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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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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发表于 2012-10-17 09:58:21 | 只看该作者
  不要指责他们是贵族,这难道不是回归到出身论了吗?!
  
  发出声音的终究是占有了一点话语权的人,不管是通过身在海外还是破茧而出,对于那些同年代而至今都无法发出声音的人都是一种帮助。
  
  压抑来自于对这里描述的真实历史的认同,而之后的快感竟然也让我在脏乱的武汉街头骑着单车即兴而歌。人性无分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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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发表于 2012-10-17 09:58:21 | 只看该作者
      我在想,如何通过以下寥寥数千字,让决定开始阅读这篇文章的您稍稍感受到我读完这本《七十年代》后那股震撼与惆怅交织的心绪?
  
     《断章》是收录于《七十年代》中的北岛的一篇文章,很明显,我盗用了他的创意。既然连北岛这个七十年代的见证人都只是写下关于七十年代的记忆断章,那我这个仅仅是通过这本书才有幸稍稍窥见一点点关于那个年代的侧影的80后,所能写的,自然只有“断章的断章”。
  
  
  一
  
     “七十年代”这四个字,大概对于我们大部分人而言,就等于是七一年到七九年。无疑,这种断代法是直观的,但这样断出来的十年,却往往难以被贴上一个有代表资格和意义的标签。正如书中的几位作者所提到的,七十年代的舞台其实早在六六年便拉开了帷幕,而七十年代的尾声,则在七六年已经响起。如果这种断代法是成立的话,七十年代,也就可以和文革的动荡十年画上等号了。
  
      虽然课本上只有只言片语,但即使只是这些只言片语,都足以让我们每一个人在看到“文革”二字时便联想到“动荡”、“混乱”、“残酷”这些同义词。而这些词语,便是我在读《七十年代》前对于七十年代的最鲜明的印象。
  
      可是,这本书告诉我们,原来可以用来形容真正的七十年代的,不止这些极端负面的词语;又或者说,当还原到每一个体的生存境况时,还原到每一个具体的意象时,七十年代,可以被我们读到的,还有很多很多。
  
  
  二
  
      十亿人民齐看八个样板戏、与秦焚书可媲美禁书令、与清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文字狱……七十年代的精神生活,在很多人的印象里,应该是彻底的荒芜吧。
  
      这好像是对的,因为只要稍稍有些正常的精神生活,那种竭斯底里的狂热大概都不会有存在的可能。可是,当我仔细读完这些从七十年代走过来的人的故事后,我又仿佛觉得这不怎么对了。
  
      比如,对于韩少功来说,七十年代就是一个“漫长的假期”。不读他的这篇《假期见闻》,你想象不到,原来人对知识的好奇与渴望,可以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以致足以冲破那个被每一位慈爱的领导都绞尽脑汁地加固过的思想的牢笼:爬进被关闭的图书馆偷书已经算是一件太平凡的事了,知青们为了“弥补书藏短缺,以备今后温习”,在柴油灯下连夜抄书,那才是真正的体力活;用毛主席的像章等“时尚”的商品交换图书也不显得出奇,戴着红卫兵的袖章到对立派学生的家里以抄家之名抢书,然后再以“批判的眼光”去阅读某些抄来的“毒草”书刊,才真的略略透出一点专属于那个时代的荒诞。
  
      也不止是书,还有美术和音乐。有点难以想象吧?在那个满街都是毛主席的“像国光苹果一样又红又亮”的政治宣传画的年代,竟然还有学画青年在讨论法国印象派大师雷诺阿,又或者醉心于罗马尼亚大画家科内里.巴巴,以至于“开口闭口,言必‘巴巴’”。如果你不信那时确实存在认得这些直到当下都尚算前卫的名字的人,那你大可以访问一下成长于七十年代,毕业于旧金山艺术学院的范迁。其实也不用问:如果七十年代的美术只有又红又专的宣传画,又何来七九年引起轰动的“星星画展”?至于那些西洋音乐,似乎更和那个年代的主旋律不协调吧?然而如果可以有一台时光机载您回到七十年代的北京,同时你又恰好有一对可将八方声音尽收的魔耳的话,你会发现,除了那些排山倒海般的政治口号之外,莫扎特和某某夫斯基所谱的音符竟也不时飘来,同时还竟然夹杂着一些关于某些“毒草”书本的讨论声:原来,这些充满资产阶级腐朽性的声音都来自当年北京盛极一时的“地下沙龙”。
  
