开始广播了,一帮穷极无聊的家伙,拿数倍于己的敌人寻开心,以此抵挡饥饿和绝望,打不死你骂死你,骂不死你气死你,气不死你玩死你……都走了,和艰辛一起、和饥饿一起、和战争一起,都过去了,再也没有那样别开生面的快乐和热闹了。以前你以为一切已经坏透了,只想那样的日子快点过去,可当好的和坏的都一起过去之后,你才发现,和兄弟们在一起的幸福时光让你对那部分坏的都充满了眷恋。      9像是很喜欢用梦境映照现实的。《生死线》中,欧阳的噩梦不幸成真;《团长》中,阿译的噩梦也终于兑现。最怕什么偏来什么,一向如此。瞎子终于失去了哑巴的牵引,无腿人没了无臂人的背负,骨肉相连的兄弟们已血淋淋地被撕开,白菜、猪肉、粉条都已经阴阳两隔、或相忘于江湖。活着的人有一部分被死去的永远带走了,死去的人都活在活着的人身上了。在故事尾声处有这样一个画面:“一个瘸的人,一条瘸的狗,我们行走在苍原之上,我们象蹦回湖南的不辣一样,我们一直走到我们周围的世界从沧海变成了桑田,从平原变成了滇边永远连绵的山巅。”在电脑上敲下这几行字的时候,我又忍不住泪了,为那一幕中难以言说的苍凉,更为那一幕中缓缓流淌的平和----可敬、可爱、可叹、可泣的平和啊!尤其在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之后……            二、划不燃的火柴      《团长》以一场败仗拉开序幕。那是一场你只能用荒诞来形容的战斗:组织涣散、毫无章法、胡搅蛮缠。这一切由烦了讲来,简直充满了黑色幽默。但你无法为之发笑,因为他们为此付出的,是生命。      从东北到西南,从1937到1942,半壁沦丧,诸战皆北,故事开头的那场败仗只是无数个败仗的缩影。只要还对胜利抱着一线希望的人都不会那样潦草地对待战争,只要还认为生命有一点点价值的人都不会那样随意地挥霍生命。      从那样的战斗中,我们看不到希望。不是因为日军有坦克,我们只有燃烧瓶和汉阳造。小蚂蚁和他的战友们一无所有,却有着最坚强的希望。如果上下一心、指挥得当、竭尽全力仍难逃一败,那我们认了。可事实是,我们败了那么多不该败的仗,枉死了那么多本可以活的人。就像烦了遭遇的那样,你以为号令一下,弟兄们就会山呼海啸,结果发现,奋勇向前的都是傻冒,懂事的全在战壕里偷笑;你觉得杀敌报国,至高无上,却发现一直在受人利用,为了别人的功勋和利益抛头颅、洒热血;你想既便死也死得有点价值,结果上峰把士兵当炮灰,老兵把新兵当炮灰,生命贱如蝼蚁,一切的一切都毫无值偿。什么都错了,可什么都改变不了。黑暗与荒谬如怒江的洪流,裹挟着所有人,奔向虚无和绝望!      他们本该死在缅甸那座仓库里的。被英军用来焚毁物资的火烧死,或者被四个日军围起来打死,或者再透彻一点说,被谈判桌上分分和和、瞬息万变的决策累(lěi)死,被他们自己的怀疑和惊惧害死……本来一踏上缅甸的土地他们就死掉了,如果不是因为龙文章……      一路上英国人在逃,中国人在跑,我们输疯了,日本人赢疯了,一场疯狂的追逐中,只有龙文章带着他劫后余生的炮灰们在抵抗,而且,在胜利!生平头一次,他们看到日军在败亡,看到豺狼变成了兔子,被他们追得仓皇奔逃;生平第一次,他们没被人当作炮灰,他们的团长精打细算,不惜用尽一切缺德的战术把伤亡减到最小。他们在所有往国内回撤的部队都走垮杆、走散架的时候,仍然保持着井然的行军队形,他们的团长上蹿下跳、声嘶力竭,一个人走出别人N多倍的路程,就为了他们一个都不少。      他们仍然有牺牲,很惨重的牺牲,从缅甸一路上带回来的1000多人在南天门上打剩下22人,可就是这1000多缺粮少枪、孤军奋战的溃兵,挡住了数倍于己的日军,挡住了子弹、炮火和毒气。如果不是他们,东岸的江防不能筑得那样坚固,或许连重庆都不会那样安稳。1000多人死了,但没有一个枉死。如果我是野人山里那3万多亡魂中的一个,我一定嫉妒死了南天门上那1000多同袍。      一切似乎都开始好起来了。虽然世界还是黑白颠倒,对错还是混淆不清,事情还是个扭曲的鸟样,可那家伙的架势像是要把一切颠倒和混淆都翻个个儿,像是要让落叶沉底的怒江都改个道。