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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果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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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3-4-13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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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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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6 13:50:1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书是梭罗的最后力作,是他倾注其生命最后十年的全部心血,陆续写成的一组有关野果的散文。
      与《瓦尔登湖》中的哲人不同,在本书中,梭罗就像一位和蔼可亲、知识丰富的游伴和植物学老师,他满怀对大自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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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沙发
    发表于 2013-7-28 00:18:06 | 只看该作者
      书看到多一半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他把果子的动态记录下来的行为很像我把每次有关暗恋的那个人的情节记录下的行为是一样的。。只是我有时候在抵触,我不该这么喜欢他的,而梭罗则是最真诚最伟大的爱。我也爱大自然,现在更爱了,爱每一种植物,他们没有卑劣的行径,较之人来说,它们很神圣,很可爱

    该用户从未签到

    板凳
    发表于 2013-7-28 23:59:19 | 只看该作者
           梭罗的这本书,有一种带你迅速平静下来的力量。再活泼的小恶魔,再要爆发,赶紧拿起此书,加上一点音乐,就能保证小恶魔不要跳出来。
         多余的评论不说了,因为没有资格。把喜欢的话都抄下来 to share and to remember
      棠棣bitryapium /oblongifolium
          就爱这样一个地方,长着茂密的棠棣丛林,林带长约一杆半,一棵棵高不过三英尺。这番景象着实吸引人,因为它们美得不俗,朴质的风韵令人流连。这片棠棣的面积比通常的越橘树丛要大那么两三倍,墨绿的叶片形状有点像白杨树叶,枝叶下藏着不规则生长的短短花序和红得深浅不一的果实,似乎所有的红色都集中在这里展现。那些夺人眼球的红色果子——因为其中大多数都变成红色了——都结在并不茂盛浓密的枝上,红彤彤的果实和墨绿的树叶相映,色彩对比强烈耐看。
      
      矮灌早熟蓝莓 dwarf blueberry
          在岩石峥嵘的山顶上,矮灌早熟蓝莓树丛往往可延绵数英里长,却只有几杆甚至几寸宽,它们或浅或深的蓝果实(甚至紫黑色),在岩石上俏皮地招摇,不过都没有粉霜,有时其间可见到与它们为伴的鲜红御膳橘。这一带曝露在岩石上的蓝莓枝条通常都结藤环绕,沿着岩石攀爬,稍有平坦处就又铺开生长。往往越是陡峭的地方,蓝莓长得越好。
      
      树莓(覆盆子)
          在我看来树莓可以归于最朴实,最单纯也最宝贵的一类野果。其欧洲的一个品种就得了个名副其实的命名:Iadeus,这个拉丁词本意“理想之物”。
      (桑葚不是覆盆子吗?)
      
      茅莓
          茅莓这种浆果生相朴实,一点儿也不张扬,没有诱人的香气,颗颗结实,果肉饱满。
      
      高灌蓝莓swampblueberry
          它们的花香好闻,带着浆果特有的那种悠悠香气,采一捧在手尝一尝,舌尖会渐渐感到有种微微的酸味,但是一点儿也不讨厌,甚至觉得很不错。
          一块块鳞状的树皮泛着红光,其间常有些部分被大片大片黄灰色的苔藓包裹,看上去后者大有要蔓延至整个树干的趋势,不过越靠近根部,树皮颜色越红。蓝莓树长到高处分出无数小枝,像伞一样撒开,周边一片开阔,因此越发叫人感到它有种要顶住苍穹的气势,哪怕严冬也不低头。
      低灌晚熟蓝莓
          这种蓝莓虽不高,枝干也不粗,但笔直挺拔,分出的树枝就像细小的棍,绿绿的树皮上,通红的是刚冒尖的嫩枝,绿灰色的是叶,枚红色的是开的花(而其有玫瑰的那种精美的色晕)
      