      或许乔治.奥威尔在1948年真的是过虑了:只要对知识和美好事物的追求还存在于哪怕一个人的心中,奥威尔笔下的1984年,那个被“英社”垄断一切真理的年份,大概便永远不会到来了。
  
  
  三
  
      七十年代的另一对激烈冲突的意象,便是热烈而荒诞的政治生活和某些人宁静而严肃的精神生活。
  
      对于许成钢而言,七十年代的外在世界发生的一切好像都与他无关。无论面对的是北大荒的冰天雪地,还是“一打三反运动”后的牢狱之灾,这位后来任教于伦敦经济学院的经济学家,更关心的都是自己的精神世界,思考的都是关乎整个民族前途的问题。你想象不到他是怎么坚持学习和思考的:本来毫无英语基础的他,让在京的母亲寄来一本英文版的电子学的教科书,然后利用被监督劳动的业余时间,借助字典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由于这本书的实际内容只是大学二年级的电子学内容,对于早已自学完中国大学的电子学内容的许来说自然都能看懂,所以,许说,这本书实际上便是他的第一本英文教科书;学习时间不够,他主动要求为死去的知青守尸,以换取几天的脱产学习。结果,他就在尸体旁自学完《模拟计算机原理》。惭愧吗?今天的我们坐在明亮的教室学了十年的英语却写不出一篇像样的英语作文,啃不下一本原版的英语小说;而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自学英语的当时还是二十岁不到的青年的许,后来却顺利在世界第一的哈佛大学取得了经济学博士学位。
  
      那十年,即便在最恶劣的环境、最艰难的岁月下,依然坚持不断地吸收知识的养分、追求精神世界的满足的人,实在太多了。比如最后与死刑擦肩而过的、后来成为普林斯顿中国学社研究员的张郎朗,竟然还在看守所内和难友们写诗办报;又比如,如果尚在世的话应该也会被北岛邀请写一篇关于七十年代的感言的杨小凯,在狱中除了继续思考“中国向何处去”这种关乎民族大义的问题外,竟然也不忘在狱友的帮助下自学完大学课程。
  
      诚然,比起无畏无惧的林昭们、奋起抗争的遇罗克们,许成钢们似乎欠缺了一种与真理共存亡的豪气。但在那样一个全民疯狂的年代,坚守自己的底线,坚守自己的精神世界,顽强地等待理性年代的到来,再绽放自我的人生价值,这,又何尚不值得我们肃然起敬呢?
  
  
  四
  
      对了,七十年代还有一个重要的关键词:诗。七十年代并不是一个诗意的年代,但那个年代的诗,却有着真正的诗意,而这,是当下的那些不知所谓的梨花体所永远不能比拟的。
  
      芒克、严力、张郎朗、郭路生……更不消说后来与诺贝尔文学奖擦肩而过的北岛,这些诗人,便是七十年代所孕育的,而他们的诗,则在那十年中点燃了很多人本以为是无尽的黑夜。
  
      只是今天我们直接再读这些挥发了四十年的诗歌,真的还会像那时候读到的那些青年一样,再感受到同样强烈的心灵共振吗?
  
      不会的。因为我们不仅并非那个时代的亲历者,我们甚至连想稍微接近一点看清一些那个年代的权利都总是不断地剥夺。
  
      如果你不知道了解那段知青下乡的历史,你怎么可能感受到已经在农村待得日渐绝望知青们读到郭路生写的以下诗句时,所感受到的欣慰和振奋?
  
     “当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我顽固地铺平失望的灰烬/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泪水/当我的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我仍然固执地望着凝露的枯藤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相信未来”
  
     不,不懂那种绝望的我们是不会明白写下这些诗句所需要的勇气的。
  
      如果你不清楚那个年代到底有多么的狂热和盲目,不知道七六年那个清明节这个国家的青年们逐渐醒来后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和迷茫,你怎么可能明了以下诗句划破长空般的震撼与激情?
  
     “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不,不懂那种迷茫的我们是不会真正懂得北岛的这篇《回答》之于那个黑夜的意义的。
  
     “江山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如果李后主的这两句诗真的是颠簸不破的真理的话,或许郭路生的诗歌在我们这个时代不再盛行,也不再有北岛这样的文人给予我们另一个震撼的回答,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反而是一件值得庆幸事?
  
  
  五
  
      要形容几天前我读完《七十年代》这本书后的那份感觉,贴切莫若以下四字:恍若隔世。我很想找个人问一下,书里每个人的故事,都真的仅仅发生在四十年前吗?但为何我又觉得,如果把书中所提的年份都改回抗战八年、甚至改回中世纪,也不见得令人难以相信呢?
  