他用积极和信心,对抗烦了们的消极和怀疑;用忽悠和捉弄,对抗英国人的傲慢和狭隘;用幽默和散漫,对抗虞啸卿的严苛和冷漠;用纵敌深入,对抗国人贪图安逸的陋习;用下三滥的手段,找补虞师对炮灰团的“虐待”;用坚持与勇气,搅黄了虞师自杀式的攻击;用智慧与坚韧,一指头点中了竹内连山的死穴……他跳踉叫嚣,永远精力过剩;他四处碰壁,照样忙得欢势;他骁勇善战,不计个人得失;他智近半妖,却一辈子都在傻乎乎地坚持着更傻乎乎的道理。      你怎么可能不崇拜他呢?他带我们从一溃千里走向扬眉吐气,回过头来,我们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创造的战绩。你怎么可能不依赖他呢?在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他用一个人的意志支撑起了所有人的生命,被打趴下了再站起来,崩溃了一千次仍然挺立,而我们就像水蛭,活着的每一天都靠吸附他的坚强和勇气。你怎么可能不信任他呢?为了救全师弟兄于倒悬,他不惜以身犯险,做了第一个爬进日军老鼠洞的中国兵;为了炮灰的生命不被无谓牺牲,他放得下权势、名利、自尊、性命,甚至他一辈子都在坚持的道理。你怎么可能不热爱他呢?他以妖孽似的魅力,给艰辛中带来希冀,给郁闷中带来轻松,给悲凉中带来温暖,给委屈中带来豁达,给绝望中带来乐观。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是炮灰的灵魂,炮灰们害怕失去他,如同害怕丢掉生命!不是说黑暗和荒谬是怒江的洪流吗?好,他就做那条逆流而上的鱼,结果通天河也似的怒江,硬是被他赤手空拳地横渡了数次,麦师傅知道了一定会说,他没变水鬼充分证明这世界没有天理。“让事情是它该是的样子”,跟着他,好像真的能挣来个朗朗乾坤,水碧山青;“死人在天上,活人在泥里”,被他领着,似乎真能拔足于越陷越深的泥塘。      可烦了知道,他也知道,有些东西总会在前面某个地方等着你,让你所有奋发有为和雄心壮志全都栽进十八层地狱。没有谁能改变这世界什么,怒江永远会朝着一个方向前进,逆势而上与顺应潮流者唯一的区别是前者会死得更加撕心裂肺、精疲力尽。南天门上的三十八天、炮灰团三千亡灵,都已是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迷龙之死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绣花针。如果上官戒慈的释然、虞啸卿的承诺给了他一线生机,那么北上剿共的命令也彻彻底底把一切都变成了虚妄和嘲弄。      “我只想让事情是它本来该有的样子。我是这么一个狗屁不通的天才!条条路都走不通,可我还是做不到,做不到你们要我做的,把陋习说成美德,把假话变成规矩,把抹杀良心说成明智,把自私说成爱国,把无耻变成表演,把阳痿说成守身如玉,把欺凌弱小说成正义,把人变成炮灰,把炮灰变成荣誉……”      龙文章死了。他连死都死得很不合作,很不给面子,很桀骜不驯,很作弄人。他那样的死法,只好连累得那些杀他的人把他们所认为的光明正大变成蝇营狗苟。      《团长》中有一个反复出现的意象:火柴。那是一个关于希望的象征。在故事开头的那场战斗中,烦了没能划燃火柴、点着燃烧瓶,从那以后,火柴成了他手中不能或缺的东西,就像心脏病人片刻离不得起搏器。烦了是个很怕黑的人,他的病让他一旦身处黑暗就会歇斯底里,但读书人的敏锐让他比一般人更清楚现实的黑暗,所以他的恐惧和绝望也比谁都来得更强烈。我们看得到的是他在训练用的坑道中无法控制的尖叫和撕咬,我们看不到的是他心里几乎吞噬了他整个人的无助和惊惧。他其实是个对光明有着终极渴望的人,而当终于有一个人在黑暗中划燃那一星微光的时候,他的渴望反而变成了恐惧,因为他知道,一个人的光芒无法照耀一个世界的黑暗,那一点好不容易出现的光亮最终只会是昙花一现。如果注定要活在地狱,那我宁愿不知道天堂。这是他对龙文章既崇敬又对抗、既爱戴又排斥、既依恋又打击的原因。而所有这些都抵挡不过一个具有强烈向光性的动物对于光源体那种发自本能的热爱与追随。龙文章是火,烦了们便是扑火的飞蛾。龙文章燃尽了自己,飞蛾们以死相殉。      故事中有三个人划过烦了的火柴,一个是康丫,没划燃,他跟烦了一样是迷失在黑暗中的飞蛾。另一个是虞啸卿。