      黑越橘
      越橘huckleberry
          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其根植的土壤如何,它们一定根深叶茂,充满生机。在湿地有高灌蓝莓;在其他性质的土壤和坡地,则有第二种低灌蓝莓(即晚熟蓝莓)和越橘;在温度低的地方或开阔地带(尤其是林间的开阔地带和山顶),则有宾夕法尼亚蓝莓和加拿大蓝莓;人我国最高的山脉峰顶(即怀特山脉)还有独特的两个品种,这个又是其地方绝对没有的。
          五月和六月里,这里的田野和山岗到处都开着一种花型有几分像铃铛的花,非常别致。这种花就是美洲越橘家庭成员。花通常带几抹淡淡的粉红或大红色,开放后轻轻弯下,引来小虫围着嗡嗡地飞个不停。每一朵花都将结出一颗浆果,这种浆果是大地母亲能献出的最无粉饰、最有益健康、也最甘甜的果实。
          行人终于与大自然如此亲近了,他就像其他的生灵一样走到哪儿就采摘到哪儿。大地和山冈是永远摆开的餐桌,大自然备有食物也备有饮料,好提神醒脑。各色佳酿就在那些莓果薄薄地表皮下如同装在酒瓶中,备料丰富,飞禽走兽尽可畅饮。与其说这些越橘是为我们提供的食物,不如说是向我们示好,是一种特殊请柬,邀我们与大自然一起真正野餐。摘下这些果子,放进我们嘴里,就记得大自然母亲的恩惠。这可不是禁果,不是邪恶的蛇诱惑着去吃的禁果——这是大自然赐予的圣餐,我们便是在领受圣餐。舌边留下淡而纯的甘甜是大自然对我们的友善示意,她接纳我们做她的嘉宾,让我们备感她的关怀和呵护。
      P79
      
      P85
          乡村生活的真正价值究竟为何?如果什么都要上市场用金钱买进卖出,乡村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整个乡村都像被加工后一样整齐划一,人们根本不知道曾经的丰富多彩,剩下的果子只有蔷薇果和山楂果,寥寥可数。
          越橘减少也是我们为修铁路付出的代价之一。我们所有的所谓“发展”无不是为了要将农村改造成城市。只是这些损失却从没见任何人向我们补偿。这也意味着——正如我说过的那样,我们的官僚和各种多如牛毛的衙门本质就是这样的。这种做法已呈泛滥之态势,我并不是生来就爱抱怨挑剔——“我爱凯撒,但我更爱罗马。”
      
      P102但凡我们能加以利用的东西,造化都不会慷慨给予。
      
      野苹果
      P113
          所有自然生长的东西都散发出某种香味,吃起来有种难以捉摸的美味,而这些正是它们最宝贵的地方,这也是人们无法复制进行买卖的地方。苹果是永葆青春的神果
          苹果是万果之尊,只有最美丽的或最富睿智的人才有资格受用,这正是它的真正价值所在。
          (过了二十年或更多时候,牛群每年来,使得这些树总是没法长高,就只好往周边伸展着长)现在,你知道苹果树是怎么慢慢长大的了,你就不会觉得它只是金字塔形的那么一个东西了,你会明白就在这样一棵树里面会渐渐冲天长出一两条主枝,上面结出的果子会比任何果园里的树都要多,因为它积累了十多年的精力都用来滋养这一两枝往上长得树枝啊。不用等很久,它就会变成一棵真正的树了,一棵树形如金字塔一样的树,枝干一层叠一层,所以看上去又像一个计时的沙漏。
          这些苹果,我说的这些苹果,妙不可言地美丽。这些苹果不是什么乱糟糟的地方的苹果,而是祥和宁静的康科德的苹果。无论长得多么朴素平凡,都能有自己的一份天地。寒霜给所有的苹果轻轻刷上一笔,没有例外,于是有的艳黄,有的粉红,有的深红,这种颜色的区别取决于它们晒到太阳的时间多少,此外多少面积能晒到太阳也很重要。有的只有淡淡的胭脂红,有的则带有通红的斑斑点点(就像奶牛身上布着半点一样);还有像是将地球涂成稻草黄后用红线标出经线一样,数不清的血红斑点从果梗的凹陷处有序地散布到另一端;更有淡淡的一抹抹微微带绿的暗红轻拂,好似一处处青苔,一旦沾上水这些淡淡的暗红就融合到一起变成鲜红的一个个大圆斑;那些长得疙里疙瘩、颜色又浅的则往往通体撒满深红小点,就像上帝在挥笔为秋叶着色时不慎将一些颜料撒到了这里。此外,还有一些果肉呈红色,似乎吃透了胭脂一样,让人觉得这就是仙女园中的苹果,这就是与夕阳晚照辉映的苹果,太美了,美得让人不忍吃。
          刺猬靠吃苹果、蠕虫和葡萄为生。一旦看到地上有苹果或葡萄,刺猬就会在地上打滚,把这些东西扎到自己的刺上,然后拖到洞穴中,做这件事时它口里只会含一个。一旦途中掉下一个,它就会甩掉身上其他的,然后再一一将其扎到刺上,这才重新前进。所以,它一路会发出拖拖拉拉的大车声响往洞穴里赶。如果洞穴里还有小刺猬,那这些小东西就会急匆匆三下五除二把大刺猬身上的战利品卸下,当场大嚼起来。吃剩的就留作他日食粮。
      
