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情过于粗俗,情色又嫌造作,言辞天性偏见。性之真味,无以形容,Just do it。缓急轻重,确是一门艺术,各家巧妙不同,乃理论加实践的实验过程。至情至性,大可为彼此写一本“O的故事”。可惜,往往万般风情,遇不见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文采飞扬,实战稍逊风骚;肉搏如狼似虎,可怜胸无点墨;好容易文治武功都齐全了,又恨伊好生迂腐。“O记”一出,怕从此冷眼鄙夷,永不翻身。且借他人文字来试探一番吧,譬如这本“好色的哈姆莱特”。光看那十三篇文章名字就叫人浮想联翩、血脉贲张:画春宫的女人们、爱你就打你屁股、吊起身子提起腿、让我穿上你的衣…
但与陆谷孙对担心过多介绍学院派研究的各类观点从而丧失文章的机趣、神态一点不同,我认为加入索引、注释、相异论调的尾注等并不会使小白语言本身的情趣丧失,相反,注释得当的话,比如《纽约书评》2009年9月G. W. Bowersock《男人与男孩》描写古希腊男子与男孩不伦恋之风的评论那样,反而会使作者本人的思路脱颖而出,读者也不必不停的猜测究竟哪些部分译自他人,哪些部分是小白自己的创新。这不仅事关文字道德,更关乎思维及观点的鲜明独立,此点对一位作家来说,我认为,至关重要。
比如说他在剧院里面发现哈姆雷特的妈妈王后,跟儿子说,过来我的好哈姆雷特,坐到我边上来。哈姆雷特就说“不,好妈妈,这有一个更迷人的东西呢”,然后观众席哈哈大笑,我们的时空穿梭者有点被搞糊涂。他没听见那个哈姆雷特的演员,在念到好妈妈的时候,为什么要奇怪的喘息了一下,然后他又听到哈姆雷特,他这么讲“小姐我可以躺在你的腿上吗?”那么里面著名的角色奥菲利亚,就说“不,殿下。”,然后哈姆雷特就说,“我是说,我能不能把头枕在你的腿上?”然后观众又大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然后跟着奥菲利亚就说,“哦,殿下”,哈姆雷特就说“你觉得我想说的是那些乡村野外的事吗?”这句话用英文讲“Do you think I meant Country matters”。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