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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的哈姆莱特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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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2-10-14 16:29:48 | 只看该作者
  十二、        好色的哈姆莱特
  作者:小白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色情过于粗俗,情色又嫌造作,言辞天性偏见。性之真味,无以形容,Just do it。缓急轻重,确是一门艺术,各家巧妙不同,乃理论加实践的实验过程。至情至性,大可为彼此写一本“O的故事”。可惜,往往万般风情,遇不见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文采飞扬,实战稍逊风骚;肉搏如狼似虎,可怜胸无点墨;好容易文治武功都齐全了,又恨伊好生迂腐。“O记”一出,怕从此冷眼鄙夷,永不翻身。且借他人文字来试探一番吧,譬如这本“好色的哈姆莱特”。光看那十三篇文章名字就叫人浮想联翩、血脉贲张:画春宫的女人们、爱你就打你屁股、吊起身子提起腿、让我穿上你的衣…
  
  翻读下去,却好似隔靴挠痒。撩拨之后,竟然是连篇累牍的考据。此情非关风与月。在一种充满禁忌的文化里,性脱离了天赋人权,成为一种意识形态的斗争工具。欲迎还拒,在试探自由尺度同时,捎一点自娱自乐的奖赏。拿捏此种分寸,难度与闯情关不相上下。倘若卿卿识得其间奥妙,不妨以此书为索引,寻章摘句、谈古论今,享受水磨功夫,直至心照神会、骨肉交融,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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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2-10-14 16:29:48 | 只看该作者
  读小白的《好色的哈姆莱特》,我的情绪很明显的经历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惊喜:这个人的文章写得太有趣儿了。第一篇《吉吉的身体》写的是巴黎二三十年代达达主义跟超现实主义初期的反叛小青年情事,从当时正红的阻街女郎跟多位艺术家情妇的吉吉(Kiki)说起,写她身体没有汗毛,在蒙巴纳斯的夜总会里唱懒洋洋的色情小调,不穿内裤倒立,当街pipi,一副十足的婊子样儿;又写艺术家阿拉贡(Louis Aragon)和曼雷(Man Ray)他们在私人性欲研讨会上的色情打油歪诗,这跟我读布努艾尔传记时那帮文艺小青年疯闹的事迹非常吻合,真笑死人了。
  
  这整本书都是相类似的小故事,有叙述,有描写,有资料考证,还有比较研究,简直就是一个通俗版的西方性学大观。这其中甚至还有令人感动的片段,比如《“带着画刷的男爵夫人”》一章,写离经叛道的双性恋画家塔玛拉·德·朗皮卡,配以她本人的照片及画作。这个性格刚烈又沉浸世俗物欲享乐的女人可真够传奇,她既能毫无廉耻欲擒故纵的勾引欧洲巨富邓南遮,又可以画出充满肉欲光辉春情荡漾的尤物拉法拉;这个女人为了挤进男性世界充分利用她的女性魅力,可以撒谎、调侃、嫉恨、挖苦,在画作中“谋杀”自己的情敌,但当小白在描述她于睡梦中安静离世后,对她的一生总结为“懂得女性的欲望……那么多浮华奢侈和耽于肉欲的女性……在她们美丽的晚装之下,包裹着无穷的欲望”之时,又让人不得不深深地为她叹息。
  
  惊喜之后,再进行第二段阅读,是怀疑。
  
  小白的故事中大量用到英文注释,甚至还有希腊文名字,比如说《好色的哈姆莱特》一篇。文章详细谈论了《哈姆莱特》戏剧语言中的色情双关寓意,有些地方甚至是通过英文读音的粘连及重音错位来造成色情暗示的。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资料的来源和观点的产生:小白的英文程度如何?他对《哈姆莱特》语义双关的见解是独创还是翻译某本或某几本已成型的研究著作?如果是翻译,在引用介绍的部分为何没有明确标注?
  
