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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角落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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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城市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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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发表于 2012-8-28 13:41:32 | 只看该作者
  卡尔维诺1923年10月15号出生于古巴,1985年离世。他的父母都是热带植物学家,“我的家庭只有科学研究是受尊重的。我是败类,是家里唯一从事文学的人。”他这样评论自己。
  
  《看不见的城市》中所有的城市就像马克波罗象鞑靼人的可汗描绘的那样,可能只存在于我的脑海里,也可能就在某一个远方。这些城市让我感觉如此的熟悉,似乎多年前我曾就在这里驻足,或者,我根本从未离开过。
  
  达特鲁德--我是第一次到特鲁德,可是已经对将要下榻的宾馆很熟悉了;我已经听见和进行了跟买卖五金制品商人的对话;我已经度过同样的时日,透过同样的酒杯,看过同样的肚脐在来回摆动。
  我已经想启程离去。“你随时可以启程离去,”他们说, “不过,你会抵达另外一座特鲁德,绝对一模一样:世界被唯一的一个特鲁德覆盖着,她无始无终,只是飞机场的名字在更换而已。”
  
  时常,我会在这个城市看见自己的记忆,某些似曾相识的面孔,“城市就像一块海绵,吸汲着这些不断涌流的记忆的潮水,并且随之膨胀着。”
  
  欲望,贸易,符号,名字,天空,所有这些被不同的城市赋予了不同的色彩。
  
   “从这面到那面,城市的各种形象在不断翻番,但是却没有厚度,只有正反两面:就像一张两面都有画的纸,两幅画既不能分开,也不能对看。”
  
  如果你热爱想象,请阅读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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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发表于 2012-8-28 13:41:32 | 只看该作者
  在这个冬日懒洋洋的午后直达那座隐藏在历史尘烟中的城 即使你说这是虚构的  我愿意相信你是真的看到了那座城
  
  
  可是什么叫“抱歉 你的评论太短了”?
  
  可是什么叫“抱歉 你的评论太短了”?
  
  可是什么叫“抱歉 你的评论太短了”?
  
  可是什么叫“抱歉 你的评论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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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发表于 2012-8-28 13:41:32 | 只看该作者
  下班归来途中,夜色撩人,这座城市的美丽才刚刚开始;
  繁华和耀眼,每天如期上演;
  光鲜、温暖或是悲伤。
  
  上网、发呆、阅读、电影、以及一个人的痴狂。
  我那越来越简单的生活,像一湖安静的水,却投不出任何倒影。
  
  安静,或许是我想要的全部。
  
  我明白,越远离人群,有越大的空间——我自由并狂奔的原野,越能够感觉自己真实的存在。
  这样的空间,我可以用未来的自己安慰现在的自己,用过去的自己鼓励现在的自己。
  
  一个人的生活,没那么悲伤,当然,也没那么光鲜。
  
  生活里真正的悲伤,是写不出来的,能写出来的只是些偶起涟漪的情绪。
  
  这些情绪,或许是某些期许,美好的期许:关于梦,关于景,关于...
  只是很早就知道,再美好的时光,都是一场又一场的消耗,是一层又一层来世前生的劫灰。
  
  生活,从彼时到此时,总在某一时刻出现节点,遇见或是离开、欢乐或是悲怆;然后记忆是一段又一段的藤蔓,错乱不已。
  
  还好,像一场电影的温情,每一段记忆的结局,总是精心雕琢那段时光,收敛起悲伤,浸染了温暖。
  好让生活继续。
  
  窗外越来越暧昧的夜色,它和他们在一起。
  我和自己在一起,继续自我而丰盛的活着,
  
  如此,安好。
  
  
  
  “人到生命的某一时刻,他认识的人当中死去的会多过活着的。这时,你会拒绝接受其他面孔和其他表情:你遇见的每张新面孔都会印着旧模子的痕迹,是你为他们各自配戴了相应的面具。”
                                             ——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给晚安而不安的城,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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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发表于 2012-8-28 13:41:32 | 只看该作者
  原文 http://www.douban.com/note/185803256/
  
