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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角落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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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漢的京都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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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2-9-4 15:53:54 | 只看该作者
  京都好,风景未曾谙,熟知的不外龙安寺、金阁寺、鸭川岚山、桂离宫等名词。纸上游京都,也是一遍遍温习对京都久已有之的印象,竹篱茅舍、石径柴门、深巷灯火、小桥流水……皆如诗词小景,中国人对京都的执着,恐怕都缘于思古之幽情。从小背唐诗,种种烂熟于心的古典意象,在当今中国已如残花败柳,却在京都保留了一份,好像是唐宋文化在世间托的一个梦。
  早前见林文月《京都一年》出了简体版,忙不迭买来看,但林的文字太平整老实,叙事周到,记游却不够风流,好在翔实具体,于知识补充不无裨益。又垂涎壽岳章子的京都三部曲久矣,嫌贵未忍下手,只在网上读过《千年繁华》的片段,觉其文笔细密温柔,如同对着亲友唠家常,那种化千年繁华为日常琐碎的融融暖意,是生于斯长于斯、自然而然焐出来的。拿她的文字与舒國治的《门外汉的京都》一比较,屋里屋外、当地人与异乡人的差别立刻分出来:门内汉过日子,门外汉寻梦;门内汉在生活中体味,门外汉在品味中生活。比如寿岳章子写时令蔬菜:
  “初夏时节,白萝卜的菜叶心细嫩,母亲活用食材,煞费苦心做出来的腌渍品,是孩子们的最爱……只要早上的餐桌上出现这道佳肴,我们就会深深感受到时节已经进入五月了呢。另外还有初秋时分的姜;在一股脑儿沉热水底的姜淋上甜醋即可食用。以前母亲会将这些姜装进宽口窄底,底座部分是黑色的玻璃杯里,再放餐桌上。啊,秋天到了!一看到这道菜我们又会深刻体悟到季节的转换。”
  多么温热的感受,而舒國治的笔触则清淡多了:
  “京都的蔬菜,拜其温湿恰好之气候与优良土质之赐,亦是甚佳。然此种佳,形成京都人对各种蔬菜瓜果之珍惜、宝贝、甚至歌咏……此为日本地小人稠、物产惟艰之后产生的‘专一凝视’之美。”
  舒國治是深谙“门外”之道的,他情愿“略悉京都人生活的神髓,稍悉之后,便要跳出”,一旦桩桩落到实处,便一脚跨进门内,轻快不起来了。前阵子读李長聲的书,感觉像看DV纪录片,有容量有角度,趣味则平平。他看日本用的是夫妻之眼,“知日”不“哈日”,因为太熟而难免有时轻佻随便,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成了这样一种亲切。舒國治是门外汉,看京都用一双情人眼,珍重小心、保持距离,所以佳美的回忆可以保存经年不坏不朽,“怀此颇有年,不敢问来人”,到老都相思不尽。
  舒國治的文风有古意,我很喜欢。书中如《京都的吃》这类长文颇好,既见笔力,又见长游京都的脚力;短文亦好,如明人小语、山水小轴,净略有致。他的游记最令我喜欢的,便在于他心态的宽和平淡,不刻意、不执着。旅行者的境界,末等是喜虚荣与炫耀,到此一游、人过留痕,而舒國治则立意“飘逸的赏玩,清寂的品味”,轻盈上路,不为形迹所拘。怎讲?不迷信名所胜迹,而自有一套关于“名胜”的心得。比如隔门观望、循墙漫步,比如享受黎明的清幽、雨天的清寂、良夜的清美,此类妙处无关票价亦不见诸旅行指南,正是他所谓“自管自享受的异地幽情”。不拘于形迹,还在于不为纪念品所累。他写在京都的吃住观行而极少言及工艺品,京都岂无名物?清水烧、西阵织、京人形……然倘若身陷其中一一细察,只会拖累身心。所以这些附属品过眼即可,无须流连。旅行,行李越少越好。
  其实书中所举的门外游法,还是属于闲人的,有闲情闲心、大把闲时间和一点闲钱,方能得其中真味。门外经过、不着痕迹,漂于水上而不涉水,如东坡诗道“水枕能令山俯仰,风船解与月裴回”,要的就是这一种清新可喜。一旦介入太深,不方便、不精雅之处就露出头角了。好比和屋一小间,舒國治看重其意趣:
  “日本房间的墙是它的最精妙绝活;其色最朴素耐看,不反光,其质最吸音……榻榻米,既實却又柔,亦吸音,坐在上面,人甚是笃定”;
  “日本屋室最宜兀坐,矮矮的,天地不至空冷,人处其中,很感嵌合。又暗暗的,教人目光只如垂帘,似看又不似看,实则亦无必须注目之物,便这么轻轻地待送光阴。”
  同样的环境,在讨生活的人眼里,只显出粗糙寒碜:
  “陈旧而昏暗……潮乎乎、软踏踏,还有点松紧不均。蜗居,兔子窝,或许很适于四壁萧然,但是……即使满脑子清贫思想,恐怕也无法像周作人那样觉得很喜欢,弄它个‘疏朗有致’”(李长声《浮世物语·房屋》)。这样子四面碰壁,眼观鼻鼻观心,就算是清气,恐怕也憋成“火气”了。
  所以有时候,于门外“张望、一瞥、匆匆流目”,可矣。
  
