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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星球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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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81#
发表于 2012-10-26 09:58:48 | 只看该作者
  尘埃星球,除了让我感觉“啊矫情的东西也能编到这么长”或许再无其他。
  
  很喜欢《如果声音不记得》,于是去买了《尘埃星球》。
  
  自以为是的哀伤。
  
  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于是这本书也再被我借给许多懵懂的女孩子们后书脊弯曲书页破败并且被扔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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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82#
发表于 2012-10-26 09:58:48 | 只看该作者
  尘埃星球是我所读过的落落的最好的书
  虽然没有《年华是无效信》细腻
  但也着实是本感人的书
  
  两个平凡的男孩的故事
  更加重于画面的文字效果
  更真切的事实
  
  打着[真实]标签的《尘埃星球》
  从生活里的每一件小事剖析
  
  有关友谊,亲情
  又或者是落落的人生观
  
  每一段结合紧密而又轻松
  
  每一句都真实的仿佛发生在身边
  
  因为我的一位朋友也去了另一个世界
  所以我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无助
  
  《尘埃星球》也很慢美的诠释出那种感受
  
  温暖而悲伤的结局
  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喜欢生活的人
  感受平凡的人
  
  都应该喜欢这本书
  
  那种
  温暖而美好的感觉
  
  即使年化错乱
  即使青春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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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83#
发表于 2012-10-26 09:58:48 | 只看该作者
  尘埃星球,初读其名让人误以为落落转战科幻小说市场。
  不太喜欢。
  但因为是落殿难得的新长篇,才赶紧去买了看。
  
  那是与年华截然不同的感情。
  有一点严肃,成熟。
  喜欢圣轩和怜惜圣轩都多于其他人。
  
  每个人都说圣轩是完美的,而政颐带着悲哀支离破碎。
  一直觉得不是的。
  圣轩亦有自己的苦衷。
  完美的,好似没有感情的性格,绝非喜剧,
  你看他把一切做的井井有条,你看他恰到好处地照顾所有人。
  可是你看又有谁考虑过他?
  因为家里没大人,做哥哥的需学会做饭
  因为年长便须懂事接受其实不愿接受的父亲再娶。
  
  政颐可以闹可以赌气,他的母亲圣轩的父亲便都向着他。
  那么圣轩呢。
  至始至终未曾犯过错误的孩子,
  除了对谢哲的事情发作过外
  有什么不是默默承担?
  
  然而有人考虑过这之中的公平么?
  我想也许落殿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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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84#
发表于 2012-10-26 09:58:48 | 只看该作者
  关于死亡。
  或许这是落落当时极力想要表达的一个主题,或,一个感悟吧。
  冷笑话还是很强~
  也有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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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85#
发表于 2012-10-26 09:58:48 | 只看该作者
  接近成年之际的少年,轮廓圆润,神态温和。
  从什么时侯开始,变化在他们身上发生,体内的某些东西开始变得犀利,变得坚韧。
  于是那一个个少年体之间的关系逐渐微妙,伴随着望向天空的眼里一些迷茫、无措、忧伤的神采。
  想拼命守护什么。
  却因为这个年龄特有的诸如敏感、脆弱,抑或是胆小冲动一类的心态而最终对那些已经改变的无力垂下双手。
  十六、七岁的年轻孩子,才是最难以揣摩的吧。
  
  《尘埃星球》编织了一个寂寞如雪的故事。
  初时只是微忧。
  丝毫没有理会早已躲藏在字里行间的悲戚——那些冷色调之后随着故事的发展终于盛放如同艳丽的花朵。
  之所以说微忧,是那些在我们看来或许轰轰烈烈的愁绪,也不过只是还未成熟的孩子们时时挂念的小小心事罢了。
  它们若是被冲在成年人喧嚣的洪流里,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况且故事里有着同样专属于少年们的温暖气息,每当画面里出现浅色的头发和清澈的瞳仁,就闻得见荡漾在空气里的干净味道。
  他们本身所散发出来的美好光芒,就足以分解一切忧愁。
  但每个人自身却是微观世界。
  于是所有的痛苦与烦恼在胸腔中的某处几何倍地膨胀着,然后在突然的某一天崩溃,重新堆砌成高大的墙壁——外头的一切就此隔绝,里头的一切重新来过。
  说到底有什么是不可解的呢?
  只是这个年纪太固执了,所有思维都坚如磐石。
  到底是为什么当初会有一种“他们仍会重逢吧。”的天真想法呢?
  当眼光停留在最后的书页间时,才恍然看到了满目刺痛的白光。
  终究在最后,一切都来不及抓住了呢。
  
