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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念想 |
最新书评 共 13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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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作业总是不专心,不专心地用手机上网,不专心地到处乱逛,不专心地看到Tea for Two。开始是为了那一间餐厅Fairyland,好有人情味的餐厅,让我想到小娴小说里面的“鸡蛋”,还有在屯溪老街偶遇的“暇湾”。看到后来,愈发觉不是那么一回事,要说的是爱情故事。因只看到这一篇,并不知道是一本小说集子里的,还以为当真是白先勇人生经历,越看越伤心,傻乎乎在阅览室里就落泪了,想着有人轮上这么坏的境遇。十万火急到借书处拿来了《青春 念想》才晓得是虚构。摊开目录,不由地“呀”,感慨一下自己的无知:早早读过的《玉卿嫂》(黄磊还唱过同名的歌)竟是白先勇的作品。我是粗人,看文章囫囵吞枣,但到底是忘不了玉卿嫂那个美丽还不刺眼的女人,像不动声色沸腾的白粥一样,咕嘟咕嘟冒出的气泡吞没了年轻瘦弱的庆生。还有花桥荣记——和桂林相关的这两篇,我居然胡乱看出了沈从文的味道,一样的娓娓道来,一样的旧时代,一样翻来覆去也说不够的家乡。
对白先勇的微薄的印象,还是托了牡丹亭的福,十多岁知道世上有这样一个人。然而成见害人,我脑海中的白先勇连脸面都还没有时,就搽上胭脂穿了戏服戴上冠帽唱起曲儿了。最近在南周上看到,又是昆曲,说的是北大开了选修课看青春版牡丹亭。对昆曲,他是真爱到那种程度——由痴迷而生出传承的念头,教年轻人们也爱上昆曲的美。这一回,知道了他是文人,文章还经读,也算一桩新知。
一个人,除非是千面女郎,气质往往是一定的。迷恋昆曲的白先勇写文章,字里行间都缠绕着那种绵长的调子。永远的尹雪艳把我带进落魄贵族们密匝匝的遗恨里,又返老还童去过寂寞的十七岁。白先勇是有霓虹与湖面的夏晚,叫人情不自禁纵身跃进那簇灯火那片涟漪。我写过《面包树上的女人》的书评,这本书里有个配角叫做林日,黝黑豪放的一个姑娘,说到拉小提琴的旧情人,“他拉小提琴的动作很性感,每次我都想立即跟他做爱”。铺垫这么多,只是想说,白先勇的文章写得很性感,是调控气氛的大师,值得去神魂颠倒一番。
若问我,初识白先勇这本自选集,哪一篇最好看?我想还是Tea for Two。从来不是腐女,对同性恋题材也没有特别关注,但是你看这是多么赤裸裸的言情——青梅竹马,少年交会,服药殉情,最动人是小小细节:东尼的胖屁股,上海的梦,彩虹酒,还有永远跳不完的踢踏舞。作家写爱情故事,讲究欲抑先扬,不升上云霄怎么摔得粉身碎骨?所以罗失去了美少年安弟,在送了他梦寐以求的莱卡相机以后;所以大伟病了,在安弟中风以后。如此写法,饶是我推荐给了男性友人看,心中仍觉得男生大抵是不吃这一套的。我却很受用,我对这种从一而终的叙述情有独钟,从每一个人物的绽放写到每一个人物的凋零。似先构筑一个花园,邀你进去,看其中的植物成长到半空纠缠起来,再依次枯萎过去。然后关门送客,有头有尾,一点遐想与叹息都不留。
这本集子配上音乐读最好。桂林用且用戏曲——我不懂,也不好推荐;台北的部分配三个“夜”:《夜色如水》、《夜上海》、《绿岛小夜曲》,赵鹏的版本为宜。至于异乡那两篇,便千万不要错过Bob Dylan,看《Danny Boy》的时候旁边有一把沉郁的嗓子唱“Oh Danny Boy……”必定妙不可言。我当然不会落下Tea for two,这要真的喝一杯鸳鸯茶,再慢悠悠地唱出来——
Tea for two
and two for tea
Me for you
and you for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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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fa$
