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刃 - 书评

小小看客

　　四年前，三名少年殺了人，
　　法律卻無法給予任何制裁，因為他們都只有十三歲！
　　四年後，少年B竟然被殺，
　　這是天譴？是復仇？還是精心策劃的陰謀？
　　「少年B被殺了。」刑警的一句話喚醒了檜山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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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1861

　　法律卻無法給予任何制裁，因為他們都只有十三歲！188-188618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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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法

　　又一本关于未成年犯罪、关于少年犯如何“更生”的杰作。看完全书，头一次发现不是所有腰封都是虚假广告，至少本书腰封上那句“第51届江户川乱步赏得奖作，评审团无异议一致通过”，我是信了，并且心悦诚服。
　　
　　在网上随便输入几个关键词，就能找出一堆关于少年犯罪的小说，足可见现行法律关于少年犯罪条例的规定，已到了争议的沸点、不得不加以重视的地步。我国现行《刑法》第17条明文：“已满16周岁的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已满14周岁不满16周岁的人，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死亡、强奸、抢劫、贩卖毒品、放火、爆炸、投毒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已满14周岁不满18周岁的未成年人犯罪，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若再加上第49条的补充，18岁以下的少年犯几乎人人有了免死金牌（甚至连案底都不留）。11区还有一条不成文的法条是：“如果被害人只有1人，一般情况下该案犯是不会被判处死刑”（这什么蛋疼规定）。多亏天朝不是11区，否则社会舆论更要吵个没完了吧……
　　
　　同为少年犯罪题材，东野圭吾的《彷徨之刃》竭力扩大受害者家属的悲嚎：法律，你究竟保护的是哪方？！折原一的《失踪者》对经改造后被判断为“重新做人”的少年A，在若干年后重开杀戮，而对现行法律提出了某种程度的质疑。更有甚者，《肃清之门》和《告白》等的书中，明明白白写出了作者自己的观点：对那些不可能改好的熊孩子，法律不动手便让被害人家属动手！恶·即·斩！
　　
　　对熊孩子斩之而后快，读者看得爽了，自然也是一本不错的小说。而在《天使之刃》中，作者尽量维护着加害者和受害者之间的天平，提出了一个不容易达成的目标：更生。
　　
　　当少年动手杀人，应该宽容原谅？还是严刑重罚？各种法律人士、卫道士、社会学家，站在各自的角度上，已经吵到让人生厌的地步。未成年人仍有可塑性，经过充分的改造和再教育，他们仍然可以成为正常人，从而“更生”——关于这点，笔者大致同意。尽管有些少年犯明显钻法律空子，但对于那些真心悔罪的少年A、少女A，不给他们更生的机会就太不公平了。
　　
　　然而，建立在完全不给被害者家属呼叫渠道基础上的“更生”制度，真的公平吗？少年A、少女A的“更生”如何判断？像个正常人一样上学工作、结婚生子、不再和法庭打交道就算大功告成了？一百个人中九十九个人评价某人是“好人”，剩下的百分之一（被害者家属）就能当作无关紧要的小数据，四舍五入的抹除掉了？
　　
　　随着《天使之刃》的讲述，各种少年A、少女A不断呈现在读者面前，在法律面前，他们一律洗白、一律更生；而在读者、在各种被害人家属眼中，他们有的已被宽恕，有的则是升级版恶魔，该被打下地狱永不超生。
　　
　　法律是人定的，必然不完美。世间没有绝对完美的法律，却能在不断修改中得到相对的完美。如今的少年法，将少年A、少女A的“更生”定义为“不再作恶”，也许，再加上一条“真正赎罪”，被害者家属的哭声便能够减弱一分。也许。
　　
　　大多数人的内心都有柔软的部分，能否以自己的行动真正赎罪、触动诸人心中的柔情，才是社会层面的真正“更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