  落殿的文字仍然华丽无可匹敌,只让人看着觉得胸口轻微的纠结,或者不小心眼角泻露一丝怜爱的目光。
  
  接近成年的领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天神们时而平和,时而尖锐。
  最后结束时那两句引号里的话,不知是谁的说辞,一眼望去很是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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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86#
发表于 2012-10-26 09:58:48 | 只看该作者
  这本不是新书了,起码没有那本怎么也出不来的《零纪年》新,这是一本落落的文风还很文艺的时候出的书,所以它是那么的伤感。
  一直说落落的文章好看,可是并不明白好看在哪,不过是拥有小女孩的幻想罢了,落落的心,就像豆蔻少女纯情的呢喃。她所喜爱的美少年一次不漏地出现在她的每一篇文章中。
  
  夏圣轩,夏政颐,两个像兄弟一样的邻居,一个是懂事的哥哥,一个是顽皮的弟弟,政颐最喜欢圣轩哥哥了。一开始难道不就是这么美好的吗?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最恨的就是夏圣轩了,你那么优秀,为什么不能去阻止双方的父母结婚呢?你可以上的学校,成绩很差的我也可以考得上啊,你是学生会主席,我也可以是班长啊,有什么不可以呢?
  于是,突然之间就像有一条巨大的河流横在了两颗曾经互相信任的心之间,于是,夏政颐要远远地离开夏圣轩,因为你已经不是我最喜欢的哥哥了——虽然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名义上的兄弟关系。
  
  当然,如果就这样下去,那么,应该也还不错呢。
  可是,当政颐终于想要原谅父母和……哥哥的时候,巨大的灾难就降临了。开始是眼睛被歹徒刺伤了眼睛,然后因为眼睛刺伤了之后,随之而来的居然是……死亡?
  从山顶滑了下来,最后一条短信是给哥哥的,说啊,:“下周应该会回家了,但是别让我妈烧菜——一吃就胃痛”。你看,这个孩子不是终于想通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夺去他的性命呢?
  很多年后,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飞舞,发出金色的光芒,在那所充满记忆的房子墙壁的某处,刻着两条线——夏政颐5cm,夏圣轩6cm。
  
  记忆啊,就这样藏在了这个安静的小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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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87#
发表于 2012-10-26 09:58:48 | 只看该作者
  PS摘录中有很多情节与谢哲有关,其实本人颇喜欢谢哲,充满魅力而幽默,当然谢哲的出场自然少不了夏圣轩,夏圣轩嘛~简直就是宇宙中的发光体,很耀眼、很优秀,也是我很喜欢的人物。
  
  PPS摘录中有一段是圣轩和井夜关于猫狗的对话,也是我很喜欢的。
  
  PPPS书中有很多描写延续了落仔一贯的华丽文笔,还有搞笑的情节,很赞!要买书喔,买书才是王道!!!!
  
  同性的夏圣轩和夏政颐,中间隔着永远两岁的年龄差距。与之相辅相成的,还有政颐总是矮过圣轩十几厘米的身高,以及他们两张气质迥异面孔。
  圣轩的眼睛深邃沉稳,弧度里敛着温和有力的光,而政颐则相反,总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些柔软,不过,对,是不由自主地,因为政颐偏爱扮着成熟模样拽拽地四下看。
  
  ……作为新任班长走上台去发表就职演说,夏圣轩又恢复成一贯冷静智慧的自己。
  与他一同当选的副班长,名叫谢哲的男生甚至在之后调侃着:“我不得不说你绝对是个假扮高中生的中年人。”
  圣轩回答道:“比起‘中年人’,‘假扮高中生的中年人’才是更具票房吸引力的不是么。”
  五年,不,也许只用两年,政颐就会成长为标准的英俊少年。或许是许久没见他以学生模样出现——平时总是以“邻居家不成器的小鬼”身份露脸——连圣轩也对他的偶然造访感觉到些微的惊讶。
  明显比家里要清爽许多的头发,以及非常合身的学校制服。
  说话间五官漂亮的变化。
  圣轩突然明白为什么在和政颐说话时,会有那么多人热烈地把他们大量。十六岁和十四岁的两个少年,加在一起后意义会变得非常具蛊惑力。
  