白先勇的小说很多,能选出薄薄一册,能包括他创作的各个阶段,各种题材,展现出一个立体具体的白先勇来,这个选集可谓是极大的成功了。我想如果一个从没读过白先勇的人,让我推荐一本他的书,我肯定就会先推荐这本。
书分小说和散文两部分。小说的场景从桂林到台北到纽约,也代表了白先勇人生的各个阶段。散文部分则选择了最触及他人生和文学本身的自述,就好象是他的自传一样。把小说和散文合起来看,就是白先勇想象和现实中的世界,既有他自己,也有他眼中心中的人。
白先勇文字之美,最明显就是其节奏和韵律的跌宕和谐。真的好像诵读出来就成了诗一样。我不懂小说的技艺,大概在讲述的结构而言,也是极好的,外行不太能欣赏罢了。我最喜欢其中Tea for Two一文,讲艾滋病肆虐前后纽约同性恋圈子的兴衰哀乐。读完之后,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孔子评《诗》的那句话:“哀而不伤”。显然,这是他后期的作品,已经从早期浪漫主义的激烈凝练为一种内敛的表达。80年代初艾滋病初起时,其病因和传染方式还未知,主要在同性恋中传播,甚至一度被命名为同性恋综合症,当时这种“瘟疫”到底对同性恋群体造成了什么样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恐慌,我们现在恐怕已经很难了解了,甚至同性恋和艾滋病之间的联系也因为这个病近30年来的发展而变得模糊。但是,他的文字仿佛让这段历史重生,让读者亲身体验那种巨大的冲击(trauma)。我想,这就是文学的巨大力量啊,比历史更直观的真实。
白先勇自己说,他写作的目的是“希望把人类心灵中无言的痛楚转化成文字。” (我的创作经验,p207)可能只有拥有大悲悯心大智慧心具备大勇气的人才愿意以这样的目的去写作吧。看了他的文章,就会相信,他真的是怎么去实践的。他写的大多是悲剧,但正如他说的:“没有人是完美的,完美只是一种理想。文学作品就是写人向完美的路途上去挣扎,在挣扎的过程中,失败的多,成功的少,但至少是往这一方面走。我想文学是写这一个过程,写一个挣扎,让我们看了以后,感到这种困境,产生同情。”(同上,p208)所以,看他的文字,要做好体会挣扎的准备,这并非是愉快的体验,却会让人的灵魂有更深的触动。网络小说看多了的人,也许不会喜欢,但是我相信,如果你真的看进去了,会有远远多于看快餐文学带来的领悟。人生短促,体验无限啊。
白先勇的文章是绝对可以评五分的,但是这本书的编辑我觉得只能得三分。首先是书中收的所有文章都没有写作时间。白先勇的写作经历长达数十年,从20多岁就开始写,一直写到现在,他自己也说青年时的作品比较青涩,后来就越来越圆熟。而文集的编排,只是按照场景的转移,并没有考虑到作品本身的年龄。这就使得读者对白先勇创作的日益成熟不能有一个直观的感受。其实只需在每篇文末添加一个小小的年份就可做到,编者却未想到,不能不说是个遗憾。
其次,如果书末能附一个白先勇代表作的编年列表,作为读者进一步阅读的指南,那就更妙了。编这本书,就编辑的意愿而言,一方面固然是赚钱,另一方面也是向读者介绍白先勇的作品,若编辑能再考虑周到一点,为读者着想,附上个列表,我想受白先勇文字感染的读者们一定会再去寻找他更多的作品来系统地阅读,也省却有兴趣的读者许多到处搜索的功夫。当然,现在有google了,大概编辑也觉得不必多此一举了。
再次,此书的校对工作实在不可恭维。当然,比起盗版书来当然要好许多了,不至于到了每页皆有错的地步。但白先勇旧学底子好,常用些冷僻的形容词,书中偏偏这类字眼常常出错,真是让人怀疑编辑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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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冷霜$
朋友推荐的,推荐理由:感情很细腻。
最爱《寂寞的十七岁》。
也许我们不需要为了躲避考试逃学,也不会假装打电话,但我们仍然熬不过深夜忽然醒来时无法辨认身在何处的瞬间寒冷,躲不过眼睁睁看着最亲的父母站在自己面前我们之间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明明想要拥抱伸手的姿势却凝固在心里的痛彻心扉,逃不过大雨倾盆中一颗心跌倒在泥水里想要撕心裂肺的呼喊到嘴边却成无声的委屈。多可怕,这吃人的寂寞。
