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恋爱的犀牛 - 书评

黄小鞋$

　　因为03版小剧场《恋爱的犀牛》豆瓣页面被删了
　　所以把评论搬过来。。
　　所以就没有琥珀的内容
　　
　　    每个人都有充足的理由说明自己是爱情里的受害者，
　　　　只不过有些人的表现是偏执，
　　　　有些人的表现是顽劣，
　　　　而选择安静沉默的，若不是爱到无能，就是没有爱过。
　　　　
　　　　偏执的人总是相信你是爱我的，
　　　　或许只是你不知道，
　　　　或许只是你不够了解我，
　　　　或许只是你还没看到我的改变，
　　　　或许只是你没有试过和我相爱……
　　　　就像一头横冲直撞的犀牛，
　　　　就像坐在凳子上不停的撕着报纸包裹的虚无的马路，喃喃自语着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
　　　　是的，我送给你一件礼物，那就是爱情的虚无，
　　　　错了，我怎么能告诉你爱情是虚无的，错了，其实我比你更偏执。
　　　　“我偏不.我偏不听你的话,我偏要理他.只要他还能让我爱他,只要他不离开我,只要我还能忍受,他爱怎么折磨我就怎么折磨我,他可以欺骗我, 可以贬低我,可以侮辱我,可以把我吊在空中,可以让我俯首贴耳,可以让我四肢着地,只要他有本事让我爱他.你傻看我干吗?不值一提了吧?烟消云散了吧?你以为爱是什么?花前月下,甜甜蜜蜜,海誓山盟?没有勇气的人,去找个女人和你作伴吧,但是,不要说”爱”.嘘……”
　　　　
　　　　明明，其实你才是比马路更偏执的偏执狂。
　　　　
　　　　顽劣的人总是同时扮演着爱情的君主和爱情的奴隶，
　　　　明明，在马路面前你是君主，而在陈飞面前你是奴隶，
　　　　其实，当君主没有什么可自豪的，当奴隶也没有什么可卑微的，
　　　　如果不能给与陷入爱情的人足够的尊重，只能说明你还没有足够看清那时自己的样子。
　　　　在戏剧里，偏执的人总是被人怜爱的，
　　　　我想捆着你绑着你，我说过如果你结婚了我会送你一把打着蝴蝶结的菜刀，然后把你的手脚都砍掉，然后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而现实中，这根本就是一个叶公好龙的冷笑话
　　　　
　　　　很多人愿意把很多赞美之词给明明，或者给马路，
　　　　其实他们只是有着人类自私天性的标本化的普通人而已，
　　　　你也许曾经是马路，你也许某一时间也当过明明，
　　　　没什么好感动或怜爱的，
　　　　好吧，也许可以感动和怜爱，因为那些其实都是镜子里的自己。
　　　　
　　　　《恋爱的犀牛》在我看来，
　　　　讲述了爱情的道理，却不是在描述一段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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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维九$

　　1
　　
　　琥珀比戀愛的犀牛更好看。
　　
　　當然，可以想像後者在舞台上表現力強。那麼“專注”的（centered？）故事，一個無比耿直的人，說得很聰明，表達很新鮮的話（很現代的話語），穿插其中對比用的懷疑輿犬儒（兩者在琥珀里成了主線），戀愛的犀牛在小劇場里轟動幾乎水到渠成。
　　
　　2
　　
　　但是，戀愛的犀牛是用血淋淋的方式來證明固執（自然，表現力強，衝突鮮明），用直白的說教來完成對比，輿琥珀比更簡單也更稚嫩。適時的。在琥珀里，作者隱藏得更好。
　　
　　3
　　
　　雖然戀愛的犀牛似乎從頭到尾都集中在講戀愛的故事，戀愛的主題是被模糊的。作者也說，結尾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觀眾／讀者感到生命中可堅持之事，並且為此有所堅持。現實中並沒有馬路這般的人。作品是超現實的。
　　
　　而琥珀相反。很慢很慢才進入主旨，層層鋪陳後男女主角才開始對話－也是因為性格所致，必須層層鋪墊才寫得全（高轅的憤世嫉俗和逃避拒絕）。但是戀愛的主旨異常清晰。但卻不在教導甚麼了，更多的是描寫狀態，描寫愛如何讓人改變。很老套的主題（“love changes everything”）。可是哪一代人，哪一國人不需要一遍遍地聽這句話呢？不管甚麼時代，因害怕受傷而用鐵皮包裹自己裝得刀槍不入，因為害怕而寧願選擇放棄和逃避，寧願用“憤青”的樣子武裝自己的清高（內心極度需要認同）何層缺少過，不是看不下去這個世界，而是用嘲諷的目光對待一切，不允諾甚麼，於是不會失去甚麼－雖然，甚麼也得不到。