  对于一本非专业的通俗读物来说,提出索引注释等论文研究的标准来未免有些过于严格,但我依然认为这是《好色的哈姆莱特》一书最大的问题:此书收录的十三篇文章均以记述描写为最主要的手段,作者本人在写作中鲜有流露个人情绪,文笔虽行云流水幽默十足,却无法令读者分辨是其他外文资料的翻译,还是作者本人的思想碎片。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巴黎的三十页春梦》一章,因为采用了首尾呼应的写法,我便愿意相信开头那依据春宫画《春天的牧歌》得来的巴黎街头男女搭讪场景是小白的自我创作;这也是整本书作唯一让我稍稍窥测到作者内心的一个小裂缝。
  
  后面再读,从色情的小镜子到藏娇的小行宫,从打屁股的虐恋到秋千架上风光好,先前对索引注释缺失的不满反而渐渐消失了。书中的每一篇文章都有数个层次,第一段往往从一些脍炙人口的逸闻趣事开始,吊起读者的胃口,后面再从这个艳事出发,或追古论今,或详细考证,围绕主题洋洋洒洒,方方面面涉猎丰足,几乎可当作百科全书来参考了。这些不同的层次与视角,我相信,是小白个人思路的总结,也正如陆谷孙序言中评小白是“不可多得的书评家、写作者”一样,他的价值正在于他的视角,如同透镜、显微镜、万花镜,将男女之事与文化的方方面面联系起来,为读者投映出了一幅西方性学文化风情长卷,“天趣十足”!
  
  但与陆谷孙对担心过多介绍学院派研究的各类观点从而丧失文章的机趣、神态一点不同,我认为加入索引、注释、相异论调的尾注等并不会使小白语言本身的情趣丧失,相反,注释得当的话,比如《纽约书评》2009年9月G. W. Bowersock《男人与男孩》描写古希腊男子与男孩不伦恋之风的评论那样,反而会使作者本人的思路脱颖而出,读者也不必不停的猜测究竟哪些部分译自他人,哪些部分是小白自己的创新。这不仅事关文字道德,更关乎思维及观点的鲜明独立,此点对一位作家来说,我认为,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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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2-10-14 16:29:48 | 只看该作者
  
  
  丹麦王子哈姆莱特因何好色?
  
  这对我们这些现代莎士比亚观众或读者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困惑和颠覆。忧郁的丹麦王子何时变成一个好色之徒,这部沉重的悲剧为何会引起十七世纪伦敦观众充满了低级趣味的狂笑?小白的《好色的哈姆莱特》探讨的显然并非一个悲伤和复仇的丹麦王子,“现代观众事先就为‘喜剧’准备好欢快的笑声,为‘悲剧’准备好热泪和沉思。而在那个戏剧的草创混沌时代,作者在写剧本时,头脑里没有‘悲剧’,没有‘文学史’,只有‘观众’和‘剧场’。” 十七世纪的伦敦观众不喜欢悲剧的调调,如何能消受严肃的思索和哲理的玄奥。观众需要“粗俗”,剧作家伟大如莎士比亚也不能脱离市场的要求,忧郁的丹麦王子口中说出暧昧的咸湿双关语也就顺理成章了。而莎士比亚的杰出表现在,哪怕是为了投观众所好刻意写出的“既淫且隐的词句”,也是与角色紧密贴合的,可表达出深层的内容,以致传之后世做多层次解读而不褪色。当然中译本将之已剥了一层皮,不怀好意的读者瞪大眼睛也只能所获不多了。
  
  最早是在《万象》上看到小白的文章,感觉可用“惊艳”一词。如今终于结集为《好色的哈姆莱特》,也算是一慰喜欢其文的读者。仅读其目录,已是满眼风月、活色生香:画春宫的女人们、巴黎的三十页春梦、毕加索的色情画、好色的哈姆莱特、镜子里面有妖精、爱你就打你屁股、小房子里好藏娇、黄段子和小册子、吊起身子提起腿,等等。小白的文字是高明的、学识是过硬的,博学如陆谷孙教授也称赞不已;小白对性学的研究是独树一帜的,作家陈村看了他的文章立刻谦虚起来,写了许久的性学笔记就此打住,名小白为“sex文化侍者”。
  