      
      P244
           浑浑噩噩也罢,大觉大悟也罢,生命都是有价值的,二者都不可能绝对分开,因为都是在一样的环境中。大觉大悟的智慧就可能会产生于浑浑噩噩中。我曾写下很多问题,想找到答案,但当时又不耐烦多想,就带着那张单子出门旅行。旅途中,我居然想通了很多问题,可谓出门只几日胜读十年书。就是这么回事,服从心底那盏更高处的明灯指引,置身于自己以外的世界,这样做的时候,踏上一条新的旅途,用你尚未蒙昧的眼光去看去发现。无所事事,无所追求,那又怎样?坐在沼泽地的岸边,悠悠闲闲,哼着小曲,心满意足,那又如何?
      
      P247
          我一向对大自然的安排怀着崇敬之心,将其视为最高原则,日常行动中也不敢忽视,所以对脚下的土地深怀敬意。我和大自然虽然完全不同,却感到我与它彼此吸引而相互激励。于我,大自然就像位圣女。……
          这就意味着如果能对一草一石都心怀敬畏,人类也有希望。那些异教徒出于恐惧、奴性和惰性而崇拜偶像,这样的异教徒哪里都有,他们漂洋过海,呼群唤众,前仆后继,都不免进入同一个地狱。照他们说法,只要我愿意,就算对自己剪下的手指甲都可以顶礼膜拜。如果某人能让一棵草的两片叶子先后长出来,那么他就一定能施惠于民。如果他能在从来只有一个上帝(这么样的一个上帝)的世界里又发现另一个上帝,他就更是能造福大家的福星。真有这种事,我会不顾一切时时向往,时时膜拜,犹如向日葵对太阳那样紧紧追随。对这些令人激动、美妙神奇、庄严神圣事物的坚信,使我的生命变得丰富,得到永生。如果一块石头能喊住我,开启我蒙昧,让我知道自己来自遥远的何方,还要跋涉多久——让我知道得越多越好——并向我多多少少昭示未来,只我一人独自狂喜。如果这块石头能对大家都这么做,那就值得普天同庆。
      P315
          说到板栗时,伊夫林写道:“我们英国人把板栗喂猪,而在别的国家人们将其视为宝贝。由于比别的坚果个儿都大,所以很久以来被乡下人看做补肾壮阳的好东西,对于男人来说,要比咸猪肉更滋补,当然要和豆同时食用。”
      P352
          寒暑交替,年复一年,我们呼吸吐纳空气,渴了饮河中的水,馋了食野地的果,自由自在,任凭这些会让我们有什么感觉。就让这河水成为你最健康的饮料,就让这些野果成为你最好的补药。八月里,像乘船在荒凉的大海里或经过达里恩大地时一样,我们不吃肉干或干肉饼,只吃浆果。任四面八方的风吹来。我们专心享受大自然的时序变化,潮起潮落,并凝神思考。瘴气也好,传染病也好,莫不源自我们自身,而非来自外力。有人身体很差,于是就处处小心,只喝用某种花草沏的茶,另一方面又违反自然安排那样生活,这就好比一方面要小心保留某样东西,一方面又在拼命挥霍那样东西,太愚蠢了。就是因为不热爱自然和自己的生命,这样的人才会病疴缠身,一命呜呼,纵有神医也无可奈何。春天里一片葱绿,打起精气神儿,朝气蓬勃;秋天里万物金黄,思想成熟,收获丰富。把每一个季节的精华都采集下来,吸收进去,这就是最滋补的药,最养身的法宝。吸进夏天的精华绝不会让你生病,除非你只把它当做收藏放在地窖里不动用。要饮酒,就饮大自然酿造并封装了的,别饮你自己酿的。大自然把酿好的酒装进一颗颗美味成熟的果子里,而不是放到羊肉里或猪肉里。大自然为你酿酒装酒,你就只管取回并保管。无论何时,每分每秒,大自然都竭尽全力照顾我们。大自然是永恒的,不要对抗它。只要顺应大自然,我们就健康。人早就发现了,或认为自己发现了野外可以进行一些有益身心的活动,但这并非全部。大自然就是健康的别名。有人认为在某个季节自己身体总是不适,那是因为他们并没有好好适应这个季节,也就是说,大自然在每个季节都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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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板
    发表于 2013-7-30 02:29:43 | 只看该作者
      每一次看到蓝莓加仑子以及黑布林上面的那层白色物质,都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些进口的水果上都会长出这么一层奇怪的东西,看了这本书以后才知道,那东西叫果霜。似乎不单单是进口水果,葡萄上也会有这种东西。小时候大人说,那是农药,初中的时候一厢情愿地觉得那肯定就是化学老师总是说着的波尔多液。现在才知道,那也是果霜。
      