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威镇三军,气盖当世,被精锐们奉为神明的铁血师长,从外形看,他最能给人以希望,但最后他不但没能带来希望,反而给所有人带来了最深重的绝望。建筑在野心和天真之上的决心,最容易迷失方向。烦了那浸透了手汗的火柴,虞啸卿没有划燃,可就是那盒火柴,龙文章拿过去一划就燃。      “当我们面临绝境,甚至是永远无望无解的境况之时,我们至少还可以选择一个反抗的姿势。也正是这个姿势把人的存在意义揭示了出来。”在盛放的文中看到这句话,觉得简直就是龙文章的写照。虽然他做过一切之后,仍然没能让事情是它原本该是的样子,但他让我们看到,在最无望中,我们仍然可以为自己选择最有望的活法。没有什么或者谁能成为一个人沮丧和逃避的借口,如果虚妄是悬在头上的吊颈绳,那就把绳子吊断,或者把自己吊死,可总要在吊过之后,绳子才有断的可能。      一千年中,只要星星在一个晚上出现,人们就会相信天堂。一根火柴的光芒也许微弱、也许短暂,可它留在人心里的是长长久久、永不寂灭的希望。    来自: 豆瓣  详情 发表于 2012-11-8 18:15
听。太$    依旧贯穿兰晓龙式的幽默,活在死亡边缘的一群不断拼搏的人们,那种绝望中的希望,一直支撑着他们走下去,走下去  、、 来自: 豆瓣  详情 发表于 2012-11-8 18:15
玄儿$    一段被遗忘的历史,一群鲜活的人……震撼人心。  “国难当头,岂能坐视?!”  “所有欲斩我民族头颅的,我砍他们脑袋!”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走啊,我带你们回家!” 来自: 豆瓣  详情 发表于 2012-11-8 18:15
菠萝罐$    狠心咬牙跺脚反复思量之后才痛定思痛痛下决心买了这套总价超过50块钱的小说,值了。看书比电视剧的感觉好,电视剧的演员有几个跟我的想象还是有出入,号称是立体的,可是变形了这绝对不是一本严肃的历史小说,无论从字面意义上还是行文上都不严肃,但是可读性很强,有一种撕裂的欲罢不能。南天门之战应该是以松山之战为大背景勾画的,早在听说驼峰航线的时候就很想读一些与滇缅战场有关的书,刘小童《驼峰航线》是第一本,这就算第二本吧。封面的颜色与腾冲国殇园的墓碑颜色一样,破败的灰色,六十年前的记忆。   不知道是我孤陋寡闻还是形势确乎如此,因为意识形态的严格控制,我们很少能看到正面描写国军主力战场的文字,即使有,也是变形的。这应该是团长所具有的突破性吧。 来自: 豆瓣  详情 发表于 2012-11-8 18:15
机械熊$    一直以为,中国远征军,是了解的那样,却没有想到,战争,真的是一种伤痛记忆,是永远都不能抹去的疮疤。   炮灰是什么?很多人会觉得是废物,是垃圾。因为我们生活中充斥着太多的精英文化,我们从小就被教育着成为精英,直到我们真的成为精英的那一天,我们还是要求我们的孩子要成为精英。精英教育,让我们没有了挫折感,只有荣誉,只有尊严。   但是如果彻底将精英的支柱拔除,精英还会坚强吗?   我不知道,结果不可预知。但是我知道可能面对困难,炮灰也许活得更长久吧。   不要以为炮灰不想活着,炮灰比谁都想活着,所以炮灰在无数次的挫折中变成了老兵油子。我不喜欢孟凡了,我喜欢龙文章。我希望我的团长是龙文章那样的疯子,然后我能跟着他一起去发疯,一起去送命,哪怕最后被他卖了也在所不惜。人生得一知己不易,更何况是认识一识货的主儿呢?   可能,生命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中变得充满了激情和期待,于是,炮灰也终于真的成为了精英。   只是,社会的事情,又怎么是那么简单的呢?   我不希望迷龙死去,也不希望龙文章死去,但是他们不死又能怎么样?功臣,说到底,功劳算个屁?   虞啸卿,愧对龙文章啊!可惜了这群卖命的兄弟,可惜了这群铁血的人!   历经生死,看得透彻,老兵们,走好! 来自: 豆瓣  详情 发表于 2012-11-8 18:15