  “你应当感谢我。”
  “是么。”
  “是我勇敢地站出来和你做朋友,勇敢地投靠了你的阵线诶!”
  “你要知道我不收废品好多年。”
  “坏人!”受打击的副班长摆出咬手绢的含冤神色,“过分!”
  “……别恶心了。”挥手扇去谢哲脸上的夸张表情,圣轩回头看向大房间,“不过,把你妹单独留在外面行么?”
  “什么行不行的?她又不是才三四岁。”
  “也才十多岁的样子……”
  “十一岁。十一岁已经够吵的啦。”
  “如果不是今天来你家,还不知道原来你有个妹妹。是觉得害羞才不说吗?”圣轩开着玩笑。
  “……什么害羞,这事根本没什么好说的吧。”被点穿心思后神情尴尬的男生像是要以生硬的态度来掩盖什么一般,抬手腕看了看时间,“九点半了还不睡觉,成天对着电视。”
  说罢就站起身拉开凳子走出去。
  圣轩的目光跟着谢哲,外面的情景也在随后落进眼里。
  “不许看了。”
  “马上就好,还有十多分钟。”女孩头也不回。
  “快睡觉,不然早上又赖床起不来。”做哥哥的说完就跨过去关电视。
  “昨天你还让我看完的。”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口吻不自觉地变得有些强硬。
  “但是爸爸都说没问题。”女孩想护住开关。
  “爸爸又不知道你早上睡得多死。”伸手把她拉到一边。
  原本以为不过是吓唬自己,却没料到哥哥真的关了电视的小女孩有些呆怔地望住熄灭的屏幕,突然涨红了脸。
  谢哲看着她:“干什么,去睡觉。”
  对方坐着不动,依然无限气愤而委屈地迎回视线。
  “听话。”推她的肩,却遭遇了生硬的抵挡被顶回来,男生有点恼火,“谢佑慈,你听见没有?”
  “……”依旧犟着。
  “行,那你就坐在这儿别动。也别睡了。睡什么睡。”放任妹妹独自坐在空空的客厅,径自折返了回来。
  圣轩看着面带愠色的谢哲,挑了挑眉毛,也不说话。
  表情不甚自然的男生挑出辩解的口吻说:“真是麻烦的小孩。以前太宠她了。”随即很快地换走话题,“今天把这个体育活动的计划书赶完就行了吧?”
  “嗯。”粗略地扫过趋于完整的草案后,圣轩还是忍不住回头望向外面。
  知道女孩没有台阶下,会在那里一直坐下去。
  从客厅的小盏灯光里能看见地上的小团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缘故,看起来是非常单薄的,一下子让人感觉到“孩子”身份的黑影。
  圣轩从桌边站起来。
  “你干嘛?”
  “没什么。”
  走近过去后,转向自己的还是带有清晰哭痕的脸。鼻子和眼睛因为刚刚揉过的缘故,红得厉害。因为之前的情绪激动,脸上某些线条还挤在一起没有舒展开。
  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个很沮丧的小孩子而已。
  圣轩蹲下身,抄过一边的毯子把女孩裹进去后,伸手将她揽抱起来:“去睡觉好吗?”
  低声而温柔地。
  近乎无限温柔般地询问着。
  
  “呐呐,”拉过圣轩面前的凳子反转后坐下来,“虽然知道你各方面都很在行,可我不希望你变成那样的人哦。”
  “怎么样的人?”
  “报纸上登啦,诱骗五岁小女孩的猥琐大叔锒铛入狱的消息。”
  “哦,这你不必担忧。”圣轩扫去一眼,用似乎很认真的口气说道,“到你妹妹成人也用不了几年,我有足够耐心——”
  “别扯了。”径直打断了圣轩的话,“我可说白了哦……那种小丫头也犯不着你去管的。诶,你是不了解她,她可麻烦着呢,所以——你知道的,哦?”
  圣轩突然笑出来:“谢哲,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这回打来的一拳,则是结结实实地挨上了没来得及躲开。
  
  其实圣轩挺欣赏谢哲这个朋友。头脑聪明,性格外向开放,虽然有着男生典型的粗心,却还是阳光积极的好家伙,与他那比圣轩更突出一点的身高和俊朗的脸孔一样,是另一类型的人气偶像了吧。用女生的话来证明就是,“夏圣轩是内敛而难以接近的冬天,谢哲则是外放而热力四放的夏天呀!”
  不得不说,引用女生的话非常肉麻,比喻也很糟糕,但说得却也没错。
  
