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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角落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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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城市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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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发表于 2012-8-28 13:41:46 | 只看该作者
  卡尔维诺坐在广袤寂静的沙漠中,用手在白色的沙子上书写一个又一个虚构的故事;在那些故事中,马可波罗用手势,物件,表情和姿态描绘出一个又一个虚构的城市。在故事里,忽必烈汗试图抓住那些幻影般的城市的线索,将它们组合成自己可以掌控的有迹可循的锁链,却永远也无法触及到那些城市纤细的脉络;在故事外,我们伸手去抚摸那些白色沙子上看似散乱却又无限奥妙的痕迹,希冀能够得到解答一切的常规的锁匙,然而只有沙子从指间散落,那些若隐若现的踪迹在我们自己的手中消弭破灭。
  卡尔维诺在呓语,以沙为线,纺织诸诺恩的谶语;而我们则在梦游,试图以破旧的理性,解构无法解构的梦幻。只有一件事物是无法被解构的:那就是无形之物。无形却又有形,无意义却又有意义。我们徘徊在迷宫中,妄图铸造脆弱的巴比伦塔,而作家就站在命运的高处,悲悯地俯视着我们。神的教义只有用灵魂才能领悟;在漫长的人生中,忘川的绿水亘越愚昧与肤浅,引导我们走向最终的窄门。
  不能用语言解构的文本,也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只有一句话是我所记忆犹新的:“活人的地狱不一定会出现;要是真有的话,它就是我们如今每日在其中生活的地狱,它是由于我们结集在一起而形成的。我们有两种避免受苦的办法,对于许多人,第一种比较容易,接受地狱并且成为它的一部分,这样就不必看见它。第二种有些风险,而且必须时刻警惕提防:在地狱里找出非地狱的人和物,学习认识他们,让它们持续下去,给他们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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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发表于 2012-8-28 13:41:46 | 只看该作者
  看毕此书后无意翻回至前言。浅色的笔梢停在一句话的末尾。
  “要发现使人们生活在这些城市中的秘密理由,是能够胜过所有这些危机的理由。”
  
  
  书中那些奇诡的城市,踽踽的。来回往复。
  走过它们身旁时,惺忪的睡眼尚未睁开。剥开它们瑰丽的外壳,流淌出的是路途所见的忧伤。
  
  彩照上的莫利里亚。玻璃球中菲朵拉。如线团缠绕的佐贝伊德。悬在峡间蛛网里的奥塔维亚。
  
  它们其实是同一座城。它们只是共用一簇蕊的花瓣。一朵四色的花。
  太多时候人们只注意到花瓣的颜色而忘了它们的质地。久而久之,连它们是什么都遗忘了。
  
  这就好比寻找青鸟的懵懂孩子。他们历经艰险所寻求的其实并不是一只青色的鸟。
  而是任何可以承载自己爱心的形体。
  
  城市也是如此,玻璃球外的菲朵拉并不比玻璃球里的小菲朵拉更真实。而命悬于蛛网上的居民甚至比安居于岩石之上的人们更懂生活——他们在网下吊着绳梯,麻袋似的房子,晾衣架,盆栽的下垂植物。
  