      是不是我们这个民族太健忘?但我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盛产左丘明、司马迁、太史齐等耿直不屈的史官的民族的真实本性竟然如此。或者,一个更合理而显然的解释是,有一些高居庙堂之上的人认为,只要无视巴金建博物馆的要求,只要将北岛的文字删得面目全非后再在这片国土上发行,只要让Google老老实实地守“法”运营,七六年的那个清明节终会像那时的花圈一般不知所踪,八九年的那个夏天的硝烟也终将会曲终人散。只是,庆幸我们还有北岛以及他的《今天》杂志,编了这么一本书,让这么多知识分子一同纪录下了那个年代的某些侧影。“笔写下的,斧子也砍不掉。”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北岛为这本书所立的墓志铭?
  
  
  六
  
      其实,我很明白,那恍如隔世的感觉,除了由于记忆的断层外,更是由于我现在所处的年代和七十年代的境况实在有天壤之别。无疑地,经历过这四十年,当下的物质环境,与当时相比简直是形同天堂。只是我很怀疑,我们现在这个社会的精神世界,到底是进步还是退步了呢?
  
      电子游戏让很多人远离了书香,被金钱量化的成功让很多人丧失了写诗的灵感,高企的房价让一大批所谓的知识分子被朝廷招安……四十年了,还没有哪一个群体比77~79级这批孕育于七十年代的大学生群体做得更出色。我想,这不是偶然吧。
  
      所以,我恳请有耐心读到这里的您,读一读这一本书。因为,即使我们自身已不可能成为、我也不抱希望将来我们会再复拥有这样的一批知识分子,但我们也应该稍稍了解下他们所处的那个时代,这样,我们才起码不至于在未来创造一个更坏的时代。
  
  
  七
  
      即使你要嘲笑我的俗气,我也要坚持用以下这句早已被用烂的名句作结: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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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发表于 2012-10-17 09:58:21 | 只看该作者
      《七十年代》是由北岛、李陀主编的一本口述体记录历史的书,选取的三十个讲述者如今的年龄介于五十岁至六十五岁之间。书名虽然为《七十年代》,细心的读者可以发现,除了极少数不愿意真诚面对历史、面对内心的人(比如柏桦那篇显然是回避主旨诚心耍滑头的文字:《始于1979》),其他人都把他们的七十年代锁定在1966-1976。明眼人一看就知,这部书是一部关于“文革”的民间记忆史,一部口述体的“文革史”。
  
      编者李陀在前言中说,此书选择的讲述者主要集中在知识分子和文化界人士(我发现主要集中在北京、上海地区),这使得它的视角和探讨的问题难以面面俱到。这也是《七十年代》这本书从面世之初就带来的遗憾。之后,我还看了北岛关于此书的一些访谈内容,很欣喜地得知,他们正在编纂《七十年代》第二集,到时选取的讲述着将代表更广泛的社会层面。(我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消息,只是,对于一个文化程度不高的讲述着,编者需要解决的是技术角度的语言组织问题。当然,这是题外话了。)
  
      我们一直振振有词地说日本不肯正视历史,反思自己,可是我们就做的更好吗?“文革”已经结束了三十多年,到目前为止,从国家层面还没有开始对它真正意义的反思。巴金老人在生前多方呼吁建立“文革博物馆”,他去世近五年了,建设这所博物馆的愿望仍然被多方避讳。关于那十年,在重重幕布遮掩下,读者终于有幸读到《七十年代》这本口述体文革史,这是多么难得和不容易。了解了这些大前提后,我们就无法苛责此书第一集不能包罗万象了。
  
      共有30个人讲述他(她)所经历的七十年代,我反复把这本厚厚的书研究了几遍,发现很有趣的一个现象:那十年就是一面明晃晃的镜子,这30个人都无一例外地站在镜子前,他们的讲述其实也是他们人格和内心世界的再现。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去面对历史,我认为,本书中写的最好最真诚最让人感动的有以下三篇:
  