  ……
  “……难道,”每到这个时候总是不会放过机会的谢哲又靠近来,“难道……”
  圣轩只看着他,懒得搭理。
  “啊!你果然是喜欢我的吗?”和猜测中一样恶趣味的话。
  “哦,你已经知道了?那就省得我告白了。”
  “其实我也很欣赏你,不过,我始终是个‘从身到心都健康无二’的高中‘男生’,毕生的梦想就是让漂亮的女明星坐在大腿上呀。”
  “是么,好可惜。”
  “其实话说回来,你也没必要这么精挑细选吧,我记得上回来找你的那个,可是高二的级花诶!姓夏的,别仗着自己拥有‘受欢迎’的邪恶特权任意妄为呀。”
  “嗯……你可以尽情想象她坐在我腿上的画面。”
  “啊啊!你这个恶魔!”好像深受刺激抱住脑袋的男生做出无限夸张的表情。
  圣轩虽然心里有些无力,可还是忍不住在谢哲的表演下笑出了声。
  
  握着电视遥控的少年带上一丝嘲讽的冷漠转向正要表示不满的男子:“拜托你能不能看一些符合‘父亲’身份的电视节目呢?”
  “你终于成长到了藐视父母权威的时候啦?”夏先生伸手示意自己那不“可爱”的儿子把遥控器交还给自己。
  “我不会藐视那些从来不存在的东西,放心吧。”夏圣轩却径直走进厨房,专心对付起炉火上响声大作的油爆河虾。
  夏先生带着典型父亲溺爱儿子式的笑容打量了一会圣轩的背影,便满足地将视线又折回到电视上。因此他也更不可能知道,在那看似与平常无异的背影后,却是紧锁眉头的少年,正思索着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把方才由于手抖而误撒进锅里的大块食盐取出来。
  是了,很不幸的,一贯对言情剧里哪怕男女主人公吊死在一棵黄瓜藤上都漠不关心的夏圣轩,这次却在听见“抱住我吧”的平常台词时,突然受了小小的,准确说是咸咸的影响。
  
  夏圣轩挽起袖子在厨房的模样显然让同学身份的谢哲大为惊艳,甚至正色说道:“看得我好想娶你为妻。”
  圣轩回答着:“如果你真有这个意图,我也希望你用‘嫁我为妻’的说法。”
  
  ……“虽然我也不想上课恨不得昏淫一个月,不过为什么所有的事务都要推给班委啊!教务主任呢?(圣轩插嘴:她要负责高三的全市统考。)总务主任呢?(圣轩补充:他已经去外市一星期了)……无耻!那,学生会会长呢?”
  “是会长说‘就交给班委们去做吧’的。”
  “……下流!腐败!行动力匮乏!压榨童工!”
  “没你这模样的童工,我们班级得出什么活动,还没决定呢。”
  “可以办兔女郎俱乐部。”
  “你要记得把腿毛剔了才能穿上丝袜去参加。”
  “只要有你陪我,就OK。”
  “我陪你干什么?在你身后用猎枪把你射杀吗。”
  ……
  
  政颐回想起那一天。在圣轩的学校里,热情到过度的女生们为自己送来毛巾、茶水,然后圣轩带他进更衣室,扣子太复杂了让圣轩也折腾了很久,最后在额头热出点汗。不过他对政颐说:“虽然我不想让外面那些家伙得意,可你穿着确实非常不错。”
  带着自己走在校园里的圣轩是得不断地停下来应付各种人的招呼。
  政颐站在一旁看向圣轩的侧脸。虽然是一眼即明的冷淡和抵触,可它们又在随后转换成温暖的无奈。
  带着淡淡温暖而无奈神情的夏圣轩,在那个瞬间曾经让政颐非常非常地羡慕,并钦佩着。
  哥哥也是外表显眼的人。
  他成绩优秀。
  对待外人只是冷淡的客套,可没有人因此记恨他。
  
  12月12日是夏圣轩的生日,也就是说在12月12日之前他还是十六岁的少年。
  小他两岁的夏政颐的生日在11月5日,此刻他已经是十五岁了。
  换言之,从11月5日到12月12日这一个多月期间,是一年里夏政颐唯一一段和夏圣轩距离缩减到“一岁”的时光。
  
  夏圣轩曾经梦见过一间奇怪的店。门面是半垂的帘子。人们掀起帘子走进去走出来。那时便露出一点屋里的声音。闹哄哄的。夏圣轩站在门前,过了一会好像发现原来自己是在等人的样子。因为心里有个惦记的原因说“还不能离开”。
  然后渐渐地越来越多人走了出来。帘子里泄出的声响轻弱下去。最后有好似老板的人拿着把大扫帚划拉起店门前乱哄哄的地。顺手一把“喀嚓”拉住移动的木头大门。那时夏圣轩才终于走上前打听说“里面没人了吗?”店老板冲他点点头。
  然后在离开的路上,走在梦里的路上时,心里却还是有这么个念头:“就这么离开的话,不要紧吗?”
  都说梦是没有逻辑的。
  梦境虚无。
  但在这没有逻辑的虚无的梦中,为什么还有那么强烈的牵挂的念头,忍不住想要回去再仔细找一找的念头说着“其实他还在里面啊”。
  真实地袭击着飘渺的梦。
  