  他们知道自己的网只能支撑这么多。
  
  而坚持生活在玻璃外的菲朵拉,或是甬道缠绕的佐贝伊德的秘密理由。约莫是在那些漠而不视的时刻找到符合自己愿望的形象。祖母的微笑。阳光下跳动的纤尘。飞鸟划空的倩影。
  
  身心渐渐的活过来。此刻你忘记了自己伫立于钢筋水泥之丛。
  而这一个。也是。看不见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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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发表于 2012-8-28 13:41:46 | 只看该作者
      写这个书评的时候,我正在吃鸭脖子,七元一条,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吃起来别有风味。
    读这书的时候记得是大学计算机辅修课上,随心所欲,翻到哪页读哪页。仿佛船上的水手,随波漂流,遇见哪个港口,就欣赏哪个城市的风景,但与真实水手不同的是,在这里,你还能遇到童话,遇到你心中所有对城市的幻想和爱恋。是的,书里描述的每一个城市都是不存在的,可每一个城市都充满了各种修辞手法,他可能是被比拟的兰州,也许是被隐喻的深圳,或者是被借代的伦敦,也许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作者午睡时无聊的幻想。其实这都没有关系,我喜欢的是作者灵动的文字,奇异的幻想,这本书就是我的童话。记得在某本书上看到一句话“关心一个东西像什么更甚于他是什么,前者由上帝创造,而后者,由我篡改”同样,这些城市也许是由上帝创造的,而在这本书中,你可以看到被卡尔维诺“篡改”的城市,而这,正是这本书吸引人的地方。无聊时,随手拿过来读上一两页,仿佛在吃鸭脖子,恩、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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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发表于 2012-8-28 13:41:46 | 只看该作者
  几乎所有的评论都针对这本书的最后那句话:“在地狱里寻找非地狱的人和物,学会辨别他们,使他们存在下去,赋予他们空间。”由于这是最后的几行,所有的人都将它视为结语,“寓言的寓意”。但这本由多面构成的书,几乎所有地方都有结语,它们是沿着所有的棱写成的,并且也有不少简洁或简明的寓意。(自序)
  
  这本书我不厚,但我看了挺久的。睡觉前翻下,每次不能一口气看太多“看不见的城市”,因为文章虽短,但是天马行空,这些超脱于常规的城市。我很惊异于作者极端抽象的描述,这些城市其实是脱胎于看的见的城市,只是看不见的那一面作者创造了一个真实般的虚幻把他说了出来。
  
  看完脑子有点乱,借用做书摘的方式整理一遍。按作者的分类,主要是找出所谓的结语。
  
  一、城市与记忆
  在梦中的城市里,他正值青春,而到达伊西多拉城时,他已年老。当初的欲望已成记忆。
  
  世界上最博学的人就是把左拉印在记忆里的人。但是,我要登程走访左拉却是徒劳的:为了让人更容易记住,左拉被迫永远静止不变,于是就萧条了,崩溃了,消失了。大地已经把她忘却了。
  
  构成这个城市的不是这些,而是她的空间量度与历史之间的关系。对今日扎伊拉的描述,还应该包含扎伊拉的整个过去。
  
  留神不要对他们说出,同一地点同一名字下的不同城市,有时会在无人察觉之中悄然而生,或者默默死去,虽是相继出现,却彼此互不相识,不可能相互交流沟通。有时,居民的姓名、音调甚至容貌都不曾变化,但是栖身于这些名字之下和这些地点之上的神灵却已经悄然离去,另一些外来的神灵取代了他们的地位。询问信神灵比起老神灵究竟更好还是更坏,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他们之间毫无关系,就像那些彩色的明信片并不代表莫利里亚,而是代表一座碰巧也叫做莫里利亚的昔日的旧城。
  
  二、城市与欲望
  这座城市对于你好像是全部,没有任何欲望会失落,而你自己也是其中的一部分,由于她欣赏你不欣赏的一切,所以你只好安身于欲望之中,并且感到满足。阿纳斯塔西亚,诡异的城市,拥有时而恶毒时而善良的力量:你若每天八小时切割玛瑙、石华和绿玉髓,你的辛苦就会为欲望塑造出形态,而你的欲望也会为你的劳动塑造出形态;你以为自己在享受整个阿纳斯塔西亚,其实你只不过是她的奴隶。(P10)
  
  每个城市都从她面对的荒漠获得自己的形状;于是,赶骆驼的人和水手所看到的,就是这样处在沙的荒漠与水的荒漠之间的苔斯皮那。(P17)
  