  张郎郎《宁静的地平线》
  许成钢《探讨、整肃与命运》
  李大兴《明暗交错的时光》
  
  
  写的比较好的有以下几篇:
  北岛《断章》
  陈丹青《幸亏年轻》
  邓刚《我曾经是山狼海贼》
  韩少功《漫长的假期》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回忆历史、面对自己,不是所有人在那十年都被伤害,有些人要么是那十年的既得利益者,要么他们由于体制内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讲真话,当他们被邀请讲述历史时,往往以漫不经心敷衍的姿态写这篇回忆录。在看到这些不够真诚的文字之初,我很吃惊,也有些愤怒,但再想想,倒觉得,这本书一方面有保留一段珍贵历史的重要价值,另一方面,它还具有其他书籍不具备的研究赤裸裸的人性的价值(而这层价值,或许是编者在编纂之初根本没有想到的。)
  
      此书邀请了很多作协的作家或者诗人讲述历史,关于那段历史,他们往往避重就轻,语焉不详,看完他们的文字,我也对这些作家和诗人的人格有了更清晰的了解,这样的文字有:
  
  
  王安忆《魏庄》
  王小妮《七十年代记忆片段》
  柏桦《始于1979》
  
      高默波的《启程》和阎连科的《我的那年代》讲述的历史没有多少疼痛,而更多是无所谓的轻松,出身农村、又红又专的他们在那十年中更多是既得利益者。
  
      而来自上海的蔡翔的那篇《七十年代:末代回忆》带着浓烈的上海小市民的市侩和未被那个时代波及的喜形于色,沾沾自喜。这样的文字放在这本应当沉重的书里,就像是一颗格格不入的沙子。
  
      在本书中,最让我感动的是张郎郎的《宁静的地平线》,我反复看了好几遍,几乎要落泪。在文革中与遇罗克一起被打入死囚牢、险些被枪毙的张郎郎在文字中没有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只是对那段狱中岁月平静得不可思议的回忆。那样的平静和超然世外的淡泊却更加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我很想摘取张郎郎篇中一部分文字作为这篇书评的结束语,同时也表达我对张郎郎和遇罗克所代表的这些人伟大心灵的敬意!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开始的那个午夜,我和许多年轻人一样,是在油灯下守岁。不过,大多数人在农村、在农场。而我却在牢房。
  
      ……
  
      进入死刑号以后,每天即使入睡也绝不香甜,每时每刻一种尖锐的肉体痛苦无法停止,如刀割心头。那时的噩梦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复杂情节和过程。老是梦见自己漂浮在一个漆黑的地铁里,地铁里似乎发生过地震,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钢铁框架、水泥碎块、石柱木梁,我就被挤在一个小小的夹缝中。冰冷的地下水一点点的漫上来,自己的鼻子紧贴在地铁的穹顶上,清楚的知道很快就会窒息,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性。只在等那冰水最后淹没。
  
      …..
  
      我在死刑号关了近一百天,在这生死一线的剃头刀刃上滚了一百天。
  
      ….
  
      (从死刑号出来,又把我押回饶阳监狱)那一段时间里,写作就成了我的一个习惯,每天万籁俱寂的牢房深夜里,我都要写上一千来字,对同一个车间的犯人来说,等于多了一个说书人。也许每个写作的人都需要读者,或者听众,而这里的犯人在这里除了物质方面的饥饿以外,也有精神的饥渴。所以我写作就有了动力。
  
      ……
  
      我的七十年代就是在与世隔绝井底的一洼水里,和其他几个更小的青蛙一起聒噪,不知道那算不算七十年代文化潜流,不知道那算不算文学,对我们来说,算什么都不重要,这些微小聒噪喜悦帮助我们度过那漫长铁窗生涯。
  