　　
　　更何況是這個時代下這裡的中國。琥珀里的高轅，聰明倔強油頭滑腦（言輕了），生活方式像60年代美國“垮掉的一代”，言論更像。物質可以依賴，依賴的結果是否就是人更信賴可以購買可以複製的東西，而對輿感情和愛卻謹小慎微甚麼不再相信，“誰動感情誰就輸”，太熟悉了，jeux d’enfants整個都在講這句話。但是愛就是像愛人敞開胸懷，正因此無所屏障容易受傷，正因為受傷才讓人真切地感受痛，然後懂得愛。
　　
　　“因為你，我害怕死去”是很經典的台詞，因為它由一個不願意去相信的人口中說出。如果是馬路說，自然沒甚麼效果了。
　　
　　4
　　
　　如果說，這是一個信仰丟失的年代，那麼這兩部劇本都因為輿時代契合所以獲得了成功。徬徨，尋找，不屑，高調，雖然高轅裝出冷淡的面孔，內心畢竟還是和馬路一樣的熱；只不過，他嘴角多了對世俗的看透般的嘲弄。但是，他有著馬路的靈魂。或者說，連明明也是和馬路一樣的人，而高轅有著明明的外表和馬路的靈魂。
　　
　　其實都是願意為愛執著，為愛改變的人。
　　
　　誰又能例外呢？誰能如此冷酷，能如此決絕，能如此看破？我們願意為愛折腰，因為“所有的爱情都是悲哀的，可尽管悲哀，依然是我们知道的最美好的事。“
　　
　　
　　
　　斷斷續續，不知所言，難免前後矛盾，加之分三次寫完，每次感情都不一樣，姑妄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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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级表$

　　我只要每次一听到那首歌，从开头那些琴弦的短促撞击开始，我就会回到三月。
　　我就会看见我自己站在走廊的窗口下望，或者他在下面挥手微笑，或者他不在。
　　初春的空气潮湿。带着浅浅的咸味，路灯的光芒好像他的发色。
　　透着粉的白色花苞先于嫩芽在树枝上生长，饱含馥郁的汁液和欲望。
　　每晚入夜。我都在等着一些什么发生，虽然我们并没有约定好，但好像一定会发生。他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就是这首歌。
　　我会紧张到甚至微微害怕。略作迟疑。
　　才平息着自己说，诶。
　　在炎热与抑郁的夏天，我们不住地抽烟。我说我忘记了是在哪儿看见这句话，他说这是颐和园里的一句独白。他给我那部电影，我到现在还没有看完。
　　然后他给了我这首歌，说这属于那部电影。
　　
　　他说他的电话现在响起来就会是这首歌。
　　我说只有你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我的手机才会唱出这首歌。
　　
　　后来他就消失了。
　　
　　后来才知道这首歌其实是那部话剧里的歌。
　　然后某日我终于和他并排坐着。在他的城市，看着那部话剧。舞台上痴迷和狂乱纠缠成一片。这首歌响起。台下暗中我不觉哭泣。我想，一切都完成了。一切都结束了。
　　
　　如果我是存活于世间的一股怨念，我应该消散了。如果我是潘多拉的魔盒，那我应该关合了。如果我是你，这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东西，那么，我应该幻灭了。
　　
　　
　　
　　
　　
　　天地万物因不能说出你的名字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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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不许$

　　对于《恋爱的犀牛》我认为这一句概括得最简洁明了：就是一场她爱他他不爱她，他爱她她不爱他的故事。
　　庄周爱上梦,只是蝴蝶不愿意，如是而已。