  在十七岁前,几乎想不出有什么是“困难”。那些应当被看成困难的事——与父亲同住的单亲生活也好,照料邻居家年少的男孩也好,或者普遍男生们都要苦恼的游戏与学习的平衡也好,对于夏圣轩来说都不曾存在过。
  他甚至更早地比同龄人知道解冻食品不能用热水。
  眼下也许连异性关系也不会有什么困难。
  ……
  已经离新年过去很久了。
  夏圣轩的抽屉里,有本书中被随手一夹的纸签也是那“过去很久的新年”里抽的。
  他抽到的是第十二号。
  “十二号。下下签:
  水漫兰吴路不通。
  云英阻隔在河东。
  舟航也自吞声别。
  未卜何年再相逢。”
  
  谢哲用力向上拉扯着胳膊问圣轩:“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去哪?游泳还是卡拉OK?”
  “我都PASS。”圣轩朝他摇摇头。
  “啊?干吗?是跟女朋友有约会吗?”立刻抓着他的肩膀摇动起来。
  “……没错没错……”很快地把谢哲要靠向自己的脑袋打开,“不许装哭!别来这套。”
  “我也要去。”
  “剪一绺头发给我我就带着你的‘它’去。”
  “等我回家拿给你,我家还有我出生时剪下的脐带,你不如带那个。”
  圣轩一扬手就打到死党的后脑:“果然世界上最短的笑话就是你的名字。”
  
  夏政颐想到自己读小学三年级时还造过的很笨蛋的句子,老师让他们用“……是……”的句型写一个,他交上去的“爸爸是男人”让老师在办公室笑了整整半个小时。后来把这事说给圣轩听时,年长两岁的男生也笑出了声,不过圣轩接着说其实他自己的作文以前也不怎么好。
  “哦是吗?”当时自己这么问,“也写过很笨的话?”
  “是啊,”当时读初中的圣轩说,“我记得小学时有一个,老师要我们解释‘虚度光阴’时,我答了‘一直也没有出去旅游过’。”
  政颐睁大了眼睛:“不可能,你骗我吧!”
  “是真的。”圣轩肯定地点点头。
  “那不是比我还笨嫲。”
  其实心里有些不服气,不过夏圣轩最后还是笑着附和说:“是啊……”
  
  “大家都很喜欢你啊。”望向远处小规模的人群,有很多都是没有收到通知却自己跑来的吧。
  “你这家伙真不愧是……”夏圣轩苦笑着。
  回忆起什么的时候对话。
  不要去追究哪个时候,总之是是有过这样对话的。
  “你这种家伙啊,五十年后一定是孤独地在养老院里挖脚底的鸡眼吧。”夏圣轩说。
  “别的不敢保证,但即便五十年后,我也一定是万人迷这点,你绝对要相信哦。”谢哲说。
  “我宁可去相信奥特曼。”
  夏圣轩隔着人群远远地看照片上的谢哲。光线太刺眼,他举起手挡在眉下。黑衬衣右侧袖子的大片深色痕迹慢慢在阳光下缩小着范围。
  五年。
  五十年。
  哪怕五十年后,你都一定会是又老又迷人。
  我相信的。
  我真的相信。
  但你为什么不证明下去。证明给我看五十年后,还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你被称作风度翩翩的老头,气度不凡又才华横溢得连小女生都不会用不敬的口吻提及你,你还能跳流畅的舞蹈,在老同学的聚会上成为最活跃的人物,让大家说着“果然还和以前一样呢”。
  五十年……你甚至连十年后,五年后都没有了。突然刹车,停在这个夏天。满世界被燃烧后的香蜡钱纸味。
  
  ……因为妈妈没有给自己留下足够的记忆,使自己能够在日后被这些过往轻易地袭倒。
  哪怕是看见别的孩子被母亲领进幼稚园门心里居然也没有很大的失落感,因为从来就没有牵着自己的手么。只有牵过自己的手某天消失,那才是真正的失落吧。
  ……看见从房里出来的谢佑慈,依旧沉默地站在门边注视着这里。
  夏圣轩咬着牙咽了咽喉咙,嗓子里却还是莫名的不舒服。
  成年人们痛失的悲伤,或是同龄人惋惜的抽噎,这些夏圣轩都不陌生且感同身受。可只是有一类,是他绝对不想揣测的。
  巨大的,巨大的,不能用“失落”来形容的。
  小孩子会怎么去理解悲哀。等她明白那个牵住自己的手已经不在了的时候。
  
