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三体三的人可能会觉得《深渊上的火》的结尾写的相对来说有些平淡,很多波澜壮阔的场面一段话就带过了。比如绵延达数千光年的界区的涌动,如果展开的话,是属于人类能想象出的最壮丽的那些场景。如果在各种细节上加以描写的话,写出两百页书都不困难。而且,以弗诺·文奇科幻作家中最强大的理论功底,有理由期待他可以把物理规则的变动带来的影响描写得淋漓尽致。
但是,作者并没有这么做。他让自己的主人公们坐在位于爬行界的星球上慢慢体会宇宙的改变。遥远的界区的新边界发生变化的恒星的光锥要再过几千年才能赶到这里。气势汹汹的瘟疫舰队,还要在三十光年广袤的空间中以爬行的的速度度过一千年的光阴。爪族和人类的联盟将携手发展,重新建立发达文明,重新进行太空探索。
这一切表明作者的意图并不在于详细描写冷酷的物理规律,而在探讨文明。纵观其大多数作品,可以发现作者的兴趣主要在探讨技术奇点以及超人剧变带来的问题。这一兴趣在《真名实姓》中体现得最为明显,在这部小说中探讨了拥有达到某个阈值的计算能力的智慧体。显然,直接探讨这样的“天人”是困难的。在今天看来,这部赛伯朋克的里程碑著作的某些地方近乎玄幻。
为了解决这个麻烦,文奇提出了界区的设想。在利用物理规律限制文明的发展水平之后,他能够从容地讨论不同程度的文明社会。而不同界区的发展水平不同的文明之间的交流和影响更是引入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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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三界三部曲的最后一部《The Children of the S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