  在你帝国的版图上,伟大的可汗啊,应该能找到石头建造的大菲朵拉,又能找到玻璃球里的小菲朵拉。这并非由于她们都是同样真实,而是由于她们同样都是假象的。前者包含了被当做必需接受的东西,但其实尚非不可或缺;而后者被想象为有可能存在,但瞬间之后就再也不可能了。(P32)
  
  不同民族的男人们做了同一个梦,梦中见到一座夜色中的陌生城市,一个女子,身后披着长发,赤身裸体地奔跑着。大家都在梦中追赶着她。转啊转啊,所有人都失去了她的踪影。醒来后,所有人都去寻找那座城市。没有找到城市,那些人却会聚到了一起,于是,大家决定建造一座梦境的城市,好让那个女子再也不得脱身。(P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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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发表于 2012-8-28 13:41:46 | 只看该作者
  我触碰到陌生城市的轮廓
  
  不远处能嗅到海的腥味,穿过迷宫般的芦苇群,踏上用鹅卵石铺满的街道,便是这个陌生的城市。
  
  空气里是令人窒息的安静,如同夜半的列支敦士登小镇,旅人疲倦地在花从中的本板长凳中酣睡
  
  那是初春潮湿的寒冷,我期盼着从某个用蓝的贝壳镶嵌的旋转楼梯尽头,能传来断续的小号声
  
  那种来自CHET BAKER的,清晨寒霜般清脆
  
  或是从某家斑斓的窗口中传来Astor Piazzolla的班多拉,厚重地附和着深夜的迷雾,在某条小路的尽头闪烁
  
  走入这卡尔维诺式的孤独中
  
  未知的城市,这是看不见的城市
  
  确是疲惫的旅人向往的,搁置不安的心的冰库
  
  “因此,伊西多拉便是他梦中的城市,但只有一点不同。在梦中的城市里,他正值青春,而到达伊西多拉城时,他已年老。广场上有一堵墙,老人们倚坐在那里看着过往的年轻人;他和这些老人并坐在一起。当初的欲望已是记忆。”
  —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而我何时才能回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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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发表于 2012-8-28 13:41:46 | 只看该作者
  一本想象力之书,也属于architectural fiction.在马可波罗和可汗的对话中展开的对于城市可能性的半童话式探索。这种叙述方式让我想起诸如《一千零一夜》、《苏菲的世界》等等。
      Calvino的想象力在书中发挥得淋漓尽致,让人叹为观止。无论如何,想象力总是基于现实而存在的,那也让读者能够在书中描述的55个城市中窥见真实存在着的城市的影子。之所以说后者是“真实存在”,那是与书中城市的对比——“看不见”,实为“不存在”吗?也不是,仿佛不同的城市都是由数不清的共同元素随机组合而成的结果,书中的城市,我现在已经无法很清晰地记住她们的细节,但是每个城市最终留在记忆中的是她独有的、被有意放大的那个特征。而Calvino这么做的目的估计是以童话式的无拘束来反射当下城市、社会、人类自身的种种问题以及我们自设的圈套。
      书的结构是我之前从未见过的,从目录便可以看到其独特的编排——既在向前,也在向后。书前收录Calvino的一篇演讲对我理解这个结构有一定的帮助,但直到现在我的感觉仍然是无比好奇同时困惑。
      意大利原文书名叫Le Città Invisibili,“城市”是个阴性名词,于是Calvino便给每个城市都起了一个女人的名字。问题就出现了:我一直都意识到自己在记忆外文名字翻译过来的中文名这方面很没天赋,但是过去也看的书也罕有需要跟如此之多中文译名打交道的,现在一下出来了55个女人名——瓦尔德拉达、索伏洛尼亚、斯麦拉尔迪那、贝尔萨贝阿、潘特熙莱雅等等等等,等等等等;读音尚且勉强带过,而字体呢还要一个个地记,且毫无规律或实义。这可是一个异常痛苦的过程——城市的标识早在我能记住其名字前便已留在脑海,以至于似乎根本没有再记住名字的必要了;想起某城,“那个由两个半边城市构成的……叫什么城?”真是恨不得抛开译本,直接将原著原文拿过来。不同语言体系就是一个麻烦。
      这本书好像至今没有被翻拍成电影。我对这个倒挺有兴趣,试想若将Calvino的文字之城从纸上拉出来,放到屏幕上那是怎样的效果?想必拍这样的电影耗资肯定巨大,想象力是无穷的,但人的实现能力总是有限的。而将之从纸上、屏幕上的平面空间发展为三维立体的实物,那就更激动人心了;这本书也激发了建筑师们的灵感和讨论,一位作家对于城市发展莫不是比真正的建设者们更有远见?
      其实城市,只不过是Calvino借以表达观点的一个支撑物罢了,它可以被其他的任何事物、系统替代,反正在童话型世界里,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书的开头是在看童话,看着看着就会发觉,这本书,就像他里头那些会隐蔽自身迷惑游人的城市一样,竟然不时抖开其外套,让读者了解——这是一本披着童话皮的哲学书。
  很值得重读,再读,翻读。虽然还未,但我知道每次他都会给我很多新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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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发表于 2012-8-28 13:41:46 | 只看该作者
  是观看者的心情赋予南京这所城市形状。不能将城市本身与描述城市的词语混为一谈。城市只存在于记忆中,因为你所记起的都是它的象征。
  