　　一直以来，仍然心心念念地去寄望一些温暖和明亮的句子，可是当我看到马路对明明竭尽所能、疲于奔命的爱与恨，不得不暗暗承认自己确实是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他说他选择不忘，我虽感慨这逞强的伟大却又忍不住觉得可笑，可笑的地方就在于他竟然只能用接近绝望的自欺来证明自己的伟大，你看，现实世界的浪漫其实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
　　我们可以把马路称作一个英雄，不过，英雄最后的浪漫却是不可自拔地爱上了自己。
　　看《书剑恩仇录》，印象最深是乾隆赠给陈家洛的玉佩上刻的铭文：情深不寿，强极则辱。陈家洛握着玉佩百感交集，如果只是不受用的道理也就罢了，偏偏那就是他人生的真实写照。他将要多愁善感和争强好胜一辈子，最后却终将因为这样的一辈子后悔。
　　当有人对自己说刻薄的话，我却变得越来越宽容的时候；当有人对自己说称赞的话，我变得越来越平静的时候，我满是恐惧地察觉到小时候一直不能理解的那个时刻就要来了，那个所有浪漫归于平淡的时刻，所有理想化作追忆的时刻。这意味着你不会再因为记忆中的某次悲伤而感到心理不舒服了，只会因为忘记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且想方设法也没法将它找回来而不寒而栗。
　　故事里的事总是那么惊心动魄，慷慨激昂，每每让我沉溺于其中不可自拔。但是倘若把这样激动的情绪延续到自己的生活叙事里，就会莫名地感到尴尬。
　　后来，一个朋友解释了我感到尴尬的原因，他说那是因为我害怕这样溢于言表的激动是一种自说自话的一厢情愿。很有可能的情况是，你兴致盎然地描绘了一番某人的美丽之后，听者突然问你：胸部如何？
　　美这种东西，不像三围那么实在。而我抒发的感受，只有作为一次痛苦的叙述时才更吸引更多人产生共鸣，因为有更多的人期待着咀嚼你的悲伤。
　　面对这种尴尬，我想要学会运用一种理智的分析来掩饰，这样的不透彻却常常变成更卑微的笑料。
　　当我听见有人说，为什么马路那么疯狂地爱明明，无非是爱她美丽的皮囊罢了，我会说服自己：皮囊的美丽极有可能被当作一种肤浅，肤浅是罪，是重罪，但它是绝对的精神暴力，警醒和机敏常常一见了它就失去了价值，你可以说它肤浅，然而你却打不过这种肤浅。
　　因此，当一个男孩满是愤恨地发短信给我，说“其实我真的一直挺讨厌你的。我太虚伪了。当然你也差不多。你这么肤浅，我怎么可能爱上你呢。”那个时候，我差点没哭出声来，我一边觉得他可悲一边又为自己觉得他可悲的冷漠感到遗憾。终于这句子还是没发挥作用，得不到喜欢得到讨厌也是好的，但是这样激烈的情绪换来的却只有漠然。
　　所以说，一厢情愿是一件多么不值得的事情。庄周爱上梦,只要蝴蝶不愿意就是枉费。
　　我曾经对他说过老掉牙的台词，说我只能和你做朋友。现在想来这样的伪善远远比不上明明残酷的果断。你知道，那时的尖锐其实是一种温柔。
　　大概每个人都扮演过这样的角色， 因为一时心血来潮而不管不顾的角色。那个像明明对高辕一样狂热的女孩最终是因为厌倦而离开了我。因为她发现原来一场抗争中的勇敢是用另一种面貌出现在生活中的，委屈，沉默，而且琐碎，没有任何人在乎你所谓的输赢。
　　某个时候，她仅仅因为在他那里得到了一个记忆中听过的句子就自顾自地陶醉了。后来，那个懦弱又自以为是的男孩子的神经终于被触动，她又觉得一切已经索然无味。她不信任那种临危才被激发的挽留，更可怕的是她突然发现，自己能够像犀牛一样沉溺于狂热之中，只不过是因为怕麻烦罢了——要把自己喜欢的人所做的事情一件一件分出个对错，实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蚋、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并无想象中之美丽。”我已经记不清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李碧华这样刻薄尖锐的女子。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不浪漫的人生的确更有说服力。
　　想象过斑驳的巷子、晴朗的街头，激动人心的重逢。只是已经不再为这种想像激动得很久很久。 曾经的青涩少年、热烈过的如花美眷终只剩下短促的问候。
　　“你好吗？”他们是因为这句话从陌生人变得熟识的。
　　“你好吗？”他们也是因为这句话又做回陌生人的。