、++各$    其实电视剧看了三遍,电子书看了也有三遍吧,可一直都还是很喜欢,却不是满心欢喜的喜欢,心里总是近乎残酷地喜欢,因为那样一个年代,那样一种残酷的生活,第一遍看的时候总会笑,看多了,看的止不住地掉眼泪。   一直很喜欢捧在手里读书的感觉,闻着纸张特有的味道,会让人恍惚到忘掉自己的粗俗。看电视剧的时候一直很想看他们从南天门下来以后是什么样子,可是真的看了书,看了他们回来的样子,又觉得那样残酷,比看康丫他们死的时候还要残酷,迷龙,死啦死啦,还有克虏伯,竟然以那样一种方式离开孟烦了,离开这个故事,死啦死啦死的时候看克虏伯的眼神,一直很让人心碎。   我一直想,兰晓龙,怎样的一个人,可以写出一个这样一个故事,用任何词藻都觉得不配来形容这个故事的故事。如果有一个机会,可以回去一个年代,我一定要回到那个时候,看看他们,那些也许书中贪生怕死却又奋不顾身的英雄们。 来自: 豆瓣  详情 发表于 2012-11-8 18:15
诺诺$    从《士兵突击》开始,兰晓龙的文字总是能带给我们震撼与感动。   在“团长”之前,恐怕有很多人和我一样,对远征军历史可说是一无所知——从来不知道在抗战时期,有那么一群热血青年,在异国的土地上以近乎自杀的方式,守护着华夏大地的最后一条生命线。   他们中的很多人从东北打到了西南,一路打一路退一路败,没有武器,没有补给,把自己的命当炮灰一样献祭给了苍天黄土,死后却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留下。      抗战胜利后,举国欢腾的热烈场面里没有了他们的身影,他们被遗忘在了国境线以外,再也见不到家乡的亲人,甚至直到终老的那一天都无法再踏上家乡的土地。   许多当年的远征军战士目睹了战场上非人的惨状,看着身边的战友相继死去,虽然自己幸运地躲过了炮火的摧毁,但活下来的他们却根本没有得到应得的尊重!   他们是政权更替下的牺牲品,在厚重的历史环境里,他们中的每一个都不过是权力抗衡下一颗棋子而已,被摆在哪儿、该什么时候牺牲,都由不得自己来选择。   对所谓的“祖国”而言,他们的生或死俨然已经毫无分别!   “无人问津,老无所依”,是对他们后半生生活最恰当、最残忍的概括!      如果不是兰晓龙,也许我永远也不会读到这段历史,也许我永远也看不到所剩无几的那几位远征军老人湿润的双眼……      在抗战胜利60周年之际,在举国上下无不竭尽一切能事地讴歌某党的“丰功伟业”之际,兰晓龙用他的妙笔,给我们讲述了这段已经被很多人所遗忘的历史,轻轻地敲醒了许多失忆的心灵。      远征军……缅北……从“团长”开始,远征军之于我不再是毫不存在的过往,它成了我心底的一种牵念。我渴望了解它,渴望知道关于它的更多更多,我会把这些往事也讲给我的后人听。 来自: 豆瓣  详情 发表于 2012-11-8 18:15
淡淡的$    看电视剧没看过瘾,又找了书来看。作者将人物刻划的很成功,用大段落的对白突出人物个性。语言生动幽默,但又不乏苍凉之感,不知兰小龙自己是否被自己感动过,我却像个傻子似的时而大笑时而落泪。他会将你早已消失的激情重新挖掘出来,让你感动;让你心痛。 来自: 豆瓣  详情 发表于 2012-11-8 18:15
行歌$    麦克鲁汉说:"你是我见过的最爱士兵的军官,因为你什么都没有."    龙文章和虞啸卿很相似,但有一点,龙文章爱他的兵.他是他们的团长.他什么都没有那是因为她为了这些同生共死的兄弟放弃了那一切,师长口中短兵相接的天才却只剩下自己的炮灰团.可就是这样,他还是带了他们决然赴死.    因为他所想的不仅仅是这些人,还有更多的,有名字的,没名字的,见过的,没见过的,已经死在及将会死在日寇枪下的人.    而虞啸卿却在最后与官僚们合流,任着他的兵死去,他眼中,一到几十万德数字也好,忠心耿耿跟着他几年的亲信也好,终究成了他锦绣前程的注脚.    本来开头的川军团就好似虞啸卿拉起来的,而他在向上爬的过程中毫不在意的丢掉了最初的信念.所以他只是师长,高高在上的师长是看不清小人物的死活的,他看不到荒野上空飘着的亲切的魂灵.    能看清并深深为之痛惜而又不会悔过自己所做决定的.    只是我的团长. 来自: 豆瓣  详情 发表于 2012-11-8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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