  第一次翻到这本书的时候,我还在故乡苏州。那时是高二。当时刚看完卡尔维诺的《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很棒。翻开《看不见的城市》,顿时被别具一格的目录所吸引。身为理科生的我饶有兴趣的发现书的后几章是按降序排列的,于是对着目录开始死命找其他的规律,未果。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看起正文,又被马可波罗和忽必烈飘渺的对话绕得眩晕,对《看不见的城市》的第一次邂逅,就此结束。
  第二次看这本书,是在上海。高考之后在上海爷爷家待了一周。每天,避开了世博的人潮,穿梭在上海大大小小的美术馆中,前前后后花了一个礼拜,终于第一次读完了它。书的主线是一位外国使者马可波罗向忽必烈皇帝汇报自己出使的所见所闻,马可波罗一个接一个的描述自己所看见的城市,其中穿插着马可波罗和忽必烈之间意味深长的对话。城市部分,卡尔维诺共分了11个部分来写,分别是城市与记忆、城市与欲望、城市与符号、轻盈的城市、贸易的城市、城市与眼睛、城市与名字、城市与死亡、城市与天空、连绵的城市以及隐匿的城市。卡尔维诺以他一贯散漫流畅的笔风,把自己的历史观、城市观、世界观、价值观投射到薄薄的一本有意思的小书里,发人深省。
  第三次读,就是得知这次征文活动之后了。 在北京生活了一年有余后,重读此书,感触良多。
  
  北京是座太耐人寻味的城市,有时候你觉得它好庸俗,但是有时它又会出其不意的反击你一下,让你不禁汗颜庸俗的那个人是你自己,有时候觉得它太拥挤,但又经常能在不经意间发现闲适之处。
  对于这个匆匆城市,我曾趁它懈怠之际,偷偷看过它几眼。去年9月30日,我和室友徒步从北理本部走去天安门看国庆升旗。我们从12点出发,沿着中关村南大街向南走去。回想起白天的车水马龙你死我活,半夜时,归家的司机们劳累一天,都心平气和地从我们身边连连驶过。月光下的京城安静而有序。
  到了凌晨,京城卸下它的华妆,悄然入梦。但偶尔也会有货车划破这宁静。日间城内禁行的大型货车,此时大刀阔斧地在六车道宽的马路上肆意横行。超速,闯红灯,带着隆隆的轰鸣声绝尘而去。
  高架、立交、路灯、车灯,千篇一律的现代城市实在让人很厌倦,无怪乎马可波罗要用抽象语言隐晦的向忽必烈描述城市的特色。然而第一次在凌晨走在陌生城市的街头毕竟是一段奇妙的经历。倦意不消说自是全无——不应有也不敢有,疲惫的步伐影响不了高昂的兴致。喜欢清醒着的感觉。趁这个忙碌的城市睡着的时候,静静地慢慢地感受她。黑蓝色的天空很好看,碰巧有月亮和很亮很亮的星星。空空落落的大街,我竟没听到那浑厚的夜的沉音。运动裤的沙沙声固执的提醒我有人在走路,可我又是在那里呢?半夜里工地上的电焊工把半边天透的通亮,天桥在远处警示灯的闪耀下变的璀璨。城市的每一样创新,都会影响天空的样子。
  然而,这座城市的另一片天空下,静谧消失的无影无踪。上下一片流光溢彩。今年1月3日,我和同学听完了新年音乐会,走出国家大剧院已是近11点,无处可去的我们在午夜时分到了传说中的后海。后海结冰了,霓虹灯的影子不再清晰,一团一团的花花绿绿,模糊得像花了的妆。天空被彩灯打得泛灰。门口有发型像毽子的青年招徕顾客,时不时有穿夏装的姑娘从出租车下来。我们开始找落脚地,打开门,一听到激烈的嘶吼或捶在你胸腔上的鼓点就赶紧退出。就这样终于找到一家安静的酒吧,还没落座,音乐响起了,原来刚才只是两首歌的间隙。舞池中的人群开始扭动,仿佛显微镜下花粉的无规则运动。高速旋转的彩球射灯增添了几丝魅惑,音乐没有起伏,因为每一刻都是高潮。我们想漠然地看完这支“舞”再离开,可惜脚下的大地固执的颤抖,低音炮仿佛金庸笔下欧阳锋的夺命铁筝,于是我们仓皇逃出。最后我们还是很幸运地找到一家清吧。一样的彩球射灯,但是音乐是法国民谣,更有趣的是大屏幕上在放《猫和老鼠》,好可爱的一家酒吧。
  于是卡尔维诺告诉我,从一面到另一面,城的各种形象似乎在不断繁殖:而它其实没有厚度,只有一个正面和一个反面,像两面都有图画的一张纸,两幅画既不能分开,也不能对望。就好比人头攒动的雍和宫和它对面的地坛公园。我去的那天并不是节假日,雍和宫还是一样的香火鼎盛,人声鼎沸,而不远处的地坛公园却是门可罗雀,备受冷落。它们是一组戏剧性的对比,同样的历史古迹,甚至相近的经纬坐标,但却永远不能互补,不会有导游突发奇想带着一队游客,把人多的雍和宫匀到地坛公园去。城市总是由这么一个个对立面组成,他们就像正负电荷,维持着城市的稳定。
  