　　其实我真的不想这样，不想坐在这里写这些尴尬的话，然后任它们被曲解试误，成为别人的慰藉。只不过我其实也仅仅是尴尬而已，就算是面对微不足道的尴尬，我能做的也只能是更勇敢，不是吗？即使人生不浪漫，我也不会选择做个胆小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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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中$

　　从作品本身，作为一个年轻人，给出推荐的评价已经足够，但是从戏剧和自己的经历来说，它是自己的经典，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马路，自己也不例外。
　　“忘掉？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决定不忘掉！”马路在面对这段撕心裂肺刻骨铭心的感情时这样叫喊。当时，我还在和她观看这场戏剧，紧紧攥着她的手，心里想着，我同马路一样，我用全力去爱一个人，然后用生命去记住她，不把她忘掉，那时我和他一样的坚持；我同马路不一样，至少，我得到了幸福，我可以握着她的手，对她说，“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而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有个女同学曾经向我哭诉，为了她的感情，她能忍受所有的屈辱，只要他不离开他，但是他还是离开了她。那一瞬间，我想到了马路，想到了明明，更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明明对马路的反驳：“只要他还能让我爱他，只要他不离开我。只要我还能忍受，他爱怎么折磨我就怎么折磨我，它可以欺骗我，可以贬低我，可以侮辱我，可以把我吊在空中，可以让我俯首贴耳，可以让我四肢着地，只要他有本事让我爱他。”也想到了马路向明明的表白：“我向你献媚，我向你许诺，我海誓山盟，我能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如何爱你？我默默忍受，饮泣而眠？我高声叫喊，声嘶力竭？我对着镜子痛骂自己？我冲进你的办公室将你推倒在地？我上大学，我读博士，我当一个作家？我为你自暴自弃从此被你怜悯？我走入精神病院，我爱你爱崩溃了，爱疯了？还是在你窗下自杀？”
　　其实，在她向我哭诉时，我似乎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那个曾经包裹着马路的坚强语言的脆弱灵魂，是的，我只是个一般人，世界上又有多少不一般的人呢？连廖一梅自己都说，马路身上的那股执拗劲是他不喜欢的，但是爱情，尽管是悲剧，它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
　　我不信，我不信爱情是最美好的，如果世界上的爱情都像电视剧中那样，那世界还有什么劲？你以为爱情都是甜蜜的美好的不可自拔的深陷其中的让人欲罢不能的？是的，我曾经相信，也曾经认为自己会不放弃，曾经认为我会和马路一样，有着坚定的信念，甚至在她窗下自杀，但是我终究没有做到，所以我只是一个一班人。选择了放弃，选择了忘记，因为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忍受，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痛苦，只是这种选择让我明白，在所谓伟大的爱情面前，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和愚不可及。
　　马路爱明明，明明不爱他，他选择坚持，甚至绑架她，为她自杀；明明爱陈飞，陈飞不爱她，明明只能独自受苦，却不接受像圣人一样的马路的感情，甚至最后还要去找他；莉莉一下子爱上了马路，但马路不爱她，她便像一般人那样选择放弃，我到底是哪一个？有一个爱我的人，但我不爱他，我爱一个人，但她不爱我，电视剧中的情节似乎升华于生活，看完书与话剧，我感到恐惧，害怕她从我身边消失，害怕自己会像马路一样，做出一些一般人认为不一般的事情，但是我害怕得事情还是发生了，但是我猜中了过程，却没有猜中结局，因为我只是一个一般人，我只能选择忘记，这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事情。