  读小白的文章让我想到香港李翰祥导演的风月片,可能不是很确切,但都有一种“色而不淫”的感觉,以及创作上的细致温润、谨严而风韵流转。李翰祥拍清宫戏之认真让人叹服,拍风月片也绝不凑合,其时代、社会氛围的把握,风俗、服装、道具的考证,电影技巧的所用其极,在在显示其用心,也的确拍出了社会风情画、情色风俗记录式的很好玩的电影。小白的《吊起身子提起腿》一文以《金瓶梅》“醉闹葡萄架”起首,金莲之“吊起”和“提腿”造型可说是色情幻想的两大题目。李翰祥的风月名片《金瓶双艳》以影像再现这一幕,恰是对文字的活脱脱的诠释,其欲显似遮、香艳流盼之态不做第二人想。香港金像奖评委会主席文隽曾在文章中老实承认少年时在影院看此片大流鼻血。毛尖说陈村“披星戴月”读小白文章也出此效果,不知是玩笑还是真实发生,当然也可能是季节更迭天干物燥的缘故吧。
  
  小白的占有资料之丰、整合能力之高明是他文章顾盼神飞、韵致俏丽的基础。从古希腊陶罐、古埃及草卷、洛可可绘画、康康舞到各类书籍、电影、春宫等等如百宝囊般五彩缤纷、应有尽有,占有如此多的材料尚且不易,而掰开了、揉碎了运用到自己的文章中可就需要极好的眼光和天分了。如小白谈“爱你就打你屁股”,涉及中世纪法国羊毛织毯、古埃及底比斯墓穴壁画、十八世纪法国讼案、拉伯雷《巨人传》、意大利画家乔万尼瓦雷里奥《维纳斯惩罚丘比特》、卢梭《忏悔录》、十八世纪色情小说《芳妮希尔》、一九〇二年纽约《布鲁克林联合快讯》、好莱坞电影《蓝色夏威夷》《多诺万的珊瑚岛》等,活生生地勾勒出一个打屁股的色情想象和修辞以及社会风尚的流变,让人好生佩服。当然我认为如果再补充西班牙导演路易斯布努艾尔的名作《白日美人》之中的相关情节,就更好了。
  
  细节的香艳流盼和对历史风俗脉络的理性把握,是“小白在这一端没有对手也没同道”的缘由所在。这些文章的写作是对才华和用功的考验,如此多的灵光经常出现在单篇文章里,不由得让人担心作者底货的留存,幸好这只是杞人之忧。
  
  饮食男女的文字,写得好都不易。尤其“男女”,书写之犹如悬于钢丝之上,要具有非凡的平衡能力。偏于左,难免生涩,不好看;偏于右,极易有下作之嫌。感性与理性的巧妙融合,方可造就活色生香的妙品。借用小白自己文章中的句子,略易几字,当作我对其文的看法:
  “色情躲在训练有素的文字里,一闪、一闪、又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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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2-10-14 16:29:48 | 只看该作者
  新周刊2009中国娇子新锐榜2009年12月12日在广州揭晓。
  
    获得“2009中国娇子新锐榜年度图书”奖的是:《好色的哈姆雷特》
  
    获奖理由:这是一部欲望之书,一把打开人性后花园的钥匙。作者小白像调情一样写作,像恋爱一样考究细节,徒手按住西方艺术文化史的G点,引爆了色情。他性致勃勃地自由进出西方经典文化版图,翻查历史、艺术和传奇的隐秘皱褶,计算人类色情想象的深度与广度。他从情色文化中梳理出欲望的心理结构,诉说禁忌的快乐,解密人性的暗语,解构魔鬼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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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2-10-14 16:29:48 | 只看该作者
  你可以当是文化史,性史,也可以当它是散文,人物志,甚至是历史。没见过有人像小白一样,能把史学、情色、文字和彩泥一样揉为一团,是蜻蜓点水,亦是凌波微步,亦庄淑亦放荡,情色得坦然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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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2-10-14 16:29:48 | 只看该作者
  http://www.neweekly.com.cn/index/surveydetail.php?id=15
  
