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恋爱的犀牛 - 书评

小白菜$

　　在戒不掉执着的想念和偏执的热爱之后，我只能孤单地守着自己。
　　
　　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跟牢笼没什么差别，没有人能理解我的想法，别人说我是偏执狂，对，我是。
　　
　　
　　
　　我的明明，你是温暖的手套，挡住刺骨的寒风，你是我冰凉的啤酒，浇灭夏日的狂躁，你是高空洒下温暖阳光浸透的衬衫，带着某种奇怪的香味，日复一日的，云彩变幻的时候，你是我唯一的梦想。
　　
　　我渴望着你的一切。不！准确来说，我要给你所有的一切。可是，我又有什么呢？我一无所有啊，没有可给予的，也没有课抛弃的。你看，图拉，一只非洲草原上的公黑犀牛，对白犀牛塔娜没有兴趣，不肯挪步到新动物园，没有经历过交配决斗，因为年纪大了，又有孤独终老的可能。但是我唯一可以说话的朋友。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图拉就是另一个我。
　　
　　我的明明，我始终忘不掉你嚼的柠檬味口香糖的味道，我因为你说过的话努力学英语学电脑学开车，我忘不掉你双唇上新鲜的欲望，忘不掉你在我怀里说不要离开我，忘不了你的头发，你的肩膀，你的双乳，你清香和湿漉漉的味道，我不知道这一切是真实还是梦，而我也不想知道。
　　
　　我是爱你的，你可以低下你仰望的头，看我一眼吗？
　　
　　你的冷漠让我感到痛苦，我是多么想进我所有的力量给你从未见过的幸福，可你却只留给我一个背影，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是守信用的。上帝会厚待那些勇敢的坚强的多情的人。所以，我要你一定留在我的身边，我不怕杀掉我最后的伙伴图拉，掏出他的心，连同我一起送给你，你还是不接受吗？
　　
　　我的明明，你是纯洁的，天真的，玻璃一样的。你是纯洁的，天真的，什么也改变不了的。阳光穿过你却改变了自己的方向。一切白的东西和你相比都成了黑墨水而自惭形秽，一切无知的鸟兽因为不能说出你的名字而绝望万分，一切路口的警察亮起绿灯让你顺利通行，一切正确的指南针向我标示你存在的方向。
　　
　　明明，我亲爱的，温柔的，甜蜜的。
　　
　　虽然你带给我的痛苦是无与伦比的，但是这一切与我爱你而带来的快乐相比都不足一提。你带给我的无论是天堂和地狱，我都无畏。
　　
　　是的，像他们说的，我太偏执。明明忘掉你，忘掉你就可以不必再忍受，忘掉你就可以不必再痛苦。忘掉你，忘掉我没有的东西，忘掉别人有的东西，忘掉我失去和以后不能得到的东西，忘掉仇恨，忘掉屈辱，忘掉爱情，像犀牛忘掉草原，像水鸟忘掉湖泊，像地狱里的人忘掉天堂，像截肢的人忘掉自己曾快步如飞，像落叶忘掉风，像图拉忘掉母犀牛。忘掉自己的归属，忘掉所有能带给你意义的东西。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决定不忘掉你。
　　
　　
　　
　　图拉，仍喜欢他的烂泥塘，仍对母犀牛没有兴趣，仍倔强的不肯迈进全是苹果的通向另一个动物园的笼子。
　　
　　“图拉，”我摸摸他那粗糙厚实的皮肤
　　
　　“顺从命运竟是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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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se11$

　　      花了一个晚上看完了这两个话剧剧本，我想还是要看看视频，亲历剧场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了。
　　    于我，是有感动的。虽然剧中的情节比较简单，但是，在琥珀中，我被小优讲的一个“菊花之约”深深感动。
　　     传说，一名叫范聚亲的书生上京赶考，染得重病，幸好同是上京赶考的书生张元伯为他医治，并精心调理照顾，范聚亲的病才得以痊愈。虽然耽误了二人的考期，可二人一见如故，结为兄弟。当时正值黄花红叶装点秋光的重阳佳节，便定下菊花之约，约定来年今日再聚，把酒赏菊。  
　　　　  一年过去了，又到九月九，张元伯一早起来遍插菊花，宰鸡备酒。可是从早上等到太阳落山了还不见范聚亲的影子。家里人都以为范聚亲不会来了，劝他吃了早点歇息。他不信，独自等到半夜。不久，范聚亲真的来了，二人相聚甚是欢悦，只是范聚亲酒菜不沾，张元伯问其缘由。原来范聚亲去年回到故乡，考试未成便做起生意，日日繁忙竟忘了约会之事，到了九月九想起菊花之约，已经迟了。听古人说，人不能日行千里而鬼可以，便拔剑抹了脖子，乘阴风前来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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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a$