　　——纪念我那即将忘掉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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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泡fa$

　　书的扉页上说，这两部作品被奉为当代剧场的奇迹和经典，是“年轻一代的爱情圣经”。我不明白，真不明白。今年初先看了廖一梅的小说《悲观主义的花朵》，神经质而又歇斯底里，不喜欢。
　　哈哈同学去看了话剧《恋爱的犀牛》，跟我大力推荐，所以才买了这本书。我不是反感先锋戏剧，但廖一梅的调调就是不合我的口味，那些大胆夸张的台词和意向，我体会不出它的好或者深意。哪位高人不妨指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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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刷$

　　是一鼓作气吧，花了一个晚上看了被众多文艺青年奉为圭臬的爱情圣经，看后唏嘘不已。
　　
　　那是比琼瑶奶奶的小说还歇斯底里的爱情。
　　
　　琥珀里的沈小优，犀牛里的马路，明明，还有那只等爱的老犀牛，他们活在世上的最大任务，就是为了爱，而不计较是否被爱。
　　
　　当成片成片看到那些已经流传甚广的经典台词，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决定不忘掉她。”要多么强大的信念，才能这般决绝勇敢啊？
　　
　　决定忘不掉是不是比决定爱更加深刻的爱啊？
　　
　　“你是我赖以呼吸的空气， 你是我难以忍受的饥饿。 你永远不知道，我的爱人，你也许永远不会知道……”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果然只在两个人之间。我爱你，你不知道，我爱你，你明明知道，可是你装作不知道，我爱你，你不知道，你从来不想知道，我爱你，你不敢知道，我爱你，你只想忘掉......
　　
　　马路爱着明明，明明爱着她的那个他，马路为明明有多癫狂，明明为那个他就有多癫狂，这样子，还有谁敢不相信，这世界所有的事情都在因因相报。
　　
　　你欠我的，我欠他的，他又欠着她的，爱或者不爱，在看似简单的箭头流向里越发复杂，两情相悦原本就是奢侈到了极点的事。
　　
　　“凑合吧，凑合着过吧，他对你这么好，她那么温柔可亲，他家里有钱，她格外贤惠，别太挑剔了，日子就这样过吧。”无奈总有人喜欢一片和美，这样的金玉良言充斥整个世界。于是，会有许多人忘记，人活着还要经历一场那样的惊心动魄的，不计后果的，完全理智沦丧的爱情。
　　
　　这辈子，活得太安全了，又是多么的没意思。
　　
　　我乐意看到许多人像七八九月的天气渴望一场暴雨般，渴望一场撕心裂肺，伤心伤身的爱情。
　　
　　我执着地相信失败了的爱，付诸东流覆水难收的爱，让自己遍体鳞伤的爱，都会让人长大，变得美好起来。
　　
　　相信爱，从来都很美好。期待爱，从来都傻而天真，却是一种多么磅礴的力量啊。
　　
　　如果，如果，歇斯底里不算爱，那么真的没有什么好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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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注小$

　　    许是出于心理缺陷，我总是对有偏执特质的东西敏感且怀有好感，比如之前的《斯普特尼克恋人》，比如当下的《恋爱的犀牛》，绝望的感情总是最迷人的，我也一向偏执得这样以为。中午倒着看《老友记》时刚好是那集菲比的18岁老弟要和他44岁的家政教师结婚，菲比发动一票好友来说服弟弟回到现实放弃疯狂的念头，可是那个小男生只说了一句就让大家彻底转变了营垒：
　　        "It's because being with her is so much better than not being with her."