  在所有提名中,《好色》是个异数,喜欢它的人不如投票支持下吧!链接如上。不过,投票不能光投这一项,其他的新锐人物之类也得投了才是有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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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2-10-14 16:29:48 | 只看该作者
  转自http://book.ifeng.com/psl/kjbfz/200911/1118_3554_1441280.shtml
  
  关于性爱这个东西,我们常常会把关于它各种的文艺描写区分为两大类,一类就是很粗俗的那个叫色情,那个低俗、下流。另外一种,我们就说他们是乐而不淫,就是上流一点的,这个时候它就不叫做色情,而叫情色了。这个字一颠倒呢,就高雅一点了。但是其实这两者真的能够这么判然区别吗?难道一些很上流的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们就不看色情电影吗?难道他们没有任何狂暴的、淫乱的幻想吗?所以,这样的一个区隔只是反映了我们某种很僵化、很固定的想法。有一些东西,无论你怎么样用文艺去包装它,它其实就是色情,你把它叫做情色,只是好听一点。所以有时候,我们必须了解到这个世界上有些文艺作品,它不是乐而不淫,它其实是既乐又淫的。那么既乐又淫也不是个什么大问题,我今天就给大家介绍一本既乐又淫的一个作者,写的既乐又淫的好书,这本书叫《好色的哈姆雷特》,作者是小白,小白是上海文人了。
  
  现在我们在很多的杂志上面,过去在《万象》上面常看到他写的东西。然后他就一直以来,很关注的一个东西就是情色。过去他很多的文章就谈情色,谈的是出神入化,而且角度巧妙,他最熟悉的就是西方的各种色情,情色的那些玩意,做了很多的研究,而且你看得出他的西学功底真的是相当厚。然后把这些文章结集起来,就是这本书了《好色的哈姆雷特》。是有大陆版的,但是我们手上拿的是刚刚出的台湾版,为什么呢?我喜欢台湾版多过大陆版的一个地方,是图片够狠,很多比较大胆的性交、性爱的图片,都在这本台湾版才有,大陆版国情嘛,自然就消失掉了。我们看看这里面有一篇访谈,那么有一位的文化评论家就访问小白,就问他怎么会写这样的一本书。这个访谈的题目就说出来这本书的要旨了,就是“性的表达和描述比性本身更重要”。
  
  没错,小白在写这本书谈性,但是他谈的往往都是关于西方的文艺史上、文化史上,用什么样的方法去谈性。比如说一些电影里面怎么描写性,小说里面怎么描写性,画片、春宫图里面怎么样去画性,而且在这个过程里面呢,小白完全承认自己是有些装的。这个装就是一种表演,你可以说好像有时候是有些卖弄,他就说到总要有要有个假象中的读者。比如说这本书的书名来自其中一篇文章叫《好色的哈姆雷特》,还有一篇叫做《爱你就打你屁股》。
  
  大约是假设有一个基本的人文阅读面,有阅历,智商中上,有幽默感,且懂得语言游戏的读者,然后你开始表演装腔作势,心理想着她,完全知道你在装腔作势,你们相互以此为乐。那么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写给一些比较高雅的读者,看得既乐且淫的这么一些文章了。就拿我们刚才提到的这篇《好色的哈姆雷特》来看,在这个《好色的哈姆雷特》里面,小白用他精妙的文笔去假想了一个现代的,有戏剧修养,非常熟悉莎士比亚的一个很严肃的读者。坐着时光机回到过去,看到当时莎士比亚的剧本,刚刚写出来在这个剧院上演的时候是什么情景。
  