      唧唧歪歪说了一堆只是为了表示,这本书和我读过的大部分的书都是不一样的,更多地不是文学作品,而更像植物学的笔记。诚然描绘那些果实诱人色泽和气息的笔触美丽的让人喷然心动,但是大量的不熟悉的名词还是带来了阅读的隔阂,不一样的阅读隔阂,类似果霜的东西。
      
      就好像我迟吃到的水果基本上都是国产的,从最普通的苹果香蕉和梨,到夏天会出现的习惯和桃子,还有来自台湾的莲雾和海南的椰子,都有很本土的味道,它们都是没有果霜的。没有果霜也就没有隔阂,诚然来自台湾的莲雾啊,平常不怎么会吃的椰子啊,都和苹果啊梨啊不一样,但是那种不一样却只是味道的不一样,气息的不一样。
      
      而果霜,是帷幕一样的东西,不是葡萄上的那种波尔多液,哦,也许只是我弄错了才以为是波尔多液,但是清洗掉了以后,葡萄是亲切自然而本土的东西,就像我阅读的其他的文学类书一样,无论是最普遍的双城记、包法利夫人和红与黑,还是文艺复兴时代的莎士比亚的戏剧选,薄伽丘的黄段子小本子,都是本土气息浓厚的东西,开端结局,以及中间的波澜曲折,法国人英国人意大利人不同的语言风格,同样散发着西欧id味道。后来的伍尔芙昆德拉卡尔维诺纳博科夫,这些猕猴桃啊火龙果啊莲雾也好,也都是变着形式,也许涩嘴一点,也许甜味像香精奇怪一点,但都是没有果霜地水果,剥开了外表,一样的入口方式。可是,野果是不一样的。
      
      瓦尔登湖,梭罗的另一部作品,给我的感觉很崇高,大三的自己还是很浮躁的,必须把书读出声音才能保证不一目十行地跳过去,像看那些没营养的类型文学一样。事实上一开始我确实准备这么做,但是结果却发现,读了四五页纸下来完全不知所云,于是赶紧放弃了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读野果的时候也延续着这样的阅读方式,读出声音。
      