  看起来和往日同样的有条不紊。
  ——但是,夏政颐……你要知道——
  圣轩已经不再打算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曾经恨不得杀了那个肇事人——
  彻底的淋漓的决裂,短短的豁口“格啦格啦”瞬间裂成一整条长线。
  ——全心全意地希望他能以命抵命——
  冰川一分为二。
  ——所以你怎么可以来测试我的忍耐?你怎么可以来挑战我的愤怒——
  轰然沉入整个极寒深海。
  ——你根本、根本无法想象我用了多大的精力去避免这样的念头——
  夏圣轩最后甚至自嘲地微笑起来,尽管依然紧紧地咬着牙齿。
  这些你都不知道。
  却径直走来说“没错,和我有关。”
  
  名叫蓝策的男生也是夏政颐的同桌。政颐看他一副眼镜从来不脱,本以为是标准的书呆子,谁知道后来一天蓝策告诉他“平光镜而已”。
  “……哦?”
  “嗯。”
  蓝策站在两人寝室里摘下镜框,夏政颐眨了眨眼后评价道:“戴着好。”不然的话眼睛会奇异地看着觉得凶。
  “是吧。”目光太凌厉了。
  “是女生么。”
  “……什么?”
  “哪个女生建议的吧。戴眼镜。”
  “……不要乱讲。什么啊。诶!”一贯板着脸的人激动地挥了挥手。
  夏政颐笑起来。
  ……而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使政颐觉得自己的同桌看来变可爱了一些。尽管闲时不怎么说话聊天。
  
  当然也有些趣味的花边。好比抱着募捐箱的学生走到蓝策面前时正巧蓝策摘了眼镜,于是那个女生居然脚步一停身体明显后仰受到惊吓的样子。
  “……我不戴眼镜时看起来真有那么凶恶?”蓝策在事后依然耿耿于怀。
  夏政颐这边也好不到哪去,因为当时自己腾不出手掏钱包,便对那个前来募捐的男生说:“你拿吧,在我裤子口袋里。”对方居然脸一红直说:“不了不了我等会再来。”
  “……他脸红个鬼啊!”与同桌程度不相上下的郁闷。
  于是都有些破罐破摔的两人干脆在随后作出这样的举动,蓝策的眼镜戴到夏政颐脸上。立刻一个成了少年刺客能靠“目光杀人”,另一个则是“女扮男装”嫌疑大到甩也甩不开。让每个认识他俩的人都在目击后暂停思维,好像要花上几秒时间才能够认出来似地说着“……你、你们这是……”
  政颐觉得好玩又滑稽。眼镜而已,改变真有这么大?
  
  新闻里报道说应该是在晚上十点半左右。
  因为科学家们对月球的真正起源一直没有确定的证据和让人信服的立论,所以今天晚上将有一枚造价不菲的人造卫星在完成了它的使命后撞向月球,通过引发此后的一系列反应来帮助地球人寻找到关于月球起源的蛛丝马迹。
  ……随后在网页的某个地方放着一张黑白图,月球表面布满的大小陨石坑,右下角的地方用红色框出了一个小方块, 边上的字标注着“这是卫星撞击前拍下的最后一张照,方框处就是它将要坠毁的地方。”
  ……红色小方块。最后的照片。没有说出的话是“byebye”
  ……
  视界里是有起有浮的黑光。
  红色的小方框。
  通往终点的轨道。
  在夏政颐的心里,某片暗黑的海寂,徐徐浮动的尘埃在镜头拉开后变成转动的星球体。
  某位外来的访客即将造访它。虽然放到宇宙里无非层出不穷的小事故,这次却是人为操纵下的撞击。
  无法改变的轨迹,迅速地朝着目标坠落下去。
  瞬间释放出疾促明亮的光芒,腾裂着扩张。尘屑和火花。没有空气的地方声音是传播不了的,所以也就是安静的却剧烈。很奇怪吧,明明是震动着的,可一丝声息也听不到。
  无声的告别的话说着“看,那是我的终点”。
  没必要搞得这么辛酸吧。
  虽然无论怎样都觉得很辛酸。
  宇宙中寂静的结束,变成随后无名的尘埃。
  Byebye。
  