  比如说他在剧院里面发现哈姆雷特的妈妈王后,跟儿子说,过来我的好哈姆雷特,坐到我边上来。哈姆雷特就说“不,好妈妈,这有一个更迷人的东西呢”,然后观众席哈哈大笑,我们的时空穿梭者有点被搞糊涂。他没听见那个哈姆雷特的演员,在念到好妈妈的时候,为什么要奇怪的喘息了一下,然后他又听到哈姆雷特,他这么讲“小姐我可以躺在你的腿上吗?”那么里面著名的角色奥菲利亚,就说“不,殿下。”,然后哈姆雷特就说,“我是说,我能不能把头枕在你的腿上?”然后观众又大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然后跟着奥菲利亚就说,“哦,殿下”,哈姆雷特就说“你觉得我想说的是那些乡村野外的事吗?”这句话用英文讲“Do you think I meant Country matters”。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小白在描述的就是莎士比亚这些,今天我们看来很了不起的经典剧本,在上演时的真实情况,简直像喜闹剧一样。四大悲剧之首的哈姆雷特,在当时观众心里面看来,是非常色情的充满黄段子的东西,同样的剧本在这种演绎方式底下就变黄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莎士比亚写的东西,从后来历史学家、文学史家考据看来,充满了大量跟性有关的双关语。比如说像我们刚才说扮演王子的演员,听到母后叫他好哈姆雷特的时候,按照剧本他回答时要说,“好,妈妈”。这个好,Good Mother,用充满重音的方式去读Good的时候,他是反讽的充满性暗示的,为什么呢?这怎么会有性暗示呢?这就等于一对性伴侣在床上做爱,做的时候互相就称呼对方好妈妈,好孩子这样子,这表示一种亲爱,赞赏对方的表现。
  
  所以当演员在台上,哪怕演的是这么一个伦常悲剧,哈姆雷特的故事的时候,也用这样的方法来演绎,让台下观众觉得这两母子,扮演俩母子的人其实是在讲性笑话。刚才我又说到奥菲利亚跟哈姆雷特,哈姆雷特跟她说,你是不是联想到Country thing,Country就是野外、乡郊,乡下那个Country。但是在当时的演戏里面,他们是被读成COUNT-ry(cunt),当然就是女人的阴部。所以哈姆雷特这句话的意思,在当时演出出来的效果就变成,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讲那些脏事啊?这样的一个效果。所以这篇文章就让我们看到莎士比亚的戏,在当时演出的时候,作者也好,观众也好,是没有一个所谓的。怎么讲呢?什么叫悲剧,什么叫闹剧的分别。演员也不要求有什么感情深度,反正演出来大家图个乐。
  
  这篇文章是这本书里面比较乐的,而不淫的,淫的东西还有什么呢?我很喜欢里面提到很多比如说,他们讲镜子,讲打屁股,讲公共交通工具,比如说马车,讲各种各样的与性爱有关的东西。哪怕搭公交车,搭马车这里面的性爱场面,又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呢?小白都一一以他的生花妙笔把它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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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2-10-14 16:29:48 | 只看该作者
  最早看到小白,还是在《万象》。那是2005年9月,《万象》刊登了一篇《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这篇文章提到了“皮皮”的《姿势》以及史上出现过的小册子。
  
  此时,小白登场《万象》已经是几个时节,如同《万象》中的各个“头牌”——陆谷孙、黄昱宁、辛丰年等人一样,小白自有他或她的一众FANS。如今,那些散在《万象》里的小弟小妹们,终于得以团聚,小白的FANS也圆了“书梦”。
  
  《万象》中的小白,只讲风月,只提三寸脐下有关的情与事,文字中看来,小白应有着考据癖、资料癖、收集癖,等等诸“癖”造就他的性事小文,谐趣纵横,文字小雅。
  
  虽是伊甸园中亚当与夏娃的那点子事儿,可是诲淫诲盗的字眼,小白不作他想。此也算是,情色、情欲有之,却不是拦街遇淫女,一勾一搭入屋即入港的A片。
  
  何况,小白的“情欲篇”、“性事篇”多以史上真人、真事作以佐证,辅之希腊神话中诸神的传说,或者说,在《小房子里好藏娇》、《吊起身子提起腿》、毕加索的色情画》等文章中,那些画春宫画的男人、女人,与模特打作一团的达达主义、现实主义、波普艺术家才是小白引以为“据”的主人。
  