再有就是《Tea for Two》。
两个男人都能爱得如此不离不弃,令人嘘唏,令人羡慕。为此还特意找了tea for two来听,闲散的钢琴,俏皮的节奏,配着文章还真有几分略带感伤的幽默。对于生命,热烈地爱过,也不枉将它放在祭坛上吧……
寂寞,无关你身边有多少人,无关你在参加多少活动,无关你获得多少东西,而在于你的心里有多少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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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白先勇,之前只是略知一二,是国民党高级将领白崇禧之子,喜欢昆曲,同性恋。看此书前先看了白先生的介绍,三者皆未提到,在查网上白先生的介绍,“国民党高级将领白崇禧之子”的出生和对于昆曲的爱好都重点说到。于是我知道在世俗人眼里,他的出生和他的品位是他的标榜,而对他自己而言,他平生的著作和成就才是他的身份,他高贵的出生也不能与其媲美。
书中一部分是白先生创作早期所著,他深入主人公内心,将其心理刻画得入木三分,又通过主人公的眼睛让读者看这个大千世界,视角独特,如《玉卿嫂》。还有一些是同性恋题材的中篇小说,把同性恋描写得毫不逊色于惯常的男女之恋。
他的文字和我不久前读过的《北方的河》(张承志著)风格是对立的,张承志让我感觉是个穿着红背心、皮肤黝黑、身体壮实、敢于在黄河里游泳的北方汉子,而白先勇的文字透露了他是在阁楼里品茶听戏、文静瘦弱的南方书生。张承志的文字给人予力量,像奔腾不息的黄河,白先勇的文字需要人倾注情感,像涓涓细流的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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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kia2$
台湾作家白先勇先生的文学作品最早接触应该是在桂子山头的老图书馆一楼大厅的书店。大约是广州花城出版社的版本吧,一套文选摆放在那里,如同对待当年或者现在依旧很火的张爱玲的文选一般,其时的我对海派和港台的文字的了解和认知浅薄,或者从个人本性出发而产生了拒绝的态度。所以在2004年的初夏时节,在我的许多大学男女同学的毕业论文选题中发现了白先勇和张爱玲以及其他诸位在中华现代文学史上声名显赫的作家名号时,我只是不一为然地一笑了之,仍然没有亲近的意图。2004年夏末出关参加工作前在家的那段时间,昼出夜伏,陆续积攒下数十页稿纸的《庄园文字》,其中即不自觉地感怀了遗留在桂子山头的青春岁月。那会儿还有经历即将爆发的“淬火”,于是也才能够接受和进入“念想”。《台北人》《玉卿嫂》等篇章里隐含或突显的“原乡”情结与“游子”宿命,居然很是打动了我“萌动的情窦”,虽然情痛之余的思念并未断绝,虽然“北方”是我的故土所在,虽然“塞外北风”知道我的哪跟神经最敏感、最“灵动”、知道哪跟神经最容易“短路”,虽然北方的“南方”亦是南方,南方的“北方”仍是南方,所以不论是向北或者向南,我都近乎别无选择的微妙处境,正如青春于我别无选择一般无二。“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余生长黄土,游学江南,谋教关东。”这是我曾在个人小传中的一截自白,于是,便“走出了”《向北向北》与《向南向南》两篇游记。老四曾的博客文字曾作如是说:“真正的旅行其实是内心的旅行,在乎的其实是谁在你身边。”而我更向往的是“一个人上路”的简单和深入。既然青春本就是一场内心的旅行,那么旅行的目的地与方位图总还是需要的,何况我自己首先就是一个爱好“地图”、乐于行走的“行者”呢。“男儿有志是万里世界”,老父亲的教诲历旧弥新,愈发显现出其睿智和深邃。我也曾以之为题草就一篇国庆政治教育活动的“应景文字”。
