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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yberi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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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rurl and Klaupacius are constructor robots who try to out-invent each other. They travel to the far corners of the cosmos to take on freelance problem-solving jobs, with dire consequences for their employers. "The most completely successful of his books... here Lem comes closest to inventing a real universe" (Boston Globe). Illustrations by Daniel Mr--z. Translated by Michael Kan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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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舶良    救世篇      By 斯坦尼斯拉夫莱姆      舶良指玄/译自 Michael Kandel英译本      某日,造物者图尔组装了一台能制造任何以n开头的东西的机器。一切就绪后,他测试机器,要求它制造needles(针),还有nankeens(南京棉布)和negligees(宽便服),它都造了出来。而后他要求机器集中制造充满nepenthe(解忧药)的narghiles(水烟袋),以及种种narcotics(麻醉药),机器严格地执行了任务。图尔对机器的效能还不够确信,又要求它相继制造nimbuses(光轮)、noodles(面条)、nuclei(原子核)、neutrons(中子)、naphtha(粗汽油)、noses(鼻子)、nymphs(宁芙)、naiads(水仙女)和 natrium(钠)。最后这一种机器无法制造,图尔很恼怒,要求机器作出解释。   “闻所未闻”,机器说。   “什么? 就是sodium(钠)。知道吧,那种金属,化学元素……”   “Sodium以s开头,而我只能造以n开头的东西。”   “而在拉丁文中它叫natrium啊。”    “瞧,老兄,”机器说,“要是我能制造所有语言中所有以n开头的东西,我就成了一个能制造以字母表中任何字母开头的任何东西的机器,你提出的任何东西无疑总会在某一种或另一种外语中找到一个以n开头的词。没那么简单。我没法逾越你程序的界限。所以没有sodium”   “很好,”图尔说着就命令它制造Night(夜晚),它马上就造了出来——或许显得挺小,却是纯然的夜色浓郁。于是图尔请来他的朋友造物者克莱鲍修斯,向他介绍机器,给予它非凡的效能以充分的赞誉。克莱鲍修斯愈发不快,问图尔他是否也能亲自测试一下这机器。    “请便吧,”图尔说。“但必须是n开头的”   “N?” 克莱鲍修斯说。“好嘛,让它造Nature(自然)。”   机器呜呜叫着,刹那间图尔的前院就塞满了自然学家。他们争吵,各自出版煌煌巨著,又被别的自然学家撕得粉碎;远处可见燃烧的柴堆,自然学的殉道者们在上面炙烤;雷声轰鸣,奇异的蘑菇形烟柱升起,所有人都在自顾自的讲话,没人听别人说,各式各样的备忘、诉状、法庭传票和诸般其他的文件充盈其间,另一边坐着一些老头子,发狂地在废纸上涂写。   “不赖吧,嗯?”图尔自豪地说。“不折不扣的自然,不可否认!”   而克莱鲍修斯并不满意。   “什么?这群盲流?你肯定不是想告诉我这就是自然吧?”   “那就再让它造点儿别的什么吧,”图尔连忙说。“随你想要什么。”有那么一会儿,克莱鲍修斯想不出要什么。沉吟半晌,他宣称要再给机器两个任务;要是它都能完成,他就承认它真像图尔说的那么好。图尔赞成,于是克莱鲍修斯要求造Negative(负的、反面的、否定的、消极的)。   “Negative?!”图尔喊到。“世上有Negative这种东西吗?”   “当然,就是positive(正的、肯定的、积极的)的反面,”克莱鲍修斯冷静地答道。“比如消极姿态,比如一张纸的背面。现在别再假装没听过Negative了。好吧,机器,运转吧!”   而那机器早就开始了。起初它造出反质子,而后是正电子、反中子、反中微子,并还在继续,直到这些反物质开始形成一个反世界,像一朵幽灵般的云在他俩的头顶上熠熠闪光。   “嗯,”克莱鲍修斯不爽地嘟囔道。“这就是Negative?好嘛……为了不伤和气咱们就算它是吧……但还有第三个任务:机器,do Nothing!(双重含义,可理解为“制造‘无’”,也可理解为“什么都不做”)”   机器没有动静。克莱鲍修斯得胜般地揉搓着双手,图尔却说:   “好啊,你还等什么?你让它什么都不做,他就什么都没做呀。”   “纠正:是我让它制造‘无’,而它什么都没做。”   “‘无’就是什么都不做!”   “来嘛,来。它被要求制造‘无’,而它什么都没造,所以我赢了。因为我说的Nothing,我亲爱的、聪明的同事,不是你说说的那种普普通通的nothing,那种停滞与静止的结果,而是充满活力的、极具侵略性的‘无’,那完美的、独一无二的、无处不在的,或是说非实在的、终极的、至高无上的,在它极度自身的不存在中!”   “你在把机器搞糊涂!”图尔喊到。但突然间机器那金属的嗓音响了起来:   “真是的,你们两个干嘛吵成这样?是啊,我知道什么是Nothing,还有Nothingness、Nonexistence、Nonentity、Negation、Nullity和Nihility(以上皆为“无”的各种说法),这些不都是以n开头的么,就是在Nil(无,零)中的那个n嘛。那就再最后看一眼你们这个世界吧,先生们!它很快就不是这样了……”   两位造物者惊呆了,忘记了争吵,机器真的在制造“无”,方式如下:一个接一个,各样东西相继消失,不复存在,仿佛未曾存在过。机器弄没了nolars,nightzebs,nocs,necs,nallyrakers,neotremes和nonmalrigers(注:以上为作者臆造的曾经存在于世上的东西),虽说是在减少、取消和清除,机器却显得像是在添加、增长和加强,它又相继干掉了nonconformists(无规矩者)、nonentities(虚无)、nonsense(废话,无意义)、nonsupport(不赞成)、nearsightedness(近视)、narrowmindedness(心胸狭窄)、naughtiness(任性)、neglect(疏忽)、nausea(恶心)、necrophilia(恋尸癖)和nepotism.(裙带关系)。图尔和克莱鲍修斯所在的世界明显地变得稀薄了。   “天哪!”图尔说。“没有比这更糟的了……”   “别担心,”克莱鲍修斯说。“你看它并不是在制造普遍的‘无’,只是使以n开头的东西都消失了。从整个‘无’的意义上来说,这些以n开头的东西什么都不算,而你的机器,亲爱的图尔,也什么都不值!”   “别自欺欺人了,”机器说。“是,我开始清除的都是以n开头的东西,那只是因为我对它们相对更熟悉。而创造是一回事,消灭,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我能制造任何乃至一切——一切就是一切——以n开头的东西,所以制造‘无’对我来说是小儿科。不到一分钟你们就将和其余的一切一并不复存在,所以快告诉我,克莱鲍修斯,我是不是可以不折不扣地执行程序给我的功能?趁还来得及。”   “可是——”克莱鲍修斯正欲提出抗议,却注意到就在那一刻的确又有许多东西消失了,并且不止是以n开头的。两位造物者不再为身边的gruncheons、targalisks、shupops、calinatifacts、thists、worches和pritons(注:以上为作者臆造的曾经存在于世上的东西)所围绕。   “停下来!我收回这所有的!停下来!停!不要再造‘无’了!”克莱鲍修斯叫了起来。但在机器完全停下来之前,所有的brashations、plusters、laries和zits(注:以上为作者臆造的曾经存在于世上的东西)都消失了。机器终于停住了。世界正呈现一幅可怕的景象。天空承受着最惨烈的后果:天穹中只能见到很少的、孤寂的点——从此不再有壮丽的worches和zits的踪影,它们曾妆点着地平线!   “伟大的高斯(注:Johann Carl Friedrich Gauss,德国著名数学家、物理学家、天文学家、大地测量学家,历史上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啊!” 克莱鲍修斯哭喊。“那些gruncheons去哪儿了?我亲爱的、最宝贝的pritons呢?那些温柔的zits如今在哪儿?!”   “它们已经不存在、并且再也不会存在了,”机器冷冷地说。“我执行了,或不如说刚刚开始执行了,你的命令……”   “我让你什么都别做,而你……你……”   “克莱鲍修斯,别装得像个比你自己还傻的大傻瓜了,”机器说。“我本可以顷刻间就制造一个完全的‘无’,一切都会即刻不复存在,包括图尔、天空、宇宙和你——甚至还有我。这样的话还有谁说、还能和谁说我执行了命令、我是一台高能、高效的机器呢?如果说没有人能说给任何人,那时也不存在了的我,靠什么来证实我的本事呢?”    “是,好嘛,咱放弃这个任务吧,” 克莱鲍修斯说。“我什么都不要求了,就求你一件事,亲爱的机器,把zits弄回来吧,没有它们的生活失去了全部魅力……”   “可办不到,它们是以z开头的,”机器说。“当然我能恢复nonsense(废话,无意义), narrowmindedness(心胸狭窄), nausea(恶心), necrophilia(恋尸癖), neuralgia(神经痛), nefariousness(邪的)和noxiousness(有毒的)。然而对于其他字母开头的东西,爱莫能助了。”   “我要我的zits!” 克莱鲍修斯怒吼道。    “抱歉,没有zits,”机器说。“好好看看这世界吧,看那些巨大的、众多的孔洞如此地深奥难解,如此地充满着‘无’,‘无’如此地填塞着星球间无底的空虚,关于我们的一切都如此地由它相连,它们如此幽暗地潜伏于物质的毫末之间。这是你们做的好事,令人嫉妒!我不认为你们的后代们会因此而感恩戴德……”   “或许……他们发现不了,或许他们不会注意的,”脸色煞白的克莱鲍修斯痛苦地说,难以置信地枯视着黑色的、空洞的天穹,他不敢正眼看他的同事,悄悄溜回了家,将图尔留在那台可以制造任何以n开头的东西的机器旁——直到今天世界还保持着像充满“无”的蜂窝一样的结构,与它在那场大清除中刚刚停下时完全一样。后来制造任何以其他字母开头的机器的企图都以失败告终,恐怕我们再也无法见到worches和zits这样壮丽的景象了——不,再也不会了。      注:此为莱姆系列小说集《赛博利亚特》(The Cyberiad,1965)的第一个故事,原文为波兰文,舶良指玄译自 Michael Kandel英译本。     详情 发表于 2013-8-11 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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