  那次国庆的徒步行走给我的印象很深,毕竟算是我第一次好好的品味这座城。对于现代化的北京,我没法说出什么。可是当年在苏州时,眼看着政府斥资兴建工业园区,搬来好多外企,科技园,时代广场,经济效益很好,但是一点都感受不到苏州特色。后来我发现,同样是千篇一律的立交,高架,宽马路,复兴路上白色的隔离带,和小时候语文书上《十里长街送总理》的插图上画的一摸一样,而苏州的隔离带是那种细密的绿色网状铁丝,北京的路灯大气朴素,苏州的路灯是精致的宫灯造型,谁说六车道大马路总是千篇一律?
  后来我渐渐懂了,旅行的时候我们发现外面的世界千奇百怪,每座城市都风格迥异。那是因为,我们去的是名胜古迹,吃的是当地特产,我们见到的都是当地所特有的,我们也因此理所当然把它们看做是城市特点。而当我们真正在这座城市定居下来时,我们无奈的发现,它必须要有高架,有立交,有大厦,于是我们只好责怪现代化,当我们看见一座座四合院变成了欧式小别墅时,总有人愤愤的说,有些钱就急着欧化了,殊不知,当年的四合院时代也是一样的千篇一律。有人说,城市与城市间,是总在不断的重复和模仿。最后发觉每座城市都只是互相调换形状、秩序和距离而已。唯一不同的只剩下了机场的名字。这不能不说是观察者的可悲。当我们打开地图的时候,我们能轻易地分清每个城市,但那些只是城市的形状和机场的名字,而形状算什么?名字算什么?城市的特点蕴藏在它的每个角落,每一个水分子中,那些依靠机场名字或是地图来辨别城市的人,就像电影《在云端》中的主人公一样,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活。
  
  只要一座城市还活着,它就在发展,就在被改造。建设者们根据眼前的城市,产生某种构想,慢慢地把城市打造成自己理想中的样子。但在改造的过程中,城市已经不是他原先所想的那些样子了,“昨天仍然认为可能实现的未来,今天已经变成水晶球里的玩具。收藏水晶球的建筑物,如今是博物馆”,于是我们有故宫,有长城,当年的壮志豪情,当年的运筹帷幄,于今人眼中不过是相片背景罢了。
  然而时间永远是连续的,历史一旦存在,就永远不可能消失殆尽。浮躁的人只感受的到浮躁的历史,却不知道自己早已被无数的历史所包围。
  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应该是出手阔绰的,它不必小心翼翼地圈起为数不多的百年古树,为此建一个花园并派专人看管,或者拦起一间光绪年间的故居,在门口设个售票处。北京就是这样一座城,苏州也是。拿苏州来说,七里山塘上满是上百年的老房子,十梓街路边报刊亭的脚边,保留着光绪年间的两口井,又譬如我的高中——江苏省苏州第十中学,原址是清朝苏州织造署,曾用做乾隆皇帝下江南时的行宫。我们每天身在这样的学校,感受几百年来的古朴大气,价值连城的四大名石之一——瑞云峰就那样静静的立在西花园中,默默的见证着一代又一代学子的来到和离去。没有深藏不露的摄像头,没有剑拔弩张的警卫,没有叽叽喳喳排队等着合影的红男绿女。走在这座百年老校中,你经常能在不经意间发现一些上个世纪留下的宝贝。他们就像老爷爷,默默拉过一把藤椅,靠着墙眯着眼晒着太阳,偶尔被我们发现了,他们锊一锊白胡子笑呵呵地朝你点点头眨眨眼睛,转眼又低头打起小盹了。如果你是个有心人,蹲在他旁边问东问西,那么老爷爷也会坐起身来和你讲述他那数不清的故事。
  城市不会大摇大摆地泄露它的过去,它会把它像掌纹一样藏起来,写在水井盘的矮铁栏上,写在废弃的花窗格里。卡尔维诺说,记忆的潮水继续涌流,城市像海绵一般把它吸干而膨胀起来。每座城市的“海绵”都大同小异,只有懂得细细品味的人,他才算从云端降落,真正进入这座城内。换句话说,这座城里才有他。
  