      那个时候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读一本植物书,虽然,很多植物的名字从未耳闻,虽然那些植物的器官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部位,虽然讲到种植技巧和一些生物学知识的时候难免觉得无聊,但是还是读下去了。很愉快地,很好奇地读下去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看着作者像记日记一样,每写下一个日子,就是一种新的野果,羡慕的感情油然而生。想象一下,一个人,生活在长满了植物的野外,他的身边布满了野苹果,野梨子,欧洲桤木,悬钩子,红豆杉,蓝莓和越橘,虽然很多植物不一定能吃,但是攀折他们不同颜色的果实也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像回到人类还是原始人的时代,男人去打猎,女人收集果实,他把果实摘下来,也许在小溪里洗一洗就可以咬上一口,也许酸溜溜的或者是青涩的果实没有成熟,也许会很甜,或者他摘满了一帽子的果实把他带回生活着的小屋子里,慢慢地品尝,或者送给生活在喧嚣都市里的朋友,享受一样秋天林间的气息……
      
      这样的生活真的很令人羡慕,可是有几个人可以抛弃不菲的工资便捷的生活,抛开家庭买一张飞机票,对了,还要办一张护照来到美国这片未被开发的新鲜土地上?呼吸这里自由的空气,划划船采采野果,生生活,做做白日梦呢?
      
      不能实现的梦想,只好在书本里实现了,我们没有办法跟着梭罗去采野果了,我们只能看着他留下的日记,想象着那么多年前的一个人,曾经在大自然里,愉悦地生活过,我们只有羡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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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发表于 2013-8-21 06:21:44 | 只看该作者
      读了两遍,唯一遗憾的地方是书中无插图,很多植物只能凭想象。在一百多年前的美洲大地上繁衍着那么多美丽神奇的果子,令人神往,不知现在尚存否?而我们所处的神州大地,恐怕很难再找到童年时熟悉的野果了,一切都面目全非了,一切让位于经济发展、城市扩张。梭罗地下有知,不知当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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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发表于 2013-8-21 07:20:30 | 只看该作者
      读《野果》(一):译序
      据我所知,这是第一个中文译本,从这一点来说,这书值得一读。但同样的原因,想来不尽人意的地方肯定有。尤其是译梭罗的作品,英语当然是最起码要懂,文笔还要好,思想要能够理解梭罗的深度,而且还应该有一定的博物学的知识。条件这么一列,能够达到的译者可能就不多了。
      翻开书,正文第一篇译序就首先让我不舒服了。译序标题是“和梭罗一起采野果”,这显然是不懂植物的人。植物的地域差异很大,就是中国的东西南北就更差万别了,何况是中国与美国东海岸一带。译者还写到:“带上这本书同行,它还可以成为野果词典或采摘指南。”真是异想天开了。这样的晕话,可能反映了某一类的所谓文对自然科学知识的缺乏。
      译序的有些句子也让我读了十分的不爽,如P6:“即使在美国,梭罗的举止也很不容易让人理解……”;到了P7隔了一个自然段,又说:“即使在美国,梭罗的著作也不是那么容易让人理解……”,这似乎不是中文的句式,而且差不多的意思放在同一自然段里说就行了,不明白为什么要分开。
      译序的最后说:“拿起这本书,再拿起一只篮子,走,和梭罗去采野果。”
      至少我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我知道这本书对在中国浙江省金华市婺城区的我采野果没有任何指导作用。我感兴趣的是梭罗是如何观察植物、描述植物,以及他关于植物的思考。
      仅就译序来说,应该是:很差。
      