  剥落的漆彩象征着旧日里它的徐徐前行。有着彩色大玻璃窗的石鼓路教堂映射出传教士过去的声影。透过梧桐树间阳光捕捉到的洋房里传来慵懒的女人舒展腰肢的细微声响。
  
  它们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在想象中,任何一种可能的景致结合都决定着城市的气质与发展。
  
  路过鼓楼广场,盯着路边因劳累而坐下喝水的年轻高中女生。退后一亿种可能性,在那个路口,若我选择了左转而非前行,我将会有成为她的可能性。我会成为在阴凉的周日里手捧热水坐下的她。
  
  所以,我的那些生存在过去的影像,只是属于一个陌生人,或者说,无数个陌生人。
  
  因此,当离开这所城市时,我发现了已经被放逐的陌生感,以及故我不复存在的恐慌。我梦见它的每一处摆设,却不知它是变化着的。
  
  城市若想被记住,只有强迫其维持永恒的陈设。因此没落了,被大地抛弃了,成为那些湮没于,同记忆一起存在的,过去。
  
  无论如何,今日的南京更具魅力,因为只有通过它变化的风貌,才能呼唤起对旧日风月的怀念。记忆通过不断地重现与夸张,成为它区别于其他城市的符号。所以它只属于我,这是我独有的城市。
  
  对于一座城市,你喜欢的不是它的九十六景,而是它给予你问题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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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发表于 2012-8-28 13:41:46 | 只看该作者
  坐在理发店里翻着书等,旁边座位的人来了又去,黄昏时候终于空落落开了。这个黄昏也是在出了门抬头看到一片灰白时才想起来还存在的词,没有天色的指示,时间机械又麻木不仁。
  原本期待一丛奇葩,结果却变成了个困惑又迷茫的蜘蛛,每次都在漫延的想象的边缘戛然而止,因在似乎触手可及的顿悟处停滞不前而懊恼。简直怀疑卡尔维诺是故意的,说着说着刚入戏却好像走神了,于是重新拉出一根线织开来,最后许许多多长长短短,他喝口水拍拍屁股走人。
  当忽必烈像小王子一样,在自己看似浓稠却因缺乏密度而不厚重的思维里忧愁因果循环无边的虚无,马可波罗日日夜夜说着那些不知真真假假,中间那么一恍惚竟记不得书名,噢,是看不见的城市。“从这面到那面,城市的各种形象不断翻番,但是却没有厚度,只有正反两面:就像一张两面都有画的纸,两幅画既不能分开,也不能对看。”
  卡尔维诺在前言里也说得好,由于要成为一本书,它就应该有一个结构,也就是说人们必须在其中发现一个情节,一个旅程,一个结论。当断续地读到最后那句人人都拿它说事儿的句子是,顿悟的口型刚张开到半处,无声地吃了口空气,又困惑地闭上了。我希望那种明白能绵延不绝,可是雾中风景。
  现在想到的最多的,却是中间一小篇可汗和马可波罗用手势交流,他说“可汗戴满戒指的白皙的手动作庄重地回答商人结实灵活的手”。我总是很不争气地陷入这种茫茫小小的沉默,只能做一只无关大局的小蜘蛛在边缘努力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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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发表于 2012-8-28 13:41:46 | 只看该作者
    