青春版昆曲《牡丹亭》才是让我回到作家白先勇的“关钥”。那一段“皂罗袍”,那一段“袅青丝”,均似“原来姹紫嫣红开遍,都这般,付与断壁残垣。”与莎士比亚并称“东西方戏剧大家”的汤显诅,在导演或者策划白先勇的调度下,重现了那种“可以往来于生死线”的一见钟情或者一往情深。话说到这里,我想起了儿时在小院东厢房的粉墙上戏剧年画《柳毅传书》或者在外婆家的西厢房的《西厢记》。“或者“,习惯用语,别一种可能性吧,青春的或者是什么呢?我不清楚。(背景声是东方卫视娱乐节目主持人的陈辰在采访老徐同志,《将爱情进行到底》与《龙堂》中的小女生转眼已是《陌生女人的来信》与《投名状》中的“熟女”了,那两部老徐早年的电视剧作品留给我的印记应该是桂子山头西区3栋315室下铺的便携式电视机。)“孩子气”,或者古人常言之“乳臭未干”,难道不是青春的一种诠释吗?或者我所念想的只不过童年外婆家的西厢房的《西厢记》吧;而在很多年以前,外婆家的西厢房早已拆除,念想早如西厢房的那张凉席带给我的瘙痒随着止痒药膏的涂抹一道化作灰烬了。再过数载,当我经历“七年之痒”时,我可能还会念想青春,也可能仍是“乳臭未干”,毕竟孩子也是从母亲的乳汁中汲取成长的营养的,毕竟青春的初始都是伴随着诱人的乳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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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
闲来无事,只有读书。每月发了工资,必要奔书店。城市这么大,只去环湖中路的席殊。临街一间不大的门脸,轻柔的乐声绕着环回往复的书架,荡来荡去。
在书店,白先勇的《青春念想》拿在手里,摸了不知多少次,但始终没买。最近的两年很少读书,小说读得更少。对于小说,尤其是当代作家的小说,总有种粉饰太平或者无故哀怨的怀疑。
那晚,看到北青B2版PDF,题目叫做《哪里有昆曲哪里就有白先勇》。访谈寥寥,版式一般。但这促使我冲入黑夜赶到书店,带回了《青春念想》。
青春念想,我爱这名字。
很深的夜里,在灯下,细细读起白先勇,才发觉,所谓青春念想,其实是一道断开的序列,青春过后,念想之前。
青春的篇章里坠满城市的回忆,从桂林到台北,再延至异乡。念想的段落里,老者阅人无数,沧桑褪尽之后,了无遗憾的平静回忆。青春与念想粘合在一起,在文字的记忆中不离不弃。
ZOE帮我把PDF版放进photoshop,问,白先勇是怎么样的人?
抱歉,不知该怎么说。
一直坚信不了解,不发言。
然而,有时候却管不住自己的嘴。
“世俗上,他是国民党名将白崇禧的儿子。
文学上,他影响了60年代之后的台湾文学。
生活上,他是同志,并且从不避讳。
现在,他在试图保存和拓展昆曲艺术,具有建设性地不懈努力着
……………………………………………”
那时候,忘掉他所有的身份,将叠加在白先勇名号之前的所有头衔、称呼、荣誉统统卸掉,只读文字。
细腻、温婉,灼灼的痛,淡淡的伤,冷眼旁观着玉卿嫂在底层生活中保持精神的洁净和爱情的唯一;灿烂灯火、浮华霓裳、烟圈雾霭背后的迷离与欲望,尹雪艳在开放的希望里兀自坠落、继续生活;十七岁寂寞里少年在内心世界里冲撞,在外在世界里驯服……
还有tea for two,东尼和大伟是如何相爱40年,15岁的夏天,他们一见钟情。
还有Danny Boy,是否知道,他的出现让另一个人有种填满生命的爱……
不长不短的句子;不紧不慢的叙述;恰到分寸的情爱,不沉溺也不薄凉,刚刚好。
蓦然回首的白先勇说,他的故事均以人为主题。
专家撰文剖析,白先勇小说的个人焦虑和自我建构,认同与背离、个人与民族……
其实,我看到的,只有浅浅的一点,赤子对民族文化融入骨髓的向往和靠近,还有他的每个故事里,都有人死去,却不见人再生,死得突如其来,却有妥帖得不容置疑,你只能确信宿命。
有很长的时间,白先勇游居美国,他的人物也有很长的时间融在纽约的“欢乐时代”,做着自由自在的“欢乐客”,性别的确认和地域的归属始终在焦虑,但又不必费力浓墨重彩。
夜读白先勇,看一个前辈从容的活着,不在意流言蜚语,不在乎年华老去,用文字丈量感情的尺度,却发现徒然无力,唯有自己体会。
男人女人,你们都在爱。
Tea for two,一人一杯。
2004年10月21日夜