  http://bodhicat.blog17.fc2.com/blog-entry-21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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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2-9-4 15:53:54 | 只看该作者
  
  昨晚匆匆的看完了萧逸的《马鸣风萧萧》,一时觉得无趣之极,于是便打算看点新书。蹲在墙脚,左翻右翻,这个舒国治的《门外汉的京都》被我挑中。好久没看游记了,正好换点口味。
  本书的内容本身无啥可说的,无非是京都的吃喝玩乐、衣食住行。作者在书中细细的列举了他历次游览京都的见闻。细致到极点的介绍,让读者不禁也万分期待相同的旅程。
  一般游记,介绍得再细致,仅仅还是游记而已。
  不过,《门外汉的京都》却不仅仅是游记。作者用的语言,是那种旧旧的、带点酸气的、仿佛白话文似的繁体字。本来我想用“纯纯的中文”来形容的,但是这个词是在是太火星了。所以这是一本用纯粹国语写成的游记。是一本令人赏心悦目的游记。
  “向西不遠處的本隆寺,倒常被提,雖更有名,景卻平平。也可能因它更具重要性,常常修整,變得平庸了。而本法寺形同荒頹,倒因此更加迷人了。”
  
  ps,作者喜好用唐詩來抒發對京都景象的感情,比較新奇。“倒是花這一概略物,隱約令我與京都生了莫名牽繫,并且頗可以古詩繫之。【春城無處不飛花】這一句詩,奇怪,端的是予我京都的感覺。”
  ps,在扉頁中有某人喜歡的兩句。
  
  懷此頗有年 不敢問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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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2-9-4 15:53:54 | 只看该作者
  周一收到連城送的《門外漢的京都》,周五又拿到江東送的《讀金庸偶得》(遠景版),幸福得要死,即使自行車被偷都不在乎了。
  
  立即迷上了舒國治。
  
  如素凈和服條紋般的白卡封面,照片的文字說明小小地印在前勒口上。內封前的環襯上印著“懷此頗有年 不敢問來人”的集句。書名應該是集的手寫字,作者名似乎是鉛印體,集句比較像雕版字體。光是這用心而“無用”的小趣味就叫人陷進去。
  
  更不用說舒國治文字的好。從容的敘述,用字簡潔,有明人氣味,卻沒有那種熟練的做作,又摻了些知堂風味,但不會淡到枯寡的地步。因為太文雅,需要偶爾寫一兩個“他媽的”,方不至成酸腐文章。
  