  人在塑造城市,城市也会塑造人。城市在挑选人,人也在挑选城市。人与城,谁都不是谁的主人。
  
  书中,当马可波罗讲完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时,忽必烈听得正酣,不愿就此打住,于是叫马可波罗讲他的故乡,威尼斯。马可波罗微微一笑道:我每次描述一个城市,其实都是在讲威尼斯。“这样看来,你经历的只是记忆之旅!”听觉敏锐的大汗,每次听到马可隐约的叹气就会在吊床里直起身子。“你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只为了摆脱怀旧的负担罢了!”他这样喊,或者:“你带了满船的悔恨回来!”而且还加以冷嘲热讽:“老实说,只是旧货摊的小买卖!”
  大一到大二的整个暑假,我都没能回家,连着两个项目逼得我留在了北京。某一天早上醒来,一睁眼就是满屋子的阳光。同学都已经起来了,半拉了窗帘,打开了窗透透气。我感受着似有似无的清晨的微风,看着窗外的蓝天和投在鹅黄色窗帘上的日光,好满足。又突然想到,常年睡在朝北的宿舍,上次回家又是寒假,上次这样的感觉,不知道是两年前的哪个清晨了。想着想着,我就哭了起来。
  这个暑假是我第一次在北方处夏,每一次的雷雨,每一次卷起裤管在雨中走,每一次的蚊虫唧唧,身体都会自动回调出“上一次”的情况,而上一次无不是在故乡苏州。我的每一处感官都联系着眼前的北京和记忆中的苏州。连随意一口西瓜也像普鲁斯特的小糕点,一切景语皆情语,无一不在打开我记忆的大门。博尔赫斯说,只要给以充分的刺激,记忆就能哪怕只是在一瞬间,把它从虚构中追忆出来。每个人所体悟到城都不同,一千位游客有一千座北京。想家的时候,我在北京的经历就是一场记忆之旅。每找到一点相同之处,欣喜的背后是失落与伤感。弗洛伊德的恋母情结体现在此处,就是对家乡的无线感怀吧。城市是一方水土,而人的心则是一个容器。容器什么样,能改变水土的样子。
  
  说了那么久,也许我们连城市在哪里还不知道。每个周末,我都要从良乡赶到中关村,到软件学院办公楼中的学生科技创新基地来做项目。有次傍晚,坐在空旷的房山线地铁上,望见远处阶梯型的徐特立图书馆,四周的玻璃窗泛着金光,好似一头雄狮端坐在暮色中,望着夕阳,熠熠生辉。地铁已经开的很远,北理的建筑群越来越小,可是在周围大片大片的黍离中,我竟然感到一种文明的力量。平时毫不在意的理教、物理实验中心,在芦苇与瓦砾的包围下,竟代表起来人类文明。和周遭比起来,仿佛学校那些不起眼的建筑,竟构成了一座城。
  再然后,我们搭上临1地铁摆渡车到了地铁四号线新宫站,又从新宫站到了魏公村站。我们一路奔波,到了高楼林立的中关村,到了“大城市”。既然荒芜的良乡算是乡下,那么究竟是在哪一刻,我进了城呢?
  仿佛填去了护城河,拆了厚厚的城墙,没有了城门,我们就找不到城市在哪里了。于是我们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发明了一个词,叫“城郊”。
  书中有一段很有趣的对话,开始是一位流浪的牧人询问马可波罗这座城的名字,马可波罗惊讶道,大名鼎鼎的赛茜里亚城你都不认识吗?牧人答道,“我的羊和我有时必须穿过城市,可是我们分不清楚。如果你问放牧地的名称:我可全都知道,崖下、青坡、影草。对我来说,城是没有名字的:它们是把一片放牧地隔离另一片放牧地的地方,没有叶子,羊儿到了街角就害怕得乱走。我和狗儿要跑着把它们赶在一起。”马可波罗说,“"我跟你刚好相反,"我说。"我只认得城市,分不清城以外的东西。在没有人居住的地方,每块石头和每一丛草看起来都跟另一块石头和任何另一丛草没有分别。”
  有一条结论总是正确的,在抵达一座城市之前,你总是在城外。既然我们承认了城市间的不断复制,也承认了阳明心学般的城市体悟规则,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只要是我到过的城,都是相连的。
  