　　       孟京辉导演，廖一梅剧本，乃奋青时代之向往。
　　　　剧本曾经翻过多遍，话剧一直心向往之，昨夜终于如愿。
　　　　重新排演的话剧把早年的剧本掐头去尾，中间顺应时代地增加了不少插科打诨的桥断。
　　　　
　　　　曾以为这剧本表现的是少数如男主角马路或女主角明明一般、同大多数平凡人不一样的异类，如何得到一个同大多数平凡人不一样的结局。
　　　　剧本的结局是犀牛、男主角、女主角都死了。
　　　　毁灭也许不是我们眼中最理想的结果，但对于这些一如人群中的犀牛一般的特殊人，岂知不是他的心之归属？
　　　　子非鱼。
　　　　若只是以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标准将这结局理解成“与众不同的代价即是消亡”，未免肤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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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斯帮$

　　来回飞的2000元，不住，吃喝，黄牛票，只为了：爱上青春的爱的表演，和爱的梦想！
　　
　　
　　推荐活动孟京辉导演：话剧《恋爱的犀牛》  08-26 17:57  X
　　开始时间：2010-08-26 19:30 / 地点：上海 上海大剧院 / 参加人数：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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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吃$

　　《恋爱的犀牛》
　　
　　我本来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去看《恋爱的犀牛》，并不知道它会有让我悲痛欲绝的剧情。开场的鼓声，舞台的对布置，都让我有点无所适从，直到马路开始念第一段对白，我才慢慢平静下来，看这个故事怎么继续。
　　剧情是再简单不过的三角恋，男主角爱着不爱自己的女主角，女主角爱着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大家偏偏都是对爱情执着的，所以就这么执拗着。其实这种剧情再滥俗不过，但当你带着或多或少的共鸣去看，就格外痛心无比。很多个场景我都想哭，但又都止住了。
　　马路有一段关于忘掉的对白，“忘掉她，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忍受 ，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痛苦。忘掉她，忘掉你没有的东西，忘掉别人有的东西，忘掉你失去和以后不能得到的东西，忘掉仇恨，忘掉屈辱，忘掉爱情，像犀牛忘掉草原，像水鸟忘掉湖泊，像地狱里的人忘掉天堂，像截止的人忘掉自己曾快步如飞像落叶忘掉风，像图拉忘掉母犀牛。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我决定，不忘记你！”
　　对于没有勇气或者没有力量与现实抗争的人，能做的是真的只有忘掉，所以我满心以为上一段对白的结尾里，马路会决定忘掉明明。所以当他声嘶力竭地喊出“不忘记你”之后，我终于还是哭了。那一刻好像积攒了那么久的委屈和愤恨都跟着眼泪一起流了出来，那些令人痛苦和难过的情绪好像除了哭也没有什么可以减轻或者忘掉的方式。我看到前排很多人也在默默擦眼睛，不禁想问都是什么样的人总在伤别人的心。
　　我至今也不明白，是我曾经爱的人太操蛋，还是我当时的期望值让他觉得我太操蛋。这是一个第一次约会就放我鸽子，说不见了就不见了，让我从小学六年级就开始牵肠挂肚到大学的男人。但是每当身边的人问我他好在哪，我都只能摆出一副，老友记里Joey说过的，心算385739除以9357时的表情，然后认真地说，我不知道。我爸说这是初恋效应，有人给我讲这是摩羯座女人的宿命，闺蜜跟着我难受，至于这个操蛋的男人，告诉我其实我更舍不得这段感情而不是这段感情里的男主人公。
　　于是反反复复，下定决心说忘了你。某天发现还是没忘了你。后来以为既然不在乎你了，就不在乎忘不忘记了。可是就在以为真的不在乎你了的时候，又发觉还是在乎你。反反复复，自己都累了，却也弄不明白该把你怎么办。
　　坐公车的时候，总是看着窗户外面一成不变的景色，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已经是十年前的往事。仔细回想那个时候的细节，你什么表情，我什么动作，谁先牵了谁的手谁搂着谁的腰。所有过往不但没因为时间流逝而渐渐褪色，反倒就这么一遍又一遍的加深印象，深刻的真实的仿佛它就是几分钟前，公车经过那某一个路口时发生的一样。公车到站，人才能从回忆里醒过来。如果说是三五天也就罢了，四年里反反复复回想同一件事，没有意义，还是没有意义，还是没有意义。
　　
　　马路对明明，明明对陈飞，都算一厢情愿，而且一厢情愿地彻底。明明说，他可以折磨我，他可以欺骗我，可以贬低我，可以侮辱我，可以把我吊在空中，可以让我俯首帖耳，可以让我四肢着地，只要他有本事让我爱他。
　　但是没有人说过为什么要爱。马路没有说为什么爱明明，是因为她身上的复印机味？因为柠檬味的口香糖？还是因为擦肩而过的时候发现她在哭？
　　执拗在一起的两个人，只知道执拗在一起，却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是不爱马路的，这是我看了很多遍剧本才确定的事。她只是把马路当成替身，跟他说话，在陈飞生日的时候给马路过生日，送他给陈飞准备的礼物，把他当做陈飞然后做爱。
　　感情里一定有一厢情愿，就一定有自欺欺人。
　　
　　最后马路把图拉的心挖了出来，连同自己给明明，明明的确满脸泪水，但是她没要。
　　
　　一切白的东西和你相比都成了黑墨水而自惭形秽，
　　一切无知的鸟兽因为不能说出你的名字而绝望万分，
　　一切路口的警察亮起绿灯让你顺利通行，
　　一切正确的指南针向我标示你存在的方位。
　　你是不留痕迹的风，
　　你是掠过我身体的风，
　　你是不露行踪的风，
　　你是无处不在的风......
　　我是多么爱你啊，明明。
　　
　　廖一梅说过，写这部戏，不为结局。
　　
　　是不是过程很深刻，就真的不在乎结局了？
　　我不相信有人真心付出了，还不在乎结局。
　　
　　倒数第二场里，马路说出了我最爱的一句台词：爱她，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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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悠扬$