  我从未看过一本书像它一样,轻盈而温柔,却浑身充满了浓烈的激情。内容上的简短分类不是为了理性地归纳,而是把感性的细胞渗透到自身的精魂之中;文字之间的缝隙不是为了短暂的小憩,而是准备将无与伦比的震撼植入接纳者的神经。盛大的冲击让人无法喘气,你能读到的仿佛比你个人的此生都要完美而深刻。
  站在卡尔维诺和他一手建造的城堡面前,你所能想到的一切,它全部能够给予。而你未曾想到的部分,它作为一个忠诚的守卫者向你不遗余力地展示。你看见笑的轮廓、爱的经纬,存活于这个世界的丑陋和失态,直到发现美好的积聚已经变成一种自然而然的生长,光裸而纯粹、绝妙而必须称许。
  那是一种被遗忘割裂的永恒,但是无碍历史与生存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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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发表于 2012-8-28 13:41:46 | 只看该作者
          语言美得像情书,在委婉曲折中饱蘸着小心翼翼,让读的人心荡神驰。
  
       但是在美丽有饱含弹性的语言中所歌唱的不仅是一首城市的挽歌,还有一种疑问:人是否可以依赖于此世界,还有认识潜藏于此的自我。
       城市消失了,它不仅是作为一种生存的空间消失了,它所代表的符号也消失了,如果它可以代表,比如便利,交通,福利,肉欲,个性,而是什么使得其消失?一方面是欲望,它是城市的外墙,或者是城市的中心地带,共有的特点就是:无节制的延伸,使得城市的边缘更加遥远,或者新的欲望把城市的内涵挤压到了城郊,城市的本色被无穷尽的野心丢弃在遥远的地方。
  
        另一方面的原因是:城市失去了个性,变成了一个模样,但是相矛盾的是,卡尔维诺在找寻这种消失的原因时走入了一条“本质化”的小巷里,就像人一直在奔跑,经历了万物的复苏到葱郁再到一片荒原,你以为生命随同野草一样走向了尽头,却没想到在转角又遇到了葱茏的青草,即回到了原点。卡尔维诺告诉你:这就是本质,不管你是强盗,还是小偷,富翁,贫者,侠客,官员,还是娼妓……甚至死人,不管你来自高山还是沙漠或者海上,所有一切都逃离不了这条隐没在繁芜中的线索,那么一座城市是另一座城市的影身又有什么关系呢?和你坐拥沧海的人即使不是你所心爱的又有什么关系?
  
        在眼睫毛下的阴影中,一个个城市显形了,不必惊异于我们是生活在眼瞳之中还是之外,甚至毋需怀疑生活是否就是地狱在化妆舞会里的微笑,作者已经给予我们答案:接受地狱,成为它的一部分,直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第二种有风险,要求持久的警惕和学习:在地狱里寻找非地狱的人和物,学会辨别他们,使他们存在下去,赋予他们空间。所以,世界也许不可信,也许人心太冷漠,但是我们在地狱中这种擦亮眼睛,赋予生活以真实形状的姿态不就是生生不息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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