  随后就说到了“猫”和“狗”的问题。两人沿着河堤走,最后坐在长椅上。
  井夜当然表态说“最喜欢猫”。
  “大概是自己欠揍吧,觉得猫爱理不理的个性很好。尤其是懒洋洋地傲慢着把你甩在身后,或者用胁迫似的目光警告你‘别来打搅我’时,就会想‘啊,果然是猫更好’。”女生比着大拇指摇一摇,“而且,你有没有发现猫的眼神和狗都差很多?”
  圣轩很习惯了井夜说话的方式,问她:“哪里?举例听听。”
  “我观察过,家附近的那几只宠物狗,不是‘呼呼,这里要闻一下’就是‘呼呼,这里要撒一泡’,要不就是‘主人!呼呼!主人’但猫就不同啦,各种各样的,‘等等,我现在很忙’,或者‘我就是这一片的老大金八组长’,还有好比‘喂,不许拍照’,甚至还有‘没见过你的面孔,是附近的新人?’”
  圣轩这次笑出了声。
  “真的,我一直偷偷和它们对视过——”井夜看到夏圣轩忽然站起来,然后在她困惑的目光里走到对面的椅子前,有个大概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正在那里等妈妈。夏圣轩蹲下来不知跟她说了什么后又折返回来,井夜抬脸仰视他,“诶,怎么了?”
  “我告诉她闭一会眼睛。”
  “啊?干嘛?”
  “有些不宜小孩子看的东西——”揉起井夜的额头刘海后俯下身。
  
  夏圣轩没有说,其实他喜爱狗更多一些。
  家附近也常常出没着各种毛色的野猫,如果仅从样子而言,是觉得比狗要可爱一点。
  但每只都不易接近。
  警惕性极强和不向人讨好的个性仿佛一脉相承。白色的或是花色的猫,站在不知通往何处的狭窄缝隙前,用“就到这里,别跟进来了”的目光看着他。
  忘记了是什么时候,但记忆里绝对有这样的画面。
  当然这些不需要对井夜讲。女生光是接吻后烧红脸的样子已经百分百的可爱了。没必要再说其他不相干的。
  有很多事夏圣轩都没想过要对别人说。
  猫是即便你很宠爱地养着它,它依旧会在不知哪天突然离开的动物。
  它的世界里有无数条不知通往何处的狭窄路巷,墙缝长满杂草,地上落着白色的半个塑料泡沫盒或是被踩扁的易拉罐。
  然而就是这样的路,找东西吃都会很困难,冬天也被灌满冷风,它却照样拒绝别人的进入。然后毫无眷恋地跳上墙沿逐渐跑远。
  然后在不知何时的下一个日子。毫无准备地和它又重逢在路边。
  
  我们所身处的宇宙,哲学和物理一起定义着它的无垠无边。空间的无垠,时间的无边。在文字中可以频繁出现的永远,真正想象起来却只会觉得艰难。也许我们真的微小到连自己所处的地方都不明白,宇宙也不屑于我们的明白。无关紧要的渺小的群族。
  到底有多么渺小呢。
  这个宇宙里的星球就已经多到要用几十个位数。并且还只是粗略的估摸,也许真相需要几百个位数也也说不定。
  可这么多的星球散布在整个宇宙中时,也改变不了宇宙的黑暗无声和寂冷。只能用“如同尘埃”来形容的微不足道。
  即便尘埃本身之于星球也一样无关紧要。
  那么,当有两颗尘埃在这个宇宙里接近、相遇后分开,它们各自迎向前方无境的黑暗,也就再也不可能碰到一起。
  尽管说不清,是在这之前,从无垠大的宇宙中以无垠小的几率碰到一起更温暖,还是在这之后,在无垠大的宇宙中以同样无垠远的时间分离更无奈。
  
  有个游戏,寓教于乐性质的小游戏是这样的。在眼前放一本书,然后在书后的某个地方竖一根筷子或是笔,将一只眼睛闭上,只用另一眼睛看着,伸出手指举到筷子上方——不能横着夹过去,必须从上面——在你感觉能夹到筷子的位置将手指伸下去。
  第一次玩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会结果吓一跳。因为无论怎样“看起来”没问题,可实际上总会落空。
  ……
  夏政颐记得自己是在读六年级时第一次从同学那里听来的。照这做了一回果然如此。小男生当时觉得“很神奇咧”,结果回家就要拖着夏圣轩再来一回。不过年长两岁的邻居哥哥表示“我已经知道了,一只眼镜看的时候判断不了距离远近,是吧” 。
  “啊?早就玩了吗?”当时有点小失落吧。
  但是现在,数年过去后,夏政颐却会用不加任何掩饰的嘲笑口气对夏圣轩说:
  “你永远不可能真正知道。”
  