  在其他很多艺术作品中都能看到《看不见的城市》的影子。比如《百年孤独》里布恩蒂亚家族建立的小镇,比如博尔赫斯笔下的阿莱夫小球,如果你也碰巧看过《千与千寻》、《龙猫》,你在看的时候一定会激动的说,哇!这不就是卡君《看不见的城市》中的某某城嘛!又比如《盗梦空间》,卡尔维诺说,“城市犹如梦境:凡可以想像的东西都可以梦见,但是,即使最离奇的梦境也是一幅谜画,其中隐藏着欲望,或着隐藏着反面的恐惧,像梦一样。城市也由欲望和恐惧造成。尽管二者之间只有秘密的交流、荒谬的规律和虚假的比例,尽管每种事物隐藏着另一种事物。”诺兰这位导过《记忆碎片》和《致命魔术》的导演,熟稔的使用类似马可波罗与忽必烈之间的多线叙事法,把卡尔维诺所说的梦境城市展现到极致。因为对于这个矛盾而辩证的奇妙世界,混乱才是最好的表述方式。
  之所以说艺术作品,因为卡尔维诺一贯的荒诞与超现实,不能在现实世界中直接体现出来。我倒觉得,卡尔维诺借着马可波罗游记这个古老的题材,一连描述了55个城市,薄薄一本书,就是大千世界。
  
  书的结尾说,“活人的地狱不一定会出现;要是真有的话,它就是我们如今每日在其中生活的地狱,它是由于我们结集在一起而形成的。我们有两种避免受苦的办法,对于许多人,第一种比较容易,接受地狱并且成为它的一部分,这样就不必看见它。第二种有些风险,而且必须时刻警惕提防:在地狱里找出非地狱的人和物,学习认识他们,让它们持续下去,给他们空间。”
  