    该用户从未签到

    7#
    发表于 2013-8-22 11:44:40 | 只看该作者
      梭罗是自然主义大师,虽然生在美国,却获得全世界的粉丝的追捧。此书,据说是他临终前的作品,曾混迹于各种手稿之中,美国的研究者花费多年识别出梭罗的手稿,重新整理出版了英文本。此书能够在梭罗死了一百五十年后的今天出版,仍是读者的福气,因为他在文中引领着我们去欣赏自然的艺术,学会守住一份宁静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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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发表于 2013-9-2 22:57:05 | 只看该作者
      小时候学的课文,如今大多都忘记了,但有两篇中的情节却始终记得。其中之一是张洁的《挖荠菜》,之二是柳青的《梁生宝买稻种》。之所以记得这两篇,就是因为里面写到的对食物的记忆,生动细腻,文中人物吃食物的形象又是香甜热烈,食欲旺盛。因此虽然只是些拌野菜和汤面干粮之类粗糙的吃食,却能让人读得口舌生津,恨不得和文中人物一起吃一顿。
      写食品的文章能否吸引到人,不在于食物精美与否,不在于描写华丽与否,最重要的,是描写者对于事物的感情有多深,他是否对他所写的吃食有欲望,在馋到别人之前,他是否先馋到了自己。
      梭罗的《野果》,被我归到了描写食物的书里。就是因为上述这个原因。在这本原意为写植物的书里,他带着充沛的感情和食欲,描写了他住所周边山上野地里的众多野果,记录了它们的形态味道,和他找寻它们、食用它们的经验。他写到了他们的甘甜多汁,写到了咬开它们时牙齿的感受和舌头品到的清香,写到了它们挂在枝头、藏在藤蔓中时的颜色与光泽,写到自己用什么样的食品来配它们一起吃。19世纪的新英格兰(包括美国的马萨诸塞、康涅狄格、佛蒙特、新罕布什尔和缅因州)真是大自然赐予的一块福地,从春到夏,从5月开始到10月,野果们自然生长,顺序成熟,给人们提供了丰美的食物,人们只需按照时令去一一采摘,即可以饱餐美味。
      从他的文中,我几乎可以尝到不同种类的草莓、蓝莓、黑莓、越橘的味道,充足的汁水仿佛已经充盈在我的齿间;读到橡果、板栗、核桃这类干果时,几乎可以闻到甜甜的,带有油脂味的香气。作为一本植物学记录册,他当然也写了冬青、芜菁等这类纯粹的野树,但只是简单的说明和介绍,一带而过,给人留不下太多的印象。由此可见,他自己,也是把这本书当做一本食物书来写的。
      事实上,这并不是他专门写就的一本书。在他住在乡下、经常为一些机构做田野调查的那段时间,他开始对自然科学,尤其是植物学,产生了浓厚兴趣。他在帽顶做了个小储物架,这一来就能把感到有趣的植物标本采集后带回家。散步时,他还常常带一本介绍植物的书,可以随时查阅。他为田野的植物做了一系列详尽的笔记,这些手稿直到他去世也没有出版,并在他死后散乱了。直到前几年,才有一个出版社委托人将它整理出来出版,此时距他去世已有130多年。
      这本书具备植物学的学术价值,同时也体现着梭罗热爱自然、顺应自然的世界观。很多人从《瓦尔登湖》知道梭罗,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把《瓦尔登湖》完整读下去,我自己就读过三遍,每遍都没有读完,因为那本书读起来太孤独、太枯燥,心不静到一定程度,实在难以领会。这影响了人们理解梭罗的哲学。而《野果》这本书则好读得多,尤其是当你专注于他对那些果实的热爱时。热爱自然在《瓦尔登湖》里可能是种高深的哲学,但在这里变成了一件简单的事,你的口舌会帮助你读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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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发表于 2013-9-8 13:21:16 | 只看该作者
      也许你对植物一窍不通,可能梭罗所描述的一八五几年的美国早已不复存在,又或就是连现今中国的乡野也无法找寻曾经遍地果实累累的影踪,可是这都不无法阻挡你来领略这本书籍所带来的别样震撼。
      
      踩着梭罗的脚步,随着梭罗的心脏,那是对于自然的一种真情流露和赤城热爱。流连忘返于乡郊处处繁盛的灿烂野果子从中,体味那种属于大自然的原汁原味,那种野外的惬意生活,心情会变得澄明和开阔。大自然赋予的最美好的恩惠,朴实且真挚,都慷慨的放入你的心膛,留香漫溢,心旷神怡,清醇盎然。