  小白重资料收集,其实换种角度,这本《好色的哈姆莱特》是小白台面下的功夫,怎么讲呢?他把壁画、春宫画、古陶底的春色图等等资料打碎、揉搓、重构、组合,另行交付。
  
  于是,碎片般的资料又被一个个的主题,重新组装成了解构“老大”、“刺枪”与“O”的妙文。
  
  其实,看这本书有着两种途径,或是两种阅读终极目标、受益。其一,可以把它当成一个索引,书录的索引、知识的索引,比如你可以记下《巴黎的三十页春梦》中的罗贤、《小房子里好藏娇》里的巴斯蒂德、《黄段子和小册子》中的阿雷蒂诺,通过书中陈列出的点点,了解当年巴黎、希腊等地的社会“风月”。
  
  其二,走马观花般的浏览完了书,在小白多年的资料、重组的文本中,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今日的风月,无非就是往日瓶中事的翻版、传袭,比如,当日利智的一字横劈何以引得场中男人的大哗,好“娘”的男子也有酒神狄奥尼索斯这位先人。
  
  如果细读、细读再细读,可以从这本书、这些篇章中另行生发出另一个个的文化、艺术、风俗的通路,所以,“好色”不为过,而亚当与夏娃自从开下创世纪的“伟业”,情欲、色情是与社会一起同步而行。只是,那些道学家、伪夫子差于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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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14 16:29:48 | 只看该作者
      小白是谁?老有人问我,我MSN上有四个小白,如果不算上邻居家的狗。人家补了句,《万象》的小白!看来小白的文风被定义为万象学派得益于一种错误的印象。我最早认识小白也是看了《万象》,发誓要帮他“搞”一本集子,他发给我他的博客,标题都很唬人,诸如色情影像学、春宫漫谈等等,领导看了标题直摇头:这书咱不能出,太黄了!现在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这本《好色的哈姆莱特》大概是当年的洁本之洁本。
  
  
    在我看来,觉得小白好色的人多少是不了解小白的,我常能收到小白在冰山之下的实验小说,其实验性常常让你不知所云。作为上世纪80年代的名牌大学毕业生,小白学的是哲学,看的是国外大学的数据图库,你再问他最近看什么碟,他会很严肃地和你讨论一些你压根未关注的地下电影——这样的人会有荷尔蒙旺盛的分泌吗?
  
  
    或者应该这么说,小白的聪明未必仅是一种独特的知识储备,更在于他发明了一种好色的文体,用一种情色语言的游戏来达到印象主义的情色美学境界,看他那些煞有介事的标题:“爱你就打你屁股”、“小房子里好藏娇”、“吊起身子提起腿”、“让我穿上你的衣”、“巴黎的三十页春梦”……一种正经的不正经,一种刻意的挑逗姿态,一种优雅的调情语境。“色情是廉耻观念的产物,廉耻是色情的边界,是色情的背景,也是色情的尺度,色情本身无法定义自己,是贞洁观和廉耻感定义了色情……色情是粘糊糊的,没有渗透感,而廉耻像注射器的针尖”,色情是无法自我确定边界的,小白发现这样的道理,你要禁止“色情”,往往是出于某个道德自律的本能认为这是“危险”的,于是“让我穿上你的衣”就成了某种撩拨:色情是语言的魔术!
  
  
    小白在一次接受采访时说,“屁股”之类文章的理想读者是“一个有基本的人文阅读面,有阅历,智商中上,有幽默感且懂得语言游戏的女读者”,“色情——或者说我们的性文化,本身是一种很滑稽可笑的东西。两性之间的最大差异就是他们相互都无法理解对方,一方觉得很严重的问题,在另一方看来都很滑稽”。色情转化为滑稽只有一英寸的距离,问题在于小白用语言虚拟出一套虚拟的情色语境,而这个错误的路标把我们带入一种虚假的性别体验里——如他所谓“我现在做的事情,好比是在‘机房重地’那房间的边上,另外造个房间,也挂块牌子‘机房重地人人可进’,但你进去一看,那是假的,那房间其实不是那间真正的机房”。这种玩法多少是小白喜欢的伎俩,他用一种极其不庄重的文体来宣泄一种严肃的落差,这个“落差”只有当你开始感知“上当”的时候才忽然发现,这其实是一个语言的游戏。
  