　　“爱一个不爱你的人，一个对你不感兴趣的人，一个登徒子，一个衰老到无力满足你的人，这样你可以更加清晰地感受爱情的重创，没有虚荣心的愉悦，没有安全感的满足，只有爱情，令人身心疼痛的爱情。窒息你的自尊，抛弃通用的爱情准则，忘掉幸福的标准模式，剥掉这一层层使感官迟钝的世俗的老茧，赤裸裸的，脆弱柔软的，只剩下爱情了，要多疼有多疼，美丽得不可方物，改变天空的颜色，物体的形状，让每一次呼吸都带有质感，生命从此变得不同。”（廖一梅）
　　
　　《恋爱的犀牛》说的是爱情吗？毋庸置疑。“我爱你爱崩溃爱疯了还是我在你窗下自杀？”马路在爱情中就像被蒙住了双眼在囚牢中横冲直撞头破血流的困兽一般。而明明，不过与他一墙之隔，画地为牢，遍体鳞伤。他说，“我决定，不忘了她。”，她说，“上天会厚待那些勇敢地坚强的多情的人。”他们疼痛抽搐悲伤无助，然而无法放弃，即便到了尽头，原地画圈般的碰壁，也只能继续，继续前行。
　　
　　应该是这样吧，人一生如出天花般有且只有一次完全忘记自我的爱情。将自己放的很低，卑微的爱，将自我保护的城墙亲手推倒，从此脆弱不堪无力反抗。用最柔软的内心承受撕裂的重创，在血肉模糊中踉跄爬起，握紧双拳继续微笑，循环往复直至尽头。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原来心痛可以是这样的绵远悠长，能够感觉到血在缓缓地，一丝一缕地离开心脏，而仿佛无休止似的，无法停下也无法死去。马路和明明在泥沼中动弹不得，没有那根救命的稻草，也没有什么万灵丹。
　　
　　《犀牛》告诉你的是宿命的无情和人生的无力，它指着你的眉心说“忘记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 诚然很多人都曾经背负着钝重的痛，守护着他们唯一拥有的，那“要多疼有多疼”的爱情，默默坚持着，不放弃，不忘记，甚至觉得自己的伤口如利剑穿心，即便痊愈也能听见凛冽的风呼啸着穿胸而过。然而他们终归都会好起来的，在时间笨重的身躯蹒跚挤过身旁时渐渐释怀放下。而毫无保留如飞蛾扑火般的爱，不会再有且终生免疫。
　　
　　我常常对这部剧怀有感激之心，因为是它给了我们两个“异类”，两个勇敢可爱的偏执狂，他们如新生的婴儿般无所畏惧，在这个人人都注射了疫苗的世界，他们，死于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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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冰$