  其实,城市与人都只是世间的一种存在。城市就是你这个人。走到最后,你也就是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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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发表于 2012-8-28 13:41:32 | 只看该作者
  你,站在這一座城市里,還是這座城市里站著你
  你有想像過我們所在的城市么,
  炊煙裊裊,或者烏煙瘴氣,
  你曾經有渴望過的城市么,
  住著你最愛的人,你最愛的雕柱邊放著你最愛的咖啡杯,咖啡杯旁邊有個老婦人給孩子輕輕地唱著歌謠,孩子手中的冰糖葫蘆里又築起了一座城堡,城堡里一隻黑白條紋的貓咪正慵懶地躺在窗前,窗下少年正把一朵玫瑰交到心愛的女孩手中,玫瑰上的露珠在輕輕歎息。
  這一切都是你的
  你,有過這樣的情況么
  你篤定地站在街道上,車水馬龍,沒有一個人是與你相關的,於是你感到欣喜,你到了一座看不見的城市,是的,別人看不見的你城市
  你不知道,這樣的城市對於你,或者你對於這樣的城市,有多大的意義
  你看得見意大利,卡爾維諾在你身旁,
  你看得見巴塞羅那,霍爾塔在跟你說他曲型的窗子,
  你看得見英格蘭,伊恩麥克尤恩在跟你說他新構思的故事
  可是,你看不見自己,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
  那咖啡杯里的咖啡,是熱的還是冷的
  老婦人的歌謠,慵懶還是輕快
  冰糖葫蘆里的城堡是怎樣建築起來的
  你能聽見貓咪柔軟的呼吸聲么,肚子隨著呼吸一鼓一鼓的
  男孩薄薄的嘴唇,說出了怎樣的情話
  那朵玫瑰,你有沒有問她認不認識小王子
  那顆抽泣的露珠,是因為離開了雲朵,還是離開了風
  有個人在向你伸手,你看得見他手心的掌紋,卻看不見他眼裡的風景
  眼裡明明滅滅的憧憬,是對這個城市的歡喜,還是相由心生的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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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发表于 2012-8-28 13:41:32 | 只看该作者
  我走在卡尔维诺的书中,这里是一片荒芜的城市之城。
  我遇到了马克波罗。他告诉我,这是他给忽必烈汉构画的城市并不存在。这些都不是真的?为什么我觉得似曾相识呢?
  街上的人,形色匆匆地向前走去,谁也没有和谁打招呼。他们面无表情地走着,目光从一个人身上跳到另一个人身上,连一秒都不曾停留。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都保持着距离。
  极目望去都是建筑,到处是滚着浓烟的高耸入云的烟囱筒子,天空那么沉重,似乎要把我压死在这片涂满沥青的路上。天很沉,呼吸很重。
  你看,这里的路标、广场、商店、装潢、招牌……
  玻璃的剔透映出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流,我走在人群里数着步伐,看着从身边掠过的商店:ONLY,ES,H&M,KFC……服装店,化妆品店,快餐店,一条街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甜腻腻的爆米花的味道。
  那个记忆里的街头的带着大M标志的店面被拖到了街尾,街尾变成了原本在二楼的一家服装店。我生活的城市以另一种方式组合,就变成了马克的城市。
  唯一不同的是,除了人,除了建筑,除了车,我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我问马可。那些东西去哪里了?比如猫,比如河,比如玫瑰…马可没有说话,只是神秘地笑着。
  我继续走,继续行走在这昏暗的颜色里。
  这是一座悲哀的城市,是地狱。
  然而,走到街道后面的那个菜市场门口,市场边是喧闹的声音,市场里铺成着不同的色彩,萝卜的红色,白菜的青色,卷心菜的嫩黄…那个低矮的两层小屋,一个孩子从窗户口望着窗外,用稚嫩的声音呼喊着;穿灰色短衫的女子一眼看着远处的男子,眼里满是欢喜。走在厚厚的墙体之间,无意中,触到生命,天空的颜色也亮了一份,渐渐地亮出了一个窟窿。城市改变了,所有的高度和距离都变化了。
  然而看着这些跳动的生命,站在这深沉的天地,愈发觉得这城市阴沉地可怕。太累了,这世界,给了这片土地太多的重量,给了生命太多的重量。
  我跟着马可波罗找寻着一座城市的蓝图,城市里的人说:“等等”。一天的劳作过后,城市里的人放下手里的铁具,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向西边的太阳望去,说:“那就是”。
  一天的劳作,只为了黄昏日暮时分的结束,这也许就是意义吧!我们时时刻刻在找寻着意义,回头看,所谓活着的意义就是好好活着,好好地,活下去,然后死掉。
  我们来到这个世上,从来没有想过活着回去。
  在这座地狱般的城市里,寻找着非地狱的人和物,学会辨别他们,是他们存在下去,给予他们空间。也给予我们空间,喘口气,活下去…哪怕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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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发表于 2012-8-28 13:41:32 | 只看该作者
  看了豆瓣的众多五星书评才决定买的这本书。可是,我却觉得与其叫做看不见的城市,还不如叫做最难理解的城市。忽必烈与马可波罗是虚幻的,正如书中的众多城市是虚构的。对不起,我实在没看出任何城市的影子。除了个别优美的字句,和几处闪现灵光的智慧,我实在是难得要领。对不起,我只能给三星。也许没有足够的知识背景,它真的很难被领悟。最难看懂的目录,最难理解的文字。不是看不见,而是根本没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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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发表于 2012-8-28 13:41:32 | 只看该作者
  “把城市归类为幸福还是不幸福的是没有意义的。如果要区分,是另外两类:一类是历经沧海桑田而仍然让欲望决定面貌的城市,另一类是抹杀了欲望或者被欲望抹杀的城市。”
  ——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上海,追溯至春秋年间楚国申城的建立;北京,金朝起成为中国首都中都;广州,公园前214年为秦南海郡委任嚣所建。
  深圳,前身为小渔村,1979年建市,1980年设为经济特区,2010年,深圳GDP位居中国大陆第四,紧随上海、北京、广州之后。
  千年古都的经济力量,如今与仅三十年的深圳相差无几。繁华背后,我们看不见的是一种欲望的力量,一种汗毛直竖的心寒。
  如果将上海、北京和广州归结成卡尔维诺所描绘的第一类的城市的话,深圳不仅仅是第一类,照这样的速度,它很快会变成第二类,并且是第二类的第二种。我们可能会在未来回顾历史的时候,看不见这个城市,正如在相机慢门之下,我们看不见高速驶过的汽车。
  