      七十年代是我生命宁静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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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发表于 2012-10-17 09:58:21 | 只看该作者
      七十年代是个我们没有经历的年代,也是一个落后和混乱的年代。我一直喜欢混乱的年代,不是因为觉得可以在混乱中建功立业,而是坚定地认为社会越混乱人才思维更直白,更广阔,敢想,被逼的不得不想。乱世早就了很多能人,也成就了很多人文思潮和文化思潮。比如战国、三国、魏晋时期,都是如此,当然七十年代亦然。《七十年代》这本说正是对这一时期一些典型人物的记述。
      《七十年代》是本回忆录,汇集了三十位左右的经历过“伤逝十年”的文化人对七十年代这个社会大背景的认识,也记述了这场运动对这些人思想的影响,有庆幸的、有批判的、有闪烁其词的、有恐惧的……,但总的来说,他们都是幸运儿,幸运的没有在这场运动中死去,更幸运的通过这场运动让让他们有了独有的经历,并因这种经历而萌芽了今后思想认识体现的形成。而这种思想认识是今后所有人所不能感悟出来的。
      经历了七十年代或许并不是黑暗和恐惧的,但只有真正从这十年中挺过来的人,他们会受益于他们的经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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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发表于 2012-10-17 09:58:21 | 只看该作者
  白色的封皮如粉刷过的墙壁,下部四个暗红的毛选字体“七十年代”。简单、朴素如同那逝去的时代。也许是巧合,书的大小也相当于一本毛选。
  我肯定不属于那个年代,虽然生在那之前,但当我刚写完加入红小兵的申请,等过了一年却成了戴红领巾的少先队员了。好象也不是八十年代的,因为当初唱“八十年代的新一辈”时,总感觉那是说比自己大十来岁的人的。等九十年代汹涌而来时,我已经如同在之前的浩荡运动中一样溜边儿而过了。
  虽然蓦然回首却说不出自己归属于何年代,但这本书中提到的主要事件,都确确实实地被经历了。比如说“批林批孔”,虽然不知林是什么,但终究有个印象凡叫彪的肯定不是好东西,乃至后来看《水浒》也认定施恩不是好东西,害了武松。(说起来我看的《水浒》也是“供内部批判”的参考资料,当初父亲从姑姑那借来一套三本,结果弄丢了一本,为此似乎姐弟间还吵了一架。)孔是孔老二,印象中是小人书中最后一页上死在凄风苦雨中的孤老头儿,好象他做的最坏的事就是嘲笑自己的学生想学种地。不过慢慢地对他的称呼又变了,先是孔丘,而后是孔夫子,今天好象又是大成至圣先师了。终于明白,原来人死也不一定能盖棺定论的。另一件大事也是亲历的—四五运动。那 时节父亲正看中医之脉管炎,似乎每天或两三天都从广场过,每次回来都与母亲悄悄谈什么,还藏些抄写的纸张。终于有一天带我去了,应当是四月三日吧,反正是清明的前一两天,不记得有没带一岁多的妹妹了,反正是母亲拉着我站在大约长安街与广场交界处,父亲一人带着自制的小花圈挤向纪念碑,回来后还指给我们看,当然我是什么也看不到的。这件事带给我的间接后果是十多年后同样人山人海的广场边上,我如局外人般看着自己的同龄人在眼前涌动,甚至没有取一张飞机撒下的传单的冲动。那时我的头脑中朦胧闪过的是儿时那次广场之行后没几天家中的紧张、不安很是持续了些时日。
  这些都是书中几乎人人提及的标志性事件了。但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小土豆,不管是高干子弟、高知子女、还是普通城市青年、或地道的农家娃,但最终经过时代的大浪淘沙,都成了闪光的金子—成果累累的作家、研究员,部局级领导或海外名人。虽然他们年龄可以相差十年以上,生活地域也是南北西东,经历也是不尽相同—死囚、工人、待业、当然最多的是知青。他们对那个时代和自己经历的感受也不尽相同,但读过那些或长或短的文字,可以感觉到他们都对那个时代加于自身的造化带些感激。
  时世造英雄,果然不错的。但在那个七十年代里,代价未免高了些。这些金子固然是诚可宝贵的,但他们的提炼也浪费了更多的有用之才。这本书给我的遗憾就是只看到了个体,看不到全貌。当然,这实在强人所难,对一个两千年前的人都不能定论,何况是一个国家、民族经历的关键十年。况且,历史从来不是当世人写的,他们只留下些素材而已。
  当我们在二十一世纪回首七十年代时, 可能有些模糊,但依然复杂。她固然撒下了茁壮的种子,但终究逝去。但愿她不会在这块土地及其后代身上以某种形式再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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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发表于 2012-10-17 09:58:21 | 只看该作者
  朋友给我推荐了这本书,兴致盎然的买回来。同时购买的解放战争对我更有吸引力,所以这本书一放就是几个月。这似乎注定了我对它的兴致不会太高。
  之所以不高,原因有两点:第一是无法将自己代人到那个混乱的年代,所以他们经历过的轰轰烈烈的事情,对我未必有多少震撼。第二,确实水平有点参差不齐,或者说我不太能适应其中一些文风。很多文章思维极度跳跃,有明显装13的痕迹。所以,看了三分之一左右,就放下来了。
  姑且不谈论任何写作水平的问题,可能题材就不够吸引我。对于所谓的伤痕文学,我更感兴趣的是某某大牛,在艰苦的环境下磨练自己,同时不忘记刻苦专研,最后一举成名这样的主旋律情节。因为这对自己多少有点督促作用,同时警醒现代人不能过于陶醉在物质条件的优越下。那么艰苦的环境,人也累不死嘛。而对于当时环境下个人的心态是如何微妙,行为是如何癫狂,似乎我很难去体会。而且脱离了当时那个背景,几乎没有重复性。加上很多文章介绍的事情太琐碎,除当事人之外,基本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实在打不起精神继续看下去了。
  不过,不能否认,其中有一些文章,加上一些文章的部分章节,再加上一些章节中的部分片段非常精彩,说明这本书还是值得看一看,如果你对那段时期有挥之不去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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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发表于 2012-10-17 09:58:21 | 只看该作者
  书里面的人物算得是我的父辈了。
  看完那本八十年代访谈录,就把这本列入了读书计划。
  很厚的一本,看了很久~~
  以至于掩卷合上,有点完成任务似的,轻吁出一口气。
  即使是隔了一个世代,那个年代的那么多人的那么多故事,还是能让我有很多的共鸣。
  也许,有些东西,能够穿越时代,在如果时间是面镜子,历史是镜子里的影子,那么照镜子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很多的人,是那么地熟悉,仿佛是我自己呢?
  也有着那么多的人,探索追逐着自己的命运,痛苦挣扎着自己的灵魂,沉沦,隐退,飙进,淡定~~~
  常常想,如果我生活在那个年代,我会是什么个模样?我会是什么样的作为?常常认为自己孤独,其实也总在想,也深以为是的是,这世上必有很多人,像我一样的“孤独”,这样的孤独,未必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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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发表于 2012-10-17 09:58:21 | 只看该作者
  