  很久沒有過這種純粹來自文字的感動了,看完大呼過癮。馬上起念去看《一一》(楊德昌),見識下蛋母雞。
  
  《門外漢的京都》或者《京都的吃》這樣的長文固然一次過癮酣暢淋漓,我卻也喜歡《京都的手袋》或者《日本人的鞋子》這樣的。短短數行,在長文章半長文章中,如同短短的小憩。又因為似乎算不得最好,更襯托出好文的妙。
  
  最先在網絡上看到的是《跋》,以為是序,好是好,卻也心底微微笑,覺得是含了小聰明在里面的。為寫京都之文寫序,卻大談美國,只在文末輕微一點,做一個誘惑姿態。現在才知道是跋,前面已經上了那么多京都大菜,至此確乎不需再說什么京都。于是愈加佩服起來。
  
  再看他自撰的自我介紹,又想看當年寫美國流浪的《遙遠的公路》了。
  
  人生如果不能去一次京都真他媽的是遺憾。屆時一定要帶上面包橄欖橄欖油熱水茶葉酸奶,在鴨川慢慢吃一個野餐,然后在寧寧之道上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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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2-9-4 15:53:54 | 只看该作者
  ■文/小約
  
  終於要等到五年後,才逢著舒國治,見他門裏門外做先生,不一定要教你格字格圖,只撐一把傘,天階薄雨微發,你就只管跟隨他,一履一痕的緩蕩於或小津、或溝口,或宮本武藏的京都地界,嵌院銜寺的小石路面,不宜重步,須一步絞作兩步的碎踏,便是那句,你輕輕的來。又往往是一期紅葉觀賞潮湧之末,冬訊將遞,寄舍清清,客途秋恨綿綿,安閒於六張半榻榻米的一方天地間,或寂臥,或靜思,彈手間把當日遊蹤一一掣進文字,兩言三句,概簡通融。一來為後續之客,提供指南;二來亦為時光遷改留作憑票。
  
  讀過『百年孤獨』的人,便有這樣的印象,那裏邊的男人總是在走,去赴男人的天涯約會,然後某日籍慣力返回,雙腳永無佇立,除非他們的末日將至,或索性失心被縛于栗樹之下。於這樣的闖蕩中,我們讀之頓顯孤獨境遇,異鄉流落或一期一會的分秒感。此中暗暗透露一點訊息,那便是楊絳先生兒時于大王廟小學嬉戲,「男老小」(男孩子)誡告她的:「女老小不興得“逃快快”,要步步太陽(古文的“負暄”)」。就是這個「步步太陽」大概便是烏拉蘇蓋新房辟長廊的原因吧。所以一切浪漫的事都或多或少要安排在這裏發生,不是嗎?
  
  那男人呢,便是一走它方,朝不慮夕,多所困溺;或疆理天下,收合餘燼,背城借一。自然那只是馬爾克斯的迷幻王國的顛沛期(好象這個期,一直沒停過?),並非今時今日的京都世界。然我們籍之引以為思的,便是「狂蕩」,且是獨個子的「狂蕩」。饑來即食,困來即眠,這是旅行中最常見的事,而且你一定得縱慣它,不然會周身不適起觸逆。所以舒國治於車廂晃蕩中慢搖入眠,便惺忪不想立身,抵尾站補票返程,便也是最近常理、最合心意的旅遊心思了。再者如「野餐」,舒國治細備清單,物事、佳址皆列其中,「一頓最不周折,最不顛沛,且最完整的滿足之午飯」攤展即是。
  
  住店、購吃、邀景、讀聯、漫走、佇足、凝視、呼吸,一併構成了流動的京都景幕中的踽踽逋客出沒的圖景。他寫「京都根本便是一座電影的大場景,它一直搬演著「古代」這部電影,這部紀錄片。整個城市的人皆為了這部片子在動。為了這部片子,一入夜,大夥把燈光打了起來,故意打得很昏黃。」我們心底裏相信舒國治每隔幾年搭航班空落此地,便不僅僅如他所言的「像是為了上戲」,更依稀可辨的恰恰是一個異客心際惦念不逝的遙遠的夢境,有電影、有終老、有清寂,更近於為著內心的生的門(sentimental)而去的。
  