  
    或者我们可以这样说:小白不断变幻着体位来普及希腊艺术,吊着身子的优雅,情色美学是一个误读的王二小,其实此类道路与网站上清一色的小姨子和姐夫一个道理(为什么看到小姨子就有罪恶感?),词汇被意识形态化。为什么说“身子”而不说“身体”?这主要在于预设的均是“女性读者”,于是语言略有坎普的色彩,本来暧昧的语词放在某个错误的语境里真的成为某个埋伏圈。情色与色情的区别在于,情色是错误的指示牌,召唤出你的某种好色的联想,当铁球还在斜塔落地的路上,那一切还只是“文字的召唤”,还谈不上唤起或者挑逗性欲——这已经是小白需要的了。
  
  
    至于到了后来,仿佛是凳子忽然被抽掉,但屁股依然悬挂在空中,结果已经不是作者需要关心的了。情色是虚假的身体承诺,是掏钱买单优雅的假姿势,它描述的是一种随时可能发生而恰恰在关键时刻又无法“发生”的状态,于是你的荷尔蒙并没有得到真正释放。但这不意味着作者需要为你的前列腺疾痛买单,屁股坐空了在法律上是无法责怪凳子的。在这本《好色的哈姆莱特》上面适合放上一本《纯粹理性批判》,整个西方文明史即是某本书的男上女下。 (本文发表于《新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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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2-10-14 16:29:48 | 只看该作者
  
      每每读到中文版的外文作品,尤其有个脚注,说此句是双关语、俚语、谚语、粗语……的时候,我便要好生懊悔一下:我要是能学好外文,看原版的文字有多好啊。因为语言游戏这事儿一解释了就不好玩了,而且翻来译去的难免产生差异及个人感情色彩。而如果你掌握了好的外语(不仅限于英语)能力,你便拥有了主动的条件,不必再被动接受信息,而是可以主动出击。
  
      自从成年以后我时常把听人说脏话当成一种乐趣,尤其是当那个人能骂出点儿新花样的时候——你得赞叹语言的魅力以及从古至今人们围绕下三路展开的奇思妙想与创造力,而人类的文明进程就由此展开。
  
      可是都上下五千年了,怎么在这点儿事儿上女性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呢?
  
      《好色的哈姆莱特》中讲了一些艺术家与艺术品的故事,这些艺术品多少都带着点儿“情色”的基调,或称为春宫,但不论在什么时代、在哪个国家、这些艺术品反映在何种艺术媒介上,女人,这些尤物,总处于一种从属地位,被动的,即使后期,别管这女人脸上带着多挑衅的神情,女性总是刻意迎合男性的姿态。即使这艺术品是由女性艺术家创造,即使这位女艺术家是“带着画刷的男爵夫人”,即使此女艺术家是双性恋——也一样。
  
      这社会到底还是男权社会,依旧是阳具崇拜,女人即便已经穿上了裤子、学会了女上男下的体位、甚至可以公然劈腿或者花钱买性了,但依旧不能说社会就此男女平等了。
  
      就像最后一章《瓶中日月长》中所讲,女性总被塑造成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总是使自己陷入癫迷状态的欲望中,总是一有机会就会大量喝酒,只要男人们乐意,就可以将她们当场按倒在地。
  
      这当然是古代人的想法,现在兴许稍有改观,但这种信念依旧残存于大众头脑之中,当然更多的存在于女性头脑之中,“骚X”这个形容词多半是一个女性用之于另外一个女性的。
  
      所以打根儿上,自己就没把自己和男人摆在同一个level上,喊再大声性解放也没用,性倒是解放了,廉耻感与道德观也随着旧有制度被一并摈弃了,可您自己没解放管P用啊,碰上一发情的莎翁您就懵了,立马又眼神迷离的酥了。
  
      而且,似乎以文艺的观点来看,爱情和色情的区别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这么一说,不知道又有多少少女或自认为的少女粉色梦变黑。
  
      说到底,您掌握不了主动的时候就得掌握自己了,连自己都交人掌握了,那喝不喝酒都无所谓,就在地上躺着吧,总会有个男人来展示他的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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