　　在买下《琥珀+恋爱的犀牛》的十一个小时之后，我把这本书读完了。读完之后，我便产生了一个想法，我真诚而善良地希望马路去死！真的，他真的应该去死！
　　他的爱情太特别了，动人得有点自私，纯净得近乎无耻，专一到纤尘不染，渴望到生死立判。
　　而其实，这个世界不配拥有这样的爱情；或者说，马路不应该让这样的爱情在这个世上存在。
　　这世上的爱情就本该是现实而物质的，就本该是势利而善变的；一击就碎，一抹就黑，一回头便一无所有；不执著、不忘我、无所恃，也无所求。这样，我们才能身为凡人，才能允许自己软弱，才能原谅自己犯错；之后，再去要求理解，要求慰藉，要求宽恕；最后才能自我解脱，这样才能心安理得，才能若无其事。
　　而马路就像一个爱情的恐怖分子，绑架了我们所有的借口，宣判了我们自私的软弱，扬言要将我们爱情的原罪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于是，我们开始恐惧，惊慌失措；我们四散而逃，却走投无路；我们理屈词穷，渐渐恼羞成怒；让他去死，我们别无选择。
　　于是，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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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微微$

　　因为你，我害怕死去。
　　    冲着豆瓣数以万计的点评和小剧场津津乐道的风靡，没机会去看这样一出话剧，却花了半小时看完廖一梅的剧本《琥珀》，有人称赞这是色情与爱情的美妙结合，我只因为最后一句“因为你，我害怕死去”。
　　    故事源于一句情话：我心爱的。“心”爱的抑或是“脑”爱的。故事极其简单，高辕以为自己诱惑了小优，但恰恰相反，他的心脏本是属于小优的未婚夫，意外将生命延续到另一个生命。小优在不动声色的诱惑中渐渐爱上了高辕，并在背弃原有的爱情的痛苦中挣扎。“每个人都是一个深渊，我们俯身看去的时候都会禁不住头晕目眩”。
　　    什么是“心”爱，是纯粹的爱情还是蒙着欲望的眼睛，从没资格谈论这个字眼，看着谈话节目上青涩的男生女生说着爱，一阵唏嘘。女友一语成谶的说道，恋爱要趁早，否则经历越多考虑的越多，越难真的喜欢上一个人，若是在经历你重重思前想后还认定的喜欢，那就好好拽住。真应了张爱玲的那句“出名要趁早。”越来越从偶尔装伪文的热情转投靠世俗之人，放弃掉纯静的白色，装忧郁的蓝色，可爱的粉色，阴沉的灰色，偏爱上大红大绿之色，红色的开襟绒毛衫，里陪绿色荷叶边吊带，一镶白色大理石花朵民族项链，脚涂新买的大红指甲油，艳俗之极。一直认为最爱的女子是三毛，爱的理由和大多数心怀憧憬浪漫和追求自由流浪的女子无恙，我所爱的不过是我那虽不甚出众却也自认几分聪慧的脑袋瓜不断创造的新奇想法和追求的那么一点点浪漫。和朋友谈论读书，第一个跳入脑海的不是我所追捧的自由浪漫的三毛，也不是奉为小资教主的张爱玲，也不是先前一直所读的严歌苓，却是李碧华这样一个刻薄尖锐的女子，“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蚋、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并无想象中之美丽。”多么尖酸却又那么合情合理的一句话。爱情之于大众是浪漫是欲望是生命是生活是现实……想来自己在那么一些时候也终究是伪善的。
　　    朋友来回奔波于各大相亲队伍，不禁笑谈，早年间父母些立了志铁了心端着棒子横扫鸳鸯些，现在是脚不酸腿不累捧着花名册遍寻大好青年，可怜天下父母心。从笑称某一男同志就一俗人，到现在大家不断挂在嘴上的并此为盾牌似的“我们就一俗人，一大俗之人”，什么是俗，吃喝拉撒，食色性也，俗不正是生活嘛，似琼瑶戏里一般期期艾艾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是戏剧。
　　    最近的天气一直不太好，像久病尚未恢复的病人，偶尔的放晴那纯属是逗你玩，心情又开始一点烦躁，说不清是突然闲下来的没事找事还是急于想静下来开始下一轮复习的压力，又或是我那不安分的在彻底平静前的最后一点闹腾，想说，要是到不了我所期待那么久重复的自己都生厌的海边小岛,一个人，也决定去敦煌，看不到我所想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那就去另一端，那里西出阳关，黄沙大漠，敦煌飞天,驼铃成群……
　　    《琥珀》的结尾，高辕对小优说“我对生命从来不肯有好感，因为它时刻会离我而去。我拒绝成为一个幸福的人，有了幸福便有了恐惧。”“你现在恐惧了？”
　　    “是的，我恐惧——因为你，我害怕死去。”
　　    承认有那么一刻，我被打动了，仅仅那么一刻，关于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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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尽欢$

