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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谈董乐山的版本,我刚译完第一章,也忍不住看了他的第一章,感觉他在那个时代能译这样子也算不错了,值得尊重;但他的译本也算不上什么经典,因为其中不乏硬伤,他老人家没读透原文而搪塞的地方并不少,比如:
例1:“Either the future would resemble the present, in which case it would not listen to him: or it would be different from it, and his predicament would be meaningless.”
董译:“只有两种情况,要是未来同现在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未来就不会听他的,要是未来同现在不一样,他的处境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解析:“predicament”一词这里不是指处境,而是指“困顿挣扎”。原著是说“未来要么和现在一样,对他的话置之不理;要么有所改观,他这番困顿挣扎就没有必要”,译文没有表达出这个逻辑,而是照原文硬译,结果是不知所谓、语焉不明。
例2:“It had happened that morning at the Ministry, if anything so nebulous could be said to happen.”
董译:“如果说,这样一件模模糊糊的事也可以说是发生的话,这件事今天早上发生在部里。”
解析:“这样一件模模糊糊的事也可以说是发生的话”是莫名其妙的中文,生硬不通,与例1相似,也是没有译到点子上。原著想表达的意思是“如此飘忽的情节,若算作一件事,那它发生在今天早上,在部里”。
例3:“O’Brien was a large, burly man with a thick neck and a coarse, humorous, brutal face.”
董译:“奥勃良是个体格魁梧的人,脖子短粗,有着一张粗犷残忍、兴高采烈的脸。”
解析:原文说这人脖子粗壮,并没有粗而短意思;他的脸“粗犷残忍”说得过去,“兴高采烈”就扯远了,“humorous”在这里既不是风趣幽默,更不是兴高采烈,而是机智、机敏。通读全书的读者,彻底理解原文、明白O’Brien的身份后,觉得此人会在公众政治生活场合一脸兴高采烈吗?
------敬重前辈,但不必迷信经典!
来自: 豆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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