  手指碰到的地方,有只白色的虫瞬间张出翅膀。
  嵌满鳞粉的翅膀扑开,漫过一半的世界,扇动着节奏而有力的风。
  一下。两下。三下。四。
  巨大的蝴蝶,要飞走了。
  夏政颐滑下去的时候,走在他前半步的蓝策甚至没看见。等回过头已经来不及了。
  人影消失。
  蓝策浑身冰凉地望向自己脚下的坡谷,脑海里巨大的空洞的轰鸣声里,只分辨得出远处老师的一声尖叫。
  
  “不要说心中有一个地方。”
  “那是我一直不敢梦见的地方。”
  漆黑的温暖或是浮光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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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发表于 2012-10-26 09:58:48 | 只看该作者
  说实话,我不喜欢。
  也许是我智商太低了吧,我没看明白,我不知道她到底要表现什么,是爱情吗?不是。友情?也不是。亲请?也不像啊
  迷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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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发表于 2012-10-26 09:58:48 | 只看该作者
         看到某幅画,猛得让我想起今天才看完的《尘埃星球》,落落的第二部长篇。
         蛮平静的语气,却令人没来由地感到不安。是那种大海的静谧,却无法抚平海底的翻滚。许多插叙回忆的片段,而语气依然是那么平静。没有郭敬明的悲伤的华丽的辞藻,但一个少年怎会以如此平静的口吻叙述一件乐事呢?所以,经验告诉我,这是个悲剧。但我没想到的是,悲剧的结尾并没出现那些决裂的结局,相反,它是那么平静,没有一点波澜,让人无法置信,一直无法置信。三个美少年却死了两个,够惨烈的,但却不会让人感受到那种强大的冲击力,只让人隐隐作痛,却又真实可信,这就要体现作者的功力了。
         它刨开了一个我以前从未思考过的领域,那么隐蔽,那么敏锐,藏得很好,以至我一直都没有遇见过,甚至在那些名著里也没有遇见过。那就是,当两个少年玩得很好,甚至有了亲兄弟般的错觉时,会是什么样子,会有怎样的结果。记得其中有段话,当这样一个“哥哥”,必须给予“弟弟”足够的关怀,但不能打他骂他,只能以逐渐建立起的威严来使他信服。而且,一旦他受到伤害,他可以原谅有血缘关系的妈妈,却不能原谅无血缘关系的他,且,独独不能原谅他一个人。这段话看得我好伤心,可事实的确是这样。没有血缘关系,再怎么亲,也比不过亲哥哥。
         还有一句话。当你带着憎恨去看一个人时,哪怕他99%是优点,只有1%的缺点,但你也只能看到那1%。后面还有一句很精彩的比喻,可惜我忘了。
         真的很让人怜惜啊,青春的少年,青春的遗憾。
         人的一生当中的确有很多遗憾,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少一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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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发表于 2012-10-26 09:58:48 | 只看该作者
   落落这个着实很嚣张的女生,可以把自己的名字打得比书名还要大,虽然我得讲,尘埃星球是一本质量很好内容很棒的书,可是落落我依然狠你。
      替我爱的偏执小鬼夏政颐。
     
      如果我说一个我深爱的人死在另一个我深爱的人手上,你会怎样想。
      这不是悬疑片或是变态鬼片。也无关于爱情。
      当夏政颐消失在落落笔下的深谷时,我几乎没有反应过来的瞪大了眼,将那里看了一遍。再看一遍。
      最终确定了。
      政颐随着圣轩斟酌很久才发出的短信一起,消失在了风中。
      没有前兆,没有过多惊险的场面,这个像女生一样拥有白皙肌肤的美少年,这个永远压在圣轩下面两岁的倔强孩子,在他武装完备的心开始融化时,跌进了黑暗里。
      地狱,还是天堂。
      我得讲的是,落落这个精明的猎手,设下陷阱,有平铺了那么长一段美丽而温暖的路程,让人缓缓地走,不经意间中了圈套。
      于是心碎的无以复加。
      夏圣轩考究了半天,最终打出了:“嗯,总之等你回来再说吧。”
      可是——
      回不来了。
      如果从一开始就在期待说两个男生一定要和好,或者怀着微小的希冀祈祷政颐的眼睛可以恢复的话,那么当我们怀着越来越大的几乎到达顶点的希望时,没有人知道,山的另一面是绝壁,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的绝壁。
      所以最终随着夏政颐一起下落,变成绝望的尘埃。
     
      “不要说心中有一个地方。”
      “那时我一直不敢梦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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