    该用户从未签到

    10#
    发表于 2013-9-9 22:17:22 | 只看该作者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6c7629b0100gd6j.html
      
      文 / 储劲松
      
      
      
          拿起《野果》,看到封面上著者亨利·大卫·梭罗这个名字,一时间我有些恍惚:他真的是那个写《瓦尔登湖》的著名的梭罗吗,真的是那个感动全世界的自然主义先驱梭罗吗?印象里,梭罗早已于1862年因结核病英年早逝,将近150年过去了,他怎么会如此突然地又化作《野果》来到我的面前?翻开书,确认这个梭罗就是那个梭罗。心里顿时狂喜,仿佛得着宝贝,赶紧阅读,内心的急切只能用如饥似渴这个俗词来形容。夜里,大雪停电,就着蜡烛如豆的微光,读到凌晨一点多钟方才恋恋不舍地入睡。记得还梦见自己跟着一个背影模糊的外国人去森林里采撷鲜美的野果,并学着他的样子,把采得的野果放到帽子里。
          《野果》是一本完全可以与植物学专著相媲美的自然科学著作。在书中,梭罗满怀对大自然的忠诚和热爱,以他本人的田野考察过程为线索,详实记录了北美地区多种野果的分布状况、开花结果的具体时间及其生命形态。这些野果有我们熟悉的榆树果、棠棣、野生樱桃、草莓、马铃薯这些,更多的则是我们不曾见过或者不认识的熊果、滨梅、美洲高山岑、辛辛那提山茱萸等等,总数大约有150种。梭罗像一个真正的植物学家那样认真细致地观察和记录,又像一个童心灿烂的孩子为自己每一个小小的发现欢呼雀跃。这个大自然的赤子,他的一生过得实在是太寂寞又太充实了。
          《野果》延续了梭罗一贯的朴素、庄重、纯美的文字风格,读来如行云流水,美不胜收,让读者的心灵得到沉淀和净化。所以读《野果》,不仅可以增长植物学知识,更是一次快乐的心灵有氧运动。在《柳叶蒲公英》里,梭罗娓娓写道:“大约是五月二十日那天,我看到柳叶蒲公英结出了第一批籽,并和矢车菊一起各自将种子随风扬到草场四处,密密麻麻,连草地几乎都被这些白色的种子染白了。”在《合果苹》里,他写道:“大自然让合果苹的叶子被割掉,却保留住它的种子,等到洪水来临时再把它们冲到各地发芽生长。”在冰冷的雪夜里读这样粒粒饱满的句子,一个人心里是难免发痒的,像有种子在里面拼命拱动。
          《瓦尔登湖》是我的藏书中我认为最有价值的书之一,前前后后我一字一句地读过3遍,其中的不少句子我能够背诵。在梭罗的笔下,瓦尔登湖四季美轮美奂的自然胜景,与他火花一样时时迸发的哲思妙语,结合得天衣无缝。与《瓦尔登湖》相比,《野果》的思辩性有所减弱,虽然书中也有“衡量任何一项活动的价值都不能凭它最后盈利多少,而应该看我们从中得到多少长进……一般来说,得到的越少越快乐,越感到充实……芸芸众生总是容易上当受骗”这类思考人生、探索人生、批判人生、阐述人生的更高规律的句子,但很显然,梭罗晚期的作品更注重与大自然合拍,他在《野果》里表现的,更多的是他从大自然中得到的纯粹的野趣。
        《野果》是梭罗最后的重要作品,花费了他整整10年的全部心血。书中的篇章,短的不过百来字,长的有万余言,无论长短,读来都余味无穷,让人感到踏实安稳。记得《瓦尔登湖》的译者徐迟先生在《瓦尔登湖》的序言中,一再忠告读者要把心安静下来,否则根本进入不了梭罗沉静的境界。那么,读《野果》,心也得彻底地安静下来,否则一句也读不进去。只要心真正静下来了,《野果》就是一大片野趣丛生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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