  徐瑞乃并不想成为欲望的傀儡,但是他去了深圳,因为欲望需要他,而他需要钱来养活一家五口:老母亲、妻子、儿子和女儿。
  深圳大规模建设时,孔桩爆破井下风转作业技能要求低、工资待遇高。徐瑞乃连同湖南耒阳导子乡近200名农民工来到深圳淘金,在某个时期几乎垄断了深圳的孔桩爆破行业。
  更多的大厦拔地而起,地基越挖越深,徐瑞乃需要到深入地底20米,甚至50米的地方工作。每次风钻运转,洞井尘土飞扬,1米之内看不到人。徐瑞乃被呛得难受,一开始也不敢买5块钱一个的口罩,后来买了之后,嘴里吐出来的还是泥浆,口罩烂了,粘起来继续用。
  深圳速度以及农民的善良将徐瑞乃与资方的劳工关系一带而过,徐瑞乃没签合同,结账后两不相欠,为日后徐瑞乃的末日埋下至深的祸根。
  肺部能承受的粉尘侵害的限度已经终结,2000年,徐瑞乃开始咳嗽。2008年,被诊断出尘肺病三期,被摧残的肺坚硬如石,全部纤维化,他能够看见的只有死亡。
  与资方的博弈无果,“不确定他在公司干过。”爆破公司的老板表情漠然。
  
  站在地狱的边缘,徐瑞乃向记者龙志道出了他的故事。不知道每移动10米就气喘吁吁的他,究竟用了多长时间来讲述。
  未来他是看得清楚的,可能只有数天,数十天,数百天,反正有日子可算。
  当他坐在深圳的公交车,沿路可以看到地王大厦、国贸大厦、赛格广场等几百栋拔地而起的高楼,他可以很自豪地说,这里很多大楼的地基是他打下的,这栋、这栋、还有这栋。
  如果将一个城市比喻成一块海绵的话,深圳就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吸入大量的水的海绵,三十年内瞬间膨胀。但是海绵膨胀了,水却不见了。海绵靠水胀大,水靠谁补充?
  似乎中国五千年来在一个重复的悲剧中循环,政府没钱,可以向地方拿,地方没钱,可以向农民拿,农民没钱了,向谁拿?
  而且这类根本性的生产者,在社会发展的链条中,重要性是第一环,轮到回馈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变成了最后一环。他们知道吗?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知道的人,是无能为力地面对;不知道的人,是善良而愚蠢地面对千年来相同的悲剧。
  这样一种生存、道德与利益、欲望的对抗,就是一幕幕以卵击石的话剧的上演,从未间断。
  我们未必可以看到结局,但我们可以看到历史。
  明朝将近三百年的统治,生于衰败,亡于内耗。政府内部大兴土木,外部征战连连,这些都需要钱。没钱了,农民就是最好的提款机,严重的赋税令农民的负担斤上加斤再加斤。明末一场农民起义,再加上伤痕累累的内部,明朝瞬间崩溃。
  
  一个城市的发展,理想状态下是经济发展与人文发展的同步进行,正如水与容器的关系,容器太小,或者水太多,均会造成溢出。现在的状况,基本上是经济发展的速度远远大于人文发展的速度,原因其实不难看出,经济发展的成果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展现出来,例如电灯的发明,或者一栋大厦的落成,人们能够看得出经济的进步带给人们的效果。但是人文发展不能,它不是一种立竿见影的东西,而且很多人也不知道培养一种这样的东西会有什么用,不能马上看得出效果。于是,经济与文化的不同步产生了。于是,我们就会看到,在欲望的大场下一些身不由己的人,例如徐瑞乃。
  当我们看到徐瑞乃的悲剧后,当我们看到一个城市的土地、资源、人口不堪重负的现状,我们是不是应该要意识到些什么?
  