  因为里面收集的都是一些中短篇,所以用不着一次性看完。每次去卫生间或者在睡觉前总可以拿起来看一段。实在是不可言语的享受啊!
  
  里面除了王安忆的那一篇(味同嚼腊的一篇!),可以说其它的基本都是上乘之作。不是说文笔、格调如何优美,而是里面有扑面而来、难能可贵的真情实感。举个例子,里面有一篇是阎连科的《我的那年代》,讲他从小到大的作家之路,平淡而真挚,但在《知音》杂志上我曾看过阎写的一篇类似文章,内容基本相似,但写出来似乎是一篇励志之作,十分的主旋律,可悲而且无趣。
  
  书里面最爱的一篇是张郎郎的《宁静的地平线》,我反复看了不下十遍。里面写了和一个同牢女犯人的“暧昧”片段,虽然笔墨不多,但真的是经典中的经典,两个死囚犯在夜晚穿过长安街的囚车里面背靠着背,生与爱,死与无奈,比《山楂树之恋》要胜出一筹。每次看完,我就会忍不住想,那个孙秀珍最后怎么样了?还会有别的故事么?
  
  如果我们从小的语文课本里学的都是这样的文章,那该是多么幸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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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发表于 2012-10-17 09:58:21 | 只看该作者
  话说他们在那个特殊的难遭到的“大灾难”。简直一派胡言,倘若他们下乡是灾难,老子门农民伯伯,简直就他妈的2000余年就生活在无边无际的灾难之中。他奶奶的·····,评都懒得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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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发表于 2012-10-17 09:58:21 | 只看该作者
  就像书中P8页所言,六十年代和80年代都是“疾风暴雨”和“翻天覆地”的,七十年代注定很尴尬……但是,这帮人正是现在的生活和工作的主力,看看各种高管和高官,不是吗?
  这帮人似乎在书中诉苦,他们也上山下乡,家中遭到抄家围剿,读禁书,写诗,搞各种艺术,研究各类科学,参加第一届的高考……书中作者大部分是那个时代的精英,他们只能代表七十年代的一小撮人,就像朔爷笔下的北京是大院儿的北京而不是胡同的北京一样。所以书中有这样的实话:“社会发展很快,付出的代价也真不小——一个阶级的尊严”,能有这样的意识,确实让人敬畏。
  书中各位作者所处的年代对于读书是一个好年代:越是禁忌什么,越要发掘什么,你们丫政府不是不让读各种“毒草”吗?那老子偏读,还读得风生水起过目不忘,资源稀缺造成必须“精读”,其程度也让我这个图书馆人汗颜……
  对于这本书里各位作者总的印象就是,一帮那个年代(注意,不是1970-1980,而是1968-1978)的精英的集体回忆!
  给四星儿,踏下心来读,别跟我似的,前几篇文章花了一个月,后多半本儿四天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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