　　        简单么，可是坚持下去是多么需要勇气与魄力。sputnik lover里沉默守护堇的“我”，犀牛里残暴而温柔的马路，他们是多么相似，一如小王子里那只被驯养了的狐狸：他们早已别无选择，当爱强大到足以战胜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不幸亦大幸。
　　        马路的可爱与可悲皆因为他爱的纯粹，他不是牙刷，可以怎么合适怎么来,以现实主义考量一切的价值，他守着唯一的朋友犀牛图拉活在非现实的世界里，直到柠檬味的明明出现，他才相信一个人的愿望可以大到改变天空的颜色、物体的形状，使梦想具有如此真实可触的外壳，那是马路对明明的爱情。      
　　
　　        朋友说得没错，马路过分夸大了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之间的差别，所谓的一切不幸的根源，但是马路毕竟是“在一切作用下神经末梢麻酥的感觉“支配下的马路，他不懂恋爱课程上的所谓爱一分表现出十分远远比爱十分表现出一分要明智那套；他也没有陈飞的所谓艺术家才气；
　　
　　       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家,没有事业,没有人需要我.我的人生是零,是空落落的一片.你可以花钱买很多女人同你睡觉，同很多很多萍水相逢的女人上床，但你还是孤单一人，谁也不会紧紧地拥抱你，你的身体还是与他人无关。我觉得我就要这样一年老似一年……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了你，我觉得你和我一样孤单，我忽然觉得我找到了要做的事——我可以使你幸福。她是一个值得你为她做点什么的人……于是马路开始上电脑课背单词考驾照嚼明明嚼的柠檬味口香糖不吃大蒜每天穿着西装去上班。。。为了向虚荣的明明证明自己，它能怎么办就怎么办。      
　　
　　       忘掉她，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忍受，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痛苦。忘掉她，忘掉你没有的东 西，忘掉别人有的东西，忘掉你失去和以后不能得到的东西，忘掉仇恨，忘掉屈辱，忘掉爱情，像犀牛忘掉草原，像水鸟忘掉湖泊，像地狱里的人忘掉天堂，像截肢的人忘掉自己曾快步如飞，像落叶忘掉风，像图拉忘掉母犀牛。
　　       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决定不忘掉她。   
　　
　　       可是在明明眼里，这一切不值一提。马路依旧只是在陈飞处受挫后抱怨倾诉的对象，情欲来袭时的发泄替代品，自私的她标榜自己爱情是无尚，却视马路的爱情为附属。可是马路，偏执的马路，并未就此打住，他把对明明的爱当作对自身的一场较量：我曾经一事无成这并不重要，但是这一次我认了输，我低头耷脑地顺从了，我就将永远对生活妥协下去，做个你们眼中的正常人，从生活中攫取一点简单易得的东西，在阴影下苟且作乐，这些对我毫无意义，我宁愿什么也不要。      
　　
　　        于是他只好继续的给，继续的放弃，可他又没有什么可以放弃.钱,.地位,荣耀,他马路统统不具备，能放弃的也仅仅是那一点点自尊。最后我们多情的廖编剧终于让马路中了五百万大奖，“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应验得几乎让观者心碎——明明毅然选择离去，到异国追随陈飞。人处于绝望时是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的吧，终于在一个雨夜，马路绑架了明明，枪杀了他最好的，最后的朋友——犀牛图拉，将图拉的心,和他自己,一起捧到明明面前，乞望着被收留。      
　　