  若干年后,有一群人到深圳旅行。
  他们游览了很多地方,拍了很多照,到了夜间,他们进了一间纪念品店。
  一个人在琳琅满目的商店里看到了一叠这个城市以前风景的明信片,图片上是彩色的大厦,有世界之窗,有罗湖口岸,有国贸大厦,有欢乐谷。他拿起明信片,到柜台付了钱。
  店员问这位游客对明信片的感觉如何。游客说,不错啊,很好看,但是现在比以前还要好看。
  如果深圳没有被时代所覆灭的话,这样的情景是对一个城市最好的礼赞。
  
  
  (龙志《残肺病人》的读书报告。。。加上读了一半这书,挺有感觉的,也当作暂时的书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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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发表于 2012-8-28 13:41:32 | 只看该作者
  看到一篇写深圳的书评,想起来自己的深圳。所以说,这不是正儿八经的书评。
  “假如时间能停止在很久很久以前,现在的那个人可能就会是他自己的;假如当年他没有在岔路口上取道相反的方向,在漫长的旅行过后,或许自己就会在广场上取代那个人的位置。”
  “他必须走向另一个城市,而那里等待他的是他的另外一段过去,或者某种当初也许是他的可能的未来,而现在已是他人的现在的事物。未曾实现的未来仅仅是过去的枝杈,干枯了的枝杈。”
  
  这次假期回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北京时总是魂牵梦萦的城市,这次回来竟显得分外陌生。这种陌生不是全然不认识,而是一种无知与手足无措。这样举个例子,有人听我总说深圳好,问我深圳究竟好在什么地方?她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我竟是无言以对的。但是在北京,若有人要来,让我带他去什么有意思的地方,我立马就可以说好。什么地方都可以,样样缤纷多彩,足叫人满意的。在深圳,我该带他去什么地方?我说不上来。我该是带他去游客的胜地呢(连我都没有去过这些地方),还是带他去我平素去的地方?我平日去的地儿,与每个城市都有的街道也不会有太大差异罢了。深圳有什么去处?这样一种不知所措,叫我感到微微陌生。
  是深圳于我,已成陌生人了吗?就在这短之又短的三年。这城市日新月异,朝不我待。
  不是啊。
  我生我长的城市,我熟悉她至深。深圳于我是一个整体,从无可以将她一点点解构,然后展现给外人看的可能。我无法将我爱的城市拆分成一个个可独立存在的词条,然后像大街上派放的旅游单子一般介绍给别人,譬如什么夜景,什么酒店,什么游乐园……我依恋的是南国的湿润的气息,满目的苍翠,树荫间细碎的蓝天,那老罗湖狭窄的两车道,两旁栽着洋紫荆。季节到了,空气中就会有若有若无的香气,直到花儿都落了,人们踏着一路的嫣红走着。道路的两旁的小铺,人声清晰可闻,讲着粤语、客家话、或是广普。人们在茶楼里喝着茶,吃着点心,看着报纸,一家人围坐着,吃什么不要紧,大家乐得一直聊天,用广东话。傍晚,家里煲好了汤,蒸好了鱼,然后一齐坐下来吃饭,吃饭时说话声音仍是极大的。夜里,灯火不息,不落的夜景,她睡得比所有城市都晚。但不曾喧闹,不是灯红酒绿的,不是夜夜笙歌的。于我,这些是叫我魂牵梦萦的,是我依依不舍,穿越大半个大陆的思念。
  如此看来,我确实是北京的过客了。我能说出来的不过还都是那些单独拆散开来的事物,这些各自独立的事物连在一起串成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北京。
  她总是缺那么一点贯穿始终的魂。
  以为自己开始熟悉了解的城市,其实最是陌路。看到的总是残缺不完整的部分。也许也正是因为看的不全,才吸引人吧。而那些你已记在骨髓,什么都说不出来的城市,才是归宿。这道理,万事万物都是一样的罢。
  我将自己魂牵梦萦的城市写了下来,不是情诗也不是挽歌,也相信不会因自己的记述而慢慢失去她。我一直相信,北京不是一个地点,是一个人必经的一个时代。而,深圳,是我的过去,现在,还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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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发表于 2012-8-28 13:41:32 | 只看该作者
  不管是一张白纸还是一个人,或者是一个城市,每一个事物都是一体两面的。有苦难也会有幸福,有寂寞也会有温暖,有失落也会有希望,总之,不要怕,一切都会来,一切都在来的路上。当我们失去的时候,也许我们正在得到别的东西。你走了,还有人会来;或者你走了,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更好的人。我们走在人生的道路上,各种各样的风景,都是点缀,我们人生的主线总会在我们的脚下延伸,所以,向着前方,尽管大步地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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