  馬林諾夫斯基眼中大洋州的特羅布裏恩島,常常會有多出日曆之外的兩三個月的“自由時間”,而舒國治筆頭裏寫下的京都,時時便得清閒,“自由時間”常於不經意的一望一思中悄然滑走。所可幸的是,掂頭搭尾,每一日印在日曆中的時間,又似乎跳出隔開一段,任憑自在涉渡。這如何看出呢?一個不系舟的野渡無跡舟自橫,全由心來出主張。此外便是舒國治埋景埋情於一句一逗的淨略筆墨中,而剩出的時間,那段充闊而明滅的撫時之感,儘管是瞬間的,竟燃燒的像一支火柴那樣長。
  
  舒國治於『理想的下午』一書裏,開篇就談「哪里你最喜歡?」,真真是最簡短的問題,卻很難用簡短的話作答。於是乎,他左顧右顧,漫天去了,五年後方回來,告訴我們一個約略明晰的答案——「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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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2-9-4 15:53:54 | 只看该作者
  京都的特色,極難一語道盡,除非親身體驗。
  
  但是就算體驗個三次五次十次,你還是說不盡京都的迷人之處。於是你一去再去。每次去,每次卻都能有新發現或新體驗.....你說,該拿這城怎麼辦呢?
  
  相較於熱鬧繁華、遊人如織的東京、大阪,京都的人潮似乎只在京都車站週圍。從車站出發,到哪都是散步的好空間,人都不多。加上京都的空氣很清很輕,如舒國治在書中所言,這兒帶氧度極高。無事即喜愛穿巷走弄的行人,在京都極為幸福,可以盡情享受做個閒散人等的好滋味。
  
  「京都根本是一座電影的大場景,它一直搬演著『古代』這部電影,這部記錄片。」門外漢舒國治如是說。
  
  從古至今,不論是晴明的京都、藝妓的京都或是門外漢的京都,說穿了,淨是別人的。
  
  我倒覺得,每個人都應該簡單地去感受屬於自己的京都。去一次太少,但是要小心,去過兩次之後就會思念綿延,成為故鄉之外,心中牽掛的一個異鄉。
  
  與其試著了解京都所有古往今來的歷史文化與生活習性之所成,不如抱持著門外漢的心態,適情適性地瀏覽體驗京都當下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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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3-7-21 05:04:19 | 只看该作者
     不知是不是因为作者是台湾人的缘故,汉语语法各种不通顺,不知道用的是哪个时代的语法,一段话翻来覆去看了个好几遍才能明白意思,读得又难解又难受。这还是语言表达层面上的,句子都写不通顺,居然也能拿来出书,现在出版行业的标准已经下降到这种地步了吗?这是其一。
     其二,以开头某段雨中小景为例,长长一大段,不通顺,看不出时代,看不出风情,看不出谐趣,甚至读不出层次,只看到作者一会儿左一会儿右,自我陶醉在小清新的情绪里,简直要醉晕过去了。后面就更别说了,人家小河边开个店,这就叫“何好的传统”,市里面有个田,就是“世界大城市”里的奇葩,京都处处好,全好在作者矫情万分的自我陶醉里。日文单词翻译得半半拉拉,有的是中文说法,有明明可以译得更汉化,非要留个原文在上面;有些所谓的专有名词(其实就是京都当地物产)明明不用解释或者标注原名,非要在后面画蛇添足地打括弧,有的专有名词较长,可以简略或者停顿,不,非得一长串地写出来。各种滥情吹捧之词充斥着文面,好像在炫耀"我是多么的有情趣啊,我是多么地懂得如此高尚有品位的京都啊”。
     台湾作家的作品,或华美或质朴,言之有物的大有人在,像本文这样文笔不伦不类的还真没读过,就连台湾的小言情文笔也比这书通畅很多。大陆过去有位文人曾说:“为赋新词强说愁”,我想把这话的字面意思送给作者,这本书里所谓的忧愁,是不接地气的愁,是自恋的愁,肤浅而可笑。
      起码的起码我在耐心读了十来页之后一头雾水,不知道写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把这本书发给朋友看,大家都笑了:这种话都讲不明白的东西,也称得上文学。
  