　　恋爱的犀牛，发情的牦牛
　　
　　
　　他像一只恋爱的犀牛，看不清方向，坚硬的外壳，脆弱的心脏，他等待着同样顽固而坚硬的来临……
　　
　　
　　她像一只焦虑的小牦牛，等着她的牧人哥哥……鞭打她，揉搓她，剪她的毛，揉她的乳，骑上她…… 天啊，原来他们对牦牛都做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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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注小$

　　那么多年轻人将《恋爱的犀牛》看成“恋爱圣经”的原因，也许并非它真的能给我们爱的指引、并非因为它的编剧廖一梅和它的导演孟京辉给我们用怎样娴熟的技巧呈现了一个怎样逻辑严密情节曲折表演精湛的故事，而可能，只是在1999年那个时代，我们还不曾习惯于看到有人笑嘻嘻而又严肃认真地做起一种叫做“先锋艺术”的“实验戏剧”来——原来舞台可以不只是用来“对腐朽没落的封建桎梏进行深刻批判”和“深刻表现当代人类社会空虚迷茫的消极等待”，原来舞台上那些背影也可以向青春和爱情致意——而那时候的我们，多么需要这么一个疯狂而年青的舞台来表现我们疯狂而年青的爱情；而那时的我们，对这样直接而惨烈地描述心底最隐秘最瑟瑟发抖的爱情的行为，感到多么震惊和感叹。
　　
　　去年，《恋爱的犀牛》北大演出，三天连演，门票却迅速售罄，不得不加演一场。首演之前，孟京辉夫妇来到北大。我坐在台下看着这对夫妇默契地用京腔插科打诨嬉笑怒骂，明明没有看过话剧更没有看过《恋爱的犀牛》的我却瞬间沦陷在这样一对搭档的气场里。
　　记得清清楚楚，现场最后一位观众手拿话筒，声音平静，对孟京辉说：“我看过你的《我爱XXX》。买的盗版碟。当时我泪流满面。”
　　那时候我的心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孟京辉确实点燃了小剧场和戏剧，不管是二十多岁三十多岁还是四十多岁，他很酷地在坚持做着二十多岁的事情。这样的行为可以看成艺术家坚持，更可以看作年轻人的固执——他是个半大不老的小孩儿。
　　
　　去看一个剧本，和去看一部话剧，感受是不同的。作为元文本，剧本是编剧的激情，而话剧是演员和导演的激情。
　　学校的话剧比赛，那些同校学生的表演让我深深迷上了《琥珀》。而当我面对廖一梅写下的剧本时，那种战栗的感觉则真切地从神经末梢光速蔓延在心里搅动起滔天巨浪在眼睛里治疗了酸涩的液体并最终在脑海中绵延不去。
　　共鸣的感觉像幽灵一般从书的第一个字持续围绕向最后一个字，想象着廖一梅酒红色的刘海，迅速读完整本书写下这样的句子：将漫长的爱的体验亿万倍地浓缩，让焦点处的狂躁熔岩般爆发。
　　
　　生活是不可以分秒都充斥着激情的，然而我们可以把澎湃的情感注射进故事里。
　　
　　立正，向青春和爱情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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