　　        我真的无法形容最后一幕舞台的美轮美奂程度，整个舞台漫溢着水，有几束光打下来，一袭白裙的明明被绑在椅子上，马路从后面将明明紧紧抱住，开始长篇道白的时候，几簇烟花齐齐从天而降：
　　
　　        也有很多次我想要放弃了，但是它在我身体的某个地方留下了疼痛的感觉，一想到它会永远在那儿隐隐作痛，一想到以后我看待一切的目光都会因为那一点疼痛而变得了无生气，我就怕了，
　　       爱她，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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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疤爸$

　　11月20日，和闺蜜去看了《恋爱的犀牛》，正好赶上第200场。前一天，也就是19号，寄出《钢琴手邂逅事件》。那段时间，心情苦闷到极致，却也无从诉说。一，不知向谁诉说；二，不知如何诉说。那段时间，每天回到家，匆匆吃点儿东西就开电脑闷头写稿。唯有文字忠实于自己，唯有在叙述中才能获得休憩，唯有无休止的忙碌才忘掉苦闷这回事儿。
　　
　　20号，我坐在蜂巢剧场里。去晚了，坐在左边的位置，却也正好坐到一个观看开场的最佳位置——马路坐在那张床上，头顶铺一片荧光紫的霓虹。我仰着头，像是朝拜着他，又像窥探着自己的内心。这个傻逼男主角，爱上了一个不爱他的姑娘明明。剧末，他站在瓢泼大雨里，雕像般立了很久，任由雨水浇在他的肩膀上。或许他会轰然倒下，我这样想。他的手臂穿过雨幕，想抓住什么，或许是明明，应该就是明明！但他所能触到的只有四下里无边的黑暗。
　　
　　连日来的压抑、苦闷已经把我的神经磨成了一根经不起任何刺激的细线，其上附着我对于命运的揣测和迷信。我安静地坐在黑暗里，默默看着马路的一切，泪流满面。
　　
　　半个多月后，当我终于能够说出这一切，我告诉了他这一切。但对于苦闷的那部分，我始终含糊其辞，我宁愿让他觉得，是这《恋爱的犀牛》本身打动了我，让我泪如雨下。他听后，提议再去看一次。
　　
　　“如果您不介意再次泪如雨下，让我也泪如雨下。”他说。
　　
　　12月14日，我将再次坐进那个有着高大的玻璃、肮脏的传送带、无边的雨水的剧场。情绪到了，是否可以不再压抑，而伏在身边人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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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efor$

　　阅读这两个本子的时候，我一度以为自己是个文艺青年——也许不是。
　　
　　我的导演朋友告诉我，孟京辉的戏剧不能多看，太拧巴。我其实并没看过现场的『琥珀』或『恋爱的犀牛』，只看过电影版的『像鸡毛一样飞』。孟京辉的作品的确很晦涩，这里面不光是导演的手法问题，也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他的编剧老婆——廖一梅。
　　
　　基本上『琥珀』和『恋爱的犀牛』都是有点愤世嫉俗的。一些人性中郁闷的角落被作者发掘出来，用话剧的台词进行放大，充满了控诉——或倾诉。廖一梅在书的后记里写道，相对于喜剧，她是更加青睐悲剧的——而无论是『琥珀』还是『恋爱的犀牛』都是典型的悲剧——以悲剧开场、以悲剧结束。
　　
　　说实话，我个人不太喜欢这样的故事——太极端，充满了乖戾的情绪。我不是反对悲剧，我是认为即使是悲剧也应当存在正面的力量——因为好的文艺作品不仅是用来表演的，它也应当给观众带来对精神有益的营养，而不是一路地崩毁下去——这恰似好蘑菇和毒蘑菇的本质区别。
　　
　　真正好的戏剧应当是济世的，不能让普通观众看着郁闷——电影也是一样。
　　
　　——也许我说的不对。也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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