  ------------------------------
  
  PS:往后看了,后面写得比前面好些,我想了又想,看来此书最雷到我的,果然还是它的文笔。
  
  有空继续看,随时修改补充感想。

该用户从未签到

17#
发表于 2013-7-22 10:54:15 | 只看该作者
   舒國治說,京都,他已反覆游覽過許多次,可多年來,「每興起出游之念,最先想到的,常是京都」。日本,對華人,總有莫名的吸引力。                                                                                                                                                                                                                                                
  
  華人訪日,於路所見,不論市井巷弄,或是山野古剎,入目的第一眼,常是驚鴻一暼的驚艷:除了為眼前景之精致優雅而驚訝外,更有一分似曾相識的親切感。這分親切感,為東亞人所獨有;西人游日,雖亦識貨,如斯嘉麗約翰遜在《迷失東京》中,賞看櫻花爛漫的園林,醉心僧人虔誠的唱誦,他們畢竟很天真,他們的感受,少了這一層厚度。                                                                                                                                                                                                                                                      
  
  按舒國治自己的話,他去京都,「為了沾染一襲其他地方久已消失的唐宋氛韻」。唐詩中古代風景的形像化,往往在京都得到印證。如杜牧:                                                                                                                                                                                                                                                        
  
  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                                                                                                                                                                                                                                                      
  
  京都的寺廟,三步一間,五步一座,為數不下數百,「南朝四百八十寺」,恰可作京都的寫照。又如書中所述,王維詩中常出現的「柴扉」(如「日暮掩柴扉」),他處早已不存,京都亦多見。甚至所到的許多寺廟中,直接題有漢字的詩句,詩中所寫,又常與寺內或周邊的景致相映襯:「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或是「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風雅之余,亦似在提示游者,兩個東亞近鄰間千絲萬縷的聯系。                                                                  
                                                                                                                                                                                      
  什麼,閣下以愛國的中國人自居,是反日的?殊不知日本,其實就是中國 —— 是凝結在唐開元年間的,一個仍還很優雅,在國際上仍還備受尊崇的中國。一如《大長今》裏的服飾官名總讓人聯想到鄭和與張居正的時代,日本的一切,從寺廟建築到盆景插花,保留了太多的盛唐風韻。而那麼多,在中國的土地上,都煙消雲散了,如春夢般,了無痕跡。身為中國人,在早已異化的故鄉生長,唐詩裏的落梅與柴扉,在意識中沉睡。直到有一天,你第一次踏足京都。
  
                                                               當你終於明白,自己的文化,自己的傳統,已庶幾摧折殆盡,而所剩下的一點,竟爾殘存在一片異國的土地上,你會作何感受?一個華人,佇足京都古樸典麗的唐式寺廟門外,迷醉於其樓閣之美輪美奐,其氣質之幽清素雅;更咬牙切齒地想,此風本屬漢唐,而今竟非為己有,殘陽斜照,斷鴻聲裏,無限春風恨;曰不如歸去,卻又諸般流連不舍。對日本,這一份既慕且恨、欲去還迎的復雜情感,那些高呼保釣、四處打砸的憤青,又有幾人能體會?                                                                                                                                                                                                                                                       
  
  揭開《門外漢的京都》,你看到了插圖中,京都的尋常巷陌。那斑駁的青色磚瓦,隱隱地是那麼熟悉。它讓你想起了你的家鄉蘇州,那河道兩旁長滿青苔的舊屋,和公安在那百年的老牆上,用亮得扎眼的白色,漆上的那個大大的「拆」字。那一晚,你獨自坐在天台頂上,望向一座又一座的高樓,和一處又一處的建築工地,想了很久很久。水村山郭酒旗風,水村山郭酒旗風,淚眼朦朧中,你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不知為什麼,怎麼也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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