转眼间,两年过去,翻出旧的字。两年间,辗转多个城市,还在路上,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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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
“一大匹白绫上溅满了殷红的血点一般”,这是小说《Tea for Two》里白先勇用以形容“欲望之心”的---一种重瓣的外层雪白,里层却托着一颗鲜红的花心的杜鹃花。我觉得这个比喻来描述这本自选集倒是十分的妥帖。这本自选集取名叫《青春。念想》,“青春”是白先勇一生追求的人生意象,而“念想”则是蓦然回首,从桂林而台北而异乡时时念着的人和事了(本书序),殷红的血点便是青春白绫的痕迹和结局。
这本书选的七篇小说里伤亡大半不可谓不惨重,同性的主题最是白先勇聚焦的焦点。或许同性之爱总是世间的珍稀异数,热焰烈焚的瞬间灿亮,在灼人的光芒下便不好收场。前段大火的《断臂山》结局是一死一伤。七篇小说之外的一篇《树犹如此---纪念亡友王国祥君》最令人动容,真情流露的白先勇就像身边朋友一般讲述着自己和他朋友的故事。我想白先勇对于医院和病人病状的描写总让人有种闻到药水气味的感觉与他多年照料王国祥君,奔走各个医院,四处求医的切实体验密切相关。
然而白先勇的笔底倒是爽净,筋肉匀当,食之入味。他的爽净有种天成感,这不是说他不雕琢---相反他是极其注重技巧的匠师,《游园惊梦》被他雕琢五遍,一本《台北人》从六五年一直打磨到七一年。在他的小说里,我感到的不是上帝一般的视角,而是一种亲切感,一种旁观者而又注视着的带有温度的目光,一种参与者而又跳脱不开的挂念。
在这本书中的《我的创作经验》里,白先勇引用张隆溪教授的话说:文学教人同情。这份同情不是在云上俯瞰众生,他就在你远处或不远处,眼睁睁看着世事变迁,莫可奈何,叹一句“花落水流红”。这一声叹息里也包含了自己,白先勇自己是这样说的:“我写小说是以人物为主的,每一篇都是。我写的常是人的困境,因为人有限制,所以人生有很多无常感…我写人物时,跟他们站在同一根线上。他们的困境,我想我也有。我不是站在一个比人高的位置上去批判人。我们作家的职责,是要写出人的困境,人的苦处….文学对我来说,并非是说教,也不只是一种艺术。如果文学能够让读者引起共鸣、引起同情,文学家已经达到目的。”
在04年,曾有幸现场聆听白先勇先生的讲演,那次自然是为了推广青春版的《牡丹亭》。患了高血压的他说起昆曲来神采飞扬,满面红光,真是发自心底的热爱与陶醉。现在才知道那年的白先勇已是六十七岁的人了(他生于1937年)。回想起来那天的印象,白先勇是充满活力的,因为有所眷恋有所系而活力充沛,他的气质是优美的,是水般的柔美。看完这本书才有所了解,多少人和事在他眼底流转而逝,他的淡定优美是如何经过岁月的洗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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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
《青春念想》,收录的多为先生少时作品。多么不留颜面的笔触啊,也的确是少年人的特权,写什么都可以是彻彻底底苍凉的。才不要有那样寂寞的十七岁,才不要有那样的毕业考,才不要做那样的怀乡人,才不要那样情累美人,才不要听那些悲哀的曲调,才不要,才不要……一路读来一路抛,百无聊赖,仿佛连自己都绝灭了才清净。我们有很多伟大的作品可读,有很多圆润含蓄充满技巧或令人感动的小说可读,但这样姹紫嫣红开遍都付与断井颓垣的决绝的年轻的语言,同样不是随遇就可欣赏的,又怎是随遇就可欣赏的。青春是最可骄傲的,最可放肆挥霍的,是可以蹇着眉倚遍阑干说春愁叙秋苦而不为人数落矫情的。我想我真的懂得为什么白先勇会挑选这几篇小说成书,青春的作品自成一统,不属于过去不属于将来,只对当下负责。即使余生都在收敛着锋芒,即使有些事我们再也不忍说破,那些秾艳的青春文字呵,已是晓珠明又定,长对水晶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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